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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外头那些不甚亲近的人可以排除了。

但如此一来,这夹带寿礼的人,可就锁定在荣府亲眷身上了。

除了惜春自己以外的东府亲眷,都是直接把寿礼送过来的,没有让王夫人转交的。

惜春自己沉吟片刻,忽然怔了一下,继而立刻站起身来,朝黛玉一笑。

“多谢姐姐指点迷津,我想起有件事儿要办,就先走了。”

惜春匆匆离开,黛玉也并不多想,只是令人收拾了东西,自去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习些进退规矩。

惜春离开林府之后,直奔自家宁国府,进门便找尤氏。

“嫂子,那日送来的礼单子可还在么?”

尤氏点点头,令人取了礼单子来:“自然是在的,怎么?”

惜春顾不得解释,先展开了礼单子,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微冷。

这礼单子上,居然把那有毒的丹药,也写在了她的名字下面!

也就是说,按这礼单子的说法,那有毒的丹药的确是她送来的。

但,这就不对劲了。

因为王夫人不识字,身边的丫鬟也都不识字。

贾环和宝玉虽然平日用得上,但王夫人信不过贾环,而宝玉又不可能一天到晚待在荣禧堂,帮王夫人整理礼单。

所以,送到王夫人那里的礼物,势必都会标明身份和礼物内容,方便最后一日汇总之后,王夫人找人整理。

她很清楚,自己最初送去的礼物里,是没有丹药的。

所以,那份最初的个人礼单上,不会有这份丹药。

她刚才已经问了王夫人,得知礼单已经不在王夫人的手上。

汇总的礼单如今在尤氏这里,那么,那些个人的礼单又去哪里了?

是谁在整理礼单时,把这有毒丹药,写在了她的名下?

这寿礼既然是夹带而来,当初必然有个名头。

又是谁的寿礼,少了一样东西,核对的时候还没被发现?

惜春心里,有了点隐隐的猜测。

想要同时做到这一点,这夹带寿礼之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能够接触,甚至干脆就是亲自整理礼单。

只有这样,才能若无其事地将汇总礼单,与个人礼单上对不上的地方糊弄过去。

而且,这样一来,对方汇总完礼单之后,刚好可以借着个人礼单已经没用的名义,将那些礼单带走销毁。

除此之外,这个人也极有可能深得王夫人信任。

只有这样,才能让王夫人不怀疑此人拿来的寿礼单子和送过来的寿礼对不上,不经详细核对,就把寿礼全都收起来。

惜春派人去王夫人那边,问了一下是谁整理的礼单。

入画去了半晌,回来禀告。

“二太太说了,是薛姨妈家的宝姑娘整理的,宝姑娘早先送礼来的时候,见二太太为这事儿为难,便把事情主动接过去了。”

惜春咬着牙笑了笑。

她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儿!

薛家,又是薛家!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走入正式剧情之后,就好像跟姓薛的犯克一样!

惜春都有心冲到薛家宅子去,同薛宝钗理论一番了。

小人儿跳下椅子,往门口走了几步,又顿住脚步。

她关心则乱了,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这案子牵扯甚多,每一步都不容有错,一旦被对面抓住把柄,也许就要被攀咬得命丧黄泉也未可知!

且不说一切只是她的猜测,还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就这么武断地臆测事情的来龙去脉。

倘若贾家这边的事是薛宝钗出面搞定的,事情只会更加复杂,毕竟朝廷那边牵扯到了忠顺王的案子,有数名朝廷大员出面。

薛宝钗是怎么跟忠顺王扯上关系的?

洗三日之前,忠顺王跟她毫无瓜葛,不会预先安排要陷害她。

洗三日之后,忠顺王和甄太妃被软禁在宫里,更没机会安排薛宝钗做这事,来陷害她。

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不成?

可若是巧合,怎么解释朝上那些人,笃定贾敬已经死了的事?

惜春的心情沉重了下来。

看来,事情并不如她想的这般简单。

除了忠顺王之外,只怕还有别人在这件案子里面搅和!

第28章御书房分锅大会

第28章御书房分锅大会

第28章

惜春决定先等一等,等看看皇上那边的反应再说。

贾家这边固然危险,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不是今天就能处理完的。

倒是皇上这边,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今日就是审案的第十天,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或者明天,就能知道北静王和戴权的案子查得如何。

惜春这般想着,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通讯组件在隐隐颤动。

辨认了一下对象,居然是上次来传信的小太监。

惜春心思一动。

虽然宣旨太监地位不高,不能与戴权、夏守忠等人相提并论,但既然能够宣旨,想来也是陛下面前得用的人。

这个时间,他那边如果有声音传来,会不会与皇上有关?

惜春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挥挥手,示意所有下人都下去,她要开始“诵经”了。

等人都下去,惜春这才走入内室,用防护系统确认周围没有人停留,这才翻出通讯组件来。

组件那边传来男子声音,惜春凝神听了听,很快便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北静王。

只听北静王沉声道:“这件案子,比臣想象之中还要复杂一些,忠顺王的党羽,亦不像臣预想之中的那样群龙无首。”

紧接着,皇上的声音也传过来:

“老六在朝野的根基,比朕想象中还要深哪!你们瞧瞧今天闹出来这事儿,若不是穆钟机灵,把赵渊骂了回去,这会儿说不定洗三的案子还要翻出来重新审呢!”

接下来则是戴权的声音。

“皇上,今儿朝上这事儿,您倒得多留心着些,大殿下洗三那日的事儿虽说不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可吴天佑这等身份的人,是如何掺和进来的?”

北静王轻咳一声:“戴公公怕是忘了,吴天佑虽只是个刑部侍郎,他的女儿却是宫里的贵妃!”

戴权笑道:“奴婢就是记着这件事,才觉得陛下该留神呢。”

“吴天佑大人再怎么蹦跶,有了今天的把柄在手里,陛下要处置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吴贵妃那边,就费心思了。”

“贵妃娘娘是陛下的枕边人,若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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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别样心思,那才叫防不胜防呢。”

皇上“哼”了一声。

“戴权,你倒是越发放肆了。”

有衣料摩挲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戴权跪了下去: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奴才只是觉得,这吴家吃皇上家的饭,还要砸皇上的锅,这可不那么象话啊。”

皇上哼笑一声,冷冷道:

“吴天佑这些年,在朕的手里也捞去不少银子了,朕看在贵妃的面子上,也没同他一般计较,只把他调任刑部,他倒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坐了两年清水衙门,就耐不住性子了!”

“朕是有心让他迷途知返,既然他非要撞南墙,朕也就成全了他!”

“当初怎么吃进去的银子,现在就怎么给朕吐出来好了!”

通讯符沉默了一瞬,又传来了皇上的声音。

“吴家这边,朕自有法子处理,可是现在忠顺王这边,该如何处置?”

“上皇偏疼老六不是一两天了,难得这次抓住了老六的痛脚,能让上皇站在朕这一边,若是放过这次机会,往后再想收拾老六可就难了。”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北静王开了口。

“这几日,臣与戴公公虽然查到了一些线索,但只到忠顺王身边的仆从便止,如果真拿出这等结果来,只怕上皇是不会认的。”

“臣以为,既然要处置忠顺王,就必须一次把他咬死,但凡留一丝余地,都是为陛下留有后患。”

“不过,臣也不是一无所获。”

“忠顺王被软禁之后,他的那些党羽起初是相当慌乱的,臣也一直派人监视着忠顺王府,并未见有陌生人出入,亦不见忠顺王妃和忠顺世子与外人接触。”

“但即便如此,仍旧有人在与臣等周旋,毁坏证据,甚至不惜灭口证人。”

“臣斗胆揣测,忠顺王怕是已与某股势力勾结,此间种种,便是对方在帮他脱身。”

北静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后缓缓开口。

“臣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能在京城之中杀人于无形的,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倘若忠顺王勾结的是什么不该勾结的人,那么就算是在上皇心里,应该也欲除之而后快了。”

皇上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但能帮忠顺王筹谋的,无非是甄家的人罢了。”

“忠顺王与甄家勾结这种事,还不足以让上皇他老人家忌惮,甚至他老人家眼里,这都未必算得上是勾结。”

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是戴权的声音传来。

“就算不能咬死忠顺王,也得把甄家扳倒了,甄家一倒,忠顺王就是没毛的凤凰,比鸡还不如,陛下也不必如此忌惮于他了。”

皇上“嗯”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十日之期已至,你们俩要是拿不出个结果来,朕的面子可就没地方搁了。”

“今日之内,给朕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或者是足以拖延查案期限的理由来,否则,朕可就真得跟你们两个算账了!”

戴权的声音里显然透着为难。

“陛下,您别这么办哪!这案子真是不好查,您叫奴才编瞎话糊弄上皇倒是容易,可若是把这案子就这么掐断了,吃亏的可还是您哪!”

北静王的声音里,也带着几分苦涩:

“您既要这样,又要那样,还要这样,臣一时间也实在没有法子,慢说是臣,哪怕是老天爷,只怕也要被您难住了。”

惜春听到这儿,已经觉得有些头疼了。

她还在等皇上那边出结果,没想到皇上自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接下来估计就是皇上和北静王、戴权商量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拖延查案时间了,她听下去也没用。

惜春正要结束通讯,忽然听见通讯符那边,戴权深吸一口冷气。

“要说难住老天爷,奴才看倒是未必,老天爷的能耐比忠顺王一伙儿还是强上一些的。”

“若不是老天爷早有安排,贾四姑娘当初怎么就会送了辟邪的金兽首给大殿下呢?”

“可见,老天爷还是帮着陛下的。”

一旁,北静王忽然开口。

“戴公公说得有道理。”

“陛下,既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位贾四姑娘又通扶乩之术,陛下何不让她扶乩问仙,与咱们指点迷津呢?”

惜春:……

你人还怪好的嘞!

皇上似乎正在喝茶,直接被北静王的话呛到了,咳得够呛。

一阵惊天动地、兵荒马乱之后,才顾得上斥责北静王。

“简直荒唐,这等朝政大事,怎可寄希望于鬼神之说!”

惜春连连点头,甚是欣慰。

还好还好,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还是稳重的。

但紧接着,就听皇上继续说道。

“再说了,你们让朕怎么张得开嘴?”

“难道跟那小丫头片子说,你们两个查不出案子的真相来,又找不到理由保住朕的面子,只好去求老天爷,帮忙想个法子糊弄天下人?”

“你们不要面子,朕还要脸呢!”

戴权的声音紧随其后:

“陛下,这怕什么的,您不告诉贾四姑娘,要问的是什么不就得了?”

“您毕竟是贵为天子,这又是事关国祚的大事儿,想来老天爷是能体谅的!”

“再说,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啊,您在这儿逼问奴才和王爷,就是逼到明天早上,奴才也是没办法的!”

一阵沉默之后,皇上的声音缓缓传来,还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备轿子,宣那小丫头进宫!”

惜春:……

明明是最需要用脑子的时候,可惜春满脑子都被《茶馆》里的某一名句给占满了。

她现在只想对戴权大声尖叫:

“您可真有这个狠劲儿,给拉拢这路事儿!”

深宫大内,御书房。

皇上端坐龙椅,北静王和戴权分列两边,三人一齐看着底下的惜春。

三个人心里,此时都是一个念头。

怎么总觉得今天的惜春透着一股子狼狈呢?

三人之中,还是皇上最先回神,咳了一声。

“朕今日宣你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儿,需要让你扶乩问仙的。”

“事关社稷,朕也不方便与你明说是什么事儿,横竖老天爷肯定能知道的,你就这么扶乩问去吧。”

惜春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忍不住抬起头,装傻。

“启禀陛下,臣女的棍棍儿神仙也没那么厉害,再说臣女还小呢,这朝廷大事,问臣女也太不象话了。”

皇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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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偏开目光,不与惜春对视。

惜春偷偷攥了攥小拳头。

“再者,朝廷里明明设立了钦天监,陛下怎么不让钦天监的宋大人扶乩呢?”

不提宋世文还好,一提他的名字,皇上顿时拧起眉头来,恶声恶气。

“他就不必提了!但凡他要是能算得准,朕何必兴师动众地把你从宫外叫进来?”

“闲话就不必说了,今日是朕要你扶乩,难道你还敢抗旨不成!”

“别问东问西,赶紧给朕扶乩,若误了朕的大事,只怕你贾家担待不起!”

惜春:……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当朝天子,您能不能讲点理啊?

第29章棍棍儿神仙指点迷津

第29章棍棍儿神仙指点迷津

第29章

惜春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郁闷。

看来人有的时候的确是需要藏拙的,不然总会有人高估你的实力,给你安排一些神仙都办不成的事儿。

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奔波儿灞一样,被九头虫派去除掉唐僧师徒。

扶乩的摆设说话间便已架好,惜春心思沉重地站上椅子,准备开始糊弄皇上。

皇上现在想要的,无非是拖延调查的借口。

听他们之前在御书房里商量的意思,这事既不能轻易与忠顺王脱了干系,又不能仓促结案,放那与忠顺王勾结之人逍遥法外。

可与忠顺王勾结之人始终隐在幕后,现在不管是她还是皇上,连证明这个人存在的证据都没有。

如果再不想出个结果来,十日之期一到,皇上可就没理由扣着忠顺王了。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被忠顺王反将一军,指责皇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好人呢。

惜春正兀自沉吟,忽然听见身侧戴权轻声提醒:

“四姑娘,您可卜了好一会儿了,还没卜完呢?”

惜春回过神来,尴尬地发现,扶乩用的沙盘已经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了。

甚至在她出神的时候,还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忠顺王”几个字。

惜春心道不好,赶紧收回手来,偷眼去看皇上,却见皇上神色凝重地盯着她,显然并未起疑,甚至还有点翘首以盼的样子。

这怎么个意思?

略想了一想,惜春懂了。

皇上现在还没跟她说卜什么呢,在此时的皇上心里,当然认为她并不知道,需要占卜的事情与忠顺王有关。

既然如此,她在沙盘上写出了忠顺王几个字,当然正中皇上心事了。

说不定皇上根本没觉得她在出神,而是真的以为她听到了神仙的话呢!

惜春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好一个歪打正着,倒让她稀里胡涂地糊弄过去了。

才想到这里,惜春忽然一怔,她朝沙盘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忠顺王三个字上。

她有主意了!

惜春立刻转身,朝皇上开口:

“启禀陛下,棍棍儿神仙说,它有主意了。”

皇上点了点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几分激动:

“神仙是怎么说的?”

惜春微微一笑:“回陛下的话,神仙让臣女给您讲个故事。”

皇上和北静王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

刚才不是还说有主意了,怎么这会儿就改成讲故事了?

这神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

惜春等了一会儿,不见皇上发话,便自作主张地说了下去。

“棍棍儿神仙说,很久很久以前,江湖上有一个江洋大盗,不知道什么名姓,也没人见过他的样貌,只知道他的诨号叫做‘我来也’。”

“这个诨号也是有些来历的,只因‘我来也’每次偷盗之时,一定要在苦主家里的墙壁上留下一个花押,上面就是‘我来也’三个字,因此世人都叫他作‘我来也’,倒不知道他本来是个什么名姓了。”

戴权点点头,虽则听得入神,也不免有几分疑惑。

惜春现在说的,跟皇上想问的,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他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

惜春继续讲:“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我来也’还真就有一日走了背字,被官府给抓住了,而且抓他的官兵还认出了他的身份。”

北静王点点头,心里疑惑的同时,嘴上还不忘帮衬两句。

“这官兵倒还真是有用,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

惜春闻言微微一笑,继续讲故事:“不过,‘我来也’也不是那么老实的人,他在被抓的时候,身上带了些银子,他便用这银子买通了狱卒,求狱卒放他出去一晚上,他第二天天亮之前一准回来。”

皇上听得拧眉:“这等盖世贼头,嘴里岂有准话?谁信他的鬼话,谁就是傻子。”

戴权连忙在一旁躬身:“皇上英明。”

北静王也朝皇上拱手施礼,垂首道:“皇上圣明。”

谁知惜春恰在此时开口:“那狱卒还当真信了,收了银子把他偷偷放出去一晚上。”

戴权:……

北静王:……

惜春又道:“而‘我来也’的确也信守承诺,在天亮之前回到了牢房。”

皇上:……

皇上陷入沉思。

神仙编的故事都这么离奇么?连这等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都讲起诚信来了?

惜春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微笑。

“不过,到了第二天白天升堂的时候,这衙门的大老爷说什么都不信牢里关着的是‘我来也’,立刻就叫人把他给放了。”

一语未竟,立刻收获了三道惊诧的目光。

“竟有此事?”

皇上满脸莫名:“这贼头讲起信用也就罢了,朝廷官吏反倒胡涂至此?天下岂有这等道理!”

难道这神仙是在拿他这个天子取笑,用这么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嘲笑他手底下都是昏官废物不成?

北静王却若有所思。

“据臣看来,这朝廷命官无论如何不该胡涂到这等地步,抓了贼人未经升堂闻讯,便敢断定对方绝非犯人,这里面必得有个缘故。”

戴权也点点头,看向皇上:“奴才也是这般想,想来那贼头出去的那一晚,一定是做了什么事,能让那位官老爷改了主意的。”

皇上沉吟片刻,看向惜春:

“他莫非是携了银子,去贿赂了官府?”

惜春摇头。

北静王琢磨片刻:“莫非这贼头其实出身不凡,这一晚上是回家搬救兵去了?”

惜春依旧摇头。

戴权苦苦思索:“难道这贼头找同伙儿冒充了官老爷,徇私枉法把他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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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再次摇头。

见状,三个人顿时如堕五里雾中。

皇上轻咳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神仙的乩语,我等世人自然是难以体会,还是等小丫头给咱们解释吧!”

惜春笑眯眯地点点头。

“其实这贼子出门之后只干了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的事儿。”

“那就是——再偷一次东西,仍然在墙上留下‘我来也’这个花押。”

皇上深吸一口气,又和北静王对视一眼。

这一次,两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深思。

一屋子里,只有戴权一脸茫然,不明白其他人都明白了些什么。

皇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浊气,点点头,这些日子以来,难得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亏得神仙为朕指点迷津,朕如今是拨云见日了。”

还不等第二天早朝,当晚宫里便出了大事。

当天下午,接了穆钟的回报之后,皇上龙颜大怒,道是吴天佑捕风捉影,诬告忠良,若不处置,难以服众,便直接将人从刑部侍郎降成了礼部典制司郎中。

这日晚膳时分,皇上却去了吴贵妃宫里头。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吴贵妃见了皇上,一时间是哭得梨花带雨,又是喊冤又是求情,甚是可怜。

按说宫里头并不允许无故见悲声,吴贵妃这一招实在是有些坏了规矩,但皇上倒是难得地和气,并不以为忤,反倒是安慰了吴贵妃几句,又再三再四地保证,贬了吴天佑只是因为他得罪了京里的勋爵贵族,为了平愤不得不如此,等风头过去,再行将人官复原职就是了。

吴贵妃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这样倒也可以接受。

她虽然不通政事,但也依稀听说,自家父亲告宁国府贾珍隐匿父丧,告得实在是没谱,那贾家老太爷病重归病重,却的的确确是喘着气儿的活人。

四王八公到底不是好惹的,吴家惹了姓贾的,便是惹了一窝子的人,想全身而退,只怕是不能。

况且,皇上下午贬了她的父亲,晚上便特特地赶来安慰她,可见虽然周妃生了皇长子,但自己仍然是盛宠不衰。

思及此处,吴贵妃也就破涕为笑,转悲为喜,满心高兴地伺候皇上用膳了。

晚膳之后,吴贵妃只当皇上就在这里歇了,但皇上却以要去商量忠顺王的案子为由,离开了吴贵妃宫里,往御书房去了。

再之后,就是夜半时分的兵荒马乱,太医被一顶顶轿子抬进宫里,却没人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直到到了太极殿,才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皇上中了毒了!

十几个太医轮番诊脉,诊了一圈也不知是什么毒药,只是见皇上昏迷不醒,口角发乌,呼吸微弱,脉象奇特,一时间也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闹到后半夜,上皇和太后那边也知道了,一群人都挤在太极殿外头,等着太医的消息。

等来等去,等得上皇脸都白了,太医院院正才从门里头擦着汗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太上皇的面前。

“臣等无能,以致陛下遇险,臣等罪该万死!”

上皇气得脸都变了色,一脚踹在太医院院正胸前:“混账东西!朕养着你们,就是为了听你们在这里告罪的吗!”

太后在一旁流着眼泪,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了,拿帕子匆匆擦了眼泪,拥上前来:“皇上现在如何了!”

太医院院正赶紧忍着痛跪好:“臣惶恐,陛下如今性命无恙,只是身体还虚,仍需静养,且臣依旧不知陛下所中何毒……”

才说到此处,上皇刚有所缓和的脸色便又沉了下去:

“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尔等是怎么敢保证解了毒的?”

第30章人造意外

第30章人造意外

第30章

太医连忙禀告上皇:

“臣等先前也并无十足把握,只能是坐困愁城,好在后来戴内相想起,先前宁国府贾家小姐进贡了一枚保命丹药,臣等一时间也没有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此药当真如此灵验,救得陛下性命。”

太后闻言,不由得双手合十朝天念佛,上皇心里倒是有些别扭。

“这贾家小女何时进宫,何时献药,朕怎么全然不知?”

太医院院正闻言,连忙磕了个头:“戴内相想起此药之时,原是想立刻取来与陛下服用,只是陛下说什么都不肯,要将此药献与陛下,臣等无诏,亦不能抗旨而行,是陛下后来毒性渐发,陷入昏迷,臣这才斗胆矫诏用药,救得陛下性命。”

“臣无诏擅行,罪该万死,请上皇陛下责罚!”

上皇一时间哑然,还有几分别扭。

他在这里猜测皇上是否有些别样心思,谁知皇上倒宁可冒着性命于不顾,也要把保命之药留给他。

如此一来,上皇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儿子,但当着外人,又不好明说,只能遮掩道:

“简直荒唐,堂堂天子,竟如此不顾惜自己性命!”

一面说,一面看了太医院院正一眼,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尔等做得很对,并无不妥之处,皇帝乃一朝天子,用再贵重的药也都是应该的,朕岂会怪你,倒是该赏你才是。”

上皇说完,随口赏了太医院院正一千两银子,一面又动了步子:“朕进去瞧瞧。”

这会儿,戴权已经安顿好了皇上,转头看见上皇进来,赶忙又跪下。

“奴才参见陛下。”

上皇点一点头,目光不住地往皇上卧榻之上瞄。

“情况怎么样了,可还稳当么?”

戴权点一点头:“奴才瞧着已是不妨事了,太医也说没有大碍,只是还需静养。”

上皇点点头,又皱眉:“到底是什么回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深宫大内毒害皇上?”

戴权闻言,顿时低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上皇也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比一般的人精还要精明几分,见状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脸一沉:“你照实说!若有半句假话,朕砍了你的脑袋!”

戴权连忙开口:“奴才不敢扯谎,陛下今日因贬了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大人,晚膳时分便去陪吴贵妃用了膳,膳后回太极殿处理——处理十日前的案子,可还不等听臣回禀,便、便……”

上皇面沉似水,冷声道:“皇上因何贬了吴天佑?”

戴权回禀:“只因那吴天佑大人今日在早朝上风闻奏事,参奏宁国府三等将军贾珍隐匿父丧,而事后查证,实乃子虚乌有,是以陛下才动了怒,将他贬了官。”

“宁国府贾珍隐匿父丧?”

上皇垂了眸,冷冷道:“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京里头怎么有的这个风声?”

戴权摇摇头:“奴才也背地里找小子们去打听了,御膳房的伙夫、内务府的监理都说没听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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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只是听说贾珍之父在寿宴上得了重病,如今正将养着,没听说贾家有丧事。”

“不过也有人说,贾珍之父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说是寿宴当日吃了贾四小姐送去的丹药,结果中毒了,不过贾四小姐并不承认自己送过什么丹药,说是有人冒充她送的。”

上皇听到此处,神色已经十分凝重,半晌方沉吟道:

“那贾敬当真活着?”

戴权点一点头:“今日下朝之后,皇上特旨让穆钟大人和夏守忠往宁国府走了一趟,据二人所言,贾敬先前的确是病得不轻,不过他二人去的时候,贾敬已有了起色,能够行走坐卧了。”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亲自传召他二人问话,或是宣贾敬进宫,都使得的。”

上皇点了点头,穆钟是他的心腹,穆钟的话,他还是信得过的。

再者,贾敬其人总是不能作假的,若是人真死了,借穆钟和夏守忠八个胆子,他们两人也不敢为宁国府欺君。

那么问题就来了,吴天佑是为什么就敢笃定,贾敬一定死了呢?

上皇想到这里,忽然心思微动,看向戴权:“那日——十日前的案子,证物可还留着?取来与太医正一验。”

皇上中毒这事儿,明显透着一股子蹊跷,虽然没有别的头绪,但太医院院正说查不出究竟是什么毒这件事,倒是提醒了上皇。

一时间,上皇不由得想到了洗三之日的案子。

当日,这案子会怀疑到惜春身上,一方面是因为金兽首发光这件事实在太显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太医院根本没有在那盆洗三的水里检查出异常。

宫里又不是没规矩的地方,何况大皇子又是那等金贵的一个人,如果宫里头不是对所有一切事物都检测完,确保没有问题,也不可能放心让大皇子接触。

但问题是,在太医院谨慎检测之下,大皇子洗三的水还是出了问题。

如果没有惜春送的金兽首,恐怕大皇子真就着了道了。

如今,皇上中的毒,太医院也诊不出个眉目来。

短时间内,皇宫里居然出现了两种让太医院摸不着头脑的毒药?

上皇觉得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想到了当日的毒药,便顺便想起了当日的案子,两厢对比之下,上皇心里不免更添了嘀咕。

皇上早不中毒,晚不中毒,今日就是十日之期的最后一日,皇上便中毒了?

联想到早朝之事,上皇心里越发沉了。

早朝之上,吴天佑构陷宁国府不成,后宫之中,吴贵妃立刻朝皇上下毒,如此兵行险着,又急切非常,显然是有理由的。

上皇思及此处,冷笑一声。

虽然他也知道,忠顺王这些年一直不太服皇上,也隐隐有结党营私之势,但上皇总觉得,以忠顺王的实力,还成不了多大气候,况且甄家既是忠顺王的助力,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是他的把柄,所以一直也不太担心。

但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上皇坐不住了。

一国之君,居然在皇宫里险些被人谋害,而那凶手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隐于幕后,简直荒唐!

上皇心里很清楚,忠顺王绝对有这么干的心,但他现在被困在铁桶一样的延寿宫,是不可能往外递消息出去的。

那么,在外头替忠顺王谋划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甄家倒是还好办,可甄家久居江南,在京城里的势力并不大,仅凭甄家的名声,就能够使唤得动一个朝廷二品大员,甚至支使得了当朝贵妃,让她谋害皇上?

只怕甄家,还没有这等本事吧!

这会儿,戴权已经将当日的证物取来,太医院院正检查之后,忽然神色激动非常,朝上皇磕了头,声音激昂:

“启奏上皇陛下,此物上沾染的毒药,与陛下所中之毒性状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种毒!”

“臣斗胆请问,陛下这物事是从何而来,上头所沾染的又是何毒?臣若是知道这些,对症下药解毒便不在话下了!”

戴权轻咳一声:“张大人,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这些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过问了!”

张院正张了张嘴,又赶紧低下头去:“是卑职僭越了,请陛下恕罪!”

上皇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基本有数了,对张院正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笑了一声:“事涉九五之尊,怎么查都不过分,既然皇上还需静养,那这案子朕就接手了!”

“戴权,传朕的旨意,即刻捕吴天佑到案,交锦衣卫严审,妃嫔吴氏入慎刑司,着人用意讯问,务必从二人口中问出,他们父女俩到底是与谁人勾结!”

上皇说完,挥挥手让张院正下去,一面又看向戴权:

“北静王现在何处?案子你二人查得如何,与朕说说!”

戴权赶紧躬身施礼:“回陛下的话,奴才无能,还没查出什么眉目来,那幕后之人颇有几分本领,凡事总抢在奴才同北静王前面,不是毁坏痕迹,便是杀人灭口,奴才到如今也只知道,外头有人与奴才和北静王作对,不想让这案子真相大白!”

上皇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冷笑一声。

“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蠢货——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想他堂堂太上皇,也是曾经抬手搅弄风云的主儿,怎么会生出忠顺王这等蠢得掉渣的儿子来!

北静王与戴权奉旨查案,可却有人抢在他们前面遮遮掩掩,出于什么目的还用猜吗?这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要是跟案子没关系,谁会这么拼命为一件无关自己的事鞍前马后地折腾?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件案子里,忠顺王绝对是脱不了干系的,只不过,外头现在帮忠顺王忙里忙外的这帮人身份还不明确,需要格外留意。

上皇的对策倒是简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幕后之人如何遮掩,吴天佑诬告宁国府一事总是货真价实的,只要能从他抑或是吴贵妃身上得到有关幕后之人的口供,这局势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不过,不管如何,忠顺王是不能再留了!

身份地位悬殊如此,还能险些谋害了皇上的性命,若是这都能宽恕他,将来他还不定干出些什么来!

戴权在一旁偷眼看着,见上皇的目光缓缓移向延寿宫,目光透露出凶意来,不由得在心里称奇。

怪了,皇上怎么知道,只要这么干,上皇就会帮他对付忠顺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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