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钰看了他一眼。
冼桓松:“与我有相同品味的人并不多,也算是酒逢知己,改日我们一定要一起去喝一杯。”
闫钰:“好。”
回答完后他伸手拉了一下对方:“当心。”
一直看着闫钰的冼桓松才发现自己差点一头撞到墙壁上,前面已经没路了,是一个窄一点的洞口。
闫钰松开了他的袖子。
冼桓松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
闫钰:“没事。”
进入洞口以后,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地上一圈的骷髅白骨,阴森可怖,再是满墙的藤蔓缠绕,密布在每一个角落。
冼桓松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番场景,不免有些被震住了:“这……这是哪儿?”
闫钰倒还算镇定,他轻轻拍了拍冼桓松的肩膀。
冼桓松身体僵硬,脚上像被绑了千斤重,一步也挪动不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闫钰边走边环顾四周,这里是个地洞一样的地方,除了刚才的洞口没有其他路了。
他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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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碰了碰地上的白骨。
冼桓松缓过来后立马跟上闫钰的步伐。
闫钰挑了挑眉,看向身后那个几乎贴着自己的人,问:“害怕?”
冼少主的眼睛瞟向其他地方,脸上有些不自然,说:“谁……谁害怕了,我……我只是在保护你。”
闫钰低低地笑了一声。
冼桓松突然皱眉道:“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闫钰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没听……”
“嘘——”
冼桓松摆出噤声的动作,随后警惕地观察四周。
“喀哒喀哒……”
冼桓松赶紧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喀哒喀哒……”
很像骨头碰撞的声音。
等等,骨头碰撞???
冼桓松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地上堆着的白骨开始剧烈晃动,各个碎片拼成了一具完整的人骨。
冼桓松:“……”
救命。
这是冼桓松小时候在话本上才能看到的内容,没想到长大后能够亲身体会一遍。
他去寻闫钰的眼睛,发现对方已经被三具人骨围在正中央。
冼桓松:“……”
好吧。
闫钰能当上大弟子,功法肯定不差。
况且他现在也无暇顾及其他了,因为人骨在慢慢“苏醒”,一个个“站起来”,目标显然就是他。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但冼桓松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唤出了自己的剑。
剑身一扫,邪气散掉大半,人骨瞬间散落。
正当他快速解决这些人骨的时候,冼桓松的玉佩从腰间飞到了对面地上,在一群人骨的脚下。
冼桓松懵然地看着无故“离开”的玉佩,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是段冥仙君送的。
自己随身戴了二十多年。
这下子人骨们也不朝着冼桓松走过去,而是围着玉佩,似乎在等他自投罗网。
冼桓松咬咬牙,挥剑斩刃。
只可惜,这次被他打散的白骨迅速重新“组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冼桓松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怎么会……”
他看了看地上孤零零躺着的玉佩。
不行,他无论怎样都要把玉佩拿回来。
冼桓松收回剑,打算一人闯过去。
这时,两条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双臂,把他吊在了地洞中央。
藤蔓上的刺紧紧刺入皮肤,本就是红色的袖子变得深红。
冼桓松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臂挣扎一下茎刺就会扎得更深,于是他便不敢继续乱动,幸好他的脚还在地上。
“闫钰!”冼桓松扭头喊了一声,看到的却是对方的背影。
闫钰后背挺直,步伐坚定,一级一级地踏上台阶。
冼桓松肯定闫钰刚才听到了自己在喊他,但他没有回头。
这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冼桓松:“闫钰……”
闫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脚步一顿,然后像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踏上去,站在最高处。
闫钰一直没有转身,直到洞穴顶部落下来一个被藤蔓完全包裹的人,吊在他背后。
几根藤蔓缩回顶部,露出了被绑着的人的脸。
冼桓松:“!!!”
他不敢相信地确认了好几遍。
冼桓松:“父亲……”
冼桓松:“父亲!!!”
藤蔓只剩两条,和冼桓松一样,冼临舟被吊着两只手臂,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只是人昏迷着。
闫钰不紧不慢地转过身,错开冼临舟看向冼桓松,之前和蔼温顺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更具有攻击性的凌厉面孔。
冼桓松就算再傻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冼桓松的声音颤抖:“这……是你干的?”
闫钰挑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没有回话,而是握着手中的剑,利刃缓缓滑过冼临舟的脸,然后五指用力,一道新鲜的伤口添在脸上。
冼桓松大吼:“你在干什么?!”
闫钰见他气急的模样,竟然有点享受,慢悠悠地开口:“我与冼家主留有私仇,今日想要一并解决。”
说完,他在冼临舟的肩膀上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血肉翻开。
“什么……”冼桓松攥紧拳头,“我父亲是你绑走的?这就是你的目的?”
闫钰朝他挑衅地说:“对啊。”
冼桓松:“那你把我引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
闫钰舔了舔干裂的唇,笑着翻转手中的剑,眼睛看都没看,直直地向后刺入冼临舟的腰腹,鲜血顿时扩散开来。
“当然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我是怎样杀了你父亲的。”
“爹——”
冼桓松红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闫钰。
“哟,还挺凶,”闫钰对冼桓松说,“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快的。”
闫钰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变暗,瞥了一眼冼临舟,再一下子拔出自己的剑。
冼临舟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肌肉下意识地痉挛,呼吸断断续续的,脸色比纸还白,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冼桓松警告般瞪着对方。
因为冼桓松母亲走得早,所以是冼临舟一手把冼桓松带大的,冼桓松也很少违背父亲的意愿,一切都随冼临舟的设想。
这很可能导致了冼临舟对冼桓松偏强的控制欲,他认为冼桓松必须照着他的想法行事,如这回的婚礼一般。
冼桓松并不是没有主见,只是从小到大一直懒得和父亲去争论。
他知道父亲很不容易,一边养他,一边还要打理整个冼家,因此他能不添麻烦就不添麻烦,顺着父亲的意思也无妨。
但冼桓松是有底线的。
既然这次婚礼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就绝不松口。
可这次“叛逆”并不能否认他对父亲的感情。
于是冼桓松再次尝试着挣断手臂上的藤蔓,任凭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眼睁睁看着闫钰似切肉般对待自己的父亲,冼桓松内心的怒火逐渐升到顶峰。
“这就气急了?”闫钰悠哉悠哉地欣赏着浸满血的剑身,“我还有个礼物没送给你呢。”
闫钰:“今日是你的婚礼,据我了解,是奉子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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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钰笑着道:“你就这么确定,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冼桓松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确实不记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是和菱歌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后面菱歌就开始说自己怀孕了,父亲立刻请了名医过来把脉,摸出来是真的喜脉。
“哦,我说错了,不能这么说,”闫钰歪头一笑,“应该说你夫人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怀孕是骗你的,为了和你结婚。”
“她还挺有本事的,骗过了冼临舟,也骗过了你。”
“可惜啊……她爱错了人。”
冼桓松僵硬地摇摇头:“不……不会的。”
闫钰看起来像是耐心被耗尽了:“信不信由你,我没空陪你玩儿了。”
他掂量着手中的剑,旁边的冼临舟整个人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下一秒,闫钰握着剑深深刺入冼临舟的心脏。
“爹——”
冼桓松双眼猩红,指甲嵌进肉里,崩溃地大喊。
绑住他手臂的藤蔓突然消失,他立马冲了过去把闫钰压在墙上,同时唤出自己的剑也抵在对方的心脏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啊!”
闫钰的剑落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盯着冼桓松的眼睛,口吻轻松道:“我说过,我与冼家主有仇,现在我终于……”
“不可能!冼家和闫家本就没什么往来,我父亲怎么可能会与你结仇!”
闫钰讽刺地笑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抵在左胸口的剑,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
“你——”
冼桓松的手犹豫了一下,但始终没有缩回去,就这么看着这个疯子自己把剑穿过心脏。
闫钰的表情开始松动,嘴角流血,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易容术是最难的法术之一,不是所有人都能学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维持很久。
显然,闫钰不一样,他的易容术维持了十年。
闫钰感受到了体内灵力的流失,以及,易容术的失效。
他强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自虐一般想要努力看清冼桓松此时震惊的脸。
冼桓松不可置信地一字一顿道:“宋……知……倦……”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眼前正是那个他刻骨铭心的人,那个五岁就跟了他,十八岁却不告而别的人。
宋知倦贪恋地看着对方的脸,说出的话却如同蛇蝎一般毒伤了两个人的心。
“看你……功法不错……身体……咳咳……应该调理好了吧……”
“我的灵核,好用吗?”
冼桓松愣住了,心脏的跳动在这一刻被放到最大。
是灵核的位置。
他回过神,颤抖着想把剑拔出来,而宋知倦却按住了他,握着他的手,把剑更深地刺进去。
宋知倦闷哼一声,闭了闭眼再睁开,是冼桓松最熟悉的温柔缱绻。
冼桓松身上是还未脱下的婚服,红色夺目迷人,也染上眼眶。
看见对方流泪,宋知倦还是不免心尖一疼,他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抹去冼桓松脸上划过的一滴泪。
“婚服……很衬你。”
“新婚快乐,小松。”
“阿倦!!!”
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冼桓松腿一软直接跪下,双眼积满了泪水,看着宋知倦魂魄消散。
他双手撑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可以说这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干了。
冼桓松眼前朦胧一片,没想到宋知倦留给他的最后一面竟还是那样柔和。
在大婚之日,他穿着火红的婚服,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
第28章受伤
冼桓松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宋知倦。
从小他的灵核就很脆弱,因此父亲很少让他出去玩,平时连师兄弟都很少接触。
可是有一天,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和他一样年纪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第一天来冼家时,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刚被人从野外捡回来的没人要的小黑猫。
而事实上,他确实是被捡回来的。
那个男孩说他叫宋知倦。
养尊处优的冼少主一开始很嫌弃这个突如其来的野孩子,可父亲却要求他们两个作伴。
冼桓松不是很高兴,天天带着这么一个闷葫芦在身边可难受了。
可宋知倦脾气很好,也很能忍,无论冼桓松说什么都不生气,准确点来说,是一直低着头闷不吭声。
后来冼桓松才知道,宋知倦是在害怕,对于周围的一切他都很陌生,本能反应就是不说话。
除此之外,宋知倦想留在冼家,不为了什么名头,或是修炼,只为了能够吃口饱饭,喝口热汤。
他流浪了将近一个月,每日靠着残羹剩饭过活,饿急了的时候还会跟猫咪抢食。
冼桓松发现自己拿宋知倦没办法后,就随他去了,从此冼少主屁股后面多了一根“小尾巴”。
两人拜在不同师门底下,却不妨碍他们像连体婴一样整天形影不离。
渐渐地,冼少主对这个“小尾巴”不再有反感,并立志要改掉他闷葫芦的性格。
挺成功的,至少宋知倦变得越来越开朗,少年的光芒慢慢显露出来。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青春的每一次心跳,都代表了少年的心动。
可惜好景不长,冼桓松十七岁那年,他的“小尾巴”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冼家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十二岁这年,他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人。
他的“小尾巴”死在了他的剑下。
连同他的心一起。
冼桓松如鬼魂般走下台阶,那些人骨在宋知倦消散的时候就已经碎裂,他跨过白骨,捡起地上的玉佩。
玉佩沾满灰尘却完好无损,可在冼桓松的眼里,它成了一地碎屑。
————
柏云兮赶到的时候,看见一条绿色鳞片的巨蟒了无生气地倒在地上,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君无殇正在单手结印,这次他不能再让绿鳞蛇跑出来了。
柏云兮朝着君无殇跑过去,君无殇先是一惊,没想到他会解开绳索。
君无殇悄悄地把右手藏在身后,侧过身问:“不是让你不要动?”
柏云兮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对方,道:“我不放心你,万一你受伤了,我作为仙侍不就失职了?”
君无殇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点距离,问:“怎么解开的?”
“什么?”柏云兮光顾着检查君无殇身上有没有伤口,没注意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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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殇:“绳索。”
“哦,那个啊,”柏云兮不知怎么的还有点心虚,“就是……我用羁绊结……解开的。”
君无殇难得给出了肯定:“挺聪明。”
“那当然了。”
柏云兮本来还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神气地挑挑眉,结果他一转眼,瞟见了君无殇藏在身后的那只手。
柏云兮狐疑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君无殇生硬地想转换话题,他却忘了自己的语言水平有多差,一个字都憋不出,可想而知这只会招来柏云兮更大的猜忌。
柏云兮瞬间收起笑容,脸色冷了下来,他想去拉君无殇的手,被对方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柏鬼王没有碰到人,很不开心。
他也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么看着君无殇。
最后还是君无殇率先投降,心中叹了一口气,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
柏云兮翻开他的手掌,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又长又深,皮肉直接翻开,还夹杂着细小的鳞片,触目惊心。
他立马抬头看向君无殇,毫不掩饰眼中的担忧与责备。
柏云兮语气不算好:“怎么弄的?”
君无殇任由对方捧着自己的手:“鳞片划的。”
柏云兮:“这就是你不让我跟过来的理由?怕我受伤?”
柏云兮:“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柏云兮:“我也会担心你,会害怕你受伤。”
面对掏心窝的柏鬼王,段冥仙君头一回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柏云兮拧着眉,仿佛痛的是自己。
他轻轻抚过君无殇的手,渗血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但只是缓兵之计,谁知道那条蛇的鳞片有没有毒呢?果然还是要用草药治疗。
柏云兮上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抱歉。”
柏云兮猛地抬头,正好对上君无殇漆黑的眼睛,他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所以……君无殇是在跟他道歉吗?
段冥仙君在跟他道歉?!
柏云兮心中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他朝对方弯了弯眼睛,笑着摇摇头。
然后,柏云兮小心地翻过君无殇的手,几近虔诚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柏鬼王的洁癖貌似在段冥仙君这里从来都没有犯过。
君无殇的身子猛地一下僵住了,条件反射地想缩回手,却被柏云兮按住了。
柏云兮:“手别握紧。”
君无殇没有任何反应。
柏云兮笑了笑道:“这就傻了?”
君无殇抿着嘴唇,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柏云兮被他的样子可爱到了,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再松开。
柏云兮:“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的伤口被碰到,否则……”
他掰过了对方的脸:“我就一直牵着你的手腕,说到做到。”
君无殇侧身躲开柏云兮的手,点点头。
柏鬼王这下子满意了,也就没在意君无殇刻意的疏离。
封印开始生效,绿鳞蛇逐渐消失,最后化成了墙上的一道绿色蛇纹。
君无殇粉碎了其余三根石柱,并且在蛇纹前面加了一个结界。
这样的话,就算有人想解除封印,必须要先破坏结界,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柏云兮:“我们去找一下严平安他们吧,估计……”
连段冥仙君都会受伤,那他们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迅速进入第二个洞穴。
刚进入洞口,他们就看到一棵参天的血藤树,以及……三个被藤条紧紧裹住,只露出脑袋的人,而那三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柏云兮:“……”
柏云兮:“你们怎么……被绑住了?”
严平安:“……没打过这些藤条。”
柏云兮:“都没打过?”
严平安:“嗯……”
沈秋不太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一旁。
只有时小喜兴奋地感叹:“先生您终于来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柏云兮给了君无殇一个眼神,君无殇挥了一下剑,藤条断裂。
那三个人都被绑得血液不流通,差点猝死在这。
他们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
严平安顺过气来:“先生,您没事吧?”
柏云兮:“没事。”
严平安点点头:“也幸好绑我们的藤条是不带刺的,我们都没有受伤。”
柏云兮凑近瞧了瞧,觉得有些眼熟:“血藤?”
严平安:“对,很奇怪,我不知道除了鬼都之外还有其他地方有血藤。”
柏云兮扫视着整棵血藤树:“这棵……长得很像最原始的血藤树。”
严平安:“难不成……鬼都的血藤都是这棵的分支?”
柏云兮眨了眨眼:“不清楚,我也是猜的。”
严平安:“可这里又不如鬼都的血气旺盛,它怎么长成这样的?这是我见过最大的一棵。”
柏云兮朝着树干走了两步,避开地上的藤条,指尖沿着树干的纹路一点点向下。
这棵藤树散发出一股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与其他的不一样。
沈秋在旁边一头雾水,他本就没见过血藤,对他们说的话更是听不太懂。
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问:“你们没找到冼家主吗?”
柏云兮赶忙转头看向他们三个:“你们这里也没有吗?”
三个人同时摇头。
柏云兮:“我们遇到了……额……”
他想起来他被君无殇关在了外面,根本不知道洞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最后看见了一条绿色的巨蟒倒在地上。
君无殇:“绿鳞蛇的封印被解除了,但不是它抓走了冼家主。”
时小喜大喊:“绿鳞蛇?那个远古神兽?它不是早死了吗?”
严平安无奈地对他说:“那都是书上乱写的,其实绿鳞蛇一直被封印在此。”
时小喜:“它不是很厉害吗?神兽也会被封印吗?”
严平安凑到他的耳边:“它是被段冥封印的,这下还觉得不可思议吗?”
时小喜马上就冷静了,仿佛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既然是段冥仙君,那就没事了。
严平安看向柏云兮:“听闻绿鳞蛇毒性烈,被咬到的话活命几率很小,先生您没有受伤吧?”
柏云兮摆摆手:“没有没有……”
然后他顿住了,走到君无殇身边急切地拉过他的手腕。
柏云兮仔细检查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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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被鳞片划到的吗?”
君无殇:“嗯。”
柏云兮又去问严平安:“鳞片有毒吗?”
严平安回答道:“按道理是没毒的,但放在绿鳞蛇身上就很难说。”
柏云兮有些焦急道:“怎么办?”
君无殇安慰他:“没毒。”
柏云兮望向对方:“你怎么知道?”
君无殇:“我能感觉到。”
段冥仙君不会感觉错的。
柏云兮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终究不太放心。
柏云兮:“等你一回仙京就去找人看一下。”
君无殇顺从地点头。
沈秋本来摸着下巴,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美好”的画面,想了想还是开口打断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找我师哥他们了?”
柏云兮牵着君无殇的手腕,转身道:“走吧。”
他们一起离开洞穴,正巧冼桓松也走了出来,不过他是一个人,并且像丢了魂魄一般,肉眼可见满身的颓唐与悲伤。
第29章起始
看见冼桓松是独自一个人出来的,沈秋探头探脑地问:“冼公子,我师哥呢?”
冼桓松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玉佩。
沈秋察觉到冼桓松有些不对劲,双手双臂沾满鲜血,状态如同游魂一样。
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师哥呢?”
柏云兮拍了拍沈秋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再扭头看向冼桓松:“冼公子,找到您父亲了吗?”
冼桓松还是一言不发。
柏云兮:“冼公子?”
君无殇厉声道:“冼桓松。”
冼桓松这才像如梦初醒般抬头,眼中露出无法掩盖的破碎。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父亲……我找到他了……我一会儿派人来取他的尸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尸体?死了?
他们没听错吧?
柏云兮重新确认道:“尸体?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父亲……”
冼桓松看起来像丢了三魂七魄:“对,他死了。”
沈秋立马冲上前,颤抖着声音问道:“那我师哥呢?”
冼桓松:“也……死了。”
沈秋:“什么?”
沈秋双目通红,揪住冼桓松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冼桓松仍由对方抓着,口中的话如利刃刺穿了两个人的心:“闫钰……宋知倦……都死了……”
沈秋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震惊地喃喃道:“不……不可能,怎么会……”
他转身朝洞穴方向跑去,被冼桓松喊住了。
“别去了,他已经消散了。”
沈秋放慢步子停下,还是不敢相信。
沈秋:“谁干的?”
冼桓松从来没觉得这一个字说出来会这么艰难。
“我……”
沈秋猛然回头看向对方:“为什么?”
冼桓松声音低哑:“他杀了我父亲,在我面前。”
沈秋彻底混乱了。
冼桓松没去管其他人,他望向君无殇:“听闻仙京有个地方,叫恩怨台,可以回放人的一生,我能去吗?”
君无殇:“恩怨台需要一样与本人关系紧密的物品。”
冼桓松举起手中的玉佩:“这个玉佩虽然是您送我的,我一直佩戴在身上,但我和阿倦以前形影不离,有玉佩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这个行吗?”
君无殇摇摇头:“不算。”
冼桓松身形一顿,默默把玉佩别回了腰间。
沈秋走过来开口道:“我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沈秋从袖中拿出来一个梅花镖,拇指摩挲着道:“这是师哥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给我的,他说他很小就随身带着了。”
那晚,闫钰特地把这个梅花镖送给沈秋,沈秋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礼物。
他认得这个梅花镖,是师哥最宝贝的东西。
所以当师哥送给他的时候,他还惊讶了好一阵。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师哥早已决定了自己的结局,提前交代给他。
这个梅花镖,是师哥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自从沈秋拿出来那一刻,冼桓松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他直直地看向沈秋的手:“他怎么会给你?”
沈秋语气不算友好:“就是给了,师哥亲手交给我的。”
冼桓松伸手想去碰一下,沈秋却攥着梅花镖背过手,他落了空。
沈秋看向君无殇:“仙君,这个行吗?”
君无殇“嗯”了一声,又道:“去恩怨台。”
————
柏云兮不是第一次来恩怨台,他还记得上次是阴差阳错找到这里,得到了青影扇。
而这次,完全不一样。
沈秋走上台阶,把手心里的梅花镖轻轻放在恩怨台的最中央,似乎是不舍地多看了两眼,才退到台阶下。
君无殇唤出天明剑,对准恩怨台,注入灵力。
刹那间,云雾升腾,仙气缭绕,眼前逐渐模糊。
待到仙雾散去,场景才慢慢清晰起来。
这是一片树丛中,前面有一只黑色的小野猫在吃地上不知谁扔在这的鱼头。
突然,他警惕地弓起背,朝着右边的树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里冒出来一个大约只有五岁的小男孩,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布衣,脸颊瘦得凹陷进去,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野猫面前的鱼头。
“喵——”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他实在是太饿了,自从他被抛弃以来,就没有过一顿饱饭。
小男孩趴在地上,刚往前挪动了一点,就被野猫一爪子拍了上来。
小男孩立马往后仰,堪堪躲过去。
这时候有一辆马车驶过,轮子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音。
小男孩被吓到了,颤抖着爬回树丛后面挡住自己。
冼临舟从马车上下来,让车夫在原地等着,自己走到了男孩儿前面。
他递过去一个糖馒头,男孩儿眼睛都亮了,抢过去直接塞进嘴里,几乎没有嚼就咽下去。
冼临舟笑了笑,等男孩儿吃完后朝他招招手。
小男孩犹犹豫豫走到他面前。
冼临舟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宋知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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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临舟说道:“宋知倦,要不要跟我走?保证你每天都能吃饱。”
这个条件不算丰厚,但是对于宋知倦来说足够了。
他懵懂地点点头,跟着冼临舟上了马车。
宋知倦第一次见到这么豪华的地方。
从踏进冼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除了冼临舟以外,冼桓松是他遇到的第二个冼家人。
冼桓松看见父亲回来了,张开双臂跑过去。
冼临舟笑弯了眼,俯身抱起他。
这时冼桓松才注意到父亲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脏兮兮的小男孩。
他疑惑地看向父亲。
冼临舟对他解释道:“桓松,这是宋知倦,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
冼桓松从父亲身上下来,站在这个比他低一头的男孩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冼少主嫌弃地皱眉,而后朝他昂昂下巴:“把头抬起来。”
宋知倦瑟缩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埋到胸前。
冼少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嫌弃地瘪瘪嘴。
冼临舟对宋知倦说道:“你以后就拜在顾长老门下吧,除了修炼以外的时间都跟着桓松,知道了吗?”
宋知倦点点头。
冼临舟:“桓松,你院子里有一处偏屋还没有人住,那让宋知倦住好了。”
冼桓松:“我才不要。”
说完他就跑开了。
冼临舟深知儿子“我行我素”的少爷脾性,却也拿他没办法,都是自己宠出来的。
宋知倦明显感受到了冼桓松的厌恶,冼临舟朝他笑笑:“你只管住进去,桓松不会为难你的。”
宋知倦低着头没说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冼桓松怎么可能不为难他,但他不在乎。
能吃饱饭,就行。
冼临舟领着他走到冼桓松的院子,指着左边的屋子道:“你往后便住在那里。”
等到冼临舟拍了拍他的背,宋知倦才慢吞吞地开始挪动步子,同时说了他今天的第二句话。
“谢谢。”
冼临舟:“屋子一直有人收拾,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去找小厮。”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宋知倦回头看向他。
“桓松的脾气被宠坏了,你记得要让着他点,别跟他计较。”
宋知倦:“嗯。”
冼临舟欣慰地点点头,看着宋知倦走进偏屋,又驻足思考了一会儿后才离开。
宋知倦轻轻推开屋子的门,侧身钻进来后再关上。
待他扫视了一圈后,嘴巴差点合不上。
太豪华了,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而且这只是一个偏屋而已。
也有可能是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反正,宋知倦更加害怕了,他甚至不敢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时,冼桓松从里屋走出来。
“喂,你还是住进来了对不对?”
宋知倦本来就有些不知所措,直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脑袋更低了。
冼桓松背着手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看对方活生生像个见到猫的老鼠,皱着眉道:“说话。”
宋知倦握了下拳头后松开,答道:“对。”
“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冼桓松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个哑巴。”
冼桓松:“把头抬起来。”
宋知倦照做。
冼桓松:“我叫冼桓松,你得喊我少主。”
虽然刚才父亲说过一遍,但冼桓松还是开口问:“你叫什么?”
“宋知倦。”
“哪个字?”
“知道的知,疲倦的倦。”
冼桓松默念了一遍,再道:“那我就喊你‘阿倦’。”
宋知倦听后懵了一下。
娘亲就是这么叫他的。
娘亲喜欢喊他“阿倦”。
可冼少主没想那么多,纯属是因为这个称呼好记。
冼桓松习惯性摆出了少主的架势:“既然爹爹让你以后跟着我,你就要守规矩。”
“首先,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我的屋子。”
“其次,要有一个跟班的自觉,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简单来说就是要听我的话。”
“然后,不准和我靠太近,要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最后,”冼桓松看了他一眼,“把你‘哑巴’的习性给我改掉,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还有其他的我目前想不出来,等想到了再跟你说。”
“刚才那些记住了吗?”
宋知倦刚想点头,听见冼桓松“啧”了一声,于是他立马开口:“记住了。”
冼桓松这下才满意了,他撑着下巴望着对方:“你是孤儿吗?”
“不是……”宋知倦想了想又改口道:“是……”
冼桓松:“为什么犹豫?”
宋知倦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没有父亲,母亲一个月前抛弃了我,我流浪到现在。”
冼桓松张了张嘴竟没有说出话来,他看着这个孤苦伶仃,并且浑身没有一件好衣裳的男孩,也不知怎么的莫名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
冼桓松装作严肃道:“看你身上脏死了,赶紧去洗洗,弟子服都在衣柜里。”
说完他就跳下了长凳,甩甩袖子离开了偏屋。
只不过,在他经过宋知倦身边的时候,顺手塞给他了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裹。
宋知倦拿到桌子上打开,里面躺着三只小小的芝麻酥饼。
闻着很香,他却愣着看了好久。
冼少主表示,他原来是打算自己吃的,只是……只是看对方可怜,才给的。
第30章尾巴
从此往后,冼桓松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
冼桓松刚刚结束了修炼,回头便看见宋知倦一个人靠在柱子上发呆。
宋知倦没有修炼的时候就会随便找个地方等冼桓松。
当然是冼桓松一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他走过去咳嗽了一声,宋知倦回过神来看向他。
冼桓松:“你练完了?”
宋知倦:“嗯。”
冼桓松径直越过他,道:“走了,去吃饭。”
“好。”
宋知倦眼睛亮了亮,立马跟上。
膳堂里面人已经挺多了,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冼桓松看着对面的盘子上堆成小山的米饭,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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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得有多饿啊。
罢了,身上多长点肉也好,不然太瘦了全是骨头。
宋知倦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冼桓松皱眉道:“慢点吃。”
宋知倦扒饭的手一顿,然后放慢了速度。
冼桓松把手边的鸡汤推过去,宋知倦疑惑地抬头。
冼桓松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菜,没有看对方,道:“吃不下了,你吃。”
宋知倦笑了笑,鸡汤还是热的,他双手捧起喝了一口,很暖。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两人吃完饭后回到屋子里,冼桓松坐在桌边,面前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苦味。
这是冼桓松每天最讨厌的时刻。
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中药,大脑飞速思考着是把它喝掉还是倒掉。
因为灵核脆弱,冼桓松每天都要喝下一碗中药。
可这药太苦了,又苦又涩,冼桓松每次都不想喝。
有时候实在是喝不进,他就会耍点小聪明,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倒掉。
原来他可以让送药的小厮出去,但现在,冼桓松看了眼杵在那里的宋知倦,小厮换成了小尾巴。
冼桓松:“你先出去。”
宋知倦:“家主让我看你喝完。”
冼桓松:“你出去我就喝。”
宋知倦:“你喝了我就出去。”
冼桓松:“你这是不听我的话了?”
宋知倦虽然摇摇头,但也没有动。
两人对峙着,谁都不肯退让,最后冼桓松先败下阵来。
他叹口气,壮士赴死般端起了碗,刺鼻的苦味一下子冲上来,他差点儿把碗摔了。
冼桓松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直接把药灌进了嘴里。
他松开手,把空碗“哐当”一声扔在桌上,嘴巴中的苦味返到鼻子里,他咬住舌头试图减少这种味道。
突然,一颗糖被塞进了他嘴里,牛奶的香甜味爆发出来,盖住了苦涩。
冼桓松含着软糖,脸色都好了不少,问:“你哪里来的糖?”
宋知倦:“昨日师尊给的,没舍得吃。”
冼桓松不理解,一般他拿到糖果就会第一时间吃掉。
冼桓松:“为什么不舍得?”
宋知倦:“因为以前没吃过,也没人给过糖。”
冼桓松嚼着软糖,看着宋知倦,半响后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知倦往后退了两步:“那我先出去了。”
冼桓松:“去哪儿?”
宋知倦困惑道:“不是你让我出去吗?”
冼桓松:“……”
冼桓松:“先在不用了,过来陪我看书。”
宋知倦:“那你刚刚……”
冼桓松心虚地打断了他:“刚刚看你不顺眼,现在不了。”
宋知倦没跟上对方的脑回路,只能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
冼桓松听见他这可可怜怜的语气,良心稍微有些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装作凶巴巴道:“跟我去书房,快点。”
宋知倦:“哦。”
两人走出屋子来到书房。
冼桓松身体不好,所以修炼的任务不多,大约一个星期一两次,要学习的基本都是书上的内容。
而宋知倦则不同,他每天都会跟着师尊进行高强度的修炼,学习不同的剑法或招式。
冼桓松盘腿端坐在书案前,摊开了一本历史书,津津有味地读着。
宋知倦在他侧边,趴在案上陪着他,也不发生声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气氛祥和而美好,偶尔有两声蝉鸣穿过窗棂,清风拂过少年的脸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就像两个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悠闲恬静。
等到冼桓松读完了这本书,再次抬头时,他发现宋知倦已经趴着睡着了。
冼桓松撑着下巴端详起他的“小尾巴”来。
宋知倦的脑袋搁在手臂上,碎发挡住了一点眼睛,脸上的肉很少,看起来却又白又软。
午后阳光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少年的身上。
宋知倦本身长得就很可爱,如果把他画到画卷上,会更可爱的吧。
冼桓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笑了笑,要是岁月凝固在这个时刻就好了。
————
很多时候宋知倦都是要去修炼的,不能跟在冼桓松身边。
宋知倦是个骨骼惊奇的孩子,虽然瘦弱但是身手很好,脑子聪明,学起来也快,因此他深受顾长老的喜爱。
其实顾长老的弟子有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对于宋知倦的突然加入,难免会有一些不好的声音。
按照平常来说,宋知倦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所以会屏蔽掉这些声音。
可今日,宋知倦在刚修炼完准备离开时,被三个人堵住了。
他们都是顾长老的普通弟子,资质平平,并且对宋知倦的天赋异禀嫉妒很久了。
宋知倦想绕过去,为首的那个推了推他的肩膀,不让他离开。
宋知倦皱起了眉:“干什么?”
“看你平常闷不作声,还以为是个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啊。”
宋知倦没理他。
“装什么清高啊?别以为师尊喜欢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见了我们你还是得叫师哥。”
宋知倦心道你们也配。
“快叫啊!”
“就是啊快叫,来了这么多天了都没听你叫过。”
“你叫不叫啊?”
他们好像找到了可以让宋知倦放下身段的办法,语气逐渐变得狂妄起来。
宋知倦不想得罪任何人,草草喊了声“师哥”就想走,但他们没有放过他。
“诶我让你走了吗?听说你的剑法练得不错,教教我们呗?”
宋知倦默默握紧了拳头,被为首的瞧见了,笑着威胁道:“呦,生气了?生气了也不能动手哦,不然我们马上就去告诉师尊,说你无故殴打同门师兄弟,让你在冼家待不下去!”
“你毕竟是新来的,我们跟着师尊已经好几年了,你猜他会信谁?”
这正好戳到了宋知倦的痛处,他无奈地垂下了眼眸。
“你平日里不是很高傲的吗?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
三个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上前把宋知倦围住。
宋知倦感到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胳膊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色很快染上了衣服。
那个人把玩着手中的刀片,毫无诚意道:“啊抱歉,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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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倦闭了闭眼,真是够了,他没空陪他们玩了。
宋知倦无视了三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撞开了他们抬脚想离开。
“切,不就是那个病秧子的一条狗吗?哪里有什么真本事,随主人喽。”
宋知倦猛地顿住步子,扭头看向那个出声的人。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病秧子?狗?”
三个人同时笑了。
宋知倦勾了勾唇,转身直接一拳揍上他的脸。
另外两个人赶紧过去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刚才“在冼家待不下去”的警告,宋知倦没有用尽全力,很快便落了下风。
身上被打出了很多伤痕和淤青,肚子上还被提了好几脚,宋知倦都没有去管,只逮着那个说“病秧子”的人狂揍。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大喊有效地阻止了这场搏斗。
“阿倦!”
冼桓松跑过来,看见宋知倦脸上身上都有血,虽然有些只是擦伤,但还是让他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冼桓松给了他一个眼神,宋知倦立马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
冼桓松冷冷地扫过那三个人的脸,问:“为什么打架?”
“少主,是……是他先动手的。”为首的那个把矛头指向宋知倦。
宋知倦想开口解释,结果冼桓松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说道:“那他为什么先动手?你们是不是说了什么?”
那三人瞬间噤声不再说话,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都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
看他们的样子,冼桓松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了。
他们只是喜欢在背后说说闲话,这会儿真正的少主来了,他们根本不敢造次。
冼桓松舌头抵了抵上颚,刚上前了两步就被宋知倦拉住了袖子。
宋知倦:“算了,不然我会被赶出冼家的。”
“什么?”冼桓松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他们说的?”
宋知倦点点头。
冼桓松被气笑了,盯着瑟瑟发抖的三人:“现在随便什么人都能这么嚣张了吗?谁给你们的胆子踩在我的头上?”
“少主……我们错了。”
“对,我们……我们不该欺负宋师弟。”
冼桓松:“晚了,等着吧。”
说完他就扭头就走,宋知倦立刻跟在对方身后三米远的位置。
宋知倦察觉到了冼桓松在生气,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路,等进了屋子,冼桓松一脚踢开凳子,双手叉腰顺了口气。
宋知倦:“少主……”
冼桓松一个眼刀扫过去,瞧见宋知倦脸上的伤痕,和胳膊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越看越来气,走过去揪着对方的领子把他掼在地上。
宋知倦“嘶”了一声,冼桓松听后抿了抿唇,又不自在地把他拉了起来。
宋知倦:“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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