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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只画皮鬼 张多乐 30807 字 2024-04-02

阿沅轻轻吐出一口气,紧紧盯着冯寅,一字一句道:“敢问公公九皇子……现下如何?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看看他?”

话落,许久不见冯寅的应答。

一时,落针可闻。

冯寅只盯着阿沅,嘴角挂着诡谲的笑,默然不语。

阿沅登时汗全下了下来,她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状似不经意道:“怎么了公公?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冯寅眯了眯眼,终于笑了起来。

“杂家今日心情好,便再提点你这娃娃一回。良禽择木而栖,这不必多说了。”冯寅盯着她,一面说着,一面拿小指戳着阿沅的肩,一下又一下,好似一把无形的刀似有若无划过她的脖颈,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咱们作为下人的,最好……不,是绝不要侍二主。这九皇子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提也不要再问了,如果你还想保住你项上这颗脑袋的话。”

阿沅长睫狠狠一颤,失声道:“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好不……”

冯寅霎时打断了她:“杂家言尽于此,我看你也不是个蠢货,是要锦绣前程还是断头路自己好好掂量着吧。”

心脏登时跌入谷底,阳光明明落在身上阿沅却无端觉得寒凉,藏于袖内的双拳紧了又紧,许久她才从齿关里憋出只字半语:“……多谢公公。”

冯寅摆了摆手:“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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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却仍杵在原地没走。

阿沅:“???”

冯寅仍皮笑肉不笑看着她。

阿沅:“……”

阿沅登时想到了什么,立马从床榻上翻身下来:“冯公公稍等一会儿,我送你……”

冯寅抬手制止了她:“诶,不必多礼。”

阿沅僵在原地,不解的看着他:“那公公……所为何事?”

冯寅笑了笑,眸光自阿沅的脸上往下,落在了她曝露在外的足踝上,眯了眯眼:“你想知道的,杂家能说的都说了,是不是该轮到你给杂家指点迷津了?”

阿沅一顿,跟着冯寅的视线同样落在自己的足踝上——

其上已然没了那该死的铁链,甚至连那铁链留下的斑驳伤痕也没了,从未见过光的脚踝是接近刺目的白,细皮嫩肉的,哪有什么伤痕。

阿沅怔住了。

耳畔徐徐传来冯寅幽幽的,略显尖利的嗓音:“那链子杂家花了重金打造,遇火不化,刀剑也难消方寸。除非杂家的钥匙,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奈何不了。怎么你下水一趟,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连同你脚腕的伤?杂家那日将你从河道带了回来就不觉得不对劲了,你这河里少说漂泊了三天三夜居然一道伤口也没有?那夜你曾一度止住了呼吸,甚至连御医也束手难测,然而破晓时分又续上了气息,奇哉,怪哉……杂家想问的很简单。”

阿沅愣愣的看着他。

冯寅盯着阿沅一字一句道:

“将你那日在黄河底下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不可隐瞒。否则……你知道杂家的手段。”——

玉陶公主的玉泉宫内。

这是圣上新赏赐给玉陶公主的府邸,玉陶公主称其太过铺张浪费,便将府邸封了起来,杜绝外人打扰。

然而本封禁的府邸内来来往往的奴仆,极是热闹。

沈易是在一道尖锐的花瓶破裂的声音中,苏醒的。

他盯着屋顶粉色的纱帐懵了好久,还有床褥上甜到腻人的熏香叫他不由得蹙了下眉。

尤其不远处传来的嘤嘤哭泣声,更令他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愈加头疼欲裂起来。

是一名侍女跪在了玉陶公主面前痛哭流涕着,她竟跪在了全是碎片的地上,花瓶碎片狠狠嵌进皮肉内,她忍着膝下的剧痛哀求着:“殿下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打翻花瓶的……”

“你知道光这一下,若是别人发现了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困难吗?”玉陶简直怒不可遏,当即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侍女吓得合上了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落下,她微张眼眸,是一只修长如玉般的手牢牢擒住了玉陶公主的腕子。

擒住她的人,墨色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上,俊容如春色芙蕖,凤眸如点星,唇色极淡,俊容染霜,墨色的瞳盯着玉陶,似是不虞。

玉陶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胸腔那处又开始毫无章法的乱跳这才如梦初醒般,紧紧盯着他:

“你……你终于醒了。”

沈易才醒,只觉得脑子如一团浆糊一般隐隐作痛,尤其后脑一处,他微微一动便是剧痛钻心,他终于想起是某人干的好事之后凤眸眯了眯,旋即松开了玉陶的腕子,转身离去。

玉陶怔了下,忙道:“你要去哪儿?这是皇宫你出不去的!”见那人仍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玉陶何时受过这种轻视,当即厉声道,“亏我将你救了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那如瑰玉一般的青年终于止了脚步。

沈易缓缓转过身,挑高了眉盯着不远处明艳到有些跋扈的少女,凤眸眯了眯,好似在品咂什么缓缓道:

“你……救得我?”

第117章117◇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熏烟袅袅,晌午的日光透过窗棂照射在阿沅因养了一段日子显得黑亮的发丝上,热量蒸腾而上,带来一阵眩晕。

经冯寅一提,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犹如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原以为是场梦,她原以为自己早忘了的,可事实上一旦试图回忆,那个夜晚圆月的光辉、夜风拂过指缝的温度、雨水沿着下颚没入水面的声音,那夜的一切都纤毫毕现。

包括脚踝上那人指腹带来的温凉的触感。

雨淅淅沥沥的落着,咸涩的雨水沿着小巧的鼻梁滑落进干燥的唇缝内。忽而,咸涩的雨滴没了,喧哗的雨声也没了。

干燥的唇下意识抿了抿,什么也没有。

渴。

好渴。

阿沅睁开了眼。

一滴圆润的雨滴恰恰悬在她的视线上方。

她怔了下,猫瞳飞速眨了眨,那滴雨滴就那么悬着,迟迟落不下来。

阿沅混沌的大脑彻底清醒了过来,侧首看去,不光她身前的雨,所有的雨滴好像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停滞在空中。

“这是……怎么回事……”

她喃喃着,手指迟疑地触上眼前那滴雨滴,即将触上的一刻,那雨滴、不光那雨滴,周遭所有滞在半空的,包括她身上悬而未落的雨滴骤然沿着反方向一齐升向天空!

阿沅:“!!!”

她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许是因为在河中漂泊许久撞上了岩石,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都痛。她有些慌乱的张望着,隔着重重雨幕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长身玉立,墨色的长发垂落于腰间,以他为中心,雨滴高速的旋转着飞驰回天际。一袭曳地白衣,与周身雨幕融为了一体……

恍惚间她以为看到了天神。

阿沅屏住了呼吸,张了张唇,因太过震惊和震撼,半天也没发出声音,那人却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似的,转了过来,凤眸直直对上了她的。

墨色的发,殷红的唇,璀璨流光的凤眸,美的不似真人,似仙似妖……

阿沅登时怔住了。

他的眉目隔着烟雨朦胧更添了三分深邃和不可捉摸,比起仙来更似妖。那人看到她眉头先是一蹙,继而向她踏步而来,阿沅怔了下连忙跑走,却被脚腕上的链子绊了下摔在了地上。

“嘶……”

膝上顷刻间蹭破了一块皮,阿沅低呼一声,眼前忽然多了双纤尘不染的白鞋。

明明隔着数十丈之远,那人却眨眼之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毕竟只有十四岁的年纪,阿沅骇的浑身僵硬,愣愣的看着那人弯下腰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他狭长的凤眸自她的发一直往下滑落,落在她的膝上那明显磕破的一层皮上,眉间狠狠一拧,继而下落,落在脚踝之上的银链子,光洁的脚踝被链子剐蹭的道道斑驳青紫,青年俊秀的一张面容不能用“难看”两字来形容了,本流光璀璨的金眸蒙了层阴翳,阿沅不由想起话本里披着人皮的狐狸精,见青年探过手来,她下意识用双手护住头面:

“不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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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阿沅率先一愣,便见漂亮得不似凡人的青年勾着她脚踝上的铁链,俊容黑如锅底,带着诘问、恼怒,还有熟稔和显而易见的,心疼。

阿沅怔在了原地。

“我为什么要吃你?”青年拧着眉看了她一眼,似是不理解她的话,片刻后叹了口气,勾着脚踝之间的链子,凤眸中的鎏光被阴翳吞噬了,只剩下乌沉沉的黑,问她,“谁弄的?”

阿沅顿住,似是被青年眸中的冰冷骇的说不出话,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青年眯了眯眼,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两指一捻,铁链便于他掌心化为了灰烬。他的手旋即来到她被铁链剐蹭的青紫的脚踝上,指尖微微一顿便触了上去。

阿沅下意识一缩被那人的手抓住了脚踝。

那人见她还要动,淡淡看了她一眼:

“别动。”

不知为何,阿沅当真不敢再动了,她看着青年握着自己的脚踝,她太瘦了,青年单手就能将她握住,青年的手越白,逾显的她脚腕上的伤刺目到狰狞。

如果青年的手是上好白玉瓷器,她便是那白玉上刺目而丑陋的瑕疵。

如此不般配。

阿沅第一次萌生出羞怯的滋味。

青年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沿着斑驳的伤痕,不重,很轻,是一种……被疼惜的感觉。

阿沅长睫陡的一颤,几乎要落下泪来。

第118章118◇

◎“他对你笑了?”◎

经青年指腹轻抚过的地方,伤痕奇异的抚平了,乃至消失不见。

青年松开了她的脚踝,转而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方才那一磕实在严重,殷红的血连同衣裙沾在了一处,血色渗透了一大块,瞧着触目惊心。

阿沅看着青年沉着脸,指尖来到她的膝盖前,她还来不及阻止,膝上的衣裙便被他扯开一道口子:“喂……”

来不及疼痛,很快青年的掌心便覆在伤口上,恍似暖流流经,青年的手移开时,膝上那块肌肤又完好如初,阿沅愣神中,头顶传来淡淡的,带着不易觉察的恼怒的声音:“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阿沅:“……”

阿沅哑然失言了好久,才缓缓地抬起头盯着面前这张似仙似妖的俊容,猫瞳一片迷茫:

“我们……认识吗?”

青年顿了下,一瞬间长眉紧蹙,很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怒意昭彰一闪而过,俊容云淡风轻瞧不出什么情绪,眸光自上而下扫了她一遍,见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便站了起来,背过身,负手,自矜道:“我……”

倏然,青年犹如一座小山般倒了下去!

阿沅将手中的石块丢在地上,苍白着小脸跑走了。

“再后来……就这样了。”

少女一双猫瞳一眨不眨盯着冯寅,茫然中带着无措。

冯寅眉间拧起深深的沟壑:“没了?”

“没了。”

“……当真没骗杂家?”

“真的!”阿沅连连点头,几乎想抓着冯寅的肩咆哮,“真的不能再真了!”

冯寅狐疑的盯了她好长一会儿,沉吟着:“似仙似妖一般的人物……还治愈好了你身上的伤……你还重伤了他逃跑了……”

阿沅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

冯寅蓦的笑出了声:“子不语怪力乱神,真当杂家蠢不成?”

阿沅急了:“公公我句句属实除了……”

突兀地一顿,冯寅登时眯起眼,面色不善起来:“除了什么?”

阿沅确实隐瞒了些。

不多,只一点。

脑海中一晃而过是青年俯于她膝上,以唇一点一点舔祗掉她膝上的血渍……

冯寅惊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面颊越来越红,她张了张唇,半天才找回声音,磕磕绊绊道:“没、没有,就是这些了……”

冯寅自然不信,按姜沅这么说,那个似仙似妖的人只能是他从河道内发现的青年,可那青年他在玉陶公主的命令下请了多个郎中查看过了,不知为何身子骨虚的很,更没有什么诡异的金瞳,是以冯寅早早排除沈易的嫌疑。

“好啊,我看你这丫头真以为背靠玉陶公主杂家就奈你不何是么?”冯寅勃然大怒,“杂家有的是手段治你!”

冯寅拂袖离去,阿沅在身后连忙高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公公不信我也没办法!”

冯寅余光瞥去,少女直直盯着他,眼眶微红,似极害怕但仍强撑着不肯低头,冯寅觑了她一眼踱步离去,却在门外,终于摆脱了少女的视线后脚步迟疑了下来。

倘若……倘若姜沅真的没骗他,那个青年并不是她所说的人,那么那个似仙似妖的人物……

难道当真是河伯?!

而且那丫头不光当地人,连她亲娘也说过她颇为邪性……

冯寅小心脏猛地一颤,脑门登时一圈虚汗,不敢多想,连忙走了。

阿沅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

她盯着自己光洁的脚踝和双膝,怔了好久,喃喃着:

“原来……真不是梦啊……”

她怔了一会儿,扯过薄被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无声尖叫,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

“公主殿下传姑娘进殿伺候,沅姑娘,莫要叫殿下久等了。”——

玉泉宫内。

沈易盯着面前一脸跋扈的少女,只觉得好笑:“我几时要你救我了?”

不对,他什么时候需要人救了?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淹死在河道里了!”玉陶紧紧盯着他,脸上仍是笑着的,双手却紧张得攥在了一起,“我也不是威胁你的意思……我、我只是想说,你身上的伤还未愈,留在宫中调养如何?”

沈易不欲多纠缠,也懒得解释若不是他止了大雨,谁救谁还两说。淡淡道:“不必,就此别过吧。”

玉陶一急:“你可是担心家中父母?你是何方人士?家住在那儿?你放心在宫中养伤,我自会派人……”

沈易不耐得蹙起眉,完全不知这位公主为何执意留下他,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经这位公主“好心打搅”,他又不知去哪儿找阿沅了,一想到这儿难以遏制的戾气几欲呼之而出,沈易一双凤眸率先冷了三分,只道了一句:

“与你无关。”

便转身离去,途径跪于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眉头动了动,单手扶起了她,眉间的冷冽散了些,侧首看去嘴角微微上扬,是不解也是安慰:“不过一只花瓶何至于此?”

宫女愣愣的被他扶起,泪水还兀自淌着,脸已然红了。

沈易很快放开了她,直直往宫门走去,玉陶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嵌入皮肉内也浑然不知,见沈易直到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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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不曾回过头一次,终于道:

“抓住他。”

顷刻间侍卫们一拥上前,沈易凤眸眯了眯,轻轻“啧”了一声。

虽然他为了平定水患几乎耗尽了灵力,可对付这些人还是可以的。

——

阿沅跟着小太监左拐右拐的赶到玉泉宫时,看着一地狼藉以及一地七仰八叉的侍卫公公们,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玉陶脸色很差很差,差到姣好的容颜微微扭曲。

阿沅不敢多看,跟着小太监跪在了原地。玉陶公主当然也没把她放在心上,胸膛兀自起伏了半天,良久震怒的面容才平复了下来,冷冷对着跪在她面前的侍卫道:“将人捉回来,记住,不准惊动任何人。”

也不知和何人得罪了玉陶,阿沅只觉得后脖一凉,将头更深的埋了下去。

侍卫道了声“是”匆匆退下,玉陶颓然的坐在圆椅上,好半天才听到她的声音:“都下去吧。”

阿沅余光瞧着众人,跟着众人缓缓退了出去,忽然又听见玉陶道:“站住。”

她一顿,不敢抬头,停在了原地。

她看到玉陶走了过来,走过她身前,停下了后右方,一个宫女的面前。

以阿沅的角度只能看到玉陶纤细的背影,以及跪在玉陶面前面容苍白,瑟瑟发抖的宫女。

玉陶的声音像是暴风雨过后平静的水面,听不出喜怒:

“他对你笑了?”

宫女抖如筛糠,字不成句:“殿、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殿下……”

宫女挣扎着要去抱玉陶的腿求情,玉陶先一步退了一步,似耐心到了极限,对跪在一旁的嬷嬷道:

“刮花她的脸,丢到辛者库去。”

阿沅一顿,双手握得紧紧地,在宫女哀泣的哭声中毫无预兆想起冯寅说的话:

【咱们作为下人的,最好……不,是绝不要侍二主。这九皇子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再提也不要再问了,如果你还想保住你项上这颗脑袋的话。】

阿沅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直到玉陶离开了也没有觉得放松分毫,她只觉得窒息。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她好像还是沉浮在波涛汹涌的河水之中,从未得救过。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万字更新哦。

第119章119◇

◎“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相逢。不远千万里,我总会找到你,你也总会找到我的。”◎

说不好奇是假的,不过阿沅始终谨记着冯寅的话,不该想的别想,不该问的别问,管玉陶要抓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三条胳膊还是四只眼的,都与她无关。

她被安排在了玉陶宫殿的偏殿处。

她并不常见到玉陶公主,玉陶公主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把她忘在了脑后,这样也好。

不过她也并不能完全免俗玉陶公主的坏脾气,玉陶公主与她初次相见时的印象差别太大了,初时,她以为玉陶只是被骄纵宠坏了的孩子,现在看,是,也不完全是。

在二皇子玉宵面前她是骄纵的,哪怕蛮横起来也是可爱的。但在下人面前,这份骄纵并不可爱,只有可怖。

她可以面无表情的将宫女的容貌毁了送去辛者库只因一件花瓶,也可因一缕发丝断了将侍女拖去乱杖打死。

尤其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五天过去了,玉陶公主要找的人仍然没找到,玉陶一张明媚的脸庞肉眼可见的阴郁了下来。她本体质孱弱,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垮了下来,再次缠绵病榻。

二皇子玉宵探视的也便愈加频繁。

今日是这周的第三次。

这次二殿下还不是空手来的,带了只绿眼珠的波斯猫。

玉陶爱不释手,即便浑身酸软无力,也要挣扎着支起身,将波斯猫抱在怀里不撒手:“二哥,你从哪儿弄来的?真好看!”

“波斯来的小玩意儿,就知道你会喜欢。”玉宵看着玉陶苍白的一张面,眉间拢起沟壑,“长途跋涉去祈神不见你生病,怎么才回来又病倒了?”

玉陶轻咳了声,笑了笑:“二哥不必担心,许是……回来的途中招了邪风吧。”

玉宵拧紧的眉目不见舒展,横眉看向旁人:“你怎么说?”

一旁的御医腿一软跪了下来:“回殿下,三殿下乃郁结于心所致,最好解了心结自然药到病除。”

“郁结于心?”玉宵更不解了,“此番立功,父皇就差把月亮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心结?你还想要什么,告诉二哥。”

玉陶笑了笑,明艳褪去,面容苍白更显清丽,越是这样越叫人心疼:“好二哥,我哪有什么心结,就是受了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还不知道我的破毛病么,风一吹就倒,多少汤药也无用,别为难御医了。”

玉宵脸色不太好看,终究道了句:“罢了,你们小心照顾三殿下,有事来报。”

阿沅随着众人点头道是,玉宵提步便走,路过阿沅时顿了顿,嗤笑:“你倒真把这丫头招来了身边。”

阿沅一顿,床榻上的玉陶也是一顿,跟着玉宵的视线看到了藏在乌泱泱人群中的阿沅,这才想起她,这些日子忙着找人,倒把她给忘了。

玉宵也没多停留,轻嗤了一身便走了。横竖一个野丫头,蝼蚁一般的人物,若不是和玉陶打了个赌,这样的人这辈子不会被他注意。

阿沅却因玉宵突如其来的点名惊了一身汗。

玉陶眯着眼看了看阿沅,扬了扬手:“是你啊,倒把你忘了,上前来。”

阿沅本想着隐匿于众人中也挺好,现下经玉宵一点,她隐隐觉得自己的悠闲日子到头了。

她依言快步走到玉陶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不敢抬头看,只听见玉陶自言自语道:“是了,本宫是曾应允你留在本宫身边。“忽的,嗓音陡的一沉,”怎么,哑巴么?本宫叫你怎么不应话?”

玉陶今日来因迟迟抓不住某人愈发阴晴不定,在陛下和二殿下面前还有所顾忌,面对旁人是全然没有的,何况下人。

“回殿下……”阿沅抿了抿发白的唇,实在不知该回什么。即便知道该回什么又如何?玉陶若是诚心想罚她,回天王老子也无用。

果然一个茶盏砸了下来:“原先瞧着还有几分机灵劲儿,现下你是主子我是主子?留你这蠢奴有何用!”

幸而玉陶手上无力,茶盏只砸在了阿沅身前,但是飞溅的碎片却在她额上割下一道划痕,几缕碎发落在了地上。

镇日的郁气堵在胸口难以排解,玉陶怒不可遏,正要将手边能拿到的一切尽数砸了去,忽然痛呼出声,是波斯猫在她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顷刻间青葱一般的手指被咬出了两个血淋淋的小洞,玉陶一瞬间面目狰狞:

“将那畜生抓来剥皮抽筋!”

波斯猫从玉陶怀里一跃而出,恰恰躲在阿沅身后,两指爪子紧紧的抓住阿沅的衣袖,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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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咬紧了下唇,双手紧了紧,没有动。

众太监侍女闻声将阿沅连同波斯猫一起为了围了起来,倒是一个老嬷嬷道:“殿下,这毕竟是二殿下送的……”

玉陶恨恨的盯着藏在阿沅衣袖后的小奶猫,震怒后终于恢复了理智:“这猫给你了,养不好,你也别活了。”

阿沅愣了下才发现玉陶是冲着她说得,连忙扣头谢恩,很快被乌泱泱的人挤了下来,大家呼朋引伴似的给玉陶公主包扎伤口,阿沅看了看躲在她袖口的小奶猫,小奶猫也正好歪着头打量着她,阿沅微微一顿,笑了笑,指尖刮了刮小奶猫的鼻子,轻声道:“以后我照顾你啦。”

小奶猫轻轻喵了一声,被阿沅两只手捧着,猫着腰悄悄退了出去——

阿沅没想到大主子没送走,又来了个小主子。

小奶猫总是不听话,镇日跑着跑那的叫她好找。不过无论如何比伺候玉陶公主好多了,起码小奶猫再如何不听话,不过一爪子,玉陶公主却是要人命的。

况且小奶猫也不总是不听话,很多时候是很乖的,而且灵得很,只听她的话。

阿沅嘴上嫌弃,心里欢喜的很,有它的陪伴宫里枯燥的生活也显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她一边养猫,一边也时常留意宫中的动静。又是七日过去了,不知玉陶公主抓的是谁,居然还是一无所获。

是谁这么大本事能躲过个个大内高手的追捕呢?

阿沅一无所知,她只知道玉陶公主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下了死命令:“不论生死,必须捉来!”

看似平静的皇宫波云诡谲,阿沅越发的谨言慎行,丝毫不敢出差错,终于到了一天,一侍卫冲到殿内:“殿下,人找着了!”

玉陶腾地从床榻上起身,一边咳着一边双眸亮的惊人:“咳咳咳……人呢?”

“回殿下,就在不远处,十几个兄弟围着,他逃不了的!”

“好…好……”玉陶喃喃着,从床榻上挣扎起来,“扶我起来,你们不准伤他,等我过去!”

“是!”

等到众人簇拥着玉陶公主离开后,阿沅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下意识抚了抚怀中的小猫,去摸了个空。

阿沅:“!!!”

她小声的喵喵叫着却得不到小奶猫的回应,逡巡了一遍玉陶公主大的吓人的寝宫,于窗台上发现一串沾着泥土的脚印,旁边是打翻的花瓶。

阿沅一阵后怕,幸好玉陶不在,不然被剥皮的就是她了!

她连忙顺着脚印寻去,这小奶猫人人都知二殿下亲手送给三公主的,阿沅倒不如何担心小奶猫的安全,只是小奶猫实在太小,走的尽是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些地方她甚至都从来没来过,费了好长一会儿功夫终于在一处拐弯的地方看到小奶猫圆鼓鼓的小屁股一耸一耸的,似是在偷吃什么。

这波斯猫二殿下自是挑的最好的,通体雪白,一双绿眸盈盈如宝石,漂亮的紧,阿沅就没见过比它更……不,还是有的。

蓦的小白虫通体莹白的身影撞进脑海里,阿沅想着,若是叫小白虫知道她觉得小奶猫更美,定要狠狠咬她一口的。

不过片刻,阿沅狠狠晃了晃头,将那道游龙般的身影从脑海中忘却,她看着小奶猫好似在泥浆里滚了一圈,一口气哽在喉头缓缓地舒了出去,认命了。

洗就洗吧。

她一边轻手轻脚靠近小奶猫,一边嘴里轻声道:“好啦,我们回去洗澡吧,你看你才洗过又……”

阿沅僵在原地。

小奶猫转了过来,叼在嘴里的东西落了下来,冲着阿沅喵喵叫着,白色的须上沾着血。

那掉在地上的东西赫然是一只手。

阿沅怔了下,下意识转身就跑,倏然之间,那落在地上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她的咽喉将她抵在了朱红色的宫墙上!

墙后传来玉陶公主气急败坏的声音:“咳咳咳咳……人呢?这就是你们说的尽在囊中?!!”

侍卫抖着嗓子:“回殿下,适才陛下途径,我等不便大肆……”

刺耳的扇耳光的声音清晰地从墙外传来:“给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是!”

成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阿沅双睫飞快地眨着,只能徒劳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墙背后没了声响。

覆在她唇上的手放了下来,阿沅一怔对上了一双亮的惊人的墨色凤眸。

竟是……他。

那个漂亮的不似凡人,那个她曾以为是妖的梦中人。

青年紧紧盯着她,俊容比那次相见更加的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不是记忆中的金瞳,墨色的凤眸仍然流光溢彩,清清楚楚倒映着阿沅的身影。

他抵着她的额,目光灼灼盯着她:

“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相逢。不远千万里,我总会找到你,你也总会找到我的。”

蓦的,嘴角微翘,像个得了糖的稚子,又补了一句,“我就知道。”

阿沅狭长的睫毛陡的一颤,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那青年忽然双眸一闭,头颅靠在她的肩上,晕了过去。

身上骤然多了个成人的重量,好像一座小山压了下来,阿沅一双猫瞳飞速眨着,许久没回过神。

直到指尖被研磨着,小奶猫喵喵喵的叫声唤回了她的神志。

她垂眸看了看左手边的小奶猫,又看了看枕在她右肩上的青年,看着这一大一小,喃喃着:

“这都……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更新!

第120章120◇

◎“这么快有了新欢了是么?”◎

阿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如果没有疯的话,怎么敢将玉陶公主日日夜夜思之如狂、求而不得的男人塞到自己的房间里?!!即便不是玉陶公主心心念念的,光她塞个陌生男人在自己屋里,扒多少层皮都不够的!

她居然还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在她屋里,即在玉陶公主的偏殿内,玉陶公主定掘地三尺也想不到在这儿,她哪儿来这么大胆子,她定是疯了。

疯了!

此刻青年就在她那张小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小奶猫咬着她的裙摆喵喵叫着,而阿沅恨不得以头撞柱,死了才好!

让你多管闲事!

许久,不光是咬着她裙摆的小猫喵喵叫着,床榻上那人也嘴里呢喃着发出痛苦的响声,很轻的声音,阿沅即便很想装作听不到也听到了。

她寻声看过去,青年的状况很不好。

苍白的俊容上俱是冷汗,她犹疑地将手背放上去……烫死个人!

由此她想到更可怕的结果,如果玉陶公主发现她将皇宫翻了个个底朝天寻找的人死在了她的房里……

玉陶公主定会将她挫骨扬灰了的!

阿沅登时面死如灰,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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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骑虎难下,交不得留不得更死不得!她盯着榻上青年半天,终于认命的拿着手帕和银盆出去了。

一晚上愣是换了八次水,前前后后给他擦了不下十次身子那恼人的热度终于降了下来。

青年活了过来,而她好像死了一样,头靠在床沿上,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晨起的光照在脸上,映出密密匝匝如水草般的长睫,还有脸上不细看根本瞧不见的绒毛,阿沅睁开了眼。

往常都是小奶猫舔祗着她的面颊,她不胜其扰才醒的,而今天她居然睡了个自然醒。

阿沅懵了一瞬,连忙从床榻上翻身下来,本以为小奶猫又跑丢了,没成想在屋里看到了……

修长如玉的青年倚在窗下,两手揪着小奶猫颈上的皮毛将它提了起来,见阿沅醒来,凤眸投向了她,脸色很差:

“它是谁?”

阿沅:“……啊?”

小奶猫哼唧哼唧叫着,好不可怜。

阿沅眼瞅着青年都快把小奶猫颈上薅下一块皮毛来,这可是二殿下送给玉陶公主的,阿沅脖颈跟着一凉,登时小跑上前,青年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小奶猫已然被她小心的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叫着。

平时自己都舍不得揉/搓的小猫,恨不得供起来的祖宗被这厮愣是薅下了好几根毛发,阿沅纵是畏惧那夜在河道上这人神乎其神的手段,架不住眼前玉陶公主那把无形的刀好似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登时就怼道:

“你干什么呢!没见它害怕么!”

小奶猫回到了阿沅的怀抱内,它小口地舔祗着阿沅的掌心,猫瞳眯了眯,冲着青年龇了呲牙,好像在炫耀,更像是示威。

青年一瞬间捏紧了手,冷笑着:

“这么快有了新欢了是么?”

他直直盯着阿沅的怀抱,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那里……曾只属于他。

现在被不知哪来的野猫占据了,明明他只不过迟来了一些日子,明明是属于他的,明明……

青年芙蕖般的俊容越加晦暗、深邃,眉间肉眼可见的萦着一团黑气,阿沅不是瞎子,她怀里的小奶猫更是瑟缩着连头也不敢抬,阿沅有些慌了,一时忽略了他话中奇奇怪怪的什么“新欢旧爱”:

“你……你怎么了?”

忽然窗户外面传来声音,阿沅一惊,连忙拽着青年将他扯回房里,压着嗓子低声说:

“你别害我!快进来!”

“我害你?”青年气笑了,“我怎么会害你?”

直到窗外的声响消失,阿沅终于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若是叫人发现你在我这儿,我就死定……”

话未说完,阿沅回眸便对上青年一双墨色的凤眸,凤眸里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面庞,墨色的瞳眸好似一汪深潭,沉沉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自嘲。

那日在河道是这样,昨日也是这样,还有现在。

阿沅一转过来,没了刘海的遮掩,额上的伤口便露了出来,一道细细的伤痕,不算严重却也刺目。

青年当即拧眉,伸手探了过去:“怎么又受伤了?”

阿沅却在青年的长指即将触上她的额时,偏头避了过去。

青年的手便僵在原地,凤眸落下,定定地看着她。

阿沅终是忍不住,困惑道:

“你这人太奇怪了。你到底是谁?为何总是一副……一副与我很熟的样子?”

青年的眸光钉在阿沅身上,薄唇抿了抿,正欲张口,门外传来嬷嬷的声音:

“姜沅,你还要磨蹭多久,还不快到公主跟前服侍!”

阿沅心上一凛,顾不得青年要说什么了,她背过身,不再看那双凤眸,也便不再受那双凤眸的迷惑。她抱紧了怀中的小奶猫,咽了咽唾沫才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漠然道:“那日你在河道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一命抵一命,我们谁也不欠谁。你呆在这儿只会害了我,我不会向公主揭发你的,等入了夜你便走吧,放心,公主府邸的侍卫都被叫去寻你了,这里很安全的。出了这道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不对,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不对么?”

阿沅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话,也不知这人懂没懂,根本不敢看青年的眼神,要究其为何不敢看,阿沅不敢细想,抬腿就跑出去,蓦的又跑了回来,将不知何时跳到窗台的小奶猫一手抄起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活似身后有饿狼在追她一般。

青年颓唐的坐在窗台下,整个人隐匿于黑暗中,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扯着唇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天,阿沅都很不在状态。

要究其缘由,自然和房里那位有关系。

眼瞅着日落西山,他是不是走了?

他若是还没走的话……再拖下去就不好走了……

阿沅兀自想着,连耳畔嬷嬷的叫声都听不到了,直到嬷嬷忍不住掐了她一把:“想什么呢!”

阿沅差点尖叫出声,这宫里的嬷嬷不知为何,各个手劲大的吓人,早在那日汤池中她便知道了,嬷嬷来来回回几乎将她的皮都扒下了。

顷刻间阿沅一双猫瞳红了一圈,盈上了一层水光。她忍着痛道:“嬷嬷,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嬷嬷一边念着她,一边又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这幸好不是在殿下面前当值,紧着你的皮!”

“嘶……”

阿沅痛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她吃痛的点点头:“嬷嬷教训的是,我不敢了,嬷嬷手上轻些。”

阿沅说着便抱着怀里的小奶猫走进殿内却被嬷嬷一手拉了回来:“二殿下就要来了,不在这儿伺候着,去哪儿呢?”

阿沅一愣:“二殿下要来?”

嬷嬷瞪了她一眼:“适才冯公公特过来禀告,我看你是一点儿没听见去!”

“不……不对!”阿沅惊道,“二殿下从未午后来三公主寝宫,今日怎会突然造访?”

嬷嬷又拧了她胳膊一下:“你啊你,胆子大到敢管主子的事了!”

阿沅不妨,腰间被狠狠拧了一下,这一下痛得她眼泪直接飚了出来,疼,真疼!

她疼得一哆嗦松了手,小奶猫瞬时跳了下来,转眼间就蹿的不见了踪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她眼下更在意的是,二殿下来了,那人还怎么跑?!

说着说着玉宵便到了。

嬷嬷扯着阿沅跪了下来,乌泱泱的人异口同声道:“见过二殿下。”

然而玉宵恍若未见,俊脸沉如锅底,气势汹汹直朝殿内走去。

嬷嬷骇了一跳,小声问候着二殿下跟前当值的冯寅:“冯公公,这是……”

冯寅面色白的很,见冯寅脸色发白,人精似的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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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当即闭了口,不敢再问。

这准是出事了。

还能出什么事,当然是三公主大张旗鼓的找人的事叫二殿下得知,一来自回程之日就开始瞒着二殿下了,二来以陛下御赐宅底偷藏外男,三来藏得不知哪来的野男人,二殿下焉能不气?

其实近日三公主为了找那个人近乎疯魔,阵仗之大,这一天迟早回来,或早或晚而已。

不一会儿殿内便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应是屏风被怒火滔天的二殿下踹了去,胆子小的宫女们已经开始哭了。

遑论殿内的人了,便是殿外的侍从们都吓得够呛,二殿下甚是宠爱胞妹玉陶公主,别说发火了,重话也不曾说过,更从未发过像今日这么大的火。冯寅更是面如金纸,差点儿连站也站不住。

如果阿沅不是在担心那人,阿沅是很乐意欣赏冯公公现在的面色的。

她紧紧的盯着偏殿——她的住处,心中默念着,机灵点儿,千万别出来啊……

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跑出来啊……

那人有没有跑出来阿沅不知道,二皇子玉宵倒是从殿内疾步而出,当胸一脚踹在了冯寅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本王!”

冯寅登时被踹飞了出去,恰恰倒在阿沅身前,一口浓血喷了出来,阿沅脚一缩,那血便溅在了青石板路上,斑斑点点渗人的紧。

见鞋面仍是干净的,阿沅松了口气。

冯寅不敢耽误,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向着二皇子玉宵连连磕头:“殿下!殿下!老奴冤枉!是三公主非逼着老奴瞒下去,老奴不敢不从啊……”

玉宵又是一脚踹去:“不敢?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本王都敢欺瞒!”

这一脚下去,冯寅想爬也爬不起了,正好对着阿沅,满头满脸的血,阿沅瞧了一眼心尖一跳,不敢再看,低下头去。

冯寅一边说着一边吐着血:“殿下……殿下!老奴之忠心日月可表啊!”余光瞥见玉陶公主从殿内出来,连忙高呼道,“三公主!求三公主为老奴求情!老奴……”

“咳咳咳……”玉陶双眸红彤彤的,悬而欲泣的模样,“二哥要骂就骂我吧,是我鬼迷心窍,是我……”

玉宵当然不会打骂玉陶,他只能将怒火全发泄在冯寅身上,拳打脚踢仿佛还不泄恨,一声声咒骂着:“教坏主子的贱奴,真该活活将你剐了!”

“殿下饶命!殿……”

暴行就发生在阿沅面前,一声更重过一声,冯寅起初还哭天喊地的求饶,很快没了声响。阿沅双手死死绞着膝上的衣裙,指骨泛白一片冰凉。

很快暴行终止了,阿沅悄悄掀开眼眸看了眼,冯寅犹如一滩烂肉,浑浊的双目直直盯着阿沅,竟然死不瞑目。

阿沅双眸震颤了下,以手捂住口鼻压下窜起的恶心,忽而耳朵动了动,看向了某个方向。

玉宵俊容上震怒未消,乍看犹如修罗一般,即便是玉陶也吓坏了,仿佛从未认识过二哥,面容惨白的立在原地,讷讷不敢言。

玉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玉陶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忘了言语。

玉宵拔高声音,震怒,额间青筋凸起:“我问你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玉陶骇了一大跳,磕磕绊绊说着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就、就殿内这些人,没、没人知道了……二哥……”

玉宵偏过脸,不再看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暴怒的情绪,缓缓道:“父皇那儿我去说,那个人也交给我,你殿内众人一律处死。”

玉陶猛地抬眸:“二……二哥,这些都是跟了我十余年……”

玉宵不看她,只冷声道:“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二哥的话,处死他们。”

登时殿内乌泱泱的人疯狂磕头求饶,哭声震地:“殿下饶命啊殿下……殿下饶命……”

方才掐阿沅胳膊的嬷嬷也是玉陶公主的乳娘,感情自然不同一般,她匍匐着爬向玉陶,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殿下……殿下……”她双手抱着玉陶的双腿,“殿下你信老奴,老奴绝不会背叛殿下,老奴绝不……”

玉陶缓缓躬下身,将老嬷嬷扶了起来,青葱般的细指拂去她脸上的泪。

老嬷嬷双眸滚出热泪,肥厚的嘴唇呢喃着:“谢谢……谢谢殿下……老奴绝不会背叛殿下,老奴……”

玉陶松开了她,背过身去,指尖揩去眼角的泪,娇柔的声音饱含悲恸:“二哥,春娘跟我最久,于我有再生之恩,求二哥……赐个痛快,少受些苦楚。”

老嬷嬷浑身震荡了下,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仓皇着走向玉陶:“殿……”

然而才说了一句话便被玉霄一剑封喉,断了气。

玉宵抽开长剑,老嬷嬷便如破布般落在了地上,血溅了一身玉陶曳地的衣裙,那是老嬷嬷今日特地为她选的,说橘色的彩云锦,衬她。

玉宵凝着玉陶泣不成声的模样,薄薄的眼皮已然肿了起来,再生气又如何,他不过这一个胞妹。

玉宵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终究软了语气:“莫要再哭了,此次权当给你个教训。你现在尚未出阁,且经祈神一事,坊间对你载誉颇多,你是我大魏的公主,万万不可让此事成为你的污点。我是趁着父皇南下泡汤池的功夫赶来的,趁父皇不在,尽快将所有知晓之人诛杀干净,不论事态如何疯传,死无对证的事情终究只是谣言。”

玉陶哭着抹泪:“我知道二哥是为了我好。玉陶发誓,玉陶再也不敢了……”

玉宵绷着脸点了点头,冲属下扬了扬下颚。

屠杀,开始了。

从暮色四合到夜幕低垂,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一侍卫来来回回数着遍地的尸首,双眉紧锁小跑至玉宵、玉陶二人身前跪下:

“回陛下,还少了一具尸首。”

玉宵本要送进口中的茶盏突兀的一顿,重重的砸在案桌上:“还有一具?!你们这么多人还找不出来?”

玉陶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回陛下,属下来之前便已将三公主殿内大门反锁,里里外外更派了重兵看守,一只苍蝇也飞不……”

忽地,玉宵伸出一指,侍卫一顿,闭了嘴。

玉陶奇道:“怎么了二……”

玉宵长眉紧蹙,又伸出一指,玉陶瞧见,乖乖的闭上了嘴。

只见玉宵忽然站了起来,走向一处不起眼的灌木丛中,略略一顿便双手拨了开。

随着灌木丛被拨开,玉宵旋即撞进一双猫似的湿漉漉的眼眸中。

是阿沅怀抱着小奶猫,面目惊惶而苍白的望着他。

脸愈白愈显得一双猫瞳清亮的惊人,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琥珀色的瞳仁好似一汪清泉,清清楚楚荡漾着惧和怕,以及瞳仁深处,玉宵看到的,小小的他自己。

小奶猫在她的怀里,绿眸眯成一条缝,一边喵喵叫着,一边舔祗着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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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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