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 / 2)

绝版白月光 去蓬蒿 59086 字 2024-02-25

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1/24页)

第81章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31

北地。西穆。

侍从梁讷禀告道:“大司马并未生疑,已进宫来看小殿下。现已步行至含章门。”

自接下皇位以来,魏壑并未与大司马魏歧直接冲突,而是处处忍让、放纵,大封特封。

魏歧在大穆经营多年,势力深厚,与先帝的身死脱不了关系。

魏壑只能装作愿当傀儡的模样,使得魏歧越发张狂。其部下肆虐横行,将王公贵族也不看在眼里,压榨百姓,欺压豪族,朔京城里怨声载道。

在与东雍的战争中,魏壑欲调兵遣将,魏歧自不会让魏壑立下军功收拢军心,全部驳回自己战去。

谁知遇上那东雍的大将裴一鸣,损兵十万,大败而归。

魏歧的势力受到重挫,本疑心魏壑会对他下手,谁知那魏壑好似真的被流亡的日子磨灭了心性,整日不理朝政搞什么木雕,好似要立志当个匠人似的,惹得魏歧大笑道:“此子废矣!”

魏歧大败反而要求赏地赏财,魏壑只是道:“大司马的要求,无有不允。小侄但求一清净之地,安度余生。”

魏歧笑:“瞧你,混成这模样,好歹是我魏歧的侄儿,也罢。”魏歧让人去寻上好的木料,送给自己这安生的侄儿当礼物。

先皇唯一的皇子名魏凌,年龄小每次生病,魏壑必手足无措,请求魏歧进宫与他一起看顾祈福。

魏歧最初满心疑虑,必带好手执刀兵跟从。

次数多了,心有怨烦的同时,也放松了警惕。

魏歧对谋士道:“不过一个小皇子,还要本王每次进宫去照看祈福一番,要不是为了洗脱毒杀先帝的嫌疑,又彰显彰显本王的爱侄孙之情,谁愿意跑前跑后的,又不是本王的爹!”

谋士劝道:“王爷新败,还请暂且容忍一番。待洗刷了败绩,届时凭军功逼那魏壑禅位,至于小皇子到时候是死是活,也不过王爷一言尔。”

魏歧闻言咬牙切齿道:“东雍那该死的裴一鸣,挡本王的路,本王必将他挫骨扬灰。”

魏歧进入含章门后,倏然宫门闭合。

四周屋檐之上早有埋伏,乱箭齐发。

魏歧以随从人尸做盾牌,还是中了一箭,慌乱东逃,逃入宫殿北的密林。

魏壑命人围拢密林,纵火焚烧,黑烟滚滚,终将魏歧逼出。

密林外有湖泊,引水熄火。

魏歧被捉后不甘道:“你有本事堂堂正正,没本事才玩这等阴谋!”

“枉本王以为你是本王的好侄儿,未料到竟是这等阴狠鼠辈!”

魏壑道:“你买通厨子给皇兄下毒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堂堂正正。”

魏歧道:“胡说!”

魏壑道:“去了地府,自去跟阎王分说。”

他下令道:“送大司马上路罢。”

魏歧挣扎道:“我是你的亲叔叔啊,魏壑!你忘了小时候生病,叔叔还给你带糖果吃……前朝宗室相杀的后果你忘了吗!”

魏壑笑着让人取来蜜饯,亲自塞了一颗到魏歧嘴里。

“叔叔,一路好走。侄儿不送了。”

魏壑拿来刀,亲自砍下了魏歧的头。

血飙射出来,沾了魏壑半身。魏壑站在焦土之侧,叹:“皇兄,弟弟为你报仇了。”

在纵容魏歧的同时,魏壑暗地里培植好手,就是为了今天这一日。

魏歧骄矜自大,张狂跋扈,自取灭亡。

魏壑传令道:“魏歧叛乱,闭拢朔京诛杀余孽,不得有误。去罢。”

魏歧的儿子孙子尽皆被杀,最幼之龄不过襁褓。魏歧的残余势力拼死反叛,惶然无措逃出了朔京。

魏壑大赦天下,道是只要投降,便不追究罪责。

有的降了有的继续反叛,冥顽不灵者,魏壑派直系军将追杀,两月余,基本肃清了魏歧的势力。

最大的奸臣铲除,魏壑一改之前痴迷木雕的面貌,励精图治,重塑秩序。

整顿朝纲,改革军制,收拢君权。文武朝政重要的职位上都换上了自己的人马。

朝政稳定后,有大臣劝魏壑娶妻纳妃。魏壑驳回,将侄儿魏凌立为储君。

下朝后,他回到自己的寝殿,之前迷惑魏歧日日夜夜雕刻的木雕好好地摆放着。

那是他过去的生活,有马有景有夕阳,还有怯玉伮。

魏壑拿起雕刻的怯玉伮塑像,天人之姿难以描摹,故魏壑并没有按照实际来雕刻,而是取其神态写意般,有的像是后世的Q版娃娃,有的是一只只憨态可掬的小猫。睡觉的怯玉伮,开心的怯玉伮,忧伤的怯玉伮……

魏壑想他了。

侄儿魏凌慢吞吞走到了帝王的寝宫,奶声奶气地推辞储君之位。

“侄儿愚笨,有一封地就藩已是大幸,怎敢占据储君之位。”魏凌不过四岁,平时话都说不太利索,魏壑问他是谁教他这么说的。

魏凌说是自己想的,没人。

魏壑抱起了他,宽慰道:“告诉侄儿也无妨,朕喜欢的是一男子,不会有后代。娶妻纳妾非我所愿,只愿与他相守一生。凌儿,这王朝的继承人只会是你。不要怕,皇叔是你的后盾。”

自此,魏壑亲自教养魏凌。

有人劝魏凌早做打算,说魏壑将来必会杀他。

魏凌并未听从,将此事告知了魏壑。

魏壑问魏凌不怕受到牵连吗。

魏凌摇头说不怕:“侄儿不说,之后必有人挑拨,皇叔若心有芥蒂,反倒是叫那些人得逞。”

“侄儿不怕皇叔,皇叔是家人,皇叔会护着侄儿。侄儿只怕那些外人,把侄儿当刀枪戏耍皇叔。”

魏壑听了,摸摸魏凌的头,道:“你做得对。凌儿,你记得,不要偏听偏信,用心去看,用心去听。”

“身处皇室,身处乱世,周遭想谋利者众,献真心者少。打着旗号为你着想的手下,也不免有自己的私心。别偏听他们的话,去看他们背后的利益。”

魏凌乖巧点头,记在了心里,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向那些木雕摆件,他知道这是皇叔亲手所刻,珍贵不已,再想要也没有吵着要,收回了不舍的目光。

魏壑拿起一匹黑马木雕,叫住了魏凌:“有些重,你能拿住吗?”

魏凌惊喜不已,连忙点头。

魏壑将木雕递了过去,木料极好,雕刻的木马果真很重,魏凌双手捧着路都走不太稳,但是走了几步就越走越稳。宫人要帮忙,他也拒了。

“皇叔所赐,侄儿亲手端回去。”

魏凌想要的其实是猫,但皇叔给的是马,他也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没有提出用马换猫的请求。

他心里隐隐明白,皇叔待他再好,有些东西,也不是他能要的。

这年夏,南周宣王举兵与濮阳邵相争。而北地西穆的君王铲除了权臣,开始大展拳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2/24页)

东雍。

裴一鸣归顺后,没多久便在与西穆的战争中,力挫敌国,立下大功,封万户侯。

然而,枪打出头鸟,他出的风头太大,惹得皇帝犯了疑心病。

权臣弑帝,仗着军功拉帝王下马的事,在乱世中并不少见。

皇帝的宠臣也看裴一鸣不顺眼,进谗言说裴一鸣诸多僭越之事,不能容许他坐大。

朝堂之上的公仪恒为裴一鸣说话,反惹得皇帝疑心更重。

公仪恒的妹妹位居皇后之位,公仪恒本就是外戚,如今还与大将交情匪浅,莫不是想逼宫?

皇帝的宠妃为了搞倒皇后,与宠臣结盟,时不时吹吹枕头风。

皇后又素来对皇帝瞧不上眼,看不上他暴虐嗜杀的行径,惹得皇帝当众鞭笞。

皇帝骂道:“哪天活剐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皇后咬牙不肯痛哭求饶,宠妃又来煽风点火,皇帝气上了头竟将皇后鞭笞至死。

打死了皇后,皇帝酒醒了,悲从中来,说都是这宠妃进谗言,命人烹之。

又道:“都是这酒害的!竟让皇后落到如此下场……”皇帝给自己找借口,先前他就因鞭打老母亲的事,惹得朝野震荡,这下直接打死了皇后,皇帝想到公仪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调兵围了公仪府。

说是皇后与其兄勾结谋反,族灭之。

又派人在军中暗杀裴一鸣。

而裴一鸣的至交好友祁岭一家,当初公仪恒为了让裴一鸣卖命,将之扣留公仪府,好酒好肉招待,只说是战场刀枪无眼,不如留在都城他帮忙照看。

裴一鸣心知肚明,公仪恒分明是怕他叛逃,留下人质,但局势如此,只能容忍。

那天灭族的命令还没下达,公仪恒还在家中与祁岭饮茶下棋,期待裴一鸣凯旋,就被冲进来的禁军杀了。

公仪恒全家包括孩子,祁岭一家,连丫鬟仆人都没放过。

公仪府,没留下一具活口。

公仪恒擅长谋略,是被倚重的大臣,妹妹又是皇后,怎么也想不到,皇帝竟然疯癫至此。

再是能谋能算,也算不出一个手执权刃的疯子的心思。

是他自大了。竟没有早下杀手。

公仪恒流血倒地,那声叹息还没出口,就断在了肺腑。

军队之中,裴一鸣躲过暗杀,顾忌祁岭不敢逃亡。

光明正大凯旋,却得知祁岭一家并公仪恒早就下了黄泉。

他敬重的嫂子,那几个可爱的孩子,一路追随他的祁岭……裴一鸣悲愤之下,想要手刃仇敌。但被手下告发,裴一鸣带着几百人马逃出了都城。

皇帝派兵追杀,各城池拦截,到最后还没到雍穆边界,裴一鸣身边就只剩了十几人马。

裴一鸣悲愤道:“是本将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一个个死的死,亡的亡。我来时想求那王侯霸业,到最后却害得尔等尸骨累累。”

“你们各自离去,不要跟着我了。我——我一个人逃命去。祁岭尸骨未寒,就此死亡,我不甘!”

追随的人不愿离去,道:“我们跟着将军,不只是为了功名利禄。大丈夫来此一世,怎能危难之中弃主将而逃。将军,你去西穆,我们断后!”

裴一鸣怎肯让将士断后,将士亦不愿逃亡。十几人马继续往西奔逃。

然而东雍大军还是赶上了。一万精骑兵追来,再是英雄盖世,也走到了末路。

恍然如梦般,裴一鸣这一刻想的不是野心与复仇,而是回到了那一个午后。

他只是砍柴的少年,只是南柯一梦,梦见了一位神女。

这场梦……该醒了。

在裴一鸣陷入绝境之时,西穆大军压境。

五万兵马急速进发。东雍兵马听见那地动山摇的声响,惊疑不定,不敢上前。

裴一鸣调转马头,看见那大穆的帝王骑在黑马之上,迎光而来。

魏壑得知裴一鸣被暗杀后,就起了收服裴一鸣的心。派人密切关注的同时,他亲领大军出发,正在此时,救下了裴一鸣。

东雍的兵马被逼退,魏壑此来,并不是为了开战。他刚铲除魏歧,国内还需休养生息。此次来,只为收服这声名远扬的大将。

回到军帐中,裴一鸣认出了魏壑。

“你救了我和我部下的命,我会报恩。”但神女之事,他裴一鸣不会相让,只会公平竞争。

终究不是南柯一梦。

仇要报,他定在大穆立足,领着大穆的军队踏平东雍每一寸土地,为祁岭为嫂子报仇。

而那初心……亦不会忘。

来时的路一路走来,牺牲至此,不反省不放弃不甘心不回头。

大帐内的将士都看着他。

裴一鸣给出了臣服的态度,跪下参拜行礼道:“陛下。”

魏壑望了他一会儿,亲自扶起了他。

夜风中,裴一鸣随大军回西穆。

他活下来的十几个部将跟在他身边。

他回头望,望不见故人,唯余夜色茫茫。

当初的把酒言欢,当初的豪情壮志,潇洒肆意,自以为天下不过如此。是他高看。

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牵连至交至此,无颜无能逐鹿天下。是他低估。

走上这条路,从一开始,他所肩负的就不只是他自己的命。

裴一鸣回过了头,看向西穆的方向。

·

南周。

婚期临近。

濮阳邵让林笑却提前穿婚服给他瞧瞧。

林笑却说总是能看到的,不想提前穿。

濮阳邵不肯,挠林笑却痒痒。

林笑却笑得不行,眼角都隐隐带泪,只好从了濮阳邵。

换好婚服,濮阳邵怔怔的,像个大傻子。

林笑却这么骂他。

濮阳邵笑着说:“那你就是大傻子的小媳妇。”

“小媳妇,”濮阳邵上前将林笑却抱了起来,高兴得旋转,“我的小媳妇!”

林笑却说要晕了。

濮阳邵说要高兴得晕了。

林笑却说真晕了。

濮阳邵说是真高兴。

他缓缓停了下来,与林笑却相拥:“怯玉伮,我真高兴。”

林笑却在濮阳邵的怀里,回抱住他。

濮阳邵问林笑却高不高兴。

林笑却没办法回答他。

林笑却抬眸看他,濮阳邵发现他眼里的泪意,不明白怎么竟喜极而泣。

他问怯玉伮是不是喜欢上了他,很期待很期待这场婚礼。

林笑却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濮阳邵一点儿也不泄气:“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也是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3/24页)

好很好的。”

林笑却阖上了眼,眼眶里的泪落下。

濮阳邵抚着他脸颊说别哭,要是当真不情愿,他濮阳邵可以等。

林笑却摇头。

“我只是觉得,乱世里什么都变得太快了。”林笑却低声道,“快得人还没反应过来,物是人非……事事休。”

濮阳邵,你当真什么都不明白吗。

林笑却掀开眼帘望他,可濮阳邵只是为他拭泪,只是从字面上看意义。

濮阳邵说:“我会陪着你的,我不会变。”

濮阳邵还以为林笑却婚前生出恐惧,他一再保证他不会变,绝不会欺负怯玉伮。

“生老病死,沧海桑田,哪有什么不会变。”林笑却道,“我想歇歇,你快走吧。”

怯玉伮又赶他走,昨天也赶他走,他不想走。

他想多呆一会儿。

“皇权霸业虽然好,可最近不知怎的,就想跟老婆热炕头。”孩子他都不要了,就想抱着怯玉伮走一辈子。

“我这是不是儿女情长了,是不是不够威武。”濮阳邵搂着林笑却傻笑,“可在妻子面前,不用威武。我就是我,不是皇帝,不是将军,我只是濮阳邵。”

“一路走来,遇见怯玉伮,心开始满,满得要溢出来。我真自私,不知道是贪恋这份满,还是贪恋你,不想走。”

林笑却说他不想听。

濮阳邵说他没有讲鬼故事,是不是这些词有哪些他学错了意思:“怯玉伮教我,我牢牢记住,下次不会说。”

林笑却要酒。

濮阳邵问要酒做什么,交杯酒不能提前喝的。

林笑却笑:“我要壮胆。”

濮阳邵便让人上酒,他看着林笑却一杯接一杯地喝,拦住了他:“我替你喝。”

林笑却推开他:“我今天就是要喝,你别拦。”

濮阳邵道那我陪你。

可林笑却不准他喝。

濮阳邵道:“看着你喝,心里难过。”

“不准说,不准喝,”林笑却笑,“听着。”

林笑却望着他:“你该走了。”

林笑却说不出让他逃命的词,他本就杀了太多人,林笑却不能说出口。

在那一刹,在林笑却的眼神里,濮阳邵回忆起近日种种,回忆起最初最初。

回忆起征战时的各种异样之处。

下一瞬,他什么也顾不得,抱住林笑却就开始往外奔跑。

他大喝道:“达奚克、鲜于亨,备马!”

他带着他的妻及亲卫逃。

几百亲卫征战下来,只余百人。他们一逃,晏巉立即明白是林笑却那出了问题,垂眸道:“追,杀了他们。”

禁卫出动,皇城军出动,濮阳邵一众被逼到了绍江河畔。

大军包围了他们。

晏巉走到大军前,望向怯玉伮。

第82章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32

三月末的绍江河畔,风吹得人心颤。

那股冬日的风没有散尽,从那一头直吹到这一头。

林笑却听到晏巉让他过去。

濮阳邵倏然搂紧了他。

林笑却阖上眼眸,晏巉又唤了一声:“怯玉伮,过来。”

荀延也赶到了。

濮阳邵看着包围他的人,其中不乏他重用的将领,以及他从未怀疑过的军师。

南逃至周国,许多人从那时起就跟着他征战。庆功宴上举杯共饮,篝火堆旁酒肉肆意,攻城掠地征战天下……

将领们呼喊着胜利的喜悦,大碗酒大块肉刀光火光之间,说要建立一个寒门庶族、流民下人也能往上站的国。

濮阳邵听着他们醉酒痛骂过去的不得志,痛骂一个个尸位素餐的高官,濮阳邵与他们同饮,喝道这周国的天该变了!

他们一路打来,从岱城到辽通,从辽通到丘定……一路打进绍京,将这周国的天掀翻!金银赏,官位赏,他濮阳邵当了这皇帝,也不吝啬给手下封王侯。

他们当初要的,要重用要官位要名要利要豪情壮志崭新国度,他们得到了。

宣王反叛,他濮阳邵哪次征战不是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横戈跃马斩关夺隘。

可到最后……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濮阳邵大笑道:“你们是最后叛了,还是一开始,就等着朕上钩。”

荀延出列,行了个臣礼:“陛下,英雄末路,何必牵连无辜。”

“臣始终记得,当初攻打绍京,是陛下砍断了射向臣的箭。只是……各为其主。您将怯玉伮放回来,臣定竭力保留您的尸身,葬入帝陵,陪葬九鼎。”

濮阳邵闻言,望向那些曾表面追随他的人,群将纷纷低下了头。

濮阳邵笑:“到了这关头,军师,朕留一具尸身何用。”

“放了朕的亲卫,放他们回故乡,朕束手就擒。而怯玉伮,”濮阳邵抚上林笑却脸颊,低声道,“你穿婚服真好看。”

“我穿的时候,你不在。你穿的时候,我也要不在了。”濮阳邵搂紧林笑却,“怯玉伮,不是你的错,这一切与你无关。你要好好活下去。”

林笑却眼睫湿润,濮阳邵抚上他眉眼:“成王败寇,不值得可惜。”

林笑却望向他,唇瓣微颤,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

荀延道:“可以,先放怯玉伮过来。”

濮阳邵大笑:“错信一次便罢,哪能一错再错。晏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是否答应。”

晏巉沉寂地唤怯玉伮。

林笑却没有回应。

过了许久,在江风之中,晏巉下令道:“拉弓。”

荀延惊疑,沉声道:“林笑却还在那。”

晏巉喝道:“拉弓!”

士兵闻言,听命取出弓箭搭上了弦。

一把把弓,无数的箭对准了叛逃的濮阳邵一行人。

晏巉夺了身旁士兵的弓箭,亲自对准了林笑却:“濮阳邵,你以他为质,我就先杀了他。”

“既然他背叛了我,这条命不应该留下来。”

濮阳邵挡在了林笑却身前。

两人的目光对峙。

濮阳邵笑道:“你在逼我。”

晏巉也笑:“晏巉平生最恨威胁。瓮中之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晏巉的箭射出,濮阳邵挥戟砍断。

晏巉笑:“或许,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亲手杀了怯玉伮,我答应你,把你的亲卫都放了。”

濮阳邵的面色冷了下来。

亲卫也开始躁动。

晏巉笑:“不过如此。我数十息,万箭齐发。你要放怯玉伮生路,还是放亲卫生路,好好想想。”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4/24页)

“十。”

“九。”

一亲卫倏然暴起,想去擒林笑却,濮阳邵挥戟阻拦,喝道:“鲜于亨!”

鲜于亨道:“主公,我们想活。征战太久,想回家了。”

达奚克喝道:“鲜于亨,走到现在什么没享受过,陪主公死怎么了,活着跟主公征战,死了去地底照样潇洒!”

晏巉插话道:“急什么,我说的是濮阳邵亲手杀,没让你们杀。想活,可以啊,献上濮阳邵的头颅,我就让你们北归。”

鲜于亨望着这么多的追兵,问:“当真?”

晏巉道:“既出口,便没有不应的理。”

达奚克没有容忍鲜于亨问下去,一刀杀了他。

达奚克泣笑道:“谁要叛主公,我先杀了谁。”

鲜于亨的尸身砸在地上,极重的一声压在亲卫的心头。

鲜于亨的弟弟见了,跪下覆上哥哥死不瞑目的眼,站起来拔了刀。

濮阳邵护着林笑却,望向晏巉,此人竟是要逼得他临到死众叛亲离。

鲜于亨之弟杀了上来,濮阳邵没有回手,达奚克冲上前将之反杀。

亲卫顿时乱了起来,誓死追随的,不甘愤懑的,惶然无措的。

双方拼杀起来,濮阳邵牵着林笑却的手站在江畔,反而成了置身事外的人。

他明白,晏巉谁也不会放过,除了怯玉伮。

无论他今天说什么做什么,这些亲卫的命,晏巉都要了。除非……

林笑却身上沾了血,许是鲜于亨的血。

婚服本是红的,沾了血红得过盛,盛极而衰,倒像是为了赶赴一场丧事。

脸上也沾了几滴,濮阳邵用指腹擦,怎样也擦不干净。

他笑:“我这个混蛋,到最后还是把你弄脏了。”

林笑却的眼泪落了下来。

濮阳邵道:“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投胎,怯玉伮,你今年多大,你还没告诉我。”

林笑却说十九。

濮阳邵笑:“十九好啊,我今日死了,若能投胎,十五年后再来见你。”

“我还能到地府里去跟娘见一面,跟她说起你,说说她儿媳到底有多么好。”

“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濮阳邵在林笑却耳畔低声道:“你回到晏巉身边后,就说是我逼的。我逼迫你威胁你吓着了你,又给你灌酒,你才不小心透露。”

濮阳邵道:“做丈夫的无能,不能带给你安生的日子,反倒要你委屈求全。”

“怯玉伮。”濮阳邵笑,竭力笑得灿烂,他不希望自己最后留下的印象,竟是跟孩子似的哭得很难看。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憧憬着成为大人,他现在成为了,不走回头路,只能往前去。

濮阳邵牵着林笑却的手,绕过拼杀的亲卫,将他送到了晏巉身边。

濮阳邵一靠近,侍卫们便挡在晏巉身前,警惕他伤了主公。

晏巉无所谓地挥退了侍卫,让濮阳邵走到近前。

哪怕真要杀了他,晏巉好似也不会反抗了。

他只是看着怯玉伮,看着他眼下的泪痕。

侍卫们不敢退到身后,手执兵器簇拥晏巉身旁。

濮阳邵松开手,摸摸林笑却的头:“去吧。”

林笑却不肯走,濮阳邵推了他一把:“去,活下去。”

林笑却往前跌了一步,就被晏巉紧紧扣住,搂在了怀里。

晏巉的力气像要杀了他一样,令林笑却窒息发疼。

濮阳邵道:“遵守你的承诺。”

晏巉道:“你做了最好的选择,濮阳邵,金口玉言,我不会违背。”

濮阳邵想跟林笑却告别,嘴角都扬起来,笑得很高兴很灿烂,没有阴霾没有凄楚,可他望到晏巉。

心中明白,不能再给怯玉伮添麻烦了。

他是个将死之人,可怯玉伮还得活下去。

不要看不要说,转过身去。

生路已经走到尽头,他只能独自踏上自己的归途。

濮阳邵朝着亲卫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扔下槊天戟,陪他征战南北的兵器。

扔下佩刀,砍断敌人头颅颗颗漫山遍野。

扔下盔甲,这为他挡下诸多刀枪的甲胄。

他来时没有刀枪,去时也不必拿。

他径自走到拼杀的战场上,这一次却手无寸铁。

亲卫的刀砍在了他的背上,达奚克大喝:“不!”

濮阳邵道:“是我连累你们,取我项上头颅,回家去吧。”

那辽阔的草原,那低低的青草地,离家十余载,他想家了。

达奚克急赶,却被拦在反叛的亲卫之外。

达奚克涕泗横流:“享荣华富贵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没说回去!共患难的时候,却杀主公。叛徒!叛徒!有何颜面回故土啊!”

誓死追随的继续拼杀。

反叛的亲卫略有迟疑。

濮阳邵道:“身死异乡者,我一人足矣。达奚克!停下,住手,你要还当我是主公,就停手。不要再杀你的兄弟。”

“这是我的最后一道命令。”

达奚克不肯,可他拿起刀,对面是共同作战多年的亲族,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杀了一个又一个,怎么到最后,还杀了自己的族人。

达奚克跪了下来。刀也落地。

他泣道:“我陪主公去,我陪主公。我的人头,你们要的,就拿去罢。”

濮阳邵主动求死,反叛的亲卫倒不敢下手了。

濮阳邵大喝:“还在等什么!”

话落,他强忍转过身去的渴望,想再看看怯玉伮,想回过头去再看一眼。

一眼就好——

还是罢了。

一亲卫咬牙泣泪:“都是人,都想活!主公,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这辈子,借你好头颅一用!”

亲卫一刀斩下了濮阳邵的头。

那身躯没有刀枪剑戟的支撑,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他想念的家,想要牵手回家的妻,都离他远去。

林笑却气喘不已,喘不上气,眼泪不知不觉地落。

晏巉紧紧桎梏着他,喝道:“提头者,赦免北归,好马一匹,金银若干,回乡去罢!”

一个头怎么分,晏巉又道:“提手脚亦可免死。心肝肺,剐下来,那就是你们回家的免死金牌!”

有将领不忍道:“主公,不如——”

晏巉睨向他。

那将领顿时不再言语。

本来准备杀了那亲卫抢头颅的人,这下都忙着去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5/24页)

割濮阳邵的尸身,有人砍下手,有人砍下脚,有人掏了心,有人挖了肺。

最开始砍头还让亲卫畏惧,不敢,可有了开头的,渐渐这尸身跟主公还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剥羊皮吃羊肉砍羊腿,两脚羊,一群羊,数羊数不清,等回家去,回家去就什么都忘了。

绍江一场屠戮梦,回到北乡全忘了。

离家十余载,家里的牛羊成群,该回家了。

没有亲卫去杀达奚克,他的命不值钱。那些分割了尸身的亲卫,果真得了马匹金银,大喝道:“都在等什么,快啊,快和我们回乡去!”

达奚克闻言,拿起刀,好似也要去分尸而回。

他走到主公身旁,已经看不出主公的人样。最凶狠的猛兽席卷而过,也不过如此了。

达奚克拿起刀,自刎而亡。

他的尸身倒在濮阳邵残存的碎尸旁,马上的亲卫们,攥紧了缰绳。

誓死追随的,上前阖上了达奚克的眼。

捡起他掉落的刀,自戕身亡。

剩余十余人,望了马上的族人们一眼,望向北面的苍穹。

一人道:“既选择回去,便好好活下去。替我照顾我娘。”

话落,自刎陪葬。

他们中有吃过人肉的,那时也不觉得残忍,同样是为了活,可到最后要他们掏主公的五脏六腑,却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只是想念故土,想念娘亲的歌谣,孩儿不孝……孩儿做不到。

剩下的人想着能杀敌一个是一个,得替主公报仇,没有自戕,拿着刀剑向外杀去,万箭齐发,还没靠近就死绝了。

马匹上的亲卫们扬起马鞭,背起行囊,向北而去。

荀延问:“当真要放他们一马?”

晏巉道:“这些人已经废了,我说到做到,放他们北归。”

荀延应了,眼神好似不经意掠过晏巉怀中的林笑却。

不知为何,荀延竟觉得心揪了起来。

马蹄声声,林笑却阖上眼眸,泪水如雨。

“我娘啊,很强大,我也会学着强大,”濮阳邵过去的声音仿佛替代了亲卫回乡的马蹄声,“我要保护你,我要和你成婚。怯玉伮,我守着你过日子,你也守着我,这是不是汉人所说的相依相守。”

“我喜欢相依相守,不喜欢相敬如宾,我就是要抱着你,时时刻刻都抱着你才安心。我不要做你的宾客,怯玉伮是濮阳邵的家人。我娘死了好久,我濮阳邵终于又有家人了!”

……

患疫病的日子里,濮阳邵写下好多想给怯玉伮看的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他突然变得好唠叨,什么都想说什么都想嘱咐,天冷了要多加衣这样的絮絮叨叨都不自觉写了好几遍。

写完了,手下问要不要送出去,怎么能送出去,他这双染病的手写下的东西,只能在烛火中燃灭。

信纸在焰火中成了灰烬。

他突然好想看怯玉伮曾经写给他的信,上面画了可爱的小动物,还有怯玉伮喜欢的小云朵,那些不长的言语,并不是甜言蜜语,可那一刻,濮阳邵竟什么也顾不得想去翻找出来。

可碰到箱子的那一刻,濮阳邵停下了。

不能打开,一旦打开,怯玉伮的信便留不下。

还是藏着好,藏着好,等他活下去了,再一遍一遍地看,想看多久看多久。

不,等他活下去了,看什么信啊,他要看怯玉伮,濮阳邵笑着,想看多久看多久。

一年一年一辈子。

……

林笑却挣开了晏巉。

晏巉攥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林笑却道:“把这身婚服,还给他。”

“你会做噩梦的。”相比眼前的生死,晏巉只觉得怯玉伮看了会做噩梦。

林笑却道:“有始有终,不是噩梦。”

晏巉松开了手。

荀延道:“我可以代劳。”

林笑却没有理他,只是向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解婚服。

这大红的衣裳早就血污。

可相比破破烂烂的濮阳邵,这衣裳还是完整的。

林笑却走到了濮阳邵的残躯残骨身边,真是看不出个人样了。

林笑却闭上眼,泪水落下。

半晌后睁开眼,看见的还是这残躯残骨。

林笑却将婚服覆了上去。

沿着身形,沿着他猜测的身形好好盖好。

三月末,有点冷,濮阳邵的衣衫都碎了。

盖好后,林笑却站起来,天暗了,不知何时早就暗了。

傍晚的夕阳快要坠跌落下。

林笑却道:“把他埋了罢,和这喜服一起。也算是衣冠冢。”

荀延走了过来,他说这些亲卫是忠臣,而陛下亦对大周有恩。

他会命人好好埋葬。

“你不要太难过了。”荀延道,“人都有一死。”

“只是陛下……死得凄惨了些。”荀延道,“一把刀,被用得四分五裂。”

“或许……”将来有一日,他也得不到什么好的结局。

“回去吧。后事我会料理。回去好好睡一觉。”

林笑却太累了,走了几步竟倒了下来。荀延及时接住了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接触一会儿,晏巉便从荀延手里将林笑却夺了回去。

荀延望着晏巉的背影,很奇怪的,想到的却是主公抱着的林笑却。

主公……太心狠了。

而怯玉伮触犯了主公的逆鳞,荀延突然生出了担忧之心。

荀延站在江畔,吹了很久的凉风,想不清想不透。

不想了。

荀延将濮阳邵扔下的槊天戟、佩刀、盔甲,拖到了濮阳邵尸骨旁。

他坐在一旁,对濮阳邵道:“如果你只是将军,我只是谋士,而我们的主公是同一个人,那该多好啊。”

也曾跟陛下喝酒痛饮,一起指点江山,不止是这周地,还剑指北国。

从南地一直展望到北,展望至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

陛下说他是草原的雄鹰,他会带着族群崛起。大雪无法淹没他们的尸骨,牛羊不该一片片的死。

陛下让人带着金银回到族里去。

陛下说,族里的小孩子们生活好多了,他们都很崇拜他,都想要长大了效忠他。

陛下说,他要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无论胡人汉人,无论世家寒门,都可以活下去。

陛下说以前他没有这些想法,可奇怪的,遇见怯玉伮后,渐渐地生出了太平之心。

那时候的荀延只觉得陛下跟林笑却呆久了,变得妇人之仁。

可现在回想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6/24页)

来,不知为何……荀延拍了拍濮阳邵的盔甲:“下辈子,别生在乱世。再见了,濮阳邵。”

第83章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33

林笑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任何一个他熟知的地方。

这里未点烛火,夜明珠的光不算明亮。他想要起身,疲惫、乏力,晃了晃头才坐了起来。

这一动,林笑却听到铃铛的声音,叮铃铃轻响。林笑却又动了下,循着声响望去,发现自己的脚腕上扣了脚环。

林笑却抚上脚环,发觉没有钥匙根本取不下来。

尝试取脚环,只是碰得铃铛响个不停。

倏然,一只红烛被点燃,一道鬼影斜长落下。

林笑却惊喘了两声,掀开了床帘。

骤然瞧见那狰狞张狂的恶鬼面具,林笑却吓得往后倒。

晏巉看着他倒下去,一言未发。

林笑却惊魂不定喘息不已,他攥住被褥胸膛起伏,缓了好久才认出了晏巉的身形。心稍定,他乏力道:“我要出去。”

过了许久,晏巉才道:“出去做什么,住在这里谁也瞧不见。清清静静,你应该高兴。”

林笑却不回答,往床沿爬下了床,到处找出口,遍寻不得。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林笑却没有找到一双鞋履,裸足翻找,只有金银珠宝,没有钥匙没有开关。

暗室里铃铛叮铃清脆,晏巉只是瞧着他,并不帮忙,也不阻拦。

林笑却回头,又说了一遍:“我要出去。”

晏巉缓缓上前,攥住了林笑却的手腕,将他一路直带到床边推了上去。

林笑却倒在床榻上,纵是铺得够厚够柔软,他也还是觉得疼了。说不清到底哪里疼。

晏巉道:“你说过你不会插手。可你告诉了他。怯玉伮,大哥不想纵容下去了。”

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无数次。可以是为了濮阳邵,也可以是为了别的人。

“大哥在这里陪你,忍饥挨饿,受苦受难,困死在这里,一了百了。如此,”晏巉笑,“你就没有机会背叛我。”

林笑却倒在床上,听到晏巉低低的笑声,揪住了被子,他道:“我不管你的,我饿了,我要吃饭。”

晏巉说他出不去的。

林笑却道:“你想死,我不想死。我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困了就睡觉,伤心了就落泪,我想背叛你,我就背叛你。”

晏巉听了,取出一把匕首放到了林笑却的手边。

林笑却听到他说:“可以,杀了我,我就放你出去。”

林笑却头埋在被子里,湿润的眼眶凝聚不出泪滴,他闷闷道:“我不想杀你,就不杀你。”

“那就一起死在这里。”晏巉道,“死得毫无价值,死得像个笑话,用最痛苦的死法做一个饿死鬼,当你学会了贪婪,学会了抑制不住的贪求,或许你便能与我感同身受。成为我,而不是濮阳邵的妻。”

晏巉不需要林笑却成为他的妻子,只要成为他,把他吞没,这也算是完好的结局。

林笑却抬起头,骂他:“你个疯子。”

晏巉戴着那狰狞的鬼面,声音好似也沾染了鬼气。

倘若从一开始,他心中只有恨,活下去倒也算恨得快活。可偏偏要他尝到几分甜,几分爱意,再告诉他那不过是妄想,不过是人人可得独他不得的情,在所有人恩恩爱爱你情我愿的戏码里,他倒成了突兀的怪物。

破败不堪的世界,凭什么给了又夺回去。他宁愿毁灭所有,也要骗过自己是真的拥有。

晏巉跪坐在床榻上,将匕首塞到了林笑却手中。他的指尖缓缓划下,带着匕首鞘脱离。

“杀了我这个疯子,你就得到自由。怯玉伮,我不会反抗。为濮阳邵报仇,为你自己的自由杀了晏巉。”

林笑却握着匕首落下泪来,他说他看不见晏巉,他看见的只是一头恶鬼。

林笑却攥着匕首轻轻划上那面具:“这面具太骇人了。”

眼泪落下,匕首划下浅淡的刻痕:“我毁了你的面具,你重新做回晏巉好不好。”

“我饿了,我渴,落了好些泪我需要喝水。大哥,我不喜欢自相残杀,不喜欢杀戮,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烛火下,大哥一针一线给他缝新衣裳;素手做羹汤。随军的条件不好,大冬天的,他想吃鱼,大哥骑马跑到冻结的河边,凿冰取鱼。

他出来看的时候,鱼儿还鲜活着。大哥让他退后些,大哥要去除鳞片剥除内脏,一片片鱼鳞掉落,活鱼成了鱼片,大哥端上热汤来,问他好不好吃。

林笑却点头,说下次不去了,冬天冷。

大哥洗了手,换了衣,将怯玉伮抱在怀中。他说他觉得快乐、安宁,近似于幸福。

“大哥好久没感受到了,不冷,心里暖得跟火炉子似的。噼里啪啦,火星子没完没了,寒冬腊月也冻不着大哥。”

林笑却靠在晏巉怀里,不明白照顾人为什么觉得安宁快乐。他是受照顾的那一个,他自然享受,可大哥真的不冷吗。

林笑却让大哥也吃:“鱼肉好嫩好滑,又鲜又暖。”

他换了筷子夹起一块,晏巉低头含住尝了。林笑却问他是不是很好吃。

晏巉笑:“还有需要精进的地方,你喜欢对吗。”

林笑却点头说喜欢。

晏巉搂紧了林笑却:“喜欢就好。”

仿佛他问的不是这汤喜不喜欢,问出口的被评判的好似成了他这个人。

“我也喜欢。”晏巉将林笑却搂得太紧,他都没法吃东西了,“喜欢到了无法放手的地步。”

林笑却说不用放手,喜欢就一起吃,太多了他吃不完的,要趁着鱼片鲜嫩趁着热乎乎赶快吃到肚里去。

“等我们都吃饱了,就好好睡一觉。睡一觉战争就结束,春天就来临。大哥,我也跟你学学刺绣吧,我想给你缝一副手套。”做衣服太难了,他从简单的做起。

但晏巉拒绝了他,不准他做任何事。晏巉抚上林笑却的指尖,他说这双手不该拿刀枪,也不必拿针线:“大哥养着你,刀枪大哥拿,针线大哥用,只此一份,没有怯玉伮的份了。”

他不需要怯玉伮为他做什么,只需要他就这样在他怀中,而不是看向别的人。而不是为了别的人背叛他。

“理由可以有千万个,怯玉伮,”暗室里,晏巉握上了林笑却的手腕,带着匕首下移,划破衣衫直抵胸膛,“这面具跟人长在一起,摘不下了。”

林笑却摇头,不肯往里刺,晏巉没有用力,一切抉择交给怯玉伮。

泪水砸在交握的手上,林笑却缓缓摇头,挣脱了晏巉的手,匕首砸在了床榻上。

他谁也不愿搭理,慢慢爬到床榻另一边,钻到被子里去。

三月末有些冷,他觉得冷了,更甚于饥饿,他想睡觉。

梦乡会很甜软,梦境没有死亡,他不愿搭理尸身或杀戮,他只是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7/24页)

个人活着,必将永远活下去。

晏巉垂眸望着掉落的匕首,缓缓阖上了眼。

他突然想起两三岁时的怯玉伮,被带到菜市场上,想去牵爹爹的手,可他爹爹躲开了。

这一躲,小小的怯玉伮什么都明白。垂下手,垂下眼,乖乖地当一个将被屠戮的菜娃娃。

怯玉伮不会逃的,也不会杀人,他只是站在那里任人挑挑拣拣,哪怕那些人讨论的是他的肉值不值那个价钱。

晏巉落下一滴泪来。

过了许久,他缓缓睁开眼,将匕首慢慢地合拢在鞘里,搁置一边。

他取下狰狞冰冷的面具,抛弃一旁。

脱了外衣,爬到被褥里,抱住了怯玉伮。

对不起。晏巉紧紧抱着他,摸他的头,摸他的脸,对不起。

晏巉抚上林笑却的手,十指相扣,对不起。

“一切都过去了。”晏巉道,“我带你出去吃饭。怯玉伮饿了,我们吃饭,过去了,过去了。”

晏巉掀开被子,光芒刺破了黑暗。

晏巉抚上林笑却脸颊:“等我。”

晏巉拿来钥匙,解开了脚环,扔到一旁,铃铛叮当响。

他牵起林笑却的手,带着他找到机关,打开了暗室的门。

他们手牵着手一直往外走,往外走,天亮了。

四月。

赵璃一行人抵达绍京。

晏巉立赵璃为帝。晏巉进位为大丞相,都督九州中外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

周国各城池尽皆收复。

北地。

西穆厉兵秣马,养精蓄锐。而东雍越发的荒唐。皇帝宠溺佞臣,肆意屠杀大臣,强抢大臣之妻,把都城百姓当牲畜,狩猎不去郊外,就在都城内狩,随意射杀百姓。

东雍各地起义,摇摇欲坠。

西穆朝堂上,君王下达了征战东雍的命令。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发兵三十万,分三路进军东雍!”

南周。

朝堂之上,有人主战有人主张休养生息。

一大臣道:“周国连年内乱,已无力北伐。当以休养生息为重。”

另一位道:“岂能眼睁睁看着西穆拿下东雍!西穆若统一北地,大周离灭亡也不远了!”

又一人道:“坐山观虎斗,有何不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一位笑道:“渔翁?大周死了这么多人,粮仓见底,生灵涂炭,哪里来的大网去当渔翁!”

荀延出列道:“陛下,大周虽内乱,但战力有保留。曾被东雍占据的领土该拿回来了。但与西穆相争,免不了两败俱伤。不如遣使者与西穆结盟,共同攻打东雍。”

“既能分一杯羹,又不用此刻就对上西穆。战后双方皆需休养生息,必不会短时间内开战。”荀延道,“若让西穆独吞了东雍,整顿势力粮草兵马,不出几年,西穆的铁骑就将南下。”

“西穆为了断绝双面开战的可能,必会答应结盟。”

赵璃高坐龙榻之上,询问道:“丞相的建议是?”

晏巉道:“遣使者结盟,签订战时合约。”

赵璃思索了一会儿道:“就依丞相所言。”

晏巉又道:“臣将亲率大军出征,收复大周失地。”

赵璃担忧道:“丞相,居庙堂之高,何须亲自征战沙场。”

但晏巉已经发话,如今这朝堂和他的一言堂也无甚差别。他敲定的事,皇帝亦无法反对。

赵璃只得顺从。

丞相府还未建好,晏巉仍居住在宫中。

下朝后,晏巉回到寝宫,扶起怯玉伮给他喂药。

林笑却生了场病,虚弱乏力。晏弥晏余已回京一月,双方却仍未见过面。

晏巉最开始说是车马劳顿,晏弥晏余需要休养几日。等林笑却不慎病了,又改口说是怕他的病情牵连了晏弥。

林笑却心里明白,晏巉就是不希望他见晏弥。

住在这皇宫之中,无诏不得入。晏弥就是想见他,没有晏巉的准许,也没办法见到他。

林笑却喝了几口药,问晏弥怎么样了。

晏巉说他很好。

林笑却乏力道:“快五月了,我们一家团团圆圆,聚一聚,大哥觉得如何。”

晏巉继续喂药,等林笑却喝完了整碗药,苦得不行,他又端起蜜饯喂。

林笑却推开了他。

“我不可能永远不见人,大哥,我容忍你,你也容忍我,但这不是你把我和其他人隔开的理由。”林笑却道,“我要出宫,我要回家住。”

晏巉道:“哪里是你的家?”

林笑却不答。

晏巉笑:“你就这么想回到晏弥身边,想到连我也不顾。他过去照顾你,你依赖他。现在我照顾你,怯玉伮,你该依赖的是我。”

林笑却垂眸:“大哥,我对你只有兄弟之情,对晏弥亦是如此。大哥不要多想。”

晏巉取一颗蜜饯,自己尝了。唯有如此,才能稍微填补心里的空洞。

尝完甜,晏巉净了手,不用帕子,只用指腹去擦拭林笑却的唇瓣。

林笑却想躲,晏巉道:“大哥帮你擦一擦,你怕什么。怯玉伮——”

“你在怕什么。”

第84章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34

林笑却垂眸,晏巉的指腹抚上他的唇瓣。他还是不自觉往后躲,晏巉把他掐在了怀里,没办法躲了。

晏巉的力度并不重,碰着他的唇轻轻地擦。可是越擦,晏巉离林笑却就越近,晏巉的呼吸越来越烫,林笑却说干净了,不脏了,不擦了,晏巉额头碰到了他的额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林笑却手指抓住被褥,他垂着眸说不可以。

“我不愿意。”

晏巉捉住了他的手,捉住他指尖碰到自己的唇上,晏巉低头从指尖缓缓吻到指根,林笑却侧过头去,说这样也不要,不想要。

晏巉从他的手心缓缓吻下去,最后咬住了他的手腕,有点疼,林笑却湿着眼眶喊疼,晏巉不肯松口。

林笑却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晏巉脸颊:“大哥,我疼。”

林笑却缓缓摸他的额角,摸他的眼尾试图安抚他,可是没用。

林笑却道:“你咬吧,把我咬死你就不生气了,我也不疼了。”

“我就是要见二哥,就是要见别的人。我不喜欢你,晏巉,不喜欢。”林笑却不再安抚他,而是用手打他,打他的背,打他的肩,打得他越疼越好。

晏巉松了林笑却的手腕,将他压在了床榻上。

林笑却泪痕滴滴:“你还要做什么。吻也吻了,咬也咬了,你太过分我绝不会原谅你。”

晏巉缓缓抚上他的泪痕,并不回答他。林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8/24页)

却挣扎,晏巉按住他不准他离开。

林笑却说讨厌他,很讨厌,不喜欢大哥了。

晏巉压制得林笑却动弹不得,随后俯身慢慢地舐吻他的泪滴。

林笑却想哭,不敢哭,哭出来又要被捉弄。

晏巉吻在眼下,吻在脸颊,吻他的下巴,那些泪水留下痕迹的肌肤,可即使如此,晏巉仍是不满足。

晏巉说他想要,他喜欢,他一点都不讨厌,喜欢得魂魄都要融化了:“怯玉伮,我想吻你。”

他看着怯玉伮的唇瓣,那样柔软,他想要吻下去,想要吻进去。水乳交融,唇齿相依。

林笑却薄红了脸,羞意与泪意一齐上涌。

“真的不行,大哥不要,”林笑却呢喃,“不行,我累了,大哥我想睡觉。”

晏巉让他睡:“怯玉伮睡怯玉伮的,大哥吻大哥的。”

晏巉说唇瓣擦干净了,唇瓣里面没有,里面一定很苦,大哥继续擦,擦得甜甜的。

林笑却闭紧了唇,咬紧了牙齿,不肯给晏巉任何机会。

晏巉笑:“原来是怕这个。”

林笑却瞪他,湿漉漉的一双眼,森林里想逃跑又不敢跑的小鹿,晏巉垂头吻上他眉眼:“大哥不逗你了,快睡吧。”

林笑却哪敢睡,晏巉抚着他耳垂,威胁道:“你睡我就不吻你,不睡,大哥就要做更过分的事。”

林笑却说他不讲理,完全不讲道理。

晏巉说怯玉伮可以报复回来。

林笑却咬唇道:“好没道理,我不跟你说,你走,你走开。”

晏巉说他累了,走不动了。

林笑却让他坐轿子去,反正别呆在这,惹人心烦。

晏巉放下了床帘,下人早就退了出去。

晏巉说心烦可以做快乐的事。

林笑却想起烟花,窘得直往被子里钻,晏巉笑着捉住他:“怕什么,大哥可不爱伺候你。”

林笑却犟道:“我也不会。”

晏巉捉住林笑却的手,笑:“当然,大哥担心累着你的手。”

林笑却脸一红,怀疑晏巉内涵他不能一夜七次郎,倔强道:“胡言乱语,你的手也会累着,累得笔都提不起来!”

晏巉抱住林笑却笑作一团,不断唤着他的小名:怯玉伮,怯玉伮……

林笑却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跟晏巉说话了,一直在捉弄他,脸红得快发烫了。

晏巉捉住他的手,非要在他耳畔唤他:“怯玉伮,你好傻。”

林笑却道:“你才傻,你是世上最傻的人。”

“我最聪明,我大智若愚,我会装傻。”林笑却闷闷道,“你不懂我的聪慧之处。”

晏巉将林笑却抱着,脸颊吻了又吻,林笑却嫌弃地推他,晏巉道:“知道你聪明,不吻你聪明的小嘴。瞧瞧你这冷脸,大哥帮你暖暖。”

“我的脸不冷,”林笑却喃喃道,“烫得都要冒烟了。”

晏巉笑着倒在床上,如瀑的乌发倾洒,说既然不冷了,不吻就是了。

“傻瓜,”晏巉说他,“好好的欢乐成了胡闹。”

林笑却低声反驳:“明明是你在胡闹。你不来,我一直很欢乐。”

晏巉抱住他,不准他嫌弃,说还不睡大哥真要帮忙放烟花了。

林笑却堵住他的嘴说他不要脸,自己也有的东西,偏要玩别人的。

晏巉任由他的手堵着嘴,反倒是林笑却碰了会儿,觉得手心发痒。晏巉的呼吸存在感太强烈,哼,不管他了,怯玉伮要睡觉。

林笑却收回手,爬到床榻另一头去睡。晏巉挠他脚板痒痒,林笑却笑得眼角生泪,说着这就回来,这就爬回来,不要挠了。

晏巉这才松了手。

林笑却迫于威胁,不得不回到晏巉这一头,被晏巉拉着一起睡。

他满心恼意,不肯就这样罢休,他要报仇。林笑却摸到晏巉的小腹上,故意地挠啊挠,晏巉不反抗,笑得泪水润湿了眼睫,林笑却停了,问他为什么不反抗。

晏巉倒在床上胸膛起伏,笑音仿佛还余留在空气中。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哥活该,怯玉伮怎么对大哥,大哥都受着。”

林笑却心里闷,说出来的话不像是耀武扬威,反倒很难过似的:“你倒有自知之明。”

晏巉倒在床上,刚刚笑得汗水都出来了,额发湿湿的,眼角还残留泪意,那长发浓密乌幽地流淌,瞧上去不像是高岭之花了,像沾了血的妖。

明明脸色苍白,可那汗泪融合的绮丽叫苍白成了妖异的美。看上去很虚弱,可一旦靠近,被吃的一定是怯玉伮。

林笑却也有自知之明,躲得远远的。

晏巉说又不吃他,躲那么远作甚。

林笑却说不吃但是会咬人,可怕。

晏巉笑,说以后不咬他了,问他手腕上留没留印子。

林笑却摸了摸:“没出血,一会儿就好了。”

林笑却警惕道:“你想吃我的血,我不会给你的。”

晏巉说他不是妖鬼,不吃人血,林笑却说那面具戴着,分明就是妖鬼。

晏巉笑了会儿:“那是为战场准备的,大哥不吃血,但大哥需要敌人的血造就登天的梯。”

他需要军功,需要统一军心。他已经厌倦了当权臣。

站在这个位置上,不进,就只能等人把他拉下来。

他已经尝到过走下去的滋味,不准备重蹈覆辙了。

晏宅。

晏弥邀请赵璃到晏宅一聚。

赵璃心里明白,他是为了怯玉伮的事。

回京一月,别说赵璃没有见到过林笑却,连晏弥晏余也不得见。

晏巉拒绝了晏弥的几次求见,明明是兄弟家人,可晏巉一点也不在意似的,只是将怯玉伮如珠如宝地藏着,不给人瞧。

晏弥心下越发地担忧。晏余也十分不解:“大哥拦着我们作甚,分别这么久,大哥都不想来看看我们吗?”

“快两年了,”晏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蹲在地上,“明明都活了下来,怎么非弄得生离死别的模样。”

晏余心有怨言无处发泄,既不能怨大哥,又怨不得怯玉伮,最后道:“都是这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叫人烦。”

赵璃来了。

晏弥踢了晏余一脚,示意他站起来,蹲着像条狗似的,成什么样。

晏余不情不愿站了起来,迎上去道:“你来啦,今天好酒好肉,不醉不归。”

赵璃穿着常服,十五岁了,个子比之前高了不少。

他道:“我今天就是来吃酒吃肉的,若是让我办别的事,朕恐怕爱莫能助。”

晏余道:“陛下,天下都是你的,哪有你办不成的事。”

晏余迎赵璃到宴上,亲奉碗筷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9/24页)

:“我们只是想知道,怯玉伮到底如何了,大哥连我们也不见,心里实在急得慌。”

赵璃搁下碗筷,缓了会儿道:“听说生了病,问太医说快好了。许是因着这病才没见你们。”

晏余还想追问,晏弥道:“先用膳,陛下,除了泽兴的膳食,也做了绍京口味的,您看看绍京的合不合胃口。”

赵璃尝了一口道:“有些吃不惯,但也挺好的。树挪死人挪活,无论去哪里,过段时间也就适应了。”

赵璃安安心心地做着傀儡皇帝,并不试图争夺权柄,也不忧虑将来如何。

晏哥一定要去战场,他担忧了几日,也放下了。吉人自有天相,顺着命运的河流往前,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怯玉伮的事,我有留心。”赵璃道,“我听说了他与晏哥的一些事,我想着,许是晏哥太在意了,在意得容不下别的人。”

“我担心……”赵璃垂眸心道,丞相到时候上战场,没准会把怯玉伮一起带去。

他抬眸看到晏弥平淡无波的眼神下,隐隐的激荡与痛苦,相处近两年也算是朋友,赵璃道:“我可以帮忙,晏弥你和我进宫,偷偷地见怯玉伮一面。”

晏余忙道:“那我呢?”

赵璃笑了下:“恕我无能为力。”

晏余暴躁,晏弥道:“晏余,你先下去。”

晏余:“二哥?”

晏弥道:“下去。”

晏余愤恨地猛吃了几口,端着酒下去了。

场面只剩两人,晏弥端起茶盏慢慢喝了口茶,茶水暖心间凉,晏弥道:“大哥他……”

赵璃继续吃着饭,咽下口中餐食后才道:“时间会改变一切。晏哥受的苦,我们并不能感同身受。晏弥,我会带你进宫,但我不希望你做出多余的事来。”

“晏余太冲动,朕不会带他进宫去。”

晏弥默了会儿,轻声道:“我明白。”

他不会与大哥争什么,他没有资格。大哥养育他和三弟,如同再生父母。他只是担心怯玉伮过得不好,担心怯玉伮受欺负。

担心大哥把自己当刀,伤害自己也伤害怯玉伮。

五月中旬,林笑却的病本来都要好了,昨夜贪凉又加重了些。

他躺在床上,下人去叫太医。

太医还是那个太医,跟在太医身边的药童却不一样了。

林笑却瞧见他,眼泪不自觉就冒了出来。

林笑却让下人都下去,太医诊断完后去熬药,把药童留在了这。

药童脱下帽子,眼中含泪,上前轻柔抱住了林笑却:“怯玉伮,我回来了。”

“晏弥,”林笑却回抱住他,“快两年了,我都长高了。”

晏弥说长高好啊,长得比他高了就是长大了。

林笑却哽咽道:“晏弥长太高了,我可能长不到你那么高。”

晏弥抱着林笑却,摸了摸他的头:“不长大也好。怯玉伮,我担心你。”

林笑却擦了擦泪,说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

晏弥在床榻上坐下来,抚上他脸颊,替他擦泪:“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法控制的担忧。怯玉伮,人人都拿刀,唯独你手无寸铁。”

晏弥蓦然发觉林笑却的头发短了,问是谁剪了他的发。

林笑却说自己剪的:“太长了好麻烦,我就剪了,反正你也不在。”

晏弥不信这个说辞,他声音低沉,说自己是个废人。

林笑却笑:“那我也是。”

“我们不去伤害别人,对于拼杀来说,我们是废的,可对于平和安乐,我们是最好的。”林笑却抱住晏弥,“不要再吃五石散了,伤害自己也是一种可恶的行为。”

“你继续可恶下去,我就不见你了。”林笑却说得轻声,并不斩钉截铁,他这个人就跟铁没有关系。

一缕风、一小片月光、溪与泉,总是轻微的,不肯太决绝。

“你喜欢弹琴,那就去弹琴,去谱曲,我想听,晏弥,我想听。”林笑却哽咽道,“天下总会太平的,人们需要琴声需要曲声,哪怕现在的人不需要,留给以后的人好不好。”

耳鬓厮磨,晏弥阖上眼眸落下一滴泪来。

“怯玉伮,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那你呢?”

“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生,我知那是件好事,可我感受不到。”晏弥搂着他,恨不得用力些,可害怕抱疼了怯玉伮他还是那样轻柔,“如果能把我的命续给你该有多好。”

林笑却道:“我不会见你了。”

晏弥说也好。

林笑却道:“我讨厌你。”

晏弥说不要在意他。爱恨都缺乏。

林笑却心中酸涩,好像在下雨一样,他明明听到晏弥的呼吸,却听不到他的生息。

晏弥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林笑却的头,像把他当小孩哄一样。

小的时候,晏弥有时会拿着拨浪鼓转啊转,声音咚咚咚,他站在那头,转着拨浪鼓鼓励怯玉伮走过去。

“走得稳稳的,不急,慢慢走过来。”

林笑却小短腿慢悠悠,晏弥的拨浪鼓晃啊晃,晃得夏天的蝉鸣过去冬天的冰锥子砸落,他终于走到晏弥身旁,他长高了,腿长了,不比晏弥矮多少了。

可晏弥不转拨浪鼓,也不要夏天和冬天了。

“晏弥,”林笑却改了口,“我还是要见你,我们偷偷地,偷偷地见,不给人知道。”

林笑却笑:“就像话本里私奔一样。”

“我要看着你弹琴,看着你谱曲,不准你吃些怪东西。”林笑却道,“人本来都会变成尘埃,你却提前吃石头散,这跟自己吃自己有什么区别。”

“夏天快来了,莲池的荷花要开了。我想在莲池上听你弹琴,我什么都不做,我就听你弹。我倒要听听是风声雨声好听,还是你的琴声——”

林笑却哽咽了一下。

晏弥轻拍着林笑却的背安抚道:“怯玉伮,别难过。”

“重逢本是喜事。”

林笑却推开了他:“至少你我同处一座城池的时候,你好好活着。否则,晏弥,我真的不准备见你了。”

晏弥望着怯玉伮,没办法不答应。虽然想着不见也好,可一想到此生再不能相见,竟不知余生的意义何在。

“好。”晏弥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怯玉伮在的方圆百里,他要好好活。

林笑却含泪微笑:“答应了,不能失言。”

晏弥抚上林笑却脸颊:“好。”

“我好想你,”晏弥搂住了林笑却,“想我们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只有彼此。那时候晏弥觉得幸福。

他带着怯玉伮住,照顾怯玉伮不假人手,他在小孩的目光里感到自己的价值,即使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孩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10/24页)

玉伮爱笑,笑起来眼睛里落满了美好,晏弥只是瞧着,心也乐了。

现在有太多的人隔开了晏弥和怯玉伮,有太多的事像一条跨越不了的长河,无舟可渡,只能站在这一头远远地望。

芦苇丛飘荡,有时候望也望不见,耳边只有江风刮过水面。

林笑却说起了小时候的事。

有次外出游玩碰到一头大狗,吓得林笑却直往晏弥身上躲。

晏弥一把将他举起来,说就算咬也咬不着怯玉伮,别怕别怕。

林笑却说傻,快跑啊,狗,大狗牙牙尖。晏弥举着林笑却,与恶狗对视。

说不怕不怕,他比狗还凶狠,比狗还牙尖嘴利。狗绝对不敢扑过来。

恶狗瞅了瞅眼前两人,跟看傻子似的,它只是路过好不好,又没叫又没吼,瞧这胆小样。

恶狗摇着尾巴走了,晏弥松了口气,将林笑却抱在怀里,林笑却望着恶狗的背影,惊讶道:“晏弥,你真的把它吓跑了,你好厉害。”

晏弥自夸道:“当然,就算打不过,我也会好好举着你的。不叫那恶狗咬你。”

林笑却说起这段往事,说他们好傻啊。

“我好坏,”林笑却道,“把你当树一样爬,爬上去就不管你了。”

晏弥笑:“猫猫会爬树,狗是不会的。那恶狗干瞪眼。”

林笑却说牛头不对马嘴,晏弥说不做牛马。

林笑却笑:“不跟你斗嘴了,你这两年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晏弥说他在泽兴衣食无忧,远离战乱,过着好日子。

“你和大哥在绍京……”晏弥语气低沉。

林笑却说谎道:“我们也过得很好,大哥一直护着我,而大哥很厉害,所以我们不会吃亏。”

晏弥道:“当真?”

林笑却答:“真的,比珍珠玛瑙玉石都真。”

晏弥低声道:“你也会说谎了。大哥若是一直护着你,怎么会不让我和晏余见你。他想把你当雀一样圈养,让你活在他的掌心吗?”

倏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

“是又如何。”竟是晏巉提前回来了。

有人发觉不对去报信,晏巉放下手中事务赶了回来。

“偷偷摸摸闯到宫中来,晏弥,这就是你的教养。子不教父之过,爹娘死得早,今天,由兄长代为教训,让你长个记性。下次,”晏巉声音低冷,“别再犯了。”

晏巉让人将晏弥绑了起来,绑到了专门罚人的架上。

他令人拿来马鞭。

林笑却阻拦道:“大哥,你在做什么?”

晏巉道:“你可以请求我,要求我,命令我,却不能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你把我当什么了,阻拦你和晏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妖魔?”

林笑却咬牙道:“我们只是话话家常,我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都是兄弟,哪里来的有情人。”

晏巉笑着抚上林笑却的脸颊:“作为家主之妻,可以代施惩罚。你打他十鞭,此事便罢了。”

林笑却望着他,难以置信。

“你背叛我,我可以容忍。除此之外的人,哪怕是亲兄弟,我也不想忍了。”晏巉紧紧地抱住了林笑却,“他想夺走你,想把你偷走,我要是回来得再晚一步,你们是不是要私奔了?怯玉伮,你可以厌恶我恨我,恶劣粗暴地对待我,唯独不能离开我。”

“我会怕。”

晏巉说着他会怕,可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半分怕来。林笑却才是怕的那一个。

他摇头说不是的,他不会逃,不是那样的。

放了晏弥,放了他:“大哥,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大哥很疼家人的,为什么要罚他。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林笑却越是求情,晏巉越是暴怒。

心里的野兽仿佛再也压抑不住,晏巉攥着马鞭狠狠地甩了过去。

林笑却想去挡,晏巉牢牢地将他扼在了怀中。

晏弥受了一鞭,衣衫碎裂,皮开肉绽。

他没有发出痛喊的声音。

只是那一刻,晏弥的呼吸好似停滞了般,林笑却听不到。

他看见晏弥身上流出了血。

而晏巉攥得马鞭越发的紧。

第85章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35

晏巉将林笑却搂得几乎密不透风,林笑却听见他说:“这是第一鞭。”

林笑却呢喃着够了,不要闹下去了,够了。

晏巉又甩了一鞭,晏弥咬着牙,嘴角渗出血来,一定是太疼了。

晏弥从不碰刀剑,也没有习过武,他就是被人诟病的世家子,就算小时候做过一点活,随着晏家处境越来越优渥,他也是养尊处优的,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痛楚。

晏巉问他,为什么要跟大哥争。

晏弥抬起头来,说让怯玉伮进去,别看着,他不疼,大哥打是应该的。

晏巉又是一鞭,晏弥忍痛的声响令林笑却受不了了,他攻击晏巉道:“你疯了。”

晏巉道:“我养大你们,不是让你们把我逼成疯子。”

林笑却眼含热泪:“放了他,大哥,我们进屋吧。放了他。”

晏巉看着自己的弟弟,爹娘死得早,他一力撑起这个家,从来无所求,只希望他们安好。他遭受的苦难,遭受的侮辱,从来不对弟弟们诉说。他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垮了,谁来遮风挡雨。

可是他也会累,也会倦,也想有一盏灯是为他照亮。

他如今寻得了,可弟弟却要夺走。活在他的庇护下,却要夺在他在意的一切。

晏巉笑了起来,他扔了鞭子,道:“叫太医,治好了送回去。晏弥,别再来了。”

晏巉松了手,林笑却得了自由。

他下意识往前想去看晏弥,晏巉拉住了他的衣角:“你是不是宁愿选任何人,也不肯站在我身旁。”

林笑却停下了脚步,他不能往前,不能火上浇油。

晏弥被放了下来,身上三道鞭痕狰狞。

他望向他,晏弥扬起微笑来,安抚怯玉伮自己没事。可他嘴角还沾着血,疼得牙龈都咬破了。一定疼死了。

他穿的衣衫一向薄,素净的旧衣上沾了血、破了洞,穿不了了。

林笑却垂下眸,转过身,牵起了晏巉的手。

“大哥,我们回屋去。”林笑却轻声道,“我不会跟人走的,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们进屋去。”

晏巉望着林笑却,不要骗他,他会当真的。

林笑却笑,含着泪笑:“还不快进去,好冷。大哥,我觉得冷了。”

晏巉抱住林笑却,说了好。

进去,进屋去,谁也偷不走他,谁也带不走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11/24页)

晏巉要带着怯玉伮进屋去,没有金屋没有银屋,有怯玉伮就是家。他想要家。没有家,没有国与天下。

林笑却转过身后,晏弥手掌按在刑架上支撑身体,他望着大哥抱着怯玉伮远去,有那一刹,晏弥什么也不想顾只想留下怯玉伮。

可他不能留,不能说出口。

大哥累了,他不能做那个往大哥心口扎刀的人。

殿门阖上了。

晏弥再也瞧不见。

太医来了,想为晏弥医治。

晏弥推开了他,礼貌地说不用了。

晏弥按着皇宫里的红墙,一步一步走出了宫。

每一步都牵扯到伤口,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晏弥在这疼痛里总觉得怯玉伮就在身旁。

满头冷汗,他不敢往旁望。

“晏弥,我们回家去,就像过去只有我们两个,别的人只是别的人。”

“晏弥,我想你,我想我们的家,我想念家里的花,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花开着还是败了。”

“大抵是败了。敌军占了那么久,他们不会珍惜我们的家。家里的老树是不是被砍掉了,家里的花瓶瓷器少了多少。我埋下的蜻蜓在夏天的时候会重新飞起来吗。”

“晏弥,我们回去,只有我俩,只有彼此。”

晏弥忍不住往旁看去,他想看看怯玉伮,想看看他说话时的神情……可那里哪有人。

竟是疼出了幻觉。

怯玉伮不在这。不在。

晏弥扯着嘴角笑,不疼,他不疼。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回家了。

到了晏宅,晏余焦急地等着,却等到二哥这般回来。

他想问,急得一团乱麻,可晏弥推开了他。

晏弥大步走到房内锁上了门。

他取出琴来拨弦弄声,声声不断。

可是没用,没用,晏弥取出了五石散。

“你答应我的,要好好活着。我在的方圆百里,你不要吃这怪东西。”

“从皇宫到晏宅,才没有千里远。你要是吃这怪东西,你就食言了。”

“你食言,我就不见你了。”

“晏弥,我想见你。”

晏弥洒了五石散,抱着琴倒了下来。他轻抚着琴身“怯玉伮”三字,疼痛中近乎晕厥。

他呢喃着怯玉伮,他说他不食言,别不见他。

面色惨白如鬼,一身的冷汗。晏弥昏了过去。

晏余实在担心,喊了大夫来焦急等在门外。等琴音没了,动静消了,晏余再也忍不了,直接破门而入。

看着二哥倒在地上,衣衫破血淋淋,晏余恨道:“到底是谁!竟敢打丞相的弟弟。下手如此狠毒,别让我找见他!”

宫廷内。

晏巉抱着林笑却来到床上,殿内其余人都让退下了。

晏巉脱下林笑却的鞋履,用被子紧紧裹着他,问他还冷不冷。

林笑却摇头,说不冷了。

晏巉说他说谎,不冷为什么要冷颤。

林笑却垂眸,老实道:“大概是吓着了。”

不至于晕过去,但也不觉得好受。心里堵得慌。

“没有死人,怎么就吓着了。”晏巉笑着抚上林笑却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我打他,不打你。”晏巉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他在被子外也觉得冷了,掀开被子缠住林笑却,一起倒了下来。

“怯玉伮,”晏巉在林笑却耳畔道,“有时候还不如彻底疯狂,而不是疯癫过后清醒过来,看见那一地的狼藉。”

林笑却乏力道:“打人的是你,你却要推脱到疯癫去。大哥,你刚刚吓着我了,怎么说你都不听,非要打二哥。”

晏巉说他冷,要林笑却抱住他。

林笑却不想抱,他说他也冷,两个人抱在一起取不了暖的,只会冻得慌,把人都冻僵。

晏巉强硬地捉过林笑却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他说他冷静下来了,林笑却说他可怕,赶他走。

林笑却自认欺软怕硬,晏巉疯的时候他只敢安抚,冷静下来却敢赶人了。

晏巉不走,将林笑却搂怀里说自己大抵是好不了的了。

林笑却冒眼泪:“你把晏弥打伤了,你却说你自己好不了,好没道理。”

林笑却翻旧账:“你之前还想关着我,你谁都欺负,你不是大哥了,你就是晏巉,一个叫晏巉的人,才不是大哥。”

晏巉抚上林笑却面庞,说就叫他晏巉,不叫他大哥,他不想做谁的兄长,他突然只想做他自己了。

林笑却偏不从,大哥大哥地喊他,晏巉笑:“再喊我就堵住你的嘴。”

林笑却打他砸他说就喊就喊怎么了,就喊。晏巉低下头就要吻下去,林笑却赶紧躲开了。

“你不讲道理,你发疯,走开走开。”林笑却道,“你打得人疼死了,你还若无其事,你还想弄我。”

林笑却踹他,晏巉压住他的腿说别乱踢。

“踢你怎么了,我要替二哥报仇。”林笑却湿朦着眼瞪他,突然间晏巉就吻了下来,吻他的眼角吻他的鼻尖,气息灼热得不像话,刚还说自己冷,就会骗人就会打人,大哥变成坏蛋变成恶魔,林笑却就不让他亲。

晏巉按住他的手,胸膛剧烈起伏,心脏跳得跟打仗一样,鼓声雷鸣,山摇地动,林笑却说他把床都要震坏了,打了人又去搞床,什么都要弄坏,滚蛋,滚,滚蛋。

晏巉说只是心跳声,慌什么,又开始怕了。

他手里没拿马鞭,不会把怯玉伮绑上去,瞧把晏弥打得皮开肉绽的,怯玉伮是不是心疼了。

林笑却骂他混账,恨不得学一万句脏话去骂他,骂得他狗血淋头,骂得他再也不敢打人,还打晏弥,没本事的家伙,仗着自己会舞刀弄枪就去打人家弹琴的。

233及时搜索了一万句脏话,完全不带重复的供林笑却参考,林笑却闭上眼望到那些脏话,又不肯说出口了。太脏了太可恶了不能这么骂人,骂出口遭殃的一定是他自己。

林笑却挑了几句刚想说出口,倏地就被堵住了嘴。

林笑却蓦然睁开了眼。

晏巉眼里微微笑意,仿佛在说是你自己闭眼的,怪不得他。

林笑却挣扎,晏巉吻得更深,他把林笑却死死地压在身下,让他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只能被动地承受他。

林笑却的一万句不带脏骂人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口中。

233在脑海里快爆炸了。他是为了攻击这晏巉才搜索了骂人的话,结果这晏巉趁宿主闭眼学骂人的时候,竟干起了偷亲的活。混账混蛋死妖怪王八蛋王八犊子不要脸!

迷迷糊糊,他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事。上辈子被咬了唇瓣很疼,现在怎么浑身发软啊。

他这样问了233,233更气了。

他说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绝版白月光》 80-90(第12/24页)

巉嘴里有毒,藏了软骨散。宿主要是尝多了以后都爬不起来了。

林笑却说233在说谎,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被这样的话吓着。

林笑却说他明白,话本里好像也是这么写的。他说233忘了,他可是看过春宫图的人。

233自闭了,一句话不想说了。

林笑却红着脸说生理激素太奇怪了,他问233他是不是脸红了,他不想脸红的,他其实很愤怒的。

233不想看的,可他要回答宿主的问题,就像看电影一样,晏巉怎样亲吻,宿主怎样承受,233看得一清二楚。

林笑却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被这么亲自然……晏巉说可以帮忙。

林笑却喃喃着不可以,不准,晏巉说看来是他亲得还不够。习过武的人确实比不运动的人厉害,林笑却已经晕晕乎乎了,晏巉看起来还能亲上一万年。

晏巉又问要不要帮忙。

林笑却支支吾吾还是说不要,不可以。

晏巉再接再厉,林笑却实在喘不过来气,只能投降了……

烟花在他眼前盛放,就像万花筒一样,人们看到的是四散的花火,而他眼前却一片斑斓,色彩丰富得把他砸晕了。

晏巉不准他晕,说他应该多锻炼,林笑却都想哭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晏巉让他主动亲上去,主动亲上去就不吻他了。林笑却不肯,怎么可以亲人,他可是不爱晏巉的,被迫是被迫,主动是主动,他才不会主动亲上去。别想别想,不可能。

晏巉又要亲下来,不过看怯玉伮真的快晕过去,他及时停了下来,晕了就不快乐了,他要怯玉伮多感受感受,等习惯了快乐就不会畏惧,不会想着逃离。

林笑却说他脏,晏巉说是怯玉伮把他弄脏了。

林笑却掉眼泪,一颗又一颗,说不是故意的。

晏巉的手要碰上来,林笑却赶紧说不要不要,晏巉笑了下,低下头慢慢地吻上去,像啜饮一条小溪,把怯玉伮的泪擦干净了。

林笑却晕晕乎乎,不知什么时候被晏巉抱到了浴池里清洗。

晏巉说那可是他的初吻,问晏弥有没有吻过林笑却。

林笑却嘟囔着没有。

晏巉又问他是不是第一个吻他的人。

林笑却想到上辈子的谢知池,不吱声了。咬算是吻吗,林笑却问233,233不回答,林笑却拿捏不准这个答案,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晏巉带笑的眼阴沉了下来,问是谁。

林笑却心道这可不能说,事关他投胎转世的秘密,林笑却脑海里翻找半天没找出合适的词拼成一句话,支支吾吾道:“没有。”

晏巉道:“现在说没有,晚了。”

林笑却只好拿赵异当挡箭牌,心道对不起赵异,看在我陪葬长发的份上,借你名头用用。

晏巉听到这个答案,心狠道:“除了吻你,还做了什么。”

林笑却迷茫:“还能做什么……”

晏巉这才稍稍冷静了一点。他道:“赵异其人,死得不冤。”

林笑却低声道:“人家都去了,别说鬼的坏话。”

晏巉笑着说不怕,赵异要是敢来寻仇,就叫他灰飞烟灭。

林笑却眼见着晏巉又要发疯,连忙找补说只是吻了嘴角:“赵异我躲开了,我也躲你,但没躲开。”

听着林笑却微微埋怨的话,晏巉摸了摸他的头,林笑却嫌弃地后躲,晏巉说手洗干净了,你自己的东西,害羞什么。

林笑却脸红得跟晚霞一样,不准晏巉说荤话。

晏巉道:“等你习惯了吃肉,到时候不给你吃,你反倒吵着闹着要。”

林笑却连忙躲,说晏巉以后要是再敢不经他允许就吻他,他一定不会原谅他。

晏巉道:“大哥现在想吻怯玉伮,怯玉伮的回答是。”

“不可以!”林笑却腿软,差点滑倒在浴池,晏巉接住了他。

晏巉笑:“好,那就不了。”

林笑却惊讶于晏巉怎么这会儿这么好说话。

233道:吃饱喝足了,当然愿意哄哄你。渣男!

233再次自闭,说看了会长针眼。林笑却连忙移开了目光。

晏巉耐心地给他擦头发,林笑却在晏巉怀里东倒西歪困得不行。

晏巉搂住林笑却,跟他道歉,说今天把他吓着了。

林笑却道:“晏弥的伤?”

晏巉道:“他要是想打回来,我站着让他打。”

林笑却伤心地说:“你明知他不会的。”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