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不动声色,“粽子味。”
“还有桂花味。”虞惊墨嗅了嗅青年的手腕内侧,轻轻啄吻,“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虞惊墨低低地笑起来:“你吃沐浴露的醋?”
“不知道醋加沐浴露是什么味?我想尝尝。”虞惊墨大手一揽,便将青年捞到怀里,小心地掐着他腰身,“你别用力,我来。”
“伤到了手,又不是伤到了小田阮。”虞惊墨逗弄他,掌心摩挲着,指肚陷进青年窄瘦的腰窝,细腻得仿佛将他吸附,“你的小家伙挺精神的。”
“好,大家伙。”虞惊墨忍笑,“我来摸摸有多大。”
直至坦诚以对,被攻城略地,这场仗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了。
路秋焰围观他的手半晌,说了句:“都说傻人有傻福,你是聪明人有灾难。”
“慧极必伤,你看着也不怎么聪明,怎么就伤了呢。”路秋焰纳罕。
路秋焰笑了一声,“虞商呢?又去忙了?”
“哦。”
赢的报酬是肯德基全家桶。
“虞商是人间蒸发了吗?”田阮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响。
两人愉快地决定,一起去肯德基吃大餐,却在这时路秋焰的手机响起。
虞商:“?请你吃花甲粉丝,来吗?”
田阮听地址就觉得熟悉,到了之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虞先生经常带他来吃的私房菜。
第一道就是花甲粉丝。
吃饭的时候,虞商始终未曾表示什么,也没说自己上午了去了哪里。直至食不言地吃完,虞商忽然对路秋焰说:“跟我去个地方。”
他这个大灯泡,还是不跟了。
路秋焰没有表示,只是怀疑地看着虞商,“什么地方?”
田阮吃饱喝足,脚底抹油溜走,“祝你们约会愉快~”
徐助理徜徉在那一片嫉妒声中,说:“安妮,其实你可以不用嫉妒,假如你脱单的话。”
徐助理如遭雷劈:“什么?!!!”
安妮一撩秀发,“姐还能再战几个帅哥再脱单。”
安妮质问:“你是帅哥吗?”
这个世界,总有人伤心落魄,也有人春风得意,都是常态。
虽然路秋焰说了不用送,但他还是想去送送,毕竟下一次见面就要五年后……
路秋焰:“具体地址估计要保密,我会填附近的乡镇,你寄到那里。”
路秋焰:“没什么大不了,当兵哪有不苦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知道。”
这个路秋焰就不知道了,“看情况吧。”
来送的人不多,只有田阮和虞商。田阮说完了,他走到几步外,让虞商和路秋焰说说话。
路秋焰握紧背包的手指紧了紧,单薄而带着一股韧劲的身躯似乎想靠近,但终究没有,“哦。”
虞商看着他大步往前,跟着往前一步,却又停下。
这不是分别,而是为了下一次重逢。
田阮如此确信。
这何尝不是成长的课题之一,学会放手,让对方自由地翱翔在天空。
来日可期。
……
路秋焰不见了,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路母就慌了神,先是打电话到德音确认。在得知她儿子放弃高考去参军时,她不可置信。
紧接着,路母开始怀疑,到底是谁唆使她儿子去参军的?除了虞商,就只有田阮!
路母如万箭穿心,强忍悲痛,尽量冷静地质问田阮。
“什么?”
“……”
路母嗓音发颤:“你的意思是,是我……是我逼走了他?”
“我都是为了他好!”路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期望他成材,期望他振兴路家,期望他成为人上人,有什么错?!”
路母陡然哑声,只喉间不时发出语不成调的哭腔。
挂断电话,田阮整个人都轻松了,这桩烦心事解决,接下来就是备战高考。
田阮:“……不是高考前三天放假吗?”
田阮看一圈周围同学一脸懵的模样,“他们可不像什么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