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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言落霄和拂晓说话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拂晓对外头问道：“谁啊？”

外头传来了方才和言涛说话的那人的声音：“我是坐在你们隔壁厢房的。”

“哦，抱歉啊！”

拂晓站起身开门，装作什么都不知一般，对那人道歉：“是我们的声音太大了，所以打扰到你们了吗？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啊，我们一定注意！”

那人是朝中官员，但却穿着常服，便是方才言落霄在窗户见着的人。

他挤进了们来，忙对拂晓摆手：“没事没事，我不是为这事儿而来的。”

说着，压低了声音，又好生地将厢房的门关上了去：“我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方才所言，在毛家的场子……过两日有什么？”

拂晓看了一眼言落霄，对那人眼神闪躲：“什么？你不是听错了吧？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啊？”

那人却是笑了笑，以为是拂晓不敢说，干脆坐在了他们二人的跟前儿，小声道：“你且放心吧，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我也是爱玩的，既然是同道中人，肯定不会害了你们的。何况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也没必要去害你们找事儿对不对？就和我说说吧，你们方才在聊什么？我是真的手痒痒，想玩呢！”

说着，他还放了一锭不小的银锞子在这桌子上，对着拂晓竟是挑了挑眉。

拂晓看了一眼言落霄，倒是将见钱眼开的模样做的很像。笑眯眯地将那银锞子拿在手里头细细看了看确认了真假，这才收进了袖子里，对那人满脸堆了笑容：“哎呀，原来是同道中人啊！我就说嘛，这偌大个天京城里头，总不能连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吧？既是同道中人，你又怎会不知过几日那有意思的事情？”

瞧着拂晓“放下戒备”了，那人也凑上前来：“不瞒你们说，我们……有的是因为身份不适合去，有的是因为家中的夫人管得严。所以这些日子都不敢多问，自然不知那毛家的场子，又出了什么新花样！”

拂晓表示理解，煞有介事地点了头，这才道：“过几日啊，毛家那场子要开新局了！这一次，不是他们坐庄，而是去玩的人比赛。一整天的场子，谁赢得多，往后十日，就在场子里随便玩！而且我听闻啊，那往后十日便是输了，也算不得你的。可若是赢了，就是毛家要给你钱呢！我和我们公子已经打算去了，我们初来这京中乍到，便是需要这种机会呢！”

他说的煞有介事，自然也是早就和戎五商量好了的。

旁的场子不敢做的这么大这么明显，可毛家的场子却是有宫中贵人依靠的，自不能和旁的场子相比。

毛高是生意人，自然听得出拂晓的意思是想让他们放点儿诱饵，才能钓出来更大的鱼。

若是换做从前，他大概是不答应的：毕竟是做这样一个暗场子，还是要谨慎小心才是上策。

可自言落霄死去的事情在京中人尽皆知之后，场子里的人便越发少了。尤其是言相他们这等肥羊，想要他们出头，就必定要给足诱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