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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相思 牧刅 37121 字 2024-03-24

即便见她满脸的不悦,但思及今日幻境中的一幕,霍无妄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我……你我之间,可曾有过别的事?”

“别的事?”宋锦安警惕的看着他,慢慢起身。

沉思片刻,她才干脆利落的说:“你我之间除了在福鹿县的这些事,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往年你回到霍家,才见上一面罢了,除此以外倒是不曾见过,更谈不上有事。”

她低头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为何会有此一问?难不成你以为你我之间还有别的事?”

没有吗?霍无妄莫名的失落。

但想起这些时日的梦境与幻境,却又不禁怀疑起宋锦安的话。

墨眸看向面前之人,将其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眸光最终落在她的腹部,城墙上的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心口刺痛之感顿时袭来,实在太巧!

霍无妄眉头紧蹙,一掌撑在案几上方才站稳。

抬眸看向那张至今都不曾抬起的娇容,他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徐尘散所言,亦是他这些时日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安儿当年为何要离开霍家?”

闻言宋锦安才抬起头看他,似真似假的笑道:“那年正好曜州打仗,倘若北境抵挡不住,到时候我可是要惨死于北境的。霍小将军也知晓,我只是个弱女子,自是也贪生怕死。见局势不妙,我怎能不跑?”

这话在二人初次重逢时说说也就算了,可如今她还这般说,霍无妄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霍无妄眸光落在才刚被她从床底拉出一角的匣子,“你若是贪生怕死,又怎会学骑马射箭?又怎会学制毒解毒?”

“学这些,全是为了自保。”宋锦安脱口而出。

“那你又如何解释你与红侠山上两位当家的结交一事?难道也是为了自保?”霍无妄还不死心,非要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不可。

宋锦安脸不红心不慌的点点头,“没错。”

“那江太医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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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何解释?”霍无妄上前一步,“你定然知道些事情,你定然是早就知道他们是谁,才会来了福鹿县。是吗?”

他步步逼近。

宋锦安被迫后退,只觉面前之人与往日大不一样。

霍无妄又问:“红侠山上的大当家,乃是镇睢将军,此事你也知道,是吗?”

宋锦安双目圆睁,不曾想到他连此事都知道了。

难不成霍无妄也……重生了?!

猜到这种可能,宋锦安顿时脸色煞白,只觉呼吸一窒。

“你、你是如何知道他是镇睢将军的?”宋锦安嗓音发颤。

霍无妄慢慢垂下眼帘,“是陈将军告诉我了。”

宋锦安舒了口气。

万幸,他没有重生!

可她这般神色在霍无妄看来,却愈发笃定她有事瞒着他。

他眸色幽暗,沙哑嗓音问:“安儿又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还有江太医女扮男装做郎中一事,连江家也仅仅只有江老爷子知道,安儿又怎会知晓?”

他本不曾猜过宋锦安早早就知晓这些事,直到陈安宁同他说了红侠山大当家的便是镇睢将军以后,他又想起梦境中宋锦安有孕,陪在她身边的女子被称为“江太医”一事。

这些事串联起来,愈发显得宋锦安是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但她以往始终在霍家待着,就连出门也有丫鬟跟着,又怎会知道这些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更疑惑的是陈安宁在案几上写下的那个“死”字。

如同烙印般,被刻在他心里。

就连昏迷后,他亦是梦见在漫天黄沙间,他独自一人坐在无字碑坟墓前,手执一坛酒。随着一口口烈酒入喉,鲜血也从嘴角流出。

而在他身旁,留有一张字,上写着:夫妻合葬,不刻碑、不留名。

……

梦境中的一幕幕至今仍在眼前,如今仅仅是看着面前之人,霍无妄便莫名生出一股撕心裂肺之感。像是有人拿着匕首,在他心里搅动,疼得他脸色煞白。

他掌心覆在心口处,面露痛楚。

吓得宋锦安急忙上前一步,“你不是又、又要毒发了吧?”

一天毒发两次,这还得了?!

正欲为他把脉,却被霍无妄攥住了手腕。

宋锦安厉声呵斥:“松手!”

话音刚落,霍无妄艰难上前一步,却身子忽的一软,当即朝着宋锦安倒去,下颌正巧抵在她的肩窝。

宋锦安眼疾手快抱住了他。

他本就又高又壮,如此倾倒下来,险些将宋锦安压倒。

宋锦安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撑着他。

“霍无妄,你莫不是装的吧?”宋锦安至今都不信他会一天毒发两次。

可霍无妄却并未回应,甚至动也不动一下。

完了!看来还真是毒发了!

宋锦安正想喊徐尘散过来,但思及霍无妄毒发的怪异之处,双眸一转。

这些时日她总觉得霍无妄兴许并非毒发,如今机会难得,倒不如试试看不给他喂药又会如何……-

等霍无妄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看着屋内陌生却熟悉的摆设,他双手撑着坐起身。

这是西屋,也是宋锦安的屋子。

但屋内却没有宋锦安的影子,只是一旁的案几上摆放着银针。

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霍无妄偏头看向门口,正巧看见宋锦安进门。

“还真醒了。”宋锦安笑着上前。

自从烧信一事过后,她鲜少在他面前展露笑颜。如今见他醒来却这般喜悦,难道是不再为烧信一事生气了?

霍无妄唇角一勾,亦是跟着她笑了。

“霍小将军昏迷并非是中毒所致。”宋锦安突然道。

霍无妄笑容落下,疑惑不解,“并非中毒,又是什么?”

宋锦安摇头,“此事我并不清楚,但你昏迷确实并非中毒所致。毒发之时,十有八九会吐血,可你这些时日昏迷却不曾吐血。唯恐凭此事不可断定你昏迷与中毒无关,今日我便特意不喂你吃解药,也不曾为你针灸。昏迷后,只需半个时辰,你便能醒来,无需用药。”

就是可惜这些时日他昏迷时喂他吃了那么多的药丸,那可是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当真是可惜了。

“吐血……”霍无妄不禁想起那次吐血一事。

果然,那次才是毒发!

但倘若那才是毒发,昏迷又是何缘故?

“既然昏迷并非是中毒所致,又为何频频昏迷?”霍无妄问。

宋锦安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昏迷,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些时日,你可曾觉得何处不适?”

心口刺痛!霍无妄当即便想到此事。

他一手覆在心口处,“心口时常刺痛。”

但说完又觉这话不对,轻轻摇头,“并非是时常,而是——”

嗓音戛然而止,抬眸看向面前之人。

而是在看到宋锦安时,亦或是出现幻境时、哪怕是想起幻境中的一幕,才会钻心的疼。

难不成他心口刺痛,跟宋锦安有关?

霍无妄也被这一猜想震惊,慢慢放下覆在心口处的手掌,“只是心口疼。”

宋锦安拧着眉看他,“或许你昏迷正是与此事有关。正巧明日还不曾离开福鹿县,让师兄为你把脉开副药方。他医术高超,兴许能治这病。”

能治吗?霍无妄莫名觉得他这症状,孟祯大抵是治不了的。

但在宋锦安面前,他还是应下此事。等他起身离开宋锦安的屋子,在出门后,又慢慢回身看她。

“离开霍家一事,你还不曾给我个解释。”霍无妄道,“还有红侠山大当家以及江太医这二人的事,你也不曾解释清楚。”

宋锦安紧抿着唇,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来搪塞他。

静默良久,她不禁笑了笑,“霍小将军何必刨根问底儿?即便知道了缘由,又能如何呢?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安儿……”霍无妄正欲追问。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宋锦安当即下了逐客令,“明日要在福鹿县大摆筵席,且有的忙呢。”

霍无妄终究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完,挪步回了东屋。

宋锦安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如今的霍无妄不知是何时开始,竟没了一月前的那身少年气,反倒愈来愈像上一世的霍无妄。

想到陈安宁重生一事,宋锦安顿时心中一颤。

既然她和陈安宁都能重生,或许霍无妄也会重生。

若是他重生,宋锦安甚至不敢想会发生何事……

西屋,霍无妄在关上门后,又将这些时日的所有事捋了一遍,尤其是江以绥和红侠山的事情。

今日陈安宁所说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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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更是令他心生疑虑,猜测宋锦安入京多数并非是为了大哥。

或许她是要去冒险!

若非如此,她定不会将江以绥一事托付给他。

直至如今霍无妄才隐隐明白,她将江以绥的事情托付给他,大抵是怕自己出事后,再无人能护住江以绥。

她是在为江以绥铺好了后路,但她却不曾为自己做过打算……

霍无妄只觉头疼不已,比在城楼上更令他无力招架。

他双手摁着太阳穴,脑中幻境再次袭来。除了宋锦安站在城墙上的一幕,还有其他人的事。每一幕都如同毒蛇一样,往他脑袋里钻。

他看见霍家满门被斩首,头颅落地的刹那,鲜血溅起。

他看见当朝宰相那张丑陋的嘴脸,倒在他面前。最后被他命人灌了一杯毒酒,送上西天。

他更是眼睁睁看着如今的太子、日后的新帝,不问朝政、只知享乐。

后来大雩朝与朔北联手,北境与西境城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第57章宴席

==============

翌日,宋锦安在福家酒楼大摆筵席,福鹿县的百姓能去的自是都去了。一时间热闹非凡,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些。

除了江家的人没来,就连刘县令都赶来了。

在看到宋锦安后,刘县令忙拱手上前,“宋姑娘怎么突然大摆筵席了?难道是有何喜事?”

“并非是有喜事,而是我要离开福鹿县了,临走之前方才想着请四邻来福家酒楼吃些好的。”宋锦安侧过头看向刘慎和霍无妄,又看了看徐尘散,“这三位,刘县令可认得?”

刘县令愣了一瞬,仔细看着面前之人,“这……”

他一时间还真拿不准这几人究竟是谁,只能瞧出来面前之人皆是威风凛凛。

眸光在刘慎和徐尘散之间反复徘徊,最终落在正站在宋锦安身侧的那人身上,刘县令笑道:“我只识的陆公子,这二位却认不得。但听闻徐三少爷来了福鹿县,只是不知是二位中的哪一人。”

“在下正是襄州戍边将军三子,徐尘散。”说着徐尘散便拱手。

刘县令忙一揖,“失敬失敬,徐三少爷切莫怪罪。”

他才刚低下头,一道鹅黄色的倩影便从面前走过,紧接着便是一道黑影随之而去。

待抬起头,却见面前只剩下徐尘散和刘慎。

二人亦是顺着往刘县令身后看去,他也不由得回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四人骑马而来,徐尘散小声道:“来的是陈将军和他的副将,另外两位是红侠山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

但这四人一同前来,显然是早早商量好的。

“红侠山?!”刘县令惊讶的看向来的那四人。

这些年福鹿县虽也在传红侠山上仍有山匪一事,但自从高胜派人前去剿匪扑空后,也就不曾再派人前去。

只是没想到红侠山上的山匪竟如此猖狂,如今都敢大摇大摆的来福鹿县了。

看样子倒像是与宋锦安还认识,甚至极有可能十分相熟!

刘县令皱起眉,侧过头看向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衙役,递了个眼神。

那衙役心领神会,正要离开。

却不料徐尘散早已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故作漫不经心道:“确是红侠山的山匪,但听闻过几日就要被陈将军收入军中,日后红侠山上的人,可就归陈将军管了。”

“啊?”刘县令倏地回头看他,“归陈将军管了?当真?”

徐尘散冲着不远处那几人努努下巴,“自是真的,否则刘县令以为他们为何会一同前来?再说了,自古以来,便有将山匪收入军营的事迹,而这红侠山又是珣州边境的要地,这陈将军自是要将红侠山和红侠山上的弟兄们一同收入军营。”

刘县令看向才刚跨出一步的衙役,冲其皱眉使了个眼色。

原本还想借着红侠山山匪一事立功呢,这下好了,日后也不能再动这伙儿山匪了。

当真是挡他仕途!

“不过这宋姑娘怎么会跟这伙儿山匪相识呢?”刘县令好奇。

以往柔柔弱弱的宋锦安,却与这些山匪相识,如今又与陈将军结交为友,倒是让刘县令颇为不解。

一介弱女子,怎能有这等人脉?

看样子好似不仅仅是靠着户部尚书之女的身份才结交的。

徐尘散双手抱臂盯着那些人,小声嘟囔:“我比刘县令更好奇。”

语毕看了眼身侧的刘慎。

“刘二哥不上前去?”

刘慎眼看那几人相聊甚欢,倒是忘了上前与陈安宁一行人打招呼。如今被徐尘散提醒,才反应过来,提脚上前。

徐尘散亦是紧随其后。

刹那间,只剩下刘县令和衙役还在原地站着。

刘县令看了一圈,四周几十桌坐的都是福鹿县的百姓。挨个看了个遍,也没能寻到合适的位置坐下,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直到宋锦安一行人走来,途经刘县令身旁时,她才顺口说道:“楼上玄字号雅间,是我特意为刘县令和江家留的雅间。”

倒也算有心了!

刘县令忙说:“宋姑娘客气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进入福家酒楼,饭菜也开始端上桌。一时间各种杂乱的声音融在一起,人声鼎沸,其中笑声与孩子的哭声最为明显。

宋锦安在进入雅间之前,特意停在二楼走廊上看向楼下。

知晓即将离开,心中不由得生出些不舍来。但想起初来福鹿县时,她也曾被这些人说三道四,只因她是福鹿县众人眼中唯一一个女郎中。

但后来在不知不觉中,这些人便接受了她做郎中一事。

直到如今,她已然受福鹿县百姓颇多帮助。

只是今日一别,往后何时能见,就不知道了……

宋锦安并未随着其他人一同进入天字号雅间,转而先去了地字号雅间。

此雅间内坐的全是福鹿县时常帮她的,就连孟祯与姀娘一家也都在此处。张叔张婶亦是带着三个孩童在此,难得吃些好的,三个孩童吃的嘴角满是油。

其中一人拿着鸡腿,还险些撞上宋锦安。

幸而被张婶一把揪住衣领,直接拎了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看着些。宋姑娘的衣裙都险些被你脸上的油弄脏了,娘可赔不起。”

说着就用自己的衣袖给孩子擦了擦嘴。

张叔皱起眉,“你瞧瞧你,也不知用个帕子。”

被他这么一说,张婶动作僵住,尴尬笑笑,“出门急,帕子也给忘带了。”

难得能吃些好的,又怎会不急呢?

“这帕子就送给张婶吧。”宋锦安递上自己的帕子。

“那怎么成?这帕子还绣了花呢,这么好的帕子,我可不能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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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连连摆手,又后退一步。

宋锦安将帕子塞到她手里,“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了,这帕子留给张婶,只当是留个念想。”

众人早两日就听闻她要离开一事了,但也仅仅是听闻。如今听她如此说,才明白此事是真的了。

姀娘站起身朝她走来,唇角瘪了瘪,委屈又不舍。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这些年都不曾回过家,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她终究没敢说出是要去霖州找人,只寻了个最妥当的借口。

孟祯虽知道她在撒谎,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师妹这些年跟家里怄气,今年既是要回去,就多待些时日。日后得空再来福鹿县,只当是故地重游。”

宋锦安抬眸看他,强扯出笑意点点头,“师兄说的是,日后我定然还会回来。姀娘倒也不必这般难过,兴许年后我就回来了。”

姀娘眼前一亮。虽不能说话,可那双眼眸却像是在问:当真?

宋锦安对上她的眸光,只得说:“当真。”

听这话雅间内的众人方才展露笑颜,随着一道道佳肴端上桌,宋锦安也退了出来。但离开之前,却故意冲着孟祯递个眼神,示意其出来。

孟祯只得一瘸一拐的跟着她出来,直到身后雅间的门被关上,才低声问:“师妹还有何事吩咐?”

“师兄惯会逗我,你我之间,何谈吩咐?”宋锦安偏头看向天字号雅间,“陈将军正在雅间,你入军营做军医一事,若是当真要去,只需一句话即可。”

“此事,”孟祯仍在犹豫,直到听见地字号雅间内传来的欢声笑语,才接着道:“算了吧。”

宋锦安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倒是也不惊讶。

“师兄是怕入军营后,福鹿县的百姓看病不易?”宋锦安问。

孟祯叹气,“是啊,不过也实在割舍不下四方医馆。”

即便宋锦安离开以后,他仍旧不愿让新盖起来的四方医馆落了尘。那毕竟是师父留给他们的,而他能有如今的医术,亦是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

如此,他又怎能让四方医馆空着?

只是这般一来倒像是愧对了宋锦安的一番好心。

孟祯唇角牵起,轻声细语道:“此事让师妹费心了,但我既是定下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变。”

“倒也不算费心,举手之劳罢了。”只是宋锦安心中仍旧放心不下他,生怕在她离开后,江家和刘县令又对孟祯出手。

但孟祯既是已经决定不去,宋锦安也不会强求。

“既然如此,此事我自会同陈将军言明,师兄也就无需插手此事。”

孟祯慢慢低下头,欣长的手指缓缓伸向荷包,稍作迟疑才将荷包中的平安符拿出来,“前两日闲来无事,去庙里顺手求了个平安符,师妹带上吧。”

纵然不知宋锦安接下来要做何事,但他也隐隐猜到多数会有危险。

“我这个做师兄的,倒也没什么能做的,只能做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哪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这平安符正是我想要的。”宋锦安眉目弯弯,接下平安符,“前两日便想着去求个平安符来,只是一直没能去,师兄这平安符可真是送的及时。”

她比谁都清楚,距离福鹿县最近的寺庙足有十多里地。孟祯又不会骑马,还是个跛脚,此去有多难,她想想也知道。

况且医馆内素来忙的紧,他绝不会闲着,更不会是闲来无事去十多里外求个平安符。

将平安符小心收起,宋锦安蓦然想起霍无妄一事,忙道:“师兄且先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话落步履匆匆的朝着天字号雅间去了,到了以后一把将霍无妄拉起,便往外面走。

愣是将人给拉到了孟祯面前。

“有劳师兄为他诊治。”

霍无妄和孟祯同时看她,可宋锦安却又突然折返回天字号雅间,只留下二人还在原地。

二人面面相觑,孟祯不由得笑笑,忙解释:“师妹定是去找陈将军了,生怕她离开以后,我在福鹿县受欺负。”

如同所料,宋锦安在进入天字号雅间后,直奔陈安宁。

止步于陈安宁身侧,宋锦安弯下腰小声道:“陈将军,我师兄不愿入军营做军医,如此就有劳陈将军日后派人盯着些。免得江家又对我师兄出手,到时候我不在福鹿县,师兄定会被江家欺负。”

纵然她嗓音不大,但雅间内的众人还是都看了过来。

陈安宁在众人的目光下,笑容僵硬,沉思一瞬又看向坐在身侧的高义。

二人对视一眼,高义紧抿着唇慢慢低下头,一言不发。

陈安宁迟了片刻才点头,“这等小事,宋姑娘既然开口了,我自然不能拒绝。不过只一点,宋姑娘若是再回来福鹿县,到时候可得请我等再吃一顿。”

看似玩笑话,但宋锦安却明白,此言更多是盼着她还能回来。

“好。”宋锦安一口应下,此事也算定下了。

可彼时门外的孟祯却是黑着脸,直到宋锦安折返回来,他才压低嗓音质问:“霍公子中毒一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也不是?”

自打霍无妄到来,宋锦安便时常在医馆拿药回小院。后来又开始制药丸,甚至还不止一次。

但他从不曾问过那些药材和药丸是给谁的。

如今看来,只怕那些药材都是煎药让霍无妄喝了,药丸更是如此。

“是。”早就知晓此事瞒不住,宋锦安当即承认。

“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孟祯懊恼不已,更是气恼自己当初该多问几句,“你若是早些说,兴许你我可联手为他解毒,又何至于让他至今仍受中毒之苦?”

“师兄也不必如此担忧,他这毒定然能解开。”宋锦安故作轻松的笑笑,“就是不知除了中毒,可还有其他病症?”

孟祯气的哼了声,“单单是中毒就足以要他性命,再有其他病还得了?”

“这么说,并无其他病症?”宋锦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孟祯叹气,“没有。”

宋锦安抬眼看向霍无妄。

难不成霍无妄心口疼仅仅是中毒所致?

但既然孟祯都说了没有别的病,宋锦安与霍无妄自是也就放心了,后又叮嘱孟祯不可将霍无妄中毒一事说出去。

等三人各自折返回雅间,宋锦安才蓦然想起了玄字号雅间——

那间雅间是特意给江家和刘县令留的雅间,但江家没人来,自然也就只有刘县令和衙役了。

只怕此时那二人正大眼瞪小眼吧,即便是满桌的佳肴在前,大抵也是胃口不佳——

第58章分别

==============

热闹一场,等众人陆陆续续离开,宋锦安一行人也各自离开。

在回四方小院的路上,宋锦安频频回头看向福家酒楼。不像是不舍,更像是在找人。

但其他人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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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酒,倒是不曾留意她的异样。唯有霍无妄还清醒着,看出她的疑惑,慢条斯理的问:“在找嫣娘?”

宋锦安看他,“确是在找她。”

原本要让嫣娘同他们一起留在天字号雅间,但不知为何、也不只是从何时起,竟寻不到此人的身影了。

实在是怪异。

“嫣娘,未必是证人。”霍无妄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宋锦安眸底闪过一线欣赏。

看来这一世的霍无妄还算机灵,如今察觉嫣娘的异样,倒是不算晚。

“既是如此,这霖州还去吗?”宋锦安故意问。

“越是如此,越是要去。”霍无妄道,“倘若不去,又如何知晓究竟是谁要将此事引向霖州那些人身上呢?”

如此想,倒是与宋锦安的想法不谋而合!

“霖州要去,但既是有嫣娘在,往后调查药材一案时,那些个要紧证据都需得留心些。”宋锦安特意叮嘱,生怕日后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霍无妄不应话,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她却仍旧看向福家酒楼的方向,二人目光交错。直到她回过头,霍无妄才慢慢敛起眸光,却还是盯着走在他前面的那抹鹅黄色裙摆看。

裙摆摇曳,与梦境中一幕朦朦胧胧的重叠。

他缓缓抬眼,看向她的背影。

秀发盘起,仅仅戴了一支玉簪,素雅端庄。一身鹅黄色锦袄衣裙,却又为她添了几分俏皮。

此刻走在她身侧的二当家的,不知与她说了什么,只见她莞尔一笑道:“二当家的不必担忧,我绝不会有事。”

可二当家的却轻声叹气,满面愁容。

彼时走在前面的陈安宁回过头看向宋锦安,眸光只在宋锦安的脸上停留一瞬,转而看向走在宋锦安身后不足三步的霍无妄。

霍无妄对上他的眸光,自是明白陈安宁的意思。

——务必要拦住她,决不能让她入京!

那日陈安宁所言似是犹在耳边。

纵然不明白陈安宁与宋锦安到底要做什么,但霍无妄却莫名觉得,陈安宁要他拦下宋锦安,大抵是为了保住她。

至少不像是在害她。

略一迟疑,霍无妄才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陈安宁唇角浮起笑意,直至此时才松了口气,转而又玩笑似的喊:“宋姑娘切莫忘了,答应过本将军的事。等你再回福鹿县,可得再请我等来这福家酒楼吃一顿。”

众人纷纷看向他,一个个都笑着打趣。

好歹也是个戍边将军,如何能为了顿饭便多番提及?

徐尘散更是高喊:“不就是一顿饭吗?何须我锦安妹妹请,下次再来,我请就是!小爷有的是银子,陈将军不必与我客气!”

陈安宁倒也笑着应下,转而便看向一脸愁容的高义。

满是心事的人,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众人心思各异,却也隐隐清楚自此一别,只怕是再难相聚-

回到四方小院后,几人便各自收拾行囊。直到天黑,嫣娘才回到小院。宋锦安与霍无妄倒也默契的不曾追问她,只当无事发生。

次日一早,在孟祯回到小院时,几人已然收拾好行囊要走。

宋锦安将房门钥匙都给了他,“这四方小院就交给师兄了,不过都还不曾收拾。有劳师兄将屋子给收拾干净些,免得我回来时没法儿住。”

“好。”孟祯含笑应着,转而看向其他人。

刘慎带来的虽有近三十人,但留下十人盯着陈亭一行人,此番前往霖州,便只有二十几人。

但见这些人个个都威风八面,孟祯倒也安心了,“有劳诸位照顾我这师妹。”

“孟郎中大可放心,我等定会顾好锦安妹妹。”徐尘散脱口而出。

可思及另一件事,徐尘散又上前一步,“若是有徐家寄来的信,有劳孟郎中且先为在下收着,过些时日我自会再来一趟。”

孟祯点头,“好。”

听徐尘散这么一说,宋锦安也不禁想到些事,“还有师父的信,若是有师父的信,师兄且先看看,若是有事……”

她突然顿了下,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有事又能如何?孟祯也不可能去霖州找他们的,即便去了,只怕也找不到他们!

“师父应当不会有事。”宋锦安只得如此为孟祯宽心。

孟祯还是点头,老老实实的应了声好。

天色已然大亮,分别已在眼前。宋锦安不得不同他道一声:“天色不早了,我等也该走了。师兄,保重。”

其他人亦是纷纷拱手言道:“孟郎中,保重。”

孟祯一揖,“诸位,保重。”

小院门前足有二十几匹马,随着其他人上马,宋锦安却是先将嫣娘扶上马,转而才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陆续有人骑马从宋锦安身侧走过,可宋锦安却是扽紧缰绳,垂眸看向仍旧是一身破旧衣衫的孟祯,眼圈不自觉的泛红。

她喉间一哽,再三叮嘱:“师兄日后若是有事,可前去戍边大营寻陈将军出手相助,不必同他客气。若是不愿去寻他,就去红侠山上,只说是我师兄,红侠山的弟兄们也定会帮你。”

“还有四方医馆,等医馆盖好,到时候记得寻两个伙计来帮忙,切不可一人硬撑着。”

孟祯只是不住的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了,江家欺软怕硬,若是还来找茬,师兄莫要忍气吞声。”

孟祯不敢看她,依旧点头,双手攥紧了手中钥匙。

“还有,姀娘是个好姑娘,师兄切不可因脚疾错过了她。”

孟祯强扯出笑意,抬眼看她。可眼底却泛起泪花,“师妹所言,我记下了。莫要再耽搁了,快快跟他们去吧。”

眸光一转又看向始终停在原地等着的霍无妄,孟祯又突然道:“霍公子,珍重。”

宋锦安不再多言,在霍无妄说了句“珍重”后,二人也骑马离开。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小院门前,孟祯才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慢慢转身回了许久不曾回来的小院,拿着钥匙先打开了东屋的门。

才刚进去就看见案几上放了五锭银子,摆的整整齐齐,显然是特意留下的。

孟祯急忙出来,刚想去小院外喊住霍无妄,但想到那些人都是骑马离开的,脚下不由得停住。

只怕他是无法将霍无妄喊回来了。

他慢慢去东屋将那些银子收起,却隐隐听见外面响起一道熟悉嗓音,“宋姑娘!”

孟祯探头看了出去,见是刘县令来了,顿时皱起眉,“刘县令怎么来了?”

“宋姑娘呢?”刘县令急切询问。

“刚走。”

“啊?走了?那、那另一位公子呢?”刘县令抬起手比划着霍无妄的个子,“这么高的那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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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自称是宋姑娘表弟,他人呢?”

“他自是也跟着师妹一同离开了。”孟祯道。

刘县令这下更是慌了神,嗓音直发颤:“那、那位公子到底是谁?应当不是宋姑娘的表弟吧?”

彼时门口一男子缓缓骑马而来,孟祯看了一眼,仍旧谨慎回答:“陆公子自是宋姑娘的表弟,难不成这还能有假?”

门口的男子斜着眼看了过来,漫不经心道:“表弟?她哪位表弟?莫不是陆长赢?”

他满脸的不屑,语毕又冷哼一声。

“他若是陆长赢,本少爷又是谁?”男子轻轻挑眉,“竟还有人敢冒充本少爷,胆子不小啊。”

孟祯呆住,错愕的看向刘县令。

刘县令小声道:“这位公子自称是宋姑娘的表弟,巧了,他也叫陆长赢。”

可若是此人才是宋锦安的表弟,这些日子留在福鹿县的那位,自然就不可能是陆长赢了。

思及这些时日的疑惑,刘县令顿时皱起眉头,大胆猜测:“前些日子留在福鹿县的那位陆公子,该不会是姓霍吧?”

早就知道霍大将军次子霍无妄将要来福鹿县调查药材一案,可这一晃眼都快两个月了,也没见人影。

倘若前一个“陆长赢”便是霍无妄,只怕药材一案可就瞒不住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我只知那人名为长赢,对于他到底是谁,我却是不知。”孟祯神色淡然,抬眼看向院外仍旧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倘若你才是陆长赢,骑马往南去追。他们刚走,若是快的话,兴许能追上。”

此话一出男子还不曾动身,刘县令便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那人可千万别是霍家次子啊,老天保佑,万万不可是霍家次子啊……”

等刘县令一路小跑离开,门口男子才道:“我也是正巧路过,她既是走了,也就不必再追。”

他偏头看向孟祯,眸光一沉。

“若是她回来,给她捎句话,让她得空回陆家一趟。”

语毕双腿夹了下马腹,手中马鞭一扬,甩在马身上时,骏马当即冲了出去。

孟祯急忙追了出去,但等他到门口时,已然不见了那人的背影。

他在院门前站了片刻,虽是满腹担忧,可也明白许多事他也无能为力。只好慢吞吞的去了西屋,却又一步一回头的看向门口。

小院没了往日的热闹,如今突然静谧,倒显得格外冷清。

孟祯轻声叹气,慢慢拿出钥匙打开了西屋的门。

但在推开西门的刹那,映入眼帘的便是案几上的一支簪子、十锭银子和一张纸条。

那日他拢共在刘掌柜店里当了两支簪子,一支被姀娘为他赎回,另一支正是宋锦安留下的这支。

他缓步上前,拿起桌上的纸。

上面只写了两句——

医馆入不敷出,这些银两师兄拿去用。此次离开,不知归期,师兄珍重——

第59章初到

==============

宋锦安一行人到达霖州城里时,已是两日后。寻个客栈住下,歇一夜,翌日一早霍无妄与刘慎、徐尘散三人便前往霖州知府的宅院,与其商谈找寻那些个商贾和呼延霂一事。

宋锦安并未跟去,带着嫣娘一同去了街上。

二人将霖州闹市的成衣铺挨个逛了个遍,宋锦安倒是不曾买上一身,只是给嫣娘买了几身衣裙,又特意带着她去买了几支簪子和钗。

即便嫣娘推辞,但她仍旧坚持要买,拗不过,嫣娘也只得由着她买。

等回到客栈,嫣娘瞧着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包袱,却是全无喜意,反倒是满面愁容。

宋锦安问:“怎么,这些都不喜欢?”

嫣娘仍旧低着头,指尖在衣裙上轻轻摆弄,蚊蝇似的小声道:“不是,是宋姑娘给我买的太多,我……我受不起。”

“没什么受不起的,我自是也有别的目的。”

客栈不大,屋子不够用,只得是两人、甚至三人一间屋子。宋锦安与嫣娘同住在一间不大的屋子,摆了两张木板,中间隔一扇屏风,于外侧床板处又置了屏风。屋内又放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小小的屋子愈发显得拥挤。

宋锦安绕过两扇屏风去到八仙桌前倒水,嫣娘隔着屏风随之看去。

“宋姑娘是别有目的?”嫣娘问的小心翼翼,屏风后的她双手绞着帕子,此时连气息都不由得放缓。

宋锦安回头看向屏风,“我不过是使些银子罢了,倘若这些衣裙能让嫣娘一时心软,早日将实情说出。于我而言,这些银子也就花的值了。”

她如此直白的说处心中所想,反倒让嫣娘不知所措。

直到宋锦安收回眸光,嫣娘才喃喃着接了句:“同霍公子所言,正是……实情。”

最后两个字说的又轻又弱,连她自己都不曾听清,又何况是宋锦安?

宋锦安喝了几口水,瓷杯放下,又道:“如今嫣娘既是不愿说出实情,倒也无妨。你我虽不相熟,但我明白,你既是帮着那些人做事,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则也不会冒险前来。日后嫣娘想说时再说,这些衣裙只当是我的一番心意。”

“宋姑娘,”嫣娘头低的更狠,“我……”

宋锦安回头看她,“你无需愧疚不安,他们让你如何做,你照做就是。我等倒是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操控此事,又要将此事引向谁。”

但他们迟早会需要嫣娘说出实情,兴许日后还需得她出面作证。

几身衣裙若是能让她心软说出实情,宋锦安倒是甘愿在她身上花些银子-

等霍无妄三人回来,天色已晚。正巧宋锦安从屋内出来,迎上前去。刚走近却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脂粉香。

她只当无事发生,见三人手中并无画像,猜到是将画像留在知府大人宅中,以便日后寻画师前来照着画像用。

但她仍旧问道:“寻人一事,成了?”

“成倒是成了。”

徐尘散偏过头看向霍无妄,笑的得意,“只不过那霖州知府许大人家还有个尚未出阁的女儿,与霍二年龄相仿,许大人见霍二风度翩翩,又是北境的佑北将军,倒是有意将那女儿许配给霍二呢。”

霍无妄脸色阴沉,“闭嘴。”

“难道不是吗?说起来那许小姐也可称得上是小家碧玉,言谈举止端庄得体。依我看,倒是与你十分般配。”徐尘散还在不知死活的说着。

可霍无妄的脸色却愈发的难看,眸底森寒骇人,“不如你娶了她?”

徐尘散忙往一侧移了半步,眼见霍无妄抬手,他又吓得去到宋锦安身后躲着。

明明早已及冠,却如同孩子一般,站在宋锦安身后还冲着霍无妄做鬼脸。

“许大人是有意将许小姐许配给你,我又怎能横刀夺爱?”徐尘散嘿嘿一笑,“再说了,人家许小姐也没瞧上我。”

“行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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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也休要再胡言乱语。此事只是许大人提了一嘴而已,霍二既然无意,自然也不能强求。”刘慎一本正经道。

话虽如此,可他转过头看向霍无妄时,却又劝道:“霍二如今也不小了,是该成亲了。霍夫人早就盼着你兄弟二人成亲。你大哥远在京城,她管不了。可你就不同了,你既是在北境,霍夫人盯着呢,定然是要早早成亲的。”

霍无妄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下更是彻底黑了脸。

他眸光一转看向对面的宋锦安,不由得想起今日与许小姐之间。

虽只是见了一面,甚至相隔数步远,可那股脂粉香却仍旧刺鼻难闻。

远不如药香味好闻。

“下次再去许大人宅上,安儿随我一同前往。”此话一出,宋锦安朱唇轻启。见她神色便知是要婉拒,霍无妄抢先一步补上一句:“呼延霂一事,唯有安儿能说得清。”

话落便朝着他所在的屋子走去。

宋锦安皱起眉,心下暗忖:呼延霂一事,有什么说不清的?只怕任谁去了都能说得清!

直到霍无妄进了屋,徐尘散才不由得叹气,“我看霍二还真是……”

眸光垂下,看向面前的宋锦安。

“倒是真会早早的成亲,保不齐会比霍大哥更早成亲。”

宋锦安回头看他,莫名觉得他像是话里有话。

徐尘散却不曾给她追问的机会,双手背后朝着走廊尽头的屋子走去,直到他回了屋,走廊上便只剩下宋锦安和刘慎还在原地。

“锦安姑娘。”刘慎轻唤一声,宋锦安方才收回眸光看他。直至此时,刘慎才问出这两日心中疑惑,“徐将军的腰牌,为何会在锦安姑娘手中?”

无论是出珣州,还是入霖州,一行人都是拿着徐元盛的腰牌才肆意出入。

但那可是戍边将军的腰牌,又怎会在宋锦安手中?

即便是徐尘散带来的,也不该是在宋锦安手中,合该自己拿着才是!

刘慎百思不得其解,直至如今才问得空问起此事。

“徐将军的腰牌,自是徐三哥带来的。”宋锦安扯出笑来,语气轻松,“徐三哥唯恐不小心将徐将军的腰牌弄丢了,这才想着放在我这。”

徐尘散虽平日里虽不算沉稳,但也并非是丢三落四之人。可宋锦安即使如此说了,刘慎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含笑点了点头,“收好,切不可丢了。”

宋锦安应了声,二人亦是各自回了屋-

天字号房内,等刘慎折返回去,霍无妄已然更换了一身长衫。可那张脸仍旧难看的紧,倒像是比打仗输了还难看。

刘慎看到被扔到地上的长衫,蓦然笑出声来,“这是……不要了?”

霍无妄嗯了声,双手撑在小窗前,吹着寒风回头看他。

眼见刘慎走过来,他不禁皱起眉问:“大哥如何了?”

他突然提及霍无忧,倒是让刘慎愣了一愣。

沉思片刻,刘慎才道:“他呀,还是那样。平日里倒还好,但在官场上遇见看不过去的事,自是要说,拗起来谁也劝不住。这些年在朝为官,没少得罪人。前些日子只因你去了,他不愿让你瞧出来,才每日里强颜欢笑,装个没事人一样。”

虽说霍无妄和霍无忧才是亲兄弟,但霍无忧却是自幼和刘慎一同长大。二人倒更像是亲兄弟,可谓是无话不谈。

如今若想知道霍无忧的实情,霍无妄都还要从刘慎口中问出来。

刘慎缓缓坐在放在小窗旁的椅子上,仰头看向正站在小窗前的霍无妄,“霍二才离开霍家数月,瞧着便与以往大不一样。想必是在福鹿县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不知霍二可愿与我说上几句?”

若非是嗓音不同,单单是如今这语气,霍无妄倒是觉得更像是霍无忧在同他讲话。

——真不愧是自幼一同长大,行事作风、就连说话也颇有几分像。

“倒是不曾遇上麻烦事,只是……”霍无妄呆呆地看着窗外,夜色下雪花飘落,他一时没了话。

等半晌也不曾听他说后面的话,刘慎才追问:“只是什么?”

霍无妄眼帘垂下,羽睫遮起眼底暗色。

只是他被梦境、被幻境所困,如同是生了心魔。

可这些,不能说!

指尖缓缓蜷起,蓦然用力,指关节泛着白。他深深吸了口气,强扯出笑来,“只是查案一事实在头疼罢了。”

刘慎虽看出他此言半真半假,但也不再追问,轻声安慰:“陛下前后派了三人前来查此案,任谁都清楚此案定然是不好查的,否则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也不必急,来之前霍将军便要我叮嘱你,查案不可儿戏,务必要冷静才行。”

他缓缓起身去了八仙桌前,转而又笑道:“不过倒是不曾料到,你查案竟会遇上锦安姑娘。此番若非是霍将军拦着,霍夫人定然是要亲自带人前来的,正好瞧一瞧锦安姑娘。”

一番言辞说教,霍无妄敷衍应了声,眸光自始至终都在窗外。眼见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他不禁想起那日的幻境。

可怕且毫无根据的幻境,却真实的如同发生过一般。

“刘二哥,”霍无妄回头看他,“倘若大雩朝和朔北联手进攻大祁,大祁能否挡得住?”

才刚倒了杯水的刘慎,听这话吓得险些将茶水撒了。

他错愕回头看向霍无妄,神色慌张,满眼震惊,“你何出此言?可是大雩朝和朔北有了动静?”——

第60章得信

==============

见刘慎神色不对,霍无妄已然明白此事无需再问,强颜欢笑道:“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刘慎长舒了口气,“幸好没有,万幸。”

他双目失神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却没留神,衣衫上也撒了些茶水。

等察觉时已然浸湿了一块,忙用衣袖擦了擦。倒像是仍旧没能从霍无妄的话中回过神,丢了魂儿似的坐在椅子上。

“如今大祁境内,已然是危机四伏。皇子为争皇位阴谋诡计尽数用上,个个都在拉拢边境将军。从朝堂到边疆,说是四分五裂,也不为过。倘若此时大雩朝和朔北联手,只怕大祁……”

他终究没再说下去,还是又惊恐又无力的长叹了口气。

“到时只怕大祁会再无宁日。”

明明片刻前说教时还满脸的淡然,如今却被霍无妄这么一句话吓到。连霍无妄看到他此时模样,也不禁笑着打趣,“不过是玩笑话,刘二哥无需担心。”

刘慎听这话又叹口气,双手搭在膝盖上,指尖不自觉的用力。衣衫被抓出褶皱,如同此刻他眉心般的川字纹一般。

“虽是玩笑话,可也未必不会成真。只是……”刘慎低下头,指尖愈发用力,“只是没料到你竟也会说出这话。”

“也?”霍无妄顿时捕捉到一丝异样,“难道还有旁人说过这话?”

刘慎低着头嗯了声,“多了。你大哥、霍大将军、徐将军、还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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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的诸多副将和左右将军。就连徐家长子和徐家次子也说过这话,如今都在担心此事。”

他蓦然笑了声,偏过头看向仍旧在小窗前的霍无妄。

雪花被风吹进来,落在霍无妄的肩头,倒是衬得他脸色愈发的白。

刘慎虽也留意,但却只当是烛火太暗、是雪花太白。

“只是不曾料到你会说出这话,我以为你是已然得到了准信儿。”

边疆战士,无一不担心大雩朝和朔北联手的。

只是霍无妄终究是涉世未深,倒是不曾深思过大祁边疆局面。如今初次说出这话,当真是吓到了刘慎。

“你呀,”刘慎笑笑,双手一撑站起身,“此番出来一趟,倒是比以往沉稳许多,连此事都想到了。若是大将军见到如今的你,定然会满心欢喜。大将军早就盼着你能早日撑起曜州呢,到时候他也好歇一歇。”

窗外隐约传来阵阵铜铃声与马蹄声,霍无妄垂眸看去。

只见漫天大雪间,乌压压的一片,数不清人与马匹缓缓经过客栈。黑夜下,看不见那些人是何模样,隐隐瞧见个个腰带佩剑。

霍无妄眯起眼,直至彻底看不见方才收回眸光。

小窗合上,寒风却还是从缝隙中硬挤进来,分外刺耳。

这一夜窗外的雪不曾停过,霍无妄彻夜未眠,满心想的都是这些日子的事。忧虑愈来愈多,如同窗外的积雪。

隔了一扇屏风的刘慎,亦是彻夜未眠。只是二人谁也不曾开口。

直到天色微亮,众人陆陆续续的起来,出了房门便肉眼可见有几人脸色不佳。

嫣娘双目红肿,倒像是昨夜哭过。

徐尘散从出了屋门便不住地打哈欠,像是昨夜不曾睡过。

吃早饭时,刘慎正巧坐在他身侧,不多时便随着他一同打起哈欠来。

宋锦安看着那二人,又看了看嫣娘的双目,最终看向正虚握拳头抵在唇下将要打哈欠的霍无妄身上。

“几位莫不是昨夜都不曾睡好?”她问。

刘慎看向其他人,心虚的笑笑,故作淡然道:“徐三与霍二定是没睡好,我倒是睡的香。”

“谁说的,本少爷睡得好着呢!”徐尘散倏地挺直脊背,嗓门也不由得大了些,却愈发显得他心虚。

霍无妄不应话,只是拿起双箸夹菜吃饭。

可这一幕在宋锦安看来,却是笃定这几人都没睡好。只以为几人是为寻人一事烦忧,她便没再多言。

外面还在下雪,不多时客栈门前便停下一辆马车。一人从马车上匆匆下来,着急忙慌的就要进客栈,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而扶住了门框。

来人突然喊:“佑北将军何在?”

众人纷纷循声看向门口,见来人眼熟,徐尘散想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惊呼:“张管家?”

霖州知府许大人宅中管家,昨日只匆匆见过一面。

徐尘散急忙走上前去,霍无妄与刘慎亦是跟上前去。

还没扶着张管家进门,就听他突然激动喊:“那些个商贾寻到了,大人命我前来告知佑北将军,那些人如今正在霖州的八达县。若是要去,就速速去,免得那些人跑了。”

“这么快?”徐尘散满眼的不可置信,回过头看向霍无妄和刘慎。

众人皆以为找寻这些人应当会需要些时日,没料到昨日才刚将画像送去,今日便得了信儿。

这等事,换谁也不敢轻易信!

霍无妄与刘慎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看向张管家。

纵然几人都不说话,可张管家毕竟在许宅待久了,自是看得出来众人心中疑惑。

他忙将此事娓娓道来:“此事说来也巧,那些个商贾近一年来,时常进出霖州。离开时常常是数十辆马车,上百人护着出城。最多的一次,足有二十两马车和二十辆牛车,如此大阵仗的走在霖州城里,谁不多看一眼?但回来时马车牛车一辆不少,偏偏里面是空荡荡的,并无药材。”

直到如今说起这事张管家仍旧不解。

“那时大人便觉得这些人不对劲。空车走、空车回,任谁都会生疑心。但接连几次没能查明此事,亦是没能查出那些人的住处,大人自然也就没再派人盯着他们了。但昨日将军离开后,大人连夜请了几个画师来,没料到竟有一位画师正巧认识其中一位商贾。”

他忙将踹在怀里的画像拿出,着急忙慌的摊开,一时着急还险些将画像撕烂了。

“正是此人,名叫王集瑞,乃是八达县人士。据那画师所言,近两年八达县倒是来了不少人,也不知是何处来的,但他也只认的王集瑞,旁的并不认识。”

徐尘散站在最前面,顺手接下了画像,“既是已经查明此人在八达县,我等速速启程前往。此事多谢许大人,但其他人的画像仍需许大人找画师多画些,张贴在霖州。到时即便我等寻不到此人,回来时多数也能有旁人的信儿了。”

张管家连连点头,“诸位只管放心,许大人定会相助几位。”

他蓦然笑笑,抬眼看向霍无妄。

“这亦是小姐的意思。”

此话耐人寻味,刘慎和徐尘散同时看向霍无妄,就连宋锦安亦是低垂眼帘笑笑。

“等抓住这些商贾,到时定要回来多谢许小姐。”宋锦安道。

张管家弯下腰,颔首道:“小姐说了,只要能帮到佑北将军就好,她别无所求。至于道谢,也就不必了。”

他偏过头看向外面的马车。

“昨日佑北将军曾言需用辆马车,今日这马车我顺道给送来了。几位若要用,只管用,不必来还。只要能尽早查明药材一案就好。”

徐尘散探头看向外面的马车。

虽算不上贵气,但好歹也是用了细锦,如此倒是正合适,免得乘马车出门被山匪盯上。

徐尘散道:“有劳张管家替我等带句话,马车一事多谢许大人。”

张管家一揖,“徐三少爷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在张管家离开客栈后,众人便各自折返回屋。可宋锦安才刚将包袱收拾好,却皱着眉坐在床沿上。她思前想后才出去,却是并未拿上包袱。

正巧看到霍无妄和刘慎从屋内出来,二人背着各自的包袱,显然是准备好要前往八达县。

“此番前往八达县,我无需再去。呼延霂一事要紧,我需得留在此处盯着此事。免得许大人查到此人时,我却不在此地,到时平白错失了抓他的机会。”宋锦安道。

刘慎点了点头,“锦安姑娘所言在理。即使如此,便多留几人在此,供锦安姑娘差遣。”

“不可。”

霍无妄道:“安儿略通医术,纵然将徐三留下,也不能将她留下。”

徐尘散才刚从屋内出来就听见霍无妄这话,故作气恼道:“什么叫纵然将徐三留下?这话倒像是我徐三是可有可无的一样!”

他不服气冲着霍无妄哼了声。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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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父亲的腰牌都还在锦安妹妹手中,我不去怎么能行?万一到了八达县,你等单单拿着腰牌也未必有用,有我这个徐三少爷在,自是能免去许多麻烦。”

四人面面相觑,刘慎不由得笑出声来,“如此说来,倒是我留下最合适。”

“不可。”宋锦安道:“刘二哥行事谨慎缜密,有你在,我等倒是安心。倘若是为了带个略通医术的郎中,可在霖州寻一位郎中带上,多给些银子就是了。”

左右她是不愿随着这几人一同去的,眼下于她而言要紧的是找到呼延霂。

唯有如此,她才能尽早入京。

“锦安妹妹,旁的郎中怎么给霍二……”碍于刘慎也在,徐尘散话只说了一半,又冲着霍无妄努努下巴。

刘慎一头雾水,不解徐尘散究竟是何意。

但霍无妄与宋锦安却是明白,无非是顾及霍无妄中毒一事罢了。

见三人如同在打哑谜一般,刘慎只得出声打断,“也不必争了,我留下。你等一同前往八达县,若是十日内不曾回来,我便带人前去。倘若能早些寻到呼延霂,到时我也早早的赶过去。”

言尽于此宋锦安也不好再与他争,只得答应与霍无妄一行人前往八达县。

但本就只有二十几人,如今却不得不又分出五人给刘慎,剩下的全都跟着霍无妄前往八达县-

刘慎站在客栈门口目送着众人远去,直到彻底看不见方才收回眸光。但却在转身的瞬间,身后蓦然响起了清脆铜铃声。

铜铃声愈来愈近,刘慎回头看去,正巧看到一熟悉身影从门口骑马而过——

“张壮!”刘慎大喊。

骑马而来的男子登时扽紧缰绳,强行拉着缰绳往回调转。在看到刘慎从客栈内出来时,张壮顿时松了口气,笑着翻身下马。

刘慎忙问:“留你们在福鹿县盯着陈亭一行人,你怎的突然来了?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闻言张壮忙将踹在怀里的信拿了出来。

那封信显然已被拆开看了,刘慎疑惑接下那封信。

“是孟郎中要我来送信的,他要我务必将信交给宋姑娘。”张壮道。

“锦安姑娘?”刘慎看了看信封上那几个字,不禁皱起眉。

爱徒锦安亲启……

宋锦安的师父?能是谁呢?

刘慎偏头看向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蹙,“锦安姑娘才刚离开。”

眸光一垂,看向手中的信。

“孟郎中可曾说过是何要紧事吗?”刘慎问。

张壮摇摇头,可想了片刻却又道:“孟郎中将信交于我时,曾小声嘟囔说‘还是被赐婚了,要出大事了’。也不知此言可是与这信有关。”

“赐婚?”刘慎更是诧异,“难不成是锦安姑娘的师父被赐婚?”

他将信递到张壮面前,但想了想却又收回。

“罢了,过几日我亦是要去寻她,这信到时候给她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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