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了？”

“也有可能停在某一刻。”虞惊墨三步并作两步，与之共踏最后一节台阶，“如果可以，我希望停在今晚，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这样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好吗？”

这晚，虽然时间没有停留，但虞惊墨把自己的子子孙孙给了田阮很长很长时间。

但这并没有结束，虞惊墨拿来道具礼物，挨个给田阮试了。

田阮：“……都可以，但不能同时！”

田阮一抖动，小球里面的钢珠就叮叮当当的响。

虞惊墨伸手想要揪出这只小球，钢珠叮铃铃的，随着水晶瓶的摇晃，而越发响了。

来来去去，小球还是不出来。

然而小球滑得很，总也不肯冒出头，巨龙只能横冲直撞地掀翻水晶瓶，搅弄得翻江倒海，溪流潺潺。

巨龙顺势叼住小球，将它湿淋淋地拽出瓶口，叮叮当当，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

梦里有他金光闪闪的金子，还有一卡车的钞票，他徜徉在钞票的海洋里，一捞就是一条金项链，放声大笑。

“我不要没有屁眼！”田阮惊叫着醒来。

田阮：“……什么什么？”

“几点啦？”

“哦……”田阮睁眼看天花板，“虞先生，假如我变成了貔貅，你会怎么样？”

“假如，假如嘛。”田阮撒娇。

“嗯！”田阮点头，“我要做一只有屁眼的貔貅，你记住了。”

田阮乖乖应声：“虞先生再见。”

“嗯。”虞惊墨出了门，轻轻带上。

“我这就起来。”田阮赶紧爬起来，十五分钟就穿衣洗漱好，下楼吃早午饭。

田阮早就备好了给路秋焰的礼物，他也是服了这好大儿，非要赶在生日当天去买礼物，要是也送路秋焰五分学分就搞笑了。

田阮边喝燕窝边回想，哦，是一整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刘妈将一个小盒子放在田阮面前，说：“夫人，路少爷的生日我没法去，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请帮我转交可以吗？”

“夫人可以看看，这也是块平安扣，是东海水晶做的，叫什么绿幽灵。”

刘妈喜笑颜开：“那就好。路少爷是个好孩子，我这手上被刀切伤了一点，就他发现了，还让我涂药。”

“都说小灾挡大祸，有时候受点小伤，也是好事。”刘妈很有经验。

“就是这样的，有个成语叫什么否定就来……”

“对对对，就是否极泰来。夫人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一点小灾小难的，都是磨砺。”

想及此处，田阮决定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再加一个金镯子，路秋焰现在那么难，能多帮一把是一把。

田阮想好了，路秋焰要是拒绝他的大金镯子，他就满地打滚，胁迫路秋焰收下。

虞商：“商场。”

“……要你说。”虞商总不能直接送钱，他知道路秋焰不会收的。

“……”

田阮立马改口：“你真聪明，聪明绝顶！路秋焰还喜欢抱抱熊，这种秘密你都知道，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我的好大儿。”

田阮松了口气，他这个做小爸的真难，说自己儿子一句坏话，就要被雷劈。

路秋焰今天也不例外，还在玛奇朵国际花园酒店打工，他今天不帮人泊车，而是趁着节假日人多，去餐厅端盘子，多赚一点。

在路秋焰端着酒水送到一桌，瞥见田阮，他没有管，垂下眼睛问客人需不需要醒酒。

动作熟练，如同做过上百次。

田阮等路秋焰忙完这一桌，赶紧上前奉上自己的礼物，“路秋焰，生日快乐！”

有人拍手道：“生日快乐。”

路秋焰心情复杂，说：“到后厨说。”

路秋焰只好打开礼物盒子，里面除了一块手表，还有一个闪亮亮的大金镯子，“……这镯子我戴不了。”

路秋焰推拒他的手，“戴不了，你自己戴吧。”

“不用……”

“太贵重了，我不要。”

“嗯。”路秋焰还要想些说辞，忽见眼前的人往地上一躺，滚了起来。

路秋焰：“……”

路秋焰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不动。

路秋焰转过脸，对周遭看来的几十双眼睛说：“我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