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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闲谈
反正到最后,柏鬼王还是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严平安不会忘记当他说自己带了先生的衣服时,自家先生想要刀了他的眼神。
严平安:“……”
他说错什么了吗?
所以这衣服,他到底是该带还是不该带。
他又为何要承受这么多。
不仅如此,柏云兮还被以体寒为由,强行关在屋中,哪里都不准去,更别提什么逛青楼了。
柏鬼王憋屈得很,抓心挠腮地想出门,他在屋里转了又转,蹦了又蹦,几经屋门而不开。
柏云兮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事,差点就再次跳湖来证明自己。
但是当他一对上君无殇的眼睛,堂堂鬼王立马怂了,只能恹恹地老实地回去坐好。
至少是相安无事地到了婚礼前夕。
冼桓松也是很反常,在那日被从青楼抓回来后,竟规规矩矩地配合冼临舟安排的各项婚礼事宜。
大婚临近,满目朱红,锣鼓喧天。
涤霜城一片热闹繁华之景,数不尽的祥和安宁。
“小姐,您真好看。”侍女站在菱歌旁边,望着镜子不由地夸赞道。
菱歌害羞地低头笑了笑。
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头戴奢华的冠饰,眼中露出点点光影。
凤冠霞帔伴朝阳,佳人美景锁时光。
菱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要结婚了。
她是今天的新娘。
菱歌抬手摸了摸肚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小生命的激动。
她温柔地垂眸,轻轻地问:“宝宝,你是不是也替妈妈高兴啊?”
侍女在一旁适时出声:“所有人都替小姐高兴。”
菱歌眸光一闪,抚摸着肚子的手顿住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真的吗?”
“小姐小姐!”另一个侍女敲了敲门,“时辰到了。”
“好,”菱歌道,“我们走吧。”
由于新娘子的强烈要求,接亲仪式是没有的,自然也没有了花轿。
新娘子希望,婚礼一切从简。
菱歌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搀扶着走进厅堂。
盖头底下,她笑得幸福又灿烂,当然还有一些紧张。
奉子成婚,本不是她认为爱情的模样,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她就满足了。
更何况,她爱他。
红盖头是半透光的,菱歌隐约间瞧见了前面同样一袭红衣的冼桓松,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撩动她的心弦。
可是,她的眸光一转,发现主位上空无一人。
菱歌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说,清家嫁女儿,清家人不会不过来,可菱歌执意不肯邀请,一来是她认为清家人没资格,二来是她的目的就是摆脱。
所以,主位就安排了一个,归冼临舟。
而现在,冼临舟没有坐在上面,人也不在厅堂里面。
事实上,在菱歌来之前,先桓松就已经注意到这件事。
是他逼着自己结婚,而此刻又不出现。
冼桓松百思不得其解。
宾客大多都已经坐在了位子上,各自扭头聊天低语。
君无殇被安排在离主位最近的位子,柏云兮则觉得自己还是该有一些仙侍的自觉,于是就没急着落座,而是站在君无殇身后。
君无殇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朝君无殇挑了挑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别人家的侍从都是站在身后,我是不是也应该站在这?”
闻言君无殇皱了皱眉,对他说:“过来坐。”
“哦,好。”柏云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推脱就挨着君无殇坐下。
装一会儿就够了,逗逗人。
柏云兮心里那一点老老实实当个好仙侍的想法烟消云散。
“段冥仙君。”
这时闫钰走了过来,朝君无殇行了个礼。
他看向坐在段冥身边的另一位,戴着面具看不出样貌,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柏……先生?”
柏云兮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点头。
闫钰莫名松口气:“方才我又怕认错了人。”
想起那天落水的事,饶是柏鬼王这么厚的脸皮,也尴尬地笑了笑。
真挺丢人的。
最后君无殇把他抱走的时候,他有瞄见闫钰僵硬地站在那里,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也不知道在震惊什么。
反正柏云兮倒是想先找个地缝钻进去。
闫钰正巧被安排在柏云兮旁边的座位,他坐下后侧过身子,低声问:“柏先生您没有受寒吧?这个天的湖水还是很冷的。”
柏云兮确实畏寒,这次万幸没有在冰水里泡太久,才扛住了没有生病。
柏云兮听出来对方语气中的关心,温声道:“我没事,劳您费神。”
闫钰点点头道:“那就好。”
说罢他又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段冥仙君,道:“您与段冥仙君又是一同来的吗?”
柏云兮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闫钰知道自己的鬼王身份,再称仙侍不太妥当。
于是,柏云兮只得微微点头。
闫钰挑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重新坐正了身子,垂眸自言自语道:“坊间的传闻不可信啊……”
“什么不可信?”沈秋刚坐到闫钰旁边,凑过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闫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顺手也给他斟了一杯。
沈秋没纠结太多,而是绕过闫钰往隔壁桌看了一眼,就一眼,像做贼一样。
他偷偷地对闫钰说:“师哥师哥,你看段冥仙君身边那位是谁啊?我听闻段冥仙君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怎么今日却和那人挨得那么近?”
闫钰见过柏鬼王的样子,但大部分人只听过“柏先生”、“柏鬼王”的名号,有的甚至连柏云兮的大名都叫不出来,所以沈秋认不出来也正常。
闫钰想着既然柏先生特意戴上了面具,那一定是不想暴露身份。
因此闫钰本想随便糊弄过去,不料师弟突然连拍了好几下他的手臂。
“哦哦哦,师哥,我想起来了,这两天都在传段冥仙君带了个仙侍过来,想必就是他。”
闫钰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
仙侍?
柏鬼王什么时候成了段冥仙君的仙侍了?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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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沈秋问。
闫钰放下自己的酒杯,看向这个同师门出身的亲师弟,食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脑门,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少听些传闻八卦,多看看书,抄些经文。”
沈秋“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端起师哥给倒的酒喝了一口。
闫钰督了眼垂头的沈秋,心中叹了口气,问他:“师尊又罚你什么了?”
沈秋闷闷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禁闭两天,经文十遍。”
闫钰:“刚放出来?”
沈秋摇摇头:“没,等婚礼回去再关。”
闫钰有点好笑道:“那正好赶上我把你带出来?”
沈秋:“嗯,差点就被师尊抓走了。”
闫钰:“又惹什么事儿了?”
“就……”沈秋结巴了一下,挠了挠头,“就是在晨读抄写经文的时候,我……传了个纸条,被师尊看到了,当场抓获。”
沈秋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然后,被罚抄经文十遍,要在两天禁闭内抄完。”
“你自己犯的事,应当受罚,况且这罚也不重。”
沈秋哀叹一声:“这还不重啊!”
闫钰笑了笑:“我当初有被关过两个月禁闭,房门都出不去,每天只能靠师兄弟送饭活着。”
“什么!”沈秋明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不是啊师哥,你干啥了啊被关这么久?”
闫钰抿着唇摇摇头,不重要。
沈秋见他不想说,就也没多问,只是还有点震惊:“可是……师尊平日里不是最喜爱你的吗?你犯错了他有时候都当做没看见,怎么会……”
闫钰:“宽容是心疼,严苛是看重。师尊宽容我,也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此外,他对我和你们一样严苛。”
闫钰推了一碟点心到沈秋面前:“我知道任谁挨罚都不好受,但是,别过心,罚过了就好了,要记着为什么挨罚,而不是记恨谁罚的你。”
沈秋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当然不会记恨,我知道师尊其实对我们很负责。”
闫钰:“嗯,知道就好,师尊不能把情绪都显露在脸上,你们要理解他。”
沈秋的语气轻松不少:“好。”
他默默拿起面前的点心咬了一口。
婚礼还未开始,越来越多的宾客落座,闲谈声也逐渐放大。
柏云兮刚和闫钰打完招呼,君无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怎么认识的?”
柏云兮刚想张口,猛然发现不对,若是他说实话,不就把翻墙这事儿暴露了么。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君无殇知道。
于是,柏云兮又把嘴闭上,卡了一会儿,等到君无殇看过来,他才磕磕绊绊道:“额……可能是几年前吧……见过一面。”
应该吧……他记得闫钰是这么说的。
君无殇没说话。
柏云兮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心虚地朝他笑了笑。
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见君无殇的声音很沉,没有任何起伏:“几年前?你记得?”
哦,救命,他说这话时忘记了自己正处于失忆的状态。
有点慌张,导致脑子短路。
完蛋了完蛋了。
柏云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眼下只能故作镇定道:“不是我记得,是闫钰跟我说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君无殇的脸,内心莫名感到紧张。
幸好君无殇“嗯”了一声以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柏云兮重重地松了口气。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柏鬼王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第24章失踪
冼桓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婚服,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很合身。
金丝银线像蝴蝶在火红的蔷薇上停驻,而对他来说,这身婚服更像是滚烫的明火,灼伤了皮肤,他却没有勇气脱下。
冼桓松哪里不怕,这火烧得越烈,他就越怕。
他甚至不敢碰,怕烫伤了手指,留下点点斑驳的罪证,洗不掉的痕迹。
冼桓松自嘲地摇摇头。
他重新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玉佩上,正绿色的岫岩玉雕刻着一条盘旋的龙,不似张牙舞爪,只是直起了龙身,淡漠疏离,藐视众生。
他的拇指不断抚摸过龙纹,犹豫着。
这是段冥仙君送给他的玉佩,他一直很宝贝,不肯离身。
可是,他今天却不想戴着。
因为他计划着今晚的逃婚,所以这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婚礼,反而显出荒唐。
冼桓松觉得,他不能脏了这块玉佩。
但是冼桓松犹豫的点就在于,这块深沉的绿色玉石下藏了不少他与宋知倦的回忆,以至于每次他都会盯着发呆,脑袋里充斥着那些动心的时光。
或许……戴着这块龙纹玉佩,拜堂,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就像宋知倦从未离去,穿着和他一样的婚服,站在他身侧,手里握着花球的另一条红带,和他相视一笑,然后躬身拜堂。
因此冼桓松还是将它佩在了腰间。
从屋子走到厅堂的路上,新郎官拿着红带花球,身后跟着两排侍从,一步一步,踏碎冬日暖阳,和满地落石。
厅堂内陆陆续续地有宾客落座,侍从小厮忙里忙外。
冼桓松站在厅堂中央,看着空空荡荡的主位,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泛起疑惑。
按道理说,冼少主的大婚之日,冼临舟肯定是第一个到的,可现在却迟迟不见人影。
又逼婚又消失,冼桓松有些看不懂父亲的做法。
他正欲派人去寻一下,有小厮匆忙跨过门坎跑到冼桓松身边,焦急却刻意压低了声音:“少主,家主不见了!”
冼桓松一下子看向他:“什么?”
小厮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条,冼桓松立马拿过来看。
“婚礼照常进行,结束后去潮汐谷谷底找我。——冼临舟”
冼桓松又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确定这是父亲的字。
他心中的疑惑更大,看字条的语气,是留给自己的没错,但父亲此刻去潮汐谷,实在不合情理。
潮汐谷是涤霜城和洛水镇的分界线,虽然有座宽阔的桥,但不少人还是没有勇气越过这道深不见底的山谷。
多年前,涤霜城和洛水镇实际上是完全隔绝的。
因为,但凡有想过桥的人,都会被潮汐谷冒出来的绿鳞蛇攻击,跌落谷底,再无音讯。
民间传闻不断,却无人真正见过绿鳞蛇,而见过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只是有孩童跑到潮汐谷边上玩儿,也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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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失踪下场,凡是失踪,凶多吉少,直接归结为被绿鳞蛇吃了。
久而久之,潮汐谷又称死亡谷,几乎没有人敢靠近,更别说穿过去了。
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很快便传到了仙京。
天君听闻事情的严重性后,想也没想,立马让段冥去涤霜城一趟,解决祸患。
段冥也是没有一丝犹豫就领了命,孤身一人站在潮汐谷的桥边,冷风萧索,黑衣飘荡,持剑挺立。
他御剑直达谷底,找遍了三个黑漆漆的洞穴,在最后一个里发现了沉睡的绿鳞蛇。
这条蛇体积庞大,浑身上下都是亮晶晶的绿色鳞片,周边围着数不尽的白骨。
饶是段冥仙君,也被这里阴森可怖的氛围震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
绿鳞蛇被吵醒,睁开眼睛,祖母绿的瞳孔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警惕地盯着面前的来访者。
段冥稳住心神,集中精力去与绿鳞蛇周旋,让它盘着的身体打开。
绿鳞蛇几次差点儿咬掉段冥的胳膊,都被对方擦着衣角堪堪躲过。
好几回合,绿鳞蛇不占上风,也不处弱势,它有些烦躁不安,幅度逐渐变大。
段冥瞬间抓住了它的漏洞,在它冲向自己时迅速躲开绕到它脖子后面,先是刺入它的颈部,趁其晃神之际,再刺入它的腹部。
绿鳞蛇“哐当”一声瘫倒在地,鲜血染红了鳞片。
段冥微微松口气,看了眼昏死过去的蛇。
绿鳞蛇本就不常见,强大到这种程度的更不常见,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人的精气。
完全杀死毁尸灭迹是不太可能的,眼前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将绿鳞蛇封印在洞穴里。
除非有人刻意而为,否则这个封印永远不会消失。
况且,潮汐谷谷底的洞穴不可能有人会来,所以这个办法也比较保险。
段冥紧握天明剑,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印记,再注入大量法力,一条巨大的绿鳞蛇变成一根顶天立地的龙纹石柱。
这个封印不是不能解开,但很难看出来。
为了更加具有迷惑性,段冥又造出了几根一模一样的石柱,分散在洞穴中。
做完这一切,段冥稍稍用剑撑了一下地面。
应该是没问题了。
段冥仔细检查过后离开了潮汐谷,返回仙京复命。
往后,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通过潮汐谷上的桥面,涤霜城和洛水镇才有真正意义上的联系。
虽然没有了绿鳞蛇的威胁,但没人会主动跑到潮汐谷谷底。
因此,冼桓松觉得冼临舟的字条有点奇怪。
小厮看着渐渐坐满的厅堂,急切地说:“少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开始吗?”
冼桓松折好字条放进袖中,道:“继续派弟子去潮汐谷桥边找,我们先开始。”
“是。”
小厮快步离开厅堂。
正巧菱歌踏过了门槛,松开了侍女的手,独自缓缓走来。
热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菱歌的身影。
待两位新人正对着堂前站定,锣鼓响了三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小厮的声音洪亮,锣鼓的响声清脆,贯穿了整个厅堂。
门上和柱子上贴满了“囍”字,夺目又美好,让人觉得心脏被填满。
柏云兮难得正襟危坐,看着眼前夫妻对拜的画面,脑袋里不由地开始幻想君无殇如果穿上婚服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很好看。
隐隐约约间,他好像听到有杯子倒下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在意,也可能是听错了。
堂前圆满,浓情蜜意,上演一出绝美的婚礼。
对拜直起腰的瞬间,冼桓松的身体猛地一震,透过红盖头,他能看到一点模糊的面孔。
太像宋知倦了。
太像了。
他太思念他了,恍惚间以为他就在身边,和自己拜堂。
冼桓松愣了半天,眼睛直直地望着盖头,望着模糊又熟悉的脸,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刀片,那个名字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又痒又痛,只能咳出泣血的伤口。
直到菱歌轻声开口,他才犹如大梦初醒,立马垂眸,转身面对堂前,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微红的眼眶。
“送入洞房——”
又是满堂锣鼓,一声声敲在冼桓松的心上,醒了假象,醒不了遗憾与念想。
宾客掌声雷动,送新人踏出厅堂。
冼桓松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很抖,都很虚。
明明是他的人生大事,心中却酸楚泛滥,无比空落。
冼桓松咬咬牙,宽慰自己,再熬一会儿,先在洞房花烛夜前找到父亲,然后再借着月色星光,逃婚。
仪式结束后,新娘提前到婚房候着,新郎官会去厅堂敬酒闲聊。
冼桓松没有回到厅堂,而是跟小厮交代安排好宾客后,在一处偏屋坐着。
不一会儿,君无殇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柏云兮和两只小鬼。
冼桓松立刻起身行礼,再从袖子里拿出冼临舟留下的字条递出去。
君无殇接过看了一眼,抬头皱着眉问:“是你父亲留的?”
冼桓松点点头。
君无殇的目光再次回到字条上。
潮汐谷谷底。
洞穴。
绿鳞蛇。
君无殇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情况。
“仙君,怎么办?”冼桓松恳切地看向这个自己从小就敬爱的人。
君无殇声音沉稳:“谷底有三个洞穴,最好结伴同行,还差……”
君无殇突然噤声,转头看柏云兮。
他心里是不想让他去的。
他经历过,知道是什么情况,知道有多危险。
可某个鬼王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只是坚定地对上君无殇的眼睛。
君无殇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要跟着自己了。
他扭过头继续道:“还差一个人。”
柏云兮低头同严平安说道:“去把闫公子找来。”
严平安点头,拉着时小喜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跟着严平安进来的不止闫钰,还有沈秋。
“这是我师弟沈秋,偏要跟过来。”闫钰一进门就先对着屋内众人解释,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无奈。
他还不清楚柏先生找他过来干什么,解释完了才察觉到屋子里怪异的气氛,眨了眨眼,看向柏云兮:“您找我?”
未等柏云兮说话,冼桓松率先行礼道:“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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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钰马上回礼:“冼公子。”
冼桓松:“是这样,家父可能在潮汐谷遇到了危险,现在毫无音讯。我需要您帮个忙,一起去找他。”
闫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还是身旁同他一样震惊的沈秋开了口:“冼家主他……失踪了?”
冼桓松摇摇头:“不完全是。家父留下了字条,说让我们去潮汐谷谷底。”
闫钰:“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个诱饵。”
冼桓松:“想过,可是刚刚小厮说在潮汐谷边上发现了家父的印章。”
他看向桌上静静躺着的白色印章,是二十分钟之前那批去潮汐谷找人的弟子带回来的。
闫钰和沈秋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冼桓松:“就算是陷阱,我父亲也在那里,我必须去。”
闫钰深深地看了眼冼桓松,对方的眼睛蒙了一层雾,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我帮你。”
第25章潮汐
众人来到潮汐谷的桥边,闫钰、冼桓松和沈秋先一步御剑飞到谷底。
严平安唤出自己的剑,对柏云兮说道:“先生,我们先下去了。”
柏云兮点点头。
严平安站在剑上,一把拉过时小喜,扶着他肩膀让他站在自己前面。
时小喜还没有反应过来:“嗯?什么?等等,你干嘛?”
严平安:“别乱动。”
时小喜:“不是,你要带着我御剑?”
严平安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自己会?”
时小喜当然不会。
时小喜:“那你别让我站前面啊!我害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等时小喜说完,严平安就施法升起了剑,带着他快速往下冲。
时小喜的叫声响彻山谷,提前到达谷底的沈秋都已捂起了耳朵。
桥边只剩下君无殇和柏云兮两个人。
君无殇唤出天明,柏云兮自觉地凑到他身边,悄悄地跟他说:“我也不要站前面。”
君无殇没回话,主动先站上去。
柏云兮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他算是跳到君无殇身后,直接用胳膊环住了君无殇的腰。
果不其然,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僵硬。
“柏云兮。”君无殇警告般喊了一声。
柏鬼王怂得立马松开手,换成了抓住君无殇腰间的衣服。
柏云兮有些失望,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抱一下。
不过他在心中咂舌,虽然只是一瞬,但段冥仙君的腰是真好摸。
柏云兮看着面前人宽大的黑袍,竟然想再来一次。
可惜君无殇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确定他站稳后,就御剑升腾,飞向谷底。
双脚离地重心失控,柏云兮猝不及防地抖了抖。
君无殇低头看见自己腰上那双白净修长的手用力抓着衣服,指尖有些泛红。
他不由地放慢了飞行的速度。
等他们两个到达谷底,人就齐了。
看着段冥仙君和他的仙侍从同一把剑上下来,还靠得很近,冼桓松和沈秋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他们只当那位白衣服的是段冥仙君的仙侍,没有想过其他的。
原来,段冥仙君对仙侍这么亲近的吗?
只有闫钰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瞧见身边两个惊讶的人,心中不免泛起一股优越感。
若是他们看过段冥仙君横抱着这位“仙侍”,怕不是下巴都要掉下来。
闫钰哼了哼,心情舒畅地低声说:“大惊小怪。”
两个人闻言一起转过头看他。
沈秋狐疑道:“师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
闫钰装作很懂地挑挑眉,没说话。
沈秋看他这表情就明白师哥肯定瞒了些东西。
“师哥。”
沈秋拽着他的袖子摇晃。
闫钰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迎着沈秋期待的眼神,闫钰最后还是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切,”沈秋瘪了瘪嘴,松开了手,“不说就不说。”
闫钰往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少关心这些。”
“哦。”沈秋揉了揉自己脑袋,有点委屈,“师哥你老是喜欢敲我脑袋,都敲傻了。”
闫钰笑得眼睛弯了弯。
“闫公子……和师弟关系很好啊。”
“啊,”闫钰看向忽然开口的冼桓松,“对,我们关系很好。”
一提到这个,沈秋就来了精神,他对冼桓松说道:“那可不,我跟师哥最要好了,同师门的师兄弟里只有我们这么亲。”
“是吧师哥?”说罢他又去征求闫钰的赞同。
闫钰“嗯”了一声,把沈秋的脸推远一点,不然都要贴上来了。
冼桓松笑了笑,眸光中很是羡慕。
从他们身上,他貌似看到了另外两个人。
这时,君无殇走了过来,看向左边的三个洞穴,几乎一模一样。
他深知当年他亲手封印的绿鳞蛇在哪个里面,于是君无殇站定在最后一个洞穴前面,柏云兮则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严平安:“先生,那我们……”
君无殇看了眼一个人往第一个洞穴走的冼桓松,跟柏云兮对视一眼,喊住了冼桓松。
君无殇:“让闫公子跟你一起。”
冼桓松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沈秋:“师哥我也跟你一起吧?”
闫钰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你和那边两位一起。”
沈秋知道他指的是严平安和时小喜。
沈秋:“可是……”
闫钰:“我不会有事,你自己要当心。”
顶着沈秋担心的目光,闫钰安抚地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走到冼桓松身边,朝他点点头。
柏云兮也给了严平安一个放心的眼神:“跟着沈公子,都不要受伤。”
严平安咬了咬唇,重重地点头,拉着时小喜走向沈秋。
时小喜的脸色比平常更加惨白,可能是刚刚飞太快还没缓过来,也可能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而感到害怕。
严平安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好几眼自家先生。
柏云兮朝他们两个挥挥手,还指了指君无殇,表示自己跟在他后面不会有事。
严平安这才收回目光。
先生跟着段冥仙君,肯定没事。
严平安对沈秋说:“沈公子,我是严平安,这是时小喜。”
沈秋点头,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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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平安跟着先生这么久,多少更加精明一些。
严平安:“闫公子有冼公子陪着,你不必太担心。”
沈秋长舒口气,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挂心我师哥?”
严平安心道,都写在脸上了好吗。
严平安:“猜的。”
沈秋:“……”
不过严平安又道:“看得出来闫公子也很挂心你。”
沈秋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整理了一下衣袖:“走吧。”
洞穴里比外边更加阴冷潮湿,“滴答”的水声在空寂的环境下更为明显,一下下敲在时小喜的心上。
他身体发抖,亦步亦趋地跟在严平安身后,抓着对方袖子的手不断收紧。
严平安往后看了一眼,心中叹了口气,然后握住了时小喜冰凉的手。
时小喜先是被他的动作吓得一震,等手上逐渐传来软乎的触感后,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稍稍用力回握住,温暖从手心流入,驱散了满身寒意。
时小喜又往前靠近了一点,跟严平安的后背,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
时小喜觉得自己跟了先生出来这么久,胆子至少变得大很多,换作以前,他可能连谷底都不会下来。
他也不能说一直依赖严平安或者先生。
洞穴里的气氛太诡异太恐怖,沈秋默默唤出自己的剑攥在手里。
走着走着,沈秋突然开口问:“你们……也是和段冥仙君一起来的?”
严平安在脑子里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我们是段冥仙君的仙童。”
其实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哪里有人家的仙童邪气比仙气重的。
沈秋看起来不怎么相信:“真的假的?怎么从未听说过。”
严平安:“我们……刚来。”
沈秋:“那位仙侍呢?总不见得也是刚来吧?”
严平安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糊弄过去:“我们也不知道。”
沈秋虽然不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沈秋换了个他更感兴趣的话题:“段冥仙君……和他的仙侍关系很好?”
严平安:“……”
严平安:“嗯。”
“怪不得呢,倒是件新鲜事儿。”沈秋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今日一见,段冥仙君与传闻中的大庭相径。”
越往里走洞穴越暗,三人的脚步逐渐放慢,四周静悄悄的,沉默无尽地蔓延。
沈秋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两盏灯笼,用灵力点亮,抛了一个给严平安。
时小喜哆哆嗦嗦地捏了一下严平安的手,问:“还没到头吗?”
严平安的声音还算平静:“没有。”
“等等,这是什么?”
沈秋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用灯笼照亮地面上一小截像是被折断的荆条,上面带着尖锐的刺。
沈秋刚刚差点踩上去。
严平安拉着时小喜一起走过来蹲下,他借着光仔细观察起那一截荆条,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时小喜则没有严平安那么敏感,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只觉得是普通的带刺荆条。
“不对,”严平安松开牵着时小喜的手,拾起来摸了摸,“这不是荆条,而是藤条。”
沈秋:“藤条上怎么会有刺?”
严平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沈秋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闻鬼都有一片血藤林很有名,不过我还没有见过,会不会这就是血藤?”
严平安毫不犹豫道:“不会,血藤上没刺。”
沈秋看了他一眼:“你见过?”
严平安被噎了一下,道:“对,曾经去看过。”
沈秋:“我以为仙童一般都没什么机会离开仙京。”
严平安:“……”
这句话倒也没错。
“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严平安放下藤条,拍拍衣服站起来,“抓紧,我感觉快走到底了。”
他捡起地上的灯笼先往前走,时小喜赶紧跟着他。
沈秋看着前面两个小小的背影,心中有点好笑。
体积不大,胆识倒不小。
没想到就连段冥仙君的仙童也与别人的不一样。
还真如严平安所说,越往前走地上的藤条越多,甚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虽然都是些被截断的,但密密麻麻的还是有点瘆人。
没过多久,三人走到了一个挂满藤条的洞口前。
严平安怔愣了一下,拨开藤条迈进去。
山洞里不算太暗,能刚好看清楚中央有一棵巨大的藤树,藤条张牙舞爪地往外延伸,根根带着粗硬尖锐的刺,顶端长着红色的藤叶。
严平安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蹦出四个字。
“这是血藤。”
第26章从心
这棵参天的血藤树占据了近一半的空间,树干粗壮枯燥,相比鬼都,这儿的藤叶是深红色,像是血液在空气中滞留了太久。
严平安僵硬地往前走了两步,在他的手将要触碰到藤条上的尖刺时,时小喜喊了出来:“严平安!”
严平安才回过神来,被时小喜拉着往后退。
时小喜:“你怎么了?”
严平安甩甩脑袋:“没事。”
沈秋也走了过来:“血藤?不是只有鬼都才有吗?”
他又看向严平安:“你不是说不带刺吗?”
严平安:“我见过的是没刺的,而且,我从未听说过除了鬼都以外,别的地方也有血藤。”
沈秋摸了摸下巴:“真是奇怪……”
地上布满了垂下来的藤条,血红带刺,很难让人感到舒适。
时小喜咽了口口水,咬着自己的舌尖,踮着脚跟在严平安身后,因为害怕踩到藤条上的尖刺,走得慢而仔细。
严平安让时小喜站在原地别动,他自己先上前摸了摸树干:“怎么会……”
潮汐谷荒芜了这么久,这棵血藤是如何长成这样茂盛不衰的。
“当心!”
刹那间,严平安感到一阵烈风从他耳边穿过。
一根蠕动的藤条被梅花镖钉在树干上,沈秋放下手臂:“刚刚那个藤条在动。”
严平安心有余悸地扭头看了一眼,赶紧退出了树枝密集的地方。
严平安对沈秋说:“谢谢,梅花镖练得不错。”
沈秋挑了挑眉毛:“厉害吧,师哥教的。”
不过没等他得意多久,严平安的瞳孔忽然放大,指向他身后:“看你后面!”
沈秋立马转头,看见地上耷拉着的藤条颤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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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地“站”了起来。
沈秋皱着眉道:“这下有些要命了。”
————
最后一个洞穴不如其他两个昏暗,至少能够看清眼前的路。
柏云兮反常的没什么动静,一路上都沉默着低头走。
君无殇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
柏云兮猛然抬头,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君无殇没再开口,而是静静地等着。
柏云兮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自己脚下的石头:“想问很多事,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他又抬头:“我估计就算我没有失忆,也会想问。”
想问你和冼家主怎么认识的,想问你和冼家有什么关系,想问为什么你对冼少主不一样……
这些都想问。
其他的也想问。
柏云兮的眼睛干净透亮,没有任何杂质,君无殇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为什么?”
柏云兮:“因为我想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事,无论我有没有失忆,无论我以前是否知道,我都想再听一遍。”
柏云兮这话不知真假,君无殇也辨别不出来,他只是感觉到自己沉重有力的心跳。
君无殇默默攥紧了手,指甲掐进肉里,可痛感全无。
柏鬼王可能说得无心,君无殇却听得真切。
按道理说,君无殇清楚柏鬼王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说话不过脑,更不一定会过心,所以他不应该相信,不应该被影响。
可事实上却是,君无殇无法控制自己强烈的心跳,就算之前听过好多遍这种话,可每当再来一遍时,他照样沦陷。
君无殇记得,某个鬼王以前一直没个正形儿,总把“喜欢”挂在嘴边。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到头来却发现每每听到都会心动。
柏云兮见对方不说话,于是自顾自道:“其实失忆这事挺不舒服的,眼前的很多东西似曾相识,却总有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无力与心慌。”
柏云兮:“至少现在我要尽量记住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
君无殇眨了眨眼,所以……不是只想了解他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尘封的箱子伤痕累累,谁也打不开,渐渐地,就算里面装着多好的宝物,也不过是一堆破烂木头。
柏云兮察觉到了身边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他疑惑地眨眨眼。
他有说错什么话吗?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虽然只有一瞬,但柏云兮还是捕捉到了,君无殇刚刚肯定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是因为自己说想更加了解他,所以才不舒服的吗?
和其他人相比,君无殇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对于柏云兮而言,君无殇一直披着一层“前男友”的身份,可是这仅仅代表了他们过去可能有些不好的经历,但不能代表他们现在的关系。
自从柏鬼王失忆以来,只跟从自己的内心做事。
像是在与君村初见时对君无殇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一切从心。
此刻,他的心告诉他,没有任何缘由,他就是想要了解身边的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喜乐忧愁,还是伤痛悲悯,对他来说都有意义。
柏云兮咬了咬唇,矛盾的心情源源不断。
他既想要让君无殇明白,又害怕君无殇困扰。
空气沉寂了许久,两人各怀心事安静地走着。
就在柏云兮终于受不了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君无殇突然停了下来。
柏云兮:“……怎么了?”
君无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瞳孔微微放大,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暗的前方。
柏云兮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让他感到周围的气氛更加奇怪。
柏云兮:“君……等等,你干嘛?!”
一股气流猛然击中柏云兮,他被“哐”的一声压在了墙壁上。
下一瞬,柏云兮就觉得自己的脚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然后,他低头看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捆绳索,再不可思议地看向冷眼站在那儿的段冥仙君。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君无殇:“在这儿待着,别跟过来。”
柏云兮:“不跟就不跟,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君无殇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柏云兮:“……”
他就这么不可信吗?
好吧虽然他肯定没有那么老实,并且有很多前科。
君无殇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一头钻进无尽的黑暗。
柏云兮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捆得死死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绳索。
柏云兮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急切地喊:“君无殇!”
没有任何回应。
啧,该死。
柏云兮不明白,之前君无殇都会让自己跟着,怎么这次不行了?
他想起刚才君无殇奇怪的神情。
该不会……是君无殇提前察觉到前面有危险,所以不想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拖油瓶吧……
柏云兮立马摇摇脑袋排除这个原因。
不会的,君无殇不可能认为他是个拖油瓶。
那就只能是……
君无殇拿不准危险的程度,无法保证他的安全,因此把他留在这里。
而在什么情况下,段冥仙君会不能保护他呢?
是在段冥仙君自己会受伤的情况下。
柏云兮暗骂一声,伴随着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严重,柏云兮的手臂使劲往外撑,却还是不能挣脱这个绳索。
怎么办啊,他不能让君无殇一个人去面对。
柏云兮失忆以来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
君无殇又是一个人走在洞穴里。
又是……一个人。
数不清天地间多少年,他都是一个人,没有顾虑和牵挂,早就习惯了。
可是……这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君无殇看似闲庭信步地走着,实则脚步沉重。
他坚信他的预感没有错,那条绿鳞蛇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苏醒,而且貌似变得更强大了。
君无殇不知道是谁把绿鳞蛇的封印解除的,况且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能做到这些的人,实力绝对不会差。
君无殇停在洞口前,他隐隐约约听到绿鳞蛇吐信子的声音。
看来没让柏云兮跟来是正确的,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分出精力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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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云兮待在那里,很安全也很保险。
君无殇收好心思,迈入泛着绿色幽光的洞口。
虽说他心里做好了准备,但当再次看见这条庞大的巨蟒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它的瞳孔绿得发黑,像是深渊一般能吸走人的魂魄。
它看见了“老朋友”,嘴角不自觉地裂开,白森森的牙齿露出来,尖锐得能把“老朋友”刺穿。
君无殇默默换出天明握在手里,没有着急冲上去,而是在观察。
显然,当年绿鳞蛇被君无殇弄出来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不仅如此,它的鳞片甚至更加坚硬,很难有突破口。
君无殇有点头疼,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条被封印住的蛇精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精气来帮助自己变强。
只能说……它被人喂养得很好。
一个多年的封印被解开,一条更强大的绿鳞蛇,一次离奇的失踪。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还会有什么呢?
君无殇持剑跃到绿鳞蛇的面前,嚣张地对上它的眼睛。
绿鳞蛇吐着蛇信子,差点就要忍不住见到“老朋友”的激动,身体扭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咬上去。
但段冥仙君没有给它这个机会。
————
柏云兮庆幸自己的手指还是可以送的,他唤出微霜,控制着它划开自己身上的绳索。
第一下没有成功。
柏云兮看着白色的剑身,想起这个绳索是君无殇设下的,可能需要君无殇的灵力才能解开。
对了,羁绊结!
羁绊结上肯定存在着君无殇灵力的气息。
果不其然,挂着羁绊结的微霜立马就划开了绳索。
他被“粘住”的脚也是用同样的方法。
在身体解放的一刹那,柏云兮握着微霜,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直接朝着君无殇消失的地方奔去。
第27章婚礼
冼桓松和闫钰这边更加安静,两人不过是今日才见面,两家的交情又浅,自然没有多少话题可以聊。
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一种尴尬。
冼桓松叹了口气,毕竟闫钰是客人,他是主人,不能让客人感到不适。
于是冼桓松主动开口:“闫公子和师弟一起来的?”
闫钰好像被吓了一跳,放空的眼神逐渐聚焦,答道:“对,师尊让我挑个人带着,我就把他带来了。”
闫钰扭头看向冼桓松,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新婚快乐。”
这下子换成冼桓松愣了一愣,很快便抿唇浅笑:“谢谢。”
新婚快乐。
冼桓松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
搭配自己身上火红的婚服,还真是刺耳,他不怎么爱听。
冼桓松转换了话题:“闫公子在涤霜城还习惯吗?”
闫钰似感慨道:“挺习惯的,想来也很久没有吃到这里的菜了,果真与红枫市的不一样。”
冼桓松好奇地瞥了一眼:“闫公子以前来过这儿吗?”
闫钰笑了一下:“很久之前了,在涤霜城住过一段时间。”
“哦?”冼桓松提起了点兴趣,“我不曾料到这个,什么时候的事?”
闫钰:“额……大概是小时候吧,记得那时候我一有空就爱往城东跑,因为那边有一家铺子,专门卖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特别喜欢在里面逛。”
冼桓松的眼睛亮了亮:“那个铺子是不是叫‘天下第一坊’?”
闫钰眨了眨眼:“好像是叫这个,冼公子怎么知道?”
冼桓松看着闫钰说:“是不是那里的老板一直会念叨着一句话?只要买了我们的东西……”
闫钰顺着他的话跟他一起说了出来:“就会变成天下第一。”
冼桓松激动地要跳起来:“对,没错,就是这句!”
闫钰:“我怎么会不记得?这可是他们那儿的招牌,来一个人老板就会说一遍,他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真信了。”
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冼桓松侧头去看闫钰,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笑容明媚刺眼,他似乎好久没见过了。
眼前的影像模糊不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重合。
至少现在,他抓住了那一瞬间。
闫钰:“你也喜欢去那儿吗?”
“哦,我经常和……”冼桓松顿了一下,“和一个朋友去那里,虽然老板很奇怪,但是东西都挺好玩的。”
闫钰轻笑了声:“一个朋友啊……”
冼桓松不愿过多提起这个。
冼桓松:“既然你连‘天下第一坊’都去过,那你肯定也知道隔壁有家小酒馆,里面的……”
闫钰接上他的话:“青梅酒,我知道,很好喝。”
冼桓松:“对,青梅酒,你也爱喝?”
闫钰点点头:“涤霜城就他们家酿得最好了,我每次路过都会带两壶。”
冼桓松:“你不会觉得酒味很少,不好喝吗?”
闫钰看起来有些讶异:“不会啊,青梅酒本就要求酒味少而香,口味酸甜,只有那家酒坊可以准确拿捏住这个感觉,其他家的不是酒味过重就是酸味过重。”
冼桓松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以为……除了我和他以外,没有多少人会喜欢。”
“什么?”闫钰问,“除了谁?”
冼桓松摇头笑了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