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这样的硬骨头竟然会有服软的时候,这样难得的好机会,他怎么能不去看看热闹?
再者说,他也很好奇杨酒酒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杨酒酒的本意是直接来找花老板。
可赌坊里曾经跟着花老板见识过她动手场景的几个人心里对她都很是忌惮,怕她在门前就闹了起来,干脆把她请到了待客的花厅。
花厅外,是赌徒们拍打着桌子和大腿嘶声力竭喊出来的叫骂声。
人声喧嚣不断,杨酒酒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寒。
她一刻都坐不住,木头似的杵着不动,虽然是竭力将眼中的焦急压制下去了很多,可还是不免露出了些许端倪。
花老板一进屋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他收敛了脸上的戏谑,合拢折扇在手中敲了敲,意味深长地说:“杨姑娘?”
“听说你找我有事儿?”
平心而论,若是放在寻常见到眼前的人,杨酒酒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马上就绕道走。
可现在听到花老板的声音,她却猝然间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在县城里立足的时间短,认识的人也少。
能神通广大帮着自己找人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眼前这种情况,除了不知所踪的霍川和吴年以外,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花老板。
尽管她让谢虎传话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其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花老板到底愿不愿意见自己。
又会不会答应帮自己的忙。
可在真的看到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今日是来对了。
捕捉到杨酒酒眼中不明显的焦急,花老板俊秀的眉心拧出了一个不明显的小疙瘩,声调也莫名沉了几分。
“杨姑娘?”
“我今日贸然前来,是想求您帮忙的。”
花老板???
他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笑话似的,眉毛本能地飞了起来,话音中也带上了说不出的诧异。
“你说什么?”
对上他茫然且震惊的目光,杨酒酒缓缓呼出一口气,苦笑着说:“我家里的三个孩子丢了。”
她话只说了一半,花老板还没出声,在一旁满眼警惕看着杨酒酒的谢虎就忍无可忍地说:“你家孩子丢了关我们什么事儿?”
“你要是想找孩子,那就去别的地方找,这里……”
“住嘴。”
花老板打断了谢虎的话,折扇一指旁边的椅子,敛去了眉眼间往日不正经的调笑,对着杨酒酒说:“不着急,坐下再说。”
他率先坐下把桌上没动过的茶往杨酒酒的手边推了推,无奈道:“放心喝,我这人虽说是手段不干净,可东西还是干净的,你……”
话说到一半,见杨酒酒真的端起茶喝了一大口的时候,花老板的舌头就像是被人拧出来凭空打了个结似的,彻底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是什么。
杨酒酒把茶盏喝空翻转过来在花老板的眼前一晃,抬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茶渍,哑着嗓子说:“我是真心来求花老板帮忙的。”
“只要花老板能设法帮我尽快找到这几个孩子,您有什么要求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是我能满足的,不管是钱财还是外物,只要是您提到的,我一定竭力为您办到,我……”
“等等。”
花老板表情复杂地打断杨酒酒的话,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口吻微妙地说:“杨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你我是结过梁子的?你要是忘了的话不妨睁大眼看看,我脖子上的这道伤可是拜你所赐,你家孩子丢了,你难道就不怀疑是我为了报复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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