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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但是现在贾代善都说了,这件事情里还牵扯到了贾瑚,那么在这件事情里,荣国府的态度在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跟张家站在一起,所以贾史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另外想办法。
大房那边闹起来的事情王氏在二房的院子里也是听说了的,但是她心虚啊!
所以在没有人明确的来跟她说什么的时候,王氏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这个时候的王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要人命的事,所以她心里也是慌得很,根本都不敢往大房那边凑。
就算是听说了大房那边闹起来,她都不敢派个人过去打听一下。
就等着什么时候有人来告诉她贾瑚死了,然后她在过去关心一下。
可是左等右等的都没有听说大房那边死人,王氏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大房那边没有死人。
这下子王氏的心里更虚了,更加不敢过去了,就怕大房哪里查到了什么。
贾代善现在已经搬去了梨香院养老去了,所以在跟贾史氏说完之后,贾代善就回了梨香院。
而贾史氏这边因为贾代善的态度,她自己不好做什么,但是却也不代表她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真是——这都是什么事?赖嬷嬷,你说说,她也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怎么就能蠢成这个样子。”
“哎呦,我的太太啊!二少奶奶到底是年级小,不经事!有些事情,这‘会’跟‘做’,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行了,你让人去她哪里跟她说说大房那边的事情,还有老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老爷多么疼爱瑚儿,荣国府里谁不知道。你说她对付一个小孩子——真是有些丢份了!只是可怜了我的珠儿跟元春,这要是真的成了没娘的孩子,要多可怜啊!”
“还是太太心善!最是疼爱小辈,是个真正的慈善人。也是二少奶奶没福气,有您这么好的婆婆,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您膝下孝顺多久。”
“哎——没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日后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对了,还有院子里的那些人,你一会也下去好好的敲打一下,还有今天中午的时候是谁守的门,将他们一家子都打发出去吧!他们家那样的人,我们荣国府是用不起的!”
赖嬷嬷今天一直都跟着贾史氏,自然是知道这是为什么,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她也知道,今天守门的人算是完了!
你说你也太过没有眼力见了,这平日里为难一下大房的人也就算了,也不看看当时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房那边会来人吗?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怪不了任何人!
赖嬷嬷让人给二房那边传了话,然后亲自将今天守门的一家子都撵了出去,就又回到贾史氏身边,开始帮着贾史氏想办法了。
荣禧堂这边的情况子歌可不管,她现在刚刚生完孩子,而且还是在没有稳婆的情况下难产生的孩子,她现在的身体可是被“败坏”了,需要好好的调理,而且还不知道要调理多久。
所以她现在可没有心力管外面的事情。
贾瑚的身体其实在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但是到底是落水了,大家都担心的很,请了太医给看过之后,就让贾瑚在房间里修养。
现在大房这边,除了一个贾赦,全都躺下了——贾琏现在还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娃,眼睛都没有睁开。
贾赦在知道了二房对自己大房的算计,就在门口等着今天出门访友的贾政,等到贾政回来之后,贾政刚刚进了荣国府的大门,贾赦就在前院拦住了贾政,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都给我住手!”
贾代善赶到的时候,自己的次子正被长子压在身下打!
“你们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大爷跟二爷拉开!”
这个时候,贾代善还在,贾赦身变的人都是当年的老国公跟老太太留下的人,对贾赦那是忠心耿耿,虽然也听贾代善的话,但是在他们心里,他们的主子是贾赦,贾代善也是比不上贾赦的——贾史氏,那什么都不是。
所以之前贾赦在暴打贾政的时候,贾政身边跟着的小厮原本是想要上前帮忙的,但是却被贾赦身边的人给明里暗里的拦住了。
但是现在贾代善来了,贾代善身边也是带着人的,贾赦被拉开那都是注定的了。
因此,贾赦身边的人也都假装上前帮忙的,明里暗里的还偷偷的又“暗算”了贾政和贾政的小厮几下。
“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赦儿,你是荣国府的世子,你看看你刚刚像什么样子?”
“父亲,二弟一家都想要我们大房死绝了,怎么?我打他几下还不行了!我知道二弟从小养在母亲身边,跟在父亲身边的时间比我长,父亲和母亲从小就偏心二弟——无所谓,谁让我当初是养在祖母身边的!但是我也是您的儿子,您偏心也应该有个度吧!还是说父亲也想要我们大房死绝了,然后好让我给二弟腾位置,好让二弟继承家里的爵位!若真是那样,父亲您倒是跟我说啊!你跟我说了——父要子死,那我肯定会去死的!谁让法律都说了,父杀子——都不用判死刑的!”
贾赦作为荣国府的继承人,他哪里可能真的是个无能昏庸的人。
其实在林黛玉进荣国府的时候,贾赦会变成那样,更多的是被逼的。
张氏死了,张家报复荣国府,贾赦的爵位也从侯爵直接变成了“一等奖军”。
然后贾史氏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到了贾赦的头上,为了让荣国府的面子好看些,贾史氏在贾代善死了之后,可是不遗余力的在外面败坏贾赦的名声。
而贾赦碍于孝道,也不好去跟贾史氏对峙。
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妻子跟长子的死是怎么回事。
但是为了荣国府,他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妻子跟长子——也是因为这个,张家才会那么报复贾赦。
若是贾赦肯为自己的妻子跟长子报仇,张家说不得都不会报复贾赦,而是选择帮助贾赦,贾赦的爵位也能保住。
亲自放弃了自己的妻子跟长子,贾赦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而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次子也被自己的仇人给养熟了。
心灰意冷之下,贾赦也放弃了自己,过起了“醉生梦死”的生活,甚至他内心深处,还想着将荣国府给败坏了,他是想着要拖着荣国府跟他陪葬的。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贾赦虽然天赋不是多好的一个人,但是作为荣国府的继承人,他也是被悉心教导过的,“开疆扩土”是不可能的,但是守成还是没问题的。
贾赦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偏心吗?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能如何?给人做儿子的,还不是只能忍着。
可是这次的事情却也触及了贾赦的底线了,贾赦也有些豁出去的感觉。
现在贾赦的想法跟他之后心灰意冷后的一些想法一样,那就是——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么大家都别想好过,大不了咱们都别过了!
等到贾史氏赶来的时候,贾代善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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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贾史氏立刻上前去扶着贾代善,然后帮着贾代善顺气。
“赦儿,你刚刚说的都是什么浑话,看看你将你爹气的!”
“母亲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母亲这辈子怎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逆子,怎么没有只生二弟一个儿子。不过,若是母亲这辈子没有生我,母亲想要摸到管家权怕是还要多等三年!而且若是没有我,等到日后母亲生二弟的时候,养在祖母身边的就是二弟了。不知道那个时候,只有一个儿子的母亲,还会不会因为二弟被养在祖母身边而‘舍弃’了二弟!”
贾史氏听到贾赦的话,也被气的嘴唇都发抖了!
“赦儿!你疯了!”
“是的!儿子疯了!儿子的妻子和儿子都要被人还是了,儿子都快成‘孤家寡人’了。儿子怎么可能不疯!所以,母亲快点将父亲带回去,然后哄着父亲给皇上上折子,就说儿子这个世子疯了,然后请皇上给咱们荣国府换个世子!”
听了贾赦的话,贾史氏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怕是将贾赦给刺激大了。
所以她立刻准备采用怀柔政策。
“赦儿,我知道你从小就怪我更加偏心你二弟,但是你是做哥哥的,日后荣国府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你二弟只是因为比你小了几岁,他日后能够得到的只是一些家产而已。他日后想要什么都要自己去挣,他跟你不一样,所以我跟你父亲才更加偏疼他一些。我以为你作为哥哥应该理解这些。”
贾赦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忘了作为荣国府的世子,他从小接触的人都是各家的继承人。
这大家族的继承人,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而且贾赦小时候,皇朝初定,那个时候武将跟文臣之间的争斗还没有那么严重,毕竟那个时候,还是需要武将去打仗的。
边关的异族没有评定,皇朝内的内乱也没有彻底解决,那些都需要武将。
文武之争,也是这两年才开始慢慢严重的。
所以贾赦小时候,他所接触了,除了勋贵世家的世子们,那些文臣家的继承人他也认识不少,也曾混在一起玩过。
那些人可都是耍嘴皮子的主,跟他们混久了,贾赦的嘴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母亲,只想着二弟日后需要靠自己,可想过儿子从小养在祖母身边,对父母的渴望!儿子也想要母亲的疼爱,也想要父亲慈爱的摸摸儿子的头,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母亲眼中只有二弟,父亲见到儿子只会严厉的教导儿子。祖父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儿子在祖父身边,只能好好的表现自己,不让祖父操心。祖母对儿子虽然疼爱,但是却也只会关心儿子身边伺候的。二弟是失去了荣国府的继承权,但是他却得到了你们的偏爱,而儿子——谁想过儿子从小就被所有人告知,儿子要肩负起荣国府的责任,谁想过儿子从小承受的压力!”
第52章
听着自己长子的话,贾代善有些愧疚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长子从小就承受了这么多!
他也是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但是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嫡子——虽然有个弟弟,但是对方不过是个庶出。
对方的母亲不过是自己父亲的下属送来的玩物而已,半点都影响不到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虽然也是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但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嫡子的身份,他在家里还是非常得宠的!
但是自己的长子——想到自己从小见到对方似乎除了教导,从来没有跟自己这个长子好好的说过话。
自己似乎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次子,跟长子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想到这里,贾代善有些愧疚了,看着自己是长子上前了两步,但是贾赦立刻后退的样子让贾代善有些不敢上前了。
“所以在瑚儿出生的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当一个好父亲,不管日后我有多少孩子,我都不会偏心,长子、次子、还是幼子都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我的儿子跟我小时候一样,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亲密的抱着自己的兄弟,而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只有一脸的冷漠!”
“赦儿!”
贾赦没有给贾代善说话的机会,冷漠的看着贾政。
“贾政!你们二房竟然敢算计我大房,想要让我‘断子绝孙’,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余生还长——我们走着瞧!”
说完,贾赦推开之前拦着自己的人,直接走了!
贾史氏看着贾赦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气不过。
“老爷,你看看老大,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
“闭嘴吧!”
贾代善想到刚刚贾赦说的话,再看贾史氏的样子,立刻就想到了自己长子小时候的很多事情。
似乎从一开会,自己这个嫡妻就很不喜欢自己的长子,却总是在自己面前夸奖次子。
自己年轻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军营的,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想要放松一下,所以大多数时间关注的自然是妻妾,然后才是孩子们。
而自己的妻子更多的是提起次子,自己也就顺势见的更多的是次子。
同时作为一个将军,自己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所以跟长子相处的时候,自己更多的是在发出命令!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王家那边你也尽快去办吧!同时跟王家打个招呼,这次的时候,我也不能不出面,找个时间,请王家的王县伯来一趟吧!”
另一边,张家的人回去之后,张家老爷也跟自己的父亲和三个儿子说了这次的事情。
“哼——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咱们这样的人家跟那些功勋世家不是一路的。歌儿嫁过去怕是很难适应,结果你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歌儿现在不是被人欺负了,而是差点就被人给害死了!”
“父亲,都是儿子当时想的太过简单的。当时儿子只想着不让歌儿嫁到皇家,而荣国府——那个时候也是京城里顶尖的人家。这女孩子嫁人,日后的地位就要看夫家了,我也是怕歌儿低嫁了,会被人看不起!”
“有我们在,歌儿就算是教导寒门子弟家里,难道我们还扶不起一个女婿吗!”
“是——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想的太过简单了!”
“什么太过简单,你不过就是想要换了荣国府的救命之恩罢了!”
原来当年张家老爷还很年轻的时候,刚入朝堂,有一次跟随押送粮草的部队去边关宣旨,同时也去调查一些事情。
然后,就在张家老爷在快到边关的时候,差点被人截杀,之后自然是被贾代善给救了。
这就是贾代善跟张家老爷的“渊源”了。
将自己的倒霉儿子骂了一顿之后,张家老太爷才开始跟孙子们讨论起这次的事情。
“荣国府那边咱们暂时动不了。歌儿还有两个儿子在荣国府,就算是和离——也已经彻底的掰扯不开了。只能等着,看看荣国府那边准备怎么办?若是他们给出的结果没有诚意,不能让我们满意——咱们再跟他们说其他!但是王家却是可以动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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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准备拿王家开刀?”
“王家的那个大孙子我还记得挺不是个东西的!王家的二小子虽然挺狠的,但是到底还是太年轻,现在根本就成不了事。所以动王家——不用有半点负担!”
“那么祖父,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
“哎——当年太·祖就是太过念旧了,你说说弄那么多功勋世家出来,这不是给后世子孙找麻烦吗!”
张家三兄弟听到自己祖父这话,也都纷纷笑着应和。
“是啊!咱们作为臣子,可要好好为圣上分忧才可以。”
“哎——这些功勋世家的子弟多是纨绔,平日里在京城里也多是无所事事的闲逛,若是能给他们找些事情做——也是极好的。”
“没错!省的他们闲着再去花楼抢花魁,闹起来可就好看了!”
“老三!说什么呢!”
张家老三听到自己父亲的呵斥,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妥,尴尬的笑了笑。
王子胜是王家的嫡长子,但是因为自小身体就不怎么好,所以家里的女性长辈们对他自己就是宠爱了些,然后惯的他到现在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整日里不是混迹花楼,就是四处闲逛。
王子胜是个色中恶鬼,所以在听手了城中最大的花楼——温情居里培养出一个绝美的花魁,今天就要挂牌子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带着银票就往温情居赶去。
王子胜的嫡妻出身其实并不怎么高,毕竟就王子胜那个名声,但凡有些底蕴的人家,谁会将女儿嫁给他啊!
所以王子胜的嫡妻因为自己的出身,在王子胜面前从来都是抬不起头来的。
现在知道王子胜又要去花楼了,她除了伤心的哭泣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王子胜来到温情居的时候时间还早,所以他很容易的就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桌子酒菜之后,还让人给他安排了一个歌女唱曲不说,还又点了一个花娘来陪酒。
等到晚上,温情居的哪位花魁出来之后,王子胜立刻看的眼睛都直了!
那老鸨看着周围顾客的眼神,立刻笑眯了眼。
“各位客人,我们卿卿姑娘今儿挂牌子,各位价高者得!”
那老鸨也不客气,直接上来就点名了主题。
想要美人——没问题,价高者得!
而那个卿卿姑娘却是满目的凄苦之色,她小时候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的,可惜幼年的时候,家里遭逢大难,她自己也落到了这花楼之中。
她幼年的时候,也曾遇到一个让她念了这么多年的人,但是现在——自己怕是在过了今晚之后,再无脸见那个人了吧!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能够遇到他,还是永远都不再跟那人相遇。
王子胜看着这样的美人,口水都留下来了,同时在心底下定决心,这次他是说什么的都要得到这个美人。
之后的竞价里,王子胜更是频频叫价,最后竟然从包厢里出来,亮明了身份要这个美人,果然——到底让他得到了这个美人。
其实这个时候,王家的地位早就不怎么样了,他们家虽然还有县伯的爵位,但是这个时候王家老爷也不过是管着贡品而已。
家里有钱,但是却早就没有了权。
那些人最后不争了,只不过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花费那么多银子有些不值得,今天就算是让他们竞拍到了这个美人又如何?
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她还不是要挂了牌子出来买,自己那个时候再来不照样可以得美人伺候?
第二就是,其他家族的子弟还是要些脸面的,就之前王子胜那个样子,若是他们继续竞价下去,难保王子胜不会冲到自己的包厢里闹。
等到那个时候闹起来,丢脸的可不光王子胜——不要觉得他们是在杞人忧天,王子胜为了美人大闹花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所以,为了不刺激这个色中饿鬼,他们可以等第二天。
能来逛花楼的男人,自然不怎么在乎那些花娘的身子是不是干净的。
真要在意这些,自己在家里玩丫鬟不是更好,哪里需要来这里。
王子胜得了这个美人,可是半刻都等不及了,立刻就要拉着美人做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到他进行到最后一步,王子胜的房间被人踹开了房门,然后王子胜就被从床上拉下来暴打了一顿。
至于哪位卿卿姑娘,也被人给带走了!
王子胜突然失去了美人,自己还挨了顿打,自然是不肯就这么算了,立刻就在花楼里闹了起来,在花楼的人交不出美人之后,王子胜还让人将花楼给砸了。
行了——这下子王子胜彻底的出名了,第二天王子胜就被人弹劾了!
当然了,这个时候王子胜还是个白身,所以最后需要承担这一切的自然就是王子胜的亲爹了。
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倒也还撼动不了王家,王子胜最后也不过是得了他亲爹一顿打而已。
但是之后王家就好像是被诅咒了一样,频繁出事,最后更是被查出来王家挪用了贡品,这下子好了——王家直接丢了爵位了。
王家老爷也因为这个被刺激的直接卧床不起。
而就在这个时候,子歌也出了月子,有些事情也根本就拖不起了。
第53章
在子歌坐月子的这段时间里,其他人可没有闲着。
贾赦将荣国府闹了个天翻地覆,贾政这段时间一直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出门,就怕自己离开自己的院子,就被贾赦逮住,然后暴揍一顿。
而贾史氏也借着贾政被贾赦打了好几顿的事情做借口,一直拖着在荣国府,只去了王家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去了。
至于王氏——早就被管在了“家庙”里面了。
这个“家庙”还是荣国府为了王氏特意收拾出来的一个小院子,然后将其中一间房间改成了一个小佛堂,然后这就是荣国府的“家庙”了。
接着就是王家那边了。
在贾史氏来过一次之后,王家虽然闹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王家就因为王子胜的事情,没工夫管王氏了。
毕竟在王家的人看来,王子胜是王家的嫡长子,就算是他再如何不学无术,只要他在,那么王家的爵位就有人继承。
王子腾——谁让他是次子。
若是王子胜出了什么事情,爵位王子腾不是没有机会继承,但是王子胜若是真的出事,爵位让王子腾继承了,那么王家的爵位怕是会被降的让人没眼看——就跟曾经的荣国府明明是国公爵位,却突然被降成“一等奖军”。
虽然荣国府当时是因为张家插手,爵位才会被降了这么多。
但是王家这边若是王子胜出事了,王子腾继承爵位,怕是王家的爵位真的会被降成最末等的。
王子腾自己怕是也知道会这样,所以王子腾虽然一直都很看不上自己的哥哥,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家里的爵位。
在王子腾看来,自己抢爵位,还不如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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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产更加有用。
而现在王子胜出事了,王家自然是“如临大敌”。
结果最后王子胜没什么事情,最后王家却出事了!
也是王家人自己太过不小心了,王子胜被人弹劾,王家想要保下王子胜,自然需要四处奔走。
王家老爷现在早就没有什么权势了,王家唯一能够让人看得上眼的,也就是家里的“宝贝”了。
所以在帮着自己儿子奔走的时候,王家老爷拿出了不少好东西去求人,这其中就有王家之前截留的贡品。
最后——自然是王子胜被保下来了。
其实王子胜犯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谁让王子胜的眼光就那么好,他看上的那个花魁竟然是太子看中的人。
这太子暗中让人对付王子胜,这王子胜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逃脱”。
要不然哪里需要王家拿出贡品来求人!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王家竟然敢截留贡品,王子胜又得罪了太子,那么这事情自然就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太子暗示自己手下的人不用留情,王家最后只是被夺了爵位,还能留下性命和家产,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而现在,王家这么突然的就败落了,贾史氏心里的想法自然就变了!
孙子、孙女虽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儿子更加重要。
王家现在犯了事了,虽然太子下手很是隐秘,朝中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下太子竟然在背后推了一手,但是王家败落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贾史氏有心想要放弃王氏,王氏在“家庙”里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
“父亲,你是怎么知道太子跟‘温情居’的那个花魁有关系的?”
张家老三看着王家事情的发展,对自己的父亲简直不要太崇拜了!
整件事情里,他们张家只是让人在王子胜那个傻子的身边的小厮耳边说了几句“温情居”哪里有个美貌花魁要挂牌子的事情,然后——所有的事情就不用自己管了。
而且他们张家的人还是在路上跟那个小厮擦肩而过的时候,让那个小厮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温情居”的事情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之后不管谁来查,怎么查都查不到他们张家头上来。
“我之前也是当过太子的老师的!你当我当年当太子老师的时候,就真的只是光教书了!”
张家老爷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年刚刚科举入仕,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自己找个翰林院的小小侍读学士被分去了给太子讲课,无意间发现的事情,在多年后竟然还能派上用场了。
当然他更多的是没想到,太子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少年时的懵懂情愫竟然还能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而且他还真的因为那个当年的小女孩,舍弃了自己一个“助力”。
太子到底是储君,所以京中大多数的功勋世家都是站在太子这边了。
王家老爷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是他有银子啊!也是能够帮上太子不少的。
而太子竟然因为王子胜拍下了那个“小女孩”,他就算计的王家差点爬不起来了!
虽然整件事情都是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但是张家老爷还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不过也好,歌儿也要出月子了,王家的事情也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荣国府的那个王氏了。
子歌都出了月子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拖不得的。
王家的老爷现在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人也变得有些干瘦,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可怜。
但是可惜的是,在场的人都没谁会可怜他!
王家老爷也知道,他们王家现在是真的不能再经历任何事情了,所以虽然不甘心,虽然很憋屈,虽然觉得屈辱,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嫡长女不说,还又拿出了不少好东西赔给了子歌和荣国府。
只是子歌刚刚出月子,荣国府刚过了贾琏的满月宴,倒也不好现在就让“王氏”病逝。
荣国府和王家也是要脸面的,总不好让人看出什么来。
尤其是现在王家刚刚出事,荣国府这边立刻让王氏“病逝”,这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荣国府嫌弃王氏,然后将王氏弄死了。
虽然王氏确实要被他们给弄死了,但是他们却不能给外人自己是嫌弃王氏娘家出事,才弄死王氏的感觉。
所以——王氏的最终确实是要死,但是却不能现在立刻就死。
想到这里,贾史氏心情又不少了。
之前贾史氏看重王家和自己的孙子、孙女,所以想要保下王氏。
可是现在——王家败落了,王氏这个县伯家的嫡长女,变成了白身的女儿,贾史氏自然是看不上她了。
要知道王氏作为贾政的原配嫡妻,她若是死了,贾政是要给她守孝一年的。
贾政日后是要科举入仕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有损,这一年的妻孝,他是必须要守的。
这也就是说,在王氏死后一年,贾政才能再娶。
而现在他们又不能立刻弄死王氏——这前后一拖,贾政想要再娶,怕是要等上两年了。
这么一想,贾史氏立刻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委屈了,但是现在贾代善还在,贾史氏很多事情都不敢做,只能让自己的宝贝政儿“委屈”着了。
王氏的解决注定了,子歌也终于觉得自己的新气顺了。
但是想到“红楼梦”中,他们大房未来的结局——子歌心里又不高兴了。
尤其是在她除了月子,贾琏的满月宴结束第二天,她早上去给贾史氏请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子歌觉得——是不是自己舞不动剑,贾史氏是那来的错觉,觉得自己是个好欺负的!
作为儿媳妇,子歌在自己出月子第二天,办了贾琏的满月宴,晚上又解决了王氏的事情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早早的被人叫起来,说是要去给太太请安。
子歌看着天上还挂着的月亮,不知道是古代的人都是这个毛病,还是荣国府是个特例。
这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呢!你现在就起床!
不过不管如何,做人儿媳妇的,子歌还是带着人去了贾史氏的荣禧堂。
而等到荣禧堂后,子歌才回到,自己这么早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了!
伺候着贾史氏起床,然后亲自伺候着贾史氏穿好衣服,有端来水伺候着贾史氏漱口、洗脸之后,自己还要给贾史氏梳头发!
这些都算了,等到贾史氏终于穿戴好了,自己还要伺候贾史氏吃饭!
要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不过自己都已经忙活这么久了,子歌也不准备“前功尽弃”,最主要的是,她准备看看,贾史氏到底要使唤自己到什么时候。
也是她这次大意了,再来之前,竟然没有从自己的记忆力好好的查看一下,原身之前都是怎么伺候贾史氏的。
若是自己知道所谓的请安就是过来伺候人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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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来!
终于在贾史氏吃完饭了之后,子歌还要伺候贾史氏漱口,然后又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了贾史氏好一会之后,才被贾史氏放了回去。
而这个时候,子歌的事情还没有忙完!
等到子歌回到他们大房的东院之后,院子里的那些管事婆子都过来等候子歌的安排了。
现在子歌可是还管着荣国府,很多事情都是要她来安排的。
等到子歌终于可以坐着休息一会,吃早饭的时候她才发现——得!早饭不用吃了,直接吃午饭就可以了!
呵呵——这是帮自己省了一顿早饭,好让自己可以好好减肥是吧!
想到自己今天忙活了一早上的种种事情,子歌决定——日子不能这么过了!
若是继续下去,自己都不用等其他人动手,自个就“英年早逝”了!
还有贾史氏那边,原身将她伺候的太舒服了,这是直接拿自己这个大儿媳妇当丫鬟使唤了,要知道在她的记忆了,原身每天这么早去伺候贾史氏,而王氏每次去的时候可都是贾史氏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王氏只用在一旁帮贾史氏夹几筷子菜就可以了!
第54章
到了下午,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的子歌,还没有坐下喘口气,就听说贾史氏又让人来叫自己了!
等子歌到了贾史氏哪里之后才知道,原来贾史氏午休起来了,现在正在哪里无聊,所以就让人叫了自己过去陪她逗趣!
对此子歌直接气笑了!
到了这一刻,子歌也算是明白了。
原身因为不是贾史氏自己挑选的儿媳妇,因为自己出身太好了,所以一直都不得贾史氏的喜欢。
而原身还因为出身书香门第的,因为张家的名声,之后让贾史氏拿捏住了,这两年更是将原身当大丫鬟使唤了。
所以,虽然这次王氏败了,直接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但是贾史氏还是没怎么看得起原身。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贾史氏根本就不清楚王家败落的真正原因!
贾史氏因为王家败落了,虽然已经决定放弃王氏了,但是想到贾政要再去还要再等两年,想到日后贾珠和贾元春都要是没了亲娘的孩子,贾史氏心里就不怎么痛快!
贾史氏不痛快怎么办?自然是要让其他人也跟着她一起不痛快才可以。
所以,贾史氏就找上了子歌了。
而子歌也不准备惯着她了,你让我不痛快——那行,我也不让你好过!
怎么?来啊!互相伤害啊!
所以子歌直接在贾史氏让她端茶倒水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贾史氏也没想到子歌竟然会在她这里晕了,是——她是故意磋磨子歌的,但是这当婆婆的,谁家不磋磨儿媳妇了!
她当年嫁进来的时候,不也是端茶倒水的伺候婆婆!
这个时候贾史氏忘了,她进门的时候,也不过只伺候了婆婆几天而已。
之后虽然在她婆婆吃饭的时候她也会在一旁伺候,但是老太太每次都是只让她夹几筷子菜,就让她坐下一起吃了。
现在子歌晕了,贾史氏没办法,只能让人将子歌送回东院,然后让人给她请大夫。
太医就不要请了,贾史氏也知道,有时候有些太医的嘴是挺碎的。
后宫娘娘的事情太医们不敢乱说,但是这大臣家里的事情,他们说起来可没有太多的顾忌。
大夫来的挺快的,子歌晕了,贾史氏那边的人虽然去请大夫了,但是子歌身边的人可不会只在哪里等着,也早早的跑去请大夫去了。
等到大夫来了一诊脉就知道子歌这是怎么了?
“这位夫人之前生产的时候就伤了身子,原本最好是坐两个月的月子好好的调理一下身体才好。现在这位夫人的身体原本就没有调理好,又太过劳累,现在是有些损伤的太厉害了。”
“劳累?怎么会?”
贾赦看着自己的夫人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可是被吓了一大跳,现在听到大夫这么说,贾赦更是不理解了。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多人竟然能让奶奶累着了,你们都是死人吗?”
对于自己的夫人,贾赦是很满意的。
虽然早在成婚之前,贾赦就因为张家人疼爱女儿,答应了之后不纳妾的要求,但是贾赦对此并没有太多的不满。
因为他知道,别看自己是国公府的世子,但是能娶了张家的女儿,在很多人看来,那真的是高攀了!
而且张氏也确实非常的优秀,且张氏长得是真的很漂亮,说一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真的不夸张。
因为,颜控的贾赦对自己的夫人那是万分的满意的,婚后两人也很是恩爱。
现在听到自己的夫人竟然会累到了,贾赦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真的很讽刺不是吗?堂堂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竟然会在自己家里被累晕了,这难道不可笑吗?
之前在月子里,子歌就将自己身边的人都过了一遍,剩下的人也都好好的调价了一番。
到底是当过皇后的人,现在子歌身边的人,可以说都是“脱胎换骨”了。
之前原身顾忌张家的名声,贾史氏一句不孝,一句张家不会教女儿,就容易将原身给拿捏了。
但是子歌可不在乎这些!
你可以用不孝来拿捏我,我也同样可以用“不慈”来拿捏你!
你只要有本事,咱们就留来互相伤害,看看到最后谁更吃亏。
要知道贾史氏偏心的名声,京城里但凡有些门路的人谁不知道。
之前贾史氏磋磨原身的时候,真当其他人都不清楚吗?
就贾代善的偏心,贾政都已经儿女双全了,他哪里能让贾政还是白身一个?
贾代善怎么说也是“元爵承袭”,得了国公的爵位的,他是皇帝的伴读,自己身上也有军功在,他不可能真的给自己儿子求不来一个官,竟然要闹到最后临死前上折子,才给自己儿子求了一个从五品的官职,最后贾政在那位置上熬了十多年,最后也不过才生了半级!
这背后要是没有人动手脚——傻子都不信吧!
所以说,贾史氏在这里磋磨原身,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贾政!
也就是知道了这些,子歌才敢跟贾史氏来硬的!
你敢磋磨我,我就敢败坏了你的名声!
不怕——那就来战!
所以,贾赦这边开口一问,子歌身边的人立刻将今天贾史氏是怎么磋磨子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一旁的大夫听着这些事情,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样高门大户的后宅阴私,是他这样的人能听的吗?
他好像不是荣国府常用的大夫吧!
他听了这些真的不会被荣国府的人给灭口吗?
这个大夫最后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回到自己家的药店之后,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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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就让人收拾东西跑路了!
最后想想——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婆婆磋磨儿媳妇,应该——到不了跑路这么严重的程度吧!
贾赦让人拿着大夫开的药房去抓药后,自己直接就去了贾代善的院子。
贾代善听着自己长子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懵,他不明白自己长子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又要干什么?”
“儿子刚刚也说的很清楚了,家里的丫鬟若是不够用的,儿子自己从自己的私房里出钱,在多买些人进来,全都去母亲的院子,只求母亲能够放过儿子的媳妇!”
“什么放过你媳妇,你母亲怎么了?怎么就到了这个份上?”
听着自己长子的话,贾代善这次倒是没有觉得是老大闹事,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倒霉媳妇又干了什么?
贾史氏做的那些事情贾代善真的不知道吗?怎么可能!
只是在贾代善看来,张氏都进门了,而且自古以来,媳妇伺候婆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张家就算是再如何疼爱女儿,也不能霸道到不让自己家的女儿伺候婆婆。
说到底就是贾代善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儿子媳妇今天在母亲哪里被累的晕倒了!大夫来看了,说是儿子媳妇之前生琏儿的时候就伤了身子没有养好,现在又因为太过劳累到晕倒,身体损伤的厉害!”
“什么?这——这——”
“儿子媳妇今天天还没有亮就去伺候母亲起床,洗漱,然后伺候母亲吃饭。等到儿子媳妇回到自己院子之后,又要管家理事。儿子媳妇真的能够坐下来吃口东西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中午了!下午母亲又让儿子媳妇去伺候,直接让儿子媳妇在她院子里累到晕倒,被人给抬了回来!儿子知道母亲看不上儿子的媳妇,但是那到底是儿子的妻子!是瑚儿和琏儿的娘亲,儿子愿意自己花银子多买些人来,送到母亲院子里伺候,只求母亲能够放过儿子的媳妇!”
“胡闹!我知道你怪你母亲偏心,你母亲也确实有些偏心老二,但是老二到底是在她身边长大的,你母亲之前也不容易,你也理解她一下!”
贾赦听着贾代善的话,在心底冷笑一声!
在原著里,是因为张氏和贾瑚都死了,贾代善也因为贾瑚的死被刺激的病倒了,然后没多久也死了!
贾赦一下死了那么多亲人,剩下的就只有母亲和弟弟了。
他可以不在乎贾政,但是却不能真的不在乎贾史氏。
自己媳妇和儿子都死了,已经不能复生了,贾赦想到还活着人,最后也只能选择贾史氏。
但是他有因为自己放弃了为自己的妻子和长子报仇而有些自我厌弃,所以才开始彻底的自暴自弃。
而现在不同,子歌活着,贾瑚也好好的!
贾赦又见识了自己母亲到底可以偏心到什么样的地步,心里发生了变化之后,就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现在的贾赦已经不怎么在乎贾史氏,甚至隐隐还想要报复贾史氏,自然也就不会在乎贾史氏曾经如何,之后又会如何。
贾代善看得出来自己长子根本就没有将自己之前的话放在心上,想到现在家里闹的不成样子,有些失落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去跟你母亲说的!你就先回去,好好的照顾你媳妇。”
“是——儿子知道了!”
从贾代善哪里离开,贾赦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去贾政的院子,将贾政打一顿的想法,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真的放弃了之后,贾赦也看的更清楚明白了。
自己的母亲看着是偏心老二,但是她真的偏心老二吗?
错了,她不过是抬着老二跟自己打擂台,她是在家里找平衡而已。
不然——就老二那半吊子的样子,自己母亲又不是真的傻,怎么会满京城的吹嘘老二是什么“读书种子”,有什么“状元之才”!
这不是将老二架在火上烤吗!
第55章
看看老二现在,再想想之前他们的母亲在外面对老二的夸赞,贾赦都替老二觉得丢脸!
这么想着,贾赦也懒得再去老二哪里,将他打一顿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自己媳妇已经醒了,然后在哪里喝着药。
“醒了!”
来到自己媳妇身边,贾赦将子歌手里的药拿了过来,然后就准备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子歌喝药。
“你说你怎么这么实诚。太太让你伺候你就真的伺候。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如何了!你若是真的累出什么毛病来,到时候心疼你的是谁?难受的又是谁?”
贾赦在哪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子歌则是低着头听着。
“我这不是担心你会为难,也害怕我若是做的不好,太太就又有理由说你了。我也是为了你和我的名声,我们两个若是传出什么‘不孝’名声来,日后瑚儿和琏儿可怎么办?”
“你放心,太太也就是在家里说说,真要闹到外面去——她可不敢。”
贾赦一直都知道,他亲娘也就是在家里叫嚷的厉害,真要让她去外面闹一闹——她根本就不敢!
要知道他老子现在还活着,而且他媳妇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他还有亲儿子,家里就算是如何闹腾,爵位也不会给了老二,而自己要是名声有损——到时候可是会影响他继承家里的爵位。
家里的爵位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他亲家可就是全族的罪人!
所以说,他老娘也就死在家里叫嚷几句,真的要是闹大了,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捞不到好!
所以啊!只要自己这边硬气了,太太那边也就没了办法。
之前不过是他心里还念着那一丝的母子情谊,所以才让太太能够拿捏他们大房,连带着还让自己媳妇和儿子也跟着自己受苦了!
现在自己真的放弃了——那么母亲也就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拿捏他们大房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
要回到现在虽然讲究孝道,但是却也讲究“夫死从子”!
他是家里的长子,母亲日后可是要跟着他们大房生活的。
若是母亲日后想要跟着老二生活,来打他的脸——那么他也有办法对付母亲!
“哎——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有些心疼大爷。大爷是家里的嫡长子,可是在太太心里,确实半点比不上二弟,妾身心里不平衡,也更加心疼大爷!”
贾赦听着自己媳妇的话,心里暖暖的,同时也同样心疼自己的媳妇。
自己这个傻媳妇,为了自己之前还不知道被太太如何磋磨,这次都被磋磨的晕了过去,身体都有损伤了,可见太太哪里怕是根本就没将他们两个当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这么想着,贾赦心里更加暗恨贾史氏了。
贾赦一直都不信,之前老二家的那个贱·人敢动手暗害自己的媳妇和长子,自己亲娘哪里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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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不在意他们大房,甚至也打定注定,等他们大房死绝了,让老二继承家里的一切。
虽然爵位会被降低不少,但是到底也是有爵位的不是!
“我有你跟瑚儿、琏儿就够了。日后我们一家四口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其他那些人都不重要,只要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就足够了。”
“大爷——”
“歌儿,你一定要好好的调理好身体,我——只有你跟两个孩子了!”
子歌听着贾赦的话,立刻眼泪汪汪的,那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看着贾赦心里酸酸麻麻的!
“真是的,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哭鼻子。也不怕琏儿笑话你!”
嘴里说着打趣的话,但是贾赦自己也红了眼眶,然后借着给子歌喂药,低下头遮住自己滴落的眼泪。
子歌看着这样的贾赦,心里满意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贾史氏,若是真的闹起来,她有的是手段对付贾史氏——前提是贾赦不在后面给自己拖后腿。
现在看贾赦这样的表现,子歌满意了——看来不会是猪队友了。
贾史氏将晕倒的子歌送走了之后,心里就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她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己是婆婆,儿媳妇伺候婆婆那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天经地义的。
老大家的会晕倒,那是她自己身体不行,跟她这个做婆婆的可没有半点关系!
等到贾代善来了之后,贾史氏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却也还是硬撑着。
“今天老大家的是怎么回事?”
贾史氏听到贾代善的话,就知道自己之前想的果然是来了。
“哎——这个孩子也真是的,自己身体没有养好,就跑到妾身这里来伺候。这表孝心也不是这么做的,难道她不来,妾身还能不知道她孝顺了吗?这个孩子就是太过较真了!”
“是吗?怎么我听说的跟你说的不一样,怎么我听到的是你将老大家的叫来的。早上你这里还没起呢,就有人去老大院子里通知,让老大家的今天开始恢复请安!下午也是你这边让人去将老大家的叫来的,这你怎么说?”
“下午确实是妾身让老大家的过来的,但是妾室也不过是想要问问老大家的琏儿的情况,妾身也是担心琏儿,老爷也知道,琏儿是早产的孩子,这身体比足月的弱了一些。老大之前瑚儿一个儿子,现在好不容易得了琏儿,妾身也是担心孙子。”
“张家三代就的了这么一个女儿,张家是满京城的都知道的疼女儿,那是为了女儿都可以去皇上面前跪求的人家。现在老大家的在你这里被磋磨的晕了过去,而且我听说,大夫那边已经诊断了,老大家的是累晕的。之前生产就没有养好身体,现在人又累到晕过去,身子已经有所损伤了。你说,这要是让张家知道了这事会如何?”
“张家虽然有些权势,但是我们荣国府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我们家现在拥有的,除了爵位,就是我在皇上心底的那点情分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不会用家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情分去求情什么的。而且——张家在皇上心底也不是没有分量的。”
贾代善没有说的,就算是日后张家真的要跟我们家不对付,自己就算是去求了皇上,怕是也不一定有用。
要知道,文人是最会算计人的,自己——怕是真的算计不过人家。
“老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且,儿媳妇伺候婆婆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当年妾身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了老大媳妇这里就不行了!”
说着,贾史氏都委屈的哭了起来。
贾代善看着自己的老妻,真的很想要提醒她,她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娇嫩的小姑娘了,这么“嘤嘤”的哭,真的不适合她。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老大家的除了是你的儿媳妇,也是张家的姑娘——虽然她现在嫁到咱们家的,但是张家可不是真的不管出嫁女儿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