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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皇后 芸香青柠 11655 字 9个月前

晚上三更~

29?第29章

◎三更◎

等所有宫人都离去后,沈霜鹤拿出一个妆匣,塞给春朝:“春朝,你已到了可以离宫的年岁了,以前你说舍不得本宫和珠珠,不想离宫,如今珠珠也不在了,你也应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春朝愣了半晌,她总觉的,今日沈霜鹤,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忙不迭摇头:“奴婢不离宫,奴婢要陪娘娘一辈子。”

“傻丫头,你前半辈子都陪了我,后半辈子,就为自己而活吧。”

“奴婢不要。”春朝泪流满面:“奴婢只想为娘娘而活。”

“但是本宫不想你为本宫而活。”沈霜鹤道:“这负担太重,本宫背不起。”

“娘娘……”

“这妆匣是本宫的部分嫁妆,你收下吧。”沈霜鹤硬将那妆匣塞到春朝怀中:“你现在不想走,本宫也不逼你,若你想走了,至少它可以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娘娘……”

“收下,不然本宫要生气了。”

春朝只好收下,沈霜鹤咳嗽两声,她疲倦地用帕子捂住嘴,抑制住自己不断地咳嗽,然后挥手对春朝道:“你且下去吧,让本宫一人静一静。”

春朝本不想走,因为她总觉得,沈霜鹤有点不太对劲。

但是她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违拗沈霜鹤命令,所以只好不情不愿走了,她轻掩了房门,也没有走远,以保证只要屋内有什么动静,她就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屋内,沈霜鹤推开了窗,她再一次看向空中那些飞翔的鸟儿,她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她转过身,寻找了珠珠的玩具,还有她的衣物,她在屋内燃起火盆,将那些物事都烧了个干净。

眼泪从她的脸颊慢慢滑落,她喃喃道:“珠珠,你也走吧,母后放你走了,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不要再做母后的女儿。”

烧成灰烬的一片衣物飘落到了沈霜鹤的脚底,沈霜鹤抿了抿唇,她熄了火盆,然后端坐在桌前,取出一支狼毫笔和一页信纸,一字一语,逐渐填满整页纸-

这一封信,沈霜鹤笔走龙蛇,只用一刻钟便写好了,她让春朝去唤周安过来,然后将这封信给了周安,让他交给裴淮之。

周安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此时宴席已散,裴淮之饮了不少酒,正在椒房殿中歇息,郭彤霞在他旁边用帕子湿了水,细细擦拭他额头,殿内小皇子的哭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裴淮之扶额:“贵妃,你去哄小皇子吧。”

“是。”

郭彤霞抱起小皇子,柔声哄了起来,裴淮之坐在案前,撑着额头,只觉头痛欲裂。

恍惚间,他不知道为何,居然想起了沈霜鹤,他已经一个月没见沈霜鹤了,自从那日他拒绝救珠珠后,沈霜鹤就再也没出现过,仿佛后宫从来没有这个人一般。

裴淮之沉默着,平心而论,珠珠的事,他也于心不忍,毕竟珠珠也是他的女儿,但是,他有很多女儿,儿子,却一个都没有。

为了江山永固,为了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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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旁落,他必须要有一个儿子。

所以,只能牺牲珠珠了。

这件事上,的确是他对不起沈霜鹤。

可是,每当他觉的对不起沈霜鹤的时候,便又会想起她的背叛,想起她隐瞒遗诏,想起她护着裴昭和他作对,她明明知道裴昭是他帝位的最大威胁,但是她还是护着他,不许他杀他,难道他这个丈夫,还不如裴昭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她心中重要吗?

每每想到此事,裴淮之就一口恶气无法抒怀,连带着对沈霜鹤的那点怜悯也抛到九霄云外了,是沈霜鹤先对不起他的,她不仁,他也不义。

所以他明明知道她丧女之痛,但也不想去顾及她的感受,他命令全皇宫张灯结彩,凤藻宫也不能例外,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是觉的如鲠在喉,他就是想让沈霜鹤知道,他可以将她捧到天上,也可以将她踩到泥里,这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权力,更是作为一个皇帝的权力-

裴淮之于是又收起了对沈霜鹤的怜悯,转而将目光投在小皇子身上,小皇子已经在郭彤霞怀中睡着了,裴淮之从郭彤霞怀中接过:“朕抱一下他。”

刚满月的孩子很小,裴淮之一个臂弯就可以抱下他,看着怀中孩子熟睡的小脸,裴淮之忽然想,他好像从来没抱过永嘉,他摇了摇头,将这奇怪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这种时候,为什么又要想起永嘉呢?

但虽是说不想,他也不愿再抱小皇子了,而是将小皇子又还给了郭彤霞,道:“你陪小皇子吧,朕去外殿。”

恰巧此时周安前来,将沈霜鹤的那封信递给了裴淮之。

裴淮之心中奇怪,心想沈霜鹤为何要在此时托周安给他送信,他转念一想,哦,定是沈霜鹤想通了,在信中服软吧,她本来就性子高洁,拉不下脸来亲自求情,于是托人送封信,在信里说些当面她难以启齿的话,也是正常的。

思及此处,裴淮之不由心中大悦,他思索着,虽然沈霜鹤背叛了他,但是只要她求饶,看在她是他结发之妻的份上,看在她以往七年尽心尽力为他打理后宫的份上,看在死去的永嘉公主面子上,他还是能保留她皇后尊位的。

裴淮之展开信,他扫视着沈霜鹤娟秀的笔迹,只是越看,他脸色就越是大变。

看到最后,他将那封信捏成一团,整个人都愤怒到颤抖起来,面容也因为生气而扭曲,脸色涨红,甚至额角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在里殿伴着小皇子入睡的郭彤霞忽听到一声吼声:“这个贱人!她竟敢!她竟敢!”

郭彤霞吓到一愣,那是裴淮之的声音,她也见过裴淮之生气过,但是裴淮之是天皇贵胄,从来不会像升斗小民那般动气到口出脏言,但是这次,他却毫不顾及颜面暴跳如雷,怒吼声甚至震耳欲聋,郭彤霞吓得从榻上爬起,她披上衣衫匆匆来到外殿:“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暴怒的裴淮之奋力将手中那团纸扔了出去,砸到周安的身上,周安吓得跪倒在地,郭彤霞上前又问:“皇上……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本是关切,但手还没碰到裴淮之,就被他奋力甩开,郭彤霞摔倒在地,头也磕到桌角,疼的她哀哀叫唤,裴淮之却压根没有看她,更别提怜香惜玉了,屋内小皇子也被吓醒,嚎啕大哭起来,但是裴淮之也压根不理,他只是指着周安,嘴唇抖索,双眸气到赤红,他刚想说什么,但一阵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也直仰着倒在了地上。

郭彤霞愣了愣,然后大喊起来:“皇上!皇上!”

内殿小皇子在哭,外殿裴淮之气到吐血昏迷,郭彤霞在哭叫着喊太医,宫人们都冲了进来,一片兵荒马乱中,吓到脸色惨白的周安展开了揉成一团的纸:

“妾与皇上结发为夫妻,本欲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奈何皇上狼心狗肺,薄情寡义,非但设局害长乐王,更不救亲女,种种恶行,妾深为不齿。古今女子若犯七出之条,丈夫可休之弃之,然女子可被休弃,男子亦何不可?皇上不孝父母,嫉妒亲弟,冷遇发妻,薄待亲女,所犯之条远重于七出,故妾意决休弃皇上,与皇上镜破钗分,恩断义绝,此生再不是夫妻。沈霜鹤拜上。”

短短数百字,周安看的整个人都冷汗涔涔。

原来这封信,是皇后送给皇上的休书。

皇后娘娘,将皇上休了?

古往今来,还没有女子给丈夫送休书的,更何况那不是普通的丈夫,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啊!

怪不得皇上吐血昏迷,这是活生生被气的吐血的呀!

周安心中,不由莫名对柔柔弱弱的皇后,多了几分敬佩-

裴淮之从昏迷之中醒来后,仍然压抑不住心中怒意,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是这奇耻大辱,偏偏还不可对人言!

他只能咬牙切齿,先将沈霜鹤打入冷宫,而且还不允许任何一个侍女跟随,春朝也不行,这种严苛的对待,让众人都瞠目结舌,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哪里得罪皇上了,只有看过休书的周安心知肚明,他将旨意送交沈霜鹤后,沈霜鹤却似乎早已预料到,没有说一句话,便布衣素容,坦然踏入了冷宫。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周安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娘这是何苦呢?”

明明知道会惹怒裴淮之,明明知道会被打入冷宫,甚至会被处死,为什么偏偏要送那封休书呢?

沈霜鹤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飞鸟,轻轻说了一句:“无他,就是不想再做夫妻了。”

她知道,她这辈子也做不了一只飞鸟了,她也知道,她会被困一辈子深宫,但是,与其像懿德皇后那般郁郁寡欢而死,但不如快意恩仇再死。

至少死之前,她不再是裴淮之的妻。

她也不会再带着这个她厌弃的名分进入奈何桥。

她如今,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

为了上夹子~下一更在周六

30?第30章

◎大火◎

冷宫里的日子不可谓不孤寂,而且说是冷宫,其实就是个破败的无人居住的寝殿,四周窗户钻风,房间脏乱不堪,大门被铁链锁住,吃食都是从一个洞中递过来,但还好沈霜鹤平日待宫人十分宽容,所谓人心肉长,这世上有落井下石的人,但也从来不缺雪中送炭的人,她在入冷宫之前,就有人偷偷为她打扫完了房间,修补好了窗户,饭食也是热气腾腾的,而且搭配精致,所以沈霜鹤在冷宫这几日,身体上并没有受什么罪,心情上她也十分坦然,等待着裴淮之最后的宣判。

她并不认为裴淮之会放过自己,就算一日夫妻百日恩,但那封休书已经足以让他忘却夫妻情分了,他是雷霆万钧的帝王,任何人都不能挑战他的权威。

沈霜鹤静静等待着最后的结局,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个结局迟迟没有来。

因为裴淮之被气病了-

裴淮之是被那封信气到口吐鲜血,卧病在床的,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心中仍然恨意难消,他翻来覆去,只想废了沈霜鹤,但是废后并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他招来林相,探听他的口风。

裴淮之第一句话便是:“朕已经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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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打入冷宫了。”

林相是个官场上混久了的老狐狸,他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裴淮之想废后了,他于是问:“不知娘娘所犯何错?”

裴淮之一下就被问倒了,收到沈霜鹤休书一事,他万万都无法启齿,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帝王呢,他只能咬牙切齿道:“皇后桀骜不驯,屡违圣意,朕废了她都不为过,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林相思忖着,“桀骜不驯、屡违圣意”这八个字,还不足以废后,看来皇上也拿不出什么理由废了皇后,那他何必趟这个浑水,还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于是林相劝和不劝分:“皇后娘娘与皇上成婚七年,一直端庄贤惠,这后宫事宜,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若皇上是觉的皇后娘娘护送长乐王去荆州一事有错,那皇后娘娘也是为皇上成全圣名,有了皇后娘娘此举,天下人如今可都说皇上是爱护手足之人,是长乐王不知好歹罢了。”

裴淮之简直是有苦难言,他道:“并非此事。”

林相奇道:“如若不是此事,那皇后娘娘还能有何事惹怒皇上?”

裴淮之不言不语,林相恍然大悟:“莫非是因为皇上偏宠贵妃娘娘,皇后劝皇上雨露均沾,所以才惹怒了皇上?”

裴淮之有心说不是,但还是闭口无言,林相摇头:“看来就是因贵妃而起了,皇上,这本是您的家事,臣不该多言,但是,帝后的家事,也是大宪的国事,皇后娘娘是大臣和百姓都认可的贤后,普天之下,恐怕也再难找到皇后这样的贤妻了,皇后娘娘是天下女子的榜样,她与皇上您,更应该是天下夫妻的榜样,万望皇上三思而行,莫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裴淮之越听越怒,他有心想发作,但是他一直以从谏如流自诩的,而且林相不明所以,将火发到他身上也非一个明君所为,反而会寒了大臣的心,所以裴淮之压抑住心底怒意,只是淡淡道:“天下人看到的,难道就一定是事实吗?皇后若是贤妻,世上就再没有恶妻这两个字了!”

林相大惊失色,他揣摩三分,于是试探问:“臣不知道皇后与皇上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若要定皇后之罪,总要师出有名吧。”

林相非要讨要原因,裴淮之实在说不出口:“没有名!”

林相摇头,裴淮之死不承认,他就理所当然认为裴淮之是为了郭彤霞所以将沈霜鹤打入冷宫,这皇上是想让皇后给贵妃腾位子呢,思及沈霜鹤平日的温婉贤淑,林相胸口一阵正义感涌起:“皇上,恕臣多言,贵妃娘娘生下小皇子,固然有功,但皇后娘娘无论是出身、才能、妇德,都无可挑剔,她这七年的殚精竭虑,臣等也看在眼里,若皇上想废后,只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裴淮之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他胸口一阵气血上涌,只怕再和林相废话下去,又要气到吐血了,他只能咬牙指着门外,道:“滚!”-

林相是滚了,但是裴淮之心知肚明,林相的态度,就是群臣的态度,若他提废后的事情,只怕群臣都要拼着挨廷杖的风险,来为沈霜鹤求情了。

谁让沈霜鹤这几年,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尽心尽力,太过完美无缺了呢,倒显得他裴淮之宠爱掖庭出身的郭彤霞,冷落贤惠的皇后,十足像一对昏君奸妃,而且沈霜鹤还为小皇子赔上自己女儿性命,放在百官和天下人眼里,更是世间难寻的贤妻,若裴淮之再废后,就是对不起沈霜鹤了。

裴淮之气的一拳锤向床榻,他心中郁结之气难平,于是召来周安,问他沈霜鹤在冷宫里可知错了?

周安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日日以泪洗面,看起来是后悔万分。”

裴淮之听到这句话,总算解气了一点,他恨恨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朕是不可能原谅她了,永远都不可能!”

周安唯唯诺诺,退下之后,周安心想,若皇上知道皇后不但没有以泪洗面,还十分淡然,不知道会怎么大发雷霆?

周安看向冷宫的方向,低声道:“皇后娘娘,这是奴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也算是,还了您这数年来,对奴的恩情吧。”

他闭眼,眼前浮现出自己犯错时沈霜鹤在裴淮之面前为他求的情,让他免于不少责罚,周安秀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忍,但也是一瞬,等他睁开眼时,脸上神色,还是波澜不惊-

沈霜鹤在冷宫,虽是困于高墙之中,但是心中倒是难得的平静,她捡了一本发黄的书看着,看了一会,她抬头看着窗外,窗外已是明月高悬,夜空星光点点,沈霜鹤垂眸,她关了窗,然后放下书,和衣而卧。

她知道,裴淮之此时,定然在千方百计想着怎么废后,这封休书实在太挑战他的底线了,他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她继续堂而皇之做着皇后,百年后还要和他合葬,但是那又如何呢?她也宁愿孤单单地葬在乱葬岗,也不愿和他合葬。

沈霜鹤想着想着,一阵倦意袭来,她慢慢闭上眼睛,她如今,睡的倒要比裴淮之安稳了。

只是刚刚入眠,忽然一阵浓烟袭来,这浓烟生生将沈霜鹤呛醒了,沈霜鹤咳嗽着去开门,但是门窗都被紧锁,门外还隐隐有火光,沈霜鹤瞪大眼睛,这是……失火了?

不,若是失火,怎么会门窗紧锁?

只有一个解释,有人要放火烧死她!

那会是谁呢?

沈霜鹤第一个想到裴淮之。

想必废后一事,不如他想象中顺利,但他又实在厌弃她,所以索性放一把火,烧死她。

只要她死了,她自然就不是皇后了。

沈霜鹤苦笑,裴淮之,你竟然如此心狠么?

浓烟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沈霜鹤纵然捂着口鼻,也被呛到连声咳嗽,火光已经从窗户处烧了进来,身上也被火焰熏到滚烫,沈霜鹤意识愈发模糊,她颓然靠着墙壁,躲在角落,看来今晚,就是她的死期了。

沈霜鹤眼睁睁的看着火焰越来越近,房梁已经烧掉了一根下来,眼看再难以逃出,沈霜鹤心中却没有害怕,反而无比平静,她喃喃道:“珠珠,母后马上来陪你了。”-

沈霜鹤闭目等死,但此时房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然后一个浑身湿透的宦官冲了进来:“娘娘!皇后娘娘!”

沈霜鹤几近昏迷,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是你……”

这是先帝生前的近侍,郑德。

裴淮之厌恶所有先帝有关的东西,所以先帝刚一驾崩,裴淮之就将先帝之前的近侍都打发走了,这其中也包括郑德,裴淮之将他派去了一个运送瓜果蔬菜进宫的闲差,之后沈霜鹤就再也没见到他了,没想到今晚居然是郑德来救她。

郑德看她还有意识,于是将用水打湿的被子罩在她身上,将她从火场中背出,他轻车熟路找到冷宫后门,后门的锁已经被打开,门口还有人接应,郑德背着沈霜鹤,一路逃了出来,待到了一个僻静处,郑德才将沈霜鹤放下,然后跪下磕头道:“奴来迟了,让娘娘受惊了。”

沈霜鹤咳了两声,她声音被烟熏到有些嘶哑:“郑德,你怎么会在这?”

郑德娓娓道来,原来先帝临终前,叮嘱他们这些内侍,一旦将来皇后有难,一定要保护皇后,所以他们都格外关注沈霜鹤,今夜一发现冷宫失火,他们心知不好,于是马上赶来救下沈霜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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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鹤喃喃道:“原来是先帝的安排。”

看来先帝留下口谕,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裴昭性命时,他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他料到沈霜鹤会为了裴昭得罪裴淮之,所以让自己的亲信保护沈霜鹤,就算这些亲信都被裴淮之打发走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宫中保下一个沈霜鹤,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通这个关节,沈霜鹤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应该先感叹先帝的神机妙算,还是感叹那时跪在先帝面前,信誓旦旦说裴淮之不会暗害裴昭的自己。

郑德道:“娘娘既已脱险,那奴便找人护送娘娘去见皇上,这是有人蓄意放火,必须严查!”

沈霜鹤却恍恍惚惚,直到郑德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她道:“见皇上?”

她摇了摇头:“不,本宫不想见他。”

她看向郑德:“郑德,你既然有本事救了本宫,那自然有本事,将本宫送出皇宫。”

“出宫?”郑德大惊:“娘娘为何要出宫?”

一只飞鸟,从夜空中划过,展翅飞向远方。

沈霜鹤看着那只飞鸟,眼神平静:“伤心处,不愿再留。”

郑德垂首:“奴明白了,先帝临终之前,嘱咐奴等人,以娘娘马首是瞻,娘娘既要出宫,奴马上去安排。”

作者有话说:

出宫了,下一更在后天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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