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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挺直着脊背，跟在慕容飘雪身后，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言语，她多想亲自手刃灭族的仇人，可是，她还不能，紧紧咬住嘴唇，蓦然传来一阵甜腥味。

有些嫣红从嘴角边流了出来，芙儿双眸如寒冰一样散发着层层冷意，伸手，轻轻拭去嘴角嫣红的液体，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冰冷透凉的笑。

那笑，凄楚动人却又寒意逼人，她总是在仇恨的煎熬中度过每一天，那痛，是她无法诉说、无法忘怀的！

慕容飘雪在一边不时注视着芙儿的表情，她总是习惯把所有心事都埋在心底，总是一个人背负所有的痛楚。

这些年，自己和她相处，却还是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如果当初玲珑像一个谜一样困惑着自己，那么芙儿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吸引着他，却又不知道在洞底在何处，也不知道在通往洞底的路上要经过多少波折。

摇了摇头，他把视线从芙儿身上收回来，看着前面和依依、慕容飘雨有说有笑的玲珑，慕容飘雪的脸上浮现一抹妖媚的笑。

那笑，顿时让整个大街亮了起来，这个男人的笑，太招摇，太诱人了。

尽管他还是没有想起以前和玲珑的过去，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他喜欢有玲珑在身边的日子，不管每天要面对什么，只要玲珑在自己身边，他就安心，看到她，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生机。

她的冷漠、她的娇羞、她的体贴，他都想全部通通自私的占有，不让任何一个人来和他分享那个属于他的女人。

芙儿的心，纠结到无法言说，满脑子一直回响着族人被杀的喊叫声，那天虽然她躲到了山上，可还是能够隐约听到那些铺天盖地的喊叫声。

有痛苦的呼喊声，有哀婉的求教声，有嘶哑的咒骂声，还有低泣的求饶声，这些声音夜夜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快被折磨发疯发狂了。

她发过誓，只要自己不死，就要不惜一切手段来为离海的族人报仇，她没有想到发誓时讲的居然成真了。

整个族人真的遭受了血光之灾，自己也真的成为了那几百个人里唯一的幸存者，难道这就是她作为离海的守护神所要付出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