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抬头看看护士,又瞅瞅我。
“臭小子怎么这么不经打,难道真的是我下手太重?”
屁股上的那层皮是外科医生用手术刀一层一层切掉的,而开药的则是县医院有名的内科医生王慧明。
他最擅长的是中医调理。
王医生进来,老爹赶紧屁股离开座椅,摸摸我的脑袋,“孩子退烧了。”
老爹赶紧问道,“王医生,孩子怎么样?”
王医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整个华北县医院就属他最出名。
“嗯,孩子是一口气没缓上来,加上神经紊乱,心血不足,不过孩子的脉搏非常独特,不是阳刚男儿的刚健,而是由一股子阴韧。”
老爹明白,当死人养活的我,脉搏能刚健才怪。
看着老爹期盼的眼神,“病人危险期度过,等醒来后办理住院手续,这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我看着都可怕。”
老爹点点头,“多谢王医生。”
“行了,下次教育孩子靠暴力是不行的。”白马褂雪白的颜色消失在老爹眼前。
下午,我终于醒了。好像睡了一场大觉,微微一动时,“哎呦。”
老爹赶紧凑上前来,“七毛,怎么了?”
“屁股疼。”
老爹摸摸我的额头,“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再要不醒,我就要去下面要人去,就算用我的命也要把你换回来。”
翌日,病房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郁欣颜他父亲带着女儿来看望我。老爹正在床边给我削苹果,这顿打挨后,这几天的日子真是过的舒服,快赶上神仙。
贱!
郁欣颜跑在我床边,拉开书包,取出那本书。
“鬼七,你看,我把书粘好了。”我一阵吃惊,书被高老师(人都死了,就称呼一声高老师把。)撕的面目全非,真的被她粘好,一使劲想坐起来。
“哎呦。”屁股刚结住的痂又撕开。
中年男子有些拘谨,拎了点水果。
“哦,是郁先生吧,快快快,进来坐。”老爹给他倒了杯水,给了一把大枣。
“没事,没事,上次鬼先生出生相救,这才让欣颜上了学,说实话,我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老爹和郁先生聊上了。
我和郁姑娘玩的也很开心。
郁先生老婆去年换了绝症,但是郁先生却没放弃,倾家荡产为老婆治病,钱花没了不说,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外债。
今年年初,老婆的命还是没有拉住,撒下老公和女儿走掉。
郁先生为了还债,不得不来县城打工,可是入不敷出,穷困潦倒,这才导致开学那天没有借读费给孩子交。
一周后。
马上就要出院,老爹出去办理出院手续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直径走到老爹身旁。
“您是鬼先生吧?”
老爹上下打量,“您是?”
“我们借一步说话。”
这位就是高老师老公,华安县文教局局长,曾思晨。
老爹嗅了嗅鼻子,“鬼先生,您闻什么?难道我身上有味道?”曾局长在自己身上也嗅了嗅,没发现异味。
“好浓的书生气,想必你学历不一般吧。”曾局长一下被唬住,“惭愧,恢复高考后,去北大读过书。”
“行了,说吧。”
曾局长带着老爹,开车回到家中。
一切都是源于高老师之事。
曾局长最近为自己老婆去世之事耿耿于怀,好多天晚上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摘下墨镜一看,眼睛黑里透红,凌乱的发型表现出他的焦灼。
他是通过我调查到老爹,没想到,老爹的背景却是如此具有神秘气息。
今天不是来找老爹算账的,就算算账也没理由,他们是来谈事情。
什么事呢?
高老师以前并不是这样,虽然有点小脾气,但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自从去了一个叫北王村小学之后,成了这样,而且还高老师手里,还有一条人命。
茶还得一口一口品,事还得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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