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嫌弃的样子，摆了摆手：“行吧，自己挑一个吧，算是便宜你们俩了。”

徐渊见状笑了笑，摆出一副赚到了的样子，眼中的猩红燃烧着，血腥味越来越重了，黑暗在指尖缠绕，像是游动的丝线，朝钱老板涌去。

突兀的，死亡的危机感袭来，他微微侧过身去，一张扑克牌从天边旋转着飞来，镶嵌进了地面。

紧接着满天的飞刀不要钱一样的钉在了地面，钉在了钱老板的桌布上，一枚刺进了纸树的大腿里，惊的他一声大叫，血却没有流出来，飞刀在大腿上化作气泡消散了。

纸树坐倒在地上，被吓得出了一身虚汗，赶紧爬进桌子洞里，企图获得暂时的庇护。

“这黑桃四怎么来了，我最近没坑人啊。”

眼见飞刀化作无数的泡影，钱老板心说一声不好，一下伏在了地上，把摊位桌子抽屉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呦呦呦，连面具都不戴，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们了。”

脸上画着浓妆的小丑戴着礼帽，穿着黄红渲染成的吊带裤，手里抓着一根气球，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徐渊捏住一张扑克牌，露出了一抹笑容，是黑桃四，他晃了晃手中的牌又扔了回去。

“你知道吗，你刚才在这里杀人了。”

小丑捏了捏自己的红鼻头，随手接住了扑克牌，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原地留出了一大片空白区域，戴着面具的人们藏在阴影里满怀兴奋的欣赏着即将上映的一出好戏。

“所以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徐渊有些嚣张的问道，像一位即将被主角打死的反派，绝望的灵魂很充足，黑暗是够用的。

“你这样弄得我好像是一个正派人士。”

小丑无奈的扶住了额头，叹了口气，他轻轻将礼帽摘了下来，优雅的朝观众微微躬身。

徐渊已经到了，凶狠的利爪直戳小丑的脖颈，趁你病要你命，那些没用的礼节有用吗?

小丑微微一笑，脖子诡异的偏了过去，脚下的弹簧猛地拉长，身体像炮弹一样飞出，抵在徐渊的胸膛。

徐渊在空中闪身而过，凌厉的鞭腿斜着抽在了小丑的胸膛，气化了，小丑的身躯像是一堆泡泡在空中飞舞，紧接着又恢复原样。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这里闹事?”

小丑摘下礼帽，里面飞出了无数的黑色的马蜂，带着细长的针刺直直的戳进徐渊的身体里。

徐渊手指的黑暗轻轻扫过，像是一滩浓墨渲染了白色的纸面，寂静了，马蜂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轻轻挥手，黑暗像是无边的触手将小丑彻底掩埋，这是徐渊第一次精准的使用黑暗，黑暗的消耗已经少了很多，尽管耳边有些不痛不痒的惨叫，但是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灵魂在被撕裂，痛啊，好痛……

徐渊低着头，狠狠的咬住了嘴唇，优雅的微微躬身，朝观众露出谢幕式的微笑，随手在摊位上摸到了一个懒羊羊的面具，戴在脸上，拽住纸树带起一道道的残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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