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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微臣不知。”张茂则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那你就说点你知道的。”赵祯气得转身走回座位，“朕刚刚在后宫转了一圈，圣人觉得朕应该相信豫王，苗娘子觉得朕该收回成命让他有个正常的童年，朱娘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和稀泥。”

张茂则一个头两个大，这后宫的事情，他一个内侍不该管，也不好判断。

于是，他将带来的奏疏交给了一旁的内侍，转交给赵祯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赵祯拿起奏疏仔细的翻阅起来，“这个赵世将！”

得知赵世将明日带领虎翼水军全体将士跟随无常军一同操练，赵祯就觉得有些头疼。

这下那些言官又要闻到血腥味了，看着吧！

“这个臭小子，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让那些军巡铺的士卒归心？”赵祯翻看下去，看着皇城司派去的人随行笔录，笑骂道，“不想在自家的妻儿面前丢人，所以坚持到了最后？有意思！”

“冰酥酪？好吃吗？”赵祯说着不自觉的舔舐着嘴角，“怎么御膳房不搞点尝尝？也可以送点给圣人那边，就知道搞得满城风雨，朕这个皇帝却是最后才知道的。”

张茂则笑着朝殿外招手，就有一名亲信提着一个食盒战战兢兢的进来，将里面的托盘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内侍手上。

拿起刻有兴来茶餐厅标识的甜品专用勺，舀了一勺进嘴里，“唔，甜！这里面都是什么名堂？朕好像闻到了一股酒香。”

“启禀官家，这冰酥酪里主要是牛乳酪、炼乳和米酒。”张茂则低着头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他是马不停蹄的带着食盒进宫的，还没机会尝一口呢！

“那曹记甜品铺子门前如何？”赵祯含着勺子好奇问道。

“万人空巷。”张茂则说了四个字，“就连内城中有名的王家铺子都派了好几拨人前去购买，怕是想要和自家的冰酥酪做一比较。”

“你觉得他王家铺子准备兴师问罪？”赵祯有些不喜的问道。

“王家铺子的冰酥酪微臣有幸尝过，没有炼乳。”张茂则摇头苦笑道，“现在说曹记剽窃配方为时过早，不如交给京城的顾客去评判，孰优孰劣，尝过才知道。”

“这也是那个臭小子给你说的吧？”赵祯不舍得将剩下的半块冰酥酪舀进嘴里，还不忘反复舔舐小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有多余的吗？送去坤宁宫给圣人尝尝鲜！”

“官家，那冰碗可以咬着吃的。”张茂则好心提醒道。

赵祯略显尴尬，托起托盘，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冰碗的边缘，冰渣子上拌有炼乳，别有一番风味。

冰酥酪作为最原始的冰淇淋初代，经过曹记甜品铺子的名气，彻底在京城打响了名声。

没有买到的人家，只好退而求其次，去了王家铺子。

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