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劫(魔界尊神老笛vs应渊帝君/人间历劫归背景/E)(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是昔日金鸳盟之主的内室模样,连暗格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是经常溜达进来的四顾门门主最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摸出东西的那种。

“呼呼。”亲手下厨做好食物,笛飞声回来的时候,就见李莲花洗好澡,换了一身轻薄却镶嵌红边的白色绸衣,阖眸躺在自己床上。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着,能清晰看见点滴还未干涸的水珠。

“这种伎俩,一两次还可以,多了我可不买账。”笛飞声幽幽道。

多少次,他夜探衍虚天宫,在清池、屋顶、星云中,都能瞧见此景。

“……别生气了。”帝君叹了口气:“老笛,我下次绝不再以身犯险。”

笛飞声嗤然一笑:“骗鬼呢你!”

李莲花哭笑不得,抬脚踹了他一下,被握住脚踝。

“先吃饭。”魔神哑了嗓子:“可要我喂你?”

帝君迅速挣脱,一脸正色地坐在桌旁:“客气了,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还是多吃点吧,今晚,不,是今日起好几天都会很难熬。

三日后,桓钦、泠疆被放出牢狱,忐忑不安地跟着魔兵走向一个深谷。

他们还有一战之力,必须省着点用。

“少主!”泠疆忽然眼睛一亮。

在他后面的桓钦却脸色一变,首先发现了好友发丝不似平日在仙界的齐整,反而凌乱铺散在颈间。

“你们来了。”帝君往前走了一步,但脚步分明是蹒跚艰涩的,腰肢僵硬扯动。

泠疆的喜色当场化为乌有,垂眸单膝跪下:“少主!都是属下无能!”

桓钦不吭一声,却握紧了拳头。

“不关你们的事。”李莲花心里把不知节制的笛飞声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解释:“当年我晋升仙阶,需下界转世历劫,恰撞魔神情劫炼心,才有……”

到底不舍得说是孽缘,他干咳一声,偏头道:“总之,非尔等之过。没有你们,那招我一样会中。为我而亡的族人,我总不可能不去复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修罗族百废俱兴,还请大祭司与长老多多费心。”帝君说着,目光凝聚在多年挚友桓钦身上:“桓钦,对不起。”

桓钦当场愣住,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步道:“应渊,你千万勿要自扰,你从未对我不起,也别代别人谢罪。”

“我……”他的语气有点激烈,又忽而低落下去:“尊主身死,棋子化为废子时,我是恨他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族人、舍弃大计,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泠疆一脸问号:“等等,不是,桓钦你,你恨尊主?!你有病吧!”

他顾不上跪着请罪了,起身就要揍桓钦。

“我懂。”李莲花苦笑一声,挥手阻止泠疆:“种植仙根需击碎修罗内丹,抽尽全身鲜血以神族之血替之,再熬过血脉相冲时五脏六腑、七筋八脉皆尽撕裂之痛,可活下来若修不出仙灵,照样是个废人。”

他忍不住道:“这般将生死置之度外,为大业百死不悔,却被执棋人为私情废弃于敌营,沦为弃子并时刻冒着生命危险。要换成我,何止是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定会死前狠狠报复一回。”

泠疆哑口无言。

“都过去了。”桓钦反而淡然一笑,宽慰起应渊来。

帝君摇了摇头:“笛飞声时常去仙界找我寻衅滋事,才会巧合撞见你们的计划。我又从他处知晓身世,却不敢试探你分毫,只好监视你们的计划,也就更无法瞒过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有了笛飞声,但应渊的朋友很少,桓钦仍然是很特殊的一个。

可若不能两全,帝君确实更在意大局,而没在魔神面前保桓钦。

“无妨。”桓钦坦然一笑:“你此行令我找回了最初的自己。”

他的眼神是清澈的,依稀让李莲花想到许多年前初见时的骁勇战将。

彼时桓钦入仙界潜伏,表现极为出彩,待他一介孩童也非常耐心。

后来隔了数千年时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并不全然是伪装。

修罗族命短人少,视孩童为希望,敬慕强者又自强不息,虽往往魔性深重,但并非没有常人幸福的一面。

这千年万载的友情,在应渊帝君得知桓钦一手布局落子,欲尽除三位帝君与帝尊,唯独想留他一命时,更加确定也就更不能那时揭露。

“那就好。”李莲花心中松融:“日后,修罗族交给你和泠疆,我也放心。”

泠疆当即拱手行礼:“谢少主信任,尊主已逝,族人却被您复活,您该晋为我族之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帝君明亮的瞳眸里有光闪了又闪,是泪:“不,为一族少主,却屠戮族人,就算父尊已逝,我也不配为王。”

桓钦却是不置可否:“应渊,你过于苛责自己了。我以前就想说,你这帝君当得太累,从未有一天做你自己,这次也还是一样。你太贪心,什么都想护住,我、泠疆、仙神、修罗族,唯独不护你自己。”

“好在这情劫……”他微微一笑,显是听懂了应渊之前对魔神的维护:“有情才是劫,便不需要解。你欲如何尽管吩咐,我与泠疆万死不辞。”

李莲花这会儿是真的失落尽去,只余欣然:“当真?哪怕准备婚事?”

泠疆一个激灵,眼底写满了震惊和抗拒,仿佛在惨叫‘您要娶魔神?!不,这门亲事尊主一定不会同意的!’

“有何不可!”到底是曾有野心兼并六界、欲对天帝取而代之的桓钦,他竟哄然大笑,尽显修罗族狂妄的本色:“仙神若执意情罚,你归族以修罗尊主身份向魔神提亲,我定亲自去送聘礼!”

李莲花无视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泠疆,重重拍了拍好有桓钦的肩膀:“那就这样说好了,日后在族内,你叫我李莲花即可。今日之后对外也可宣称,修罗少主李莲花复活族人,再自魔神之手劫走尔等,自此修罗族继续与世隔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桓钦、泠疆领命而去,带走了一众族人。

得知终于能安然无恙回族地,还能与复活的亲友们欢聚一堂,大家不由得归心似箭。

目送再无一丝怨怼的族人们离去,李莲花畅想未来,勾唇笑了笑,缓步走出深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容一僵,只见笛飞声抱臂靠在石壁上,不知道已偷听了多久。

“我说笛盟主,你都是魔神了,怎么还改不掉听墙角的习惯!”温热的手掌卡过来掐住脖颈时,李莲花习以为常地打了个哈欠,还抱怨了一句。

笛飞声冷冷瞥他一眼:“我赢了!”要嫁也是该你嫁。

“东极青离应渊帝君绝不可能嫁给魔神。”李莲花笑叹一声:“但是修罗少主李莲花可以蒙面穿嫁衣与魔神殿下联姻,这行了吧?”

笛飞声松开了桎梏他的手,偏过头去:“你那好友若知道他的建议被你反过来用,怕是要气得去踩你爹的坟头两脚,骂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才让战神染青的血脉学会用美人计。”

话虽如此,可魔神的耳垂分明是烧红了的。

合、半为苍生半美人

被笛飞声默许离开山谷后,李莲花当然仍以应渊的身份回到仙界。

“帝尊。”帝君来到了玉清宫。

帝尊染苍严肃的脸上没有浮现一点笑容:“应渊,你去哪里了?战后谈判,不代表魔界真的不会动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神也是如此,几乎和你同一时刻不露面……”他起身看着应渊,视线转了两圈,实在不放心地问道:“没受伤吧?”

原本以为舅舅会心有疑虑,想不到他更在意自己的安危,应渊怔了怔,唇角有了放松的淡淡笑意:“您放心,我无事。”

“那就好。”帝尊深深看了他一眼。

魔神笛飞声好比武,仗着实力高强,时常来往于各界,约战战斗力上别有特殊的对手,众所周知。

如果应渊一个人不声不吭离开,联想到桓钦当那么多年细作期间始终和应渊交情甚笃,他或许真会有点想法。

可魔神一同失去踪迹,帝尊不禁担心魔神愿意停下兵锋谈判的前提,是逼着素来以公务繁忙拒不出战的应渊和他生死一战,是以这些日子焦虑不安。

“但是……”李莲花倒是迟疑了一下,才道:“您是不是……”

帝尊突然转移话题:“我去过地涯了。”

“……”应渊闭了闭眼睛,垂眸单膝跪了下去。

帝尊顺势攥住他的手腕,脸色顿时一变:“亏空如此大,你还说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没事。”应渊回拽没拽动,只好低声道:“我是献祭半身修为复活修罗族,命令他们不得再掀兵乱。”

不等帝尊色变,帝君就飞速解释道:“父亲已逝,我为少主复活他们,他们必然会听话。有修罗族夹在两界之间为缓冲,魔神再想掀起战乱,我们就进可攻退可守。”

李莲花是把笛飞声当做灵魂伴侣、道途知己,应渊帝君却也是当真把魔神视为最需要严阵以待的宿敌对手。

“……想的很好,但是……”帝尊怒道:“仞魂剑灵,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这么牺牲自己?”

剑灵从仞魂剑里冒出来,对他翻了个白眼:“不然呢?少主这只重视天下苍生不在乎自己的脾气,难道不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

帝尊当场哽住。

“说实在的,我也是没想到呐。”剑灵阴阳怪气道:“我家少主长得和尊主一模一样,你能把他训得这么听话,这么为仙神考虑,从小都教什么,嗯?!”

应渊当场把他拍回剑里:“别瞎说!”

“……这些年,我确实对你太严苛。”帝尊深深叹了口气,眸中露出了些许疲色:“应渊,你过得不容易,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染青不在,她的责任只能压在你身上,其他人实力不足以分担。”

帝君被他一手拉起,像是对亲生儿子一样,被拍了拍后脑勺:“今后,两界若安,你想回修罗族尽职尽责,就多回去看看吧。但你永远记住,不必为手中的血陷入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立场如天堑,玄夜管生不管养,你长于仙界,天生不欠修罗族分毫!”帝尊厉声道:“以帝君之身愿管修罗族,是他们的荣幸。桓钦、泠疆想必都被你救走了,此二人还算精明强干,该用就用,赏罚分明即可。”

万万想不到帝尊会这样开解他,应渊睁大了眼睛。

仞魂剑灵本想对少主进谗言的嘴巴,也停止了发作。

“对,他们设过很多诡计。但我虽护着他们,却也一直看着,没让阴谋得逞过一次。”帝君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与哽咽:“请您放心,应渊永远以天下苍生为念,绝不会叛离您多年教导,更不会背叛仙界。”

帝尊重重拍了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从稚嫩到成熟都承担重任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桓钦在仙界潜伏了太久,手下的人是哪些,你心中有数,便都交给你。你先回去疗伤,伤好后再行处置。”

“谢帝尊。”应渊深行一礼,知道舅舅是看在自己面上,愿意抬抬手放过修罗族辛苦布置的人脉。

帝尊瞧着他离开的身影,低声道:“你们说,我做的是对是错?”

“应渊恪尽职守上万年,这点信任难道不该给?”三大帝君走出内室,无奈地笑了笑:“修罗族在他手里,与在玄夜手中,应当是两个概念。就让我们等下去吧,总归不会比当年更糟糕了。”

有情有义又在仙界长大的应渊,怎么都不会比玄夜闹得更天下大乱了。

从今以后,多半会形成他和魔神以修罗族为界限相互牵制、两界安稳的格局,也是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玉清宫回到衍虚天宫,帝君以疲惫为名义,先入泉池沐浴。

他褪下袍服,浸入温热的池水里,雾气四处弥漫,完美掩盖了背后的冷汗。

“少主,刚才室内还有别人?”仞魂剑复盘对话,意识到了不对劲。

帝君闭上眼睛,眉心仙钿微亮,面颊上细汗淋漓。

“三大帝君都在,若我真有异动……”他没有再开口,但言下之意已不用再说。

仞魂剑“啊”了一声:“可我觉得,染苍刚刚还挺真情流露的呀。”

“我没说他不是。”应渊眸也不睁:“但他除了是我舅舅,更是仙神的帝尊。我和魔神的关系,魔界长老是不敢外泄,可修罗族复活,被带走的那批又归于族地,仙界若一无所知,我这帝君万年岂不白当?”

故意卖出这么大破绽,还敢直截了当回来,他自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但帝尊染苍愿意和盘托出,又给出那样的承诺与权力,也确实是做好面对雷霆之怒心理建设的应渊所意想不到的温情。

是以,就算这份温情夹了点苦,帝君也觉得甜,足以他继续坚守从小的道义与责任,也就在私心上选择更自讨苦吃也要无损天规戒律威严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罚一事,需缓缓图之。”帝君蓦地睁眼,眸中熠熠生辉:“但若以苦肉计配合潜移默化,或许是一招活子。”

当夜,仙侍颜淡便应召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帝君的卧房,彻夜未出。

殊不知,对月叹惋应渊帝君仍然那般高高在上看不见她心意的萤灯,恰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往后恨得彻夜难眠,自然就忽略了仙界小仙中传阅着大量话本,最后闹得连几位仙君都阅览过的小事儿,只一心一意在各种方面找颜淡的茬。

可怜颜淡被迫走上虐恋情深的话本大家成名路,换着名字写一些威逼强制以身饲魔但双向暗恋相爱相杀的梗,还要苦练仙术应付麻烦。

最惨的是,她还每夜都要拿着话本,去找投资人应渊帝君商讨接下来的剧情。

应渊习惯了今日事今日毕,不改得满意,根本就不放颜淡走。

“啊啊啊我要疯了。”颜淡再次顶着黑眼圈,一头拱进同样也被萤灯为难了的芷昔怀里:“翻龟君太可恶了!我到底要改多少遍啊!”

芷昔抱着哭嚎但不掉眼泪的妹妹,温声道:“帝君为何这么在意你的话本,还亲自编纂情节?”

“啊……”颜淡顾左右而言他:“可能是他喜欢我写话本的风格,也可能是我下棋下得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折磨到快疯了的她悄悄咬牙切齿,决定即日起避开应渊,用李莲花和笛盟主的名字,艺术加工地写一些大尺度的东西。

哼,问就是我总得把气出了。

啧啧,帝君一点都不小人,还很大气,肯定不会和快被他逼疯的可怜工具人一般见识的吧?

但话说回来了,帝君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他通过的那些情节里,看着是小剑神被大魔头强迫了,实际上是四顾门门主指哪里,大魔头就打哪里,主打一个人狠却听话?

听飞升的仙人说,这种在人间都被叫做粑耳朵哟。

她却是不知道,就在自己和姐姐悄声细语时,话本的主角正饱受蹂躏。

“叫出声来。”魔神的语气似是很淡,但一招一式都霸道强势,比之战场征伐、两相对战时分毫不慢,挥舞刀柄的力道更是极大。

被他攥住手腕禁锢在榻上充当刀鞘,帝君眼尾润泽,莹白玉润的雪肤如雪亮剑身,在火炼中漫上了烧红的绯色。

铿锵有力的锤炼声响彻在室内,他整个人如风中劲竹,在暴雨的千锤百炼中岿然不动,嘴唇紧紧地抿着。

直到陆景敲响门扉,说仙侍颜淡又来了,精疲力尽还把笛飞声赶出去的李莲花才勉强撑起身子,在陆景了然的目光中推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颜淡笑嘻嘻唤了一声,瞧见了他出现在月光下的潮红脸色,面上也跟着泛了红:“我……我是不是打扰了?”

内里汗流浃背,可李莲花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话本静静看了起来。

不远处被星光照耀的明亮角落里,无人瞧见有一盏微亮的灯在闪动。

正是化作原身的萤灯仙子。

颜淡得应渊重视,却时常出入悬心崖,探望旧主北溟仙君。

在此途中,萤灯想悄然跟上,可谓简单极了。

“应渊君,这里。”颜淡原本是静等着应渊批下红字,却发觉他今晚一直没动静,不免走了神,突然就眼神一凝,有点紧张地拿起了手帕,去擦了擦帝君的颈侧。

在衣襟里,有一枚位置微妙而时隐时现的艳红牙印,印上还有唇形。

“……”根本就是没力气没心思去注意这些,连手都没什么力气抬,最多只能平放在桌子上拿个笔,李莲花的脸更红了,声音低不可闻:“见笑。”

颜淡收起帕子,呢喃道:“是我观察不仔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法大胆正好猜中,只是没料到应渊今日这般狼狈,还搁这儿强撑。

这刺眼的一幕,险些让萤灯仙子失去理智。

如果不是瞧见应渊帝君脸色湿红地偏开头,恰好扫过她所在这一片,可能萤灯已冲出去活生生撕了胆敢勾引帝君的颜淡。

“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应渊低叹一声,忽然下令道:“陆景,送颜淡出去。”

没有下界历劫过,文化水平仅限于史书和话本,颜淡一脸问号地走了。

虽非我愿,可既然被萤灯瞧见了,那便顺其自然吧。帝君回了内殿,仿佛对窥视一无所觉。

萤灯无声无息出了衍虚天宫,夜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静心。

颜淡为帝君擦去吻痕的画面,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头,令鲜血淋漓欲出,更让她辗转反侧难眠。

“她竟敢勾引帝君!”萤灯忍无可忍,终于一掀床铺,直接坐了起来:“我怎么就做不到呢!”

或是因爱生恨,也或许是自觉以应渊帝君之尊,必不会被严惩不贷,只会是颜淡勾引帝君被处以极刑,她犹豫没多久,便趁夜去玉清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应渊帝君被叫到大殿上对峙。

他抬眼就瞧见颜淡一脸的委屈懵逼,看着他像是在说:我好好写话本改文修炼仙术,每晚不能睡觉,还要被诬陷?!

“噗。”真不是故意的,但李莲花还是笑喷了。

可在众位仙神看来,就是帝君与小小仙侍含情对望、眸带安抚,委实扎了不少暗恋应渊之人的心。

萤灯何等暗怒不说,就连颜淡的姐姐芷音,都忍不住眸色黯淡了许多。

“应渊,你有什么话要说?”帝尊瞧着应渊,眼中有无奈和警告之色,试图用眼神让外甥当场否认。

应渊却反问了一句:“颜淡说了什么?”

“写话本,改话本,修炼仙术。”颜淡大着胆子插话:“请帝尊明鉴,帝君只是近日多了些爱好罢了,与小仙绝无私情。”

应渊点了点头,淡淡道:“正是如此。帝尊与同僚们想必也知,天庭私底下早有流言,说本君郁郁寡欢、孤僻无趣。”

“如今不过是寻些正常的兴趣爱好,哪里值得众位这么兴师动众?”他伸出一只手:“若再有怀疑,不妨拿断情线一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应渊一副无不可对人言之事的模样,帝尊的表情顿时松融起来:“好,去拿。”

不一会儿,断情线便拿了过来,双方显而易见无情。

“水落石出。”帝尊如释重负:“萤灯诬陷应渊,当处以……”

关乎生死与感情,萤灯不可置信地打断仙神主宰的发落:“这不可能!小仙愿发血誓,当晚帝君颈间确有牙印吻痕。若非颜淡,那是谁胆敢违逆天条、勾引帝君?!”

殿内窃窃私语声响起。

有人说:萤灯虽心高气傲不讨喜,但确实还算能干事,必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言乱语吧?

应渊神色微微一动,却还是按捺住了,没露出什么破绽。

倒是颜淡经事太少,眼见能糊弄过去,偏偏又起了风波,忍不住慌慌张张看向帝君,生怕帝君和魔神的事情暴露,让他当众受刑。

“哼。”这一眼,帝尊心头再起波澜,目光如掣电扫向应渊。

到底心中有虚,帝君下意识垂眸,妄想躲过长辈的问责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抬起头来。”帝尊染苍冷冷道:“看着吾,回答吾,你可曾破了情戒?”

应渊嘴唇嗡动几下,从历劫想到归位再想到和谈,最终印入心田的是笛飞声秾丽多情的眉眼。

“……是。”帝君垂下眸子:“萤灯没有看错,非是颜淡,可本君确实破戒犯了错误。虽未有损天界,但已触犯天条,今自受情罚,请废东极青离帝君之位。”

是有些突然了,可情罚还未废除,便被拆穿私情,为了天规戒律本身的执行效力,我为帝君绝不可徇私。

“帝君,不可!”为了话本夜夜交流,得知了很多当年现在的故事,颜淡对应渊可谓知之甚深,当即脸色大变:“帝尊快救命啊!”

可说时迟那时快,冰锥已出现在应渊手中。

“唰。”至死方休的惩罚疾驰迅敏地扎进体内,迸溅出的血染红壁阶,连帝尊闪动的身影都不如应渊自罚来得干脆利落。

在场所有仙神都瞧见,帝君一瞬间睁大的眼眸与溃散的仙力,他竟是对自己分毫没有手软。

“应渊!”与应渊交好的北溟仙君与老元帅火德迟了一步,却还是比三位帝君快,硬生生把他们挡在外围,同帝尊一起扶住了栽倒的应渊。

颜淡闪步出来,一个耳光夹杂仙术,恨恨地甩飞了怔然的萤灯:“快,去叫天医来啊,你们楞着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内众人恍然大悟,清扫现场的清扫现场,叫天医的叫天医,还有去衍虚天宫通知的,一团乱麻。

太幽和司沐悄无声息对望一眼,一前一后出了大殿,去以特殊秘法将此事告知远在修罗族的桓钦了。

“这不对。”来的是天医馆的馆主,他探了探脉搏,忽然撕开了帝君的衣袖与领口。

颜淡阻之不急:“等……等……啊遭了。”

现场一片沉寂,应渊昏迷不醒,但所有人包括爬过来的萤灯,都瞧见了帝君身上隔了两天仍然存在的青紫勒痕,还有至今都红艳艳的牙印。

这根本不是女子能造成的,更像是遭到了一番残酷的凌虐。

“是谁……”帝尊染苍的声音已在发抖了:“到底是谁?!颜淡,你滚过来,说!”

以她举止,显然是知情人。

“启禀帝尊。”颜淡苦着一张脸:“帝君未醒,小仙不敢说。”

帝尊冷笑,她灵机一动,幽幽道:“再说,帝君为仙神两界委屈自己,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轰隆!”就在此刻,一道惊雷火光坠落,直直凿穿了殿门。

帝尊立即一翻袖子,与见势不好齐齐发功的三大帝君一起,勉力挡住了这道攻击。

“笛飞声……”过于熟悉的魔力令应渊挣扎着睁开眼,眸光还涣散着。

一击之力赫然震慑群仙,魔神在半空中纹丝不动,冷冷看向帝君:“你可真狼狈。”

应渊的指尖悄悄挠过手心,颜淡闻弦歌而知雅意,深吸一口气竟按过一脸担心想抓住她的姐姐芷音,勇敢地越众而出:“魔尊,久仰大名。”

“颜淡。”她一点都不意外,笛飞声知晓了:“哼,他还真收了一朵花当徒弟。”

颜淡干笑一声:“小仙愧不敢当。但帝君伤势未愈,经不起您再摧折,还请回吧。”

“……你知道多少?”笛飞声缓步而至,惊天煞气逼退了大部分仙神,除了帝尊、三大帝君,竟只有被应渊一只手抵在后心的颜淡还坚守着。

颜淡敛去笑意:“那晚撞破您潜入衍虚天宫,第二日帝君便没再瞒我。恕晚辈直言,历劫巧遇本是意外,您多年困于情劫,实非帝君之过。”

“魔神!”短短几个呼吸的交锋,帝尊已后知后觉想到久远之前的事,不禁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譬如创世之战,魔神闭关前控诉仙界使诈用美人计干涉他渡劫,没头没脑没后续。

之后谈判,魔神点名要应渊在场,可应渊因伤卧病,他也没有异议。

再如此次大战其实还没分出胜负,绝不屈居人下的魔神就已默许两界停战,更任由修罗族、桓钦、泠疆全身而退。

“哼。”笛飞声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一群废物,把他给我!”

李莲花没有开口。

他伤势太重,支撑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此刻被帝尊牢牢抱着,一动不动地垂着满头乌发,倒是更显虚弱美丽。

“你做梦!”帝尊已经快被气死了:“群仙听令,诛魔!”

任谁养了那么久水灵灵的白菜,最后发现早就被猪啃得只剩下菜头,还挂在原位以伪装安然无恙,都会和他一样整个脸都是涨红的猪肝色。

当然,诛魔是诛不成的。

没有应渊帝君顶梁,忙于公务的帝尊联手同样公务繁忙的三大帝君,怎么可能是多年勤奋不辍修行的魔神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大殿内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应渊!”失去外甥的染苍还想上前,被三大帝君苦着脸按住。

笛飞声怀抱着李莲花,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玩他的长发,似漫不经心地吐出前缘:“帝尊,本尊归位时就说过,是你们仙界没当一回事。”

“强词夺理!”帝尊快气吐血了:“是你为应渊转世甘愿付出一切却无法自拔,如此心性过不了情劫,又怎么能是我仙界的责任?”

笛飞声了然颔首:“好,那就是本尊强词夺理、强人所难、强取豪夺,谁让你们加起来都打不过本尊?”

“当年和谈前夜,我潜入帐中,对他说,他要么抵债要么我掀起神魔大战继续生灵涂炭,他就慌了。”魔神将帝君凌乱的长发拨到一边,露出满是咬痕的后颈:“往后仙界日日夜夜,他看着冷如冰霜,亦是这般心怀苍生。”

笛飞声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帝君如此具有牺牲精神,都是天帝教的好啊!”

此言成功让所有人对天帝行注目礼,想到天帝曾经割肉喂鹰,表情更是各色各异了。

“你!”染苍的呼吸声已经从急促变得凝滞,涨红的脸变得苍白如纸。

和谈时他是不在,但后来在仙界,魔神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潜入欺负应渊那么多次,应渊还就被大义拿捏了不敢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淡站得远远的,飞快给魔神使了个眼色:行了行了,再说下去天帝真被气吐血,他醒过来就该找你麻烦了!

这个徒弟比方多病顺眼。笛飞声接到暗示,话题一转:“不过,放过仙界也不是不行。这么多年,本尊报复心也淡了。”

“这情罚为我而受,他到底还是承认了,他不仅是东极青离帝君,也是在人间与笛飞声定情的道侣李莲花。”魔神轻轻抚上帝君白皙的脸:“这历劫相撞,也算天作之合。本尊将他带走,不会再入仙界一步。”

帝尊染苍断然道:“你做梦!他是我仙界的帝君,是……是……”

“是什么,你说啊。”笛飞声缓缓勾起唇角:“染苍,其实本尊也很好奇,把亲外甥压榨成这样,你晚上做梦不怕染青找你索命啊?!”

仙神两族:“……???!!!”

帝尊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哦对了,你可能是有点报复心理。”魔神垂头亲了亲帝君的眉心,这里当场就转为血色图腾:“应渊也是玄夜之子,明明是你一手养大却越长越像玄夜,你让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逼他亲手灭杀修罗族,何尝不是丧心病狂!”

染苍张了张嘴,想解释说不是,那时纯粹是应渊年纪小却越来越强,才会予以重任,但想想应渊牺牲了多少,总觉得嗓里堵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吐不出来。

“一个出生就被唯一的亲人告知你生而罪孽、注定为苍生而亡的人,又怎么懂爱人爱自己呢?”笛飞声温声道:“应渊永远学不会自私,自然会被本尊威胁成功。染苍,你前面指望染青,后来指使应渊,事到如今,也该学会一个人承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抱着李莲花转过身:“人我要带走,你们有本事就来魔界抢。”

“且慢。”被迫参演这出戏的颜淡深知应渊的思路,事到如今哪怕她觉得魔神是入戏太深,也只能战战兢兢走出来:“魔神,你自己都说了是天作之合,敢不敢等帝君醒过来,问他一句愿不愿意跟你走?!”

被魔神一个人骂的抬不起头,帝尊染苍、三大帝君、北溟仙君等人都对她投来热烈的目光,像是在看救世主。

仙界之人今日受了太多刺激,一时间竟没人对应渊的特殊身世、血统表露负面情绪。

“哼。”笛飞声回过头,刀锋一样森冷的目光瞪向颜淡。

她站定在那里,自有一番凌霜傲雪的气象,不愧是李莲花教出来的,哪怕只是为了唱这出戏临时教导,也算不错了。

“罢了。”笛飞声便跪坐在地上,还揽着昏睡的李莲花。

颜淡松了一口气,回眸对已经快急死的姐姐与站不住冒出头的录鸣、余墨讨好地笑了笑,快步到天医馆主面前:“烦请再为帝君诊脉。”

眼看着一介仙侍有这等胆量抗衡魔尊,天医馆主在同僚们期望、帝尊寄予厚望的眼神中,胆战心惊地走向了魔神怀中的帝君。

“……帝君是元神受损,好好养着,千年……呃……”被双方一起瞪着,他不得不临时改口:“有……有帝尊和魔神相助,定能很快好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此刻,天兵跌跌撞撞奔了过来:“启禀帝尊,修罗族……修罗族大军忽至天门。”

笛飞声、染苍都惊讶起来,却见天兵背后有黑红两色后发而至,黑云压城城欲摧地降临在殿内。

“久违了,诸位。”前计都星君、现修罗族新任大长老桓钦一跃而下,微笑道:“听说少主受了情罚,族内已兵分两路。我来此,是接少主回族,修罗族可没有不许婚配的规矩。”

染苍、笛飞声异口同声道:“你们休想!”

“另一路是泠疆带军。”桓钦也不生气,继续温言软语道:“已携我族各种奇珍异宝前去魔都,是为少主向魔尊提亲的聘礼,这一路大张旗鼓,想必魔界已人尽皆知。所以,魔尊要不要回去看看?”

笛飞声气极反笑,一把掐住桓钦的脖子:“你还敢出现在本尊面前,是以为本尊不敢杀你?”

“桓钦不敢。”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桓钦老神自在道:“不过是先为少主定下名分,魔界现在想必已对我修罗少主李莲花诚心诚意求娶魔神人尽皆知,定然是到处张灯结彩,以贺魔神新婚。”

笛飞声冷笑道:“好手段,不愧是玄夜的属下。”

“好。”帝尊染苍咬咬牙,也下定了决心。

桓钦必然是先斩后奏,但娶总比让应渊被带走甚至迫嫁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亲娘舅,自然当为应渊添补聘礼。”天帝下令道:“此为两界联姻,不受情罚束缚,众卿现速往玉清宫议事,与修罗族代表商讨此婚事仪程。”

大家面面相觑,就见魔界几位长老如烁骅飞落下来:“不好了魔尊,修罗族到处说……呃……”

“烁骅长老是对婚事有什么见解吗?还是也想给魔尊增点嫁妆?”他对上桓钦杀气满满还在笑的眼神,当场哽住了。

笛飞声黑着脸:“够了!”

“你不愿意吗?”虚弱的声音响起,竟是李莲花在他怀里艰难地睁开眼睛。

笛飞声对上他含着情的眉目,一时语塞。

“在人间时,我穿过嫁衣。”李莲花幽幽道:“和你喝过合卺酒,睡过婚房,一起看月亮。”

一眼看出好友在施展美人计,再看魔神果然动容犹豫,桓钦偏开头,强忍着自己不笑出来。

论手段,前尊主玄夜实在废物,明明是去诱惑染青上神,搭上了自己不说,还给了仙界一个比染青更强的战神应渊。

可换成如今的修罗少主,分明是魔神情劫炼心,他却机缘巧合撞上去,令魔神魂牵梦绕无法忘怀,连归位之后都看似吃亏,其实拿捏稳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啧,真是多谢上神染青,她对修罗王族血脉绝对是精进作用!

“衍虚天宫可以扩建。”帝尊染苍也聪明了一回:“新宫室的规模、供给等同于帝君,绝不会亏待魔神。”

魔界长老们:“……”

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来找魔神商量对策,怎么几句话过去,就变成了要把魔神嫁出去?!

魔神你快治治你的眼瘸,你没看见应渊帝君眼里的狡黠吗,没看见那朵花已经在奋笔疾书写话本吗,你没……

算了,你是真的没,我们也早该想到,有玄夜珠玉在前,我魔界实力强的尊主必然都是恋爱脑啊呜呜呜。

“也罢。”笛飞声到底是认下了:“但是,染苍,以后,我和李莲花不劳你管闺中事。”

他冷冷道:“而且,他不止是你仙界的帝君,也是我魔界修罗族少主。你们休想拿任何天规戒律,干涉本尊与李莲花。”

“行/可以/没问题。”三大帝君口舌伶俐地飞快答应,比帝尊本身还热情。

帝尊染苍:“……嗯,只要魔神愿意,日后就算白日全在魔界,只在晚上回衍虚天宫,都是无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应渊嫁去魔界就行,这可是自己内定的继承人,连知晓应渊身世的三大帝君都对他的修罗血脉没意见,直说等日后局势稳定就可传位,他们仍会全力辅佐。

“阿飞。”本来还有点不吐不快的不爽,但笛飞声一个错眼,就被怀中的李莲花扣住了肩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还轻轻笑着唤了一声。

大庭广众之下被叫得这么私密,魔神的耳朵瞬间就红透了,也把他的外强中干暴露地彻彻底底。

魔界长老们面无表情,觉得这趟就不该来,完全可以直接收下修罗族的聘礼!

烁骅则开始担心,魔神这么没出息,自己会不会因为之前的背刺,被泠疆、桓钦伺机报复。

正记录灵感的颜淡兴奋地咬着笔头,握住姐姐和好友们的手,预备再出一波大卖大热的话本。

“我们现在就回去准备魔神的聘礼。”最终,还是烁骅担起了一切。

但他悄悄偷换概念的行为,到底被火德发现了:“是嫁妆!”

“是聘礼。”其他魔界长老如梦初醒,震声争取最后的颜面:“我们尊上是入赘!”

桓钦挤了过去,完全没有自己曾在仙界当卧底,现下身份暴露的尴尬,当场就和烁骅先礼后兵地争吵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尊扶额,将地点从废墟换到玉清宫。

结果,连到达衍虚天宫了,各方都还在吵。

“要么……”仍然在场的仙界高层之中,火德性子最急,出馊主意道:“还是大战一场决定吧?”

正听从医官的话养伤,李莲花听得头晕脑胀,不禁偷偷翻下去,试图溜出窗口。

可是,笛飞声与帝尊正好同时开口:“应渊/莲花,你说!”

李莲花险些心里骂人我说个屁,但还是转移话题道:“这个容后再议,我的事情……虽是联姻不受情罚束缚,可这头开了就不能再关,帝尊还是想想,如何在情罚与各宫恪尽职守上寻得平衡吧。”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笛飞声冷笑道:“那盏灯诬陷帝君该当何罪,人呢?!”

帝尊迟疑。

“阿飞。”李莲花制止了笛飞声:“萤灯仙子俱实禀报,不算诬陷。”

是他破戒在先,怎能怪人质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淡探出个头:“应渊帝君,对你是这样。但她诬陷了我,我要告她,这总没问题吧!”

“……”帝君无言以对,魔神、帝尊纷纷对她报以赞同的视线。

颜淡昂首挺胸去告状了。

室内的争吵还在继续,桓钦打起嘴仗,委实能把烁骅气个半死。

但各方就婚仪达成一致,想必还需要很久,并不能影响应渊、帝尊、几位帝君与魔神现在的谈话重点。

“这有什么?就你们仙界矫情!”笛飞声抱臂哼笑:“想当天官就得一心一意干活,不被私心私情所动,当然不该有家室牵扯精力,除非地位特殊的联姻。”

他看向李莲花:“就如你我,涉及两界甚至各族纷争,又不会为私情似丝璇一般,出卖本族利益。否则,当处以魂飞魄散之刑。”

作为一界之主乃至高层,切不可在此事上破例。

丝璇之死,纵然笛飞声是魔界尊神,也觉得帝尊之罚没有任何错处。

“可。”帝尊沉声颔首,身后的帝君们议论纷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帝言:“不错,真有天官动心,离职当散仙便能随心所欲。但没有仙阶的仙侍,似乎不必严密监管?”

“七情六欲,到底不是情罚就能压下。”有君点头赞同:“修罗王与元尊尚不可免俗,更何况我等凡夫俗子?终究有法可依,堵不如疏。”

至此,情罚半废,只限于有仙阶且有官职的仙人。

其中又有辞官寻爱的余地,仙界遂安。

又一年,仙界应渊帝君与魔界尊神笛飞声合籍大典,两界平等交好。

应渊又名李莲花,乃魔界修罗族少主,自此修罗族渐渐重现六界,却不再为非作歹。实力强者或入魔界为长老,或入衍虚天宫忠于少主,都为各族接受。

此后,战神染青结界因时间久远渐渐失效,各地也未掀起叛乱。

这一年,帝尊染苍退位,四大帝君之首应渊于众仙支持中晋为天帝。

史称光耀元年,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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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许久背后灵的李莲花眼前一黑,突然就重生了。

不太巧,刚好重生在玉城的牢房里。

他有些疲惫地靠墙而坐,被方多病吵得不得不睁开眼。

哦,玉红烛还没回来,侍卫们也还没死,真相更是远远没有揭开。

人还是能救就救吧。

李莲花心里组织着即将用来说服玉红烛的语言,顺便三两句话解释给方多病这个目前还在怀疑自己的倒霉徒弟听——

关于入赘改姓,也关于多听多问。

一二三。

李莲花一边听着镖师说鬼,一边默默算着。

果不其然,外面隔墙隐约传来了声音,有人叫着走火了走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出去帮忙灭火吧。”李莲花忽然开口。

方多病惊讶地看向他,明明脸上还写满怀疑,却还是听话地拔了剑。

由此而始,便与前世泾渭分明了。

保住了侍卫,有李莲花三寸不烂之舌,有方小宝嫉恶如仇之剑,又有玉城护卫对玉红烛的耿耿忠心,等玉红烛匆忙赶回,真相已然“大白”。

宗政明珠无声地松了口气。

殊不知,李莲花唇角泛起了一闪即逝的冷笑。

倒是方多病瞧见这一幕,狐疑了一整天。

当夜,他看见李莲花悄然离开房间,自以为没被发现地跟了上去。

恰逢宗政明珠在劝慰失去至亲的玉红烛,忽闻窗外又有声响。

他自是一回生两回熟,下意识就一记劈空掌拍了过去。

“小心!”方多病见势不妙,立即挡在李莲花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红烛、宗政明珠听见动静,便也推门而出。

李莲花噙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平生第二次戳穿了种种虚伪与私情。

但与上一次不同的,除了侍卫们还没围过来,此番也未提前将密信递至监察司之外,就是他曾经宛如枯井、此刻却得以新生的心境。

李莲花瞧了瞧身畔大开眼界恨不得直呼贵圈真乱、玉二小姐死得太冤的方多病,又深深看向玉城后山方向,垂眸轻轻笑了笑。

“唰。”瞬息之间,刎颈猛然刺破气海,废了宗政明珠一身武功。

宗政明珠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莲花:“你……”

“李莲花你……”方多病目瞪口呆,抬了抬手,又放下了。

李莲花再一剑一逼,手指却飞快点了玉红烛的穴道。

“你!”玉红烛怒极瞪视,然而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别光愣着。”李莲花敲了一下方多病的脑袋:“把他们送回房间,门和窗户都安好,我再给你解释。”

方多病紧紧盯着吻颈剑,呼吸声甚是急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外人呢,我得给师父面子。

但是,但是,怎么会是李莲花啊啊啊啊啊?!!

他心里是崩溃的。

李莲花有点想笑,但为了不刺激孩子,还是忍住了没笑出声。

“好了。”所以,他负手站在烛光下,一袭暗色青衣竟也熠熠生辉。

李莲花神情冷峻道:“玉红烛,金鸳盟十二凤之一,我说的可对?”

“李门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刚被解开哑穴,玉红烛没叫没喊,只闭着眼睛:“但我什么都不会说。”

李莲花点了点头:“那就听我说,玉二小姐在后山被毒虫伤了脸。”

“可玉城是她长大的地方。”他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真奇怪对吧?”

玉红烛猛地睁开眼睛,但脸色已然发白。

“对了,宗政公子长得很俊嘛。”李莲花又点了点宗政明珠:“正是角大美女乐意给点好脸色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宗政明珠瞳孔骤然变大,几乎瞬间额头见汗。

“啊……”方多病这才反应过来:“玉城……那玉城……”

李莲花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向他:“接着说。”

“玉城,是金鸳盟的据点?”方多病深吸了一口气:“藏着金鸳盟人的地方是……后山?”

李莲花循循善诱:“说的不错,再说点,勇敢点想。”

“……”方多病迟疑一下,才道:“笛飞声?”

李莲花含笑点头,眸光明亮而锐利,一字一顿道:“闭、关、养、伤。”

玉红烛、宗政明珠瞬间面如死灰。

李莲花笑而不语,一剑之后,就用扬州慢心法打发走了刚磕过拜师头的方多病。

他安静地坐在室内,任玉红烛抱着宗政明珠的尸首,缩在角落里发呆,只是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笛啊,风水轮流转,这一回换我主动和你聚聚。

但愿你别太惊讶了,也希望你知道角大美女十年前干了什么之后,别气得跟上回普渡寺里听壁脚一样。

反正,我绝不会再给表妹机会,穿你琵琶骨,吊你在密室,让你遍体鳞伤、倍受折辱了。

第2章

10

六月十二,梧桐树,三更雨,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室内玉炉燃香,红蜡灼泪,夜长衾枕寒。

“笛飞声!”李莲花大口大口喘息着,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11

盟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门主这十年该不会经常做噩梦梦见被我们盟主击败吧,这语气听着很咬牙切齿?

睡在外厅的玉红烛醒得更早,闻声缓缓眨眨眼皮,但还是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12

她自然是看不见,李莲花从榻上坐起来,缓缓张开了五指。

就仿佛指尖溢满了滚烫的骨与血,浸透肌肤,刻印魂灵,永世难忘。

正是前一世最后一次瞧见笛飞声的模样,突破悲风白杨第九层被心魔所扰,强劲猛烈的内力不再护主,反而摧毁了经络心脉。

飞溅的骨血烫得魂魄都要战栗,却又有新的仿若超脱真力范畴的力量灌输而至,护着他刺破虚无,在时光的乾坤倒转中坠回喧嚣人世。

原来,武道极限真能破碎虚空,但若趁机回到过去,必然代价惨重。

“交给你了。”耳畔是那人垂死之际依然坚毅沉着的嗓音。

1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莲花的视线飘忽了好一阵子,总算因敲门声缓过神来:“莲花!”

“开门,我给你送早膳来了!”是打着伞的方大少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又被卷进了十年前的旧事,他顾忌安危生死,身边不敢再带着一无所知的离儿。

当然,李莲花要求他一切从前,别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喊师父,更让他松了口气,对着李莲花那张过于年轻又狡黠的笑脸,可实在喊不出来。

14

“为师甚是欣慰啊。”李莲花开门接过饭食,微微上扬的眉眼却暗含锋利:“都准备好了吗?”

方多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堆解毒的药物与暗器,还有一件鲜艳的红衣,才问道:“你真要一个人去后山,不能带我去吗?”

“不带。”深知便宜徒弟没长大前是什么性子,李莲花可不打算和上辈子一样纵着:“万一我和笛飞声打起来,你躲都躲不掉。”

老笛出手刚猛,现在的方多病一招都接不住。

“对了,这个拿去学。”李莲花把画着婆娑步的纸拍到徒弟脑门上:“不求打得过,但求你以后闯祸能及时溜走,别把为师供出去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他咔擦一声关了内室的门,徒留方家小狗在外厅酷似狐狸精般嗷嗷嘟囔。

好在方多病还是挺乖的,虽不耐烦,但还是一边吃饭一边给囚徒喂饭。

15

等李莲花出来,看见的便是一个面无表情但吃饱喝足的玉红烛了。

他提着她的肩膀,很注意不蹭挨着,脚步轻盈灵巧地进行一番婆娑步教学演示,顺便丢下追不上的方多病,直奔后山石窟。

“药魔的生死障啊。”不多时,李莲花已至生死瘴前。

在玉红烛一言难尽的眼神里,他为自己换上了鲜艳绚烂的门主战袍。

16

孔雀开屏。

玉红烛一瞬间好似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热热闹闹、大家都还在的金鸳盟,他们私底下也会讲些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四顾门惊才绝艳的少年剑神一天到晚打扮得漂漂亮亮,剑法又惊艳绝美,跟个孔雀一样到处开屏比美,偏生自家尊上还就喜欢缠着人家去比武。

“……”被点哑穴的玉红烛被迫沉默着,轻轻闭上眼睛。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这一次的李门主,恐怕不会像过去那样,哪怕她们离得很远都能看出是笑着应下尊上的出招,也笑得灿烂地赢下一场场,从头到尾没有半分杀机了。

17

“轰隆。”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是药魔和无颜被一巴掌拍飞的场面。

但很难说李门主和药魔没有一点私人恩怨,因为只有药魔被吸了回来,遭李门主掐住了脖子:“好久不见啊。”

上辈子就想揍了,可那个时候耗费内力不太划算,现在就不一样了,李莲花从药魔怀里拨拉出了所有瓶瓶罐罐和蛇虫毒物,顺口问了无颜一句:“角大美女过几天会来?”

无颜仅仅犹豫了一个呼吸,就在药魔颈间被收紧的动作中,毫不犹豫卖出了角丽谯的讯息:“回李门主,大概三日后。”

“好的。”李莲花笑着点头,把他、玉红烛、药魔一起提溜着,飘然入了石窟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8

救命啊尊上你快点醒!甬道尽头已然在目,收获了玉红烛同款点哑穴的药魔苦不堪言地阖眸。

唯一没被点哑穴的无颜若有所思,看了看李莲花身上的战衣,安分地静默着。

就在玉红烛、药魔以为刀剑相撞的巨响即将震彻当场,或许还会伴有被刎颈刺入血肉的声音时,李莲花如春风化雨,悄然落在笛飞声背后。

细而密的眼睫毛轻不可见地动了动,人却没有挪动半分,即便李莲花两只手甩出几个累赘的同时,便重重砸中他的后背。

“守心而发,发则不达,达者不惘,是为气理……”金鸳盟的几人慢慢张大了嘴巴,他们自然听不见李莲花的传音,但看得见嗡动的嘴唇与流淌的扬州慢内力。

19

惊得时间长了,被丢在一起的三人便发觉束缚自解,可不远处的疗伤还没结束。

“活久了……”药魔忍不住叹了口气:“还真的什么都能看见。”

李门主竟把扬州慢心法传给了盟主,还亲自为盟主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红烛是女子,情感更丰富些,神色更是惘然:“那十年前又是何苦!”

“或许……”无颜迟疑一下,想到刚才李相夷提及圣女角丽谯时微妙的表情,心头漫上了怀疑。

20

就在此刻,伤势大好的笛飞声陡然抬眸,转身一把抓住了李莲花意欲收回的双手:“李相夷!”

“别来无恙啊,笛盟主。”李莲花挣了挣,没有挣动,便顺势倒向了笛飞声。

他颈间、手背等血管肉眼可见漫上不祥的青碧色彩,一口血“噗”地洒满笛飞声的衣襟,都还不忘贫嘴一句:“哎呀啊呀,见笑了见笑了,这衣服不用赔吧,我现在可身无分文呐。”

“……李相夷!”李莲花亲眼看见笛飞声睁大了那双睫毛浓密而莫名显得情深的眼眸,惊忧难以掩饰。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想安慰却又吐了一口血。

而在毒发昏过去之前,李莲花忽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忘记告诉笛飞声,他改名字了。

第3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1

“药魔!”无颜看着自家盟主难得慌张的样子,再看着一身红衣倒在尊上怀中的李门主,突然就幻视了经常对尊上投怀送抱的圣女角丽谯,还怎么看怎么相似。

不会的吧,就凭肖紫衿十年没被打死,李门主对乔婉娩就恐怕是旧情难忘才忍了情敌撬他墙角,又有什么理由勾引尊上?

无颜被自己无意识想到的“勾引”吓了一跳,心里对亵渎剑神名誉飞快道歉,并摒弃杂念上前帮忙:“尊上,您的悲风白杨太刚烈强劲,李门主剧毒加身,气海经脉怕是都……都受损了,受不住强输内力的。”

“对,尊上且慢转内功。”药魔已握住李莲花另一只手把脉,在笛飞声冷眼下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碧茶之毒,已有十年了。可十年前有资格从我这拿到碧茶之毒的,唯三王、无颜护卫与十二护法。”

22

英雄末路,任谁都要惋惜,连玉红烛都叹了口气:“不,还有角丽谯。”

“碧茶之毒虽在我盟扩张时大肆使用过一阵,在江湖上有莫大名声,但每次取用都有记录,只失窃过一回,我们十二人搜查过却无线索。”她解释道:“紧接着东海之战爆发,您重伤闭关,雷火炸盟使得损失惨重,才被角丽谯趁机夺权。”

无颜补充了一句:“但事后角丽谯自封圣女,管理雷火的两位使者虽有嫌疑却仍居高位,再加上……”

他看了看羞愧低头的玉红烛,呐呐不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有罪。”玉红烛坦然请罪:“当时三王被抓,十二凤仅余属下,同无颜护卫独木难支,江湖中又没人再中碧茶之毒,可角丽谯确实率众寻您下落又到处搜罗灵药为您养伤,此事便没有再追查下去。”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无人毒发,是因为毒早就被下给了尊上心心念念的对手。

23

“仅凭你们所说这些,断定不了是角丽谯所为。”笛飞声纵然怒极,也没有失去理智。

想到多年前在笛家堡乃至西南地区流浪的旧事,金鸳盟盟主眸光深邃冷冽:“但中原门派少有圣女之称,倒是擅长毒蛊的西南异族常用。”

无颜、药魔、玉红烛俱是一惊。

他们因是魔教不与江湖大众同流,还真忽略了这个称呼本身可能存在的问题——

圣女之于一方势力,要么似西南异族尊奉大祭司,要么是一派之主立独生女为继承人。

可角丽谯既不是金鸳盟的继承人,金鸳盟也并无祭司之位,那她背后会是什么呢?

2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念之间想了许多,笛飞声低头去看李相夷不复十年前活泼健康的脸,咬牙道:“无颜,你秘密召集盟中确定还能为本尊所用的旧人来此,切记不可被角丽谯察觉。”

“是。”无颜答应的干脆利落。

好在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可怖的碧色稍稍退去,笛飞声总算松了口气,冷声继续发号施令:“药魔、玉红烛,你二人布阵,三日后待角丽谯一来,直接拿下。”

“是。”两人赶忙应命,又觉无颜可能还要领隐秘任务,便退了出去。

玉红烛甚至没忘记问一句:“尊上,可要从我玉城宝库多取些灵药?”

“药魔。”笛飞声瞥了药魔一眼。

药魔一个激灵:“需要,属下这就去分辨。”

“等等……”玉红烛扒着石洞边缘:“尊上,李门主还收了个徒弟。”

笛飞声终于抬眸:“有几年扬州慢功力?”

“不,此子刚学。”玉红烛实话实说:“但出生天机山庄,背景颇深,想必可以利用一二……嗯,利用来为李门主寻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笛飞声冷峻的神情顿时放缓:“此事就交给你了。”

“是。”确定自己不会因被李门主挟持找过来一事吃挂落了,玉红烛火速消失在原地。

25

见周围没了外人,无颜当即建议道:“尊上,李门主十年前喜好奢华,石洞环境简陋,恐有所苛待,您不如……移驾玉城?”

也洗漱打理一番,不然抱着李门主的样子,看着实在奇怪的很。

“给玉红烛半日时间准备。”笛飞声想了想,抱着李相夷去了石洞最深处他闭关时偶尔休憩之处。

那是一方温玉所制的玉床,透亮的玉面触及是温热的,躺上去很舒服。

不用笛飞声交代什么,无颜已跃到隔壁洞穴,从布匹下翻出了金鸳盟送来的崭新被褥和内外衣衫。

“尊上,都是您的尺寸……”无颜欲言又止。

笛飞声头也不抬,把人往被窝里一塞,掌风一转,将己身内力放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悲风白杨刚猛无比,此时此刻却被主人用以取暖了。

26

“唔……”寒毒得以缓解多时,又到了个舒适寝处,李莲花低吟一声,眉宇间释出些许舒朗之意。

但他睁开眼眸的第一句话就是戏谑之言:“笛盟主,你的待客之道,就是不让客人沐浴更衣,直接送进被窝里?”

“李相夷,十年了。”笛飞声抱臂道:“你的洁癖还没好是吧。”

闻言,无颜默不作声地出石洞打水去了。

“不然呢?”李莲花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衣服都给我。”

笛飞声兜头丢了过去。

“粗鲁。”李莲花啧啧摇头,把好几件里衣从头上扯下来,一件又一件辨过:“怎么都是红的,你不是不喜欢吗?”

笛飞声哼道:“有的穿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你是以为我死了才穿红的悼念我吧。”李莲花甩了甩衣服:“都是我穿过的款式啊。”

上辈子他可是成了背后灵,才发现老笛这个秘密的。

27

“尊上,李门主,水来了。”无颜回来很快。

笛飞声无端地有点感激他出声的及时,才没让李相夷继续调笑自己。

不过,为什么水是凉的?

当然是让您亲手做也让李门主亲眼看见啊!无颜恨铁不成钢,不得不将暗示换为明示,直接把满水的桶放在了自家尊上面前。

“你可以出来洗了。”笛飞声下意识用悲风白杨为李相夷热了洗澡水,完全没察觉到李莲花垂眸间一闪而逝的了然与忍笑之色。

28

但他并没不忘记赶人:“无颜,你去通知玉红烛,本尊今晚带李相夷下榻玉城。还有,等角丽谯被拿下,你就顺着她背后这条线细查,万不可打草惊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莲花掀褥下床,为无颜说了一句公道话:“老笛,你自己听听想想,无颜也太忙了吧。”

“是,尊上。”无颜笑着行了两个相同的礼:“多谢李门主关心了,尊上这也是暗夸属下能者多劳嘛,是无颜之幸。”

李莲花瞥了眼笛飞声满意的表情,心想怪不得无颜最后能成为金鸳盟的下任盟主。

29

然后,等无颜一走,他就背对笛飞声,大大方方脱光了衣服:“老笛,我刚刚好像吐血在你身上了吧?”

“嘶,真舒服。”在笛飞声无意识耳尖发烫、移开视线时,李莲花已抬腿迈入浴桶,似不经意道:“这水很热,桶也挺大,你要不要一起?”

他想,无颜不一定看破了自己对笛飞声的心思,但绝对是早就知晓了笛飞声本人可能都没明白的心意,才屡屡搞这些蛮有意思的小动作。

30

一起洗?!

笛飞声瞳孔地震,视线登时转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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