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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我求你
顾清整个人活了过来!
只要苏澈还在人世,她曾经历的那些折磨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脑海里轻生的念头彻底消散,那双宛若一潭死水得?双眸终于有了一丝久违的光亮。
死别?,意味着永不能再相见。
生离,意味着还有重逢的希望。
她要好好地?活下去,等待与苏澈再见的那一日,哪怕那一日是多年以后。
顾清的食欲逐渐好了起来,就连容浚特意从南疆请来替她调理身子的巫医开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她也是一滴不落地?喝下,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红润。
容浚对她的变化感到欣喜万分,也有些?惴惴不安,可?他不敢开口去问其中的缘由,因为他怕自己问话的方?式万一有不妥,她又会像之前那般失去生的欲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常召阿奈入宫,希望她的陪伴能让容拾快乐一点儿。
可?自从那一日后,顾清一次都没有见过阿奈。她不是不想见,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们多见一次面,破绽就有可?能多一分,苏澈就多危险一分。
顾清每日都会坐在书桌前练字,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整个人也越来越安静。每每容浚主动与他说?话,她也都是置之不理,犹如他不存在一般。
容浚心?中失落,但却也由着她。至少,她现在不再是处处与他针锋相对、恨他入骨。
只要再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就能把曾经那个视他为天?神?,爱慕他入骨得?容拾找回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边关传来了捷报,容浚心?中大悦,早早地?下了朝,一心?想告知容拾这个好消息。
可?他当走到永宁殿门口时,却停下了脚步。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能征善战的容拾已经被他亲手废了武功,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听到这个消息。
他忍不住想,若是当初不废容拾的武功,她会不会没现在这么讨厌自己?可?若是不废了她的武功,她永远都有机会离开自己。
他迟疑了许久,终究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走两步,他就听到永宁殿内有长?箭破风的声音。
容浚微愣,旋即大步踏进了长?宁殿大门,只见容拾扎着高?高?的马尾,挽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长?箭正中靶心?。只可?惜她已经没了内力,再也不可?能像之前在边关军营校场上连穿五道靶心?了。
容拾亦是看见了他,脸上毫无波澜,只是扔下了手中的长?弓,转身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容浚大步过去拾起了那把长?弓,追过去拉住了她的手,“阿拾,孤记得?你以前是最爱惜的弓箭的。”哪怕,那弓箭只是军营里最劣质的。
顾清回头,目光清冷,“以前弓箭于我是安身立命的利器,我自然?爱惜。现在弓箭于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消遣的玩意儿罢了,自然?不必爱惜。”
容浚心?中一滞,仿佛容拾口中那句闲来无事消遣得?玩意儿指的就是他一般。不,他现在连她的消遣都比不上。
顾清转身回了寝殿,容浚缓缓地?跟了进去。他默默地?看着她又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练字,许久过后都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他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阿拾,你为何突然?……”后面的话,他却怎么也没问出?口。
顾清终于抬眸看着他,眸中平静如水,“你是想问,为何我突然?就开始好好吃饭、好好喝药、好好睡觉,想要好好活着?”
容浚点了点头,这么多日过去,他太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了。
顾清反问,“这样不好么?”
好,当然?是好。可?她的转变让他觉得?很不真实?,心?中也很不踏实?。
顾清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道,“因为梅花糕很好吃。”
“嗯?”
容浚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他记得?她的确是吃了阿奈送的梅花糕那一日后逐渐好起来的。可?她从来都不是重口腹之欲之人,不太可?能因为一块梅花糕就转变这么大,除非那梅花糕别?有意义。莫非,与她和苏澈得?回忆有关?
一想到这里,他就嫉妒得?发狂。
“当初我进十三堂吃的第一份食物,就是梅花糕。”顾清声音眸色,声音幽幽,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当时我才经历了与恶犬夺食,也算经历了一场生死。郭仪把我送进十三堂后,或许是为了给我压惊吧,给了我一块梅花糕。那梅花糕香、甜、软、糯,是我六岁以来记忆里最好吃的东西。我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想,活着真好。那一刻,我便暗自在心?底发誓,以后无论何种命运,我都要好好地?活着。”
容浚心?中一阵酸楚,他从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是,那时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又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小乞女的死活呢。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他会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把她紧紧拥入怀里,给她自己所有的宠与爱。
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任何假如。
“容浚,你知道吗?”顾清嘲讽一笑,“我当时还发过另外一个誓。”
“我发誓要报答你赐狐裘之恩,为你生为你死。”
她后来倾尽所有去践行誓言,弄得?遍体?鳞伤才明白,再温暖的狐裘,也比不过爱人的一个温暖怀抱。
容浚再也隐忍不住,大步走到顾清面前,紧紧地?把她拥入了怀中,任她拼命挣扎也不放开,“阿拾,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才把曾经那么爱他的容拾弄丢了。
顾清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她知道他疑心?病重,若自己的转变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迟早会查到苏澈还活着的蛛丝马迹,所以才编了这样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来诓骗他。当年郭仪的确是给了她一块梅花糕,可?她现在喜欢梅花糕,只因为苏澈。
良久,顾清来了口,“容浚,放开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不放。”容浚抱她更紧,“阿拾,我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很多事,可?我以后不会再犯错了。我只会宠你无度,爱你入骨,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阿拾,我求你!”
顾清的回答却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脏。
“容浚,我强迫自己放下仇恨,不再想着杀你,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好的原谅。”
“从此做陌路人,是你我之间最好的选择。”
新宠
容浚松开了顾清,那?双深邃墨瞳定定地看着她,眸色晦暗无?光。
她是他心上的人,他怎么能允许彼此做陌生人?
这辈子,她都别想离开他。
“阿拾,你我之间,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话音刚落,容浚猛地把?顾清抱起?,径直放在了床榻之上。此时此刻,他只想在她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让她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女人,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
他扯开了身上的腰带,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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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覆上了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
顾清用力挣扎,他却把?她禁锢得更紧,让她丝毫动?弹不?得,狠狠地吻着她,就连她用力咬破他的嘴唇,口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儿都没放开她。
他已经太久没有与她亲密,一触碰便已是欲-念缭绕。他已经空虚太久,任何人都无?法把?他填满,除了她。
这个世上,他只想要她。
顾清实在是摆脱不?了他的禁锢,索性不?再挣扎,任由他拉开了衣领,亲吻着她雪白?的肩膀。
容浚神?色迷离,声音低哑,“阿拾……阿拾……阿拾……”
然而顾清的一句话却犹如冷水般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欲念,“容浚,你就只会这样吗?永远刚愎自用,喜欢强取豪夺。”
“你在乎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容浚抬起?头对上了她的双眸,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看他的目光太冷,还带着浓浓厌恶,似乎在看这世上最恶心之人一般。
可他曾经明明是她最崇拜最爱慕之人啊。
容浚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从床榻上起?身,落荒而逃,匆匆回了勤政殿。
他像疯了一般把?殿内砸了个稀巴烂,心中的抑郁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对苏澈的恨意更是到?了顶点?。
苏澈!苏澈!苏澈!
若是没有苏澈,容拾当?初一定不?会从自己身边逃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
他明明已经死了,但他们之间的回忆却成了一根横在自己与容拾之间尖锐的刺,时时刻刻都刺得人生疼。
若是他们之间的记忆也能死了那?该有多好?
那?样容拾一定会再爱上自己,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容浚的目光逐渐冷冽起?来,把?在门外的罗义唤了进来,吩咐道,“传李术来。”苏澈已经死了一次,那?就让他再死一次。这一次,自己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要把?他从容拾的记忆里彻底杀死,让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自从那?一日后,容浚便再也没有踏入过永宁殿的大门。顾清每日里练练字作作画,倒也落得个清净自在。
只不?过她再怎么勤奋,画艺也不?见长,依然勾勒不?出自己思念的人和物。
顾清总会想起?在江安村的那?些时光,有家,有苏澈,平淡而安稳,是她这辈子最快乐最舒心的日子。
正是这些美好的回忆,支撑着她度过了在这犹如囚笼的皇宫里的孤寂的白?天黑夜。
她对苏澈的爱意,也在不?停地回忆中日升夜长。
她很后悔,当?初没有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爱上他,那?样她就能多给予他一些,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亏欠。
饶是顾清丝毫不?在意容浚的事,但他有了新宠的消息仍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样,很好!
只盼那?新宠能够牢牢地抓住容浚的心,让他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打乱她现在平静的日子。
然而事与愿违,容浚还是进了永宁殿,身后还带着那?个叫李术的南疆巫医。
一个月不?见,顾清精气神?好了许多,容浚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她的身体终于好了起?来,失落的是他没有她的话,他的心都在痛,而她没有他,却真的能过得极好。
容浚敛了敛眸中的失落之色,走到?了顾清面?前,笑道,嫁入南极生物群四贰尓二五就一四柒追连载文肉文“阿拾,我今日特意带李术过来替你把?平安脉,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如何,需不?需要替你换个药方。”
顾清平静地点?头,“好。”她要好好地活下去?,等着见苏澈的那?一日,自然要把?身体调养好。
一番诊断后,李术只说不?必换药方,继续服药好生调养便是,随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一时间,殿内只剩他们两人,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容浚打破了沉默,“阿拾,我很想你。这一个月以来,每一个夜里,我的心里脑海里都是她,想得我连呼吸都是疼的。”这些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说给她听。
顾清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话。
容浚心有不?甘,明明之前连他皱一个眉头她都会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说话?”容浚握住了她的手,“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或者想问我的话么?”比如,问问满宫传来传去?的那?个新宠之事。
顾清终于开了口,“陛下该离开了。”
“离开?”容浚眉头紧锁,“去?哪里?”她在这里,他的心也留在了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不?待她回答,他便接着问,“兰台殿么?”他所?谓的新宠,就住在那?里。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能在容拾的脸上哪怕看到?一起?变化?。
只可惜,没有。
顾清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容浚心里愈发?堵得慌。
他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压抑,“阿拾,说话啊。”哪怕是他不?爱听的话也行,而不?是现在这般丝毫不?在乎的模样。
顾清倔强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阿拾,你知道吗?我厌恶极了你现在的样子。”
扔下这句话以后,容浚转身离开了永宁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清自嘲地笑了笑,她又何尝不?厌恶现在的自己。无?论是当?初那?个在关上阵杀敌的她,还是后来在江安村为人妇的她,都比现在的她要好。
容浚面?色阴郁地出了永宁殿,径直走向了等在外面?的李术面?前,声音没有任何迟疑,“动?手!”
李术领了命,“诺!”
容浚回头看了一眼永宁殿,眸色幽深。他的阿拾,很快就会回来了。
除了我,还能是谁?
夜深人静,烛光摇曳!
容浚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容拾,静静地等?她?醒来,目光近乎贪婪。此时此刻,她?再无素日的冷硬和疏离,乖巧得就像一只小猫,让人生出无限爱怜。
南疆忘忧蛊,能够让人忘记曾经的记忆。她醒来之时,苏澈将彻底从她?的脑海里消失。
他的阿拾,很快就能回来了。
“阿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从今往后,她?只会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个人。
容拾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场景不断变幻,有饥饿,有杀戮,有伤痛,似乎是她?的一生,颠沛流离,痛苦不堪。最后,一名青衫男子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只见他面若暖玉,清俊无比,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平静和淡然,让人心安。
他朝她?伸了手,嘴角含笑,“清清,我?来带你回家?。”
容拾并不认识他,可他和煦温柔的笑容让她?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让她?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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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伸了手,想要跟他回家?。
可她?还未抓住他的手,他的身形却突然如同?烟雾般消散不见。
“别?走……”
容拾从梦中醒来,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头疼得要命,脑海里空荡荡。她?拼命地回想梦里那?个男子,可她?却连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唤她?什么都记不住了。
头疼欲裂,容拾抱紧了自己的头,只是不停地重复道,“为什么记不住了,为什么记不住了,为什么……”明明似乎是对?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会连模样都忘记呢?
“阿拾。”容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道,“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别?怕,我?在!”
容拾这才发现床榻前坐了一名清俊男子,正一脸焦灼地看着她?,对?她?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她?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容浚,你在这个世上最爱之人。”
李术在催动蛊术前早就已经提醒过,忘忧蛊会让人忘记曾经所有的人和事,所以她?不仅忘了苏澈,也忘记了他。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再也没人能把?她?抢走,他完全可以打造一段只属于他们的曾经,一切重新开始。
以后的阿拾,只会比曾经的那?个阿拾更爱他。她?会永远陪着他,为他生儿育女,两个人再也不分开。
“容浚?”容拾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却完全想不起这个名字,“若你是我?最爱之人,为何我?对?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容浚反问,“那?你现在又能想起谁?”
“我?……”容拾脑海里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傻瓜。”容浚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色温柔,“你之前受了伤,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自然也不记得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把?我?们之前的记忆找回来。”
“因为你也是我?最爱之人,我?迫切地想要你想起我?,彻底回到我?身边。”
“阿拾。”容浚浅笑,就连眼睛里都满是笑意,“以后你只需要相信我?,依赖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拾?是我?的名字么?”
容浚点头,“你六岁那?年,我?在路边拾到了你,所以单名一个拾字。”
“那?我?姓什么?”
“你随我?姓容。以我?之姓,冠你以名。阿拾,从初见开始,你便属于我?。”
“容拾?”容拾低声?呢喃,“原来我?叫容拾。”
容浚笑了,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你叫容拾,是属于我?的阿拾。”
他温热的气息把?她?包裹,让她?有些不适,所以从立刻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容浚心中一滞,却立刻道了歉,“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还未记起我?来,却情不自禁地像以前那?抱你吻你,是我?太?心急了。”只要没有苏澈这根刺,他有的是耐心等?她?心甘情愿地与自己做那?些亲密之事。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么?”
“岂止是这样?”容浚眸子里的笑意更浓,凑到容拾的耳边低语,“比这些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
“我?什么都……”
还未等?她?说完,容浚便打断了她?的话,“阿拾,我?知道你都忘了,可是没关系,我?们的过往,我?都清清楚楚地都记得。”
言罢,他握住了她?的手,“随我?来。”
容拾脑海里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到头绪,只是浑浑噩噩地由着他牵着出了寝殿,走到了庭院中,就连他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副弓箭都没注意到。
今夜圆月,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院中斑驳树影摇曳生姿。
容浚把?弓箭塞进了她?的手中,指着不远处的靶子,“试试。”
容拾一脸错愕,但仍是点了头。
拉弓,放箭,正中靶心。
容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弓,自言自语道,“原来我?曾经是会射箭的。”
“是啊,而?且是我?手把?手教会你射箭的。”容浚看着她?,“阿拾,你看,现在你已经想起了一件事。”
“我?会把?那?些过往慢慢地说给你,陪你想起来。”
“就算到了最后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重新来过便是。”
“无论是有记忆的你,还是没有记忆的你,都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珍宝。”
他知道容拾脑海里没有了记忆,并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话。
所以他会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他们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不止他一人会告诉她?这些。
整个宫中的人都会告诉她?,她?从小就爱慕他。而?她?,是他疼着宠着亲自带大的宝贝。
他们两情相悦,相爱多年,是让人无比艳羡的眷侣。
有些话听多了,也就让人信服了。
容拾突然抬眸问道,“是你吗?”梦里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容浚皱眉,“你说什么?”
“醒来之前,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虽然已经记不得梦里的那?些事。但我?隐隐约约还是能想起来,梦里有一个男人,他似乎对?我?很重要。那?个人,是你吗?”
容浚弯腰,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除了我?,还能是谁?”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皇后之位
次日清晨,容浚早早地就带着容拾出了宫。
马车经?过闹市时,叫卖声、笑声还有孩童的打闹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过一车之隔,容拾却安静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了何?处,俨然与周围的一切彻底隔绝,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消散一般。
容浚心中猛地一惊,握住了她寒凉的手,问?道,“你在想什么心事?”
容拾回过神来,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后回答,“我在想,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容浚浅笑,“是你一直都想去?的地方?,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一直都想去?的地方??”容拾开始在脑海里搜寻,试图找到答案,但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荡荡,什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我会想起什么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容浚笑道,“阿拾,我说过,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把过往都说给你听,所以不?要逼自己太过。”
“我们慢慢来,总会有完全想起来的那一天?。”
容拾问?,“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当然。”容浚看着她,那双深邃墨瞳里满是光亮,“只要你相信我。”他会亲自给她打造一段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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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只有他的美好?回忆。
容拾有些迟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阿拾,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你只能相信我。”——
鸿恩寺,据说许愿祈福极为灵验,因此?香火鼎盛,经?久不?衰。
当初在边关时,除了行军打仗外,杨玉和总喜欢围着容拾打转,一张嘴天?南地北地扯个不?停。她很少会打断他,也不?会给回应,只是静静听他说着。直到有一次,他提到了鸿恩寺。
容拾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杨玉和,那鸿恩寺真的有那么经?验么?”
“当然了。”杨玉和笃定道,“据末将所知,凡是去?鸿恩寺许愿祈福的,无一不?得偿所愿。将军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三?皇子殿下。”
一旁的容浚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但并不?认为容拾会来问?自己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
然而?容拾却出乎意料地走到了他面前,近乎虔诚地问?道,“殿下,鸿恩寺真的有那么灵验么?”
闻言,容浚一脸玩味儿地看着她,“阿拾,你早就满身杀戮,是被神佛厌弃之人,就算那鸿恩寺真的有那么灵验,恐怕佛主也不?会听你的心声。更?何?况,无论是作?为一名杀手,还是作?为一名战将,你都不?该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该相信你手中的利器。”
“末将只是……只是……”容拾低下了头,“末将谨听殿下教诲。”
又过了两个月,容浚终于知道了容拾那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原来她只是想去?鸿恩寺替他求一道护身符。
那时候的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而?他却一再?地把她的真心践踏。
一想到这里,容浚心中便有悔。
但凡那时候他能给予她一丝关心和爱意,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还好?,他为他们争取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他一定会把她好?生珍藏,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阿拾。”容浚牵起了容拾的手,声音温柔,“你之前一直都想来鸿恩寺求一道护身符。”
容拾挣了挣手,容浚这一次却没有再?放开她,而?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这里人多,我若不?牵着你的话,你待会儿走丢了怎么办?”
容拾想了想,自己现在是失忆之人,唯一认识的便是容浚,若真丢了的确是一个大麻烦,于是便任由他牵着。她刚醒过来看见的人就是他,他的那些紧张和关心都不?假,或许她真的该试着相信他。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想来这里求护身符一事。”
“没关系,我记得便是。”言罢,他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进了寺内。
寺中香客云集,过了许久两人才进了大殿。
殿内佛主金身,庄严宝相,容浚拉着容拾一起跪了下去?。
她有些不?知所措,转过头看向了他,只见他双手合十,双眼?紧闭,一脸虔诚,似乎在许什么重要的心愿。
她想了想,也学他的样子,闭上眼?睛许下了早日恢复记忆的愿望。等她睁开眼?时,手中已经?被他塞了一道护身符。
容浚笑着看她,就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愿佛主保佑我的阿拾,从今往后一生顺遂喜乐无忧,永远都陪在我身边。”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容拾当初的心思,哪怕像他们这样满身杀戮、就连神鬼厌弃之人,一道有深爱之人,也是愿意去?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容拾握紧了那道护身符,一脸茫然。
容浚扶她起身,低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容拾依然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整个人似乎睡着了。
容浚知她是假寐,但并没有戳穿,而?是近乎贪婪地看着她。
她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双颊不?再?苍白,而?是带着红润。脸色也不?再?似之前那么冷硬,而?是柔和了许多。
只要再?耐心地等一等,他的阿拾就会回来了。
入城后,容浚突然让马车停了下来,自顾自下了车。
容拾睁开了双眼?,微微地推开了车窗朝外面看了过去?,只见他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德小贩面前,买了一串红红的糖葫芦。他径直回到了马车上,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阿拾,你快尝一尝,是不?是很甜?”
容拾接过那串糖葫芦,依言咬了一口,果然很甜。她抬眸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给我买糖葫芦?”
容浚心中微滞,“是。”其实不?是的,以前的他只给顾清娢买过糖葫芦。不?过以后,他只会给她买。
容拾笑了笑,“糖葫芦很好?吃,谢谢!”
容浚心中的阴霾被她的笑容彻底驱散,亦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你我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言谢。”
“阿拾,你是我的珍宝。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是吗?”容拾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渐渐染了凉意,“若你当真视我为珍宝,为何?却没给我皇后之位?”
封后诏书
容浚心中一沉,心中慌了起来,生怕容拾是突然记起了什么来,但他的面色却丝毫未改,“阿拾,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意?”
容拾对上他的双眸,反问,“难道?我不该怀疑么?”昨夜容浚离开后,她?便再也?睡不着,于是叫了几个在永宁殿内伺候的宫人到跟前,仔细地问了问。他们每个人都告诉她?,她?从小就跟在容浚身边,与他感情甚笃,是?他最爱的女人,当?时她的心中就有了疑惑。
“阿拾,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往,当?然可以怀疑我。”容浚道,“把你所有的怀疑都说出来,我可以慢慢地解释给你听。”
容拾低头沉吟片刻,旋即抬眸,问道?,“我虽然失了忆,但世俗纲常依然刻在脑海,嫡妻与妾室之差依然也明明白白。若我当?真是?你的最爱,为何你连嫡妻之位都不曾给予?”
闻言,容浚心中松了一口?气,浅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明明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做皇后,现在却怪我。”只要她?没?有回想起曾经的记忆,他完全可以给她?一个合情合理得解释。
“我不愿?”容拾眸子里满是?惊讶,“你曾告诉我,你是?我最爱之人,为何我会?不愿……”
“自然是?因为你太好。”容浚握紧了她?的双手,他的力气太大,握得她?的手有些生疼,然而他的声音却温柔到了极致,“以前你总是?把我放在第一位,习惯了委屈自己。我刚登帝位之时,你担心我根基太浅,皇位不稳,以自己出身低微为由断然拒绝了我想立你为后的想法。”
容拾有些茫然,“是?吗?”她?曾经真的为了他,可以义无?反顾地委屈自己么?
“你个小傻瓜。”容浚宽大的手抚上了她?光滑细腻的脸颊,目光虔诚,“其实,你根本?不需要那么懂事。”
“我这辈子有两个梦想,一是?大业王权稳固、百姓安居乐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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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有你陪在身边,护你一生平安喜乐。”最初梦想里的那个人是?顾清娢,可后来他看清了自己的心,那个他想留在身边护在怀里的女人,只能是?容拾。
“所以阿拾,以后你可以肆意地在我面前笑在我怀里闹,任性地提任何要求,不需要再委屈自己。”
容浚目光灼灼,容拾忍不住低下了头,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原来……是?这样。”他这一番说辞,似乎破绽百出,又似乎毫无?破绽,她?不知?道?究竟该信还?是?不信。
她?不停地思考,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来,头却开始疼了起来。
“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容浚见?她?面色不对,赶紧替她?按了按太阳穴,担忧地道?,“恢复记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也?不要急于一时,反而让自己的身体?受损。”
“阿拾,我有耐心等你想起我来,你也?耐心一些,不要逼自己太过?,好不好?”
“好。”——
回宫后,容浚带着容拾径直回了勤政殿。两人用过?饭以后,他便开始批阅奏折。他刚批阅完一本?,便递到她?面前,“阿拾,帮我看看是?否有不妥当?之处。”
容拾没?有接那本?奏折,而是?道?,“这样不妥。”
闻言,容浚轻笑,“什么妥与不妥?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做。”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做么?”
“当?然。”容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以前你经常跟我待在勤政殿,陪我用饭食,帮我批阅奏折,陪我谈心,还?有……”
他故意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容拾心有疑惑,“还?有什么?”
“还?有……”容浚拉住了她?的手,猛地用力,她?整个人都跌落在了他的怀中。他的指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摩挲,声音暗哑,“阿拾,你是?我的女人,你说我们还?会?做什么?”
容拾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反而让他把她?禁锢得更紧。
他已经太久没?有碰她?,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腰带上,只要轻轻一拉,她?的美好风光便可尽收眼底。
他又可以像曾经那般在她?身上攻城略地,填补心中的空虚。
可当?他对上她?迷茫惊慌而且带着抗拒的双眸时,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他好不容易才杀死了她?和?苏澈之间的记忆,为自己赢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怎么舍得再强迫她?惹她?生厌?
他可以等,等到她?不再抗拒自己为止。
“对不起,我明知?道?你现在失了忆,却还?是?失态了。”容浚稳了稳心神,神色恢复如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阿拾,你今日随我出宫定然是?乏了吧,不如先回永宁殿休息。待我批阅完这些奏折后,再过?去陪你。”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她?时时刻刻都能陪在自己身边。可现在他不得不放她?走,否则他怕再也?隐忍不住。
容拾松了一口?气,没?有任何言语,匆匆地离开了勤政殿。
一路上,她?不停地问自己。一个人失了忆,真的会?把自己最爱的人都忘个干干净净,甚至心里和?身体?都抗拒么?
她?真的不知?道?,以后究竟该如何面对容浚——
回到永宁殿后,容拾心中焦躁不安,她?索性坐在了书桌前练字,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已经写了满满几大张纸的“清”字。
她?看着那些“清”字怔住了,这个字对她?而言一定很重要,否则她?怎么可能无?意识地写了一遍又一遍?可她?却怎么也?想抓不住头绪,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问容浚要一个答案。
可他给的答案,就真的是?她?想要的答案么?
容拾的心很乱,既想要彻底相信容浚,又怕自己信错了人。
似乎只有时间才能给她?准确的答案。
可若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往,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容拾收好了那些字,推开了窗户想要透透气,缓解一下头疼之症,却看见?容浚踏着轻快的步伐而来。
他亦是?看见?了她?,脸上瞬间就有了笑意。
他大步走到了她?面前,伸手递给她?一道?圣旨,“阿拾,打开看看。”
容拾依言打开看了看,旋即一脸震惊地看向他,“这是?……封后诏书?”
示弱
“我知道这道诏书有些迟了,以至于之前让你受了诸多委屈。但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容浚眸中满是期待,“阿拾,之前你已经拒绝过一次皇后?之位,所以这一次一定不要再?拒绝我。做我的妻,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他清楚地知道,如今绝对不是废后?新立的好时机,可他已经顾不了其他。只要能让容拾的怀疑少一些,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一切都值得。
更何况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要告诉全天下所有的人,她属于他,只属于他。
容拾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震惊之色逐渐退却,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想见她一面。”
容浚一脸警觉,“谁?”
“皇后?,顾清娢,毕竟她曾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自从?失忆后?,她一直都在听?容浚提及自己?的过往,现在她想听?一听?那个因自己?而被废去后?位的女子又是如何说道。
“废后?诏书已下,封后?诏书已出,她已经不是皇后?。阿拾,你现在才是大业的皇后?,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纵使他的阿拾曾低贱如尘埃,可他可以为了她对抗所有人,让她成为大业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曾经欠你的,我通通都会补偿给你。”
容拾态度坚决,“我要见她。”自己?不一定要与顾清娢交谈,但一定要见她一面,听?她说几句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