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年,汶川地震,8.0级别的大地震,让整个汶川变成一片废墟,战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灾区救灾……】一个关注天幕的墨者出声说道:“好了,你们莫吵了,快看!那可是鲁班木鸢?!”天幕上,巨大的,不是飞鸟外型的造物,就这么从地面就这么直接飞了起来。这让争吵中的墨家子弟纷纷将注意力转移,而是看向天幕。无数疑问,顿时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它是怎么飞起来的?”“那是浆?为什么转得那么快?是谁在摇?”“你们能看出来用的什么材料吗?不像是木头啊?”“有点像铁,可这也太沉了,怎么可能飞起来?”议论声中,又有墨者突然开口问道:“咦?这群士兵怎么没有带兵器?”第8章五胡乱我大汉这句话让一众墨者瞬间安静了下来。是啊,为什么没有带兵器?他们难道不知道,一旦发生这样的大灾,恶者必然会趁机烧杀抢掠吗?甚至,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也会在饥饿逼迫下,逐渐化作猛兽,择人而噬。人相食!从未有大灾能逃脱这样的轮回!有个墨者迟疑了片刻,说道:“或许士兵带了兵器,我们没有认出来?”天幕上的画面很快给予了否定。无数身穿绿衣的将士只背着行囊,浩浩荡荡地集结。他们坐上一辆巨大的车,画面一转,便到了地动现场。到处都是废墟。土砖瓦石散落一地,巨大的砖石垒的比人高无数倍,整个地面还在晃动,如此危险的环境,这些士兵的面孔上,竟看不到任何恐惧,更看不到衣着光鲜,身披盔甲的主将。士兵拿着工具,一刻不停的爬上废墟救人。他们合力掀开巨大的石块,将压在废墟下的人救了出来。被救出来的人,颜色红润,皮肤白哲,衣衫艳丽,就是身上略微有些脏污。之前出言讽刺的常生,看到这幕之后,又开始嘲讽起来:“看吧,这不过是为了救贵人而已!那高大的建筑,也只有贵人才能建造,平民怎么有资格住?”其他墨者有心反驳,却无从谈起。的确,那些倒塌下来的建筑群,实在是太过于高大,就算是已经变成了废墟,散开的石板还比人要高,这样的房屋,普通人怎么能修得起,住得起呢?要是贵人,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无论是紧急出动大军,还是不携带兵器,都更符合他们如今的认知。一个年轻的墨者不肯认同他的观点,小声的说道:“可天音,说的是救助百姓啊。”常生撇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讥嘲。他没有说话。那放在大腿上的断手,就能够说明一切。年轻的墨者看着常生的断手,突然说不出话来。七年前,常生被征召修桥,酷吏为逼他快速完成修建,砍了他半个手掌。那桥修完,常生带去的十个墨者,累死了三个。其中有一个,是他的儿子。而修那桥,仅仅是贵人为了宴请宾客,赏河水之景!回忆起这件事的年轻墨者,无助的看向前辈们。前辈们或是摇头,或是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年轻墨者有些委屈,又无可奈何。是啊,官府是什么样子,别人不清楚,他们难道不清楚吗?天幕上,那些士兵还在救人。一个、两个、三个……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被救出来的百姓,也开始与士兵合力救人。他们掀开巨石,搭建房屋,还有身穿白衣,看起来像医者的人在救治伤患。小孩、老人、孕妇、伤者……救的人越来越多。一眼望,都数不清到底救了多少人。年轻墨者忍不住对着前辈们问道:“会有这么多达官显贵吗?”墨者们没有回答。只是院内莫名其妙的,没有人再说话了。天音,在耳边轻声诉说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各地的百姓纷纷捐款,全国上下齐心,一起度过难关……】天幕画面一转。这是一处没有地动的地区,整个画面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他们拿着红色的,非金非锦的长方形物品,以及各类吃食,使劲的往前挤。人太多了。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人。上千?还是过万?更让常生心头震动的,是这些人穿着的衣服,外貌,和灾区中救出来的人几乎一样!刹那间,常生喉咙干的像是在沙漠,又仿佛有火在烧,从喉管烧到五脏六腑,烧的他颤抖起来。不会有如此多的贵人,不,不可能是平民!常生像疯了一样,猛的站起来,嘶哑着喉咙,对着所有人吼道:“这不可能!”“天幕就是个骗子!”“这世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官府,还有这样的百姓!”墨者们沉默的看着他。他们的眼中,流露出对常生的质疑。乡野“哎哎哎,他醒了!”农人围在赵过身边,看他重新睁开了眼睛,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赵吏,你可不能有事儿。”“之前的田吏只会给我们要钱,你要是走了,他们再过来要可怎么办?”“就是,你要是觉得这日头有点晒,你就去树农人们的声音和魔音一样灌入大脑,耳边莫名的出现嗡鸣,赵过眼前发着黑,异常的身体状况,加上冲击,让他克制不住的喊到:“都闭嘴!”赵过到底是官吏,他出声呵斥,农人们立刻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神还在乱瞄,不知道赵过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们担心的看着赵过,生怕他真出了问题。身体异常难受的赵过甩了甩脑袋,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好一会儿,人才舒缓过来。一个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道:“赵吏,你好些了吗?”“我没事。”赵过摇了摇头,他道:“就是刚刚想明白,这天幕不是鬼神所做,而是后世子孙!”老人一愣。紧接着,他也不考虑是不是冒犯了,直接伸手去摸赵过的额头。“没烧啊,怎么人就糊涂了?”被怀疑的赵过无奈的推开老人手掌,解释道:“我没发烧,我是说,这天幕上讲的不是天界,是我们后世子孙的事。”“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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