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27 章 来到大唐的第二十七天(1 / 1)

长安小厨郎 长路生 4943 字 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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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来到大唐的第二十七天

饶是姜菽跟温朝私交还不错,他都从未动过叫温朝一起来玩叶子戏的念头——毕竟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芝兰玉树的温朝,手执叶子牌如开扇,和他们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样子。

有种看见国家储备干部和小学生一起蹲地玩弹玻璃珠的错乱感。

礼崩乐坏啊,礼崩乐坏!

可能是出于礼节,姜菽见温朝客气地微微颔首,对秦正阳道:“若日后有机会,某一定赴约。()•()”

都知道是表面上的客气话,但秦正阳就是被哄得很高兴,毕竟长安的纨绔里有几个没被长辈拿去跟大理寺温少卿对比?有几个不是从小听着温景和的事迹长大的?

如此神仙人物,日后也有可能成为他的座上宾朋,大伙儿一起吃肉玩乐了,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姜菽眼看着温朝三言两语就将秦正阳哄得晕头转向,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去了,没忍住笑了一声,果然再闹腾的猢狲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他笑得太明显,温朝和秦正阳都朝他看过来,姜菽目光微飘,心虚道:“我想起公厨中午要做炸大撒子,过于欢喜,情难自抑。⒃(五六二)⒃[(.)]()•()”

这还真不是骗他们,昨天下午当值暮食的时候,赵管事问他今天想做什么,本意是想让他继续做东坡肉,但陈大厨觉得姜菽现在明面上还是杂役,不好接连几日都做主菜,建议他可以做些新奇的汤品主食,既能在上官们面前多露几手,也不至于显得太过惹眼。

姜菽想了想,暂时将糯米排骨的安排推后,换成了焦丸子汤和炸油条,两者都需要用到油炸,配套做还能节省些柴火。

正好话题到这了,姜菽顶着温朝看透内情的目光,硬着头皮赶人:“温少卿还要赶着去点卯吧?我们就不耽误温少卿了。”

一旁的金错闻言看了看天色,同样提醒时间差不多了,三人便不再寒暄,温朝回乘马车,姜菽和秦正阳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渐渐驶远。

“听说温少卿算学过人。”秦正阳忽然想起曾经的某个传闻,“早年有一个善做假账的贪官,都知道他有问题,但户部的人怎么都查不出缺口,是当时还是司直的温少卿发现问题,为户部尚书推演一番,才抓住证据将那贪官拿下。”

“为此,前任户部尚书找先帝讨要了好几次人,都没能把温少卿从大理寺挖走,以至于当时户部经常给大理寺穿小鞋,想逼上任大理寺卿放人。亏得是温少卿只愿扎根大理寺,又有当时担任少卿的、如今的高寺卿抗住压力,才给大理寺保住了人。”

姜菽疑惑:“所以?”

秦正阳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算学好的人都能算牌,跟他玩,岂不是要把我们都亏死?”

姜菽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惦记着拉温少卿玩叶子戏?人家还有公务呢!”

秦正阳牵着马往前走,反驳:“有公务怎么了?圣人都有参宴玩乐的时候,他总不能比圣人还忙吧?”

姜菽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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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

两人在狱中靠文字聊了那么多的天,若姜菽能一眼认出谁的字迹,就只有他的了。

花笺下面,是满满一袋子的铜钱,至少有八九贯。

高至善在花笺上留言,说包中是他和秦正阳买他食方的资费,若是姜菽不愿意要,当成先头的温居礼也可,不过后面两人还会补送正式的温居礼云云。

真是的……姜菽和那满满一袋铜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哭笑不得。

难怪刚才秦正阳走的时候好像做贼,原来是知道自己不会收,想偷偷放钱跑路。

姜菽把花笺仔细折好收起,吃力地将布包提起,这一包钱至少有二十多斤,也不知道秦正阳是怎么一路不吭不哈带身上的。

布包里总共有十六贯钱,姜菽打开钱匣子,数出来三贯留在包里,其余的全放进匣子锁上。

还回去,他们肯定不会要,不如他努力支起自己的事业,多多做些好吃的感谢回去。

姜菽把钱匣子重新藏到床底下,然后将布包攥在手中,准备趁上值之前的空档,去找工匠铺子下定金,早日将自己的早餐小推车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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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泉坊挨着长安西市,先前姜菽已经找好了铺子,也跟对方大致定好了图纸造价,只等有钱后就能下定金开做。姜菽本以为这个攒钱的过程可能要持续数月半年,没想到这连半个月都没过,他就靠众筹攒够了本。

下了定金后,工匠又和他敲定不少细节,最终确定让他十天后来试货。

直到姜菽冲到公厨,气喘吁吁地踩着最后一刻点上卯时,都还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陈大厨提着一袋面从他面前经过,打趣道:“睡过头了?”

姜菽扶着墙:“算、算是吧!”梦里都不敢有这么美。

陈大厨将面盆拿来,道:“你和面吧,我去把猪肉和莲藕剁了。”

如今陈大厨已经完全不把姜菽当成小杂役,而是当成和自己相同的大厨,甚至半个教者看待。姜菽说的那蓬松大撒子自己不懂如何制作,不好拖他后腿,就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辛苦陈大厨。”姜菽接过面盆,熟练地拆开面袋,开始和油条的面。

经过连日的“捶打”,他已经不是当初只揉一盆面就会肩酸腰痛的新手了……现在他要揉三盆才会痛,怎么不算是一种进步呢?

油条面团比先前的油塔子等等好伺候得多,不怎么吃力气,姜菽没多时就揣好三盆面团,丢一边让它们慢慢初饧去了。

等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去帮陈大厨削藕,陈大厨剁肉剁得咚咚响,以至于他们俩一开始都没听见厨房那头,牢饭兄的话。

“牢饭不够啦!”牢饭兄舞着大勺过来,面上又是惊讶又是焦急的。

“剩菜的量还不到平日的二成,不够了可怎么做牢饭?”

昨日的饭很受欢迎,东坡肉必然是没有剩的,素菜的酱烧豆角、青菜汤和米饭还有一点,姜菽想了想,道:“要不做点豆角菜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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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无肉哇!()•(o)

……希望苏食神能看在自己也是猪肉忠实拥趸的份上,不计较他这篡改名言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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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馅盘好,等着腌制入味的功夫,陈大厨去烧油,姜菽溜达去了外头,想看看王大厨他们的进度。

他们做了汤和主食,王大厨那边便负责荤素两道菜。荤是焖带骨羊肉,加了不少如豆角、山药等充数的配菜;素是姜菽昨日分享的炝拌藕片,瞧见莲藕的时候姜菽还笑了两下,看来王大厨那边是真的有很多吃不完的藕。

见姜菽过来,王大厨招呼他过去尝尝味道,姜菽先尝了藕片,和他做的已经有七八分相似了,剩下的可能就是个人口味的差异,所以他就没说什么,只道味道极好,大家学得很快。

焖带骨羊肉可能才炖上不久,只能说是炖熟了可以吃,距离软烂脱骨还有一定的距离,姜菽不想为难自己,挑了块最小最好啃的尝了尝,过于劲道的口感差点让他咬不下来,咬住肉狠狠一拽,差点没让他摔个仰倒。

“吃这么急做什么?”王大厨扶了他一把,有些责备道。

姜菽用力嚼嚼嚼,嚼不烂,咕嘟一口直接咽下去了,被噎得眼泪汪汪:“您做得香,太馋人了。”

王大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给他递来帕子:“咬不动就等等再吃,吃个别的不也是尝味了?瞧着挺机灵,怎么这么死心眼?”

姜菽擦擦眼睛,又抹去嘴角溅上的汤水,陪笑道:“多谢王大师傅教诲,下次省得了。”

他尝了尝豆角和山药段,咸淡正好,虽然羊肉依然喷香,但鉴于他最近私下里吃太多回羊肉了,已经不太感冒,反而是糯粉微甜的山药更得他喜爱。

秋天真好哇!姜菽又给自己夹了块山药段,有莲藕有山药,这么好的铁棍山药,拿来做个山药泥或者蒸山药段沾白糖都是不错的。

姜菽咬着山药,不自觉地想到同样可以蒸熟沾糖的小芋艿,小芋艿炖鸡也好吃。

想到小芋艿,姜菽又遗憾要是有荔浦芋头就好了。切芋头条蒸排骨,粉粉糯糯的芋头条吸满了排骨的肉汁,紫白的芋肉裹上一层微棕的肉汁油光,筷子轻轻一夹就能陷进泡软的外层,里面却还是糯的,咬开后芋头独特的香气在口腔熏开,比排骨都好吃。

还有肉末蒸芋头丝,荔浦芋头擦丝后铺在盘底,肥瘦肉馅混着一点香菇碎炒过后,淋一点酱油提鲜,连汤带馅浇在芋头丝上,一齐上锅蒸熟,出来后香气扑鼻。吃的时候把肉末跟芋头拌在一起,让它们充分吸收下面的鲜香汤汁,然后一股脑儿地倒在蒸得筋道的白饭上,拿勺子满满地舀上一大勺塞嘴里,感受米饭与肉粒、芋丝碰撞交融的口感。初是肉末荤香,然后芋丝软糯香润的特有香气爆发,和清甜的米融为一体,越嚼越香,越吃越上头。

可惜他现在还没在市面上见到卖芋头的,姜菽含着山药,不无遗憾地想道:要不有空了做个板栗炖鸡也是好的,吃不完的板栗还能做糖炒栗子、栗子糕、栗子泥甜品……

那边,王大厨迟迟等不来姜菽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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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捞,肯定要分批挑出合适的,眼疾手快捞出来。别说他现在只需要站在这看着火搅油干捞,就是之前一边汆丸子一边做,也是忙得过来的。

姜菽点点头,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一盆肉馅都变成了焦脆的丸子。

丸子之间不比肉馅紧密,一盆肉硬生生做了三盆肉丸,姜菽洗完手捞了一个尝尝味道,外壳酥脆,内里满汁,不咸不淡,零零星星还能吃到藕碎,正正好!

因为接着还要炸油条,油锅不停,姜菽去把醒好的面团都拿来,在案上分成一个个长条,然后两两放在一起,用筷子在中间一压,一根油条剂子就算成了。

炸油条不算难,姜菽教陈大厨试了几遍后,陈大厨便能上手替代他,姜菽得以从中脱身出来,去煮丸子汤的汤底。

午食时间将近,无论是丸子汤还是油条都讲究吃一个酥脆劲,所以姜菽跟陈大厨商量的是等下他们出去,陈大厨守在后厨,要一碗丸子汤做一碗,同时油条也尽量要现炸而非凉透的,这样才吃得舒坦不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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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昨日,焦录事叫上交好的同僚提前往食堂赶去,没想到往日空空荡荡的食堂门口,今日竟站着赵管事,并且不像是无事休息,反而双目精明地从每一位进食堂的官员脸上扫过,还挨个行礼打了招呼。

嗯?可是食堂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焦录事走近,正要跟赵管事问好,却没想到前一刻还对上一名官员笑得亲切的赵管事面色一变,似埋怨似无奈地冲他看来。

焦录事拿不准这是怎么了,疑惑问道:“赵管事为何如此啊?”

赵管事语气幽幽:“还不是多亏了焦录事……”

“若非焦录事替我大理寺公厨扬名,让九寺五监的青年才俊都来我大理寺尝鲜,某何至于要站在门口,逐一鉴别来用餐的上官啊……”

昨天赵管事特意备了多半的材料,依然叫上官们一顿吃完了,他都不敢想以后若是换成了更贵的食材,这公厨的账面得有多骇人!

给上官们每人发牌牌领饭过于荒诞,赵管事断不敢跟高寺卿提这种事,只得使唤自己,站在门口辨别来往官员,不叫那些蹭饭的又来嚯嚯他们大理寺岌岌可危的钱财。

而现在,始作俑者就站在他面前!

赵管事越想越怨念,可说又说不得,只好卑微叮嘱:“焦录事今日,可千万莫要再作诗了……”

焦录事咳了两下掩饰尴尬,他毕竟年轻面薄,知道自己无心之举给公厨添了麻烦,便好声好气跟赵管事道了歉,然后低着头跟同行人迅速进去,找一角落坐下了。

等梆梆板响三声后,杂役们端着菜肴出来相送,焦录事又见到那个昨日给自己送赤玉烧肉的面生杂役,可惜对方今日并未朝自己的方向而来,是另一名眼熟的杂役给他们送的饭菜。

今日的菜肴里有两道没见过的新菜,一个是散发着阵阵酸香,飘着油炸丸子的汤,一个是长如小臂,约莫手臂粗细的……金黄面食?

“不知此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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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狂悖的话语?必是那秦二从中作祟!”高寺卿气得咬牙切齿,“可恨我没法从那竖子嘴里撬出来点什么,只好从另一人口中得知真相。”

高寺卿叹道:“我知昨日秦二不仅抓了明德,还叫了公厨那位被你救下的姜小郎君,今日便想请你从中牵线,让他说说他们昨日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温朝沉默,未曾想,晨间与姜菽、秦正阳的相见还有这般后续,年轻的小郎君,确实叫人不省心的。

“眼下时近午食,他应当在公厨帮忙。”温朝道,“不如我们先去用午食,等后厨忙完,再叫他来细细相聊。”

高寺卿自然无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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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录事搅了搅碗中的丸子汤,轻轻吹开表面的葱花芫荽,舀起一勺微棕的汤水和丸子入口。

汤是酸口的,似乎还点了些许蒜末,喝起来极为开胃。上头的丸子大小如南珠,焦脆的外壳泡了酸汤后微微发软,却又不至于失了香脆的口感,反而是吸收了汤中香醋与蒜香,和丸子的肉香油香相得益彰。

炸透的丸子咬起来嘎嘣脆响,里面的肉并不松散,反而有些紧致弹牙,细细品过,还能吃出来细碎的藕丁。

嚼一口丸子,喝一口汤,非但没有吃饱的迹象,竟然越吃越开胃,焦录事便如那杂役建议的,撕下一块那金黄撒子来吃。

喀嚓,喀嚓。酥脆的外壳一戳一掰间发出细碎的响声,撕扯的纹路顺着焦录事的撕口在金黄的脆壳上蔓延,焦录事惊讶地发现,这撒子的内里并非实心,而是有着大大小小的空泡,看着格外暄软。

他将信将疑地送进口中一块,香脆的外壳充满嚼劲,里面的内瓤却柔软又满是麦香,他还未回过神,就已经将手中撕下来的那一块吃完了。

还好每个人都送了两根这撒子。

焦录事又撕下来一块,这回按照杂役所说,在酸汤中简单涮过,因为内瓤中的空腔,不少汤水被蓄在其中,捞起时淋漓地往下滴着汤,焦录事一口闷下,同时在一个东西上尝到了香脆、酥软、绵烂三种口感。

妙啊!

焦录事放下筷子,习惯性地就要去摸腰间的纸笔,被旁边的友人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焦兄且忍一忍!”对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咽下口中的撒子,目光沉痛:“想想赵管事,你若再写诗给孟兄,再来一场百官蹭饭,咱们大理寺以后就真得靠牌子领饭了!”

焦录事讪讪,只好暂且按捺下心中的悸动。

嗯……赵管事只说不让他在午食时写,没说不能回去再写,只要不让人来蹭饭就可以了嘛!

就在焦录事为自己的机敏自得时,食堂内忽然安静下来,他抬头,望见高寺卿和温少卿走进了门。

高寺卿也就算了,为什么温少卿还在?

焦录事睁大眼睛,从身旁和周遭所有人脸上都看到了不可思议——

圣人在上!温少卿居然连续两天进了公厨?!

焦录事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动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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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不然就是被抓个正着了。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友人,友人读懂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好友之间,何须言谢?”

然后一伸筷子,夹走了焦录事盘中还未动的那根炸撒子。

嗯!?焦录事伸手就拦。

有两位上官在这,谁还好意思再叫杂役续饭?抢人饭菜,兄弟情到今日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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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和高寺卿落座后,碰巧又是姜菽来送饭,高寺卿审视地看姜菽一眼,呈菜给温朝的姜菽心里打鼓,觉得小孔雀的爹不会因为他们昨晚出去玩,就要拿他说事吧?

不过直到姜菽送完饭,高寺卿也没开口让他留下,姜菽便提心吊胆地回了后厨。

回去最后一步时,他偷偷转头看了一眼,看到温朝神色自若,正跟面色沉重的高寺卿说些什么。

希望心地善良的温少卿能帮他打探一下口风,姜菽想。

而温朝确实正在帮他打探口风。

“不知寺卿等下要问他什么?”温朝温声询问,语气像是在和长辈唠家常一般。

高泊远心急如焚:“自然是那秦二都与明德说了什么。”

温朝道:“今早秦小郎君送姜小郎君回来时,恰好与我在坊门口相遇。”

“我与秦小郎君此前未曾接触,只听过几句有关他的传闻。从今日的短暂接触来看,他并非如传闻一般,是个只知寻欢作乐的纨绔,秦老将军家风森严,想来不会真的教出个不肖子孙。”

“至于高小郎君,尽管相见次数不多,我也能看出他是心思纯净,一心向学之人。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导致他心境变化根由还是在六皇子身上,或许寺卿回去可以和高小郎君推心置腹,好好相谈。”

温朝说的道理,高泊远如何不知?只是他今早已经趁着上朝前的空档与儿子匆匆谈过了,见他还是一副要成为“忠臣良将”的模样,才无奈地想找些别的入口询问。

尤其他的阿娘、阿耶、亲亲夫人,明德的好阿婆、阿翁、阿娘,在听完自己孙儿儿子的叛逆之言后非但不生气,还哈哈夸赞他有志气,祝他早日高中状元……高泊远更有一种全家皆醉我独醒的着急,下朝后只想马不停蹄地赶回家见儿子,没成想又被圣人扣了下来,直到现在才忙完。

唉,养儿子真难,高泊远心道,景和这种未婚的年轻郎君是不会懂的!

第028章来到大唐的第二十八天\\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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