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泊瓷并不觉得拥有占星术就是有用之人。
比如泊文芷也会使用占星术。
只是她的抗拒,排斥,让星辰最终放弃了靠近她。
如今,泊文芷已经看不清星辰,而星辰并非一成不变,所以她也无法教导秦月心。
泊瓷看着泊文芷对待秦月心的态度就知道了。
泊文芷并非不能当母亲,只是不愿意成为她的母亲。
等她把式尘带回国都,皇上拥有亲生儿子的消息被众人得知之后。
泊文芷与秦和一定会想尽办法送秦月心离开了国都。
假如式尘最终跟扶若与扶凝一样,不能为她所用,至少在知道秦月心有泊氏血脉之前,他不会管她的行踪。
马车突然颠簸了几下,然后停了下来。
“小姐,有人拦车……”
弦隐的声音传来,式尘立刻进入戒备的状态。
“我的马车坏了,你们能不能帮一帮我?”
女子笑容温婉,面带微笑,身边站在两个穿着浅青长裙的侍女。
弦隐呼吸都屏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敲了一下马车的车壁。
弦隐压低声音说:“主子,你要不要出来见一见她啊?”
眼前的女子虽然没有穿着华丽的宫裙,但很明显是……二皇女啊。
36?(三十六)
◎——◎
扶凝微笑盯着泊瓷的马车。
她的预测果然是正确的。
扶若自作聪明,循着国师府护卫的行踪去了青州城。
扶凝不止派人盯着扶若,在扶安俞离开国都的时候,她和扶若一样也在派人留意他的行踪。
扶安俞的行程是青州城,而青州城也有泊氏的人出没。
扶若直接就将青州城当成了目的地。
不过,扶凝也理解扶若是担心浪费时间。
毕竟,她跟扶若都是利用‘禁足’的机会偷跑出来的。
根据国都那边的情况,她和扶若可能要随时立刻返回去。
不过她不想在青州城等着,所以在扶若离开了国都后,她收到了扶安俞行踪异常的消息就改变了行程。
扶安俞从原本所在地方直接去了五莲城。
泊瓷的马车门没有打开,只有车窗打开了。
扶凝听到了泊瓷的声音:“让她过来。”
弦隐还没开口转达,扶凝已经主动跑过去了。
泊瓷坐在马车边上,她没有戴帷帽,扶凝露出微笑说:“姐姐,我马车坏在路上了,你带我一程,好吗?”
泊瓷转头看向扶凝,还没有开口,后方传来了扶安睿的声音。
看到泊瓷的马车停了,扶安睿就加快速度骑马跑了过来。
“怎么了?”
扶安睿一靠近,泊瓷就把车窗关上了。
扶凝唇边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的视线看向扶安睿,扶安睿在马上笑容天真又爽朗地说:“这位姑娘是遇见什么麻烦了,我来帮你解决一下。”
扶凝打量着扶安睿,注意到后方又来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停到了后方,扶凝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扶安俞。
扶安睿立刻对打开车窗的扶安俞说:“哥,这里有一位姑娘似乎需要帮忙。”
扶安俞不方便下车,他从车窗看到弟弟口中需要帮助的姑娘。
扶安睿没有见过皇城里的皇子与皇女,可是扶安俞再熟悉不过。
这个看起来温婉而柔和的姑娘,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眼神却透着凌傲之意。
扶安睿热心地说:“姑娘,遇见什么困难,我们尽量帮你啊。”
扶凝说:“马车坏了,希望能够搭车去附近的城镇。”
“车坏了,我看看。”
扶安睿下了马,走到扶凝的马车旁边,“是车轮断了啊,姑娘,你这个车轮看起来像被重物砸坏的。”
扶凝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扰地说:“是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不过你用担心,你这个马车做工这么好,下方应该有修补车轮的工具。”
扶凝一愣,她看向自己的侍女。
侍女显然没有想到马车带着修补车轮的东西。
侍女连忙伸手阻止了扶安睿,然后比划着手语。
“啊?”
扶安睿懵了,他看不懂手语。
扶凝开口说:“公子,虽然很感激你想帮我们修马车,但是我们的车夫已经跑了。”
“啊,我明白了,你们出行经验不足,遇见黑心车夫了。”
扶安睿露出怜悯的表情,毕竟对方看起来也没有随行的护卫,其中还有人不能言语。
“我先帮你把马车修好,然后让我的属下给你临时马夫,前面有一个小城镇,你们从新雇用一个马夫。”
“……好,谢谢公子了。”
扶凝话音一落,听到泊瓷的马车开门,她惊喜地看过去,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下了车。
式尘一言不发地走向扶安睿,帮他一起给马车换车轮。
扶凝注视着泊瓷马车下来的男人,笑容都快端不住了。
泊瓷竟然允许一个护卫与她共乘?
扶凝缓了一口气,走过去敲了敲泊瓷的车窗说:“姐姐,谢谢你的帮助。”
可是,泊瓷连车窗都没有开。
扶凝也不介意,只是后悔没有把所有的车轮都砸了。
她特意没有选最贵的马车,怕太结实不好砸,结果还是出现了意外。
不过,既然已经见到了泊瓷,她就可以一直跟在泊瓷的身边。
“马车修好了。”
扶安睿走向哥哥的马车说:“哥,我……”
扶安俞微笑说:“你去当马夫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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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安睿懵了,他本来想叫扶安俞的随行护卫去当马夫,比如……许席一。
扶安俞语气温和地说:“怎么了,你既然都帮忙就帮到底吧。”
“不太好吧,哥。”
扶安睿凑近扶安俞,语气担忧地说:“白姑娘误会我怎么办?”
扶安俞惊讶地看向弟弟,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扶安睿露出得意的笑容说:“哥,女子都需要偏爱,我对谁都好的话,白姑娘就感受不到我的心意了。”
扶安俞眉头轻轻皱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扶安睿跑过去抓住许席一的马缰说:“许席一,我帮你照顾马,你去给她们驾马车。”
许席一无语,看向扶安俞征询自己真正主子的想法。
扶安俞微微颔首。
许席一无奈地下马,他看到式尘回到了泊瓷的马车,马车立刻就启动了。
扶安睿连忙上马,然后牵住许席一的马匹,语气亲和地对许席一说:“你跟不上也关系,我们在客栈汇合。”
许席一叹气,走到了扶凝的马车前说:“姑娘们请上车吧。”
扶凝看了一眼许席一说:“麻烦你了。”
许席一点头,看着侍女扶着扶凝上了马车,自己也动作利索地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他眉头微微一皱,那个不会说话的侍女看起似乎是一个练武之人。
许席一驾驶着马车跟在自家大世子的马车后面。
他觉得扶凝的侧脸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马车内,侍女比划着手语说:【殿下,真的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扶凝知道许席一是扶安俞器重的护卫,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马车在行驶,但是如果她开口说话,也无法保证对方什么都听不到。
扶凝抬手用手语回复侍女:【无妨,能够同行就可以了。】
侍女接着说:【这个驾车的人是安王大世子总是带在身边的护卫,可是认出了殿下。】
扶凝面无表情地回应:【不会。】
扶若总是跟扶安俞来往,扶凝与他很少单独碰面,而他的护卫也不敢直视皇女的脸。
不过,身份暴露也没有关系。
她在国都已经很难见到泊瓷了。
毕竟,现在皇上身体不好,她太过于靠近泊瓷的话,难免会引来皇上的猜忌。
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她可以近距离跟姐姐在一起。
******
虽然来自于国都的汇报都没有异常,但是泊瓷知道扶若与扶凝都已经离开国都了。
她在国都时,基本上不会单独接触这两个人。
泊瓷转头看向式尘,他已经继续在看医书了,特别的认真。
刚刚她让他去帮忙,立刻就下了马车,修好了就回来了。
执行命令,绝对不会多言。
式尘实在是无法忽略泊瓷的视线,他抬眸与她对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吩咐。”
泊瓷回答,但是没有移开视线。
式尘真的无法在她的视线之中保持着平静。
“小姐要是觉得无趣,我可以陪你说话。”
式尘考虑一下,有些歉意地说:“不过,我没有读过那么多的书,只能说一些小时候的见闻。”
式尘言语间透着一丝迟疑,担心泊瓷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没有兴趣。
泊瓷露出微笑说:“书本里的东西,我看过很多。”
式尘莫名觉得有些高兴。
他想自己说书本里的东西,在她的面前肯定是浅薄的,他唯一能让她觉得有趣就是,自己四处漂泊所见所闻。
式尘讲起自己第一次爬树摘野果的经历,他自己看到的风景,拿到的果子都描述地很详细。
泊瓷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其实很少有机会离开国都。
外婆需要地不是一个可爱的孙女,而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泊氏内部的人更是因为上一任少主,也就是她母亲太过于失职,所以也担心她无法担任起泊氏。
如同式尘所讲述这种对事物的好奇,想要四处探索的想法,她似乎从来也没有过。
她一直都在做必要的事,而不是有兴趣的事。
如今想来,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
泊瓷开口说:“在我的身边,你可能没有办法探险了,式尘。”
式尘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说:“我看起来追随小姐是出于好奇么?”
她身处于位高权重,生活的地方对于曾经的他来说如同空中楼阁,他甚至触碰不到可以登上去的阶梯。
泊瓷轻笑了一下说:“不,只是告诉你,你已经无法看到更多地风景了,可能违背你母亲对于你的期许。”
式尘觉得心里浮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暖。
柔软却带着一丝炙热。
她在为他考虑啊。
式尘真的觉得她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
“小姐,谢谢你为我考虑。”
泊瓷眨了眨眼睛,她明明在告诉他将要面对的现实。
在皇帝下令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被她带入皇宫。
泊瓷如实说:“我没有为你考虑,而是在告诉你事实。”
“我明白的,是我失言了。”
他只要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就好了。
他现在目标已经不是天下的风景,而是成为她身边最特别的奴仆。
啊,他甚至想要超越弦隐与山城……是不是野心有点太大了。
泊瓷微微歪头,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明白。
37?(三十七)
◎——◎
扶凝觉得自己在扶若见到泊瓷之前,应该跟她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来找她。
马车一停,扶凝比侍女更快下了马车。
“姑娘……”
扶安睿开口想要跟扶凝说话,对方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跑到了泊瓷的马车前。
式尘先下的马车,然后泊瓷的身影才出现。
扶凝立刻将手伸过去想扶泊瓷下马车。
泊瓷隔着帷帽的白纱看向扶凝,如果是平时在皇宫内,扶凝肯定会有所顾虑地将手收回去。
可现在不是在皇宫,甚至都不是在国都,扶凝鼓起勇气触碰上了泊瓷的手臂。
“姐姐,我突然来找你,你生气了吗?”
听到扶凝的话,扶安睿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咦,白姑娘与这个姑娘相识吗?”
扶凝听到扶安睿称呼泊瓷为‘白姑娘’,她的视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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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扶安睿看向下了马车,坐在轮椅上的扶安俞。
扶安俞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扶凝心中觉得扶安俞真的很能装模作样。
泊瓷甩掉了扶凝的手,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就进入了客栈。
式尘与弦隐紧跟其后,山城驾着马车去了客栈停车的地方。
扶凝对侍女说:“你找店里的人去停马车。”
侍女点头之后,扶凝连忙追上了泊瓷,并且向店主要一间泊瓷附近的房间。
拿到房间的钥匙,她立刻追上泊瓷说:“姐姐,你就听我说几句就行。”
泊瓷走到房间门口,转头对式尘和弦隐说:“你们都回各自的房间。”
泊瓷打开房间的门说:“小福,你跟我进来。”
听到泊瓷叫她小名,扶凝的眼中升起了一丝喜悦。
泊瓷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过她的小名了。
小镇的客栈里最好的房间也没有内屋。
只有一个屏风隔开了木床与圆桌。
泊瓷坐下,但是扶凝没敢立刻坐下。
泊瓷摘下帷帽,扶凝立刻伸手接过来给挂好。
“坐下。”
听到泊瓷这样说了,挂好了帷帽的扶凝才敢走过去坐下。
扶凝注视着泊瓷的脸庞说:“姐姐,你看起来又消瘦了一些,路上奔波的很累吧。”
“扶凝……”
扶凝抿唇,神色失落地说:“姐姐,你刚刚还叫我小名呢,在外面不能继续用小名叫我吗?”
泊瓷没有回答扶凝的问题,而是继续开口说:“为何要擅自离开国都,你以为皇上真的对你的行踪一无所知吗?”
扶凝微笑说:“姐姐,皇上就算知道也没关系的,扶若也出发了,估计很快就会来见你。”
泊瓷觉得皇上可能是故意放扶若与扶凝离开国都的。
他虽然现在身体不好,但是不可能察觉不到扶若与扶凝的举动。
皇上虽然让她找回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也要考虑皇帝现在最优先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希望由自己的血脉继续成为一国之主,还是想要不择手段地拔除泊氏。
如今扶若与扶凝都来找她见面。
不排除其中一个人已经跟皇帝联手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皇帝想用这种方式试探自己的养子与养女有没有跟她联手的。
看到泊瓷若有所思的表情,扶凝苦笑:“姐姐,你觉得我会为了皇位而算计你吗?”
泊瓷反问:“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
扶凝将到了唇边叹息压在喉咙里。
她很清楚,根据自己的回答决定了还能不能继续与泊瓷对话。
“不,我只是想要距离你近一些。”
扶凝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只是抓住自己的袖口。
“从你成为国师之后,我连一声姐姐都无法叫,假如不抓住这个机会来到你的身边,我想,死的时候我会很遗憾。”
泊瓷表情冷漠地说:“扶凝,不要自作聪明。”
扶凝笑起来说:“怎么了,人本来不就是都会死吗,如果不是你当初来了临王府,我怎么可能成为尊贵的皇女。”
临王是子嗣最多的王爷。
扶凝是临王的五女。
她的母亲是艺伎,但是风尘女子的名头是无法消失的。
她的母亲在怀孕之后被临王接入府邸,生下扶凝之后,她拿了一笔钱,离开了临王府。
扶凝这个名字是现在的皇帝赐名的。
她生活在临王府的时候,叫扶芙,她的奶娘会叫她…小福,据说有个朴实的小名才能健康的长大。
临王的小妾与外室很多,扶凝的母亲因为是风尘女子的原因,人进了临王府,但是连妾的身份都没有,顶多算是一个被接进来生孩子的外室。
只是她的母亲的出身在临王的外室里仍然是最低微的,所以扶凝也一直跟奶娘生活在下人房里。
如果就这么被临王所遗忘就算了。
可是偏偏每到节日,临王都要求所有孩子参加,其中就包括生活在下人房间的扶凝。
那时候才十岁的扶凝,觉得每一个节日都让她无比恐惧。
可是这一切都在十岁那年中秋节发生了改变。
那一年的中秋节,临王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与紧张。
奶娘也很忙碌,她连见奶娘一面都困难。
一直到有一天的深夜,扶凝现在还记得那是距离中秋节还有三天的时候。
奶娘给拿来了前所未见过的糕点,特别甜,特别的精致。
哪怕后来扶凝吃过很多名贵又精致的糕点都不及那一晚的香甜。
“小姐,这次临王府有贵客要来,非常尊贵的人。”
奶娘用苍老的手握住她的手说:“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你没准可以脱离这里。”
年幼的扶凝没有办法离开临王府,而身为仆人的奶娘更是没有资格。
允许奶娘照顾扶凝,只是临王为了保证这个女儿还能活着。
可是,他不会管其他孩子会不会欺凌这个女儿。
那时候的扶凝厌恶临王府里的一切,除了照顾她的奶娘。
她恨父亲对她视而不见,每逢节日还要提醒其他人她的存在。
同时也恨母亲,她拿了钱就离开,完全没有考虑过女儿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能离开临王府,她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
奶娘比平时更努力地工作就是为了打听来的贵客是什么人,能让临王如此重视,宴会比以往更加隆重。
“据说是泊氏的少主,特别尊贵的人,代代都辅佐每一任帝王。”
奶娘紧紧地握住扶凝的手说:“如果能在她身边当个侍女,小姐就不必在这里忍受欺凌了。”
那时候的扶凝不知道泊氏代表着什么样的权势。
只是临王在那次中秋宴会上,除了王妃与侧妃的孩子,连妾室的孩子都不允许出席。
泊氏的少主就是如此的尊贵,她连见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正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那时候的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冒犯到尊贵的人可能会死。
她混入了仆人里,进入了会场想要见到那位泊氏少主。
只是对方的身份真的太尊贵了,所以王府内部是前所未有过的森严。
那位泊氏少主刚刚进入庭院内,她还没有动身上前,就被三哥发现了。
三哥将她一脚踢在地上,仿佛看到没有清理干净的灰尘,满脸是嫌恶。
扶凝挣扎了起来,三哥大约是怕惊动贵客,一脚踩在了她的脑袋上,将她的脸贴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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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三哥发出了惨叫声。
扶凝瞪大眼睛,转头看到一支羽箭扎在了三哥的肩膀上。
周围非常的安静,甚至没有人敢靠近三哥。
她颤颤巍巍地看向前方,在远处有一个持弓箭的少女。
扶凝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她看起来雪白到纤尘不染。
手里拿着弓箭,身姿优美而冷漠。
没有人敢跟她齐肩而立,包括扶凝那位平日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父亲,他都弯着腰站在少女的身边。
真的好远。
扶凝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角落里的自己,并且用弓箭准确地射中欺凌自己的三哥。
不用任何人说,扶凝就知道她就是那位尊贵的客人。
这是她的机会,所以她想要起身去那位贵客的面前,但她的身体被三哥踢得到处都很疼,刚刚支起身体就摔到在地。
爬过去。
她想,就算是爬过去,也要跟对方说一句话。
“泊少主……”
她听到父亲惊呼的声音,不久之后就看到了雪白的裙摆。
“你叫什么名字?”
如同细雪般柔软又冰凉的声音。
她动了动嘴,不想说父亲给她的名字,她说出了奶娘给她起的小名:“小福,是福气的福。”
“明天我会来接你,准备你的行李。”
“泊少主!?”
临王震惊地说:“这孩子她……”
泊瓷冷淡地问:“怎么了,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扶凝立刻给自己争取机会说:“我是,我是临王的五女,泊少主,我现在就能跟您走,我只要带一个人,我的奶娘。”
“你快闭嘴。”
临王怒不可歇,面对泊瓷又只能赔笑说:“她的母亲就是一个外室……”
“我知道,旭栩楼的名伎——雪芝是她的生母。”
泊瓷的视线看向临王,意味深长地说:“临王爷找名伎生下她,不就为了看到这样出生的孩子会有什么下场,现在被我选中……应该比你的任何想象都有趣吧。”
…………
扶凝没有想到自己出生的理由竟然是如此,不过是生父一时的乐趣。
临王神色微变,但是笑容却没有消失,无论自己情绪什么样,对泊瓷都必须保持礼节。
临王说:“我是担心皇上……”
“临王爷。”
泊瓷微微侧头,神色未动却让周围的人呼吸都小心了起来。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选择。”
那一刻,只有扶凝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被选中了。
啪——
泊瓷手上的弓箭落在了扶凝的面前。
泊瓷说:“小福,下一次再有人踩在你的头上,就自己拿箭射向他。”
她伸手抓住弓箭的那一刻,看到泊瓷被风吹动的裙摆。
她觉得自己距离泊瓷很近。
那是错觉。
因为哪怕是现在,她能够与泊瓷平齐而坐,也没有真正的靠近泊瓷。
“扶凝,你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泊瓷依然是那么的平静,仿佛深不见底的海。
“你跟随在我的身边也无法改变什么。”
扶凝露出了笑容说:“那么这次你离开国都又想改变什么呢?”
试探?
泊瓷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扶凝与扶若可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我先回房间了,一会我会来陪姐姐用餐。”
扶凝起身行礼,然后走出了房间。
扶凝走到自己的房间,侍女在她的房间门口,看到她走过来,立刻转身她打开门。
她进入房间后,没有看跟在身边的侍女,而是忍不住低声轻叹。
她失落的想,如今她所做的一切在泊瓷的眼里被认为是为了皇位。
比起皇位,扶凝更希望泊瓷能够承认自己才是她的妹妹,而不是秦月心。
扶凝厌恶自己的生母,而泊文芷所作所为跟她的生母一样令人厌恶。
当年在国师府生活的日子里,泊瓷的外婆说过,她来了之后,泊瓷好像多了一个妹妹。
泊瓷只是看了她一眼,点头说了两个字:【确实。】
那一刻,扶凝就想一辈子都当她的妹妹。
所以她跟泊瓷才是姐妹,而不是那个秦月心。
皇位虽然没有妹妹的位置重要,但是她成为皇帝应该比扶若对泊瓷更有利。
等她成为皇帝,秦和一家是要杀掉的,还有临王府也需要清理一下,最好能找到她的生母。
那个女人不是喜欢自由么,她要把生母跟临王合葬,将他们困在一起。
不过,最先杀的应该是扶若吧。
扶若要是死了,在皇帝没死前,能够压制姐姐得到更多的实权。
皇帝不能离开皇宫,所以希望姐姐能一辈子在宫里陪她啊。
38?(三十八)
◎——◎
扶安俞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古琴。
因为是在客栈,所以他不能随意的弹琴。
如果是在安王府的话,每当他心烦意乱,他都会一边抚琴一边思考。
二皇女离开了国都找上了泊瓷,想来大皇子可能也有所行动。
扶安俞很担心泊瓷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泊瓷会选择让谁登上皇位,可是按照扶若与扶凝的性格,都希望她能偏袒自己,一旦失衡,其中一个可能会疯起来。
扶安俞将古琴重新放回琴盒,喊了门外的下属。
下属推门而入,扶安俞询问下属:“小世子呢?”
“回大世子,跟许护卫出去了。”
扶安俞转动了一下轮椅说:“叫人来,我要上三楼,去拜访白姑娘。”
“是。”
下属行礼之后,立刻走过去推着扶安俞来到楼梯口。
经过这些年的治疗,扶安俞受伤的腿就是使不上力。
因为瘸腿走路很费力,所以平时才会坐轮椅。
他离开了房间之后,立刻又来了两个下属来抬的轮椅,还有一个下属扶他上楼梯。
不过,扶安俞刚刚到楼梯口,就看到楼梯上站着一个女子。
她一袭浅粉的长裙,站在楼梯上方静静的微笑着,看起来像是一朵温婉柔美的莲花。
只是扶安俞可不会被她的外表所骗,知道她的内部如同莲花的根部一样,深深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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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泥里。
扶凝露出了笑容,刚刚侍女告诉她,扶安睿跟护卫出去了。
如果扶安俞想要隐瞒泊瓷身份的话,需要趁着弟弟不在的时候去跟泊瓷见面。
扶凝觉得应该是扶安俞让护卫把他弟弟给叫走了。
扶凝弯起唇角说:“哦,你准备上楼吗?”
扶安俞身边的护卫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呵斥扶凝的无礼,但是被扶安俞抬手拦住了。
他看到扶凝身后的侍女已经将手放入袖子里,想来袖中藏了武器,一旦他的护卫对二皇女无礼,她的侍女势必会动手。
扶凝身边不能言语的侍女都是经过训练的护卫。
武艺虽然达不到泊瓷身边的山城那种卓越的程度,但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扶安俞对下属做了一个手势,下属扶他起身,扶安俞扶着楼梯的扶手说:“对,不知姑娘有什么指教?”
“扶安俞,我跟姐姐汇合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弟弟回安王府了。”
扶凝动作轻快走下楼梯,来到了扶安俞的身边说:“你腿脚不好,就别去太高的地方了。”
扶安俞神色未动,只是对身旁满是怒火的下属挥了挥手。
“这就不劳烦姑娘担忧了,从高处摔落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瘸腿了事。”
扶安俞语气柔和地说:“有的人可能会粉身碎骨。”
扶凝目光一冷,她注意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楼梯口停下了步伐。
弦隐跟二皇女对上视线那一刻,心里暗叫了一声,真倒霉。
他的医药箱刚刚在马车上没有拿下来,每次都是山城回房间的时候给他送过来。
因为二皇女突然出现了,所以山城可能需要重新安排附近的泊氏护卫加强泊瓷周围的巡逻。
弦隐就自己下楼取医药箱,回来就看到大世子和二皇女在楼梯口……不太友好的交谈。
“哎呀,我们是不是挡路了。”
扶凝脸上对扶安俞的冷意都消失了。
弦隐得到了二皇女非常亲切的笑容。
扶安俞的目光温和又带着一丝担忧:“大夫,她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弦隐微微行礼回答:“没有,我就是取我的医药箱。”
扶安俞安心地舒了一口气,扶凝侧身说:“弦大夫可以上去,但是你不可以,扶安俞。”
弦隐吸了一口,都不敢呼出去,憋着气对扶凝行了一个礼,然后立刻上了楼。
他一口气冲到泊瓷的房间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是戴着面具的式尘。
泊瓷拿着书在桌子前,微微抬眸看向弦隐。
弦隐呼了一口气说:“主子,大世子和二皇女在楼梯口……”
“不用管。”
泊瓷知道扶凝见到扶安俞,肯定会找茬,挑衅,拦路,不允许他上楼。
既然泊瓷说不用管,弦隐就不担心了。
弦隐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主子,就算是亲眼目睹了,大世子跟二皇女的剑拔弩张,主子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
“呃……那我就回房间了,主子。”
泊瓷翻了一页书:“如果你不想回去,在这里陪着式尘背书也行。”
肯定是不行啊!
弦隐心中呐喊着,不动声色地对泊瓷行礼,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犹豫地跑出了房间。
式尘看向泊瓷问:“小姐,你需要我背哪本书?”
泊瓷轻笑着摇头说:“吓唬弦隐的,今天我们遇见女子是二皇女,你最近别跟弦隐一起行动,尽量别在她面前露面。”
“是。”
式尘在扶凝用难掩喜悦的语气称呼泊瓷为姐姐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认识泊瓷的人。
扶凝看向泊瓷的视线就像是发现了寻找许久的珍贵之物出现在了眼前。
式尘对扶凝有什么目的,还有身份都没有什么兴趣。
不管是谁来到泊瓷的身边,他的职责就是成为泊瓷的‘剑’。
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为她肃清所有的敌人。
看到式尘目光严肃的模样,泊瓷放下手里的书问:“在想什么呢?”
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式尘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如实地说:“无论对方是何人,我都要保护小姐不受到任何伤害。”
泊瓷知道式尘一直在观察她周围的一切。
泊瓷问:“你觉得她会伤害我吗?”
“没有敌意,但是需要警戒。”
式尘如实回答之后,表情更严肃了,“她身边的侍女武艺不错,但不是我的对手,周围应该还有其他下属,因为在达到客栈之后,明显有了更多陌生面孔在反复徘徊。”
式尘听到泊瓷的低笑声,他脸颊一下子就烫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她。
泊瓷说:“你观察地很仔细,式尘。”
式尘动了动唇角,这是夸奖吧,应该算是夸奖吧。
式尘会如此擅长观察,也是在剑玄山庄养成的习惯,观察对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旦抓住对方的弱点,就能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拥有敏锐的观察力,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泊瓷露出微笑说:“只相信自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式尘点头说:“小姐的话,我会牢记的。”
泊瓷侧头,注视着式尘的脸庞却没有开口。
式尘微微抬眸却没敢跟泊瓷对视。
她在观察他。
这个认知让式尘连呼吸的方式都小心了起来。
泊瓷低叹:“有点可惜。”
式尘愣住了,心脏仿佛被她的叹息狠狠揪住了。
式尘正在斟酌怎么询问泊瓷在可惜什么时,听到泊瓷轻笑着说:“最近你都不能偷偷摘面具了。”
式尘眨了眨眼睛说:“没有关系的,小姐,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在剑玄山庄的时候,他脸上一直戴着更加沉重的面具。
泊瓷看了一眼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将书彻底地合上了,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将漂亮的脸藏起来,真的很可惜。”
大脑仿佛停顿了一下。
式尘只是站在那里,总是能冷静思考的他,此刻大脑里觉得有些空空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似乎想要确定她是在夸奖他的容貌。
泊瓷察觉到他困惑的视线,开口问:“怎么了?”
“漂亮的脸是说我吗?”
他的尾音在发颤,看起来真的很紧张。
“不然呢?”
泊瓷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这里只有你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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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去附近巡视了。”
式尘低下头,看到一双白色的鞋子,她来到他的对面。
她的手指触碰上他的面具,低声说:“抬头,式尘。”
他几乎是不经思考就服从了她的话。
他的眼眶发红,双眸有些湿润注视着她,睫毛颤抖着,仿佛在表达着他羞怯与不知所措。
她突然想看看他的脸。
他眼中蕴藏的泪水,看起来仿佛晨曦下露水,剔透又清澈,沿着漂亮的脸庞落下的话,应该会很好看。
敲门声响起,泊瓷散发的思绪一瞬间就收了回来。
扶凝柔和又轻快的声音传来:“姐姐,我来陪你用餐了。”
扶安睿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白芙姑娘,我们可以一起用餐,难得成为同路的伙伴。”
白芙,很明显就是扶凝用的假名字。
只有泊瓷一个人的时候,扶安睿实在不好意思邀请泊瓷一同用餐。
如今人多了,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接着是扶安俞意味深长地说:“既然白芙姑娘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一起用餐能热闹一些。”
这几个人都在她的房间门口,泊瓷眉头细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式尘的眼眸仿佛结冰般冷了下来。
“小姐……”
他低声开口,很明显只要泊瓷一句话,他愿意出面让门外安静下来。
泊瓷靠近式尘说:“你跟在山城身边行动,他应该就在附近。”
她的低声细语在他的耳边,而式尘的听觉本来就敏锐,只觉得她的声音犹如细细地,坚不可摧的网笼罩住了他。
他眼中刚刚浮现出的冷意,此刻已经粉碎成了柔细的光。
泊瓷又补充了一句:“你先去通知弦隐过来。”
式尘应声:“是。”
39?(三十九)
◎——◎
弦隐听到了窗户有声音传来,他没有任何慌张。
因为山城在周围巡逻,一旦觉得对方是有危险的人,山城是不会让那种人接近主子所在的地方。
所以弦隐知道自己听到的声音肯定是自己人的动静。
窗户被打开,有人进入了弦隐的房间。
弦隐转头看去,他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是式尘。
式尘没有靠近弦隐,而是在窗边说了一句:“弦隐,小姐让你过去。”
弦隐都来不及应声,式尘已经从窗边消失了。
弦隐立刻起身打开房门,入目的是泊瓷房间门口都是人。
不止是二皇女,包括安王府的两位世子也在泊瓷的房间门口。
弦隐刚刚听到走廊里有声音,不过没在意,没想到都是来找他家主子的。
弦隐走到泊瓷房间的门前,露出笑容问:“各位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
“弦大夫,差不多到用餐时间了。”
扶凝语气温和地说:“客栈的其他客人,我都给安排了其他住处,所以姐姐可以跟我一起去大厅用餐吗?”
在国都的时候,扶凝是没有机会跟泊瓷单独用餐的。
虽然她与扶安俞都在国师府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也没有跟泊瓷一起用过餐。
泊氏的家主与少主都会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用餐,那时候的扶凝与扶安俞都是客人,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
扶凝很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泊瓷更加亲密一些。
“我家小姐可能没有办法跟各位一起用餐,她最近身体不舒服,饮食都需要我单独准备。”
弦隐弯起唇角说:“她喜静,一向都是单独用餐。”
弦隐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泊瓷喜静。
假的是泊瓷其实对这些没有什么要求,最近还跟式尘一起用过餐。
在泊瓷的父亲以及外婆去世之后,她成为家主,阶级制度森严的泊氏之内,已经不存在身份足够跟她同桌用餐的人了。
“啊,原来白姑娘还有这个习惯了,说起来一路上,她确实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
扶安睿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那就没有办法了,哥,白芙姑娘,我们去大厅用餐吧。”
扶凝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心里却想着,如果泊瓷不在,她怎么可能会与他们单独吃饭。
扶安俞皱眉对弟弟说:“不妥,安睿,白芙姑娘一个未婚的女子,怎么能单独跟我们一起用餐。”
扶安睿挠了挠头,自己在外面混习惯了,总是忘记很多礼节。
他立刻歉意地说:“我考虑不周,那白芙姑娘也回房间吧,我通知店小二将饭菜送到你的房间。”
“可是,弦大夫就算现在去给姐姐准备饭菜,应该也需要一些时间,我进去陪她……”
扶安俞漫不经心地打断扶凝的话,伸手轻轻敲门说:“这个时间,白姑娘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用茶?”
弦隐没有说话。
他站在这里,扶凝与扶安俞能客客气气地对待他,都是因为他是有资格跟着泊瓷身边出行的下属。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
泊瓷站在门口,她没有戴帷帽,脸庞上是显而易见的冷漠。
她如同雪山之上难以触及的冰花,周身都透着一丝冷意。
弦隐立刻转身对泊瓷说:“小姐,大世子邀请您用茶。”
泊瓷的视线看向扶安俞。
扶安俞的心跳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内心嘲笑着自己的慌张,他语气从容地说:“白芙姑娘包下了客栈,我觉得我们一起用茶,不会让你觉得无趣,我带了琴。”
“?!”
扶安睿瞪大眼睛,他家哥哥这话什么意思,他想要弹琴给白姑娘听吗?
扶凝知道扶安俞故意提起了那把琴。
泊瓷送给扶安俞的琴,那是曾经属于泊瓷父亲的琴。
扶凝心中升起一丝烦躁。
她和扶若进入国师府的时候,那把琴已经属于扶安俞了。
她与扶若从来没有收到过泊瓷的礼物。
扶安俞后来因为腿伤离开了国师府,当时就有传言,说是泊瓷是为了保护扶安俞。
只有这样扶安俞才能远离皇权之争。
还有就是两个人婚约的传言也让扶凝非常的不悦。
扶凝微微动身,挡住泊瓷看向扶安俞的视线说:“姐姐路途奔波了许久,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了。”
她不想让泊瓷听扶安俞弹琴。
泊瓷知道扶凝和扶安俞都想找机会试探自己离开国都的原因。
不如说,两个人可能心中都各有猜测,所以才会这样想找机会试探她。
“下楼吧。”
泊瓷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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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关上房门,直接就走向楼梯。
扶凝抿唇,只觉得扶安俞眉宇间的欣喜让她郁气上涌。
“小姐。”
弦隐立刻追上泊瓷的步伐,低声说:“我去准备您的晚餐,我让式尘……”
泊瓷微微抬手说:“不急,你先跟在我的身边。”
弦隐立刻反应过来。
在这场夺权之争里,泊瓷根本就没有同伴,所有人都可能随时刀兵相见。
现在比起去做药膳,更重要地是检查泊瓷入口的所有东西。
客栈的大厅已经准备好了圆桌。
虽然本来想跟泊瓷一起用餐的,但是对于扶凝来说,喝茶也可以。
扶安俞因为腿脚不便,所以在泊瓷与扶凝都下楼之后,才动身准备下楼。
当年他的腿伤得很重,随着治疗虽然可以使用,但是用不上力气。
不过此刻,扶安俞让下属拿着轮椅下了楼,他想要自己走下去。
扶安睿伸手准备扶哥哥时,被扶安俞抬手拦住了。
扶安俞说:“安睿,去取我的古琴。”
扶安睿有些急切地说:“哥,你要给白姑娘弹琴,为什么,你不是说只会给那个人弹琴吗?”
“安睿,我本来不想现在就告诉你的……”
“不行。”
扶安睿打断了扶安俞的话,眼眶有些泛红地说:“哥,你不能喜欢白姑娘。”
扶安俞抓住楼梯扶手的手指轻轻缩紧,皱眉说:“安睿,不能喜欢她的人是你。”
扶安睿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
父亲与母亲视哥哥为骄傲,他不觉得委屈,因为哥哥真的很聪明,所以他也觉得很骄傲。
哥哥的腿脚不便,所以大家都关心哥哥,担心哥哥,他也是同样很心疼哥哥。
身边人总是会惋惜,惋惜哥哥不能继承王府,仿佛他真的很不成器,承担不起任何责任。
这些他都能不在意,唯独现在不可以。
“哥哥不是很喜欢那位高不可攀的国师大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关注白姑娘。”
扶安睿红着眼眶,委屈地说:“那是我喜欢的人。”
扶安俞平静地问:“你为何喜欢她?”
扶安睿愣住了,显然是完全没有考虑过。
“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人吧。”
扶安睿不可置信地看向哥哥,没有想到哥哥会觉得他只是心悦对方美丽的容颜。
他愤愤不平地说:“我没有见过白姑娘容貌时,就觉得她是一位很独特的女子了。”
“可是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扶安睿立刻反驳:“我怎么不知道,白佳淼,哥哥才是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扶安俞一把抓住弟弟拽向自己,在弟弟耳边低声说:“安睿,淼,为三滴水。”
扶安睿愣住了。
扶安俞手微微用力,声音压得更低了。
“白加淼为何字?”
扶安俞松开了弟弟的手臂,继续下楼,准备自己去取古琴。
他刚刚下了几个阶梯,听到了扶安睿的声音:“泊。”
扶安俞转头看向弟弟说:“安睿,切勿声张。”
扶安睿一下子就冲下了楼梯。
扶安俞暗叫糟糕,他立刻喊来下属将他扶下了楼梯。
等扶安俞下到一楼的时候,看到了扶安睿站在楼梯口发怔地注视着做在大厅里的泊瓷与扶凝。
扶凝的侍女正在帮两个人准备茶。
弦隐站在泊瓷身后,注视着侍女的一举一动。
扶安睿觉得自己真是太迟钝了。
她身边的随行者,不管是式尘还是弦隐,看起来都气度不凡。
弦隐就算知道他是小世子,每次交谈都进退有度。
扶安睿听到轮椅的声音,他一动未动,听到自家哥哥说:“我以为你冲过去质问她。”
“那样会给她添麻烦吧。”
扶安睿动了动嘴唇,只觉得眼中泛起酸涩之意。
“我去给你取琴。”
扶安俞看着弟弟离开的身影,轻轻叹气。
如果扶凝没出现,扶安俞并不准备就这么早告诉弟弟。
让弟弟将她视为白姑娘,弟弟会觉得更加地开心。
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的存在给弟弟添了很多麻烦,所以弟弟能够这样开心,他也觉得很高兴。
扶安俞对身后的下属挥了挥手,驱散了下属之后,自己转动轮椅去了桌子前。
“哦,你终于下来了。”
扶凝对侍女做了一个手势,让她给扶安俞上茶。
“我弟弟去取古琴了,我为了让他注意一些,告诉了他古琴真正的名字。”
扶凝打量着扶安俞,只觉得他装腔作势,连琴的名字都刚刚告诉自己弟弟。
泊瓷立刻理解了扶安俞在暗示自己,他已经告诉了扶安睿…她真正的身份。
可能是扶凝的出现让扶安俞有了戒备,所以也提醒弟弟避免卷入皇权之争。
“你那把琴不就是叫【绿】么,说起来,我的侍女也叫绿。”
扶凝指了一下正在斟茶的哑巴侍女,笑容意味深长地说:“谁还没有‘绿’呢?”
扶安俞知道泊瓷能够理解自己的言下之意,这就足够了。
扶安俞眉眼温柔地说:“白芙姑娘似乎对我的琴很有兴趣,一会要用我的琴弹奏一曲吗?”
扶凝唇边的笑容凝固了。
她醉心于箭术,琴棋书画这些,她最差就是琴。
毕竟被泊瓷带离临王府前,她过得不如下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学习任何东西。
有了机会学习之后,她实在是不太喜欢弹琴,没有耐心不断地练习。
她若是用那琴弹得不好听,亦或是力道有失弄坏了琴弦……肯定要惹得泊瓷生厌。
扶安俞外表看起来温雅谦逊,柔和又亲切,但是内在是一个非常恶毒的男人。
扶凝的视线落在扶安俞的手指上……
想砍。
省得他总用弹琴勾引她姐姐。
40?(四十)
◎——◎
扶安俞房间的门前站着两个护卫在守门。
其中一个就是许席一,他刚刚跟扶安睿从外面回来之后,扶安睿陪着扶安俞上楼,他就站在这里守门了。
毕竟,扶安俞最重视的东西,那把古琴就在房间里。
扶安睿走向这边的时候,许席一就察觉到他脸色有点不好。
许席一刚刚行礼,就听到扶安睿开口说:“许席一,你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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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许席一跟旁边的护卫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跟着扶安睿一起进入了扶安俞的房间。
许席一进门之后,立刻拱手询问:“小世子,有什么吩咐?”
“我是来帮我哥取琴的。”
听到扶安睿这么说,许席一立刻走到桌案前说:“大世子的古琴在这里。”
许席一是不敢碰,虽然有琴盒,但这可是扶安俞心尖上的宝物。
扶安睿没有立刻走过去拿起古琴,平时总是带着开朗笑容的脸庞,此刻非常的严肃。
许席一很少见到扶安睿如此严肃,他心跳都有些紧张起来,难道是他和小世子没有跟大世子请示就出门,让小世子被训斥了么?
虽然扶凝认为许席一是扶安俞派去将扶安睿带离客栈的。
但是实际上是扶安睿主动找上许席一,然后带着许席一去街上买东西的。
扶安睿伸手轻轻触碰着琴盒,开口说:“当今国师叫什么名字?”
许席一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忙说:“国师的大名,哪是平民百姓能知道的?”
“你不知道么,你之前不是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么?”
听到扶安睿这样说,许席一苦笑说:“小世子,大世子对着国师大人也要用敬称啊,而且我从未见过国师大人,每次都是大世子单独去见国师大人。”
扶安睿拿起琴盒说:“是么,所以就算她站在你的对面,你也认不出来啊。”
许席一愣了一下,扶安睿已经转身走向门口说:“我去送琴,你继续守门吧。”
许席一走出房间的时候,扶安睿的身影都已经不见了。
许席一转身关门的时候,听到跟自己一起守门的护卫说:“许首领,小世子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许席一是护卫首领,也是护卫之中跟两位世子接触最多的人了。
许席一在刚刚扶安睿出现的时候就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了。
扶安睿在出门时还特别开心,现在的表情仿佛乌云密布,压抑至极。
许席一也摸不到头绪,只能对旁边的护卫说:“好好守职,切勿多问。”
******
扶安睿抱着琴盒来到大厅。
看到桌前的三人,泊瓷在主座,他哥跟白芙姑娘坐在两侧。
如此看来,这位白芙姑娘身份不简单,她肯定知道白姑娘就是当今国师。
只有他不知道。
如果不是大哥告诉他,他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只是以为遇见了一位如此与众不同的武林女子。
扶安睿也不敢多看泊瓷一眼,低头走到扶安俞的身边,将手中的琴递了过去。
他的思绪仿佛缠在一起的纺线,实在是乱到难以整理。
当今国师就是让哥哥腿部受伤的罪魁祸首。
可就算这样,哥哥依然心悦于她。
扶安睿一直很气愤哥哥为何要如此执着于一个如此害他的人。
扶安睿讨厌那位国师大人。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的所作所为,不止是伤害哥哥的身体,也彻底改变了哥哥的人生,也间接影响了他的人生。
“小世子。”
柔软却略显冷淡的女声仿佛一个小小针扎在了扶安睿的心间上。
他抬头看向泊瓷,神色透着一丝仓惶。
泊瓷知道扶安睿是一个不擅长掩藏情绪的人。
在式尘突然得知她的身份时,都不会让扶安俞察觉到他任何的情绪变化。
可是,扶安睿此刻满脸都是不知所措的慌张,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有些畏惧。
泊瓷说:“你要不要先坐下?”
“好。”
扶安睿连忙应声,若是不知道泊瓷的身份,他肯定就坐在她的对面。
可是这一刻,他没有办法这样不经思考就坐在她的对面。
那是哥哥都不敢坐的位置。
他犹豫了一下,因为哥哥离开了位置,去了琴架所在的地方,所以他拿了椅子坐在了扶安俞的位置。
扶安睿坐下之后,也不敢看泊瓷,只能看向自家的哥哥。
这也是扶安睿第一次观察哥哥如此珍视的古琴。
这是她送给哥哥的古琴。
扶安睿心中有些苦涩,那些曾经他漠不关心的事,这一刻突然与他息息相关。
她为何要送给哥哥如此珍贵的古琴,难道真的就如同传言一样,这是……定情信物。
她当年为什么会突然用弓箭射伤哥哥的腿部,难道就如同父亲所猜测的那样,她是为了在夺权之争里保护哥哥。
古琴发出了第一个音节,悠长而清脆,仿佛清透的水珠落在玉盘。
下一刻,缠绵如泣的琴音连绵而出,仿佛让人听到思念,忧愁,以及深深地爱恋。
扶安睿低下头,只觉得眼眶在发烫。
扶凝神色冷漠,表情看起来如同在听哀乐一般。
泊瓷依然还是那副表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弦隐听说过大世子琴艺一绝,但仍然觉得惊艳不已,只觉得琴艺这方面,大世子这技艺应该就相当于式尘在武艺方面的造诣。
扶安俞似乎要将一腔情意透过指尖都放在琴弦发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里。
弦隐的视线偷偷看向自家主子。
他家主子表情淡定仿佛没有听到这深情的演奏。
泊瓷真的觉得这个琴很难听。
当初父亲弹得时候,也跟扶安俞弹奏出来的曲调差不多。
父亲去世之后,她想毁掉这个琴,可是外婆轻轻抚着琴身说,它是没错的。
泊瓷的外婆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看着外婆触碰着古琴的模样,想来毁掉它,会让外婆更加伤感。
当时外婆本来就在生病,泊瓷不想再增加外婆的郁结。
后来,扶安俞入住了国师府里,泊瓷就将这把琴扔给了他。
这样等他离开了国师府,这把琴也算被丢出了国师府。
在泊瓷见到扶安俞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可随意用。
她从最初就没有想过把扶安俞留在国都,让他成为皇上的养子。
不可用的棋子。
她不允许在棋盘上占位置。
不过,她已经将最重要的棋握在手里了。
接下来,需要清盘了。
******
哗啦——
棋盒掉落在地,棋子们散落的响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的明显。
扶若的视线看向被自己不小心碰掉的棋盒。
烛光摇曳。
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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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而昳丽的容颜在朦胧的光之中透着一种光影交错的魔魅。
跪在旁边正汇报任务的下属都不敢呼吸了,只能将手里盒子高举过头顶,等着扶若检查盒里的东西。
没有扶若的命令,周围没有人敢触碰地上散落的棋子。
扶若漫不经心拨弄着他放在棋盘上的棋子:“你刚刚说皇女已经跟国师汇合了?”
跪在一旁的下属轻轻缓了一口气,神色严肃地说:“没错,还有安王府的两位世子。”
扶若眯了一下眸子,转头看向下属举向他的盒子。
他伸手掀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株草药。
这个药草看起来就如同杂草一般,但是颜色有些特别,看起来仿佛碧玉一般,叶子有些清透。
扶若询问:“已经找好药摊了吗?”
“找到了,也给对方看过目标的长相了。”
听到下属的回复,扶若合上了木盒的盖子。
他就知道他那位皇妹会迫不及待地去见泊瓷。
若是扶凝跟他一起来到青州城,那么眼线就会变得更多起来。
他想要设局可能有些难。
不过,皇妹就算知道他设局了,大约也会装作视而不见。
等着抓到一个可以离间他与泊瓷的机会。
泊瓷绝对不会选择他登上皇位。
他必须要自己争取。
仔细想来,他想要的东西总是需要努力地争取。
这一点,他偶尔有些嫉妒扶安俞。
扶安俞总是会被她特别地对待。
他至今仍然记得知道扶安俞受伤那天,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扶安俞的院子。
他进门时,她正站在扶安俞的床边,扶安俞脸色苍白抓住她的袖口:“我不想走,为什么要舍弃我,泊瓷。”
“你不觉得……人活着更重要吗?”
她说完这句话就察觉到他进门了,将自己的袖口从扶安俞的手里拽了出来说:“大世子好好养伤,我已经通知安王来接你了。”
她离开之后,他走到扶安俞的床边说:“俞哥,你的伤势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扶安俞低声说:“恢复好了也是一个瘸子。”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扶若这个名字,本名叫扶濯。
“俞哥,是不是因为我来了,所以……”
毕竟皇上只想要收养两个孩子,所以安王长子扶安俞,以及当时还叫扶芙的临王五女,玄王长子的扶濯,必然有一个要被淘汰。
“不是的,可能是因为她不能跟皇族结亲。”
扶安俞的脸上没有任何失落,反而眼中透着一丝期待的光。
“阿濯,你知道么,她送我的琴,是她母亲送给她父亲的礼物。”
扶若手指微微缩紧,手指间的棋子硌得手指发痛,让扶若从思绪里回神。
这一次,她离开国都也是为了扶安俞吗?
这几年,她的身体情况不算稳定。
她如今已经二十三了,应该需要一个继承人。
她需要一个继承自己血脉的人。
这一次她离开国都,是否准备去找安王商议让扶安俞入赘泊氏。
如果泊氏不存在的话……
她就不需要考虑继承人,也不需要继续使用占星术。
只要泊氏不存在,她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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