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老师,我做错了什么?”
路秋焰:“那虞商也没管田阮。”
在博物馆前发宣传单的学生根本不敢看这边,那画面太美。
“没事。”路秋焰说,“我习惯罚站了。”
天空轰隆轰隆作响。
虞商:“南淮橘是跆拳道黑带四段。”
“汪玮奇是个战五渣总该看得出来吧?”
路秋焰沉吟:“这个决策从一开始就错误了,如果换成我和南淮橘对垒,起码能让海朝英雄救美。”
虞商额角一跳一跳的,冷声问:“你们还想有下次?”
路秋焰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南淮橘和汪玮奇都喜欢海朝,这个瓜也值得了。”
就这么站了一个小时,虽然在树荫下,日头炽热的火气还是蒸得人头晕眼花。田阮摇摇欲坠。
田阮坐在凳子上,扶着脑袋,“我头好晕啊,我是不是中暑了?”
田阮:“……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大儿了?”
“我起不来。”
两个保镖上前,犹豫着没有动手。
毛七:“夫人很累,先生表示心疼。”
路秋焰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众所周知,被主角定义为无法无天的配角,会很快在读者的要求下死翘翘。
路秋焰惊诧:“你顿悟了?”
简而言之就是老老实实接受罚站了。
田阮不想说话,他现在是真的晕晕的。
汪玮奇:“你们热吗?要不要吃根冰棍?”
话没说完,他忽然感觉轻飘飘的,眼前就像拉灯似的乌漆嘛黑,在这黑暗里金光闪闪,像飞着无数萤火虫。
他这么想着,就没了意识。
眼前不似如火的骄阳般炎热,反而笼罩着一层月光似的。他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发现那是好几个圆形小灯的光。
“冰棍现在不能吃。”低沉的男声说,一只温暖而掌心微微粗粝的大手抚上田阮额头。
虞惊墨凤目低垂,语调平静:“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你中暑晕倒了。”
虞惊墨叹息,“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该说出来。”
“他们身体好得很。”虞惊墨说,“你和虞商比,他从小练习击剑、散打、拳击;你和路秋焰比,他小时候也练过散打、武术。你怎么比?”
田阮:“我也会打架。”
田阮:“哦。”
“知道了。”
“那我闯祸呢?”
“……”田阮想,他确实被虞惊墨惯坏了。
虞惊墨是商人,看待这件事的角度和常人不同,他握住青年冰凉的手,说:“商人就是要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虞商这点反而不如你。你胡说八道能让人信,是一种了不得的技能。”
虞惊墨轻笑:“当然。如果有一天你能骗过我,就是神功大成了。”
虞惊墨哄好了他,摸了摸他扁扁的小肚子,“是不是饿了?”
虞惊墨叫了客房服务,送了晚餐来,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几样爽口的小菜。田阮倒也不挑食,晕晕乎乎起来吃了饭。
虞惊墨起身从冰箱拿出一盒哈根达斯冰淇淋。
虞惊墨:“你喜欢吃,我多买了一点。但今晚只能吃一个。”
虞惊墨唇角微翘,吃下青年为他准备的第一口冰淇淋。
“没你甜。”虞惊墨说。
虞惊墨眉梢微挑:“我甜?”
“什么时候是苦的?”
虞惊墨自顾回答:“是第一口的时候吗?”
虞惊墨抬手,拇指抹去青年唇角淡紫色的奶油,“先苦后甜,辛苦你了。”
虞惊墨倾身靠近,亲了亲他的唇,“你一直很甜。”
这个冰淇淋,是被他们的吻融化掉的,甜丝丝浸上心头,弥漫四肢百骸。
“虞先生你还会这个?”田阮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