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难道秦芒早就来了?其实是顾岐央的第五任老婆?谁知顾岐央摆摆手:“这次是圈外人,明天婚礼,你们也要来吗?”语带嘲讽。这次问得是那些狗仔。没等他们回答,经理带着保安姗姗来迟。“抱歉抱歉,影响到诸位雅兴——”经理没想到自己出去几分钟时间,居然搞出这么大纰漏。惊扰的可是贺总啊!阮其灼方才还笑意盈盈,见保安来了,立刻冷下脸:“请去警局,让警察叔叔给这几位上一上道德课。”原本打算走人的狗仔们:“?”咋?怎么还会变脸呢?作为贺哥的小棉袄,阮其灼也是嫂子的小棉袄,当然要报仇!他绝对不是准备明天跟贺哥邀功!薅投资!四楼有贺泠霁的专属休息室。秦芒从贺泠霁怀里出来,露出一双漂亮潋滟的眼睛:“吓死我了。”“幸好遇见了你。”“嗯。”“要是没遇见,贺太太怕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公。”贺泠霁随意将西装外套抛到了沙发上。一步一步逼近了秦芒。房间内没有开灯。秦芒依稀能看清楚男人那双仿佛浸透着幽冷寒意的灰蓝色瞳孔。怎么着也是‘床友’许久,她多多少少也能反应过来,贺泠霁此时状态不太对劲。警铃大作。危险危险!她脑cpu快烧干了,都没想到自己怎么得罪了他。被逼到了沙发边缘。膝盖一软,坐了上去。更方便了贺泠霁。薄唇慢慢吐出:“贵人多忘事,贺某理解。”秦芒:“……”你不像是理解的样子。她张了张嘴,忍不住无辜地问:“我哪里得罪了你?”“干嘛这么凶?”凶?贺泠霁嗤笑了声。小骗子,惯会倒打一耙。男人视线落在她雪白鼻尖上那一点朱砂痣。衬得她那张气人的小脸,分外无辜,分外会骗人。“这就凶?”“那这样呢?”“!”秦芒仰躺在沙发上,顾盼生辉的眸子顷刻间痛出了泪珠。“哭什么?”璀璨灯光下,少女卷翘眼睫盈上了几颗泪珠,像是反着光。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极慢地掠过她又薄又嫩的眼尾——“还不是你——”就在秦芒以为他要替自己擦掉眼泪时。下一刻。他忽而俯身。微凉的唇贴上了她轻抖着的眼睫,很轻,却仿佛带着几分虔诚的重量。一瞬间,燎原的火焰沿着肌肤相贴的位置,蔓延而下,直击心脏。秦芒未尽的话戛然而止,乌黑剔透的眸子浮上了一层迷茫的水色。她不是很懂这种情绪。下意识伸手去触了下自己的心脏。然而没等她想明白。贺泠霁根本不给任何反应时间。疼——特别疼。秦芒长长的指甲直接抓了上去。“贺泠霁!”“你疯了?”很快,秦芒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会馆贵宾休息室内,只有几张真皮沙发。贺泠霁怕她脏。特意用西装垫在她纤细腰后。极致的白与极致的黑,以及分外艳丽的红,在黑暗中,构成了此时的旖旎风光。秦芒哭的特别惨。就真的疼死了。她今天才知道,以前贺泠霁是多容着她。三个小时后,落地窗外霓虹都灭了许多。残留的几盏若隐若现。秦芒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晒干的美人鱼。还是抹了层辣椒晒干的那种。又辣又疼。听到贺泠霁低沉清冷的声线:“秦芒。”秦芒没什么好气儿:“干嘛?”“我们是夫妻。”“要不是夫妻,我现在就报警了!”秦芒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语气非常恶劣,然后音调不自觉拉长,更像是撒娇。“我们不是假夫妻。”“……”“你到底要说什么?”男人声线带点事后的低磁,薄唇溢出言简意赅的字音:“不分居。”秦芒潮湿的眼睫掀起,“我什么时候……要分居了?”贺泠霁修长身姿站在落地窗前,身后是如同深渊的暗夜,仿佛下一瞬将能将一切吞噬。可有贺泠霁挡在她前面。秦芒居然生不出一点害怕。贺泠霁平静地垂眸。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偏生秦芒却觉察不出一点被俯瞰的压迫感,反而红唇忍不住勾起。这次是刻意拉长了语调。仿佛浸透了蜜糖后拉丝儿的甜,从薄被中探出一只纤细如玉的手腕,去勾男人垂落的指尖,故意说,“怎么,冬天到了,想要小娇妻暖床了?”贺泠霁错开了她的指尖。反而轻捏住她的下颚。动作一如既往地从容,仿佛神的恩赐,俯身在她唇侧落下矜持一吻:“贺太太。”“贺某是行使合法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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