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是什么国,什么心,我朝威加海内,你家主上尚且要称臣称侄,宋阁老此番所言不过是讨些嘴上的便宜,又有何用?鸿胪寺少卿轻蔑说道。
“给宋阁老上杯云坞,这可是你们南朝的贡茶。”济王说道。
“贡茶不假,可也不是白送的,不是你们北朝采买的吗?我朝贸易自由,有钱就通买卖,谁会和钱过不去。”宋阁老没有抬头,只是端起茶盏,轻嗅一下,又皱了皱眉,才扬声说道:“这茶叶的味道怎么”
宋阁老欲言又止,小皇帝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宋阁老,你又怎么了?云露你不喝,云坞你也不喝,朕今日设宴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再不知好歹,朕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这便是北朝的待客之道吗?”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宋麓属官开了口。
“我朝今番出使,原为道义而来,现下却当堂责难我朝一品大学士,你们向以天朝自居,却连待客之茶都如此下品,甚至还出言讥讽,北朝皇帝陛下,您到底是因为请不起好茶叶怕丢了面子,还是存心要折辱使臣破坏邦交呢。”
小皇帝一时哑口,进而恼羞成怒,急着找秦远山算账,“秦远山,茶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贡茶怎么就成了这老东西口中的下品。”
秦远山此时战战兢兢,听到皇帝突然地点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皇帝!”济王一声吼,解了秦远山的围,顺便吓了小皇帝一跳。
“宋阁老,这位先生是谁啊,大殿之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开口说话的。”济王忿忿问道。
“殿下,今番我们奉君命出使贵朝,原为答谢当日我先帝崩逝,北朝千里吊唁之情。本当其乐融融,而非剑拔弩张。来而无往,是为非礼,往而不义,是为非诚。既然北朝非诚意待我朝,那我们也就不多叨扰,国书已递,使命既成,自当告辞。”
说罢南朝使臣拱手作揖,退出朝堂。留下北朝君臣,个个愠色。
济王心里不舒坦,狠狠地瞪了皇帝一眼,越发看这个侄子不顺眼,大殿之上,不树国威,居然着了南使挑拨的道,质问起秦远山,白白让人看了笑话。还有秦远山,贡茶的事情也敢这样马虎,真是该死。
小皇帝吃了憋,低眉顺眼不敢吭声,时不时地扫量着太后。
太后也是恨铁不成钢,偏偏这个孩子还是她亲生的,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她知道小皇帝不成器,偏偏当着外国使臣的面出了丑,也不好再和济王争辩什么。
此时一殿君臣心思各异。倪东奇和卫王一副看戏的表情,赵栩自顾自地喝着茶,没旁观也没参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远山冒着冷汗,篓子捅大了,忐忑地等待着天家的处罚。至于其他人,更多的在生气南使的态度,他们甩袖离场,置北朝天威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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