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有办法解决吗?”

徐渊拍了拍自己的脸，后悔吗?后悔。后悔有用吗?没用。那就不要后悔了。

“当然……没有。”

墨瞳煽动着翅膀，“桀桀”的笑了一声。

徐渊的脸面无表情的，一把把它攥在了手心，冷冷的说道：“你再开玩笑，就宰了你。”

墨瞳见到徐渊这幅模样，不敢再去触他的眉头，讪笑了一声说道：“大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越是黑暗的宿主，越能掌握深渊。”

“是吗?”

徐渊笑了笑，自己的情绪都被人掌控了，还掌握深渊。

墨瞳见徐渊不相信，赶忙说道：“大人，这邪神生前的果实，肯定是深渊果实的下位果实，怎么可能影响到您，反而会让您更加熟悉黑暗。”

徐渊抿了抿嘴：“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或许，或许……仅仅是因为您想要这么做。”

墨瞳眨了眨血红的眼珠子，化为一道泡影消散。

徐渊露出一抹笑容，对啊，仅仅是因为想要这么做，有安全感的时候或许会带上一层面具，穷途末路的时候，黑暗才会从人性的深渊里涌出。

“大人，您在跟谁说话?”

纸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看着徐渊自言自语很久了，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这周围有其他的人存在。

徐渊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没事，你不用管。”

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周遭是安静的一片，这里已经离黑市并不远，追杀不知道会不会继续降临，徐渊知道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总会发生的。

规则是最强大的壁垒，而他想要践踏规则，这样的结局一般会有两个，死掉或者建立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新的规则。

“嗡嗡！”

手腕上的表闪起了光，讯息来了：“徐渊，找到黑市了吗?”

徐渊犹豫了一下，回复道：“找是找到了，不过我杀了一个小丑。”

讯息没有回复，像是石沉大海，不再有一点声音了。

高楼的风还在吹着，往下俯瞰是万家灯火，这是离高塔最近的一栋大楼。

冷秋月站在高楼大厦的最顶层，长发飘着，黑紫色的望远镜闪着幽光，她在观察高塔的同时，又看了眼腕表上的讯息，不由得扶住了额头，这个神经病……

她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你杀掉的小丑，有没有一张扑克牌?”

“有。”

“是多少?”

“黑桃四。”

禾子微沉默了，触犯了黑桃事务所，还还怎么活着走出黑市，不过要是他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掉吧?

手腕这时又亮了起来，可惜她已经听不清了，雷电的轰鸣覆盖了一方天地，整片夜空亮如白昼。

禾子微遥望着雷海中闪烁的那道身影，喃喃说了一句：“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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