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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起风
作为交换,闻喜之把一早就准备好的笔记和重点翻出来放到陈绥课桌上:“都给你了,就当OK绷的报酬。”
陈绥手指摸了摸刚刚被她戳到的地方,一点点麻麻的微疼触觉。
痛觉已经消失不见,独留那一点麻麻的余韵,尾声是绵长的,叫人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她刚刚的动作。
她动作很快,出其不意,他也难得没对她有什么防备。
换做别人,根本没这个机会碰到他。
视线里课桌上转瞬多了一叠笔记和重点,A4纸的尺寸,像是特意准备,精心整理归纳。
要拿去卖钱的感觉。
陈绥随手拿起最上面的翻了翻。
应该是写在平板上,然后打印出来,字很清秀,排版清晰不累赘,有简笔画的表情包,看着不乏味枯燥。
很明显的小女生笔记风格。
闻喜之不知道陈绥会怎么想,毕竟,这笔记这么多,不像是一下子就能随手拿出来的。
更像是,蓄谋已久,虽然确实如此。
她想了想,赶在他之前开口:“之前给多多整理笔记和重点的时候,顺便多印了一份。”
听见这话,陈绥的眉头扬了下,将那些笔记和重点都收下:“行,谢了。”
“不客气。”闻喜之心满意足,“反正也是顺便的事。”
钱多多在此时回到教室,一眼看见俩人脸上贴着的Ok绷,心中立即警铃大作。
等回到座位上,马上写了张小纸条递过来:【陈绥打你了?你们怎么都挠脸啊!】
闻喜之摸了下脸上的OK绷,反应过来钱多多的意思,忍不住笑,提笔回她:【没啊,就觉得挺可爱的,贴着玩儿。】
钱多多:【……】
晚自习上课,班主任吴悠看见俩人脸上差不多相同位置的OK绷,把闻喜之叫出去,问她是不是跟陈绥发生了争执。
闻喜之把OK绷撕开给他看:“没有啊老师,我就是觉得好看而已。”
吴悠:“……行吧。”
课间韩子文来找陈绥,见到他脸上的粉粉OK绷“噗”一下笑出声,弯着腰撑在膝盖上,笑个不停。
陈绥不耐地踢他一脚:“有屁快放,别他妈背过气去。”
“不是……”韩子文一抬眼,看见他如此野性张狂的脸上贴着可可爱爱的粉红色OK绷又笑得别开脸,“绥哥,你这脸上的小玩意儿,该不会是哪个妹妹给的吧,什么时候见你受伤会贴这玩意儿了,还是这么可爱的。”
话音刚落,闻喜之甩着手上的水从洗手间那边回来,脸上同款的OK绷看得韩子文眼都直了。
“喂,美女——”
闻喜之没停,他又叫:“闻大小姐!”
闻喜之这回停了:“怎么了?”
“你这个。”韩子文指指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又指指陈绥的脸,“你俩用的是同一种?”
闻喜之看一眼陈绥,点头:“对啊。”
“哦……”韩子文意味深长地拖着嗓音,暧昧的眼神在俩人身上来回,“你给他贴的啊?”
“不是。”闻喜之摇头,“他给我的。”
韩子文:“???”
闻喜之不解:“怎么了吗?”
“没……”韩子文吃了大惊,笑都笑不出来,不停地偷看陈绥,“随便问问。”
陈绥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拽样,抬脚要进教室:“没屁事就赶紧滚。”
“唉等等。”韩子文忙拉住他,“哥哥哥,考点考点,给弟弟一份。”
陈绥不耐地丢下一句:“晚上。”
随即甩开他径直走进教室。
闻喜之好奇地看了眼陈绥的背影,韩子文骄傲地解释:“绥哥推测的考点回回都能压到,我们哥几个全靠他的考点抱佛脚!”
闻喜之:“……?”
陈绥,推测考点?
他都不上课的啊。
回到教室,闻喜之偷偷往陈绥课桌瞥了眼,见他握着支笔在草稿本上写着什么东西。
又回想起,刚刚上课时,陈绥好像也是这样写写画画,她当时还以为他在看自己的笔记抱佛脚。
现在看来,难道是在整理他推测的考点?
闻喜之有点震惊,对他的好奇心更甚。
真的有人,从来不上课,回到教室也只是趴着睡觉,却还能准确地推测出考点吗?
那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陈绥只花了两节课就搞定了考点,最后半节课,趴在课桌上睡觉。
闻喜之偷偷地瞥了好几眼,很想看看他推测的考点是怎么样的,但他用了课本压着,只看得见露出的一角,遒劲有力的字体。
即便是写在草稿本上,也像是书法一样赏心悦目,叫人忍不住联想,这字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考的前一天,陈绥没有出现。
就好像,那天晚上他出现在教室,就只是单纯为了给朋友整理一份考点。
闻喜之看了他的课桌,自己给他的笔记和重点已经不见,好像是一起带走了。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看,但心里那点点没见着他的失落总归因此淡了些。
晚上孙亦荟发考场号和座位号的单子。
考场号和座位号都是根据上一次月考成绩从前到后排的,闻喜之刚转学过来,没有成绩记录,被排在了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位置。
她想看看陈绥的,以此推一推他的成绩,才发现孙亦荟刚刚发了她的就走,没有给陈绥发。
这会儿孙亦荟正在旁边给别人发,闻喜之叫她:“学委,陈绥的还没发。”
孙亦荟转头看她,表情淡淡的:“晚上回家我拿给他。”
“……?”
闻喜之愣了下。
晚上,回家,拿给他?
这重点要素会不会太多。
月考开始,闻喜之没在最后一个考场见到陈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唰唰唰”写得飞快。
写完试卷习惯性放空,忽地感觉有道视线时不时地朝自己看过来,转头看,发现是旁边的男生在抄她的答案。
本来没打算管,却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在饮品店见过的陈宜的朋友之一。
而且,他还跟着骂了陈绥两句。
闻喜之心思转了转,先不动声色地随他抄,想着他抄得差不多了,毫不犹豫地举手:“老师。”
旁边那男生吓了一跳,忙慌张地低头捂住试卷。
每个考场都是两个监考老师,此时两个监考老师都看过来,其中一个说:“快结束了,不能上厕所。”
“不是,老师,有人作弊。”闻喜之指指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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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他抄我的答案。”
“你放屁!”
男生慌乱地反驳,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透露出心虚。
“安静!”那个监考老师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重重拍了一下,让另一个老师盯着其他人,自己走下讲台来看。
闻喜之指指男生的试卷:“我早就做完了,刚刚发现他一直在偷看我的选择题,老师可以看看,他的选择题答案跟我的是一样的。”
那男生立即拿着笔要划掉之前抄写的答案,被监考老师迅速制止,随即拿起他的试卷过来跟闻喜之的比对,发现确实一模一样。
那男生还狡辩:“我就不能写出正确答案吗?凭什么跟你一样就是抄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答案就一定是对的?万一我的答案全错呢,你就那么凑巧,刚好错都跟我错得一样吗?”
监考老师喊到:“行了,都闭嘴,等会儿查监控。”
每间教室都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只是一般老师不抓到作弊情况要核对,这监控摄像头就没什么人会去复盘查看,毕竟也不是特别大型的考试。
考试结束,闻喜之上讲台去拿了自己的书包,摸出手机,偷偷打开录音,走出教室。
果然,那个男生等在外面,恶狠狠地盯着她,一副要报复她的表情。
“你那么凶地瞪着我干嘛……”闻喜之小小声地问,完全弱势的反应,“虽然我不该举报你,但我真的很害怕啊,我内心很煎熬,你现在是想报复我吗?”
“你他妈在这装什么?”男生拽着她胳膊就走,“给老子过来!”
闻喜之装作惊慌害怕的样子,“拼命”挣扎,大声呼救:“你干嘛啊!放开!救命!”
楼道上都是考完试往外走的人,听见动静都好奇地看过来,却没人上前制止。
陈绥在楼上的考场,刚下到这层楼,模糊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呼救。
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瞥,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闻喜之被人拽着手腕跌跌撞撞地拖着走。
闻喜之随着那男生拉扯的动作“被迫”走了一段路,感觉录音应该够用了,决定结束这场戏。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感觉身旁一阵迅猛的风掠过,凭空一声惨叫,抓着自己的手瞬间松开。
一切好像都只发生在一个瞬间。
闻喜之得了自由,抬眼一看,陈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攥着那男生的手腕,用了力,指骨骨节都泛白。
“苟江。”陈绥的语气凉薄中带着点儿嘲弄,“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周围原本觉得事不关己没有驻足过的人群因为他的出现而逐渐停下,短暂几秒,将他们包围起来。
那个叫苟江的男生一抬眼看见陈绥,吓得惊慌失措,腿都跟着软了,抓着走廊围栏勉强稳住身体,说话都不利索:“没、没、没……”
让他私底下背着陈绥骂他千句万句他都敢骂,当着陈绥的面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都不够,恨不得原地消失。
那可是恶魔陈绥,谁敢当面跟他狂。
“没吗?”
陈绥脸色极冷,唇角却弯了弯,攥着苟江的手指一寸一寸收紧。
他说话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平和,但就是叫人觉得,太危险了,仿佛每一个字都藏着黑色的雾气,生出恐怖的爪牙。
苟江觉得自己手腕骨头都快要断了,整张脸痛得狰狞起来,额头冒出汗,说不出话来。
陈绥轻轻抓着闻喜之的小臂举到苟江面前:“哪条狗抓的?”
少女本就长得又白又嫩,手腕被稍微用力捏一下都会红,更何况刚刚苟江抓她时根本就没收着力,她还故意挣扎了许久,此刻细细的白嫩手腕上一片斑驳的红痕触目惊心。
苟江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额头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着,低头看见闻喜之手腕的痕迹,内心一阵后怕。
他以为,上次在饮品店,陈绥出现只是个意外,跟闻喜之没有关系,所以刚刚才会那样肆无忌惮地对她。
如果早知道会惹怒陈绥,他一定,一定离闻喜之远远地。
“错、错了,我错了。”苟江求着绕,祈求怜悯似的看向闻喜之,“对、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评论我都看啦,好像没有人猜对,答案后面文里会揭晓。
先不说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章也前十发红包呀
第17章起风
走廊上停下的人越聚越多,围堵得水泄不通,就连楼上下来的人也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
“怎么回事?什么啊那么多人看?”
闻珩晃悠着从楼上下来,听见身边好友朱奇在问,下意识朝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
好友韶光先他一步看见:“好像是你姐。”
闻珩眼神一凛,挤开人群过去。
苟江的道歉恰好入耳,并不诚恳,只听得出恐惧,像是委曲求全。
视野逐渐开阔,看见闻喜之手腕红了一大圈,火“噌”一下就冒了上来。
愤怒上头,闻珩抬脚就要去踹人。
还没来得及动作,只听一声剧烈的惨叫响彻整条楼道,听得围观的人心都跟着剧烈跳动了一瞬。
陈绥甩开苟江的手,一脚踹出去,踹得苟江整个人摔趴在地,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周围的人都吓得默契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却淡定地在苟江身边半蹲下,小臂搁在膝盖上,手腕随意垂落,突出性感冷硬的腕骨。
嘴角边似乎还挂着不太明显的淡淡笑意,只是太冷,叫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苟江痛得仰着脖子,额头的汗滴落下来。
陈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痛苦,语气平静:“去告诉陈宜,有事来找我,拿个女生开刀,不爷们儿。”
“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闻喜之怕陈绥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立即抢了他的话,“我举报你!”
“……”陈绥转头看她,“闭嘴。”
闻喜之蹲到他旁边,小小声:“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干嘛啊,教训下就得了,放他走吧。”
陈绥拧着眉,没应声。
还没人敢这么劝他。
闻喜之想着自己手机里的录音,这事儿目前还是她占理,但陈绥再做点什么,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正想着该怎么让陈绥停下来,一眼瞥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闻珩,立即叫他:“小十,把他给我拉开!”
闻珩:“?”
“快点啊。”
“……”
闻珩不知道这俩人在搞什么鬼,但让他去拉开陈绥,那不是有毛病么,给自己找事?
退而求其次,将苟江扶起来,脱离陈绥的压迫,温和地问:“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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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江忍着疼,不敢说有事:“还、还好。”
“还好。”闻珩点头,“行。”
话落,一脚踹出去,踹得苟江往前一趴,围观的人下意识退开,他再次摔趴在地。
闻珩转转脚腕,云淡风轻的表情:“那就再踹一脚。”
转头,看着闻喜之,冷笑:“没出息,你也就欺负我这点儿本事了。”
像是懒得在这里继续逗留,闻珩说完就转身离开,迈开腿,从苟江头上跨了过去。
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他跟陈绥出发点不一样,他就只管两件事——
一,这人欺负了他姐。
二,他得欺负回来。
别的,欺负他姐的理由,他欺负回去的后果,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陈绥想的是——
她遭遇到的麻烦是自己带来的,他得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
再有下次,他也不确定自己在哪儿。
让人替他受罪,亏心。
苟江摔在地上彻底爬不起来,闻喜之怕这人出个什么事,到时候陈绥跟闻珩都得承担后果,想着过去拉他起来。
刚迈开腿,陈绥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准去。”
“……”
闻喜之顿了下,没打算理。
一步刚迈出去,背后衣领被人一揪,陈绥直接提着她校服衣领将她整个人拽走了。
经过苟江身边,又踢了他一脚。
“喂——”
闻喜之挣扎了下。
“你放开啊!”
“闻喜之。”陈绥垂眼瞥她,脚下没停,“你很吵。”
“就那么把他丢那儿,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出不了。”
“怎么出不了?他都爬不起来了。”
陈绥闭了闭眼,不耐地停下,让她看:“陈宜那狗东西一直躲在外面看着呢,没瞧见?”
闻喜之朝着苟江的方向看,人群已经逐渐散尽,视野变得开阔,陈宜和几个人正将苟江从地上拉起来。
而此时,那几人正用他们俩听不见的声音在骂闻喜之:“这个贱胚,就该被抓起来轮J。”
闻喜之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是有点惊讶:“他一直在旁边看着?”
“不然?”
“那他怎么不帮忙啊?”
陈绥很轻地笑了声,满满嘲讽:“偷惯了,见不得光,只会躲着。”
“……哦。”
闻喜之没敢再说什么,以免戳到陈绥更生气更伤心的点。
她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录音。
已经录了很久,需要导出来剪辑一下才能用。
刚刚考试结束,监考老师们都忙着去送试卷和吃饭,没人来得及注意到走廊的动静。
但早晚肯定还是会知道的。
闻喜之想着尽快把音频剪辑出来,免得沈一加找上门时会来不及。
她走着走着就停下,直接坐到空荡荡的楼梯间拿着手机弄着。
陈绥瞥了眼:“干嘛呢?”
“弄个证据。”闻喜之头也没抬,“那个苟江,他抄我答案,我跟监考老师举报了,他对我怀恨在心,等在教室外面想报复我,我录音了。”
“……”
是因为这事儿?
陈绥在她旁边坐下,看她细细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很熟练的样子。
“你经常做这事儿?”
“什么?”
“录音。”
“嗯,能不用武力解决就不用武力。”
陈绥嗤笑:“你还会武力?别一脚还没踹出去自己脚下站不稳先跌个跟头。”
闻喜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瞧不起谁,哪天打你一顿就知道了。”
“哦。”陈绥眼眸含笑,拖着吊儿郎当的嗓音,“现在就来啊。”
音频只需要做简单的剪辑,很快弄好,陈绥起身,双手插兜闲闲散散地走在前面。
闻喜之跟在后面看着,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不服气地要偷袭,从后面抬脚踢他。
陈绥明明后背没长眼,不知怎么就那么敏锐地感觉到她的偷袭,轻轻一个侧身躲过。
地面上不知被谁从洗手间带了水出来,闻喜之脚底一滑,歪歪斜斜地差点摔倒。
陈绥伸手,轻轻松松拽着她的校服外套将她抓回来,等她站稳,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副看穿她的倔强和嘴硬的表情。
“小菜鸡。”陈绥掌心抵着她后脑勺往前压了下,掠过去,重新插回校服裤兜里,在前面走得拽里拽气,“站稳再偷袭。”
“……”
苟江作弊的结果下午考试前就被全校通告,闻喜之去考试,走进考场前看见沈一加在外面等着。
等她走近,沈一加问的却不是作弊的事情,而是考试结束那会儿打架的事。
“没有打架,沈主任。”闻喜之把手机掏出来给他听音频,“是苟江对我举报他作弊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陈绥跟闻珩都是为了救我,是见义勇为吧?”
作为教务主任,没有人比沈一加更了解学校的这些刺头和坏学生,也是他一直头疼却又没办法完全改变的事情。
了解清楚情况,让她好好考试,这事儿他知道怎么处理。
“那闻珩跟陈绥会有处分吗?”
沈一加笑:“你不是说见义勇为吗,还有录音作证。”
闻喜之立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笑得很甜:“谢谢主任。”
“好好考试,别再想这事。”
“好。”
两天月考很快结束,苟江后面三堂直接缺考,闻喜之不知道他是不想考了还是受了伤不能再考,心里没有太大感觉。
从小学武,老师们教她,对要伤害自己的坏人不必太仁慈,否则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坏人有什么底线呢?
陈绥自从月考后就不怎么来学校,见他一次就像买双色球碰运气,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出现。
月考成绩出得比周测稍微慢一些,第二个周的周四才出。
尽管各科试卷已经陆续发下来,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分数,但却不知道自己的排名,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考试情况。
孙亦荟抱着一摞成绩单进教室时,脸色跟上次周测一样黑。
几乎所有看见她这反应的人,都立即明白:看她这样,第一名又被抢了。
闻喜之觉得很奇怪,第一名又没指定归谁,谁拿到不就是谁的吗,怎么孙亦荟总是搞得一副自己抢走了她的东西的样子。
沈一加那句“来抢你们班第一宝座”真是害她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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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亦荟发成绩单到闻喜之面前时,看着她的眼神比从前更冷漠,好像,除了看不惯她抢走第一名名头,还有别的事。
闻喜之不明所以,正要伸手去接,孙亦荟“啪”一下把成绩单拍她课桌上。
这态度……
闻喜之皱眉:“你轻一点。”
孙亦荟理都不理,转身就要走。
闻喜之原本不会跟她有什么争执,却因为她这近乎于泄愤的行为有了点不满的情绪,伸手拉住她校服外套的袖子:“陈绥的成绩单,你没给他发。”
“每次我都是拿回家给他的。”孙亦荟盯着她,眼里充斥着某种愤怒和得意交织的复杂情绪,“你新来的,不知道。”
“是吗?”
闻喜之轻声反问,笑了下:“可是考试之前他让我帮他领下成绩单,他是不是忘了跟你说啊?”
孙亦荟的脸色变了下。
陈绥当然没有跟她说,因为他压根儿就没让闻喜之帮他领成绩单。
而且,陈绥也没有叫她每次把成绩单拿回家再给他,都是她自作主张。陈绥每次接了成绩单根本也不怎么跟她说话,顶多说一声“谢了”。
闻喜之观察着孙亦荟的反应,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伸手,摊开掌心:“给我吧,谢谢你呀。”
孙亦荟垂眼,看着闻喜之伸出来的手。
细嫩,白皙,手型漂亮,手指纤长,无一处不透露着上天对她的偏爱,连细节都生得这么美。
她从没有,像这样嫉妒过一个女生。
所有她想要的一切,都出现在这个女生的身上,让她只是看一眼都嫉妒得要命。
旁边等成绩单的人好奇地看过来,催促孙亦荟:“学委,成绩单怎么不发啊?”
孙亦荟借机要走,闻喜之拉着她校服外套袖口的手没松:“陈绥的成绩单。”
够了。
孙亦荟抽出一张成绩单,拍在闻喜之课桌上,甩开她的手走掉。
闻喜之刚拿起那张成绩单,陈绥从教室后门进来,看见她课桌上的两张成绩单,随口问了句:“有张我的?”
听见他的声音,孙亦荟马上转过身来,抢在闻喜之之前开口:“她说你叫她帮你领的。”
闻喜之:“……”
作者有话说:
陈绥:打着我的旗号,就做这种事。
这章前十也发红包呀
第18章起风
教室在很短的时间里奇异地安静下来——
就在陈绥进门的那个瞬间。
因此,孙亦荟那一句“她说你叫她帮你领的”就显得格外清晰。
闻喜之毫不怀疑,全教室的人都听见了。
不知道陈绥会作何反应,她只能若无其事地把手上那张成绩单放到他课桌上:“你的。”
看起来就像是,这事儿是真的。
心里却有些慌乱地期盼着,他不要当面拆穿她的谎言,否则,全教室的人都听见,她以后不好做人。
陈绥抬脚从课桌下勾了凳子出来坐下,瞥了眼孙亦荟,又看一眼闻喜之。
孙亦荟看着他的眼神藏着期待,好像在等他否认这件事。
闻喜之则拿着成绩单低头看着,看上去极其淡定,好像根本没因为撒谎而有半点慌张。
陈绥勾着唇不太明显地笑了下,抬眼看孙亦荟,语气淡淡的:“啊,我不记得——”
闻喜之兀地转头看着他,秀气的眉微微往眉心中间聚着,眼皮微微耷拉,难为情又可怜的模样。
眼里流露出类似于慌乱、祈求的的表现。
陈绥唇角翘得更高了些,转了话头:“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孙亦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捏着成绩单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收紧,在所剩不多的成绩单一角捏出褶皱。
“好。”她说,薄唇微抖,“知道了。”
闻喜之慢慢呼出一口气,在成绩单上找陈绥和钱多多的名字。
钱多多这次比上次进步很多,考了全班第21名,看得出确实有用心,没有辜负她的帮助。
再往后找陈绥,全班六十个人,他刚好第30名,乍一看好像是普普通通的成绩。
可离奇的是,语数外三科满分150的科目,他考了一模一样的100分,一分都不差。
而物理生物和化学,三科分数占比不一样的科目,闻喜之悄悄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如果换算成满分一百,刚好也是每科一样的分数,都是68左右。
是巧合吗?
还是故意?
想起考试前他朋友来找他,说每次他推测的考点都很准确,闻喜之有点怀疑,他其实是深藏不露的扫地僧,考成这样,是故意控分的结果。
可惜,他这次月考的试卷孙亦荟都是直接拿回家给他的,她没有机会看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这些得分点的。
陈绥将成绩单简单瞥了眼就塞进了课桌里,开始低头玩手机。
他没提刚刚的事,闻喜之也就假装没发生过,转头看他,单手撑着左边下颌,右手拿着笔转着。
她转笔的技术一般,转了没两圈就飘出去,掉到陈绥课桌上,塑料笔壳跟木质桌面碰撞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陈绥转头看她,她忙里慌张地伸手去他桌上捡笔:“抱歉,没拿稳。”
手指刚要触到笔壳,陈绥先她一步捡走,她的指尖不经意地在他手背上划过,热热的。
闻喜之没敢贸然去他手里抢,默默收回手。
陈绥指尖松松地捏着她的那支笔,在手里转动了两圈试试手感。
随即,那笔像在他指尖安了开关似的,飞快地转动起来,一圈一圈,稳稳当当,像小风扇的扇叶。
闻喜之下意识去看他的手。
他的手其实没怎么动,就手指以极其规律的弧度在转动,手指修长,指骨清晰明显,冷白的皮,指尖泛着一点红,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啪——”
陈绥停止转动,那支笔丢回她的课桌:“多练。”
“……”
闻喜之捡起笔,心虚地放低声音:“我只是转着玩儿。”
陈绥只待了一节课就走,临走时带上了那张成绩单。
他一走,教室里的空气都变得自由,其他人就像哑剧有了配音,说说笑笑热热闹闹。
钱多多迫不及待地转过头来,满脸兴奋:“之之!你好厉害!我就靠着你的笔记和重点,竟然考了第21名!我的妈!我居然是靠自己考的,都没抄别人一个字!”
闻喜之笑:“那是因为你聪明啊。”
“是因为你的笔记和重点!”钱多多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可以给冯怡然一份吗?她也很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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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冯怡然闻喜之知道,就是钱多多前面那个女生,之前在饮品店一起学习过,陈宜要欺负她的时候,冯怡然还站在她身边替她撑场子来着。
“当然可以啊。”闻喜之大方答应,“不过笔记和重点这种东西,光靠别人总结可能短时间有用,长久这样却不太利于进步。”
“你们现在可以用我的,但是也要试着自己去推测总结一些考试重点,整理笔记,这样多试几次,以后你们的进步会更迅速,而且能上一个大台阶。”
这是她自己的学习方法,讲给钱多多听也没有保留,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得自己努力。
钱多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重重点头:“知道!我从现在就开始试,只要能进前十我就满足了。”
闻喜之温柔鼓励:“加油,一定可以。”
陈绥拿着那张成绩单回了趟陈家别墅,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将成绩单丢到陈望面前。
上次他回来,气得陈望在家休养了两天才好,这次回来,陈望尽量克制自己不跟他生气,拿起他的成绩单打开看。
郑淑媚从沙发上起身去厨房:“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叫厨房做点吃的。”
陈绥看都没看她一眼,懒懒散散地往旁边单人沙发上一坐,翘着腿玩手机。
他在等,等陈宜回来。
陈宜今天没上晚自习,吃了晚饭回教室,正好学委在发成绩单,他领了成绩单就直接打车回家。
进门时天已经黑了,看见陈绥时脸色瞬时比天还黑,转瞬又装出一副笑脸,拿着成绩单走到陈望面前。
“爸,我回来了。”陈宜把成绩单交给陈望,瞥了眼陈绥的,“这是弟弟的成绩单吗?”
他知道陈绥最讨厌他口中说出这两个字,但他偏偏要当着陈望的面这样喊他,搞他心态。
即便他再生气,又能怎样,陈望最希望看见他们兄友弟恭,只会越来越讨厌他。
果然,陈绥听见这两个字,眉头一拧,抬脚狠狠地往面前的茶几上踹了一脚:“你嘴巴放干净点。”
陈望怒喝警告:“陈绥!”
陈宜语气无辜:“啊?我说什么脏话了吗?不就喊了声弟弟?难道弟弟是脏话?原来弟弟是脏的啊。”
陈绥闭了闭眼,倏地起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狠狠压在茶几上:“再让我听见一次,割了你舌头喂狗。”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十分狠厉果决,陈望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刚从厨房出来的郑淑媚却一眼看见,顿时尖叫起来:“小宜!”
“啪——”
郑淑媚丢了手里的托盘,陶瓷杯盏碎了一地,她顾不上管,急急忙忙跑过来蹲在陈宜旁边。
小三都有点本事,短短几步路,郑淑媚已经泫然欲泣,话出口时带着哭泣的颤音:“你放开他吧陈绥,阿姨求你了。”
陈望也在这时暴怒而起,差点没克制住怒气踹在陈绥身上。
到底还是收了点力,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愤怒和警告:“给我放开!”
陈绥手上继续用力,抵着陈宜的脖颈,陈宜呼吸困难,脸色涨红,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毫不怀疑陈绥会现在就弄死他。
下一瞬,陈绥忽地一把将陈宜提了起来。
“看看。”陈绥嘴角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双手在不断喘气的陈宜身上拍了拍,像在掸灰,又像在擦手,“他们多紧张你这个废物。”
陈宜想骂他,却顾不上骂,扶着自己的脖子弯腰咳嗽换气,郑淑媚敢怒不敢言,心疼地弯腰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
陈望被陈绥这副目中无人的嚣张狂妄模样气得嘴都跟着颤抖,胸口一起一伏,怒气不断涌上来,一点点地聚集。
陈绥看着他气得要死的反应,嘴角弧度更加明显,瞥了眼他手里陈宜刚刚给的成绩单,嘲讽地笑了声:“废物这次超过我了吗?”
“啊。”不等他说,陈绥挑眉,“该不会又是只差一点点吧?”
他说着转头去看弯腰咳嗽喘气的陈宜,一字一句,敲打着:“每次都差一点点,永远越不过去。”
“怎么办呢,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活着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陈望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皮肉相碰撞,发出剧烈的一声响。
陈绥没防备,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陈望这一巴掌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没有留半分余地,没有考虑任何后果。
陈绥舌尖顶了下被打到的脸颊内侧,有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脸上传来灼烧一般的疼痛。
他摸了摸被打到的地方,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陈望,眼里蓄了千年寒冰似的冷,却意外地笑了下:“你多厉害啊,想打就打是么?”
说完,一脚踹在正弯腰换气的陈宜身上。
陈宜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地朝着郑淑媚那边倒,连带着郑淑媚一同摔倒在地。
别墅里的佣人慌忙过来扶,郑淑媚又哭又叫,场面乱作一团。
陈望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打陈绥巴掌的手都在抖,那痛也痛在他掌心,整个掌心都是麻的。
陈绥像个十足十的恶魔,没有任何畏惧,所有凶狠的爪牙都露出来,盯着陈望愤怒又失望的眼,轻轻笑着。
“你打我一次,我双倍奉还。”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径直转身离开。
别墅厚重的大门朝两边敞开,外面黑暗的夜空像一张会吞噬的巨大的网,他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踏进那片夜里。
闻喜之琢磨了一晚上,要怎么才能从陈绥那里拿到他的试卷。
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考成那样,也好奇他为什么天天不上课却还能那么厉害。
他身上充满了一切她好奇的色彩,吸引着她不自觉朝他靠近。
他就像是狼群里充满野性、英明神武的领头狼,无往不利,可以冲破一切黑暗的束缚,带领他的狼群走向胜利的光明。
这种感觉,真叫人着迷。
闻喜之胡思乱想着,忽然停下。
回望四周,她竟然又不知不觉走到了极光台球厅外面。
好像总是这样,只要一想着陈绥,脚步就不受控制,等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做出了来找他的选择。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