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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你是爱我的
除夕夜至,风雪依旧。
在这万家团圆的时?刻,容拾与容浚相对而坐,彼此却各怀心事,看?着桌上精心烹制的菜肴却没有什么食欲。
终究还是容浚先打破了沉默,替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阿拾,陪我喝一杯。”
容拾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容浚接着道,“是果酒,你不必担心我的伤,更不用担心自己喝醉。”
“好。”
容拾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的确是果酒,甘甜,清爽。
“傻姑娘,喝这么急做什么?你难道忘了,除夕夜饮酒是要先说些吉利话的。”容浚浅笑,又替她斟了一杯酒,随后举杯,“唯愿我的阿拾岁岁安宁,长乐无忧。”
容拾亦是举杯,“一愿大业早日仓廪充实,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二愿陛下身体康健,一统天下,成千古明君。”
闻言,容浚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些,她给了大业和他最好的祝福,但这祝福中却没有他们,那原本甘甜清爽的果酒入喉却苦涩无比。
“陛下!”门外响起了罗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齐王求见。”
容浚倒是有些意外,按照脚程,容潜大概该是年后两三?日才能到,看?来一路上没少吃苦,没日没夜地赶路才提前赶了回来。
容拾皱眉问?道,“齐王容潜?”
容浚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阿拾,你怎么了?”
容拾倒也不瞒他,“陛下,我想见他。”
“为何想见十一弟?”
“陛下说过?,我曾陪你在边关多年,而他那时?亦在边关。我想他也许是我的故人?,见到他,也许我能想起什么来。”
“你们的确是故人?,不过?你见到他怕是想不起什么来。”
容拾不解,“为何?”
“那时?他不喜你女儿身为将?,而且总认为你会待在我身边会害了我,所以曾为难过?你。而你不喜他少年意气不听劝告执意出战,那一战,你失去了你手底下最英勇的一批将?士。”
容拾轻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容浚有片刻迟疑,“阿拾,那你还要见十一弟么?”
“自然是要见的。”容拾点头,“他曾折损了我手底下最英勇的一批将?士,我肯定是打心底恨着他的。恨,也能让人?记忆深刻,或许见了他我真能想起什么来。”
容拾的目光自容潜踏进?殿内的那一刻便胶着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他数回,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见到这位故人?,她依然什么都未曾想起。
容潜向容浚行过?礼后,又确定自己这位皇兄身体无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容拾,眸色晦暗不明,“容将?军,自上次一别后竟已过?了数年,别来无恙。不过?你这些年的事迹,本王还是听了不少。”
容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搭话,而是看?向了容浚,“陛下,殿内气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容浚却拉住了她的手,“你觉得气闷,我让罗义吩咐宫人?把窗户打开?便是。外面天寒地冻,别出去冻坏了身子。”
容潜却沉不住气了,“今夜除夕,皇兄不与皇后一起守岁,却拉着容将?军一起喝酒,言行如此关切,举止如此亲密,这是为何?”
“十一弟。”容浚的面色一沉,立刻喝住了他,“阿拾是孤心之所爱,孤与她之间的事由不得他人?非议,包括你。”
“果然如此。”容潜冷笑,“你力排众议非要留她一名女子在军营之时?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爱顾清娢。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装了这么多年,当?初起事的时?候还拿顾清娢当?借口?”
容浚道,“你也知道孤只是拿顾清娢当?起事的借口。”
“皇兄。”容潜瞬间败下阵来,长叹一声?,“你身为帝王至尊,却倾注太?多感?情于一名女子,实非明智之举。容拾,她迟早会害了你。”
“那又如何?纵使有朝一日孤死于阿拾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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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甘之如饴。”容浚下了逐客令,“十一弟,孤如今已无大碍,你也可以放心了,你先回府休息,明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生叙旧。”
容潜最终只能狠狠地瞪了容拾一眼,无奈地退了出去。
待宫人?把窗户推开?了以后,容浚才又替容拾斟了一杯酒,“十一弟让你不快,我代他向你赔罪。”
“齐王殿下是为陛下好。”容拾淡淡道,“陛下身为天子,本就不该倾注太?多感?情于女子,而是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江山社?稷之上,他只是当?着陛下的面说出了其他臣子明哲保身不敢说的话而已。”
“孤知晓十一弟是为孤好,所以孤不怪罪他说了那些话。可是阿拾……”容浚目光真诚坚定,“我是真心想要做一位明君,让大业仓廪充实、百姓安居乐业。但我刚才说的话也是真心的,纵使有朝一日死于你之手,我也甘之如饴。”
容拾摇头,“陛下怎么可能死于我之手?”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容浚,他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对呀,我的阿拾怎么可能杀我?”
两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着,直到容拾双颊发?烫,头亦是有些晕乎乎时?,她才意识到原来果酒也有后劲儿。
“陛下,我不能再喝了。”
容浚突然一把握住容拾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双眸宛若一把火般仿佛能把她灼烧殆尽。他掌心的温度亦似火,灼灼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她的掌心直至蔓延全身,让她全身滚烫,燥热不已。
容拾挣开?了他的手,不敢再与他对视,起身走到窗前,冷风拂面,整个人?才没那么燥热。
容浚走到她身后,灼热的气息再次让她慌乱。他却丝毫不觉,指向了西北的方向,“有份礼物想要送给你。”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便打破了夜的宁静,烟花从天空划过?,让夜亮如白昼,绚烂无比。
容拾的脑海闪过?一丝熟悉的场景,在别的地方,她曾看?过?更美丽的烟花。
容浚替她拢了拢鬓边微乱的碎发?,脸上充满了期待,“阿拾,喜欢吗?”
容拾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容浚捉住了她的手,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笑出声?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傻姑娘,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烟花美丽,却转瞬即逝,谈不上喜欢。”
容拾只觉得他的触碰让她体内的那一把火越烧越旺,她想挣开?他,却怎么也挣不来,反而想要靠近他。
“陛下,我醉了。”
“阿拾,你没醉。”容浚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还认得我,怎么会是醉了呢?只不过?是酒让你看?清了自己的心,让你想跟我更亲近而已。”
“我们曾经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你现在只是在顺从自己的本心。”
“不……”容拾的话还未说完,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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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浚温柔缠绵的吻彻底吞没。
她想要是要推开?他,但更想要贴近他。
容浚浅笑,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床榻。果酒里加的的确是好东西,他终于又可以再一次拥有她。
一切都失了控,容拾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却听到他低哑暗沉的声?音声?音在耳边响起,“睁开?眼睛,看?着我。”
容拾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身体滚烫得可怕。纵使她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但双手却像失了控一般搂住了他的脖子。
见她如此,他也没再强迫她睁眼,而是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阿拾,你是爱我的。哪怕没有了记忆,你还是爱我的。"
最开?始是和风细雨,后面却是疾风骤雨。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容拾只觉得自己如同风中的柳絮,飘飘忽忽,无枝可依,无处可留。她的终究睁了眼,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颈脖,神色迷离……
当?一切风平浪静,容拾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容浚下了床榻,关闭了窗户,又处理了刚渗血的伤口,这才重新上了床榻。
他满脸餍足,紧紧地抱住了容拾,与她肌肤贴着肌肤,亲密无间。
他的手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小腹,低语,“阿拾,我们马上就会有一个孩子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离……”
我记起来了
容拾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也酸软难受,昨夜与容浚一起凌乱的片段不断涌入她的脑海。她懊悔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明明马上就能离开这?个?让她陌生又喘不过气?的皇宫,却又和容浚有了这么一夜。
可明明她以前在军营待过,按道理酒量应该不会太差,昨夜那般浅淡的果酒不至于让她酒后乱性。除非,那酒有问题。
若酒真的有问题,那容浚的目的莫不是想让自己怀孕替他诞下?血脉,让两人永远都纠缠在一起?想到这里,容拾忍不住嘲讽一笑,凭容浚的偏执,怕是再也不会让自己离开。
若自己的怀疑为真,那容浚可谓是卑劣到了极致。
她失忆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容浚,他对她深情不似有假,所有人也都说他们曾经无比相爱,她虽然?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对他的爱意,但?终究也相信了这?大概是事实。毕竟容浚是天子,身份贵重,不至于联合那么?多人对她说谎。
可现在她却对自己曾深爱过他的事实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品行,但?此刻心底却有一个?呼之欲出的声?音:她应该不会爱一个?如此卑劣之人。
良久,容拾平复好了心情,尽量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一些。无论容浚允许与否,今日她都要试着?离开皇宫。只有离开这?里,她才能有更好的人生。
她刚打开门,就发现罗义候在门口。虽然?有屋檐的遮挡,但?他们肩上仍是有薄薄的雪,应该是候了有一阵子了。
容拾眸中无波也无澜,只是平静地?问道,“陛下?让你?候在这?里的?”
罗义垂眸行礼,“是。”
“让你?阻我离开?”
“不是。”罗义跪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双手奉上,“容姑娘,陛下?命奴才奉上此药并亲自送您出宫。”
容拾心中疑惑,打开了那小木匣,果然?是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药?”
“避子丸。”
“你?说什么??是……避子丸?”容拾心中早已有过猜想,也许是毒药,也许是补药,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避子丸。
“陛下?说,昨夜他明知您素来不善饮酒,却仍趁您酒后神智恍惚之时引诱您,想来您现在已经厌他至极,怕是再也不想见他。只希望这?枚避子丸能让您原谅他一二?,若实在不想原谅也无妨,只盼您以后平安顺遂便好。”
容拾服下?了那枚药丸,随后问道,“我素来都不善饮酒的么??”
罗义点头,“是。您虽然?在军营待了多年,但?酒量素来很差。以前每每庆功宴时,陛下?都会亲自嘱咐给您的酒换成茶水。”
容拾低头沉默良久,最?后轻叹一声?,“罗义,送我出宫吧。”
大雪初停,宫中的道路已经被清扫出来,但?湿滑难行。容拾跟在罗义身后,走得很慢很慢,心中却逐渐轻快起来。直到走出宫门的那一刻,她一直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去的那一口浊气?突然?就消失了。
大年初一,她终于自由,以后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情,见她想见的人。可她又能去哪里、又能去做什么?、又能去见谁呢?
她忍不住回头,偌大的皇宫依然?宛若一座囚笼,就连皑皑白雪也遮盖不住它的阴森压抑。
“容姑娘。”罗义奉上了厚厚一叠银票,“这?是陛下?让奴才转交给您的,愿您前路坦荡,一生安然?无忧。”
容拾收下?了那么?银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宫墙上,容浚默默地?看着?容拾逐渐远离的背影,目光逐渐幽深。纵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他还是暂时放她离开。等?她再回来之时,他们便永远不分开。
积雪太深,道路难行,容拾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城,她便在城中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直到正月十?四才花高价租了马车出了城。
如今她没有记忆,也不知道究竟该去何处,只是找了一张地?图随便寻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地?名——安乐郡。
出城第十?日,容拾包袱里的银票突然?无翼而飞。她隐隐约约觉得马夫有异常时,便在抵达热闹集市时寻了个?借口买了一匹马,随后换了男装匆匆离开。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中要危险。或许一直都是这?般险恶,只不过失忆让她遗忘了罢了。
第二?十?五日,她抵达安乐郡,却发现这?里并不如它的名字一般安乐。这?里原本就贫瘠,今年整个?郡的收成都不高,街上到处都是流浪的乞儿。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在这?里置办了一处宅院,学着?过起了平淡的日子。
除非购置必要的物?品,容拾几乎出门。相比外面的热闹,她更喜欢享受家中的安宁。
或许是太喜欢现在的安宁,所以在离开的第五十?天,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儿。当药堂的大夫笑着?恭喜她马上要做母亲时,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原本以为离开了那座囚笼,却与容浚有了更深的羁绊。
没有一丝犹豫,她便做了决定。这?羁绊,留不得。
容拾拎着?药包回家,在穿过西街时远远地?就听到一群人哄堂大笑。她原本不想凑热闹,却突然?在那些笑声?中听到了烈犬的嘶吼声?和孩童的惨叫声?。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挤进了人群。
原来是一群纨绔子弟为了取乐,扔了肉包子在街上让乞儿和野犬夺食。
那乞儿也是烈性?,分明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已经被野犬撕了得鲜血淋漓,却仍舍不得放弃那个?已经脏了的肉包子。
他大概是饿得太久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