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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计将安出

谢鲸心中不平,瞪着吴天佑的脊梁恨不得生啖其肉。

姓吴的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朝堂之上指摘京中勋贵之后?

这货不过是个捐班出身,在京中毫无根基,全依仗着自家闺女从前在潜邸伺候,入宫后封了贵妃,才得了个工部员外郎的职务。

前些年,因他熟习商事,又赶上京郊大雨河道涨水,便派了他修筑堤坝,他倒是做得有些体面,替官府省了一大笔银子,这才往上升了一升,渐至工部侍郎。

话虽如此,吴天佑在工部的那些年里,却再没替皇上省过一分银子,总是户部批复多少银子,他便用多少,事后对起来账面上永远是平的。

这么多年下来,外人心里自然都有数,要么就是吴天佑当年能把差事办得漂亮,其实是从自家掏了银子讨好皇上,要么便是他这些年一直在从皇上手里捞银子。

皇上自然也知其意,留他在工部侍郎任上办了几次差之后,便调任了刑部侍郎,官位虽相同,却再不似从前一般信任了。

吴天佑其人的发迹,不是依靠裙带关系便是赖着金银进出,似谢鲸这般家世煊赫之人,自然对其颇为不屑,尤其是见到吴天佑居然敢凭几句风言风语、市井流言就参奏勋贵之后,更是对其所作所为大为光火。

就不说身份问题,朝廷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规矩。

谢鲸此时出头,倒也并非是只为了贾家,更是为了勋爵之后的将来。

如今的朝廷勋贵之后,虽然依旧承爵,但在朝中任实职的已是少数,再说谁家没有点子见不得人的勾当?

设若他任由吴天佑这等人胡乱攀咬而置之不理,则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这些功臣之后早晚得让钻营小人当了进身之阶。

一旁的朱骊此时也不知作何反应,他原是想着,贾敬要么来,要么不来,总会给皇上一个结果,却没想到宁国府这般死犟,竟拿这般理由搪塞皇上——这不就等于是说贾敬半死不活吗?

隐匿父丧本已是大罪,宁国府何苦再给自己添上一个欺君犯上的罪名呢!

不过先前已有言在先,朱骊也只能俯首:

“陛下,宁国府以此等言语搪塞君上,实有欺君之嫌,臣请陛下裁决。”

朱骊还是留了个心眼,点了宁国府有欺君的嫌疑,却不说该如何处置,让皇上自己去琢磨。

若是别人家,摊上这样的事自然只有倒霉的份儿,但贾家却不一样,毕竟上皇仍在,贾家又是立过功的,先前还见皇上抬举贾家的姑娘,虽说是荣府那边,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儿来,谁知道上头这两尊大佛是怎么想的?

这会儿皇上也沉默了,虽然吴天佑刻意隐去了自己与忠顺王的关联,但皇上还是由惜春想到了忠顺王的案子上,如果惜春的“神通”是假的,欺君之罪还在其次,当初大皇子洗三案岂不要彻底推翻重审?

如果仅仅只是贾家倒还好办,但事涉忠顺王,皇上便不想让步了。

贾家这头怎么都好办,这等世家贵胄,只要下死手去查,总能找到一两件发难的案子,但能让上皇点头,查忠顺王的机会却是不多。

皇上的手指敲击着御案的桌面,面色凝重,在心里思索着对策。

他这般沉吟长考,落在吴天佑等人的眼中,却成了催命符一般,吴天佑把心一横,朝一旁使了个眼色,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藏匿颇深,从未明面上与忠顺王往来,今日为了保住主子,却是顾不得了。

一旁的指挥同知赵渊见状,便即出列参禀:“启奏陛下,宁国府敢以虚言搪塞天子,实乃大胆,臣请命捕宁府诸人到案,交由陛下御审。”

赵渊敢这般出头,自然也有自己的底气。

他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是整个锦衣卫名义上的副官,实际上的掌权者,虽然本朝锦衣卫指挥使穆钟是上皇的亲信,因此不似前朝几个指挥使一般是个装饰,而是能与他分庭抗礼,但他终究还是掌北镇抚司,比起掌南镇抚司的穆钟来说,更有理由参与到这个案子之中。

况且,穆钟本也没资格与他争竞——贾珍隐匿父丧,为的就是让荣国府与东安郡王府议亲,而穆钟恰恰是老郡王的庶长子,这案子他理应回避。

赵渊心里想得很好,谁知下一瞬就听穆钟也出列禀告:

“启奏陛下,臣愿同赵大人一并往宁国府走一趟,看看贾敬究竟是生是死,宁国府又是否有匿丧之举。”

“穆大人!”

赵渊满脸愕然,就差把“你要回避”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荣国府现在正与贵府议亲,穆大人参与此案,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穆钟神色淡然,从容地看向赵渊。

“赵大人此话怕是误了,且不说本官早已分家立业,就算未曾分家,那贾家与穆家亦不曾有过三书六礼,赵大人据何要求本官回避此案?”

“再者,赵大人说本官应当回避,可本官倒是觉得,赵大人才应该回避此案!”

一语出,满朝文武皆惊,赵渊皱眉沉声:

“穆大人这话简直是胡说,本官执掌北镇抚司,专管陛下钦定的刑狱要案,而穆大人执掌的南镇抚司却是执掌本卫纪律,于情于理都不该参与此案,穆大人也任职锦衣卫多年,怎么犯起这样的胡涂来了!”

穆钟看了他一眼,微笑:

“原来赵大人还记得,你执掌的是北镇抚司,本官倒是想问问你,今日朝堂之上,可有陛下钦定的要案,宁国府里,又哪里有需要北镇抚司出手的大案要犯?”

“宁国府数世奉公,难道换来的就是北镇抚司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仅凭猜想便给贾珍定罪,更要将其抓捕归案,兴师问罪?倘若事情真如吴大人所言还则罢了,倘若并非如此,君有何面目见宁荣二府满门忠贤?”

赵渊被问得满面通红,勉强开口:

“就算卑职不可负责此案,那也不是穆大人您署理此案的理由啊!”

穆钟淡淡道:“赵大人方才还说,东安郡王府与贾家正在议亲,本官虽已成家立业,毕竟还是郡王府的亲眷,忠正侯的亲叔叔,既然如此,本官听说贾敬病了,到宁国府探望病情,不是合情合理吗,哪里又来的案子要本官负责?”

赵渊还在愣神,穆钟已然朝皇上拱手:

“臣请陛下给臣半日时间,臣会在下朝之后前去宁国府拜访,探明了情况之后再禀告皇上。”

皇上眉目舒展,长松了一口气:“穆爱卿所言有礼,就依你所言,待你下朝后探过宁国府,再作计较。”

只要这件事是非公开处理的,想要动手脚就容易多了。

穆钟领命入列,吴天佑和赵渊的脸色却全青了,他们今日在朝上这般攀咬宁国府,为的就是阻挠北静王和戴权查案,设若今日不能往惜春身上泼上脏水,从而救下忠顺王,那他们事后要贾家覆灭又有何意义?

赵渊心思沉重,吴天佑更是面色惨白,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心里好似被千斤坠压着一般。

而此时延寿宫里,忠顺王也已如坐针毡。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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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外面有人看顾,端不至于让他坐以待毙,但十日之期今日已至,这延寿宫又如铁桶一般,竟是针刺不进油泼不出,难免让忠顺王坐立难安。

甄太妃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儿子,安抚道:

“行了,别为了一点子事儿就这个样儿,蜂子出了窝,你哆嗦就不蛰啊!”

“说到底,事情又不是你动的手,壁虎断尾、壮士解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忠顺王苦笑着摇摇头:“母妃想得太天真了,那壁虎断尾,断的也是自己的尾,如今我要断的却是人家的尾巴,就怕是出不了龙潭又入虎穴,这不是——”

甄太妃怔了一怔,月前忠顺王进宫请安之时,已预先知会了她洗三礼的计划,她那时虽惊讶于忠顺王的大胆,但想到皇位,还是忍不住铤而走险。

只是,忠顺王虽然设想了许多种情况,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们母子二人竟会双双被如此精准地指为嫌犯,更困于延寿宫之中,一切只能听凭天意。

前几日忠顺王还是淡然的,还有心思安抚甄太妃。

谁知过了数日还没有动静之后,甄太妃还未等如何,忠顺王自己倒是先坐不住了。

甄太妃原以为儿子在外面留了人,因此才能有恃无恐,但今日听这话里的意思,忠顺王竟是借他人手下脱困?

谋害皇嗣这等事,也能让非自己心腹的人参与谋划?

甄太妃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

忠顺王未能收服对方,却愿意让对方参与到自己的计划之中,这情况显然有些蹊跷。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她这原本倨傲的儿子做出此等让步?

又是什么样的人,能与忠顺王结党而非投靠?

此人的身份显然非同小可,可忠顺王又为何不向她这个母亲透露半个字?

第25章鱼为饵亡

第25章鱼为饵亡

第25章

散朝之后,穆钟倒也没耽搁,依言往宁国府去了一趟,身边还跟着夏守忠。

皇上原是想让穆钟独自去的,但想想觉得不行,穆钟乃是上皇的心腹,现在他还摸不准上皇对忠顺王究竟是怎么个态度。

让夏守忠跟过去看看,就是贾家有什么问题,也能帮着遮掩一二。

而且,宁国府若真有匿丧之事,这也算是一桩把柄,有此把柄在手,自然更可以令宁国府为己所用。

皇上虽自诩仁君,但该动用帝王权术之时,也不会心慈手软。

穆钟乃是武将,比起乘轿更习惯骑马,夏守忠虽是太监,却也不好与他相强,两人便一同骑了马往宁国府来。

路上,夏守忠觑着穆钟的脸色,搭讪道。

“穆大人,您说这宁国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穆钟摇摇头。

“穆某同宁国公府上,实在没什么交情,同贾致虚其人,亦不过点头之交,宁国府这迷魂药,穆某实在捉摸不透。”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会儿到了宁国府门上,真假虚实,自然能够探知。”

夏守忠陪着笑点点头,却在心里嘀咕。

一句有用的没有,这是白问了。

一路再无别话,两人并驾至宁国府门前,才下了马,还不等遣人通报,那边已有小厮张罗着开了门,贾珍并贾蓉从门内出来,上前迎接。

“见过穆大人、夏公公。”

穆钟微微一怔,眉头不由得拧起。

他来到宁国府门前不过一会儿,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到,贾珍是怎么知道他要来,早早地在门前候着?

夏守忠是见识过惜春的本事的,朝穆钟一笑。

“穆大人不必起疑,想是宁国府的四小姐预先算得了此事,所以才早有准备啊。”

穆钟看向贾珍,贾珍笑着点头。

“正是,小妹已事先算得穆大人并夏公公要来,因此下官才在此等候。”

贾珍说罢,侧身引二人进入宁国府,又笑道。

“事关皇命,下官就不同二位御使谈闲篇儿了,烦请移步寻仙阁,家父已栉沐焚香、恭候多时。”

穆钟忍不住又看向夏守忠,夏守忠也只能苦笑,示意他淡定一些。

那日大皇子洗三之时,穆钟并不在场,所以也没见识过惜春的本事,他老人家却是见识过了。

这位四小姐动起法术来,是真能知过去未来的!

知道他们两人要来,也算不了什么!

宁国府宅邸不小,而且人口繁杂,贾敬是修道之人,喜欢清静,因此他的居所稍显得偏了一些。

略长的路程,全被穆钟用来消化方才受到的惊吓了。

他是武将出身,刀口舔血的人,自然不信什么神鬼之说。

但方才他和夏守忠是下了朝便骑马往贾家赶,若说有人能快过他们的脚程,恐怕未必。

那么,如果不是靠法术,宁国府怎么能提前知道他们要来?

除非贾珍和贾蓉是在故弄玄虚,父子俩准备在府门口死等,看谁来了就迎接谁。

可是这也说不通。

贾珍怎么能肯定,他们两个,一定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看看贾敬是死是活呢?

穆钟还没理顺复杂的心绪,寻仙阁便到了。

还不等贾珍开口,便见贾敬从门内迎出,他身着湘色道袍,头戴混元巾,都是寻常的道士打扮,华鬓斑驳,清须一把,不见半点富贵气息,活脱脱便是一个山野老道。

穆钟和夏守忠都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贾敬。

先前还说重病缠身,这会儿便能走动了?

就算是故弄玄虚,这欺君之罪也着实是跑不脱了!

贾敬上前,先朝二人施了一礼。

“穆大人和夏公公想来还不太清楚个中就里,寻仙阁里已备了茶点,还请二位大人入内,听小女慢慢讲与二位。”

穆钟忍不住又看了夏守忠一眼。

这宁国府也真是邪了门了。

若说前面的事他都还姑且可以理解,后面这安排就实在不懂了。

宁国府也是勋贵人家,怎么让个小姑娘来接待朝廷大员、天子亲信?

穆钟心情有些复杂,还是夏守忠在一旁劝着。

“穆大人,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既然来了,总得弄清楚前因后果,才好回宫交差啊。”

穆钟无奈,也只能随着夏守忠一并进入寻仙阁,贾敬随后进入,贾珍和贾蓉自在外面守着。

寻仙阁里,此时已不见小太监提到的乌烟瘴气的法阵,只有寻常桌椅一套,上头摆着瓜果茶点。

屋子里,惜春原本坐在椅子上,见众人进来,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穆大人,夏公公,小女有礼了。”

穆钟略略点一点头,夏守忠和惜春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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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比穆钟表现得熟稔一些。

“数日不见,四小姐比往日又长高了。”

惜春一笑,让了众人落座,这才看向穆钟。

“这一路劳动两位大人大驾了,只是此事关乎皇家声誉,亦关乎贾家性命,小女不得不谨慎一些,还请穆大人和夏公公海涵。”

穆钟还不等搭话,夏守忠便叹了口气。

“我的小姐诶,这一路上左一句告罪右一句劳烦,您家里头没说腻,我这耳朵里都听腻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刚才还听说贾老爷病得不轻,连皇上召见都没去,怎么这会儿又没事人一样了!”

穆钟捧着茶喝了一口,犹豫片刻,也开口道。

“说来冒昧,前几日某亦曾听闻,贾公在寿辰之日,服了四小姐的丹药,以致驾鹤归去,虽说市井流言不足轻信,但传闻甚嚣尘上,想来也不是无风起浪,不知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穆钟先前只知道贾家出了事,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是在朝上听吴天佑提起,才知道来龙去脉的。

只是朝政之事,不好在外面透露,尤其是当着夏守忠的面,更不能信口胡说,穆钟便随口扯了个幌子。

惜春笑了笑,这当然是她的主意了。

“其实事情倒不复杂,无非是有人瞧宁国府不顺眼,要寻个由头找我们的不痛快罢了。”

“当日父亲服食丹药,以致性命垂危确实是真的,只是救了回来,没有让贼人得逞罢了。”

“至于穆大人说的市井流言,则的的确确是有人蓄意陷害,那丹药上头的确贴了小女的名字,却并不是小女送的礼,至于这丹药究竟是何人准备,小女先前亦不清楚。”

“说来惭愧,小女当时既不知幕后之人身份,亦不知其人的目的,就连寻仙问道,也问不出个准话,心里亦难免慌乱。”

“那幕后之人能出手一次,未必不能接二连三,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难道宁府往后要担惊受怕一辈子不成?”

“是以,小女想了这个主意,想要钓出那幕后之人来。”

夏守忠忍不住“啊”了一声。

“那四小姐钓出结果了吗?”

惜春点点头。

“这个自然,若非大鱼已经上钩,我又怎么敢收饵呢?”

穆钟和夏守忠对视一眼,还是一头雾水。

惜春微笑:“无论那幕后之人是何目的,他想要害死父亲,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我们自然可以利用这一点反将一军——只要父亲不死,幕后之人的目的就一定达不到。”

“所以我让全家上下,在外人面前伪装出父亲去世的样子,却遮遮掩掩,不肯发丧。”

“当然,参与这件事的,都是家里最亲近的人,除却自家亲眷,就连下人都一概不知,只当是我父亲吃坏了丹药,坐下病了。”

“不过,对于那幕后之人来说,却并非如此了。”

“幕后之人在丹药里用的本就是剧毒,自然知道,吃了这丹药的人是十死无生。”

“那么,整件事落在对方眼中,就成了我宁国府为了给西府里大姐姐议亲,匿丧不报。”

“不管宁府出于什么理由匿丧,无疑都会破坏对方的计划。”

“对方明明要谋人性命,却没有暗中行事,反倒是选在宁府里客人最多的日子动手,自然是因为急着利用此事,所以希望父亲的丧事办得越快越好。”

“既然幕后之人如此急切,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要破坏他的计划,而不着急地跳出来,找宁府的麻烦呢?”

夏守忠听到这里,一拍大腿。

“原来是这样,所以今天——”

才说到这里,穆钟猛地咳了两声,夏守忠回过神,讪讪地笑了笑。

“——所以今天陛下宣召贾公觐见,贾公才会以病重来搪塞,就是为了让那幕后之人以为贾公作古,从而放肆地向宁国府发难!”

穆钟松了一口气,也在一旁点头,目露赞许之色。

“匿丧不报固然是重罪,但也正因如此,诬告宁国府匿丧不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吴天佑的诬告是直接告到了御前,虽然没有伤到宁国府的元气,但毕竟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面前。

按说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龙意天裁,但很可惜的是,现在的龙意,已经倒向了宁国府这一边。

因为,惜春设下的这个圈套,实实在在地把吴天佑这老狗套进来了。

宁国府匿丧不报,干你吴天佑甚事?

连贾家的下人都只以为贾敬是中毒卧床不起,你姓吴的怎么就敢如此肯定,贾敬已经死了呢?

第26章福尔摩惜当场懵逼

第26章福尔摩惜当场懵逼

第26章

惜春笑着点点头。

其实她此时已经知道了,朝上攻讦贾家的人是谁了。

让贾敬装病不进宫,固然是为了迷惑那幕后之人,让他更加放肆地攻击宁国府。

但也有另外的目的,就是摸清楚朝堂之上,到底有哪些人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

做这件事,惜春的目的很简单——你个杂碎敢动我爹?不想活了就吱声!

朝堂上的诡谲风云,那是他们君臣之间的事儿。

出了朝堂,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惜春报仇,从早到晚。

知道对方是谁,她也就有动手的对象了。

正所谓胳膊折了在袖子里,如果是自家的人犯了错,她教训起来也是不会手软的,但这并不代表,面对外人的挑衅乃至暗算,她就不会护着家人了。

宁府的主子,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能来算计一把的吗?

先前小太监来传话的时候,贾珍照例给了对方一个荷包,里面有些银票,还有一张通讯符。

借助这张符纸,惜春便可以听到对方那边的声音。

小太监既然是来传圣谕的,必然要赶紧回去复命,不会刚出门就急着翻荷包。

即便他翻了,也不至于非得只留下银票,把符纸给扔了。

惜春此举,固然有些冒险,但只要贾敬还活着,这欺君之罪便无法坐实。

而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绝不会用可有可无的罪名来难为宁国府。

毕竟,若是宁国府出了事,先前大皇子洗三日的案子,可就全乱了套了。

且不说当日证据全都指向忠顺王,就算没有真凭实据,恐怕皇上也会把矛头指向忠顺王和甄太妃的。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了,忠顺王还能依仗上皇与甄太妃的势力,明里暗里地与皇上分庭抗礼,皇上又怎会不忌惮他?

欺君之罪或许很重,但当天平另一端放的是忠顺王的时候,宁府的这份罪可就太轻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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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抬眸,看向穆钟,微微一笑。

“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女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

“不管这幕后之人真正目的为何,一个诬告忠良之后的罪名,总是逃不过去的,至于如何处置,还要请陛下做主。”

穆钟点一点头,正要开口,却忽然又愣住了。

心思一动,他不由得皱起眉来,上下打量了惜春两眼。

面前的惜春,显然是稚龄幼女,坐在椅子上,脚还碰不着地面。

穆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偏开了目光。

应当是巧合吧。

再怎么说,惜春也只是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她能想到让幕后之人主动上钩的主意,已经是不容易了。

怎么可能是故意给对方安上罪名,方便皇上名正言顺地用国法处理掉这些忠顺王的党羽呢?

穆钟在心里给这件事下了定论,这才看向夏守忠。

“既然事情经过已经弄清,咱们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夏守忠讷讷点头,也站起身来,当着穆钟的面儿,他也不指望讨赏钱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贾公留步。”

贾敬拄着拐杖起来,礼节性地送了几步,便转回来重新落座。

惜春的药剂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那毒药还是难以避免地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损害。

好在贾敬常年修道,身体素质不像贾家其他沉湎酒色的人那样差,服下剧毒也没有立刻毙命,否则就算是惜春,也未必能力挽狂澜。

贾蓉觑得人远了,才收起脸上的恭敬,恨恨地跺一跺脚,甩袖道:

“四姑姑,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

听刚才这意思,那幕后之人居然不是想害老太爷那么简单,而是想要贾家抄家灭族!

惜春点一点头,站起身来。

“朝上的大人们,有他们的案子要查,关起门来,咱们也有自己的案子要查了!”

荣禧堂。

王夫人正在内堂念佛,忽然听人说惜春过来了,一时竟有些奇怪,亲爹病了,难道她不必侍疾的么?

但人既然来了,也不好拦在外头,王夫人便令丫鬟准备茶点瓜果,自个儿起身走到外堂,已见惜春立在那里。

“四丫头今儿怎么来了,你父亲身子已好了么?”

惜春朝人行了礼,而后才落座。

“蒙婶子惦记着,父亲已大安了。”

王夫人略点一点头,心里仍是疑惑。

不是说,那吃坏了敬大老爷的丹药,便是惜春送的么?

如今敬大老爷固然无事,难道宁府里就肯跟惜春善罢罢休,只当是没这件事么?

王夫人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看着惜春也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这事儿搞不好是抄家灭族之祸,东府不忌讳,西府里还忌讳呢!

这般想着,王夫人捏着佛珠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将佛珠掐了一转,念几声佛,又看向惜春。

“说起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有眉目了么?”

“咱们两府虽不是那一等煊赫显贵之家,然而到底也与寻常百姓不同,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总不能随便就放过了。”

惜春端盏略尝了一尝,搁盏抬眸。

“我正是为这事儿来的,有件要紧的事儿想请教二太太。”

王夫人点头:“你说。”

惜春的目光落在王夫人的佛珠上,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很温和地开口。

“先前我为老爷准备的寿礼,是和几位姐妹的一起,放在二太太这里经管着,等到了日子再抬过去的。”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二太太,这些日子都有什么人能接触到寿礼呢?”

虽则惜春的话已尽可能的客气,但还是让王夫人勃然变色。

“怎么,听你的意思,这寿礼是在我这儿出了岔子?”

“四丫头,你好歹也是做晚辈的,无凭无据,就敢怀疑到我身上来么!”

“且不说我同东府里大老爷无冤无仇,就算是有冤仇,自然有老太太做主,我这等身份地位,金陵王家的姑奶奶,华云县主的母亲,难道就肯去做这等图人性命的事么!”

王夫人说得动了怒,把脸一扭。

“四丫头,我乏了,你回去吧!”

惜春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站起身来,却并没动身出门,只是依旧温声。

“二太太,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寿礼自送到您这儿来,便不在我眼皮底下,想要查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也得先把人都找出来才行。”

“因着您这儿是寿礼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所以我才先来您这儿问问,等回头还得问了担寿礼的小厮婆子,并东府里照管这些寿礼的人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儿若是咱们自家人干的,两府里都没脸,我又怎么会想要怀疑您呢?”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是想早些找出真相,免得那动手的人躲在暗处,伺机再出手。”

“倘若那贼人当真是从西府里动的手,咱们晚一日找到他,西府里就多危险一日。”

“今儿被算计的是我父亲,焉知他明儿不算计二太太,乃至于老太太呢?”

王夫人细想是这么个理儿,心气也渐渐平和,点点头。

“这话有理,倒是我胡涂了,只当你疑心这等荒唐事是我做的,既然如此,查一查也是应该的。”

惜春略笑了笑。

倘若贼人真是在荣禧堂动的手脚,王夫人即便不是主谋,到底也有个玩忽职守的错处。

人家的寿礼放在你这儿,你不帮忙经管着些,现在出了事,就想要一推四五六?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若是不想管,当初何必发话,叫人把东西都送来呢?

只是她身为晚辈,不便指摘王夫人,况且王夫人在这件事里的责任就算追究起来,荣府里的主子也肯定会来打圆场的——总不能真让惜春把王夫人罚一顿吧?

惜春如今是为了查案,不得不低头,但往后的日子,她是信不过王夫人的了。

虽然早知道这位二太太外物不上心,只惦记自家眼前这一亩三分地,并自己生的几个孩子罢了,但真遇了事儿,还是让惜春冒火。

王夫人这会儿已经回忆起先前几日的事情来,沉吟道:

“我如今原不大管这些事儿的,都是你琏二嫂子照应的。”

“只是凤哥儿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好,一时精力不济,管不到这上头,我想送礼不过是些小事,就替她管了。”

“你们姊妹送来的东西,并老太太和旁人的礼,都一起堆在偏堂里,因着马上就要抬过去,三五不时又有人送礼过来,也就没有太拾掇,都是最后一日礼齐了,才叫丫鬟们收拾得体面些,第二日好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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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府里从上往下数,老太太、大太太、珠儿媳妇、凤哥儿、宝玉并你们姐妹的礼都送过来了。”

“还有些家里头只有女眷的亲戚,也都一并把东西送到我这儿来了。”

“周赵二姨娘不大兜揽这种事,不过环儿也有礼在。”

“还有你薛姨妈并宝姐姐的礼,也都在我这儿。”

“外头爷们儿的礼起初倒是不在我这儿,都在琏儿那里经管着,直到过寿前一日,才叫小子们担了进来,婆子们又送到这儿来。”

“大体上就是这些了,我也不知这些人里头哪个是不妥当的,你自去琢磨吧。”

惜春:……

好极了,荣府里的爷们奶奶丫鬟婆子小厮伴当,有一个算一个,都能亲自或者是派人来接触到这些寿礼。

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三条腿的蛤蟆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了。

问题是,如果动手的是三条腿的蛤蟆,倒是可以省心了!

所有人都是嫌疑人,这案子要从哪查起?

用穷举法一个一个排除吗!

第27章Howareyou?Howolda

第27章Howareyou?Howolda

惜春心里这份窝火就别提了,偏偏还奈何不了王夫人,甚至连责备的话都说不了,也只能干笑两声,站起身来。

“我回去再想想,若是有了什么眉目,再来同二太太商量。”

王夫人点点头,让丫鬟送她出去。

惜春向外走了两步,忽然回身看向王夫人。

“二太太手里头可有礼单么?”

王夫人摇摇头。

“礼单在当日寿宴之时,已交给你珍大嫂子了,现下并不在我这里。”

惜春点一点头,告辞离开了。

“依二太太所说,这案子可不好办呢。”

听了惜春的转述,黛玉以指尖轻点额角,若有所思。

从前听说这位二太太外物不上心,如今才算是见识了。

怪道二太太屋子里常丢东西,多半又都是找不到贼头的,照这么个经管东西的样儿,不招贼才怪呢。

在黛玉对面,惜春浅尝一口玫瑰酥酪,愁眉苦脸。

“我虽然无意指摘长辈,但事情变成这样,实在也太难以着手了。”

“可怀疑的人太多,连求神问卜都没有头绪,难道当真一个人一个人问过去?”

“只怕结果还没问出来,就已经把神仙问烦了!”

惜春说完,苦着一张白嫩的小脸,扭头去看黛玉。

“林姐姐,你快帮我想想吧,这事儿到底怎么入手?”

惜春虽然身负系统,但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勤奋的末世人而已。

真让她像小说里的福尔摩斯一样,根据一点点线索就抽丝剥茧,寻找到犯人的踪迹,她也做不到。

不过,智商不够,外援来凑,谁说查案就非得单打独斗呢?

谁又规定了,惜春这个华生,不能去找一位福尔摩斯帮忙?

在自己认识的这些人里想了一圈,惜春还是选定了黛玉。

虽然凤姐也是不错的人选,但事涉王夫人,惜春有点担心凤姐夹在中间难做。

再者,谁也不能保证,王家没有参与其中。

要找人帮忙,首先要保证,这个人一定置身事外。

找一个当局者帮忙,简直就是在帮对方脱罪。

在剩下的人之中,黛玉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首先,林家的势力并不在京城,林如海如今还在扬州当着盐政老爷,黛玉身份固然超然,但以林家在京城的势力,她想要在荣府里安插眼线毒害贾敬,怕是还做不到。

也就是说,黛玉客观上不满足成为凶手的条件。

其次,以黛玉的身份性情,也不会参与这种谋人性命的事。

再次,林家是妥妥的帝臣,这在京城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黛玉搬出贾家的时候,就是皇上派的教习嬷嬷亲自接她回的林府。

既然林家已经站队皇上,又怎么会与忠顺王的手下勾结,去试图谋害贾敬呢?

所以,林家主观上也不存在毒害贾敬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黛玉是一个聪明颖悟之人,找出凶手的概率也比其他人高。

因此,惜春出了荣国府之后就直奔林府,前来拜访黛玉了。

她并不能肯定,黛玉究竟会不会帮忙,只能是先试一试。

行就行,不行她就再想别的法子。

黛玉听了惜春的话,倒也并不介意帮忙。

“只是我也未见得就能想出什么头绪来,就怕是一无所获,还要耽误四妹妹的时间呢。”

惜春微微一笑,黛玉能这么说,自然就是有门了。

“一个人也是想,两个人也是想,林姐姐不帮忙,靠我还不知道要想到什么时候,怎么见得就是林姐姐耽误了我的时间?”

“倒是有林姐姐帮忙,或许能早些想出端地来,那就是姐姐帮了我的大忙了。”

黛玉笑了笑,当真认真回忆起惜春的转述来。

“四妹妹方才说,那日敬大老爷服下的丸药盒子里有个纸条,上头写着,丸药是四妹妹送过来的。”

“可,四妹妹并没有送过这样的礼,这就同礼单子对不上了。”

“所以,妹妹觉得,这纸条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惜春顺着黛玉的话想了下去,若有所思。

“那礼物堆并不是什么隐秘场所,若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自然是放得越晚越好。”

黛玉温声笑道:“放得早了,怎么就会被人发现呢?”

惜春有些奇怪地看了黛玉一眼,正要开口,忽然一怔。

王夫人,她不识字!

非但王夫人不识字,就连屋子里的丫鬟,也没一个认字的。

所以,但凡遇到要认字的时候,不是叫宝玉去看,便是叫贾环过去。

若是这样,这暗中夹带寿礼的人,也许早就知道了王夫人不识字的事儿。

甚至,连王夫人屋里丫鬟不识字的事,也都知道。

而且事关寿礼,王夫人绝不会让贾环去掺和的。

荣禧堂丢了东西,就算王夫人抓不到贼,心里也总会有个怀疑的对象的。

平日里时常往来荣禧堂,却又被王夫人看不上,乃至会怀疑做贼的,是谁还用想吗?

这节骨眼上,若是贾环给她来个“猴子偷桃”,王夫人的面子还往哪搁?

所以,在收寿礼这段时间,王夫人的屋里,应该是没有识字的人的。

如此一来,范围便缩小到,了解这段时间之内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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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堂情况的人身上了。

虽然人数还是很多,也比方才要略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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