总经理说道:“是这样,部队上有两位同志从北京过来,准备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总经理把摄像头转到吕庆华和郭志鸿这边,然后交待说道:“他们问什么你都可以说,他们两人的密级比我还高。”
覃国亮见那位女军人接过电话,只见她说道:“覃经理,电话上说这件事不方便,我们会经过有关部门批准后和你见面,你稍微等一天,明天我们就过去找你。”
要见一个确诊的新冠病人,手续可不容易,而且见后还需要至少一周的隔离,但这也没有办法,这事情是不能在电话里讨论的,电话无法保密这是连普通人都知道。
挂上电话后,覃国亮就思考起来,来人要找他干什么?
当然不是上级的纪检同志,不说他最近经手的武器外贸业务,从不与金钱打交道,都是公对公转账的;其次他也没有在交易中出卖公司或国家利益,甚至他还把徐远山当成了小冤大头,本来按照对方的交易额应该拿到更大的折扣,而他只给一个中间折扣,这公司都知情的,为此还按规定给他五十万元税后奖励;最后,公司的纪检也不穿军装。
那么,真是部队上的来人,刚才视频中女的应该是中校,男的是上尉。也就是说女的至多是正团级干部,但如果说密级比相当师级干部的总经理高,只能是军队上特殊部门,也就是情报部门的人了。
如果是情报部门来人,肯定就是想了解与徐先生的军火交易,交易过程是没有问题,对方也是有正式手续,属于国家批准可以交易的资质。
那么情报部门过来询问,是不是卖出的某批武器惹出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军火界中有一个潜规则:只要不是直接与反抗组织或恐怖组织交易,第一个出手交易的军火商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关系。比如美国军火商把“毒刺”防空导弹卖给在阿富汗执行外包任务的安保公司(雇佣军),战斗中阿富汗反抗组织缴获或从安保公司私下购买这枚“毒刺”防空导弹,并用这枚导弹击落美军战机,此事与美国军火商无关。
算了,也不管了,他们问什么真接说就是了。
但自己是阳性确诊者,这两个人还敢过来相见,说明事情还是很重要的,徐先生自从2月初购进一批武器弹药后,两个多月时间已经没有联系了。
本来还想着这段时间找机会说说,唆使徐先生再购买一批武器,特么这家伙背后的公司真是不缺钱,而且他最想卖的那几艘051舰,对方总把话绕开。
覃国亮真不知道,徐远山现在真不缺军舰了,就算有更多的军舰也没有人来开,民国时空的中国海军水手使用已经到极致,现在军舰上的水兵,不过就是把军舰能开动,操控开炮、反舰导弹的都是大学生,实际上很多军舰都是滥竽充数,但因为航空母舰舰载机的精确打击威力,把美国海军吓唬住没有敢过来而已。
所以澳大利亚达尔文港的中国舰队没有主动出击,不到澳大利亚东边海面与敌人作战的原因,而是把军舰当运输船来用,多跑几趟马来亚,说不定水兵就能对军舰更熟悉一些。
覃国亮既然知道对方明天才过来,就安心等待。
19日上午,对方一人来到覃国亮的隔离病房门口,全身上下穿着防护服,和平时给覃国亮送药、送饭菜的医护人员一样,看来是把手续办好了。
其中一人站在楼梯口,可能是防止另外有人过来,覃国亮猜测到对方甚至把监控也关掉了。
覃国亮也把口罩戴好,就在门里站着。
“覃经理,你是部队里出来的,应该猜到我是什么部门,所以我就不自我介绍了。”说话的是那位中校女军官。
女军官继续说道:“我找你了解的情况,就是你和泰国一家军火中介公司交易的情况,最早他们是如何联系你的?”
“不是直接联系我的,他们这家公司通过商业活动认识的人介绍给集团公司,因为看到对方手续齐全,公司安排我和他接洽。”
“我注意到你说他而不是他们,对方公司派出联系业务的也是一个人?你们见过面吗?”
“我们春节前在西安见面,那时西安的疫情刚结束,后来前后多次交易,都是我和徐先生电话联系。”
“徐先生?那就是徐远山,我昨天从资料上看到这个签名,昨晚查了一下,一年多前他在西安办起了一个公司,但时间不长就去泰国加入了一个集团公司担任高管。”
徐远山去泰国后,考虑刚注册的公司太显眼,所以通过幕后操作,购买了一家有二十年历史,对外架子挺大,实际上没有多少实力的集团公司,买下来后原公司的领导人名字都没有变,当然这是虚的,这些人收钱后也乐意当傀儡,再与国内联系时,他就成了这家公司高管之一。
但这家公司的业务并不是很多,而且主要还是与国内联系。徐远山明里暗里有几十家公司,同时在老挝、缅甸甚至在新加坡都注册有公司,在现代时空消失的物资,目的地并不全是泰国,否则就太显眼了。
很多物资都是入关前在中转保存仓库里消失的,最关键的是徐远山有一个物流公司承运这些物资,而物流公司是独立的,与上述的公司没有任何联系。
就是采用监守自盗的方式,中间把物资挪走到民国时空。
覃国亮说道:“是徐远山,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在西安,当然,你知道我们保利公司做武器外贸业务有一些调查权,对方的公司在泰国经营合法,也从没有偷税漏税,更不是空手套白狼,都是提前在中国的银行存入一大批钱。”
女军官说道:“这方面我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但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为什么这家武器中介公司所采购的都是落后的武器,而且还是海陆空武器都有?”
覃国亮笑了笑,但戴着口罩并不明显,他说道:“我也问过徐先生,他解释过,说他们的中介公司是新开办争不过老牌公司,只能给一些地方武装推销武器,甚至是穷乡僻壤的雇佣军提供武器,当然这话是当不了真。”
“当然不可能是真话!”女军官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哪一个乡巴佬会几百万、几千万掏钱?才能凑够这一百多亿,你知道后来这些武器流向哪里吗?”
覃国亮先摇摇头,然后才说道:“不知道,真不知道!我觉得啊,这一百多亿武器绝大部分可能还躺在仓库里,如果全部卖出去了,也差不多够打半个俄乌战争了,哦,我是说从数量是这样。”
“最后一个要问的,你觉得这位徐先生如何?以你的直感。”
覃国亮把眼睛眯了一下,稍微回忆一会后才说道:“我第一次也是唯一次见徐先生的时候,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军人气息,上过战场那一种,而且是不少于五年以上的战火经历。你知道军人对军人特别经历过战场的军人很敏感。比如,你现在站我面前,就算防护服遮住军装,但我也感到你是军人,还是上过战场的军人。”
覃国亮猜的不错,吕庆华真有两次与敌人交火的经历,而且军人长期训练和要求,形体和气质都融在骨髓里,特别是穿上军装的时候。
这也是今天吕庆华最大的收获,资料里这位徐远山大学毕业后当了三年工人、又当两年多的记者,唯独是出国才一年多时间。
如果说有战场经历,那只有当雇佣兵机会,比如这次俄乌战争中,就有许多国家的雇佣兵或为钱或为刺激,到乌克兰战场上作战,当然许多人成了炮灰。
那这位徐远山又在哪里当雇佣兵呢?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humkj.cc。船说手机版:https://m.shumkj.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