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战外,徐满已没有任何意识,就在他的刀正要和黑影碰上时,一种更熟悉的感觉涌向他。这种感觉就如他初次面对咚咚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来得更强烈,他仿佛感到,能够死在眼前这人的刀下,是一种光荣,无上的光荣。徐满心想:什么?我。
距盛福堂十里的一处烟花之地。自酒品大元老大牛脱离楼请后,全力拓展自己的酒色财气生意,势力比当年更盛,差不多近七成地方都是他管辖范围。这座红嘴楼算地是很有规模的一间,平日寻欢客极众,但今日却被一个人包下了,他每次在杀人前,都爱借助来宣泄性欲与压力。他的豪情不止于包下整个红嘴楼,只要内里的能得到他身前吻一下,便赏一锭金子。金钱就有这样大的魔力,尊严永远斗不过它,们争相献媚,就算是比脸颊丑陋万倍的地方,她们也会照吻如仪。一个行事绝不简单的人。霸独。只是,霸独要杀的是谁?值得他要到此减压?小亭说:“多谢霸王。”“多谢霸王打赏。”“嘴。”霸独说:“哈哈,好,他妈的做得好。”
霸独说:“哈哈,赏你的。”小亭说:“多谢霸王,多谢。”霸独说:“很美的嘴唇。”小亭说:“多,多谢霸王赞赏。”霸独说:“你,想要更多的赏银吗?”小亭说:“当然想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怎样也可以。”众人说:“只要霸王吩咐我们都愿意做。”小亭说:“你们别来争,霸王跟我先说的。”霸王说:“哈哈,咳唔。”小亭说:“霸王,小亭拿痰罐给你。”霸独说:“痰罐是痰罐,但我要的是人肉痰罐。”听到人肉痰罐四字,们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谁也没想过,霸独这副嬉皮笑脸后想要找的真正目的。霸独说:“只要你肯用嘴唇作痰罐,这两锭金子就是你的。”
小亭说:“霸王,痰罐正这。”霸独咳吐一声。霸独说:“哈哈,这两锭金子已是你的了。”“哈哈。”在小亭匆匆离去,霸独的狂笑声中,霸独已找到心中想要证实的东西了。霸独说:“女人都是贱的,当更下贱,而小亭比更更下贱。”众人说:“小亭被自己母亲卖落青楼,想不作贱也难了。”“她母亲好赌成性,把小亭卖掉亦是为了偿还赌债啊。”霸独说:“真有母亲这么狠心将自己的女儿卖作吗?”“哈哈,原来这就是所谓亲情,小亭的母亲该杀,天下的母亲都该杀,哈哈。”霸独再一次狂笑,因为他不但找到今天要来作践的目的,还遇上最有力支持他的意外收获。
小亭说:“娘亲。”娘亲说:“小亭,这里啊。”娘亲说:“这么迟才来,想冻死娘亲吗?”小亭说:“我刚才招呼客人啊。”“快披上它,别着凉了。”娘亲说:“别说了,快拿银两给娘吧。”小亭说:“这些金子已足够你还债,剩下的买些米,别饿坏了弟妹。”娘亲说:“是了是了,快给娘吧。”突然,旁边一人夺走银两,说:“给我好了。”小亭一惊。那两人说:“三十两,这是你娘的赌债。”小亭说:“什么三十两,我娘只欠你们二十两,还有十两啊。”
一人说:“前两天是二十两,但昨天她又输了二十两,扣掉这三十两,还欠十两才对啊。”小亭说:“娘,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赌吗?”一人说:“嘿嘿,大爷今天就先收下这些,你陪我们快活快活,余数过两天才收吧。”小亭说:“放手,放开我。”娘亲说:“大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吧。”一人说:“废话,你女儿反正是,跟爷们快活快活打什么紧?”突然,一人说:“放手。”如轰雷般的吼叫,似山矗立的身躯,教这两个流氓也看呆了。
霸独说:“我赏给她的金子,你们也有胆量拿?”一人说:“我们是老大牛的人,你最好少管闲事。”另一人说:“识趣的快过路。”霸独说:“老大牛?”“那就不是闲事,我管定了。”这两个流氓倒足半辈子霉,他们又怎知道,霸独与老大牛当年曾闹得极不愉快,在这暂不细表。
小亭说:“多谢霸王,喔。”霸独捉着小亭母亲头颅说:“连自己女儿也连累的母亲,死是理所当然的事。”小亭说:“霸王,请不要杀我娘,请放过我娘。”霸独说:“你娘把你卖作,有什么理由为她求情?”小亭说:“霸王,娘生下我我就欠了娘,只怪我没本事报答她。”小亭说:“现在我能以身报娘养育之恩,就算娘千错万错,她始终是我娘亲,请不要杀我娘。”霸独说:“始终是娘亲?连这下贱的也有娘,更求我放过一手害她至此的娘。这算是什么他妈的道理。”
霸独刚才不是已顺利找到支持他的力量吗?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竟然会变成失望?
徐满心想:刚才的景象如幻似真,怎么那柄刀竟似有惊人的魅力,教我甘心死在这刀芒之下?突然,一人嘿嘿两声。
咚咚说:“二十多年没离开过这里了。”“想不到这些年来江湖上出了这些废物,自夸什么刀中高手,就连我一招也接不下。”徐满出于拾荒寨,见惯生死杀戮之事,知道咚咚所杀的不是什么仇人,只是些技不如他的用刀者。咚咚说:“难道当今之世除了姓恒的便没人可与我匹敌?”徐满哈哈两声。咚咚说:“你笑什么?”徐满说:“被前辈所杀的确是没用的刀客,但当今江湖,会用刀的强者另有其人。”咚咚说:“是谁?”
徐满说:“刀霸无敌刀。”咚咚说:“什么刀霸无敌刀,是这二十年间才冒起的刀客吗?”徐满说:“刀霸无敌刀乃当今十强武者之首,从没有人可低估他的刀。”咚咚说:“嘿,年纪轻轻,算他有点本事,但也绝不能与我为敌。”“我不知道什么十强武者,他的刀有何厉害之处?”徐满说:“前辈不信?”
徐满挑起布袄,挥刀急舞,劲道沉雄有势,似要在布上疾书。咚咚啊了一声。
盛福说:“要来的始终来了。”盛福说:“你是来救一处的?”霸独说:“对。”
霸独说:“我来救她脱离人世间的苦海,早登极乐。”盛福说:“什么?你要杀自己娘亲?”“一处。”
霸独此来非但不是救自己娘亲,更直言是要亲手弑母,但,奇怪的一处却无半点惊愕或痛心的表情,反而流露出慈祥而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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