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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殊色 温玉绵绵 19684 字 2024-04-07

赵宴礼站在晋国公府门口?,回头看?还在马车旁发呆的南宫月。

小宫女彩蝶立刻扯了扯南宫月的衣袖。

“啊?啊,来了。”

南宫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今日她就是一个叫做阿南的侍女,同彩蝶一样,是昭和帝专门拨过来伺候摄政王的。

满堂宾客此时都?聚在晋国公府水榭之上,慕凌风正中跪着,由祖父晋国公亲自加冠,赐字长亭,在一声声祝颂中,完成了他的冠礼。

等?南宫月和赵宴礼到时,冠礼也接近了尾声。

晋国公和赵宴礼寒暄着入了三?重席,丝竹管弦响起,舞姬们开始翩翩起舞。

南宫月随着赵宴礼坐在了大殿右侧首的位置,对面是晋国公世子,其下就是慕凌风。

晋国公头发胡须花白,走路拄着拐杖,听说早年与西戎一战时留下的旧伤,额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彰显当年的荣光。

晋国公世子身材修长,面容白净,三?十多岁的年纪,竟如年轻郎君般风流俊逸,难怪当年有第一公子之称,被公卿世家?的小姐争抢着想?要嫁给他。如今上了年纪,和小郎君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慕凌风遵照礼制,向在座的亲长一一敬酒。

他穿着礼服,头顶礼冠,玉带束腰,更显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眉目如画,姿容无双,将到场的一众小郎君全都?比了下去。

南宫月悄悄抬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坐在身侧的赵宴礼。

今日他穿着紫色绛纱袍,束着玉环云纹金冠,如墨长发松散地披在身后,一边和邻座低声交谈着,一边手执双耳青瓷酒樽,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樽耳。

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肩上,和兽头金缘腰带上挂着的双鱼环佩流苏缠在了一起。他看?都?未看?,随手撩起发丝往后一甩,不经意间流露出少许慵懒模样,和印象中那个将规矩礼仪视作圭臬的摄政王大相径庭。

他这副慵懒恣意的模样,配上形貌昳丽的脸,当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句话。

“若论?长得好看?,当然是雍都?第一公子摄政王啊。”

她忽然想?到庄玄素说过的这句话,赵宴礼果真能当得起第一公子的雅称,难怪说京都?世家?小姐都?在想?方设法地嫁给他。

之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赵宴礼长得这般好看??

分开两年,她才重新审视他。以前敬他如师长,并未有任何非分之想?,尤其是选凤君一事?,她权衡利弊良久,才会倾向于慕凌风。

与她而?言,赵宴礼是座冷峻巍峨的冰山,冰冷神秘,看?不透,摸不得。而?慕凌风是温润俊雅的风,恍若东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表哥,许久不见。”

慕凌风这时走到近前,彬彬有礼地向摄政王敬酒。

南宫月坐在一侧一动不动,将头埋得低低的,暂时不想?让慕凌风发现。

赵宴礼那晚同他说,想?要了解一个人,不单单要看?眼前的,还要看?他背后的。她不惜装成小宫女,也是存了这层心思。

人前,她是一国之君,人人都?捧着她,如果她只是普通女郎呢?

他是晋国公嫡长孙,将来是要袭国公爵位的,国公府的荣耀都?系于他一身,他甘愿抛却一切,埋没?在后宫之中吗?

晋国公虽已?过了花甲之年,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征西将军,铁骨铮铮的儿郎,会允许嫡长孙入后宫?

大长公主曾说,凤君说白了就是赘婿,世家?大族嫡长子都?是精心培养的家?族后辈,并不愿意囿于宫闱,做金丝雀笼中鸟。

南宫月心里哀叹,以前觉得她的凤君,只要她想?要,有大把的人愿意,可如今,想?选一个合心意的,怎么就这么难!

耳边都?是虚情假意的寒暄声,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香,殿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她神思恍惚地拿着酒壶,想?给自己也斟一杯,左右瞧了瞧,发现没?有酒樽。

是了,她只是个侍女,哪有资格在这里喝酒呢。

三?重席上在座的大多是慕家?的亲长,还有朝中和晋国公走得近的老大人们,三?公九卿家?的儿郎,身份够不上在这个宴席,南宫月也没?见到几个郎君。

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个天气,不如躲在凤栖宫中,和庄玄素一道做算筹来得有意思。

……

凤栖宫中,汀兰拿着一盏灯放在了桌案上,看?了一眼俯在案上认真看?账簿的庄玄素。

“庄小姐,仔细眼睛。”汀兰提醒道。

庄玄素这才抬起头,冲汀兰微微一笑,“多谢,什么时辰了?陛下可曾说何时回来?”

“快午时了。”汀兰答道,“小姐在哪里用膳?奴婢这就命人去取。”

庄玄素望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道了一句再等?等?,又?开始低头算起数来。

汀兰知?晓庄二小姐看?起账本?来心无旁骛,便将殿内灯点亮后,悄悄退了出去。

殿内寂静无声,只剩下噼里啪啦算珠的敲打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庄玄素并未抬头,以为是汀兰拿了饭食过来,随口?道,“先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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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山侯韩非离脚步一顿,凝睇着桌案后的美人。

她今日穿着一件粉色团花襦裙,蜜色对襟小袄,领口?一圈厚实的白狐毛领,衬得她唇红齿白,娇俏玲珑。

上次陛下让他过来向她赔罪,他存了促狭的心思,明着向她道歉,实则暗中激她算筹水平差,两人为此又?争执了一番,她好胜心上来,非要跟他比试一番。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她给唬住,他才趁机脱了身。

今日他在太医院研药,想?到陛下已?经用静心丸一段时日了,就过来再把把脉,刚刚进殿,就又?看?到了她。

冤家?路窄,忘了她还在凤栖宫中当差。

韩非离只得咳了一声。

庄玄素闻声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月白竹叶暗纹锦袍,白玉腰带下放缀着一个银色镂空香囊,也不知?里面放的什么熏香,淡淡的似有一股药味,却并不难闻。

往上看?去,手上拿着一个红漆描金木盒,手指轻敲其上,似有不耐。发尾略有卷曲地垂在胸前,下巴微微仰起,偏着头,侧颜清俊,眉眼有几分酷似陛下。

待看?清是韩非离时,庄玄素一愣,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象牙算筹,绕过书案,朝他走来,双手交叠放在腰侧,庄重地行了一个宫礼,“见过侯爷。”

韩非离怔住,她不对劲,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恭敬有礼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完陛下赶紧溜。

“免礼。”韩非离说完抬脚就往后殿走。

庄玄素起身就看?到了一个背影,想?到陛下临走前的嘱托,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跟了过去。

……

日头西斜,宴席渐渐到了尾声,众人都?忙着互相敬酒,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不一会个个面红耳赤起来,更有甚者开始调戏起舞姬来。

南宫月心里嫌恶,暗暗将那些人都?一一记下。

“怎么了?饿不饿?”赵宴礼趁着无人,侧过身低声问她。

南宫月撇了撇嘴,摇了摇头。

赵宴礼从?如意金纹盘里拿了一块糕点,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悄悄递到南宫月手上,小声道:“吃吧,我试过了,放心吃。”

南宫月的吃食都?是齐公公亲自伺候,拿银针试过的,赵宴礼这么做,无疑是让她吃得放心。

糕点被强行塞进手里,南宫月有点愕然,她倒是不饿,就是看?着盛放糕点的金盘不错。

都?说晋国公府没?落了,可看?盛放菜肴的金盘玉器,并非传言那般啊!

赵宴礼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用手碰了碰她,“可能还要待上半个时辰,你先吃点垫一垫,待会我带你去醉仙楼吃饭,嗯?”

“那我能喝酒吗?”南宫月向他眨眨眼。

“可以,但是只能喝三?杯。”赵宴礼道。

三?杯就三?杯,到时候喝起来,他还能管得了她不成!

南宫月轻声嗯了一声,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意,偷偷将糕点放进了嘴里。

或许因为想?着醉仙楼里面的名酒千里醉,一不留神被糕点噎到了,顿时难受地涨红了脸,随即抓了抓赵宴礼的衣袖。

赵宴礼被唬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将人揽过来,给她顺气拍背。南宫月则拿起赵宴礼的酒樽,咕咕喝了三?大口?。末了,糕点是下去,酒喝得太急,呛得她咳嗽起来。

满堂宾客的目光遮遮掩掩地往这边扫来。

传闻摄政王大人不近女色,身边一直都?是小厮和内侍伺候,何时有过侍女?举止还这么亲密?

南宫月防止露馅,急忙以袖遮面,和赵宴礼说了一句去更衣,匆匆往殿外?走去。

露馅

外面零零星星飘着雪花。

南宫月来到殿外,长长舒了一口气。

彩蝶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南宫月想起此行的目的,打发她去打探后院女眷的消息。

今日冠礼来了不少公卿世家的夫人,后院定能传出不少消息,她和赵宴礼一道在前院赴宴,不方便去后院打探,再有就是,她想甩开彩蝶,私下见见慕凌风。

在宫里?人多眼杂,好不容易出宫,她不想被人盯着。

晋国公府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各处院落建在水榭周围,有曲廊相接,假山奇石,花坛盆景比比皆是。

慕家以军功封爵,老国公战功赫赫,又伤了一条腿,先帝赐下这座宅院。

南宫月沿着碎石小道,穿过?青松半掩的小道,听到阵阵嬉笑声自?湖边传来。

沿湖的回廊上站着众多身着华服的女郎,身边的仆从则冲着湖中心加油呐喊。

湖水结了厚厚的冰,湖中心几家少年郎,穿着木制镶铁冰鞋,正打着冰球。看袖上戴的绸带颜色,分成红蓝两队,正激烈地争抢着藤条编制的圆球。

红队为首一人穿着一身红衣,左躲右闪,身手敏捷地穿过?蓝队,抢到圆球。蓝方腾挪闪出两人,迅速夹击回防,红衣人抬手欲抛球给队友,声东击西,骗过?两人带球疾驰来到阵地,将球投进框里?。

红队获胜,回廊下顿时欢呼喝彩起来。

红衣少年向蓝方为首的青衣公子随意地拱了拱手,端的是意气风发,风流潇洒。

“四公子赢了,四公子赢了。”仆从奔走相告。

四公子是谁?南宫月茫然四顾,冰嬉结束,红蓝两队三三两两相偕离去,仔细辨认,勉强认出蓝队阵营中,有几个是她身边的侍中,其他?一概不相识。

他?们陆陆续续朝着岸边走去,蓝队几人输了垂头丧气,青衣公子似在安慰众人,上岸后,与等在岸上的慕凌风碰面?,双方拱手行礼,然后比比划划地像是复盘刚刚的比试。

红衣少年带着众人则跟在后面?,见到慕凌风后,也不知说了什么,激得蓝队一人举起拳头就冲向红衣少年,红队众人见状立刻拉开架势,就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慕凌风急忙拦在中间,低声劝阻,中间又撕扯了一番,红衣少年这才?高昂着头,带着红队潇洒离去。蓝队则士气低落,个个愤懑不已。

南宫月站在回廊拐角处,离得远,瞧不真切,又不好太过?靠前,叫人认出来。

正疑惑那个红衣少年是谁时,只?听得哗啦啦一队人,高喊着痛快,嬉笑打闹着自?回廊那头大步走了过?来。

南宫月一惊,那红衣少年竟是带着人朝她这边走来了。

……

本想避开,抬眸就看到了那抹红色身影,也看清了那人的脸。

他?约莫十六七岁,剑眉星目,鼻正薄唇,嘴角挂着笑意,衣襟松松垮垮扯开一角,随性又放荡不羁。

人未至,声先闻。

“这一仗打得痛快,你没看大公子的脸色都变了吗?”

“本以为今日他?能上场,就算他?今日冠礼,上场我也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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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就是,将咱们都哄骗过?来,给他?做脸,还故意透风说陛下会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哪有陛下的影子!倒是陛下的侍中来了,花拳绣腿,不堪一击,当真痛快。”

红衣少年这时却停下脚步,回身斥道:“莫要?妄议陛下,对侍中大人也客气点,焉不知,其中有没有一位有大造化的?”

众人心照不宣地开始窃笑起来。

一人疑惑道:“四公子,不都说大公子很得那位神女的欢心,他?刚刚回京就将他?召到了上林苑,待了整整一日呢,万一他?真入主中宫,岂不是……”

红衣公子轻嗤一声打断他?,“慎言,这话怎可?宣之?于口,小心祸从口出,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心,终究都会是竹篮打水,祖父是不会允许的,他?占了嫡长的位份,就要?担上嫡长的责任。”

南宫月闻言面?色一沉,将自?己的身子又往廊柱后面?挪了挪。

只?听那人哈哈一笑,“此话在理,有时候优势也是劣势。照这么说,四公子你岂不是也能参选?听我爹说陛下长得花容月貌,如神女下凡。”

“孙钊!”红衣少年怒斥道,“再敢往下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名叫孙钊的立刻做小伏低,“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这样,我做东,一会我们去满春楼喝酒去,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叫仙玉琼给咱们跳上一支鼓上舞,怎么样?”

“仙玉琼可?不是随便使银子就能请得起的,我那日从满春楼出来,看到仙玉琼居然去了清风茶楼。”

“胡说,仙玉琼给银子也请不动她出外?客,你莫不是天黑看错了?”

那人立刻赌咒发誓道:“绝对不会有错,仙玉琼从清风楼走后,我看到了摄政王的随从章平……”

“嘶~你是说,仙玉琼是摄政王的红颜知己?”

“也不是不可?能,也只?有摄政王能请得动她吧……”

他?们一行人说着话,乌泱泱地从南宫月身旁经过?。

南宫月避无可?避,只?好低着头,想着宫中侍女们的行礼姿势,双手交叠在身侧,半蹲着行礼,尽量降低存在感。

呼啦啦一行人走过?,留下一串串的闲言碎语,南宫月怔怔回不过?神来。

赵宴礼的红颜知己,是名妓仙玉琼?

少顷,她僵硬地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腕,一转身,就看到红衣少年站在不远处,身后是刚刚那帮人,俱是静静地盯着她看。

被发现了?

南宫月吓了一跳,急忙低头,躲避红衣少年的注视。

“你是谁家的侍女?”红衣少年向她走近几步,盯着她的低垂的眼睫开口道。

南宫月心思急转,故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回道:“奴婢是摄政王身边的,刚刚出来透口气,迷了路。”

红衣少年后面?一个声音道:“原来是宫里?的人,难怪冲着我们行宫礼。”

原来是行礼露馅了!

南宫月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一人担忧道:“那她岂不是全部听到了?”

听到又能怎么样,他?们难道还会将她灭口不成?她现在可?是摄政王的侍女。

南宫月并未理会那人,仍旧低着头道:“国公府水榭连廊众多,奴婢一不小心走错了路,正打算寻人问路。”

“迷了路?”红衣少年拖着长长的尾音,踏步而来,逼近南宫月。

南宫月退后一步,身子贴在了廊柱上,想闪身往旁边走,却又被红衣少年抬手拦住。

“姐姐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伸手抵在廊柱上,好似将南宫月半圈在怀里?。

“公子或许认错了,奴婢第一次到国公府,并不识得公子。”

南宫月心里?着急,刚刚那帮人嘴里?叫着的这位四公子,应是慕凌风的庶弟--慕飞扬。先前听大长公主说起过?,他?生母是晋国公世子的贵妾,很是受宠。

她不确定之?前宫宴上见没见过?他?,在此之?前,她并未留意过?晋国公府这位庶子。

今日她特?意易容过?,连庄玄素都差点没认出来,慕飞扬能认出她来?

南宫月不自?觉将手缩回袖中,摸到随身携带的金鞘匕首。这柄匕首,之?前梦魇丢过?一回,好不容易被紫桑在床缝里?找到。

此刻有点后悔支开了彩蝶,她的暗卫也被安排在了外?面?,晋国公府的护卫很是警觉,她不想引起注意。

慕飞扬目光深深地盯着南宫月,正准备抬起她的下巴,南宫月手上的匕首也暗暗出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得一道厉喝,

“住手!”

就见一个身穿绯色衣裙的女郎急急奔了过?来,正是三小姐慕晴。

慕晴席间听说摄政王来了,女眷那边散了宴席,世子妃将人都挪去了花厅喝茶。找了个借口,带着侍女准备绕道去前厅看看。

远远看到慕飞扬一行人飞扬跋扈地走过?,她自?小与这个弟弟不对付,不想惹上这个混世魔王,便略停了停脚步。

却看到了他?调戏侍女的一幕。

她不想理会,慕飞扬的生母是父亲的爱妾,惯会耍心机使手段笼络人心,连自?己的母亲都避去了涿州老家,何?况是她?

正打算避出去,听到那侍女自?称是摄政王身边人时,顿时止住了脚步,急忙回身,想都没想就出声阻止。

“四弟,父亲在前院四处寻你。这位姐姐既然迷了路,就跟我走吧。”

慕晴也不管慕飞扬答不答应,伸手拉过?“侍女”的衣袖,沿着曲廊就往外?走,一旁看热闹的几位郎君,却将路堵住,没有让开的意思。

慕晴的脸登时就红了,她还从未被这么多郎君堵着上下打量过?,再怎么说她也是晋国公府的嫡小姐,何?曾遇见过?这种事。

她拉着南宫月,将人护在身后,恼怒地呵斥了一声“让开”。

众人脸上挂着笑意,却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慕飞扬。

慕飞扬盯着南宫月的背影看了一眼,若在平时,一个小丫鬟还不值当他?费心,可?今日来的不是姻亲故旧,就是世交好友,还有一些听到风声来攀附的官宦人家,他?也不敢太过?放肆,累及国公府的脸面?。

可?这个随意走动的摄政王侍女,身形样貌太像宫里?那个人了,他?不过?是想试试她罢了。

算了,或许自?己认错了,那人怎么会以侍女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呢?

慕飞扬冲堵路的几人挥挥手,几人这才?纷纷避开路,嘴上说着三小姐请慢走,别摔了等轻慢的话,羞恼得慕晴面?红耳赤。

人群中,只?有那个叫孙钊的郎君,偷偷抬眸,目光追随着慕晴的背影远去。

见人走远了,一人担忧道:“我刚刚说仙玉琼是摄政王红颜知己这话,她不会告发我吧?”

有人嗤笑他?道:“她知道你是谁啊,告谁的状?杞人忧天,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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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喝酒去。”

众人闹着孙钊去满春楼,慕飞扬心里?却存了事,令他?们先去,自?己则快步去了前院。

传话

慕晴拉着南宫月走出好远,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歉疚道:“刚刚是我四弟莽撞了,虽然他平时跋扈了一点,姐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南宫月甩了甩被她抓得有些发麻的手?腕,沉默着点了点头。

心?里却很纳闷,慕晴身为晋国公府嫡出的小姐,缘何对她一个“侍女”另眼相?待?就因为她是摄政王身边的人?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定有所图,可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图她什?么??

慕晴纡尊降贵请求她原谅慕飞扬,表面为他开脱,实际暗示慕飞扬莽撞、跋扈的性子?,这是想让自己找摄政王告状?

刚刚在?冰场上,慕飞扬就差点和慕凌风起冲突,他们兄弟之间、姐弟之间的关系,当真是水火不容呢。

这样也好,世家大族内部纷争,对皇室百利无一害,南宫月也可借此褫夺他们的爵位,或者降等袭爵,或许还能充盈国库,开源节流,她乐见其成?。

国公府看?似没落,却能在?三重席上用到如意?金纹盘,那可是实打实的金盘,不单单赵宴礼的桌上有,其他桌上也有。国公府这个“没落”,大约是没落给世人?看?的,给她这个国君看?的!

自昭和新政以来?,摄政王不断打压各路藩王,世家大族利益也深受波及,他们便联合梁王、誉王,阻挠新政,南宫月顺水推舟,以谋逆之名下了斩杀令。

双王谋逆之后,世家大族一下没了声息,过着明哲保身的日子?。

南宫月不喜嗜杀,对他们表面上的臣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姐姐在?摄者王身边当差多久了?”

慕晴见南宫月低头不语,想从她嘴里套话,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徒增他身边人?的厌烦。

“奴婢在?重华宫待了六年。”

南宫月随口一说,仔细算算和赵宴礼相?处已经六年了。

忽又?觉得这个六年是不是不够妥当,将重华宫上下伺候的人?想了一遍,赵宴礼身边还真没有多少侍女伺候,好在?慕晴没有进过重华宫,勉强能将她糊弄过去。

慕晴心?想六年可不短,大约是身边得力之人?,身段就更低了些,“姐姐原打算去哪儿才迷了路?不若让我身边的丫鬟送姐姐过去?”

眼看?快到了约定出府的时辰,南宫月却还未和慕凌风说上一句话,在?三重席上,作为侍女的她不能光明正大地?恭贺慕凌风,私下里,她倒是想见他一面。

好不容易来?一次,贺礼应该给的吧,赵宴礼不让人?知道她来?晋国公府,但也没说不可以和慕凌风见面,她可以偷偷和他见上一面。

南宫月斟酌道:“正想请三小姐指个路,王爷令奴婢送一份贺礼给大公子?,不想刚刚走?到了湖边,遇到了四公子?。”

慕晴眼前一亮,“我这就命人?去寻哥哥,他这会儿子?应该去了前院,待打听清楚,再领姐姐过去。”

还得等啊?南宫月看?看?日头偏西,心?里仍旧不甘,只好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慕晴便有意?无意?带着她朝前厅走?去。

“姐姐是一直在?宫里当差?还是随着王爷去过北疆?”慕晴忍不住问道。

南宫月被这话问住了,慕晴这是在?打探赵宴礼的私事?难道她图的是摄政王?

随即想到,她微服造访安南王府那次,在?王太妃处就遇见过慕晴。那时,老太妃将她错认成?赵宴礼的新妇,而恰恰那个时候,被慕晴出声打断了。

南宫月当时全身心?都放在?打探消息上,并未过多关注此事,难怪慕晴会打断,原来?她喜欢赵宴礼啊!

知晓对方所图,南宫月应对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了一些。

“奴婢只在?宫中当值,很少出宫。”南宫月语气轻快了许多。

“姐姐能随着王爷出宫,定然十分信任姐姐,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姐姐帮个忙,不知姐姐可否行个方便?”

几人?从小道转出,眼看?设宴的大厅近在?眼前了,慕晴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偷偷往南宫月手?里塞。

呵,原来?目的在?这儿,还想拿银子?贿赂她。

南宫月捏了捏鼓鼓的荷包,故意?压低声音问:“三小姐想让奴婢帮什?么?忙?”

“麻烦姐姐给王爷带句话,就说,”慕晴脸颊突然升起一抹红晕,“就说我母亲请王爷去一趟菡萏院,有话要对他讲。”

如果此番是个普通侍女,先前有解围之义,处处捧着她,还有好处可拿,一句话的事,应该会答应的吧。

南宫月未做它想,答应了。

赵宴礼本就与晋国公府有姻亲,姑侄见面说话,无伤大雅。

心?安理得地?将荷包放进袖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作为交换,也得知了慕凌风在?前院水榭,正招待各家郎君喝茶对弈。

……

南宫月进了大厅,转过身就看?到韩非离坐在?赵宴礼身侧,两人?低着头,神?情严肃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舅舅怎么?来?了?

她及时收回了脚,小舅舅要是知道她在?这里,还这副样子?,虽然不能指着她的鼻子?骂,但肯定会唠叨个没完,说不定还会搬出魂归西天的母后来?说教?她。

万万不能让他发现!

南宫月随即招来?国公府一名小丫鬟,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看?着小丫鬟匆匆去了赵宴礼那桌。

不多时就见赵宴礼凝眉起身,跟着那小丫鬟出了大厅,朝着刚刚慕晴经过的小径走?去。

南宫月心?里偷偷发笑,赵宴礼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聪明嘛,她只让侍女传话,说她脚崴了,就将他骗去菡萏院。

见赵宴礼被调开,她转身离去,没看?到韩非离在?席间也起了身。

……

南宫月问了路,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水榭。

冬日天冷,水榭临湖边上挂了厚厚的帘子?,里面放置着火炉、炭盆,仆从来?来?往往,掀开帘子?,带出一股热浪。

晋国公府不愧是世家大族,这等奢靡之风,做得风雅至极。

走?到近前,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喧哗声,刚要掀起帘子?,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吓得她急忙收了手?。

“那是没有我在?,要是有我,必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看?你们平时眼睛都长在?脑门上,打起冰球来?一个个倒是怂了。”洪亮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水榭。

“韩烨你别太过分啊,我们那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没见过打冰球还暗中使下作手?段的。”有人?反驳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我们本就是凑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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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哪能跟那帮小孩子?较真,他们兄弟间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掺和得好。”一人?和稀泥。

果然是韩烨!

南宫月情不自禁往帘子?后面挪了挪。

别人?认不出来?她,是因为她很少女装示人?,加上她是国君,别人?也不会盯着她的脸看?,那是大不敬之罪。

可韩烨不同,他们自小相?熟,他又?经常出入凤栖宫,最?是熟悉她,定能将她认出来?。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只听得韩烨道:“长亭人?呢?将我们丢在?这儿就不管不问了?”

“这可就冤枉他了,他前脚刚刚被国公爷叫走?,你后脚就进来?了,今天是他的冠礼,定然忙得抽不开身。你不也是刚刚才来?的吗?”

原来?慕凌风不在?这里啊!

南宫月直起腰,捏了捏衣袖,转身就要走?。刚迈开步子?,突然听到里面一声冷哼,隔着厚厚的帘子?传到了她的耳中。

“今日冠礼真是好大的排场,京都世家大族悉数到场,他可不忙碌?若不是他们放出那样的消息,我们又?怎么?会聚在?这里!”

“萧三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来?这里都是为贺慕公子?冠礼的,可没有其他想法。”

“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连想的资格都没有,还谈想法?”萧三公子?立刻怼了回去。

“你!”那人?恼怒,口不择言道:“萧三郎,我等没资格,你就有了?仗着你们萧家的势?哼,你有资格,奈何讨不了那位的心?,比不得慕大公子?一回京都,就召去了上林苑!”

南宫月禁不住侧耳倾听,里面噼里啪啦茶碟碎裂的声音,像是萧三郎和人?打起来?了。

萧家三郎萧景云,还是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任意?妄为。可今日来?参加冠礼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萧家惯着他,可这帮世家大族的后起之秀可不惯着他。

南宫月悄悄透过帘子?缝隙往里面张望,就看?到几人?推搡着一名蓝衣公子?,和锦衣玉带的萧三郎。

那蓝衣公子?看?似凶猛却并不敢真的下手?,而萧三郎则是被人?结结实实地?从后面抱住,却也挡不住他嚣张的气焰,拳打脚踢的,殃及了一众劝解的人?。

这时,“啪”的一声,只见一紫衣劲装少年,挥着鞭子?,对着萧三郎喝了一声,“要打架滚出去打,别扰了小爷的雅兴。”

萧三郎闻言一愣,从劝架的几人?中挣脱开,大袖一甩,怒道:“逄斯年,你少在?这里耍横,这里可不是东陵,岂能任你放肆。”

逄斯年隔空打了一个响鞭,“小爷就是放肆了,不服跟爷比试比试,上次告爷黑状的事,爷还没找你算账。”

萧三郎呵的一声嗤笑,“说起这个,我可听说某人?在?宣德殿外跪了一天,怎么?,这会膝盖不疼了?”

逄斯年却邪魅一笑,“这不还得感谢你这个弄巧成?拙的小人?,若不是你告状,我还不能进宫见到陛下呢,不像你,上次宫宴后,多久没有进宫了?怕不是任你磕破了头,陛下也不会看?你一眼,少在?爷面前摆皇亲国戚的脸,你也配?”

“逄斯年,我要撕烂你的嘴……”

“来?呀,小爷我让你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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