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 / 2)

他弯腰捡起来,那是一片从衣衫上割下来的布料,藏蓝色,有着精美的暗纹花样。萧暥拿在手里揉了揉,隐约想起来了什么。

这好像是他府上的面料!

他自从回到府邸以后做过一次清理,包括把原主的一些不健康读物都清理出府,原主留下的所有的物品他也都一一归类整理,顺便方便他熟悉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不然,住在将军府里跟个一无所知的客人似的,算怎么回事?

而且借着整理原主的物品,他还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所以对这些布料,萧暥是有点印象的。在猎场时他就发现了,原主的衣服就那么几件,而且都是玄色无纹的。反正原主为人冷煞,穿得那么肃杀倒是不介意,可是他还要招商引资啊,穿那么肃杀去跟那些商贾打交道,不大合适。

所以回来他就看了看库房里有哪些可以做衣服的面料。

当时看到这藏蓝色面料时,他还考虑过做身衣裳,但是这暗纹仔细一看,鸾凤朝阳纹!

特么的怎么又是鸾凤!难不成也是桓帝御赐的?

萧暥问,“这布料是哪里来的?”

容绪似乎还沉浸在创作中,思考尺寸的问题,便答道,“昨天的贼子打斗中,衣角被划开了。”

萧暥心中顿时一沉。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徐翁提到过前几天,云越管他要了一匹布料做衣服。

萧暥当时还在想,这云越真有意思,他身为云家的小公子,做衣服还缺布料啊?

此刻,萧暥揉着手中的面料,再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一琢磨,顿时就明白了。

昨天在清凉观监视容绪的那个人是云越无疑了!

而且云越怕是做好了万一被发现,也要栽赃一把桓帝的打算。这实在太符合这小子的作风了。

可是这云越也是任性,这跟踪监视这些事,他大可以交给手下的锐士去做,还亲力亲为了,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冒险呢?

萧暥的心陡然一紧,立即问,“那个贼逃到哪里去了,先生可知道?”

容绪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立即警觉起来,难不成这萧将军很在意这件事……

萧暥淡淡一笑,道,“今天是我冒失了,非要进这里来查看,实在是让先生为难了,我也帮不了其他的事,想到手下那些人闲得很,可以帮先生捉拿此人。”

容绪暗暗一诧,这小狐狸炸毛了一整天,现在居然跟他客气起来了?

不过一想也是,这萧将军来密室抓人,结果撞见了这‘个人雅好’,很尴尬,感觉下不了台面了。所以这是小狐狸在找台阶下么?

于是容绪顺水推舟道,“据追他的修士说,他逃到千家坊就不见了。”

“千家坊?”

容绪解释道,“哦,那里是大梁城的贫民区,住的都是贩夫走卒之流,里面街巷纵横,那小子太狡猾了,一头就钻进了那里,根本找不着。”

所以告诉你也没问题,那个鬼地方跟个百眼窟似的,反正你也找不着的。

萧暥静静看了他一眼,道,“先生就静候佳音罢。”

然后他推开月门疾步走出去,一边对跟上来亲卫锐士道,“传令,把千家坊给我查抄了。”

那亲卫一愣,“主公,你要抄的可是千家坊?”

“怎么了?”萧暥走路带风。

“那地方是个百眼窟,里头就跟耗子洞似的,暗巷纵横,我们刚抄了清凉观,派出去的军队还没回来呢,再抄千家坊,人手不够啊!”

萧暥道,“那就调北军来,先围起来,再查抄,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亲卫转身,刚要传令去调军抄千家坊。

只听萧暥道,“等等。”

“主公还有何吩咐。”

萧暥上马,“这次我亲自去查抄。”

第66章讹诈

云越不顾一切撑着床沿站起来,忍着腿上的疼痛,强撑着走到门口,阿青赶紧上前扶住他。

就听门外一个男人粗着嗓门道,“里面吵什么?”

阿青道,“师兄,是我,我不小心把饭碗打翻了。”

就听外面嚷道,“钱本来就不够花,还糟蹋吃的,他不要吃,就饿着他!”

阿青瞟了一眼门外,没理睬。

然后她一边搀扶着云越,一边道:“张缉他们几个就在外面,你怎么出去?”

云越紧绷着脸,沉默不语。他知道,走不出去。

就算是主公来找他了,他依旧走不了。他暗暗咬着下唇,心里好像哽着块石头。

阿青自以为了解地安慰道:“行了,我知道你恨清凉观的臭道士,也不至于急吼吼就要去报仇吧,他们被萧暥抓了,肯定比被你抓了要惨。你还是先把腿伤养好,这几天他们可能要去买点东西。我就想办法带你出去,让你回家和媳妇团聚。”

云越眼前一亮,“谢谢姐姐。”

“你这孩子,一提到你媳妇,人都精神了,腿都不痛了吧?”阿青打趣道。

云越赶紧撇看脸。

她一边把他重新扶上床,一边叹道,“这个乱世上,你这样有情人真少了。你媳妇对你也那么好吗?”

……啊?

云越一诧。

然后他认真道,“他很好。”想了想,幽幽道,“他最好了。”

阿青噗嗤笑了,“怎么提到你媳妇就脸红,这是有多喜欢,连我都想见见这大美人了,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云越道,“我姓越。”

“哦,那我就叫你阿越吧。”

她瞅了眼云越被她说得白里透红犹如三月桃花的脸,心道这孩子也真腼腆,决定不为难他了,“我去再盛一碗饭,这回你好好吃了,吃完了,我再叫阿公来给你看看腿伤,上点药。让你快点好起来。”

“等等,阿青姐。”云越在床上艰难地坐起来,“还是我过去罢,让老者家来这里看我,实在不成体统。”

阿青皱眉,“可你的腿伤?”

“我能走。”他勉强地扶着床架下了地。

其实云越考虑过了,他一直呆在这屋子里不是办法,就算要逃走,两眼一抹黑跟着阿青吗?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虽然这阿青姑娘看着直爽,也救了自己,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暗暗觉得住在这里的人有些奇怪,说是一家人,明显又看着不像,还有阿青称呼为师兄的那个张缉,看着也不是善类。

所以要逃出去,他还是要靠自己。

他必须先出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哪怕只是从这个屋子走到老者的屋子短短的一段距离,也可以趁机环顾一下四周,哪里有通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0/17页)

,哪里有门窗。

阿青不知道他那么多小心思,她很爽快道,“也好,今儿捉到了一只黄皮子,正在炖呢,正好一块儿吃。”

……黄皮子?能吃?

阿青搀着他走出门后,立刻就有一个男人上来问了几句话,直到他们转身,云越依旧感到那狐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背后。

云越一边走一边和阿青说着话,一边观察四周。廊道很狭窄幽深,通路很多,墙壁上画着很多奇怪的文字符号,像是不通文墨的人随手涂上去的。

经过一扇破败的门时,他闻到隐隐的香火味从里面传出来。

他隔着门的裂缝迅速掠了一眼,就看到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正在举行什么法事。老者,男人,女人都有。

云越心想,在这个乱世里,人们朝不保夕,尤其是一些贫苦的人,会聚在一起,相信一些神魔鬼怪作为寄托,连幽帝都迷信方术,就不要说民间了。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

黄皮子肉里放了很多去腥解骚的香料,揭开锅的时候还挺香的。

阿青把几个孩子像赶鸭子一样赶到了屋子里,点了点人数,少了一个,问,“丫丫呢?”

一个十二三岁的圆脸少年伸手就往汤里拾黄皮子肉,“别管她,还不是找瑞儿去了。”

阿青叹了口气,“瑞儿不想回来,根本找不到的。”

老者道,“我们这里穷得,三五天都沾不到一点荤腥,那小东西有多刁钻,既然跑了,肯定找了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云越心道,这瑞儿听名字是个人吧,好像还是个小孩儿,但这小孩儿走失了十多天,这些人倒是一点不担心啊?

就在这时那个圆脸的少年坐在了云越身边,抽了一下鼻涕,一本正经道,“哥哥,我叫阿黍,久仰了。”

久仰?……他?

云越微微一惊,他知道自己是谁吗?

就听阿黍说道,“阿青说你媳妇可好看了,真的吗?”

哦……原来是久仰的是这个……

云越无奈,心道这阿青的嘴巴可真快。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阿黍又问,“那哥哥你一定认识很多字罢?哦,就是中原的字。”

中原字?云越心中微微一顿,难道说,这些人都不是中原人?

再仔细一看,这少年眉毛和眼睫都很浓密,眼窝比中原人略微深邃一些,看来是居住在大梁的蛮夷。但是也许是因为跟中原人通婚,所以特征并不是很明显,所以一开始云越并没有发现这少年是夷族。

云越于是点头。

阿黍眼睛发亮,“看来阿青没有骗我。”

“她说什么了?”云越好奇。

“阿青说,让我好好认字,认字了将来就能讨漂亮媳妇。”

云越:……

黄皮子肉依旧是又硬又腥臊味儿,就算是加了很多香料,云越吃了一筷就不想碰了。

吃完饭,撤去桌子后,老者就给他的伤腿上了药后,又吩咐几个孩子认真抄字帖后就走了。

云越刚上完药,腿动不了,就看阿黍和几个孩子在旁边的小矮桌上抄字。

他随便拿了几张看了看,每一个中原文字的左下角都有一个奇怪的符号,云越猜测这可能是标注意义或者音的?

云渊是书法名家,书房里各种碑刻拓本都有收集,其中不乏有一些夷人的石刻,云越忽然有个念头,想悄悄藏一张回去,让父亲识别看看。

就在他打算随便抽去一张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这文字下面还有图画。

看来这些孩子在写字无聊的时候,会在字帖上随便涂画消遣,而这张字帖上画的是一只猫。

这猫画得歪歪扭扭,本来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是云越注意到了它的眼睛,不知道用了什么颜料画得,一只蓝色,一只紫色。

这不是……苏苏?

他顿时一惊。

“这是我的画。”阿黍一把抽回。

云越问,“这只猫是你养的?”

阿黍道,“什么这只猫?这是瑞儿,养大了它比人还精。不过它现在还小。”

云越心中一愕,原来瑞儿就是苏苏?

苏苏原本是这些人的?

一念及此,他还未待细想,门忽然开了。

张缉阴着脸走了进来。

云越一眼就瞧见了他手中的短刀,那是他的佩刀,他微微皱了下眉。

“都出去。”张缉把短刀扔在了桌上道。

几个在桌边写字的孩子赶紧都灰溜溜地走了。

云越微微错身瞥了眼,就看到他身后的门外,阿青被几个汉子拽着进不来。

他约莫就知道这张缉来者不善了。

张缉道,“我让人去当铺问了价格,你那把剑可是好材料做的,我换了五十金,看不出这位落难的小公子还是哪家的少爷啊?这不,也好照顾一下我们穷人罢?”

云越冷道,“你想做什么?”

张缉道,“我们救了你罢,你不该有点表示?”

云越明白了,这是想讹诈他。

他倒不是舍不得花钱,但他宛陵云氏的小公子怎么也轮不到被这种地痞无赖敲诈上。

“张缉,你也脸太大了。”阿青在后面叫骂道,“我救他的,跟你们又没关系,你竟然沦落到讹诈钱财,如果师父还在……”

张缉眼睛一棱,“你少拿师父来压我,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而且若不是师父迟迟不肯传授秘法,贻误时机,我们早就成就一番大事了!还会蜗在这贫民窟里吗?”

他有些气急,对其他几个汉子道,“把她带下去,嘴塞上,让她安静点。”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刀,自言自语嗤了声,“要成大事,不拘小节,女人懂什么。”

云越冷道,“你最好还是听她的话,为这点钱搭上命不值得。”

“我这人刀头舔血,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不用吓唬我。”张缉从桌上抽出一张空白的纸,“现在给你家里人写一封信,大致内容就是你在外需要钱花,让他们给送五千金去东市头的潮安桥下,我到时候派几个弟兄接应,哦,对了,贵府邸在哪里,也告诉我,我去送信。”

云越挑起一边的眉,不屑理睬。

张缉原本以为这些小公子都娇贵地很三下两下就被唬得求饶了,却没想到这小公子虽然面容清俊,竟是个硬骨头,他有点恼羞成怒。

张缉发狠道,“你如果不配合,那就要吃点苦头了。”

依旧没人理睬他。

张缉挫了挫牙,拔出短刀,阴森森道,“小公子,让自己的刀割自己的肉,滋味不知道如何?”

云越只是淡漫地掠了他一眼,冷哼了声。

跟着萧暥的三年,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场面见多了,还怕这点皮肉之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1/17页)

冰凉的剑刃贴在云越的脸颊上,张缉持刀的手骨节暴起。

就在这时,忽然间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

张缉猝不及防被打断了,骂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一个汉子跌跌撞撞进来,话都说不利索,大着舌头道,“师兄,官……官兵来了,清一色骑兵气势汹汹的,把千家坊包抄了!”

第67章追捕

堂屋的顶上有一个竹木搭建的棚,张缉将它改造成了瞭望台。

此时他爬上竹梯去一看,就见千家坊四周的碍口都被团团堵住了,骑兵五人一组开道,后面紧跟着步兵十人一组,挨个进屋搜索,如果巷子过于狭小,骑兵转身不便,就让步兵进巷搜查。

武士挨家挨户地踹门。

“全部都出来!到外面去!搜查清凉观嫌犯!”

巷子里的住户惊慌失措地纷纷被驱赶到屋外,然后排成队伍被带到外面,坐在划定的区域里,被看管起来。

萧暥知道这个地方既然叫做千家坊百眼窟,里面必定鱼龙混杂,藏着不少逃犯和为非作歹之徒。所以这一搜查,必定会鸡飞狗跳,他连囚车都准备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开始搜查,就有人持械抵抗,或者夺路而逃。这些人大多是流窜作案的惯犯,平日里躲在这里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本来藏地好好的,怎么着,突然之间巢穴就被人踢翻了,于是纷纷夺路逃窜,但还没逃出巷子就被骑兵活捉,直接押上牢车,带走审问。

张缉皱起浓眉,道,“快,让他们收拾东西。”

旁边瘦猴似的男人道,“这是抓清凉观的人,跟我们没关系。”

张缉在他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笨蛋!没关系?没看到他们不但把人赶出去,还要搜屋子!咱们的那些家当如果被搜出来,就不是上囚车了,搞不好连寒狱都没机会蹲,直接砍头了!”

那瘦猴咧了咧嘴,赶紧爬着扶梯下去。

张缉又道,“告诉底下的人,收拾好东西赶紧从密道撤出去。家里的物什,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砸了或者扔暗沟里去,乘着那些人好没过来。”

瘦猴应了声。

“还有,把阿青放了,阿公和几个小崽子都交给她。”

“那……那小子怎么办?”瘦猴问。

“交给我。”张缉沉着脸道。

张缉回来的时候,脸色阴郁莫测,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云越,“小公子,外面刚才出事儿了,让你见笑。现在我们要离开这里,看你腿脚不便,把你留下我可不放心啊。”

听话听音,云越立即明白了,这是要杀他了。

他静静问道:“外面是虎贲锐士?还是京兆尹府兵?”

“都不是,看旗帜应当是北军的人。”

云越心想,莫非萧暥人手不够才调的北军。

“对不住了小公子,今天只好了结你,你若做了鬼,要恨就去恨来抓人的官兵和惹出这事儿的清凉观修士。”说着他面色发狠,抽出刀,走了过去。

云越的手被捆着,这室内也没有可以借助闪避腾挪的屏障,他立即道,“等等,你们从这里撤了,到了新的地方总是需要安顿,这不是更缺钱了吗?”

张缉抬了抬眉,“你不是不肯出钱吗?哦,现在又肯了?”

“一千金够了吗?”

张缉慢悠悠道,“我是很像要这笔钱啊,可是现在太迟了啊。你这腿不行,我们带着你是个累赘。我就怕没命花这个钱。”

云越一咬牙,“你松开我的手,我找个支杖就能走。”

张缉觉得有点意思,刚才这小公子油盐不进,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他先前面对云越的冷眉峻目,本来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现在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小公子不是骄傲得很不理人,怎么现在为了活命,骨气都没了?”

云越脸色苍白,没吭声,他不是怕死,他是不能死,不然主公费了那么大的劲来救他,这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以前阿青经常打趣他,想媳妇都快得相思病了。他现在真的是这样,想他,特别想,心中似有一团火苗炙烤着,那个人离他越近,却见不到,那种想念几乎让他透不过气。

所以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来。无论如何,他也要回去。

他咬了咬牙,就想讨个好服个软。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撞开,阿青气喘吁吁站在门口,“师兄,他家里还有妻子,你别杀他!”

张缉闻言,饶有兴趣地用刀背拍了拍云越的脸,“哦?原来是想着回去见漂亮媳妇了。”

云越见机赶紧道,“大哥,我只想回家见媳妇,赎金好说。”

“呵,还挺机灵的啊?”张缉很满意,“好吧,我就饶你一命,但是让你回家,短时间里是不可能的,你得跟我们在一起,直到我觉得安全了,至于赎金么……”

张缉眼珠子转了转,险诈地干笑了声,凑近他道,“让你媳妇送来,怎么样?”

阿青闻言眉头微微一跳,知道他没安好心,刚想说什么。

云越立即点头道,“可以,我写信让他送来。”

张缉这下满足了,然后他一把将云越拽起来,“不过,这拄棍没有,你能走就走,走得慢了,就宰了你!”

“我可以搀着他。”阿青赶紧道。

张缉斜了她一眼,“阿公和崽子们交给你,这里你就别管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到时候路上就把他放了吧?”

阿青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张缉带队撤离,并没有工夫亲自押着云越走,他把云越交给了一个叫做元泰的大块头。

那个人大冬天里只穿一件单衣,脖子以下隐约可见茂密的胸毛,虽然用了中原的姓氏,应该是个夷人。

这元泰非常魁梧,在力度上几乎是碾压他的,云越知道,他现在腿受伤又没有兵器,想在这个大块头的眼皮子地下逃走,非常困难。

云越跟着他们在狭窄的巷子里七拐八弯,他的手依旧被绳子捆绑着,被元泰推搡着前行,由于没有地方借力,伤腿踩到地上每走一步都牵扯起阵阵抽痛,伤口开始渗血,很快就把裤腿都浸透了。他的嘴也被堵住了,为了以防他万一叫喊。

他脸色惨白,目光却暗暗打量四周,这条巷子,先前他跟着阿青去吃饭的时候走到过。很狭窄,一边是破败的棚屋,一边是一处矮墙,以隔开其他的棚屋。他们现在沿着墙根走着。

这土墙只要一人多高,有些地方还坍塌了豁口,如果他的腿没事,就可以轻松地翻过去。但是现在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队伍走着。

听张缉说,他们在这千家坊有好几个藏身之处,现在就要去一处叫做小寨的地方,那里有通往外面的地道。

云越明白,一旦进了这地道,就不知道要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他绝对不能进密地道。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张缉走在前面,离开他不到十步的距离,身边又跟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2/17页)

这么一个大块头,怎么逃呢……

就在他心里寻思着出路的时候,忽然听到矮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吆喝声。

“快走!”“都出来!都出来!”

然后是一阵仓皇的脚步声,伴随着惊慌失措的人声。

虽然隔着矮墙,他看不到那里的情况,但是他知道这恐怕是他离开军队最近的时刻了。

他几乎能听到马蹄声,和战马的嘶鸣声。

机不可失。

但是他的腿伤根本跑不了,他惟一的机会就是搞出点动静来,把军队吸引到这里。可是这条巷子狭长幽深,等到士兵赶到,还来得及解救他么。

他一边在心里计算着间隔的距离和所需的时间,一边警觉地查看周围的动静。

因为听到了矮墙那头的声音,张缉显然加快了脚步,云越装作腿伤走得慢,有意地拉开距离。正当元泰要上前踹他时,他眼底瞥见了一处坍塌一半的矮棚,棚上放置着很多杂七杂八的农具和什物。

就他考虑是否要掐准时间孤注一掷地冒一把险时,忽然听见矮墙外一个军士叫到,“将军!”

随后,他听到那个人清冷的声音在矮墙那端响起,“这些人都带到巷外,看押起来。”

那声音冷峭,隔着墙都能感到凛冽的寒意,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

他不管那矮棚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忽然拼了命般冲向那里,奋不顾身地把自己的身躯当做投石,飞蛾扑火般撞了上去。

那本来就坍塌了一半的矮棚轰然倒地,上面放置的农具和杂物七零八落地摔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矮墙外有士兵道,“那里怎么回事?谁在那里!”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可是,正如他先前所料,这条巷子幽深狭长,赶过来需要时间,就在这时,张缉已经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张缉眼睛暴突,猛地一拳就招呼在了云越腹部,痛得他弯下腰咬破了嘴唇。

“师兄,来不及了,我们先跑,别管他。”一个汉子道。

“我先结果了他!”

张缉抽出刀正要劈去,忽然间,只觉得阳光似乎晃了晃,仿佛是惊鸿掠过天际时,清健的羽翼忽的遮住了太阳。

他察觉不对,猛然转过头。

逆光下,就见纯黑色的骏马扬起的四蹄,矫健的身躯有一瞬间竟遮住了阳光。那马背上那人一身玄甲,面容俊美中透着肃杀,尤其那双眼睛,清夭飞扬,眼中锋芒的兵气使得他整个人都凛冽如霜刀利剑。

那匹马也比一般的马要高大健硕很多,马蹄破空跃过矮墙,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

一瞬间,张缉的脸都青了。

他急中发狠,拼个鱼死网破,横刀就要挟住云越的咽喉,不料那人出手凌厉如风,电光火石间,张辑手中的刀连同持刀的手已经被利落地一剑断下,顿时血流如注。

张缉嚎叫一身面容扭曲在地上翻滚。

其他的人见状,纷纷逃窜。

萧暥顾不上追赶他们,翻身下马,搀起云越,拿出他口中的布团,又扯过披风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你怎么样?”

“主公。”云越刚想说没事,忽然他的目光一寒,“当心!”

但是已经迟了,只见那倒地的张缉阴森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随即,一阵邪风带着急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淬毒暗器向他们席卷而来,几乎是无处可藏,避无可避!

云越身形一动,本能就要扑到萧暥身前替他遮挡,被萧暥一个飞旋转身护在身后,同时他一把扯下了铠甲的披风,一挡一兜,就把那些如雨点般的暗器利落地全部包入。

可还没等他们稍作喘息,只见平地一股黑烟腾起,随即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

萧暥骑乘的草原骏马也不安的嘶鸣起来。

障眼法!

趁着这一瞬之机,张缉已经钻入了一个棚屋里,不见了踪影。

这时,外面的步兵也赶到了。

萧暥下令道,“追!”

这些人手法诡谲,邪门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第68章修行

自从魏瑄上一次尝试用秘术操纵苏苏,结果操纵没有操纵成,不仅被苏苏反操纵,还一头撞见了萧暥沐浴,最后让云越拎着耳朵罩在了木碗下。实在是太尴尬了。

虽然被拎耳朵的是苏苏,但是魏瑄感同身受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一只耳朵到现在还隐隐地疼痛。

但是比起耳朵疼,他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所以他这几天一直不敢去找萧暥。就怕一看到萧暥,自己就心虚到想扒出条地缝钻下去。

回想那日,他发现苏苏在扒窗户,就应该正直地赶紧抽身出来,然后把那小怪捉个现行,跟着它一起进去了算是怎么回事?

但魏瑄当时确实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种场景谁遇上都得懵吧。

水声漫漾,那人的声音带着慵暖如春的倦意,两颊如烟霞映雪,微眯着眼睛,眸光流转映着水光潋滟,纤长的眼睫上凝结一滴水珠,羽翼般微微一颤,顺着线条优美的下颌,滚落到光洁匀实的胸膛上。

这场景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搞得魏瑄这两天一直有些恍惚。

他本来打算闭关两天,读读无相的清心诀,潜心修行,结果连修行秘术也是心不在焉。原来驾轻就熟就能操纵的黑猫,还一不留神一脚踩空,从屋脊上滚落了下来,差点没摔瘸了。

魏瑄合上书,决定这样埋头关在屋子瞎想里也没用,还是出去走走罢。

冬日里的玉山上一片萧条,他拾级而上,还是清早,草木上都覆盖着白茫茫的霜,天气寒冷,呼出的热气似乎都很快能结出冰渣。

明华殿里静悄悄的,只有无相的几个徒弟在扫地和擦拭法器上的尘埃。

魏瑄问了几句,得知无相这几天正在山下布法,还没有回来。

想到上次用秘术操纵苏苏,搞得他灰头土脸的,看来还是自己学艺不精被那灰毛小怪反控了,他决定找无相请教请教。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后山的明华洞,由于是冬日,草木稀疏,阳光从洞顶裸露的岩石间照射下来,笼子里的兽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趴在那里打盹。

明华洞确实是个好地方,冬暖夏凉。冬天这种枯水期,山洞里还有泉水潺潺,渴了可以直接煮来饮用。

魏瑄四周转了转,发现比上次来多了好些东西,最明显的是洞里幽暗处堆累了几口大箱子,每一口都封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魏瑄在书案前坐下,案头放着几本书,魏瑄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

那本书装帧古朴,里面的文字扭得跟蚯蚓一样,看着倒像是一些秘文符号。

他微微蹙了蹙,正当合上书时,无相的声音传来,“殿下,这是苍冥族的文字,你看不懂也是正常。”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3/17页)

他似乎刚刚从外面回来,穿着一身刺绣华丽的法衣还来不及换掉,看起来倒是颇有登台布法的大师风范。

魏瑄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着如此华丽,有些诧异,但也无意追问,只道,“大师认得这上面都是什么字?”

无相道,“认倒是认得的,但是认得也是无用。”

“为何?”

“因为这里所书都是一些高阶的苍冥秘术,只能靠个人领悟,不能言传,我天赋平庸,虽然能认出这上面的字,但是根本悟不到那一层境界,也无法学到高深的秘术。”

魏瑄睁大眼睛道,“高深的秘术?秘术还分层级?”

无相点头道:“没错,比如殿下现在所修的驭兽术之类,还是属于低阶秘术,除此以外,遁形术,障眼术,傀儡术等等都属于低阶秘术。”

“那么什么是中阶和高阶的秘术?”

“中阶的秘术,修行后可以不再食五谷杂粮,不吃不喝数月依旧精神健硕,耳清目明,同时身轻如燕,行动敏捷似风,飘忽如影,无踪可循,而力气却可以是常人的百倍。至于高阶秘术者,相当于修得金身,刀剑不入,还可以炼制威力强劲的法器,制作法阵,甚至可以召唤驱使这世间的神秘诡奇之力量,还有传闻当年的大夏皇室中天赋极高的仙师已经可以化幻入虚,自由进出三千世界。当然谁也没有见过,都只是百年前的传闻了。”

魏瑄听得眼睛熠熠发亮,迫切道,“如果我想修中阶和高阶的秘术?”

雨吸湪队一

无相惭愧道,“我天赋低微,只会驭兽术遁形之类的低阶秘术,恐怕教不了殿下了,不过这几本书殿下可以拿去看。”

说着无相转身又从书橱里翻找出了几本古旧的书。

魏瑄看了看,这些书似乎有点年头了,有几本书的封页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书也已经被翻得熟烂,纸张软塌塌的。

无相翻开其中一本最厚的书道,“这是苍冥文字和中原文字的对照,殿下可以先学会,学会苍冥文字之后,之后殿下就可以自己看书了。我给殿下的这几本书上所写囊括了现存于世的所有秘术,低阶到高阶都有,其中低阶的秘术记载较为详细,中阶的尚可,高阶的就如殿下先前翻到的那本外,大多只有一些含糊的辞句,就看殿下自己能领悟到什么程度了。”

魏瑄把书收好,“多谢大师了。”

无相又道,“如果殿下修行过程中遇到什么困惑,殿下也可以来找我,我虽然不一定都能解答出来,但会尽力为殿下答疑,哦,对了,这些日子我有些杂事,不会经常在这玉山上,殿下要来找我,最好是在休沐之日来。”

魏瑄点头,他原本还想问无相关于驭兽术的问题。

无相这人虽然能教他秘术,但其人如蛇,让他一边学一边时刻戒备提防着。现在既然有书看,他倒不如从书中去寻找答案。

他抱着一大摞书下山,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秘术修为再拔高一个境界。

操纵世间诡谲神秘的力量,化幻入虚,进出三千世界,不管是真是假,魏瑄不可遏制地被这种能力吸引了。

*********

萧暥派人把张缉他们的老巢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这些人着实狡猾,除了墙上莫名其妙的字符外,没有任何线索留下,连云越所说的字帖和字帖上的图画都没有找到。看来是如他们所说的扔到沟里去了。

那条沟是大梁城里的排水沟,从上游一直流到这千家坊已经是下游了,沟里的水黑漆漆的跟腌卤似的,臭气熏天,沉到这里面,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

这些人行踪诡谲,擅长邪术,让萧暥心中隐约感到不安,于是他亲自遴选了十个善于卧底侦查的士兵,混迹在大梁的江湖暗底,贩夫走卒之中,摸排这些人的底细和行踪。

“主公。”云越坐在椅子里,腿刚刚换了药动不了。

萧暥站在窗前抱着猫,冬日温煦的暖阳下,那人长身玉立,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一想到之前他跟阿青说的话,云越心下一虚,赶紧移开目光,在心里检讨,等他腿好了一定任劳任怨尽心侍奉主公,不过在这之前,先要把这只小怪收拾了!

“苏苏,能让我看看吗?”

萧暥看了眼看怀里的苏苏。神色有些复杂,道,“你是说苏苏原本是他们的猫?”

“那个叫做阿黍的少年亲口说的。”云越道,

苏苏正在趴在萧暥的怀里睡觉,一只竖着的尖耳朵倏地动了动。

云越本来就盯着它,立即察觉了,细眉一蹙,“主公,可否把苏苏给我查看一下。”

苏苏开始扭着圆滚滚的腰身往萧暥衣襟里钻,简直就上回遇到谢映之时一模一样。

但是自从住进将军府,这小东西过得挺滋润,还长肥了,钻起来没以前灵活了。

萧暥一只手就把那只使劲往他衣襟里钻的秃毛小怪物捉了出来,小东西极不情愿,抓在手里扭来扭去的。

云越接过来,苏苏又咬又扭,他只能两只手一起按住,才能让它安分点儿。

仔细看,果然眼睛是一只蓝一只紫,除了毛又乱又秃外,还胖了点之外,和画像上的那只猫很相似。

云越记得萧暥说过,苏苏是他从东西市的废墟里捡回来的,刚捡来时据说一身的泥灰粉尘,也看不清什么样,后来没多久就是这个又乱又秃的模样了。

虽说主公手确实有点欠,但是也不至于在短短的十几天里把这猫撸得这个德行。莫不是这小东西自己搞的?

阿黍说过这猫比人还精。

显然它现在在将军府住地可舒服着,如鱼得水还长胖了。应该不会害萧暥罢?而且这么一只小猫能做什么?

但是云越还是不放心,道,“苏苏,我知道你听得懂,你是不是叫做瑞儿?”

苏苏扭来扭曲。

云越:“你不用装蒜,我知道你的底细。”

苏苏抱着他手指咬。

云越抬起手熟练地揪住它一只耳朵,压低声音,“如果你只是求一个栖身之处,我就放过你。但如果你敢对主公稍动一丁点坏心,我立即就把你扔回贫民窟里。”

苏苏委屈地呜咽:“喵~”

萧暥在旁边看得有点懵,这云越确实是一本正经在审问一只猫吗?

虽然苏苏以前是那些人养的猫,但是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知道什么……

而且看云越表情严肃,颇有点威胁的意思?

萧暥扶额……这孩子失踪了两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虽然在现代他也看到过一本正经和猫咪说话的铲屎官们,可是云越这表情实在是太让人不放心了。待会儿见到他爹云渊,是不是要悄悄跟他支个声,或者再找谢先生来看看?给他心理疏导一下?

就在他寻思着该怎么跟云渊开口提这事儿时,云越也审问完了,苏苏嗖地一下从他膝盖上蹿下来,逃也似地跑离这个凶巴巴的人,然后绕着萧暥转圈,抱着他的脚后跟蹭啊蹭,一副劫后余生的小可怜相。

萧暥无奈把它抱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4/17页)

来,发现那小东西规矩了不少,也不敢往萧暥衣襟里钻了,老老实实地缩在他臂弯里一动不动。

萧暥奇怪地揉了下那秃毛小脑袋,苏苏好像在瑟瑟发抖,显然它可能听懂了‘扔回贫民窟’这几个字。

其实萧暥今天来云渊府上,除了看望云越,他还有一件事,就是前日在清凉观到底发生了什么?容绪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云越一五一十地将那天的事改头换面地陈述了一遍,把他藏在屋顶偷听的事情掩饰过去了,以免萧暥要说他冒险。

“我看得很清楚,那个人是盛京王氏的族长王戎,王戎暗中来了大梁。”

萧暥一惊,王戎忽然暗中来大梁,一定有什么大事,或者这盛京王氏又有什么动作了?

而容绪既然叫王戎为大哥,那么,此人的身份,至少是王家的人。

萧暥思索着,细细回想他这些日子以来和容绪的交往,此人虽然放浪不羁,而且有古怪的异装癖,但却隐隐给他一种不知深浅,不可捉摸的感觉。而且虽然容绪行事一直很低调,却让萧暥隐约感觉到他在大梁商贾间颇有影响力。

且此人精通商道,在筹备尚元城的时候,容绪就给他提出过一些建议和经营之道,非常切中要害,加上他不仅多金,又是朱璧居主人,汇聚着一批能人名士,表面上看与世无争,暗中的势力却实在不容小觑。颇有点手眼通天,什么事都能办成的意思。

如果说,这容绪就是操纵王家的那只暗中的手……王勋?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陡然一惊。

云越道,“主公,容绪有王氏的背景,盛京王氏想要插手尚元城,怕是居心不良,不得不防。”

萧暥明白,这尚元城是他设计构想的,容绪敏锐地看到建成之后会很赚钱,所以他不仅投资,还‘热心’地帮助他建成,当然容绪从中的获利也会颇丰,但是如果王氏想插手尚元城,仅仅是为了这丰厚的经济利益吗?

云越皱着眉,他当然不能把容绪要收了萧暥这种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暗暗咬了咬牙根道,“他怕是想要控制主公。”

萧暥眉心微微一凝,其实云越不说,他也已经在想这层。

盛京王氏自从失权后,已经蛰伏了多年,难道他们就不想再次东山再起吗?只是这容绪的做法非常隐晦。他并不和自己作对,反而是帮助他,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容绪知道他现在极为缺钱,打蛇打七寸,就不停给他钱花,难道是想一步步将他套进去,让他一旦离开这金主就寸步难行?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好在他已经在容绪的触手之外悄悄走了一步棋,就看齐掌柜什么时候给他回音了。

第69章流言

这两天容绪都没有出门,一来朱璧居被查抄了一遍。尽管萧暥颇为给他面子地嘱咐武士们不要弄坏东西,但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当然只是客套一下,抵不住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们暴力拆家般的查抄,一人高的青瓷花瓶被倒翻,所有的橱柜都被打开,开膛破肚般一通乱翻,这些军士查抄都是效率第一,只管拆不管装的。

所以容绪需要花些时间修整朱璧居,在此期间,他正好闭门谢客。

——他当然得闭门谢客了,因为这两天街头巷尾,酒楼茶社,连街边买烧饼的小贩都能聊上几句,“听说了吗?朱璧居被查抄了,听说是窝藏逃犯?”

“瞎说,什么窝藏逃犯,是金屋藏娇。”

“什么什么?”

“你看过《梦栖山辞话》了吗?”

“啥?”

“我带你去看,就是挑灯巷那个画本铺子,那里有带插画的小抄本,特得劲儿。”

而作为朱璧居的主人,容绪在京城的名士圈里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当他的朱璧居被查抄了,必然引起士林的一阵轩然大波。

萧暥原本以为凭自己的招黑体质,这查抄名士府邸,又要被一大波口水给淹没了罢?结果,这街谈巷议地都是容绪丰富多彩的私生活,他这一头居然风平浪静。

果然是比不过话题大佬啊……

不过他这头也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被人遗忘的错觉,好像他什么也没做。

看来有人替他摆平了舆论啊。

萧暥是让徐翁暗中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云渊大名士为他挡去了大部分质责,而谢映之和云渊的关系一向不错,且此人心性高洁,不容泥沙,此次他也没有出声,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鉴于此二位在京城名士圈的影响力,士林的风向大转。

而涵青堂的老酸菜们早就看容绪的作风不顺眼很久了,正好就借题发挥,战斗力又超强,一时间坊间说什么的都有。

于是乎,朱璧居和涵青堂两派文人怼来怼去,隔空开战,手抄本满天飞,实在精彩绝伦。作为始作俑者的萧暥反倒被遗忘了。

其中战斗力强者以远在冀中闻讯而动的何琰先生最具有代表性,何琰先生在最近的《梦栖山辞话》中写到,朱璧居主人容绪先生年逾五旬,雄心不减,长年服药,精神过亢,风流博浪,好殊色,在密室中金屋藏娇蓄美竟达十数人,据说部分还是准备暗中进献给当今陛下……

并且还有凭有据,传容绪来大梁以后,曾被桓帝召见过两次,之后,桓帝连信奉的清静无为的明华宗都放弃了,其中缘由颇引人深思。

萧暥看完这篇有理有据的文章后,心里再次默默为《庄武史录》的真实性打了个对折。哦不,三折。

而且这还不算,何琰先生还斟词酌句地用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八个字来描述容绪和桓帝之间密切的关系。

桓帝是鳏夫没错罢?恰好容绪也是。于是这两位没了老婆的光棍一起搞了一个密室,搜罗人间美色……

萧暥揉了揉太阳穴,太特么重口了。

他心里暗中同情了一下平白躺枪的桓帝。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云越,“你这本……哪儿来的书?”

云越的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像是课间偷看不良小读物被老师抓个现行,窘迫道,“在家闲着没事,随便找来看看。”

萧暥心道,这孩子不愧是云渊大名士的儿子,平时家教很严罢,就藏了这么本小清新纯文字版读物也能脸红?这读本比起原主书架上的那些豪放带插图的有色读物来说,不知道要单纯多少呢?

不过他记得云越以前极为厌烦这个何琰的,这会儿看他的书倒看得那么投入?

他好奇地正想再往下翻,云越赶紧抢回书,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个…父亲常说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也就是说,他虽然讨厌何琰,但是何琰写的书,如果内容精彩,他还是会看的。

萧暥想了想,似乎恍然,何名士这篇文章,不仅笔锋辛辣刻薄,而且脑洞奇大,确实……很合云越的胃口。

所以,对于一个腿脚不便的伤号来说,何琰先生的这份《梦栖山辞话》成了云越这段时间里的精神食粮?

萧暥心道还是给他找点事儿做罢,老是看这种花边读物,脑洞越看越大,想法越走越偏,这孩子前途堪忧啊。

“这是最近几天北方来的军报和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5/17页)

方的布局形式。”萧暥拿出一摞卷宗。

云越的眼睛立即熠熠发亮,“主公,给我。”

萧暥心道,这是给你工作啊,又不是给你奖金,这么开心?

“你看完,给我做个总结罢。”

这些军报是这两天到的,他收到后翻了翻没有紧急的,大多都是一些例行的前线战况和双方兵力布局等,基本都按照原先的计划来的,所以他就先放一边了。

萧暥这几天非常忙,他已经接到了齐掌柜的回复,陆续有十多家商行有兴趣在尚元城开分号的意愿,借着容绪这些日子无暇他顾,萧暥正想要悄悄地将这些事情做起来。

至于东北的战事,他料想北宫达本来就是抱着出一口气的心态来的,而且天气寒冷,年关将近,他料想这战事在年底前应该就结束了。

*********

御书房里,桓帝把一本册子狠狠摔到桌案上,额头上青筋暴露,气得浑身发抖:“这什么书!把这个散布留言的小人给朕抓起来!”

奉祥道:“陛下,此人在冀中,不在雍州,抓不到的。”

桓帝咬牙切齿,“这都怪舅舅!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给朕进献美色?朕怎么不知道?美色呢?”

这时宦者令曾贤进来奉茶,见到桓帝面色又红又紫,再看了一眼案头的书,风一吹,书页微微翻卷过来,曾贤瞥了一眼,赶紧把书收起来。

这是挑灯巷画本店老板夹带在热卖书中的一点私货,当然作为何琰大名士书中的插画,画风还是清淡的,只见画中两人桂花树下执手相依,缠绵暧\昧,皆是丰神俊秀的美青年……

曾贤头冒冷汗看了奉祥一样,斥道,“如何把这样不成体统的书拿给陛下过目。”

桓帝黑着脸道,“跟他没关系,只怪朕这个好舅舅,放浪不羁,风流史从江南到江北,哪是一本书写得完的,朕真是蠢瞎了眼,相信他会为江山社稷的鬼话了!”

奉祥觉得桓帝都要给气昏厥过去了,赶紧道:“陛下息怒。”

桓帝咬牙切齿道:“曾贤,传旨,让王勋来见朕!朕倒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陛下,三思啊。”曾贤低头道:“此刻陛下最不宜召见王勋,否则万一这传了出去,流言蜚语就更加止不住了。陛下可下一道密诏申斥,并责令他在家反省,写书陈述己过。”

桓帝咬牙想了想,道,“也是,那就照你的意思办。让他写一万字的悔过书!”

曾贤领旨退下后,桓帝靠在椅子里,眼珠子朝天翻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无相呢?召他来见朕。”

*********

魏瑄回去只花了半天时间,以他的聪敏就已经把苍冥族的文字吃透了。

然后他又把几本书全翻了一遍,果然像无相所说的那样,低阶的秘术记载较为详细,一看就能明白,中阶的秘术以魏瑄的领悟力倒也没什么难度,只是写的比较含糊,需要自己联想补充,但这高阶秘术,完全就是天书了。

为什么说天书呢,因为这里面几乎就只有几句似是而非的,诗句不像诗句,谶语不像谶语的话。

还有一点让他颇为失望的是,这基本书中都没有提到沧岚山猫,他对于苏苏这只小东西,还是毫无办法。

看来只能先一点点加强自己的秘术修为,修到中阶以上的程度后再去试试。

于是他打开书,细心研读。

冬日里,玉山苍黄的草木间缓缓飞行着一只蝴蝶,有风的时候,它就顺着风趟一会儿,没有风的时候,它就笨拙地煽动翅膀努力扑腾。

“大师住的果然是好地方,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蝴蝶。”一个汉子走在山道上啧啧称奇。

“别多嘴,走路。”旁边一个粗横的男人斥道,他的衣袖很宽大,但依旧隐约能看出他右边的手肘以下是空荡荡的。

他少了一只手。

“不妨事,这里离延庆门很远了。皇城里的人也不大会来。”带路的明华宗弟子道。

那汉子点了点头。

那三个人虽然穿着内侍的衣衫,但看起来明显是宫外来的。

那只‘蝴蝶’悄悄扑棱着翅膀跟了上去。

仔细看,其实那并不是一只真的蝴蝶,那是一片纸张做出来的翅膀。

这是魏瑄第一次使用中阶秘术的造物术。

初阶的秘术比如傀儡术,驭兽术都只能操纵有生命的物体,但是这中阶秘术就已经可以制造了。

魏瑄试着用纸做了这只蝴蝶,并在蝴蝶的两只翅膀上,沾着自己的血,一边画了一只眼睛。然后暗暗驱动,这蝴蝶就飞了出去。

魏瑄又准备了一面施了术的铜镜,于是不需要移魂就可以看到‘它’所见。其实跟现代的操控无人机是差不多的道理。

只是魏瑄显然第一次使用这种程度的秘术,操纵还十分笨拙,这刚刚飞出房间,就被风刮跑了。

这冬日的风很大,一路越刮越高,竟就给他吹到了玉山上。

第70章禁术

明华宗作为国宗,在玉山上有很大的一片殿宇,回廊错综,屋舍相连。

那几个人进了明华殿,就被往后殿的方向带去。那个指引他们的明华宗弟子魏瑄见过几次,记得好像叫做弘明。

弘明边走边道:“族中的其他人都安顿好了吗?”

那断臂男人道,“在大梁城里另外找了个住所,至于我自己胡子都刮干净了,又做了一张假脸,本来是没啥好怕的,可是萧暥这两天又翻新花样了,他在全城搜捕新近断臂的男人,一个一个地审查,我这才得找个地方躲一阵风头。”

那断臂男人正是被萧暥当日斩断一条手腕的张缉。

弘明道,“安心,师父这里清净得很,萧暥就是翻遍了大梁城,也不会想到你们竟然藏在这皇城里。”

张缉点头:“多谢大师了。”

弘明引领着那三个人走到后殿,那里有一尊逍遥尊者神像,弘明上前将尊者手中的法器微微转了一个角度,只听到咯吱咯吱的机括转动声,一面墙壁转了个角度,竟然是一扇暗门。

“虽然萧暥不会搜到这里来,但这明华宗也难免会有其他皇家的香客上来祈愿求签,为保稳妥,还是请张先生住在这里罢。”

张缉道,“明白,大师想得周到。”

然后一侧身,走了进去。

关门的时候带起一阵风,那只蝴蝶也倏地跟了进去。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幽暗的长廊,走了片刻,是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屋子,屋子不大,但里面堆满了一干杂物,显得挨挨挤挤,几个人从货物间鱼贯穿行而过。

因为里面没有风,魏瑄感到操纵起来顺畅了很多,他一路贴着墙角不紧不慢地飞着,但是他只能看到,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偶尔凭他们的口型依稀猜出几个字。

仓库的尽头有一道小弯,转过弯又是一道墙,因为有先前的经验,魏瑄猜测这墙壁或许是活动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6/17页)

果然,弘明转动了隐藏的机括,墙面随之稍稍转了一个角度,刚好让一个人侧身通过。

魏瑄跟着张缉等人出了暗门,一出仓库,视线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一个四四方方的庭院出现在眼前。

魏瑄心道,这隐藏地也太好了,一般人就算误打误撞打开了后殿的暗门,也会以为是走进了一个仓库罢了。谁知道这仓库不过就是个掩护,还有一道门通向外面。

进入院子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天他在明华洞里看到的那几口封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

张缉看了一眼那些箱子,说了声,“放在这里,稳妥。”

弘明道,“张先生先在这里住下,师父还有事情,等他回来后,就来见先生。”

张缉点了点头,粗声粗气道,“多谢了。”

弘明走后,张缉等人就开始简单地收拾屋子安顿下来。

魏瑄看着这个断臂男人将随身物品一件件从行囊里拿出来,那些物品很是奇怪,有铜铃,锁链,银针等,还有几本书,仔细一看,这书跟无相给他的书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无相给他的是大众教材,这个断臂男人应该也是懂秘术的,不知道修行到了什么程度。

就在这时,他又看到张缉从随身的行李里拿出了一个皮匣子。他先是把匣子端放在正北,拜了拜,然后才谨慎地双手打开匣子。

是什么东西?

介于张缉很可能也会秘术,魏瑄不敢太靠近,于是让纸蝴蝶停在梁柱上,正下方对着那匣子。

只见张缉缓缓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七个人偶,那些人偶看起来都是男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眉目俱全,脸上还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有些瘆人。

他心中暗暗一惊,难道是……人傀术?

这种秘术虽然属于低阶秘术,但是以制作人偶,在人偶身上写下被操纵者的名字,从而可操纵活人。

这虽然是低阶的秘术,但是由于过于阴邪,且被操纵者最后可能会因为精神紊乱而失智,所以大夏皇室一度把此术定为禁术,没有一定的声望、资质和特殊的目的,是不允许使用的。当然大夏皇室早就灭亡了,这些规定也没人去管了。

张缉取出人偶,依次摆放在桌案上,点上香烛。

这时跟着他来的一个汉子走过来,手中提着一个小铁笼子,铁笼子里是十七八只鸟。

张缉从中抓出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鹌鹑,然后娴熟地拧断脖子,将血滴在瓷碗中,供奉在人偶面前。

魏瑄微微吸了口冷气:活物供养……

他记得书上有记载,人傀术是需要供养傀儡人偶的,要做的事越难办,那么供养要求就越高。

倘若要人傀去做一些非常危险的事情,那就不是普通的供养品能请得动了,必须用活物血祭。

这个断臂的男人到底想要这些人傀做什么呢?既然用活物做祭,应该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

魏瑄很想知道这几个傀儡人偶身上都写了谁的名字和生辰,但是既然张缉也是懂得秘术的人,他绝对不敢飞那么近,以免曝露自己。

想了想,这些人才刚住下来,他不用急于一时,不如先潜伏下来。

魏瑄趁着张缉等人专心地念念有词地供奉人傀之际,操纵纸蝴蝶在屋梁间转了几个圈,找到一处缝隙,悄悄收拢翅膀钻了进去,只留出一只‘眼睛’观察着外面。

然后他放下铜镜,收了术。

刚才凝神细看,耗费了他一些精力。他揉了揉眉心,翻开了无相给他的书。

这几本书他其实已经看完了,只是还有一本残本他没有看,因为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学。

这本书上记载的是禁术。

所谓禁术,不仅是诡谲阴邪,伤人的同时还会危害自身。

魏瑄想学秘术,想变强大,但是也没有走火入魔到为变强不惜伤害自己的地步。

所以他并不打算学既害人又伤己的禁术。因此也没有翻看。

但是他现在是把禁术篇当字典用。他想查一查这人傀术。

因为人傀术是禁术,在低阶篇里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写具体的施术方式和破解之法,禁术篇里不知道有没有详细的记载。

他翻开禁术篇,眼睛飞快地扫过一栏栏禁术的名称,忽然他的目光被几个字吸引了?

魅心术?

这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魏瑄找到了那一页。

这一看之下,魏瑄那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像染了桃花,霎地白里透红。

所谓的魅心术,简而言之,就是通过暗中施术,让你爱慕的那个人也死心塌地爱上你……

魏瑄不屑地哼唧了声,这是多么无自信的人才会寄希望于秘术来强求一个人的心?

当然魏瑄这么说是有底气的。

他十几岁了,那个曾经玉质金相的瓷娃娃,而今已长成一个如圭如璧的美少年了。一双眼睛如春水凝寒玉,灼灼映辉光,清俊的轮廓已隐生棱角,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且身为王子,他文武双全,学问也可圈可点。他将来如果喜欢上什么人,不信对方会不喜欢他。

但是鬼使神差地,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下去。

魏瑄一本正经对自己解释:我看下去是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魅心术也算禁术。

不是只有伤人害己的秘术才划为禁术之列吗?

首先,要施展魅心术,要求施术者必须是爱慕受术者的,爱慕越深,这种感情越纯粹越浓烈,那么魅心术的效果就越强,所持续时间就越长。

如果是类似于偏狂执念的热爱,魅心术甚至可以持续几年,十几年,让受术者一直沉浸于秘术中,对施术者百依百顺,爱得死心塌地,醒不过来,甚至有伤心神。

但是,如果施术者随着时间流逝,对受术者的爱慕有所下降,或者渐渐冷却,那么秘术的束缚力也会越来越弱,最终自动就解除了。

然而这魅心术既然被划为禁术,自然也有风险。

若施术者在中途移情别恋,或者同时喜欢上了受术者之外的其他人,此术将会反噬。至于反噬的结果,书上并没有说。

魏瑄也懒得查究。反正他又不会中途喜欢上其他人。他如果爱一个人,那就要守他护他一辈子,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帝王能三宫六院,娶几十上百的佳丽,若真喜欢一个人,不是满脑子都是他吗?

不过就算再是喜欢,使用秘术来强求一个人的心,这就太龌龊了。

魏瑄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定,书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干脆就合上书,又瞥了一眼铜镜,看到张缉已经开始打坐了。在无相回来前,应该不会有什么新的信息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近申时,他忽然意识到,是宫门换岗的时间到了。

心中忽而一动,一念既起,便压不下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去萧暥府上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a/>www.cz4g.com提供的《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60-70(第17/17页)

不知道那人这几天吃得都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有不舒服吗?

这些念头还没在脑子里次第转过,魏瑄已经转身翻出了那身小内侍的衣裳。

给他做饭去,顺便再试试那只贼猫。

*********

无相垂着袖子站在御书房里,他身上华丽的法衣还来不及换下,就被桓帝招进了宫。

桓帝脸色阴沉,清了下嗓子道,“朕前阵子没有找大师讨教,是因为政事繁忙……”

无相直截了当道:“陛下,坊间的传闻,臣也听到了不少,陛下不要挂怀。”

被当面戳破了,桓帝脸色顿时颇有些不自然,他干咳了声,“大师也听说了啊……这容绪也不像话,一查抄还抄出个什么密室来,搞得那些桃色的……朕居然都不知道,朕已经让他写万言的悔过书了。”

无相谦恭道,“陛下召臣来此,是想咨询如何处置容绪先生?或者是如何封堵这街谈巷议?”

桓帝瘪了嘴,“当然不是。”

又赶紧放低姿态道,“上一回是朕是一时糊涂相信了容绪的鬼话,委屈了大师了,看来想要重掌江山社稷,对付乱臣贼子,还是要靠大师的金玉之言。”

无相早就料到桓帝经此一事,会重新信任自己。

但他并不急于表态,矜持道,“容绪先生所经营之尚元城确实获利颇丰。”

“容绪是个商人,眼里只有钱和美色。”桓帝愤愤然,尖刻道,“他能有什么大局观?他心里有过江山社稷吗?他建的那个什么尚元城,也只想着财色双收罢。”

无相知道桓帝的话题又要走偏了,赶紧打住道,“陛下慎言。”

桓帝咬牙切齿,“托容绪的照应,现在尚元城都建了一大半了,萧暥就等着来年数钱了,朕今天召大师来,就想请教如今这局面,该如何处置?”

无相早就没有耐心再听桓帝东拉西扯了,见他终于说到了正题,道,“陛下,臣有一策,可以让萧暥苦心经营的尚元城成为我们投向他的利剑。”

桓帝立即眼中放光,“大师有何妙计?”

无相道,“臣知道容绪先生在尚元城的中心位置建了一座名为烟波里的雅舍。”

桓帝道,“什么雅舍,寻欢作乐的场所罢了!”

无相道,“听闻烟波里的设计构想颇为新颖,它是一个占地颇大的园子,园中亭台楼阁相映成趣,酒楼歌坊茶楼棋社散布其间,臣请陛下向容绪先生要求,在烟波里购置一个雅阁作为香舍,我自有用处。”

【浏丨览丨器丨搜丨索:哇丨叽丨文丨学,y.f.w.a.j.i.c.o.m】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