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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琦是范仲淹多年好友，见到好友有此下场，说不落寞是假的，赵昕等人也不劝阻，时间是最好的灵药。

没有范仲淹在场，几名武将越发的放飞自我起来，虽然没有舞姬是因为赵昕在场，推杯换盏就没断过。

“舅舅尝尝这牛头签子，蘸着这个酱料试试喜不喜欢？”赵昕给曹佾蘸满了特制的酱料递了过去。

“哎哟我去，怎么这么辣？里头放了多少姜汁啊？”曹佾一个劲的扇着舌头，舌苔上此时又辣又麻，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大侄子，之前俘虏的那一千多西夏降兵，该如何处置？你有好办法吗？”曹修的意思，人数太少，押解回京城耽误的时间太久，得不偿失。

“就一千多，还俘虏啥，直接杀了都是军功。”赵昕还没说话，高遵约忍不住吐槽起来。

“高家舅舅所言非虚，直接杀了。”赵昕笑着看向几人，“不过不能直接杀，没啥技术含量，曹佾舅舅从京城带来的两万人，一万五是指望不上了，那五千禁军，可都没真正见过血，抽空找一天将那一千多人绑在木桩上，让那些禁军练练手，也能混到一些军功不是？”

几个人像是看怪物一般纷纷看过来，“怎么，某说的不对？”

“太对了，还是大侄子聪明啊！”高遵约猛地拍打自己的大腿，用力过猛，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国舅，某看就这么办！长枪手、弓箭手、弩手都需要敌人来喂，现在这一千多人拉回去官家那里估计都瞧不上眼，还要负担大量的粮草，索性给将士们练练手，又能强军又能杀敌，一石二鸟啊！”

“高家舅舅说的不全对，是一石四鸟才是，除了那两点，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告诫那些西夏叛逆，胆敢逾越鸿沟，就做好回不去的准备，再有，黑无常有一些手段，也需要一些活体来练手。”赵昕说着看向角落里独自吃肉的燕达几人。

高遵约想到当初在凤翔府皇城司分部目睹的那一幕，干呕起来，“唔，没事，某就是呛到了！”

曹佾苦笑，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对黑无常那些人也是敬而远之，总觉得他们看人的眼神不对。

“大侄子，你告诉舅舅，这活体研究，到底研究什么的？”高遵约虽然脸色惨白，但是还是被好奇心驱使，坐过来偷偷询问。

“就是通过更深层次的了解人体的构造，找到人体最为薄弱的地方，以后上战场，专朝着这些薄弱的地方下刀子，能够从根本上提升大宋军队将士的存活率。”赵昕也不藏私，“若是高家舅舅想学，燕达他们也是乐意教您的。”

高遵约是真的想学，杀人他不是没杀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是不带怕的，只是看着一个活生生的西夏人变成森森白骨的过程，稍微有些接受不了，还有就是那股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以后他们用活体练手的时候，高家舅舅就去一旁观摩，其实没什么难得，多试几次就熟悉了，熟能生巧罢了。”赵昕说得简单，“当然，如果舅舅受不了那股混合在一起的腥臭味，可以在舌下含一片姜，会好受一点的。”

这是南宋仵作宋慈检尸法则中提到的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