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密谍跟踪辽国使者萧阿刺一路回到使馆的消息已经传递给了赵祯知道,连辽国使者萧阿刺都被惊动了,连夜就派出了几批信使,可见辽人都远远比朝堂之上的那些人重视。
在赵昕的要求下,原本转移张才人的计划被搁置下来了,他的原意是准备给黑无常一次实战的机会,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将张才人无声无息的带到皇城司的大牢。
有了前一次的渗透,整个大理寺的戒备强了好几倍,殿前司加大了防御等级,核查难度。
城中驳的成员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无忧洞外围的人员这两天损失惨重,除了很少的一批亡命之徒自裁了结,其他人被带去皇城司大牢一通刑讯逼供后,能够活下来的不足两成。
皇城司每天消耗的盐就要十几袋,藤鞭更是断了好几十根。
也就是皇城司大牢在地下十数米,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不然每天日夜鬼哭狼嚎,路人都得给活活吓疯。
对于无忧洞在内外城的几十处入口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张茂则看着手上的舆图渐渐被完善起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居然有这么多盲区。
那些以勾栏瓦舍酒肆瓦子为掩饰的商铺暂时动不得,但是那些隐秘的角落,都被一些偶发事件清理掉了。
苗昭容现在只是哭,不说是支持也不说反对,就是用眼泪攻势对付赵祯。
赵祯待得无趣,就去了朱娘子处,再有几个月朱娘子就要临盆,不能厚此薄彼,即便现在她肚子大了做不了什么,也不能侍寝,但是基本的关怀还是要做的,在这方面赵祯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见赵祯前来,原本有些臊眉耷眼的朱娘子,脸上顿时有了笑意,高兴坏了。
“官家的意思,臣妾自然明白,不说最兴来年纪尚小,臣妾若是他的生母也会和苗娘子一般无二,都是从身上怀胎十月诞下的,有哪个生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朱娘子的回答尚算中肯,“但是臣妾绝对不会提出让官家收回成命的话来,这是不负责任的!既然答应了最兴来,就该让他做出成绩来再说其他。臣妾也觉得百万禁军有些夸张了,臣妾的娘家人就在殿前司里,平时吃点空饷都不算什么,但是真的要上了战场,恐怕十不存一。”
这就是赵祯喜欢朱娘子的一个原因,说话实在,为了夫家,那是将娘家卖的彻彻底底,连吃空饷这种事情都当面说了出来,不知道朱家那几位得知会不会晚上做噩梦啊?
对于外戚勋贵和宗室吃空饷的事情,赵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不了,怎么管?
朕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家人,难不成都把人送去皇城司吗?
赵祯听过范仲淹讲经,不止一次听他说起过大宋目前遇到的困难,三冗问题非常严重,用不了多久,大宋就会被三冗问题拖累拖垮。
但是光说没有用,道理谁都懂,做起来都难,无法割舍。
从朱娘子的寝宫离开,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张茂则已经等候多时了。
“平甫你在刚好,朕有个问题一直没有想明白,最兴来突然说要练兵,一个三四岁的年幼皇子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练兵,为什么那些人不觉得荒唐?”赵祯起身走到张茂则身旁,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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