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淮橘莫名其妙被夺下红酒,嘴里振振有词:“我今年十八了。”
“……没有。”
南淮橘对酒倒也不是很渴望,拿了一杯香槟啜饮,“他去卫生间了。”
“我干嘛要去?”南淮橘纳罕,“我又不尿尿。”
南淮橘:“……我又不是变态,我干嘛看他尿尿?”
南淮橘一愣:“他十八啊。”
“尺寸也是十八。”
南淮橘:“……”
南淮橘脸颊通红,眼神凶悍,“你别瞎猜,我就是目测的。”
“……”
“?”
这句话南淮橘听懂了,耳朵脖颈更是灿若云霞,很小声地说:“……已经蹭过了。”
南淮橘立马摇头,“没什么。”
“……没有。”蹭蹭应该不算吧?
“影响发育?”
南淮橘如同枯叶般摇晃了一下,嗓音发颤:“真的吗?”
南淮橘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
一辆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开进庄园大门,田阮远远看到,福至心灵就要迎上去,却被一只大手拉住。
田阮主动挽住虞惊墨手臂,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抵在虞惊墨优美的薄唇上,说:“没忘。”
田阮甜滋滋地望着他,浑然忘了其他人。
田阮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意外觉得还不错。
贺兰斯打了个哈欠:“那正好,我们也不用来了。”
“……”
“生日快乐。”杜恨别将自己连同贺兰斯的礼物一股脑塞过去。
杜恨别:“打开看看就知道。”
田阮:“……”这人头雕刻的还是他自己。
田阮笑得很勉强,“大哥,我们中国人不兴这个。”
杜恨别说:“别急,这也不是全是头,里面还藏着东西,砸开就好。”
“不爆也可以,里面的东西价值几百万。”
两拳头下去,石膏像没爆,田阮自己的小拳拳爆了,破了一点皮,渗出血丝。
虞惊墨捉住他手腕,蹙眉道:“谁让你徒手爆石膏了?”
家庭医生提着急救箱火速赶来,给田阮的手消消毒,拿出创口贴。
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大家都围了过来。
众人:“……”
路秋焰刚要关心一下,闻言即将出口的话,轻飘飘散了。
路秋焰:“你在这个家,真是饱受‘摧残’。”
田阮用贴着创口贴的手拿出小锤子,咚咚咚敲在石膏像上。
“哇~”田阮觉得受伤也值了,这些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金坠子、金手链、金镶玉,足以弥补他的小心灵,“谢谢你,大哥。”
贺兰斯送的是一副画,是他和虞惊墨的肖像,画得惟妙惟肖的,但姿势嘛,只适合摆在卧室。田阮看了一眼,就把画遮起来,生怕别人看到。
正在卧室里把金子往床头柜的盒子里塞,忽然田阮听到一声爆破,五光十色照亮他的脸。
田阮不禁走到窗前,望着烟花下的庭院,不过百来人,却温馨热闹就是在他结婚时,都没这么其乐融融过。
大家都好。
就在田阮梭巡虞惊墨的身影时,身后传来这么清越低沉的一声。
虞惊墨走进来,说:“我也想藏好我的宝贝。”
虞惊墨已然到了他身侧,凤目低垂,在他额上一亲,“嗯,我的宝贝。”
“嗯。”
田阮不觉终有一散的忧惧,只要在虞惊墨身边,他无所畏惧。
虞惊墨故意落后他一步,让他拉着,“明年的今天,还可以填满。”
“三十一岁的生日,不想过。”
虞惊墨莞尔:“年龄焦虑谈不上,只是想把我的时间停停,等你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