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我们这里没有叫空蝉的,你回去吧。”
于然犯了难,这么难爬的山难道还不是天堑山?这山谷被雾气笼罩,莫非不是云雾谷?要不就是空蝉告诉我的是个假地址?
正在于然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记好听的女声响起:“哎呀师傅你别捣乱,他是我朋友。”
随后,远处的雾气里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由小变大,最后在于然面前站定。
正是咧着嘴笑的空蝉。
“空蝉,我可算找到你了。”于然喜出望外。
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空蝉自是开心于然能来找她,她从小没有朋友,只与师傅相依为命,甚是孤独。
空蝉的笑意愈发明显,“我师傅就是爱胡闹,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还沉浸在看见朋友的喜悦中的于然这才猛然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我有个朋友在战争中受伤昏迷不醒,七八个大夫都说没法治了,你是唯一的希望了。”
空蝉复而又笑,对着雾气大声喊道:“师傅我去救人了,你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回来给你带上好的女儿红。”然后对着于然一招手,“走吧。”
于然赶忙对着雾气深鞠一躬,道:“前辈保重,晚辈告辞。”然后追上空蝉下山去了。
又过一日方才到了京城。
来的路上于然给空蝉讲了风逍的身份,也一并讲了他如何爱民如子,如何帮他疗伤的义举,惹得空蝉连连保证定全力救治。
进了京城他们不敢多做停留,直奔怡亲王府而去。
到了王府,于然将前因后果简要说给管家,又同管家一起带着空蝉来到王爷的卧房。
见空蝉熟练的从背包中拿出看诊的一应物件后,管家的心才稍稍安了些。这个小丫头年岁如此之轻,说她是神医,那寻常那些上了岁数的大夫岂不都是医祖了?
空蝉自是不知管家的这些小心思,她在风逍跟前晃了晃,扒扒眼皮,看看舌头,一阵望闻问切以后在纸上刷刷刷写了几味药材交与于然,“你且去药房抓了这几种药来熬,待我为王爷放血祛毒之后趁热给他服下。”
管家有些心急,问:“大夫,我们王爷究竟是何急症?有人说他耽误的越久就越危险,而寻常大夫都说没救了。”
空蝉微微一笑,“管家大叔尽可放心,你家王爷乃是重创昏迷外加旧疾复发导致的气行倒转,待我为王爷放血祛毒后气血便可顺遂,每日按时按量服药,不出三日王爷必醒。”
“那真是太好了。”管家喜出望外,“有劳姑娘了。”
接下来的几天,空蝉每天都为风逍放血祛毒,每次都是于然亲自熬了药端过来再喂风逍服下。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分,负责为风逍翻身擦洗的小丫鬟兴奋的在院子里大叫,“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管家和于然闻讯皆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看见风逍正倚靠窗槛小口喝粥,管家激动的眼圈都红了,一张脸老泪纵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唯有空蝉慢条斯理的踱步而来,对她而言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根本无需大惊小怪。
当下,王府内上下再看空蝉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崇拜,仿佛她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总会有人拿各类亲戚的各类疑难杂症向她讨教,一时间空蝉竟忙的不亦乐乎。
再说风逍。毕竟习武多年,身强体健,加之有空蝉在旁帮忙调养,伤势恢复的飞快,不多时日便已大好。风逍感念空蝉的救命之恩,提出可赠黄金百两以表谢意,被空蝉婉拒。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空蝉自幼学医只为救死扶伤,不图名声钱财,王爷若执意相赠,不如替我捐给更需要帮助的人罢。”
风逍对这个小丫头十分满意,两人遂成忘年交,空蝉也留在了王府。只是当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正是这个决定在以后的日子里无数次帮了他们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快马加鞭送走风逍的第二天,沈寒渡便带着镜孤鸢与温梦从锦州城出发返回京城。
在这座被围困大半个月的城邦之内,因得勤政爱民,所以沈寒渡要离开,竟也有许多百姓自发来送行。
“陛下,这……”齐重有些犹豫,皇上乃一国之君,若是送行的百姓中混入别国细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了怎么办?
“无妨。”沈寒渡抬手摆了摆,“百姓乃国之根基,若是根基不稳,朕这个皇帝也做不了多久。”说罢,他便翻身上马,走在队伍中最为显眼的位置。
身后的马车内坐着镜孤鸢和温梦。
说实话,镜孤鸢很是鄙视沈寒渡的这个决定,明知道她与温梦五行相克,还安排她俩坐一辆马车,如果沉国已经穷到连第二辆马车都准备不出来的话,她完全可以骑马。
温梦也是怎么看镜孤鸢都不舒服。到底是她小瞧了这个总爱一身戎装打扮的女子,本以为皇上与她不过是一时新鲜,那次相换也已经证明还是自己更加重要。可是,可是皇上竟然在半梦半醒之间将自己错认成了她,还要给她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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