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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福说:“哼,霸独,料不到你竟如此大逆不道,说出这种灭绝亲情的说话。”霸独说:“嘿,我霸独向来不要亲情。”“盛福堂堂主,当年围攻我那天杀父亲的人中你亦是其中之一,最后更逼得以这贱人为挟,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难道还觉得自己大仁大义,半点不羞吗?”当年一役盛福堂主向引为毕生憾事,被这一问,登时语塞。霸独说:“所以堂主,既然我霸独来了,你这地狱的任务亦已完结,识趣的别阻我,否则。”“杀无赦。”盛福说:“对,当年之事我确实心中有愧,亦因此立誓不再涉足江湖,但大丈夫一诺千金,一处的命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周全,今日,我就要看看堂堂霸独如何败我这浑人。”
霸独使出霸独拳海怒狂龙。霸独拳势展开,就如汹涌浪头般无休无止,要将盛福堂堂主这怒海孤舟淹没吞噬。但任霸独拳多猛,来势多狠,盛福堂主始终未损分毫,更以古怪身法卸尽来拳。
百拳过后,霸独竟半点取不了上风,这令他怒了,更自觉是奇耻大辱,当下将浑身劲力全聚于右拳上,看准盛福堂主仅有的一线空隙,恃强突破。这一拳虽然中了,但触手处一片虚空,竟是毫不受力。但见盛福堂主猛一吐纳,脚底劲气四射,原来霸独的拳力竟在他一呼一吸间被尽数化解,自己丝毫无损。霸独使出霸独拳恶浪轰天。霸独说:“泄劲?我就要你卸无可卸。”
霸独拳劲吐出,目标却不是轰杀对手,而是要将盛福堂主震飞起来。霸独说:“人在半空,看你如何再卸。”霸独得以成名,除本身实力外,头脑亦绝不简单,战术运用更远超常人,一击得盛福堂主身悬半空,立时抢身而上,势道之猛,如大海中一艘重型战舰,分水破浪,无坚不摧。
霸独使出霸独拳海拔扬威。盛福堂主身未着地,无匹拳劲已结结实实轰中胸腹,处此危境,如何卸劲?
霸独又一次露出惊骇表情,他满以为一击必杀的重拳,竟又如轰在破格败絮之上,劲力半点不胜。虽无立足之地,但盛福堂主竟可利用空气泄劲,但听连串沉响,如在其身后爆出无数霹雳。霸独心想:什么,竟能以气卸劲,修为绝不简单。牢内的树根似乎因霸独的杀气有所感染,蠕蠕而动。对手越强,霸独攻得越急越狠,更改以短程吐劲,拳力于最短时间内爆发,要盛福堂主卸无可卸。霸独使出奥神破浪。
盛福堂主使出梦若大法,梦鄂诀。
霸独满腹疑团,自己竟已奇奇怪怪的穿过盛福堂主身躯,如着魔入迷,那能不惊。但惊讶管惊讶,手底丝毫不慢,回身再攻。梦若大法,可能是霸独所遇以来,甚或是天下间最神妙难言的武功。明明是背向的盛福堂主,一刹那竟浮出脸目五官,情景之诡异,直如鬼魅。霸独呆然间,掌势已到,只能急聚全身劲力,硬抗来招。
盛福堂主这一掌,打得若有若无,看似轻柔,实则内藏无涛劲力,霸独如狂倒退,四周亦似乎回归现实中。霸独功力深湛,这一掌只受轻伤,但惜才那如梦如幻的境况,仍叫他心下喘喘。霸独说:“好个盛福堂主,竟会使这旁门妖法。”盛福说:“大梦一觉不知醒,只恨此生不用眠,浮生若梦,一切经历,如在梦中,似虚若幻,真亦假时假亦真,难分虚实。”霸独说:“我刚才经历的是梦?”盛福说:“梦有爱,恶,惊,喜,你是什么心,便经历什么梦,你虽为十强武者,是我所见中用拳第一人,但要败我绝非易事,还是离开吧。”霸独说:“你认为我会这样容易便离开吗?”盛福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做。”霸独说:“你说得对,我当然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霸独口说离去,却忽地来个回马枪,轰出九成内力,而目标,是一处所处的囚室。盛福说:“一处。”盛福堂主舍身急挡,但霸独这拳力量实在太大了,为怕卸走的劲力殃及一处,只得独力承受。盛福喔了一声。
盛福说:“卑鄙。”霸独说:“嘿,兵不厌诈,况且临阵对敌,讲及心无旁骜,你神不守舍,意不专,吃亏自然是你。”盛福说:“哼,你以为这样做便能进得囚室吗?”霸独说:“我霸独要做的事,谁也阻不了。”盛福堂主处身囚室之前,无路可逃,只得硬接这一拳,但闸门早为霸独所震破,再受这一压,登时应声断裂,沙尘四飞。
盛福说:“一处。”“霸独,有我在此,休想得逞。”闸门破损,露出了一处,同时也露出了她一双关切的眼神,爱怜横溢的望着她儿子霸独。可是,霸独的眼神中却殊无半点亲情,有的,只有怨毒。霸独说:“贱人。”一处说:“堂主,你受伤了。”盛福说:“啊,劳烦你了。”
霸独说:“嘿,好一对狗男女。”盛福说:“你说什么?”霸独说:“我说你们是狗男女,女的不守妇道,背夫偷汉,男的心怀不轨,借故亲近,就可笑我那穗台老头甘愿为这贱人坐困二十年,到今天还懵然不知,嘿嘿,太愚蠢,太可笑了。”盛福说:“霸独,你给我住口。”
盛福说:“霸独,你可以侮辱我是浑人。”“但绝不能对一处不敬。”“损她清誉。”狂怒之下,盛福堂主这一击快如疾电,力胜雷霆,强如霸独亦无法看清起手来势,人已被轰出丈外。
霸独细看全身,竟已被轰出无数拳印,深陷肌理,良久不散,一时间顿被这股力量摄住了,不敢妄动。交战以来,盛福堂主一直采取被动打法,想不到主动出击,威力竟是如此惊人,他功力究竟有多深,外人实在无法看破。一处说:“堂主,请停手。”盛福说:“一处。”一处说:“堂主,劳烦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一处说:“堂主,这二十年得蒙照顾,一处先此谢过。”盛福说:“一处姑娘被囚于此,在下只是奉命看守,谈不上照顾。”一处说:“堂主贵为一方之雄,又何必为一处而在此虚耗光阴?难道堂主就真没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办?”盛福说:“我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你。”一处说:“堂主既然如此,一处亦不妨冒昧想问,这二十年来,堂主可有喜欢过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