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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自知说漏了嘴,只好笑脸迎了过去。
“这就是奴家的不是了,什么恩人不恩人,不过是我们这些烟花女子对恩客的称呼罢了,怎敢玷污少主的尊听,还望少主莫怪。”
谈话间蝶衣面上还带了一丝羞于见人的尴尬,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凤潋不可置否的笑笑,“恩人也好恩客也罢,最重要的还是让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这样才能早日脱离被人摆弄的处境。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旁人,与其这样蝇营狗苟的活着,不如试着闯上一闯。你说是不是,蝶衣?”
蝶衣只好连连称是,连哄带骗地终于将这座大神请了出去。
以凤潋的本事确实有可能查出我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不得不谨慎对待,以防他卷土重来。
在确认凤潋确实离开后,我才敢唤蝶衣进来。
“凤潋还跟你说了什么没有。”蝶衣一关上门我就问了出来。
蝶衣将她观察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我,刚才凤潋嘴上虽念的是蝶衣的名字,可他的视线却落在了我的屋外。
他这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我们如今的处境竟是受人摆弄吗?
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如此,从自己那个便宜哥哥到公孙即墨那个便宜老爹,一直是将我跟公孙即墨玩弄于股掌之间。
到底什么是权力。
这几天蝶衣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自公孙即墨被关入天牢恩人去探望过以后,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地。
碗里的米没了不知道添,机械的咀嚼着筷子,杯里的水干了不知道倒,好像喝空气就能解渴似的,整个人处于梦游状态,问三句才会回一句。
蝶衣急得都快哭了,直接跪在了息珏面前,
“蝶衣最为一介女流,恩人如若有难处但说无妨,奴家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哪怕是劫狱这等杀头的罪名也受得起。只求恩人不要如此消极颓靡,让奴家看着心里难过。”
息珏晃了晃神,难道自己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歉疚的扶起了蝶衣。
“我不是胆小不敢劫狱,只是当下皇帝未下处决,我又处在风口浪尖上,即便劫回了公孙即墨我们也要东躲西藏。”
谈话间息珏给蝶衣和自己各斟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手中。
“我只是在想那日凤潋说的话,是否真的只有把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宁。”
隔着氤氲的茶气,蝶衣看着息珏的眼神迷茫了片刻,忽而转变为坚定。
“奴家身处在烟花柳巷,却也懂得权力的作用,大到皇权贵胄,小至鸨头龟公,无一不是可以随便拿捏我们性命的,不过就是因为权力二字。恩公无需迟疑,性命难道不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最为安全吗?”
看着蝶衣坚毅的神情,息珏感觉自己纠结了几天的问题忽然间找到了答案。
公孙即墨似乎一直不愿意去争夺储位,息珏深受他的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替他去做这样一个决定。
但如果说让公孙即墨掌握权力他能活得更好,不必再受各种不公平的对待,不必再有性命之忧,那么我是不是该为他去争取。
息珏在心中暗下了决心,蝶衣似乎也能够感受到她心中所想,这几日进出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让息珏能够静下心来细细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