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达在旁边偷偷记在心里，当初刚开始学的时候，他也是受不了那股气味，而且那时候都是去义庄对那些长期没有人来认领的尸体练手，这味道就更不用说了。

“燕兄弟，那就拜托了！”高遵约走过去敬了一杯酒道。

燕达点点头，一口饮尽。

次日一早，范仲淹骑着马已经在西安州西门等候着了，看他两只眼睛黑眼圈的样子，晚上一定没有休息好。

张亢没有来，想来是留下来看管韩琦，生怕他搞事情。

“黑无常某带着三十人一起去，燕达，你留在城里待命，张元必须给我看住了。”赵昕拉着燕达偷偷说着，“若是你发现韩琦有外逃的打算，可以先斩后奏，射腿就行。”

燕达点头应是。

韩琦现在很愤怒，酩酊大醉起来，却发现卧室外面被人看管了起来，来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瞧不上眼的张亢，这个曾经当过京城殿前禁军的家伙，自己已经跟他解释过多次了，可是这个混蛋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这个混账，老夫是当朝从四品，你一个小小的偏将敢拦本官？”韩琦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他一夜酗酒，现在被尿憋得难受，要去茅房解决一下，但是张亢不仅不让他离开卧室，还让人提来了一个又骚又臭的尿壶，这是在赤果果的羞辱他，这怎么能忍？

大宋重文轻武，文官被一个低阶军官羞辱，这要是传回京城，以前那些朋友同僚要怎么看待他？

“本官要面见范大人！”韩琦气急败坏的扯着嗓子喊叫起来，张亢根本就不惯着他，直接恪尽职守站在门外看管，心里却卖卖皮，真想和王信他们一同去羌人部落见见世面啊！

那两个羌人此刻已经坐在了从车马行提溜出来的马车上，车上捆着一摞摞粮食和菜蔬，这都是部落里极为欠缺的东西。

至于范仲淹他们也带着一车车礼物，这都是曹佾让人去安排的，赵昕打算今天多拜访几个部落首领，能够多谈下几批番兵。

番兵不打仗的时候就是牧民，打仗的时候就是士兵，切换自如，根本没有任何不适感。

连射弩的产量还是跟不上眼下的局势，赵昕之所以选择羌人部落，最大的原因还是想从他们的工匠那里学到制作强弓的密辛，同时也可以通过羌人部落，与那些吐蕃、回纥商讨购买马匹的事宜。

因为都是马匹，所以速度和效率非常高，几个时辰后就来到了会州城外。

远远地看到一支骑兵小队挡在城外，骑在马上的赫然是一名大宋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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