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条小舟刺破夜的平静,沿着猩红色的河流逆流而上。河道冒着滚滚热气,流动的并不是水,而是浓稠的血浆,腥气仿佛腐烂的玫瑰花瓣,初闻令人作呕,习惯后却隐隐品出来一丝奇妙的芬芳。
小舟中立着两个白银使者,他们一人执网一人执橹,在血河中打捞着什么。随着渔网渐渐被收起,一个赤裸的成年男子从血池中浮了上来。
男人身上的血浆被擦干,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他有一张极其英俊的脸,闭着眼睛,胸膛微微鼓动,陷入熟睡。白银使者们对视一眼,互相做了个手势。
男人被裹在毯子里,运送到洞窟边的崖壁上。血河哗啦啦的声音渐渐远去,男人被平放在一个黑色的祭坛上。四壁渐渐亮起幽幽的蓝色,粗糙的山石变成了明亮的水晶,三个银白色的人影从水晶深处浮现,渐渐变得清晰。
飘渺的声音从水晶中传来,是中间那位祭司在说话。
“你是我们目前为止最成功的作品,已具有【容器】的潜质。我们赐给你人类能够获得的一切,当你苏醒后,会自动获得海量的知识、超绝的智慧,悠久的寿命,与本不该存在于此世的天赋和权能。”
“等你的人格逐渐稳定后,你将会继任一度王爵,你将带领亚斯蓝走向新的巅峰,整座奥汀大陆都会为你的横空出世恐惧颤抖。”
“对了,你的名字是吉尔伽美什。在我们的文明中,这个名字属于尚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个半神之躯,也是最初的,打破了神与人血统桎梏的存在。”
“这是我们的祝福,也是我们对你的期许。所以,你一定要……”
下一秒,声音和画面都停止了。水晶片中传来嘈杂的电流声。
青年安静地端详着手中冒着白烟的水晶片,表情毫无波澜。他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什么一样,轻轻甩手,那枚破碎的水晶片噗地射到贯通整个房间的黑色水槽中,咕嘟咕嘟地沉了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下有嘶哑诡谲的笑声传来,仿佛住着一只女鬼。
青年淡淡抬起头,环视这个黑色的房间。这里仿佛座巨大的悬棺厅,无限挑高的崖壁间雕刻着一个又一个镂空的洞窟,里面盛放着密密麻麻的棺椁。有的洞窟里棺椁已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水晶片,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和他刚刚毁去的那枚别无二致。
这是亚斯蓝【心脏】最深处的房间,大墓穴。这里的温度常年维持在零下五十度左右,呼气成冰,可即便如此,地面水槽中的黑色水流还在缓缓流淌。
有资格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常年维持在五个以下。而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获得这份殊荣的【王爵】。
因为只有他,真正意义上获得了三名白银祭司的共同信任。
青年安静地低下头,银白色的发丝垂在脸颊旁,像浸透了月光的银丝。脚下的石板在水渠中缓缓漂动,无数苍白的鬼手托着它,仿佛一窝蠕动的蛆,轮流接力把它推往岸边。古老的石门轻轻滑开,前方是螺旋上升的陡峭台阶。青年慢慢向上行走,眯眼感受着拂面而来的阵阵阴风,温度一点点变得正常。
现在气温只有零下二十度了。
他穿的很单薄,只有一袭简单的黑袍,长长地拖到地上。这里是心脏,所以他没有戴兜帽遮蔽面容,那把如水的银发垂在脑后,非常规矩地扎成一个辫子。
走到气温零下十度的区域的时候,两名白银使者对他鞠躬:“修川地藏大人。【目标】已经清洗干净,暂时存放在观察室里了。您是否现在就要……”
银发青年目不斜视,越过他们走了过去。两名白银使者交换了个眼神,大声地交谈起来。
一个人说:“你说,他会不会想起自己?和吉尔伽美什一样,他可也是被那样‘制造’出来的。不过祭司大人们唤醒他的时候可一句话都没说,遇上这种情况,估计连被带回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另一个说:“你嘴上把点门。那家伙可是和吉尔伽美什一个级别的实验体,单论破坏力甚至比吉尔伽美什还强呢。你真不怕他突然回头弄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个不屑道:“怕什么?那就是一具任务机器,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只要不妨碍他执行任务,你就算当着他的面对他撒尿他都不会说什么。不然你以为凭什么祭司大人们会容许他下到这么深的地方,大墓穴,这可是那个漆拉都没权利来的地方啊……”
另一个邪笑道:“真的做什么都不会有反应么?我看他那张脸真是好看。毕竟是【王爵】这种精雕细琢的尤物,平常怎么可能碰的到……”
两人又大声交谈了一会儿,言辞愈发嘲讽下流,见对方确实像以前一样毫无反应,这才默默止住了话头,对他的背影鞠了一躬,退回到黑暗中去了。
修川地藏继续往上行走,气温回归到5-10度的正常区间,看来这里已经比较接近地表了。地平线以下的【心脏】是一座巨大的地宫,呈倒三角状,越往上活动区域越大。整个心脏的结构如同一只倒扣的子宫,很难说它在设计之初是否就在隐喻着什么。
自打修川地藏诞生至今,他踏出这座地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每一次都是连天格都不可接触的绝密级任务。上个月是出门最远的一次,他动身潜入邻国的风源,监视并确保了风津道的覆亡,与地火两国初步接触,并成功带回了失踪的前任一度水爵,吉尔伽美什。
在接到名为【天空】的风源祭司传递的某个信号之后,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三名水源祭司主动放出容器的消息,诱导风后西鲁芙派人潜入水源偷窃它。但风源人并不知道,他们偷出的并不是“容器”,而是修川地藏——这个能够让一切魂术无效化的怪物。他把【窒息】施加在自己身上,瞒过了所有人的探查,他们直到最后都以为他只是一具没有魂力的肉体。
同时,为了确保计划成功,白银祭司出动了二到四度整整三名王爵,配合修川地藏一起行动。漆拉一直认为自己的任务是追回失窃的“容器”,而幽冥特蕾娅一直认为他们的任务是支援漆拉。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用处只是扰乱敌人的视线,确保修川地藏成功潜入罢了。就算他们死在风源,白银祭司也并不会感到惋惜——但活着回收他们总归也有益处。修川地藏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于是在漆拉即将被索迩击杀的前一秒,释放魂力干扰了索迩一下,给漆拉创造出逃离的机会。
他不认为索迩能够活下来,所以也不担心对方可能会泄露这个秘密。修川地藏对这位二度风爵的能力评价不太高,对方潜入水源心脏的时候——还是特意留了后门的心脏——竟然愚蠢到能被幽冥和特蕾娅察觉,让白银祭司不得不吹奏【零度哨音】,把幽特二人引开,这才让他成功脱离。
在心脏的内部评价里,幽冥和特蕾娅的评级仅仅是【合格】,漆拉好一点,是【中上】。只有修川地藏是【优秀】——事实上,他是百年来第二个评分为【优秀】的王爵,水源的祭司一向是很苛刻的。
能被评为【优秀】的实验体自然足够谨慎,即便早就预测到了索迩会死亡,他还是在旁边好好确认了对方确实连渣都不剩,这才动身启程回归。
他做事一向精确。以前有人说他像一把手术刀,凝视着别人的眼神总是那么专注,让人有一种被爱的幻觉。他没有回答,回答不是任务的必要一环,但摘取对方的心脏是。那颗鲜红的心脏砰通砰通在他手中跳动,怀中的女人很快没了声息,可那句话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也许你以后可以当个医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复命的时候,白银祭司对他说,这个人暂且交给你看管,你要在不破坏他体内封印的前提下,保护他的生命,治愈他的肉体,任务进度以书面报告的形式汇报给我们。
对了,这个任务依旧是绝密级,且在你的所有任务中享有最高优先权。
他领命而去,在转身的瞬间想起了“你可以当个医生”那句建议,好了,从明天开始他真的是个医生了。白银祭司对他下命令时从来不考虑“你会不会”这类问题。心脏的资料齐全,他的学习和模仿能力很优秀,专注力则强得惊人,两相结合足够让他在几天内记住书上的所有案例,成为合格的学院派医生——之前还有学院派刺客,学院派制毒师,学院派爆破兵,学院派拳法家,学院派古语言学家,学院派建筑师等等……
水源一度王爵兼新晋医生修川地藏,现在,他要去见自己字面意义上的前辈了,另一个获得【优秀】评价的实验体,也是让祭司大人们曾经发生过争吵的麻烦存在——
他想了想,先戴上兜帽遮住脸庞,再轻轻推开密封的石门。里面关着他远征带回的最大战果,也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任务对象——
它已经醒了,一丝不挂地躺在石床上,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外形像个男人。
它安静地看着灰色的天花板,听到修川进门的声音也没有扭头,只是无意识地轻轻用手掌揉着自己的肚子。它的肚子很丑,松松垮垮的,像一层软塌塌的厚奶油沫,软烂而多余地挂在那里;可修川并不认为那是一只丑陋的生物,因为它的毛发很漂亮,是璀璨闪亮的纯金色,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鲜艳的颜色。
之所以叫“它”而不是“他”,是因为修川无法确定对方的性别。他查询到的资料显示对方确实是个男性,可眼前这位却拥有一整套女性生殖器官——仿佛两只水袋一般的下垂乳房和糜烂到让人无法忽略的肿胀阴唇,如果这些还不够有说服力的话,修川曾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生出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显然比美丑更重要些,毕竟这关乎修川地藏的任务执行难度。不论是观察它还是维持它的生命都很简单,它的身体里密密麻麻少说有几千道封印,把它的魂力封印得严严实实的,省了他很大的力气。可白银祭司说“治愈他的肉体”,却让他摸不准了——究竟是让对方从现在这副虚弱得随时会死掉的样子恢复成健康活蹦乱跳的状态就行呢,还是把对方从双性之躯改回男人的样子才算完成任务呢……
两相比较的话,前者虽然困难但还有实现的可能,后者则没有任何希望存在。毕竟对方已经有过生产经验,体内激素紊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纯粹的男性之躯了。修川淡淡地想,在任务报告最后一栏预计完成时间里填了个:不确定。
就算这件事需要花费几百年,他也要去做的,他的程序里只有执行,没有“但是”“可是”“有困难”。他更不会去找白银祭司求援或诉苦,除非祭司主动开口问他。他收起水晶板,平稳地走到那美丽的金发生物旁边,用兜帽阴影下的黑色双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继续盯着天花板,没搭理他。
修川抬手按住它的肚子,指尖释放一点魂力,冰冷的纯金色魂力如针一般刺进它的皮肤,往子宫游去。可它却仿佛真的被扎到一样,一下子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修川垂眼,认定那双手掌属于男人,指甲圆润,手指修长,很好看。他这样想着,手中力道不停,看着它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两秒后,它的下体开始流血。腥臭的血浆和黑色的血块仿佛细小的泉水,汩汩地从它软烂张开的阴道里流出来,染红了冰冷的石台。它呻吟了一声,湛蓝的眼珠中闪过明确的憎恨,怨毒地盯着他。修川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被他杀死的人里有百分之八十都会这么看着他,他极其客观地评价,但它是瞪得最好看的,它的瞳色是纯净深邃的海蓝,和它纯金色的毛发很配。
一个小时后,流血终于停止,它子宫里残存的脏东西总算被刮干净。它倒在自己的污血里,已经奄奄一息了,可修川知道它没有事,房间里算是被缴获的【栖风石莲】气雾,促进着伤口的愈合……突然,它的肚子响亮地咕噜了一声,修川和它都愣了愣,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扁扁的发黑的肚皮。
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凉,让它拉肚子了么?银发青年冷静地判断,心想下次见它或许该带个暖手炉。然后,他在它堪称屈辱的目光中,双手穿过它的腋下,把它提起来,把它提到一个恭桶前。
他双手松开,它立刻软软地倒下——还好落地前被修川重新一把接住,平稳地搂在怀里,抬手顺了顺凌乱的毛发。它脸上的表情更屈辱了,偏过头不肯看他。
他耐心地捏了捏它松软的大腿,触感柔腻像油脂,比任何女人的皮肤都光滑。可上面的肌肉软而无力,甚至不足以支撑他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它只是卧床太久,肌肉萎缩罢了,慢慢训练后大概就能恢复;真正的问题是另一个。
修川抬起眼,平静地扫视这只呼吸开始急促,脸上控制不住地出现潮红之色的美丽生物,目光从上面滑到下面。它的男性器官还是软的,虽然大,但懒洋洋的无精打采;女性器官则明显过劳了,肿成那个样子都在流水。它紧紧夹着自己的大腿,局促地互相搓着,却还是有淡黄色的液体从腿缝里流下;再加上它此刻是一副软倒在修川怀里的姿态,看起来像个投怀送抱的雌性。
修川只是摸了摸它的大腿,它却硬生生高潮了。
压抑着喘了一会儿后,它虚弱地抬起汗津津的眼睛,露出英俊挺拔的面孔——单看脸它毫无疑问是个雄性,还是很有男人味的那种。它沉默了一会儿,嘶哑地开口:“杀了我。”
这是它第一次对修川说话,内容是“杀了我”。按理说修川应该尽可能满足它的愿望,但这个与他的任务相悖,所以他注定不可能答应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修川换了个姿势地把它抱起来,这次双手提着它的膝弯,是一个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它双腿大开叠起,臀尖像两颗发黑的桃子,肛门完全露出来。他把它正抱到恭桶上面,同样轻声开口:“先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来。”
它的身体扭动了一下,什么都没排出来。修川按了按它的肚皮,除了绵软柔腻的好手感没有获得任何成果。
那就不是腹泻。修川淡淡地想,把它重新抱回了石床。他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这件事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不可耻,新事物总需要时间来磨合,犯错的后果在可控范围之内就没问题。更何况,他可以保证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继续观察着它,它抿着唇,一言不发。一片沉寂的静默里,突然,它的肚子响亮地再次叫唤了一声。
它把脸偏过去,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它恨不得快点去死。
修川又摸了摸它的肚子,这才发现它软得过头了。修川这次谨慎了很多,单膝跪下,把脸贴在它微微起伏的肚皮上。细小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脂肪下任何动静都被捕捉得格外分明,咕嘟咕嘟,哗啦哗啦,修川听了一会儿,这次果断地得出了结论。
它是饿了。
这样的反应倒也正常。生育本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工作,它经历的又是长达五个小时的难产。而且,在回水源的过程中,它虽然一直处于低能耗的沉睡状态中,但也确实水米未进。它只是普通人,不是魂术师,这样的奔波的确太难为它了。
修川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需要恶补的知识还有很多。他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个和他一样一身黑袍的人在阴影中出现,交给他一本书,又同样悄无声息地隐去了。
修川走到石床边坐下,没有管床上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金发男人,而是自顾自地打开书。他翻阅的速度很快,平均一秒钟一页,兜帽下的黑色眼球以绝对平均的速度左右移动着。半小时后,那本《孕妇产后护理》读完了。
他平静地把书合上,重新陷入思考。书上的知识需要结合实际情况调整,一般来说,产后一周左右的孕妇的护理重点是排毒和调整内脏,但那些环节用魂术去做显然更好。以眼前的金发生物为例,它最需要的还是蛋白质,以及一些适量的维生素和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他在原地发呆了太久,那虚弱的金发生物开始忍不住偷偷用眼睛瞟他。修川站起身来,它迅速地把眼神缩回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修川依旧没有理会它的意思,而是平静地离开了。
他得去给这猫做饭。
“猫”,现在它有了新的代称。原因很简单,因为修川发现饲喂它的方式和养猫高度重合。比如食谱:热牛奶,剁得碎碎的猪肝和骨粉,加入一点菠菜汁更健康。等他回来后,他手中真的托着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混合物——只有一碗,一次不能喂太多。
然后他微微一顿,他发现它没有好好地躺在石床上,而是趴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一只铜制的灯座。它脸色阴沉地盯着那把铜灯,额头被刮红了一片。
显然,在修川离开的时间内,它曾尝试用这那把灯砸碎自己的头部,可它太虚弱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未能完成。更别提,此时房间里还充斥着大量【栖风石莲】的气体,也许它的确弄伤了自己,可修川回来的时候,那伤口甚至已经恢复了。
修川平稳地走上前,静静地俯视着平趴在地上的它。它扯了扯嘴角,把手松开,把那沉重的灯座丢到地上,再次嘶哑而嘲讽地开口:“如果你的任务是看管我的话,那我建议你,千万不要让我接触到任何有棱角的东西……”
“没关系。只是猫玩具。”修川平静地回答,抬手碰了碰它受伤的额角,指尖金光绽放,肌肤平滑如初。接着,他轻轻把那碗食物放在它的脸面前,道:“喝吧。”
金发生物愣住了,脸上一点点聚集起强烈的怒气!如果它真的是一只猫的话那就是完全炸毛的程度,尾巴都要高高竖起来的那种——修川这样想着,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它雪白的光滑臀部上面收回来,继续说:“很有营养。”
修川觉得,它这么生气也许是它认为这是一碗毒药什么的,可他的解释并没有让它消气。相反,它看起来更愤怒了。它瞪着修川,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发出威胁:“就算在风津道,也没人敢把我当成狗一般对待……”
修川摸了摸它的头发,轻声打断了它:“是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如实陈述完自己的观点后,那金发的生物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半晌后,它的唇角勾起一个乖巧的笑容,慢慢把那只碗端起来,凑到唇边。
下一秒,它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毒,翻手就把那碗滚烫的白汁往修川地藏脸上泼去!
白色的糊状物四散飞溅,在空中拉扯黏连,在空中定格成粘稠的细丝。修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下一秒,它重新变成了一碗富有营养的奶粥,乖乖地躺回碗里,甚至就连热气都没有消散半分。
金发的生物突然沉默了。它看了那碗浆糊一眼,低声道:“这不是纯粹的‘水’,但你居然能在不转换形态的前提下,如此完美地操纵它……你是新任水源一度王爵?”
修川把它扶起来,让它靠着石床坐下。他想起它毕竟是个人类,身体构造和猫还是不一样的,趴着进食不利于消化。他一手托着它毛绒绒的后脑,另一只手端起那碗温度刚好的奶粥,渡到它口中:“喝完它。”
这次它没再反抗,喉结蠕动了一下,把那碗糊状物全都咽下了。修川看着它喝完,抬手替它擦了擦嘴角的奶渍,问它:“味道如何?”
金色的美丽生物睁开半眯半阖的眼,冷冰冰道:“腥死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
修川有点疑惑,明明他有参考猫科生物的口味,往牛奶里加入了许多碎骨头和虾酱。但反正它的意见并不重要,所以他通知对方:“你以后都吃这个。”
它翻了个白眼,又不理他了。没办法,猫都这样。
等它恢复了一点体力后,修川说:“接下来我需要做一个更全面的身体检查,请配合。”
它想了想,丢给他一个挑衅的笑容:“如果我拒绝呢?你会怎么样?我还蛮好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语速很慢,有种好整以暇的悠然:“提醒你一句哦。现在的我,可是很弱、很弱的,你对我任何的强制行为,都会让我……”
“嘘。”修川地藏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间,打断了对方的唠叨。他兜帽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截白皙的下巴,伸出食指示意缄默的样子像个温柔的死神。
漂亮大猫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修川单膝跪下,把侧脸贴在男人高耸的双峰间。扑通、扑通、健康有力的血肉擂鼓声隔着皮肉传来,修川地藏静静聆听了一会儿,拿笔在羊皮卷上记录:心肺功能正常。
紧接着,在金发生物讶异的眼神里,他用类似的方法检查起对方的其他器官,专业得像个推拿店师傅。当然,以一位王爵的评判标准来说,这就太不专业了——于是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嫌弃。
当修川地藏开始按压它的肚脐眼的时候,男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你的魂力足以与全盛时期的我相提并论,却不会检查身体的术式?”
青年的鼻梁高挺得像水源北境的雪峰,几根银色的发丝从兜帽的阴影中坠出来,纹丝不动:“没有人教授过我检查身体的魂术。”
男人皱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你是来自凝腥洞穴的侵蚀者,在【断食】之前,也应该有白银使者教导……”
修川打断了他:“我并非侵蚀者,我有王爵。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教导我,就失格了。”
“什么?”男人抬起头,显然有点吃惊:“你有王爵?也就是说在我之后,亚斯兰已经更替了两代一度王爵了?怎么可能?”
“就算白银祭司有意加速亚斯蓝的王爵迭代,重新培养两任一度王爵需要的资源,也远远超出心脏的产能了……”男人目光锐利:“你说你的王爵失格了?那他现在还活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抬起它的一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慢慢揉按它的膝关节——那地方有一块淤青,应该是它刚刚试图自尽时不小心摔下床的产物。他垂着寂然的黑眸,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它揉散淤血,语气平淡地像在念报纸:“活着。”
金发生物显然在迅速思考:“还活着的……不,亚斯兰现有的王爵都没有你这样的力量。你的王爵究竟是谁?”
男人膝上的淤青已然被揉散。修川想了想,把男人的两条长腿自然舒适地平放在石台上,分开一个小小的角度。然后,他沿着对方的肚脐一路向下,找到了那条窄窄软软的肉缝,然后,食指和中指用力往里面插去!
“啵”地一声轻响,仿佛强行挤入闭合的花苞。与体表的冰冷干燥不同,里面湿得可怕,也热得可怕。修川的手指在一堆软泥似的嫩肉和黏黏糊糊的分泌液中探索着内壁,不时点点按按,默默估计着这只器官的损伤程度——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很多肌肉都萎缩了。他一边计算着修复它们需要的时间,一边平淡地说:“你。”
修川地藏垂眸,盯着金发生物陡然涨红的脸,它仿佛以为自己在叫它,又仿佛没有听清楚修川在说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单音节。手指继续往里插去,探到不能更深的地方,依然没感受到太多弹性,仿佛只是一堆软绵绵的肉放在了一起。修川微微蹙眉,重复了一遍:“我的王爵是你。”
然后,他看着那金发生物哭了出来。“啊……”它仰起脖子,仿佛缺乏氧气似的大口喘息起来,小腹也微微抽搐,仿佛触发了某种应激反应。它的腿不安地绞起来,把修川的手牢牢地夹到胯下,那堆软肉在外力的作用挤在一起,但依然算不上紧致。“啊!”它又叫了一声。
它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一会迷离一会痛苦,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作斗争。但很快,绯红的欲色便占领了它的脸颊,它眸光淋漓,用最骚最娇气的声音向他献媚:“别摸那里……不,不,深一点……用鸡巴操……”
修川略显为难地蹙了蹙眉。他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把这只猫给撸发情了。
他对猫这种生物很有研究,也知道该怎么安抚一只发情的母猫,用棉签刺一刺它的屁眼儿就能使其平静下来,但这只显然不适用……眼前的猫还在百般邀宠,哭泣着恳求他用随便什么东西塞满自己,修川捏住它的后颈,耐心地建议:“你的生殖腔已经发炎了,插入式性交会加剧你的痛苦。相比之下,刺激阴蒂会是更好的选择。你会自慰吗?”
金色的大猫呜呜地翻着白眼,看它的样子就知道,它根本没有理解人类语言的能力了。修川也不再废话,轻轻拨开它糜烂肥大的阴唇,捏住那粒鲜红的小肉核,灵活地抠弄起来。
“——!!”那猫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腰肢疯狂地扭动起来。它颤抖地哭泣求饶:“好酸……好爽,呜……怎么会这么爽,主人好会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偏过头,如长瀑般的绚烂金发铺在石台上,脸上是少女般害羞的表情,喃喃道:“要射了……”
话音刚落,一股清水就从它的阴道中喷出,射出一道弧线,淅淅沥沥地淋在修川的手上。显然,它潮吹了。这或许意味着它能平静一点了,修川看着手上的水渍,漠然地想着。他接上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两年前,你在北之森击伤多名王爵,私自离开水源境内,勾结因德帝国,本该按叛国罪处置。但鉴于你在剿灭风津道时做出的巨大贡献,祭司大人取消了对你的指控。亚斯蓝不会再讨伐你了。”
“但,心脏对你过去的判决依旧生效。你的财产和封地被王室回收,一度王爵之位按流程由我继承。对了,我的使徒封号是天使【路西法】。”
“……”金发男人没有接话,他保持着那个偏着头的姿势,表情被头发遮住,仿佛一具尸体。
修川也没有动弹。他垂眸,毫无感情地凝视着这赤裸的猫咪,昂贵的猫,漂亮的猫,可怜又可爱。他知道它还有话要说。
终于,微弱的句子从男人嘴里吐出来:“‘财产与封地回收王室,爵位按流程继承’……哈,听起来简直像一次正常的王爵更替。看来,我还得感谢白银祭司替我传宗接代了,对么?”
修川地藏予以肯定:“那样最好。”
男人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是骂了句脏话。接着,他猛然坐起身,一把抓住修川的衣领!修川被拽得微微扬起脖子,脸上的兜帽也被扯的偏离,露出了半只下巴,与一段线条优美的颈线。
他不反抗,男人更是不停手,粗暴地撕开修川地藏的兜帽,冷笑连连:“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打着我的使徒的名义,继承我的封号?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沽名钓誉之辈……”
下一秒,他的话被吞回喉咙里,攥着修川衣领的手颤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兜帽下是一张清秀的面孔,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微微垂着眼,看起来有点内向和木讷。他前额的银发垂落着,鼻尖和嘴唇在地下室寒冷的气温中冻得微微发粉。他侧着脸的样子与记忆中差别不大,冷淡的神态像一捧柔软的新雪。
吉尔伽美什怔怔地松开手:“怎么会是你……”
一些很久以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呼啸而来。有阳光,热腾腾的红茶,酸甜可口的果酱,羊绒毯子,以及总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旅行箱。明天是越城节,给他一枚黄铜袖,给他一柄鱼竿,给他一本书……直到一切都在一阵不详的剧痛中戛然而止。
吉尔伽美什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脸:“原来你还活着啊……”
下一秒,他的动作被打断了。银发青年一个利落的擒拿,握住金发男人的手腕,高高聚过头顶,把对方牢牢压制在了石台上!修川地藏俯视着那双隐隐泛起水光的湛蓝眼眸,语气毫无感情:“下次请不要做出这种会被判定为攻击的行为。”
“心跳加快了,呼吸急促,体温也在升高……”和银尘容貌相同的青年单手掐着金发男人的手腕,俯身撑在男人上面,膝盖强势地插入男人的双腿中间,低头嗅了嗅吉尔伽美什的脖颈,自言自语:“还是说,只是因为发情了?”
他听说过一些习性奇特的生物,有些雌性会在交配时攻击自己的雄性;虽然吉尔伽美什严格来说并不是雌性,而他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但毕竟自己用手指帮助它阴蒂高潮了,它会攻击自己也不奇怪。
他又想起白银祭司对自己的叮嘱,“吉尔伽美什在风津道的时候,曾数次接受风源的【梦境祭司】的影响。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心理自我认同为什么东西。所以,修川地藏,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用一切手段为他治疗……”
“……包括能够导致他怀孕的性行为。毕竟,以你这具身体与他的相似度,你们的契合度应该会非常高,说不定他会舒服到不愿离开你吧,呵呵……”
修川地藏从思绪中抽离,发现身下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无言地与金发男人四目相对,金发男人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哦,我说呢,原来只是个空壳,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没反应过来,把你错认成别人了,让你见笑了……”吉尔伽美什挣扎了一下,修川地藏犹豫片刻,松开了手。于是金发男人活动了一下手腕,伸手捏住青年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拉过来,细细观察那对无光的黑眸,冷笑着开口:
“因为你这张脸的缘故,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建议你,最好赶紧滚开,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白银祭司应该很不希望我死吧?”
青年的容貌清冷俊秀,他有着极其罕见的纯银长发,双眸漆黑一片,如同两口死寂的井。此刻,他被吉尔伽美什捏着下巴,半蹲着跪在石台上,凑在对方身前。男人脸上是罕见的盛怒表情,那对湛蓝色瞳孔中的水汽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有两团冷冷的火焰。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男人此刻虚弱至极,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魂力,就连捏着他下巴的手都在无力地微微颤抖。以他的魂力水准,可以轻松地拂开他,就像拂开一只小虫。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认真看着男人的脸。就在男人脸上厌烦之色更盛时,他缓缓开口,声音由于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而显得喑哑低柔。
“接受您的请求。我想,您现在确实需要独处的时间与空间,王爵大人。”修川直起腰来,对吉尔伽美什微微鞠躬,然后动作轻柔地退下:“若您还有其他需要,您可以随时呼唤我,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对了,我的名字叫修川地藏,身份是水源现任一度王爵,以及您在心脏疗养期间的康复师与监护人。虽然,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你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吉尔伽美什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个讥刺的笑。他没有看修川,漫声道:“至少,你没有冒领我使徒的名字。我一想到要用银尘的名字来称呼你,就忍不住想吐。”
“不过,第二点……”他侧过身,对修川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以后请不要叫我王爵了。谁是你这种恶心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的王爵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吉尔伽美什在心脏秘密安顿了下来,那间地下室成为了他的临时房间——尽管吉尔伽美什本人非常不乐意。
用他的话说,“他这辈子还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雾隐绿岛的幽雅奢华自不必说,哪怕在风津道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风源人给他的吃穿用度也都精致考究。他冷嘲热讽地提出了抗议,修川地藏在考虑后表示接受,于是,吉尔伽美什不得不经常看着修川出入这个房间,乒乒乓乓地搞装修。
吉尔伽美什坐在一张石凳上,冷眼旁观着修川地藏扛来一根石梁和几捆铁条。嚓嚓几声轻响,坚硬沉重的石料被雕刻成一只圆形的中空台状物,尺寸形状严丝合缝地贴着房间的边角。然后,青年蹲下身,徒手把铁条拧成一股股的围栏,接头部分则灵巧地编织成了玫瑰花。几分钟的时间,一个风格古典的壁炉就制作完成了。
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现在的水源一度王爵,还兼职担任修桌子补板凳的木匠师傅么?”
修川地藏平静道:“您的存在目前是心脏的最高机密,知情者只包括我,以及几名高级白银使者。因此,任何可能会引起消息泄露的行为,交易,话语,都是绝对禁止的。置办家具需要进入您的房间内部,自然由我亲自负责。”
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他审视着这个房间的构造,不难看出,这是一间特意打造的,针对魂术师的囚室。房间里刻满了高级的封印阵法,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专门关押极其重要或危险的犯人。
若是以前,这种程度的封印他自然能随手破去。可现在他依然是魂力被封的状态,这囚室关押他倒也绰绰有余了。
吉尔伽美什哂笑一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宽松的白色衣裤,同样刻满了复杂的阵法,大部分用于隔离感知,小部分阻碍魂力流动。他忍不住嘲弄道:“我身上这件衣服不会也是你亲手织的吧?你可真小心,就这么害怕我么?这样的心态,也能当一度王爵?”
“我身上的封印由铂伊司亲手设下。不过他可没窝囊到像你一样,需要亦步亦趋跟着我的程度。”
银发青年神色不变,用同样一成不变的平静语调回答道:“很抱歉,铂伊司大人曾是四国公认的最强王爵,同时也是封印魂术的开创者。他的天赋【神风织索】可以让一切天赋失去作用,我在封印之道的造诣确实远不及他。”
“哦?那你有什么擅长的?”吉尔伽美什扯了扯嘴角,随口讽刺道:“该不会是家务活吧?那你还真是我们历代一度王爵中最耻辱的一位了。还是说,水源的白银祭司已经变得这么废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此言,修川直起身来,严肃地面向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双手撑在身后,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态,挑衅地斜睨着修川。
生气了么?吉尔伽美什想,早该生气了吧。贵为王爵,如果面对这样的羞辱都毫不动怒的话,那就完全没有尊严与体面,也确实不配做一个王爵了。
在与对方视线相交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便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为修川地藏的年轻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天之使徒。那对死寂无光的全黑瞳孔,是已死之人或失去灵魂者才会拥有的标志。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借用了银尘的身体,这副熟悉的皮囊下面,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不,修川地藏可以自主行动,甚至能够独立执行任务,说明他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
既然拥有自我意识,那么你的大脑中也一定被灌输了许多现成的知识,以及王爵的铁律吧,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荣耀,信仰,绝对的忠诚,这是自打一出生起就刻在我脑子里的东西,宛如一条项圈,我被它束缚,也被它欺骗。那时的我,就算对某些东西有所质疑,也从未想过背离与反叛,而是期待着这个国家在我手中会有慢慢变好的一天……
王爵对荣誉和尊严的重视胜过生命,绝不允许有人这样诽谤与侮辱神座。所以,快点愤怒啊!然后,杀了我,结束这一切……
虽然不是你,但能死在这张脸的手下,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吧。而且……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银尘已经彻底不在了吧。
金发男人静静地看着清俊的年轻王爵向他一步步走来,那对死寂无光的黑色瞳仁凝视着他,毫无感情,如同看一具尸体。他闭上眼睛,轻轻仰起脖子,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后下一秒,他被修川地藏打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到了。”冰冷淡漠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伴随着同样冰冷的呼吸,宛如一条蛇,在耳边轻轻地吐着信子。“该做手术了。”
吉尔伽美什:?
他无言地看着修川把自己抱到了一个更隐蔽的房间里,并依稀辨认出这里就是自己醒来的地方。与外面空空荡荡的起居室相比,这里的设备更齐全,从消毒柜到洗手池,再到数个闪烁着魂力照明灯的手术台。手术台旁,两道同样的黑色身影静静等候在那里。
见二人到来,那两人微微颔首:“王爵。”
修川轻轻把吉尔伽美什放在手术床上。两名使徒走上前来,一人分开男人的两条大腿,固定在一组悬空的支架上,另一人则娴熟地操作着托盘中的手术刀,符咒,以及各种说不上用途的魂术道具。三人一言不发,但动作却无比连贯默契,流水线般的操作竟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除了封印之外,你的身体中还被种下了催生雌激素,提高性欲,诱导排卵的咒印。这也是你的身体极度敏感,甚至不小心碰到就会高潮的原因。”
“这些咒印大多分布在你的雌性器官附近,例如乳房,阴道,子宫等,数量很多,有点难处理。还有少量咒印分布在你的尾椎爵印和前列腺周围,我打算先清理这部分的……唔。”
银发青年轻轻蹙眉,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有点细微的疼。在那件黑色衣袍下面,他的胸口正中,一枚冥灯形状的金色爵印,正闪烁着金色的微弱光芒。他知道那个讯号的意义,那是一句呼唤。
修川地藏叹了口气。“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三个先为他做检查,帮他放松肌肉即可。”然后,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轻轻合上眼,仿佛陷入了沉睡。
距心脏数万里之外,风水火三国交界之地,褐合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安静地站立在半空中,淡漠地俯视着焦黑色的战场。这里曾经是座繁华的小镇,现在却不再有任何人类存在的痕迹,只有遍地断臂残肢,血流漂橹。
他的脸庞被黑色的兜帽掩盖,只留几缕飘逸的长长银发,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温柔的死神。
五分钟前,【天之使徒】传来消息,确认火源的六、七度王爵已潜入水源,并在褐合镇与水源的一队高级白银使者不期而遇。不巧的是,与他们一同潜入的,还有一支数百人的【灰烬武士】。
与风源的风津猎人类似,火源的灰烬武士也是一支纯粹由魂术师组成的军队,却比风津猎人知名得多。多年来,他们在三位军团长的带领下肆意侵占他国边境,挑动战争,使得弗里艾尔成为四国中最恶名昭着的国家。武士团中实力最强的7位圣武士,便是火源的七位王爵,而其中,代号为【阿耆尼】的圣武士,同时也是武士团第一军团长,被称为“火神转世”的现任一度火爵——炎姬。
在那场覆灭风津道的【高天之崩】中,他与她打过一次短暂的照面。那个女人仅仅用了一个响指,便瞬杀了风源的一度地使伊赫洛斯,以及二度王爵索迩,出手之狠辣迅猛,连他都不得不为之侧目。
艳丽的火光中,身披红白色纱丽的女郎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诵经超度;在她面前,是两具完全碳化的尸体。她背对着修川,悲悯的叹息在劈啪作响的火焰中,像一首遥远的梵歌:“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就连我的火焰都无法让你感到一丝温暖……”
她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我渡不了你,因为你没有‘心’啊。”
“既然姬不在,其他人你可以独自解决。”修川地藏平静地回复着天之使徒的讯号:“我现在有重要的事,你应该知道。”
天之使徒的讯息很快传来:“我判断你应该亲自来一下。”
修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已是一片黄沙大漠的景象。他与十几名水源白银使者混站在一起,并不引人注目。队伍最前方,一名高级白银使者正在同灰烬武士交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源的领地?”为首的红发女人大笑起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见到了几个水源魂术师?在此居住和劳作的,早就是我们圣火的信众!”
“还有,谁不知道你们国家的冰帝,就是一个笑话啊?”女人媚眼如丝,肆无忌惮地挑衅着白银使者:“还是说,你在指望你们国家的一度王爵?那个不敢踏出帝都半步的胆小鬼?啊,还有那个吉尔伽美什,用奸计击败了【迦楼罗】……”
红发女人依旧在碎碎念,在她身后,一个身材精壮的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动手!”
霎时间,数百名灰烬武士同时揭开了身上的红白色罩袍!在罩袍下面,是一具具精瘦的身体,他们像所有火源人一样,身上纹着圣火;但是,那些纹身却仿佛被什么切断了,显得凌乱而扭曲。下一刻,他们齐声念祷起来,修川感到脸颊上吹拂起一丝清凉的风。
修川地藏垂着眼,看着己方白银使者散落一地的尸块。他们大多数都无法再拼成人形,仿佛被重锤砸飞一般,只留下半个脑袋,或者几段手脚。他叹了口气,这支由祭司亲自调教,并寄予厚望的精锐小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然后,他又看向敌人那边。辽阔的战场寂静无声,数百具惟妙惟肖的冰雕静静伫立在黄沙之上,让这里顷刻间变成了一座大型的墓园。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对男女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尖锐的冰刺穿透,高高顶到了半空。他们的脸上凝固着得意的表情,好像陶醉于刚才轻而易举取得的胜利,完全没察觉死亡同样悄然降临……
修川从怀中掏出一个记事簿,在羊皮纸上轻轻写着:
六度火爵,圣武士代号【帕尔瓦蒂】,真名胡塔奥夏。确认死亡。
七度火爵,圣武士代号【伐楼那】,真名……尚未收录,不过已经没有收录的必要了。确认死亡。
弗里艾尔灰烬武士部队第三军团,全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合上本子,纯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他知道白银小队被瞬杀的原因。在此之前,他们做过无数针对火源魂术的备案,最后却一个都没有用上,因为对方使用的魂术根本不是“火”,而是克制水系的“风”。
一群火源的魂术师,使用的居然是风源魂术。而这其中,甚至包含了两位火爵……怪不得天之使徒认为他有必要亲自来看看,这是必须要上报给白银祭司的严重事件。
但修川疑惑的不是这个。他怔怔地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是爵印,而是更靠左的,心脏的位置。就在刚刚,这里传出了一阵无法形容的悸动。
只有他知道,自己能躲开那波必杀的攻击,并不是因为反应迅速。而是因为……他突然记起了一条关于真空炮的知识。那是需要不断压缩面前的空气,形成一条真空弹道,再借助大气压释放的超大型风源魂术。而这个魂术最显着的特点,就是在预备施法阶段,敌人会感受到轻微的逆风。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他确定白银祭司从未传授给他这些知识,心脏中更是找不到一本记载异国魂术的书籍。这些知识就像凭空出现在脑海中似的,帮他成功逃过了一劫,并出其不意反杀了对面。
不……并非凭空出现。修川心中一动,在记忆无法触及的很久以前,好像有一个人,牵着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会了他一些事情。
“这个魂术威力巨大,但是非常笨重,与风源轻盈灵巧的传统攻击方式完全不同。因此,你们在与单独的风源魂术师对阵时,不需要太过防备。但是,一旦对方的人数超过十个人,就要开始小心了……”
……声音记不起来,样子也记不起来。接下来说了什么……
“还有啊,这个魂术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在释放之后,施术者周围的空气会被全部抽干,那就是它最大的弱点。也就是说,在释放后的短暂0.1秒内,敌方不论是飞行还是隐身都做不到哦。呵呵,就趁那个时候,用地刺穿透他们的双脚吧……”
烫热的鲜血从修川地藏的指尖滴下,他的整条手臂被染成了赤色。他无言地看着灰烬武士们的尸体,他们的双脚无一例外地被破土而出的冰刃穿透,坚固的冰沿着躯干一路向上穿刺,冻结了全身的鲜血,所有人都维持着生前的姿态,仿佛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川地藏用力一跃,站在高空,仿佛一个没有重量的鬼魅,俯瞰整个战场。偌大的战场死气沉沉,目之所及,方圆百里只剩他一个活着的生物。
可是我不会用地刺,只会用冰,不过,看来效果是一样的。修川默默地想,缓缓降落回地面,他往身后瞥了一眼,帕尔瓦蒂和伐楼那的尸体瞬间爆炸,变成了飘散的冰屑。
漫天飘扬的冰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孤傲冰冷的黑衣王爵仿佛沐浴在一场小小的太阳雨中。修川合上眼,思维重新开始转动。这里的事件已经结束,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依然是处理吉尔伽美什身上的咒印。另外,这些火源人身上出现的诡异情况,说不定也和他的【四象极限】有关。
以及,当时教给我这些的人,究竟是谁呢……
格兰尔特地下三千米,【心脏】大墓穴。
吉尔伽美什平趴在手术床上,一言不发闭着双眼。三名使徒的其中一人把他那头碍事的金色长发扎起来,还有一人则褪下了他的裤子,把一张薄如蝉翼的硫酸纸覆盖在他的尾椎上,一点点拓印他爵印的纹路。
墨水勾画的凤凰在透明的纸张上徐徐展翅。那名黑衣使徒对同伴点了点头,最后一人过来,在暖炉边烤了烤手,葱白的五指覆上男人肉感充实的臀部。
他生育过,臀部脂肪含量很高,手感的确很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掐他。天之使徒心中淡淡浮上这样的念头,手指微微用力,白腻的肉从指缝中漏出。松手时,男人的臀瓣上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指印,在丰腴的臀肉上微微颤抖。
屁股很大很软,但赘肉太多,空有弹性却毫无力量,总之,这不是一位王爵该有的身体状态,天之使徒这样想着。然后,他轻轻分开男人的臀缝,轻轻揉压他松软的肛口,手指在皱巴巴的小洞上慢慢画着圈。
接着,天之使徒试着插入了一根指节。没遇到什么阻碍,那褐色的小洞显然早已习惯了吞咽更粗壮的东西。他轻轻转动手指,在柔软的肠壁上扣挖,那些褶皱有气无力地挤压过来,象征性地吮了一口他的手指。显然,它早已被调教得会自动取悦任何一个想插入它的人,但态度敷衍得显而易见。天之使徒一边揉吉尔伽美什的两瓣屁股,一边扩大着手指的活动范围,试图让对方的肌肉再放松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的前列腺不算深,中指没入两根指节的位置,微微弯曲就能碰到,如果是正面挨肏的话,一根稍微上弯的鸡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痉挛。天之使徒小心地避开了那里,修川地藏叮嘱过,尽量不要让吉尔伽美什高潮,对方的身体比想象中脆弱——于是他就坐在吉尔伽美什床边,重复着这毫无乐趣的玩弄。
“唔嗯。”手术床上,趴着的金发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喘。天之使徒看了他一眼,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有什么需要吗?先生。”他轻轻开口,语气礼貌而低柔,与他的王爵一模一样。
吉尔伽美什瞥着这个戴着黑色兜帽的年轻人,喉咙中挤出一丝冷笑。“你在玩我的屁股。”他笃定地宣布。
天之使徒把手指从男人的体内取出,平静地解释:“我没有用您的身体取乐的主观意愿。事实上,在插入的过程中,我有注意避开您的敏感点,您现在还能够清醒地与我对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想玩我的屁股。”吉尔伽美什侧过身,支起手臂撑着脑袋,恶劣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使徒。他勾起唇角,笑意恶毒,丝毫不掩示挑拨离间的打算:“——等你的王爵回来后,我会这样告诉他的。你说,他会生气么?会怎样惩罚你?”
天之使徒静静凝视他三秒,拍了拍手,地之使徒和海之使徒一左一右走上前来。紧接着,这两人一人按住吉尔伽美什的肩胛骨,一人按住腰眼,强行把他的姿势摆正,如同矫正一只不听话的猫。
“回答您的问题:修川地藏不会生气。他没有任何情绪的概念,所以,大概也不会因为生气而惩罚我。”天之使徒蹲下,鼻尖与吉尔伽美什的视线持平。他的嗓音依旧礼貌:“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那我们只好换一个人服务您了。”
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便感觉到自己的后穴又塞进了一根手指。修长的手掌挤开臀肉,手指在幽深私密的地方不停探索,让人有种想要排泄的不适感。即便吉尔伽美什被上过那么多次,他依旧不太能适应这种后穴被侵入的感觉。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闷哼:“唔……拿出去,难受。”
天之使徒轻声道:“只是按摩肌肉而已,请放松一点。”与此同时,另一名使徒轻轻把手压上吉尔伽美什的后背,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男人的穴位。
于是男人的哼唧立刻变成了呻吟:“这里酸……用力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失去魂力,以一副肉身凡胎之躯被幽禁了两年,在风津道也鲜少有活动筋骨的机会,颈椎腰椎落下了不少毛病,体质更是早已大不如前。天之使徒看着舒服得蜷起脚趾的金发男人,默默地想,而他甚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始终以为自己是那个精力充沛,无所不能的显赫王爵。
自从苏醒后,这个男人还没有一刻消停过。虽然行动上始终在求死,可他的生命力分明旺盛得像一轮太阳。
想到这里,天之使徒对正在吉尔伽美什身后摆弄的地之使徒使了个眼色。地使会意,轻轻抽出在男人后穴中按压摸索的手指,与正在为吉尔伽美什舒筋活络的海之使徒换了个位置。接着,海使继承了地使的工作,灵活的中指刺入男人的后穴,耐心地转圜抚弄。
“怎么?轮奸啊?”男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天之使徒。腰背肌肉的按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心情也变好了点,于是没太介意这小小的冒犯。事到如今,他已然不在乎被多少人侵犯了,索性与修川地藏的使徒聊起天来:“就算你家王爵确实不会生气,蠢得像个木头人,可总会给你们制定些使徒之间的规则吧。他上次骂你是什么时候?你该不会是个从不犯错的乖宝宝吧?”
天之使徒不动声色地说:“还请您回头,看看正为您提供服务的,我的两名伙伴。”
“修川地藏的地使和海使?他们有什么好看……”吉尔伽美什随口说着,扭过了头。下一刻,他表情微愕。
不知何时,在他身后侍奉的两人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直隐藏的面容。两张同样清秀的脸,两个一模一样的银尘。
吉尔伽美什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虽然确实有本体和分身的区别,但修川地藏和我们天地海三使徒,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好比脑和四肢。”天之使徒揭开了自己的兜帽,不出所料地也是一模一样的清秀面容。他睁开眼,瞳仁同样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纯黑,与修川地藏没有任何差别。
他轻声细语:“您在风源居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接触过‘风津猎人’吧。我们——不,应该说我,和他们其实是差不多的生命形态。只不过,他们偏重数量,而我的设计师更追求质量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您无需对本体告状。等本体归来后,我们的记忆会自动同步。……另外,下次您可以不必像今天这样,绕着圈子试探,可以直接问我。”
“我对您知无不言。”
天之使徒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吉尔伽美什,对方并没有如自己设想的那样平静下来。相反,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在……愤怒。
一句带着血气的话从金发男人的齿缝中逸出:“……我的大天使的身体,竟然被你们拿来做这种事,被投喂给浆芝那样的怪物,就连死亡都不得安宁……很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修川地藏,是吧?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你会在痛苦中悔恨交加,你的死状会比任何人都凄惨。”
金发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他抬起头,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从他过往造成的累累杀业来看,没人怀疑他有这样的能力,和兑现诺言的决心。
修川地藏就是在这时睁开眼的。顷刻之间,他的意识已经从万里之外的边境回到了这具身体中,因此,他刚好听到了这段呕心沥血的誓杀词。
他的黑眸一如既往地宁静,男人的话没有在他的心湖中掠起任何波澜。他不置可否道:“是吗。”
想了想,他说:“到了那个时候,您一定已经恢复健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