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仙界,以应渊仅存的后手看了现场发生什么,包括但不限于桓钦的背后一剑穿心和近距离抚摸亵渎,众仙神已是人心惶惶。
玉清宫内,刚接到以三大帝君性命为要挟的战书,火德元帅更是气急:“好个魔尊桓钦,以前居然没看出来。”
帝尊面沉似水,握紧了剑。
“您不能出战啊。”北溟仙君苦口婆心劝说:“留守仙界,只要坚持住了,多半能等到各族援助。可若是出战失利,恕我失言……”
在帝尊陡然锋利的眼神中,他不敢再说了。
“桓钦知道。”帝尊染苍深吸了一口气:“仞魂剑失踪,修罗亡灵被带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
火德元帅没听懂,但北溟仙君懂了,桓钦从最初便知晓了应渊的身世。
外面忽然有人禀报:“帝尊,衍虚天宫仙侍陆景与妙法阁萤灯求见。”
“嗯?”帝尊精神一振。
老元帅火德与北溟仙君对望一眼,也有了些许希冀之色。
“参见帝尊,参见元帅,参加……”陆景捧着个玉盒进来,行了个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萤灯手里提着的,则是一盏灯。
“都不必多礼了。”帝尊挥手免了:“说吧,应渊留下了什么?”
他有点不解,虽说萤灯是自己送给应渊的礼物,但化形后并不被应渊喜爱,反而始终不假辞色,怎么会和陆景一样成为应渊后手?
“禀帝尊,这是出事前,帝君秘密送来的。”萤灯仙子竟是苦笑一声:“帝君让陆景带话,他向来不喜欢我,这事儿无人不知,就不会有人怀疑,我这里居然有他的后手。”
陆景点了点头,将盒子打开:“前不久,这盏灯和那一盏一起亮了。”
只见两盏灯合二为一,形成了一束元神。
“!”应渊的脸上满是汗水,显然在强忍火毒的痛苦:“长话短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桓钦与天道交易,寿命归还、复活亡族虽结清昔年因果,但修罗族造孽太多,这些绝不够他与帝尊竞争天帝之位。是以,您决不可出战。”
染苍飞快道:“可桓钦掌管情报,知道的太多了,不见得没有筹码,将我仙族从得道多助推入失道寡助的境地。”
“那也不外乎是我仙族统领各界没做好的地方。”应渊抿了抿唇:“但我们一直在做,各族都看着,修罗族恰恰相反。”
北溟恍悟:“是了,时间短暂,他们再改邪归正,也缺少实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桓钦想当六界之主却心有顾忌,不能大肆进攻。”火德亦道:“哪怕焦灼,能争取时间,就有救回你们四个的可能。”
应渊却摇了摇头:“仙灵已失,精血流逝,回去也几乎是废人。”
“我为四大帝君之首,此策为我所定,但见他们三人,必会实话实说。”想到桓钦那句慈不掌兵,他眼底滑过痛苦,但转瞬就是坚毅:“还望帝尊勿要以我四人性命为念,多培养军中才俊。只要稳得住,以后的仙魔对立之日,还长久着呢。”
现场忽然响起一声轻笑,是桓钦的。
“真是小瞧你了,虽然战前没怀疑我,却也做足了准备。”应渊的那一缕元神陡然震荡,痛苦加重许多,而身边浮现了另一道虚影。
桓钦当场亲昵地挨着他,可看向帝尊、北溟与火德的眼神是冰冷的,转向萤灯仙子时,更是如看死人。
她被冻得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还是陆景搭了一把手才站稳。
“桓钦!”染苍勃然大怒:“你怎么敢……”
桓钦冷笑道:“本尊为何不敢?”
“这种元神被一寸寸覆盖的滋味舒服吗?”他拦腰搂住站不稳的应渊,瞧着他战栗颤抖着,连脸上都覆了一层湿润的薄红,玩味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染苍气疯了,一剑就捅了过去:“无耻!”
“你确定要伤应渊的元神?”桓钦意味深长地看着染苍:“嗯,三大帝君活得够久够本,你狠狠心是能舍弃。但应渊这个你看着长大的,染苍啊,你真舍得?”
你要是连你亲姐姐的儿子、被你养大也为你尽忠职守立下大功的应渊都不管,那我乐得将此事当众揭开,让你直接声名扫地。
染苍握剑的手在发抖。
北溟一把拉住帝尊,将剑卸了下来,才对桓钦低声吼道:“够了,你修罗族被灭族,老弱妇孺幼童寸草不留,仙界是难辞其咎。但应渊从未对不起你,你不该……不该……这样羞辱他……”
说到最后,北溟看着应渊被桓钦强行魂交的那一缕元神,神情悲哀地阖眸忍住了泪。
“羞辱?”桓钦竟是叹了口气:“若我当真羞辱应渊,他可是仙界的顶梁柱,本尊就该把他压上前线,当众折了傲骨、践踏成泥,让你们目眦欲裂却拿我没办法,直接令仙神士气一落千丈。”
他勾起应渊元神的白发,捂住那被火毒煎熬着渐渐失去色彩的眼眸,温声道:“失去仙灵精血,受了重伤,弃了地止,还敢隔着两界和本尊的封印,强行沟通这缕元神,不融合了灌输灵力,真想魂飞魄散?”
“嗯……”应渊克制不住地软倒在桓钦怀里,像是再也受不住刺激了,口中溢出一声难以言喻的哀鸣。
元神的色彩在变动,甚至隐隐有了背景,正是桓钦、应渊所在的帐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白发垂落在肩上,尺素覆眸,正在榻上的锁链间,被火毒折磨着。
桓钦坐在他身畔,看姿势是刚刚起身,而唇本来贴着应渊的颈。
“应渊!”帝尊、北溟、火德是真的目眦欲裂。
陆景不忍地阖眸几乎不敢再看,而萤灯就差没咬碎了牙。
应渊挣动着的时候,身上衣衫凌乱,裸露出不少摩擦的红痕与斑驳的牙印。
桓钦微笑着,制住这一缕似虚似实的元神,指尖轻轻捏握清瘦的腰身。
他也不介意帝尊难堪的沉默,只垂眸亲吻了一下怀中的俘虏,便把人轻盈地抛落在榻上,与应渊本体相融。
“呃嗯……”这好像引起了魂魄动荡,使得火毒的发作猛然更烈,令经络在身上到处凸起流窜,把剧痛传遍全身,把应渊煎熬地左右挣扎。
他的动作过于激烈,无意识就蹭乱了本就大开的领口。
两株红樱被掐揉啃噬地破了皮,周围布满了被凌虐出的艳红指痕,从肩颈蔓延到袖口,连锁链扣住的手腕上都有牙印,足见受了多少酷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几位长辈已经不忍再看,几乎泣不成声。
陆景更是只瞧了一眼,便落了泪。
萤灯的指甲已经抠破了她的手心,可她一味低着头,掩饰了对桓钦的怨恨。
“真是狼狈啊。”桓钦叹了口气,将手心对准应渊,却是运转乾坤引。
夹杂痛苦的呻吟声顿时加剧,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住手!”染苍再也无法忍耐。
可是,应渊仅仅只是听见帝尊的声音,就猛然一颤,再不肯出声了。
他濡湿的眼睫毛扑闪着,在黑暗中左顾右盼地寻觅正确的方向,嗓音湿哑得不像样子:“别……帝尊……别……别救我……”
“染苍。”桓钦打断应渊的话:“我输了,就退兵且送还四大帝君。你输了,就下罪己诏退位让贤。这已是对你最有利的条件了,如何?”
染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可目光从未离开再三挣扎的外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知肚明,桓钦在用应渊的尊严和性命逼迫自己应战。
“呜嗯……”被乾坤引夺取灵力的滋味无疑很痛苦,但恶意交融神魂发起了源自灵魄深处的欢愉,将应渊的痛苦削减了很多,再配以火毒被一并带出的松快,始终冰火两重天地煎熬着这个倔强的孩子。
北溟与火德已经快气得爆炸了,而帝尊自责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答应,这样的待遇于应渊,恐怕已经够好了。
花花足足万年时间,对玄夜充满恨意的桓钦终于从弃子化成了棋手,染苍哪里敢赌他对应渊那点比起野心微不足道的情谊,不会在玩腻了之后,让应渊迎来无法挽回的伤害?
修罗王族的血脉再能毁天灭地,也要看应渊本身的状态。
尤其是,仞魂剑被桓钦夺走,应渊根本不可能接触玄夜的绝学,只能受制于觉醒修罗王族血脉的桓钦。
“好。”思忖只在一瞬间,染苍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这场几乎必败无疑的约战。
明明已毫无价值且当众受辱,帝尊却不愿舍弃。应渊心中确实感动,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自责与天昏地暗的窒息:“不!”
“呃……”情绪激烈波动,火毒渗透更深,闷哼声很快便断续破碎地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之人只能瞧见,应渊仙身绷紧,像是一张拉到极致的长弓。
“噗通。”然后,白发蒙眼的帝君拧紧的身体蓦然一松,似一身傲骨被敌人硬生生拗断,又轻又软地坠落在魔尊的臂弯里。
如鹰击长空却折翼,龙腾四海却搁浅,只能变作掌中雀、网中蝶,令人无法不叹惋。
桓钦便伏下了身,重新将应渊揽在怀里抱紧,似乎满意地啄吻细白的颈间深吸了口气,方抬眸看向脸色铁青、眸中却已是决绝之色的染苍:“看起来,我们似乎达成了一致?”
“啪!”帝尊忍无可忍,掐断了应渊留在他这边的这缕神魂之联。
桓钦完全不介意,只垂眸对着应渊亲了又亲:“你一开始是故意的吧?”
“嗯……”应渊倏然睁开了眼睛,雾气弥漫的眸底全是隐忍的恨意。
桓钦根本没有停下魂魄的交融,反而一直在不停地攻克折磨他。
是以,他的昏迷只是一小会儿,很快就清醒了。
“可惜啊。”桓钦含着笑,撕开应渊的内衫,把汗津津的、不停挣扎的人剖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解开桎梏帝君四肢的锁链,由着对方在怀中蹬踹捶打,只柔声道:“你觉得此番战败,全是你识人不清、决策不当,视自己为仙界之耻,甚至不惜将此等场景暴露,欲置自己于死地,却想不到做神做得太好,倒是适得其反了吧?”
哼,应渊想得挺美,试图让帝尊、北溟、火德这等有些古板的老一辈,把他当众受辱当做耻辱,进而忍痛答应舍弃他们四位已为废人的帝君之命。
得到的结果却是恰恰相反,他自己还懵着,不懂这样决然的牺牲对于利益比正义只显得浅薄的仙界,只会更加振奋人心,最终哀兵必胜。
想他桓钦,最初那一世练成乾坤引,吸干三大帝君和帝尊的仙灵,实力于六界数一数二,都只敢偷偷来。
可不就是知道,一旦事情揭穿,仙族八成宁肯鱼死网破灭族,也不会容忍嘛。
不过,后来就不一样了,桓钦自己都不记得,他是从哪一次重生开始,能再不用等特殊星象,就可轻易练成乾坤引,好似尘封的根骨资质于一夜之间突然觉醒。
“呵。”他回忆着从前,轻轻笑了一声。
一念之间,魂魄交织的力道陡然加重,白绸被系得更紧了。
“嗯……”被强行魂交逼得踏入高潮,应渊湿润的眼眸涣散地睁大了,泪水彻底打湿了绸布。
灼热令他恰似锅上蒸煮的糕点,几欲不死不休的挣扎此刻竟无力极了,反而更显得蓬松香甜,像是欲迎还拒的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过于激烈的舒服与快意,是真的迷了帝君的心智,居然让他在滚烫的手掌探入亵裤、玩弄臀瓣时,主动分开了腿。
桓钦只觉,触手尽是柔软肌肤与紧致锁夹,柔韧的肌理还在指下轻颤。
他忍不住想起曾经到后来,应渊最开始很多、后来越发少见的武技。
修长有力的双腿爆发力极强,跳跃时十分灵动,穿云破雾的身姿行云流水,唯独衣袖与后摆沾染水汽。
一束束阳光打下来时,处于光辉中的帝君眉眼清正却灿烂夺目,天生的神性悲悯流溢而出,宛如人间被供奉的神佛。
“应渊。”桓钦低笑一声,或许从第一次用那等欣赏的眼神打量挚友,却在事后下意识压制修罗本性的掠夺欲,而故意闪避某些情绪的时候,便已是不自知的心动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早在最初人生第一次知晓,有人私下写他和应渊的话本,却不想出手干涉,而是以微妙的心情听之任之,还打趣到应渊面前去试探。
或许小炁的热情动摇过他,可他拿她祭旗根本不曾犹豫,倒是对应渊心软过不止一次,甚至明知威胁巨大,都还想要放他一条生路。
“……桓钦……”到底是太过熟悉的心上人,意识模糊的应渊本能地回唤道:“桓钦……”
桓钦以吻封缄,亲得应渊气喘不已,才将唇缓缓下移,隔着绸缎轻蹭应渊的眼睛:“我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心里的罗睺计都也在说话。
所谓以身渡魔,渡都渡了,再想跑,当然就来不及了啊,羲玄。
嗯,其实第十世禹司凤这个名字,也很好听。
但谁让你再千回百转九曲十八弯,种族,性格,脾气,都会改变,唯独一肩挑众生的本性永远都在呢?
可不就是好拿捏嘛。修罗恶劣的本性跃上心头,浮起的记忆有些沉重而狠绝,又在捕捉时主动沉下去难以捞起。
桓钦蹙了蹙眉,秉持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原则,便也没有再去追究。
灵巧的指尖掀开软肉,探入层层叠叠的内里,在敏感处时轻时重按压,隔靴搔痒地逗弄应渊主动摇摆腰身,明明是想要躲闪,偏偏又不自觉地去磨那两根手指,寻寻觅觅着一闪而过、宛如触电的欢愉。
“……我……”但当灵动的指节全部湿透之时,身下的人突然清醒着僵住了。
喘息低吟的热情迎合,也顿时就停息下来。
“噗。”桓钦莞尔一笑,主动揭开了白色的绸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应渊一拳头砸过来,满目恨意的时候,他只是包裹住了那个拳头,并狠狠抠挖了一下,正中适才被指腹磋磨到轻微胀起的那一点。
“!”应渊陡然一颤,腰身在榻上挺起一个旖旎的弧度。
桓钦笑叹了一声:“修罗族命短重欲,多年下来早已刻入骨髓,也正是你和帝尊说的那种情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嗯?”
“总之,就算你是混血,身体也会很快就会习惯的。”他将抽出后整两根都湿漉漉的手指,在应渊抽搐着难以合拢的白皙腿根上擦了擦。
应渊阖上眸,极力压抑喉中的饮泣,屈辱又委屈的泪水却再也压不住,一颗颗地砸落在了榻上。
“别哭了。”桓钦更想叹气了。
要说不恨,也不可能。
他指的是欺负应渊的这一系列恶劣行径,发泄出了自己这九世以来的满腹怨气。
但桓钦也做不到不心疼,不然,他何苦要顺着天道的要求来?
只要收回为了让修罗族再次出现而分出的力量,彻底做回记忆碎片里的罗睺计都,不论是应渊还是仙界,亦或是天道,都注定奈何不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鸿蒙熔炉怎会倾覆,世界何至重置?
可桓钦舍不得,内心的罗睺计都也不愿。他们都想留在这一世,救下应渊,永生相伴。
“哼。”桓钦揽起应渊往上颠了颠,觉得好轻,便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头微侧着靠在肩膀上。
床榻本就对着帐篷的大门,白发蒙眼的美人帝君被扣住膝弯掰开双腿,不得不门户大开着,跨坐在魔尊腿上任由亵玩。
锁链桎梏着他的双手,就只能往后抱住对方的脖颈,更像是主动送上自己为祭品。
“不要……”应渊的嗓音便再也遮掩不住破碎的哭腔,特别是那根过于滚烫粗长的东西从后插进腿根不断摩擦,又屡次顶弄战栗的穴口,正用腺液将那圈软肉糊得濡湿时:“桓钦……你……又骗我……”
既然已经决定这般羞辱我,为何还要骗我说,现在不会动真格?
“我可没骗你,这不是真进去嘛。”桓钦闷笑着哄应渊,为了让给人放松点,故意弄出了一些声音,把光滑的屏风拉到了帐篷门前:“不会有人撞见的。”
应渊的紧绷果然松弛了一点,至少重新有心思努力往前爬,即便无果。
桓钦忍不住舔舐他的后颈,依旧只是蹭弄不休,却最多是极浅地挤开入口的一点软肉,将顶端小口蹭进绵密湿热的菊蕾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像是在解馋,但更像是折磨自己,没一会儿就难耐得腹下硬如烧红铁杵。
“哼……”桓钦粗喘一声,猛然咬紧应渊的脖颈。
白发美人亦是一下子仰起头,破碎的呜咽几乎无声无息,唯独喉珠在不停搐动。
过于激烈的泪水流淌着,将早已不像样子的松垮白绸冲刷地歪歪斜斜,很快便彻底坠下了脸颊。
火毒恰于此刻属于缓解期,他亲眼看见,屏风上的自己满面湿润绯色,大张着布满吻痕的双腿,泥泞的臀谷里是前端稍稍没入了一点的性器。
被撑开的地方还有极少许,是与肤色接近的粉白,却随着小腹的突兀鼓胀,正飞快变成流脂似的艳红。
分明还没被真正破身,但滚烫的浊液灼过每一寸自由而干净的空间,留下污浊的种子,还在势如破竹地继续往深处进犯。
“咣当。”应渊猛地挣扎起来,锁链狠狠扭紧他被禁锢在桓钦颈间的手腕。
这让魔尊忍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赶忙一把钳住帝君尚在发抖的软腰,警告道:“应渊!别再乱动,不然我现在反悔就是你自找的!”
“呜嗯……”可应渊不能自已地饮泣着、挣脱着,试图躲开桓钦再度覆来的身体,却很快就被摆成跪趴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上半身挨在榻上,手腕仍然困于锁链,下半身更是伏于劲敌胯下。
帝君最终在高热的迸溅中几乎昏厥,根本数不清,这一日到底承受了多少来自于修罗魔尊的赐予。
但桓钦火热的手将他胀麻的小腹一点点揉开,精气化为一股股精纯的修罗神力,将应渊的五脏六腑尽数滋养:“火毒是我故意为之,只因这于修罗血脉不过小事一桩。”
“帝尊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为解开了,你就会入魔毁天灭地,其实非也。”桓钦贴在半睡半醒快撑不住的应渊耳畔,循循善诱道:“现在你仙灵大损,正是释放修罗神力一步步控制的最佳时机,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每日每夜都辛勤练功。”
说到最后,他加重了语气:“应渊,我一定会教到你能对这一身血脉如臂挥指,只要你也想,也愿意好好配合。”
“……”应渊涣散空茫的视线,终于凝聚在身上这一张或因模糊不清而格外陌生的脸庞上。
这真的是他相知相护的、暗中倾慕的桓钦吗?
还是说,一切只是魔尊的伪装?
可是,现如今占尽优势的劲敌望了过来,眸中有着诚挚的亮色,和他只是桓钦而耐心体贴地陪伴自己时,真的毫无差别。
不,这不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一点不合时宜的软弱,很快就被落入敌营也风采依旧的应渊摈弃。
“呵呵。”仙界的东极青离帝君突然笑了,笑得柔软温和,像极了在仙界与计都星君独处着下棋饮茶时,但话语冷冽如冰、锋利似刀,只有死在其手的敌人才听过:“若有那日,我必杀你!”
桓钦反而欣然点头:“好啊,我等着。”
幔帐内,春光无限。
帐篷外,黄沙漫漫。
魔军各司其职,一点都不乱。
经过此地时,兵卒会下意识瞥来两眼,又在触及结结实实的结界时,遗憾而飞快地移开视线。
他们当然看不见里面的春色。
……彩蛋……
桓钦从后面欣赏着,也自得于应渊被他彻底打破仙神禁欲这层枷锁的模样,却同时瞧见被锁链扣住的拳头捏得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手中有剑,应渊绝对会毫不犹豫捅过来。
“你先前闹得太过了。”但桓钦就算硬得发疼,也还是不打算改主意,反而执意将仙力与修罗神力,一点点灌入动弹不得的应渊体内。
地止摆放在不远处,正发出微亮的光彩,笼罩了应渊全身,配合交织着截然相反的两股灵力,不停滋养着受伤的魂魄。
残存的仙灵也缓缓发着光,被献祭而失去的地方出现了虚无的外壳,可见日后会渐渐化虚为实,不知何时才会彻底恢复。
这份好转不但没让自认为倍受折辱的应渊展颜,反而令他更恨桓钦了:“惺惺作态。”
“我早就说了,仙灵献祭、精血流失、身中火毒,于你的血脉而言,都不致命伤。”桓钦无奈地再三强调:“唯有元神,这可不是开玩笑。”
应渊其他方面都随了修罗王族,皮厚耐造,受伤家常便饭却不会留下隐患。
但元神的伤势需要绝对要小心,哪怕是巅峰时期的玄夜,面对染青先用修罗血脉克制他,再以元神为代价的自爆,也照样会被同归于尽。
更何况,应渊在仙界留下元神充当后手的办法,与最初和历次轮转里染苍为了压制他的血脉抽出元神去帮忙,可是两种做法。
那就不但不能作为复活的后手,还会因分裂而愈加破碎,除非短时期打赢了回来就耦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应渊闷呻一声,桓钦将更多力量借着那一缕被融合的元神,用魂交的方式强行灌了过来,渐渐蔓延到整个魂魄。
他软的不行,白里透红的肌肤再度漫上一层一层的细汗,好似全身都被染指着,彻彻底底地打开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双修,以后都以此为例,半是身体,半是魂魄,双管齐下。”桓钦将应渊抱起,让他弧度优美的腰背倚靠在自己怀里:“我要你活得长长久久,和我共享天下。”
长久?好一直被你如此玩弄吗?应渊浑身发软,嗓音亦是极为沙哑:“共享天下?呵,若你真能取代帝尊,我以什么身份留在新的六界?”
不等桓钦回答,他垂眸瞧着身上那些旧印未消、新痕已生的斑驳痕迹,已是语带自嘲道:“不过是玩物而已,你骗我就算了,可别骗自己。”
“应渊!”桓钦呼吸声一滞。
动手之前,他想过很多很多,唯独没想到,应渊会如此看低他自身。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欺辱你!”桓钦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快断了。
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玄夜把转息轮转得快冒烟的行为才是对的,而不是如自己这样直接对心上人用强。
但整整九世轮回,此番加上最初,恰好是第十次,桓钦也是真的无计可施:“我确实是为你好,堵不如疏,你必须与修罗血脉和解。但我若实话实说,你只会把我打成重伤捆到帝尊面前,虽然也会求情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等我打下仙界,非要把不会教孩子的染苍揍成猪头不可!魔尊磨了磨牙,继续道:“出生也从来不是你的原罪,你从未做错过什么。”
应渊闭上眼睛,不合作,不反驳,不认可。
桓钦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地继续神交,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抓住应渊的手,用魂魄交融渡入的仙力缠上应渊本身的,引上指尖。
“你做……”应渊皱眉睁眼,忽然停语,眼神复杂。
桓钦竟扣着他的手指,点在压下修罗图腾的眉心处,将仙钿重新描绘。
再次出现的仙钿仍然是熟悉的模样,却描上了一层金色,几乎在脸上明晃晃写着“仙魔同修,隐藏仙灵也为上神修为”。
可这,只是桓钦为了在应渊怔然的那一瞬,他能适时地伺机抵靠上去,温柔地吻着说着:“你的血脉只要能控制的住,不会入魔,且比起我只强不弱。”
“呃哼……”应渊却在他怀里轻喘着,轻笑了一声,眼睛里都是嘲讽:“你是……修罗……王族。”
桓钦顿时又记了染苍一笔账。
可想到玄夜造过多大的孽,屠杀过多少无辜,他哪敢揭开应渊的身世,只得狼狈不堪地选择了投降:“罢了,你今日想必也累了,等看过刚到的帝尊回信,就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泠疆干活还是很利落的,就是自己说让他把信放帐篷门口懒得出来拿,他好像更生气了。
应渊陡然一惊,手指坠下仙钿,却捏住了桓钦的一片衣袖:“不……帝尊……仙界……”
“放心,看见没?众仙都关心你呢。”桓钦展开了信笺:“于公,本尊在仙界万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会大开杀戒?于私,你在意谁,我便不会动谁。不然,你不怕死,我拿什么威胁你不许寻死呢,是吧?”
源自魂交的快感,在这句话中得以几何倍升温,是桓钦用了最大限度的力道与速度。
快感纷沓至来,窒息一般让应渊不停地落泪:“嗯……桓钦……我……必杀……你……”
“你倒也不必反复强调。”桓钦叹了口气,把应渊揽在怀里。
这往日清冷不可冒犯的高贵帝君说完那句话,便像是累极了,也或许是吃得太多再难承受了,捱在自己怀中合上了眼睛。
“反正,为了不让他们的努力白费还日后伤心,你可得坚持住把火毒解了。”桓钦抚摸应渊湿漉漉的脸,低语道:“以后也不能死,否则,你凭什么杀我?”
他说着,又忍耐不住地去吻应渊的眉心。
白色仙印现在化为红色,如千万里雪地唯一的红梅,亮得灼烧感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便如同应渊这个人,千万人我独在矣。
第一次来仙界的人,甚至不需要多叮咛什么,只要看见了他,就会第一时间明白,这便是东极青离应渊帝君。
桓钦清清楚楚记得,仙界内的每一次热闹的宴会,每一批到来的新客,都会对应渊投注无法掩饰的关注。
有的人啊,生而高贵,哪怕不言不语站如孤松,也必然会引人注目。
魔尊的指尖便顺势划过汗湿的鼻尖,温热的唇瓣,最终拢在帝君柔软的、发丝凌乱的后颈。
“应渊,你这么想杀我,究竟是恨这些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却战场上那一剑深深捅进你心里……”桓钦真心真意地好奇,也确确实实有些难过:“还是你当真无视我的情谊,觉得我如今所作所为,全是龌龊的私欲,意在羞辱你?”
应渊睁开了眼睛,极力想不悲不喜,但含着水的视线愈发晶莹,像是在哭。
“又或者,单纯是因仙界这次战败,你觉得全是自己错信我的缘故?”桓钦对上他的眼眸,斟酌着继续发问。
帝君静了静,才反问一句:“难道你不该死?”
可他也摇了摇头,轻笑着落了泪:“难道我不该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快要爆血管了:“不许说死!”
他状似一把攥住应渊的白发,可把人拉进怀里的力道却轻柔极了:“我的帝君啊,你的公心为何总超过私心?你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应渊安静地看着桓钦。
那个眼神不再有恨意,是包容的,却更像一面镜子了。
桓钦在里面看见了他自己。
狼狈的,走投无路的,像是困兽的。
“应渊……”他突然就有点泄气,还有点赌气。
就像是当年在战场上,总是勇往直前杀死自己的族人,是与莫名其妙就死了的倒霉上司赌气——
既然你这个王能为了一个女人,不在意我们的族人,那我一个血脉都换完了的修罗,为什么还要在乎已经完蛋了的大业?
结果,先是修罗血脉的应渊成了帝君却破了王城,再是从来自诩正义不会斩尽杀绝的仙神竟连被捕的幼童也不放过,最后是他仿佛梦醒地低下头,手里沾满了族人的血,梦里都是惨死的老弱,便再无回头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不要这样!”桓钦如梦初醒,一把掐住应渊的脖颈:“不要用你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他现在倒是宁愿看见恨意了。
就像是不自觉在应渊面前表现最真实的一面,不管是急功近利造成的鲁莽,还是出于恼怒怨恨而对染苍的顶撞,桓钦永远承认,应渊于他不论敌友,都是最特殊的存在。
于是,他便更受不了这样淡漠疏离的眼神了,特别是得到过所有人都羡慕的特殊待遇之后。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千万年来,计都星君桓钦是青离帝君应渊的唯一好友。
“你以为本尊是什么好东西吗?我没有以大欺小杀天兵天将,对付三大帝君也留了余地。”桓钦恨恨地掼倒应渊:“就连对付可能是你后手的北溟,都特意要留活口……”
他当即覆了上去,在应渊身上肆无忌惮地留下新的吻痕:“这些,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对仙界众生,又哪里不是大恩大德?!”
桓钦甚至不惜祸水东引:“况且,我是从棋子逆袭成棋手不假,奸细却不只是我,后手也不只是我。仙界败落,早在当年就已经注定。”
“玄夜是心甘情愿输掉性命给染青。”他毫不客气、毫无犹豫地把责任都推给了因为死掉而不能跳出来自辩清白的玄夜,甚至嗤之以鼻道:“但他布下的局,早就注定了染苍会输。”
桓钦比划着手指:“大祭司泠疆关键时刻自保而走为上策,是他布置;魔界虽不敢承认,却任由修罗族血脉融入后代,以致于万年后的长老大多好战如修罗,是他当年大力推动通婚;战时以利益分歧分化各族、拉拢同盟、留下把柄,无数年后仍能为我等所用,彼时亦是他主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染苍该有发现却一无所觉,而你生的晚,对此本来就毫不知情。”为了拉仇恨,现任魔尊慷慨把功劳分给死掉的岳父一半:“我贬低他是私仇原因,其实此番胜利,他当有一半功劳,而你仙界输了也多是染苍无能所致,又与你何干?!”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从不推卸责任的应渊,桓钦已经被整得没力气生气了,垂头丧气道:“罢了,你睡吧,睡过这三天,再睁开眼睛,你就会在衍虚天宫了。”
“你……”应渊平静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浮现踟蹰与慌乱。
他当即抬手,捏紧一片衣角,久久不言。
“嗯?”桓钦心神一松,唇角有了松融的笑意。
应渊心头却是一恼,想要松开却念及打不过桓钦的仙神们,竟不敢松。
桓钦确实爱极了应渊这等不想求又不能不求,只好用这种小动作稍作暗示的样子。
仿若他们回到了风雨交加的夜晚,战场上受了伤又被追杀,少年应渊倒在火堆里发着烧,他正欲起身寻药,就见烧红了脸的人眼神涣散,只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害怕被战友丢下又强撑着不想开口的小模样。
往后数次,他还是这样。倔强又可靠,可怜还可爱。
直到成为帝君,就再难看见少年时的这一面了,原来得被折磨到冷静涣散、柔软透出才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回过神,便也含着温情脉脉的笑,耐心地回望着。
“帝尊赢不了。”直到确定应渊不会出声了,也按捺不住准备松手了,他才开口道:“但我答应你,绝不会杀他。”
这个是很难,也注定会受伤更重,可桓钦深知,帝尊的命就是应渊的底线。
还好他早在最初那一次人生,就摸透了帝尊的真实实力。
仙力确实无边无际,可战斗力不尽人意,难怪是染青做战神对付玄夜。
“等本尊拿下仙界,洞房花烛之后,会让帝君和这位前任帝尊都看着,我怎么当个比他更出色的天帝。”桓钦眸中笑意更深了,也更加明亮。
但瞧着应渊轻颤的、无有一丝一毫在意的眼眸,那抹亮又很快熄灭,转而变成了沉郁,就连他的自称,都变回毫无破绽的魔尊:“到时候,六界归一、天下太平,帝君再好好想想,如何面对本尊,如何?”
“……”应渊的喉珠滑动几下,最终垂下眼眸,指尖颤动着松开了,涩声道:“好。”
在此之后,他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惶然与担忧,却不得不陷入沉睡,凝眉睡得极不踏实。
殊不知,桓钦以计都星君多年的路人缘,给各界各族之主各自写了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邀请众人三日后观战,并以魔尊的身份发誓,不论胜负都绝不为难他们当场选择阵营。
“得道多助?”桓钦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应渊,仙界的天规戒律再好,都不是没坏处的。”
一条情罚,九重天仙族高高在上、绝不婚配,即便之前就很少,如今可是连仙侍的路都几乎堵死,再加上结界,无形中令仙神和各界隔阂甚多。
原本的统治尚且不是固若金汤,而是凭借实力的遥远操控,多半还是地头蛇说话更有用。
这时,多了总体实力差距不大、最高层更胜负已分的魔界堪为后台,多少族群得蠢蠢欲动啊!
果然,接到信的人不论是哪个种族、什么身份,都吃了一惊。
打探虚实之后,他们更是神色古怪。
“这不对劲吧。”虽然向来敬服仙界也与北溟仙君交好,南海龙王还是费解地挠了挠头上的龙角,看向东海龙王:“我记得,魔尊虽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上位也有近万年了,坐稳位置亦有至少五六千年……”
他咂舌慨叹道:“谁家老大这么闲,去敌营当一万年奸细啊?!不过,若是光风霁月的应渊君,就难怪魔尊也要动心了。呃,我这还是不能把魔尊同德厚流光的计都星君联系在一起。”
东海龙王看着手里的请帖,当年的事情注定了今日的阵营,自然出言试探道:“可魔尊还是在战场上背后捅了一剑,不然也拿不下应渊君和仙界。我们此番应邀,你是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我可没打算。”就算把龙女送去九重天养着,南海龙王也不敢在这种事上选择阵营,老神自在道:“咱们就等战果好了。”
东海龙王便没有再多言,只自己写了一封效忠的回信。
三日后,决战场地,众人议论纷纷。
“谁家魔尊卧底卧一万年啊,明明就是魔尊舍不得应渊君才留在仙界不走。”
“天规戒律断情绝欲,难怪了,看都把好好的计都星君逼出真身了。嗯我接触过这位星君,端的是温文尔雅、德厚流光……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修罗王族。”
“要不然也不会被修罗王玄夜那个魔头打发去仙界当奸细嘛,你看他和天道的交易,啧啧,我都想不到世上有这么通情达理的修罗啊。”
“可惜仙界多古板,帝尊对情罚从不松口,魔尊这才忍无可忍了。”
“你们就没有怀疑的?我可是听说,魔尊在战场上将应渊君一剑穿心、夺了仙灵精血啊,他居然下得了这种手?”
“你懂什么,应渊君人品端正断不会因私废公,魔尊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先制住人,他今日哪有命和帝尊一决高下抱得美人归?”
“不是,我说,你们就肯定魔尊会赢?帝尊也是亲自率领四大帝君创世之战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对,我闭嘴,好好观战,诶来了!”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帝尊怒极地冲上去,很快就被表情更怒的魔尊压着暴打。
“……为什么魔尊这么生气,你们能听见他们传音在吵什么吗?”
不是他们瞎猜,而是帝尊染苍与魔尊桓钦的表情过于生动,还时不时就变一下,多半是边打边骂。
嗯,看样子是帝尊破防更多,所以怒火上头没注意防御,被多砍了好几下。
“大概是嫌弃不够门当户对?”有桓钦安排好的族群领袖状似瞎猜:“仙神不都嫌弃我们妖魔嘛。”
也有被安排好的提出异议:“可计都星君换过血,还在仙界待了万年,但凡帝尊交代的任务就没完不成的。本质上,他也算仙界之人吧?”
“尊敬点行吗?”这次并非桓钦安排的人,但真的莫名其妙被引导地站了桓钦:“桓钦已脱离仙界、自证魔尊了,再唤人星君不太尊重吧。”
现场安静了一下。
直到有人迟疑着开口:“不一定,这千万年以来,谁不知道应渊帝君唯一的朋友就是计都星君?魔界那边派人暗杀过计都星君,试图以此打击帝君,知道的人也不少……呃不对魔界是哪位长老这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一张黑脸冒出,在旁边,是一个满身怨念的魔界长老:“我已写过检讨也向尊主道歉了,你们能不能别提这茬子!”
大家忍俊不禁,极力把关注点挪到了大战上。
修罗族大祭司泠疆裹了裹黑袍,一点歉意都没有。
前不久,他气呼呼地从桓钦那里出来,正好碰上这个倒霉长老在自己门口左顾右盼。
一问更是气极反笑,就一肚子怨怼火气发泄过去,让他交书面检讨,再深更半夜去打扰桓钦道歉。
结果嘛,看这家伙抱头鼠窜地冲出帐篷,桓钦衣衫不整地走出来瞪视自己的方向,泠疆心中大乐,灭了烛火,一夜好眠。
又过了一些时候,天空中胜负已分。
“嘭。”帝尊染苍脸色发白,坠落了下来。
桓钦一袭黑袍染血,却精神奕奕,战意勃发:“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
大概是被应渊的处境气疯了吧,染苍比轮转中每一次表现都更惊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染苍擦了擦嘴角,冷着脸丢出一物,在天际化为巨幕。
正是退位让贤的诏书,而桓钦看了一眼,越过他和急忙赶过来搀扶的北溟、火德,目不斜视地经过握紧刀剑犹豫要不要抵挡的天兵天将,率魔界长老与魔将们踏进了瑶池。
“帝尊……”火德、北溟与桓钦擦肩而过,扶起了落魄的仙界至尊。
染苍叹了口气,低声道:“真才实学,确是自行修炼,非一日之功啊。”
桓钦的灵力很是精纯,应是苦修得来,并非乾坤引那样肆无忌惮使用、挥洒的模样,果然不是玄夜的同路人。
但这也意味着,他作为魔尊,几无死角。
“染苍。”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桓钦走出了瑶池。
染苍、北溟、火德望了过去,只见黑云滚滚,分散开来,是魔兵接管了九重天的布防。
“你欲如何?”染苍已从桓钦种种举措,确定他是个什么样的野心家,竟也勉强保持了冷静。
桓钦挥了挥手,修罗将领们一拥而上,又因火德与北溟执意相护,把他们一起卸了兵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染苍,应渊刚被我唤醒,给你一个时辰话别。然后,三大帝君与你同入天牢候审,为昔年站了我修罗族阵营,但未曾主动压迫他族,却被你等灭族之人。譬如,三翼乌。”他转过身:“送他们去衍虚天宫。”
火德大声抗议:“你修罗族不也把那些站我仙界的小族都灭了吗?”
“就算是玄夜修炼乾坤引,抓的也是有灵力的成年人,不会专门斩草除根。”感谢玄夜的挑剔和修罗族天生神力的傲慢,还真不会专门去杀幼苗,桓钦没有回眸:“可你们是真的严苛执法,一概不放过。”
他走出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北溟,最近忙于公务,怕是没时间去看看池子是不是多了很多条黑鱼。”
“!”北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桓钦总算回了个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都能被染苍托付应渊的安全,还能想起来拿棋子寄托一缕魂魄,甚至当年就觉得九鳍族灭有问题,竟然不怀疑本尊有后手?”
“你没杀龙尊、龙后?!”北溟的眼睛快脱眶了。
桓钦不以为意:“九鳍族全族强弩之末,翻不起风浪,封了修为当鱼养着,留一条命也无所谓。反正前不久出战前,我已经把夫妻俩偷偷放回去了,是你近期太忙了没发现。”
他早就想改造魔域,海也是其中一环,所以手下留情放了九鳍族一马,也拉拢了部分好战而对修罗族因战生敬的,可惜龙尊及尊后还是倾向于仙界。
不过也无所谓,他并不想哪天在魔界看见九鳍族少主拉着那朵花随意招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本尊在仙界万年,也并非伪装,而是本性。”桓钦微微一笑,眉宇间却竟是恣狂:“只不过,能入本尊眼的,也只有应渊而已。”
他瞧了瞧面前三个仙神,唏嘘地摇了摇头:“幼儿园园长,为老不尊无赖,古板正直连孩子都教不好的废物。”
北溟、火德、染苍:“……”
“哦对了。”桓钦转身又走了,最后只道一句:“把火德一起关起来,不许人探视,更不许一滴酒和一只鸡进他的牢房。”
火德元帅勃然大怒:“桓钦小儿!我哪里得罪你了?!”
他说的只是桓钦,不是魔尊。
“要我提醒元帅吗?”桓钦头也不回,风声传来笑语:“你要不要数数,你为了逼应渊比武砸了几次衍虚天宫,连累我被废墟埋过几次,又是谁去找帝尊求情拨款的?”
火德元帅瞠目结舌,竟无言以对。
“……我去找应渊。”帝尊染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渊缓缓睁开了眼睛。
茶的香气格外清新好闻,是雀舌茶。
不过,其实是桓钦喜欢饮茶,他才陪着他喝,慢慢养成了习惯。
应渊怔然苦笑,奉茶的陆景半跪在榻边,一点都不敢吭声。
不久前,应渊被桓钦裹着适才那一战沾了帝尊之血的战袍送回来。
大家面对这张熟悉的脸,都是又怕又惧又怒又恨,只有他默不作声地跟了进来。
“还是你胆子大。”陆景就见桓钦微微一笑,将自家帝君放在了榻上。
战袍被撩起,应渊凝眉沉睡着,颈间到处都是斑驳,白皙的手腕布满了还未消解的勒痕。
“……”早在那日玉清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景咬紧牙关,没让盈眶的热泪一瞬间涌出。
桓钦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被褥搭好,就负手而去。
他身上已是不加掩饰的骄狂恣睢,正是修罗魔尊的气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景。”应渊的嗓音不再是往日的清朗,听着就中气十足,而是飘忽的,泛着一点无从扎根的淡与心灰意冷的轻:“茶收起来吧,棋也扔了,以后都不用再备。”
陆景抿了抿唇,撤去茶盏,又走了进来:“帝君可要沐浴?”
“不必。”应渊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的打算,声调越发疲然:“就算洗干净,也会再被弄脏,就这样吧。”
陆景终于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您别这样,至少……至少该振作起来!”
“说的好。”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前任帝尊染苍推门而入了。
应渊当即起身,顺着门缝,瞧见了背后着盔甲握兵器看守的修罗魔兵。
北溟仙君犹豫着没先去看池子,而是追了上来,刚巧与火德元帅一同跨入,把门关死了。
“应渊,隔墙有耳,长话短说。”染苍怎么都不忍看外甥如此落魄的模样,顺手把被褥给他重新盖了回去,并将人轻轻推回柔软的床榻上。
应渊眸中染了自责的泪光:“帝尊,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并不知晓桓钦与应渊说过什么,染苍是真心真意地认为全是玄夜的错:“推及时间,桓钦入仙族为间尚在玄夜接近染青之前,彼时修罗王族,确定只有玄夜一人,桓钦必然也是一心敬从。”
染苍的眼神很冷很清:“那只狐狸可真是布置的好局、挑对了好奸细,唯独想不到欺骗真心、玩弄感情,最终总会玩火自焚。棋子没了控制,噬主在所难免。如今,不过是当年浩劫之余韵,与尔等小辈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罗王族血脉之力,不论桓钦如何得到,总归控制了,便是他的本事。灵力亦是他自行修炼,此为正大光明一战决定帝位,输了是我本事不够。”他重重拍了拍应渊的肩膀:“你的存在,最多是给他一个攀升捷径。”
应渊眸中泪光闪动,坠如流珠。
“哼,应渊小儿,你也别多想。”火德老元帅难得耐得下性子:“不说别人,帝尊、我、北溟哪个当真怀疑过桓钦?倘若无你,论能力,桓钦真可能晋为帝君。可别指望三大帝君看得出,他们一贯目下无尘,还笑北溟丢了法器呢,没你牵制,怕早就不自知得罪桓钦被打死了!”
应渊泪落的冲动,被这句话活生生打了回去,只剩下哭笑不得:“……老元帅你……”
“放轻松点。”染苍已不是帝尊,又亲眼看见应渊为了仙界倍受折磨,即使因桓钦在瑶池外的态度和放话,他心里有点希冀桓钦效仿玄夜而深陷情网,也不会明目张胆说出来。
知道应渊身世的北溟仙君,更是出声暗示道:“应渊君啊,你这处境不易,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染苍目光沉然,对应渊点了点头,用只有在场之人能听见的极轻语气叮咛道:“勿要救吾与三大帝君。”
“……”应渊含泪抿唇,愣是没有说好。
但在门外传来响声和熟悉的脚步声时,他浑身绷紧,无意识攥住身上的被褥,将自己裹得更紧实了。
就如同竖起利刺的刺猬,在猎食者的洞察中,极力藏身在绿叶之下。
染苍、火德与北溟不免想到应渊后手被启用那一日,他们透过元神,只见青年被魔尊锁在榻上,单薄脆弱,满身狼藉,险些就忍不住泪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到大,应渊虽被染苍严苛要求,却也是精心教养,从未有人敢于冒犯,仙界更以情罚为首戒,他哪里受过那等下流龌龊的磋磨?
更遑论,来自千万年唯一挚友、能交托后背之人于背后的一剑穿心,应渊又得多心灰意冷?!
“咚。”几位仙神忍不住怒瞪过去,直接对上了推门而入的桓钦。
在他身后,跟着应渊的另一位仙侍轻昀,正低眉顺耳不敢乱看。
“我就知道。”可是,桓钦直接无视了他们,而是捻了捻手指,眼神扫向榻上的应渊,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顺着魔尊扬起的手掌,一道黑光迅疾地飞向了帝君。
“啪。”那竟是一枚黑玉所做的棋子,在桓钦操纵下轻而易举越过火德、染苍、北溟的防线,轻轻巧巧落在应渊掌中,是极为精准的力度。
应渊垂眸不语,捏着棋子的力道大得手筋突兀立起。
桓钦把捡回的棋盘放回原本的位置,瞥了一眼脸色发白却只顾着狠狠瞪向轻昀的陆景,唇角笑意更深。
“陆景,去把茶拿回来。”他仍然温声地吩咐,一如还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和以前一样,一盏六雾,一盏雀舌。”
陆景垂下眸,半跪下去,堵在桓钦前往床前的路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在应渊开口前奉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尊的目光便逡巡在他颈间,带着刺骨的杀意。
“桓钦,够了!”染苍淡淡道:“除了用人命威胁应渊这一招,你就没有一点新意了吗?”
桓钦的笑一瞬收敛,淡漠道:“招不用新,管用就行。”
刚才装一装是一回事,魔尊也不屑于对陆景下杀手,就直接越过他乃至染苍、北溟、火德的联手,一招将他们与陆景一同掀出好几米。
“你我之间,何至于此?”唯留他一人,将不停挣扎的应渊拥入怀中。
桓钦忍不住叹了口气:“若茶要扔,连我送你的棋盘也不要,那我又何必为你留着他们,来安抚你的心情呢?”
“啪。”应渊浑身一颤,泪从睫边流落。
那枚黑玉棋子,从他指尖滑落了下去。
北溟仙君闭了闭眼睛,走上前捡了起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桓钦偏头看向他,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冷如冰霜。
北溟知道,这是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这就是应渊用于布置后手的棋子,也是他寄托了一缕灵识的棋子。
桓钦攻破仙界前,北溟没将棋子中的灵识撤走,赌的就是魔尊桓钦若当真一统六界功成,必然会继续困应渊于衍虚天宫,这座昔年由帝尊所赐的府邸。
帝座上的人换了,天宫化为囚笼,帝君如囚鸟,无异于最大的羞辱。
他留下灵识,本就是有意窥探桓钦接下来在衍虚天宫的行踪与应渊的处境。
“……这等手段,你连玄夜都不如。”火德一头雾水,可染苍已了然,竟抛下一句话,没有再和应渊说什么,直接往前推门而出。
火德元帅在凝滞的气氛中识相闭嘴、不曾追问,北溟更是不敢逗留。
应渊拧起眉头,感受到桓钦抱着他的力度,在听见那一句后大了很多。
“应渊,你可以恨我。”但是,桓钦忽然就长了嘴:“可我不让你扔茶和棋盘,只是想告诉你,千年万年来,别的都可以是伪装,唯独与你相交不是。”
轻昀、陆景还没反应过来,仍然尴尬地站在旁边,刚关上的门已经又轻轻开了。
这些日子从仙侍混成天兵女将的玄机神色似是焦急,站在门外对他们招了招手。
两人迟疑一下,再看魔尊,他已经抱着帝君低声哄人了,瞧都没瞧过来一眼,大概率不会管他们哪怕出门就打架的行为,便也飞快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再陪我品茶与我下棋,我可以慢慢等你愿意。”桓钦埋首于应渊颈间,却难得没有动手动脚占便宜:“但我送你的都不要扔,好不好?”
想不到这些天占尽优势、霸道肆意的桓钦,被帝尊点拨了一句话,就学会了怀柔,应渊迷茫地沉默了。
“……不好。”可他仅仅迟疑一下,就硬下了刹那间摇曳的柔软心肠。
东极青离帝君抬手推开魔尊:“魔尊如果是来通知庆功宴的,本君知道了,定会准时到场。”
“并在宴后……”话至此处,他表情愈加冷淡,加重语气道:“扫榻相迎!”
想到之前在床笫间的狂言妄语,桓钦哑然失声:“我……”
他踟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能哄应渊一笑的话。
好在魔尊历经多世,知晓帝君最重视天下苍生,于此早已心有成算。
而他每一次为天帝,都致力于变革,也早就发觉,染苍不是一心霸占位置不动的野心家,而是没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才会不放心。
一旦真败下阵去,又看清接任者的能力,这位从来都拿得起、放得下,正如最初那一世,染苍宁愿不揭露真相不复活,也要压制应渊的血脉,以保住染青最后的血脉。
桓钦心知,此番若不能把正事处理好,还公私不分地胡闹,心有芥蒂的应渊对自己会更看不上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公务。”他不得不将满怀的情思吞回肺腑,恋恋不舍地去处理此次强行换届导致的风波了。
此后,饶是早就把握对权力的集分之度,初任天帝的魔尊也还是忙于公事数月。
可桓钦不但没动天庭除了帝尊与三大帝君外的高层,还不在意门庭、种族,大力培养有上进心的年轻仙人,优先将之推荐到实打实办事儿的宫内学习实践。
同时,他也毫不在意仙魔之别。
魔域需要改造,桓钦便将地止交给北溟和月瑶,还命龙尊、尊后随行。
寸草不生的仙界之北因修罗怨念在复活后散去,可以开始垦荒了,他当即差遣在荒僻魔域都如鱼得水的妖魔先测地利,还派了仙侍们跟着去帮忙。
且因桓钦本身寿数绵长,仙界仙官又多是道德标准很高的人,修罗族除了部分未曾掠夺寿元的,都骤失了非己之命数,还被桓钦、泠疆联手压着,一时半会不论愿不愿意,都只能回族地享受着阖家团圆之乐。
那些还有余力供职于新朝的,则作为修罗族融入魔族的代表,与加入天庭的各方新血一样,同样为桓钦所用。
“噗嗤。”一时间,泾渭分明的各族被差使得团团转,累到气喘吁吁的时候对望着,瞧见彼此都灰头土脸,不禁莞尔一笑。
隔阂就在无形中削减许多,局势显得分外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在这等气氛中,泠疆被桓钦唤到了衍虚天宫的书房。
“你为何,命我族精锐与魔兵合编后留于仙界听命于你的那些人,为你驻守衍虚天宫?”对于桓钦的命令,他颇为不解:“应渊仙灵大损,精血大失,日日夜夜都被你看得严严实实,唯上朝那段时间你不在,这还能翻起风浪吗?”
倒不是泠疆小瞧应渊的能耐,而是桓钦实在是看得紧。
他身为现任天帝,连个寝宫都没有,一下朝就回衍虚天宫,办公都要赖在应渊的寝宫里。
嗯,作为修罗族大祭司,泠疆对此没什么意见。
应渊为四大帝君之首多年,处理公事的能力是但凡不故意找茬就绝对没人有意见,为桓钦查缺补漏绝对够格。
他也刚好是责任心重的,就算火毒未愈、伤势还不轻,都不太可能放心桓钦接任天帝后的六界发展。
泠疆乐得应渊从奏折里看出一星半点,再被大业越发固若金汤的局势狠狠打击,最终能真正为桓钦所用。
而非现在这样,又想用,又不得不警惕,生怕他逃之夭夭,变成威胁。
“这些拿去给北溟。”听见泠疆的话,桓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口叫来了轻昀:“这几个给烁骅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见泠疆这般沉得住气,桓钦才一边瞧着手里的情况汇报,一边整理玉简堆,嗓音却是很轻:“他太安静了,这不像他。”
应渊帝君从不认命。
多次轮回,他被制住不止一次,桓钦为了阻止他祭天,每次禁锢方式都有改进,可最终总会被绝地翻盘。
此番,桓钦之所以拿走仞魂剑,间接让应渊弃了永夜功,也因为应渊的资质并不比玄夜差。
被逼到绝路时,应渊仙魔同修自创的法子,比起单纯自行运转的永夜功,可是只强不弱。
“而且,最近火毒确实发作加剧了。”耗费在公务上的时间变多了,应渊又是能忍的性子,同处一室背对着他死活不动声色,桓钦险些就要被糊弄过去。
好在他太了解应渊的脾性,又深知最近已将陶紫炁早前采集的药消耗一空,应渊的火毒发作本来就应该渐渐频繁,当然能发觉疑点并肯定自己的猜测。
不过,就算应渊仍然够强,还因为火毒发作越发不肯让人近身,常人根本难以进入内室,桓钦也不愿意衍虚天宫对外有任何可供利用之机。
“泠疆。”他幽幽道:“现在最想应渊死的,可不是与应渊有仇的人。”
染苍在位时,六界就暗潮涌动,换成他这个修罗,难道真能风平浪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如今就有个最佳的机会——
若应渊帝君死于魔尊桓钦求而不得的欺辱,为了应渊的颜面忍气吞声的仙界天兵天将,可还能为了如今姑且算兴兴向荣的局面继续隐忍?
泠疆若有所思:“今日殿上发生的喜事,你怀疑有人推波助澜?”
早前朝会,在大殿之上,桓钦确实非常惊讶:“什么?玄襄,你不是开玩笑吧?”
他点了徒儿的名:“仙使陶紫炁,你一贯负责监察各界,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早就暗中骂累了,陶紫炁连白眼都懒得翻,站出来就木着脸道:“北溟仙君、月瑶仙君改造魔界风土,魔族甚是倾慕,又不受九重天情罚所束,故求嫁娶。”
她表面是仙界使者,其实已作为玄襄之妻、魔尊之徒,掌控了情报网,在北溟、月瑶大吃一惊而立在殿内的妖魔仙通通议论纷纷时,又道:“仙侍中也有男女对魔族长老意动,但碍于天规未改,不敢当面表达,可私底下已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