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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牌位后 林沁人 33288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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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九月十五

第23章

第二天,村长叫来的煤贩子要来村里,陈霜宁就没出去。

冬天要来了,光烧柴火不行,得买些煤块回来。

吃完收拾完,小旦也喝完了奶,坐在铺了棉垫子的藤椅上,手里抓着个布做的娃娃甩呀甩。

陈霜宁坐在一旁看着他,一边看着手里的书。

莲旦擦干了手,把针线篓拿出来,刚放到桌子上,就听见院门外有响动。

隔壁吴大娘家婷子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问道:“莲旦,在家呢吗?”

莲旦从里屋出来,答应了一声,把门打开了,把她让进外屋来。

婷子拍打着身上的棉絮,不好意思道:“刚在家絮棉被,沾一身棉花。”

莲旦笑道:“都一样,这两天我也在家做棉裤来着。”说着话,他给客人搬来一把凳子坐。

婷子摆了摆手,说:“我不坐了,说句话就走。今天去村长家拉煤,我娘说她借好推车了,咱们两家凑一车一起拉回来。”

莲旦高兴道:“行啊,出门时你叫我一声,还车的时候,给车主的东西算我一半。”

婷子爽快道:“不用,我娘说了,反正车子也得借这么一回,装不满也浪费,到时候让你家男人帮忙推推车就行。”

说着,她就下意识伸头往屋里瞅了眼,问道:“你家当家的……在家呢吗?”

一句话刚开头嗓门还是大的,到后半句顿了一下,就一下子轻了下来,像是不忍打扰。

莲旦顺着她的目光转身去看,就见一身青梅色长袍的陈霜宁坐在窗边,早上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纸斜洒在他脸上身上,他修长的手指轻握着书脊,垂着眸子看书,那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静谧和安宁。

看了一阵,婷子姐回过神来,挠了挠后颈,冲莲旦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说:“那你忙着,等村长那边有消息了,我再来叫你们。”

莲旦说:“行,那我在家等着。”说着,就送她出门。

到了院子,婷子又回头往屋子的方向瞅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跟莲旦说:“你家这个,出门去得老招风了,你可得看住了。”

婷子姐嫁的是同村的,所以经常在娘家,她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挺好相处的。

莲旦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我都知道的。”

婷子见他领情,就笑了,放心地离开了。

屋子里,窗边看书的人,眉头微皱,看向了窗外。

旁边小旦“啊啊”地叫唤,想让人抱,他这才收回目光,放下书册,弯腰把小旦抱了起来,在屋里慢慢走动。

门吱嘎响了一声,是莲旦回屋了。

他推开门进来,看见陈霜宁抱着小旦在屋里走,便搓热了双手,道:“来,给我抱吧,我哄他睡一觉。昨晚睡得比平时晚,他应该是困了。”

陈霜宁就把小旦交给了他。

过了一阵,小旦果然被哄睡着了。

莲旦小心翼翼把胖宝放到床上,盖上小被子。

他转身往窗边看,年轻的男人又拿起了书册,在专注地看着。

莲旦这阵子认识了一些字,但还是认不全那书的名字,只能大概看出是本医书。

他坐在床沿,低着头,想到要做的事,就心跳快了几拍。

前日唐花的话,还有刚才婷子姐的提醒,让他不想再逃避和拖延。

莲旦从被垛里拿出那个东西来,鼓足了勇气,起身走去了窗边,走到了那年轻男人的面前。

陈霜宁眉头动了动,抬眼看了过来。

莲旦低着头,咬了咬唇,背在背后的双手伸了出来,手心里捧着个蓝色底,粉色和绿色绣花的荷包来。

“送……送给你。”他紧张地磕巴道。

书册被放到了桌面上,年轻男人从桌旁起身,迈步来到他面前。

有些沙哑怪异的嗓音缓缓问道:“给我?”

莲旦“嗯”了一声,使劲点头。

手上一轻,有微凉的指腹擦过手心的触感,莲旦抬头去看,陈霜宁手里拿着那荷包,正放在眼前看。

那荷包小小的,被抓在对方白皙修长的手里,鲜嫩的颜色衬得陈霜宁的手特别白特别好看,莲旦只看了一眼,莫名地就脸红得不行。

在陈霜宁收回看着荷包的目光,转而抬眼看向他时,莲旦怕他看见自己发烫通红的脸,竟一下子跑开了,直跑到了里屋门外。

至于唐花说的,送完东西要再说几句亲近的话来,莲旦不是不记得,而是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

他在家时,跟外人不大接触,家里父亲不打骂母亲就很好了,根本没讲过什么亲近体己的话。莲旦根本不懂这些,搜肠刮肚的,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好就送荷包了。

等跑出去了,莲旦又后悔了,想补救两句,但又一时想不出到底说什么,犹犹豫豫的。

陈霜宁手里拿着荷包,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莲旦兔子一样冲出了屋子,人已经出去了,却又转身回来,在门外偷偷地往里屋里看。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荷包,再抬头看向门外时,正好与莲旦的目光撞上,对方发现自己看过去后,迅速低下头,脸颊和耳朵尖都红红的,又跑得更远了。

陈霜宁站在那里站了好一阵,看着那荷包,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

这天都吃完午饭了,那煤贩子才来。

各家要买煤的,便去村长家院子去拉。

煤块不便宜,莲旦算计着买了小半推车,冬天也不能光靠这个,白天还是以烧柴为主,晚上才用煤块压炉子,要不柴火不大会儿烧完了,后半夜人都得冻醒了。

回去的时候,是陈霜宁和吴登高轮流推的车,路不远,不大会儿便到了。

吴登高个子不高,但长得很壮实,但推这装满了煤的车的架势还是有些费劲,倒不如比他瘦削的陈霜宁推得稳当。

把煤块都弄完收拾好以后,莲旦还是给隔壁吴大娘家送去了一大碗自家榨的豆油过去,占人家便宜,他心里不踏实。

折腾煤灰尘大,就着新煤块烧了一大锅水,莲旦先给小旦洗了个热乎乎的澡。

弄完以后,他把小旦先哄睡了,然后又给锅里添了些水,找出大木盆洗刷干净了,等水开了,便往木盆里装好水,调好冷热,端进了屋里。

陈霜宁见状,就起身把木盆接了。

莲旦让他把盆子放椅子上,找了干净的大块布巾出来,递给对方,低着头道:“水温正好,你擦洗一下,身上衣裳一会给我,我给你洗了。”

他没抬头,没看见陈霜宁一直在看着他。

“嗯。”沙哑的嗓音回应道。

莲旦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赶紧转身出去了,还不忘把里屋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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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门板等着,过了一阵,门开了个缝隙,叠好的衣袍被递了出来,莲旦连忙转身接了,头也不敢抬,几乎同手同脚地去拿了个盆子,去炉灶那舀水去了。

陈霜宁洗完之后,莲旦也这么换水擦洗了一遍。

等头发都被屋里的热气烘干了,就上床睡觉。

莲旦今晚更是睡不着。

陈霜宁换下衣裳后,穿的是他托人从镇上买回来的粗布薄袄子,没陈霜宁原来那身的布料好,但足够暖和。

这年轻男人身形修长,和其他村民一样穿粗布,看起来也不大一样,文质彬彬的。

莲旦躺在床上,不时往窗边看看,想说的话,却还是说不出口,直到辗转着睡着了。

他睡熟以后,窗边打坐的人身体动了动,睁开了眼来,抬眼向头顶的方向看去。

倏忽间,窗子啪嗒响了一声,整个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房顶上,轻灵的少女深深一揖后,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地,在年轻男人身上的衣裳上打转。

陈霜宁背对着她,侧头看了她一眼,她才连忙收回目光。

“宗主,您叫属下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雪冥恭敬地问道。

但她等了一阵,对方并没给她回应。

雪冥大着胆子抬头去看,就见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个小小的蓝色缎布绣着荷花的荷包,正放在手里,站在月光下,凝神看着。

她嘴唇动了动,想问,犹豫了下,又低下头去。

过了一阵,她才听到那怪异沙哑的嗓音缓缓道:“他最近有些奇怪。”

雪冥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陈霜宁看着那荷包,说:“这是他送我的。”

雪冥眉头一挑,“是他自己做的?”

陈霜宁点头,“是,我见过他的针线篓里有这块布料。”

雪冥眼睛眨了眨,问:“还有其他您觉得奇怪之处吗?”

陈霜宁放下那荷包,仰头看天,缓缓道:“他很胆小,却试图拼命护着我。”

雪冥的眼神柔软下来,说:“还有吗?”

陈霜宁想了想,回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有话想跟我说。”

雪冥问:“但一直没开口是吗?”

陈霜宁“嗯”了一声。

雪冥低头捂着嘴笑,陈霜宁转身,不悦地看向她。

雪冥连忙双手抱拳,弯腰深深鞠躬,在陈霜宁要发火前,她目光柔软,嘴角含着笑意,在月色中悠悠地叹息,道:“宗主,他是心悦于您了啊!”

陈霜宁双目一凝,手里的荷包蓦地被攥紧了。

……

隔天,便是九月十五了。

这天突然降温了,早上那阵出门时说话甚至都有白色的哈气了。

琢磨了两三天,莲旦的亲近话到底也没能说出来,他一次次给自己鼓劲儿,又一次次临到关头泄了气,到了现在,基本已经对自己放弃了。

直到这天傍晚,吃过饭后,两人坐在一起看书认字。

今天莲旦学的是自己的名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名字原来长这样,高兴地在纸上连连写了好几遍。

还试着把小旦的名字写了出来,“小”字他之前就学过的,比他的“莲”字好写得多。

写完以后,一抬头,竟差点与年轻男人撞上了。

陈霜宁及时往后退了退,避免了莲旦的脸撞上他的。

但即使如此,两人还是离得非常近。

莲旦先是脸红,但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他渐渐就怔住了。

他好像从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过年轻男人这双眸子,或者说,他从来都刻意避开与这双眼睛对视。

陈霜宁的眼睛里,总像是蕴藏着很可怕的东西,让人想到血海地狱,又像是不见底的幽暗深潭,令人不敢直视,不敢深看。

但此时此刻,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的,莲旦终于看清了这双眼。

血海地狱的下面好像隐藏着洁净纯白的雪域,不见底的深潭深处,又似乎有游鱼在嬉戏。

莲旦呆呆地看着这双从未细看的眼睛,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的话,竟然在这时候福至心灵,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

他眼睫毛颤了颤,像怕吵醒什么似的,目光沉迷,轻声说:“你……长得真好看。”

话音刚落,陈霜宁放在桌上面的手瞬间弹动了一下,眼皮垂下,挡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

这个晚上,满月升上空中后,又被一层轻雾遮住,月色朦胧。

床上的人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疼痛与炙热又一次袭来,他耐不住地翻滚。

一只微凉的手伸了过来,轻触他的额头。

这瘦弱的哥儿就深深呼出一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了一些,连呼吸都匀长了不少。

但很快,体内的疼痛消了,热气却又一次更凶悍地涌了上来。

莲旦伸出两条细瘦的手臂,想要抱住面前的年轻男人。

陈霜宁身体僵硬了一瞬,但竟并没拒绝这渴求着自己的哥儿,他缓缓弯下腰去,让对方能抱住自己的脖颈,同时,两手撑在了莲旦脑袋两侧,低头看着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黑暗并不能阻挡陈霜宁的视线,他把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

仰躺着的哥儿,双眼湿润着,迷蒙地看着他,两片嘴唇小小的,肉肉的,一小团胭红。

那副嘴唇在他的视线里渐渐接近,这意识模糊的哥儿,正试图抬头亲吻他。

陈霜宁喉结动了动,在对方即将碰到自己嘴唇的瞬间,他额头上青筋暴露,猛地往后仰过头去,避开了这个亲吻。

随即,他动作有些粗鲁地扯开抱住自己脖颈的两只手臂。

莲旦睁开眼,嗓子里发出渴求的哼哼声,又起身来抱他,陈霜宁却无动于衷似的,双腿跪于这哥儿的身体两侧,只冷静地用一双暗夜中流过血光似的双眸看着他。

莲旦被又一次推开了,他瘦小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床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并没注意到,对面的男人眼睛里的神情几次变化,最终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狠戾。

“你……长得真好看。”莲旦羞涩的话语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陈霜宁几乎是凶狠地盯着靠在床头的哥儿,抬手摸向自己的下巴,沿着下巴到脸颊摸索了一阵,一层薄薄的面具就被他粗鲁地一把扯下,厌恶地甩在了床外侧的地上。

他仰起久未接触空气的脸,深深吸进去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那之后,陈霜宁倏地向前,一把揽住正在哭泣的哥儿脆弱的后脖颈,目光在那团小小的胭红上流连了一阵后,猛地低下头去。

可临接近时,他的唇却没落在那副软软的嘴唇上,而是用另一只手捏起对方的下巴,让其露出细细的脖子,一个个热烫的亲吻,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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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上面。

莲旦身体彻底软了下来,渐渐滑躺在床上。

陈霜宁随之……。

捏着下巴的手往下滑,掀开了衣袍底摆。

陈霜宁一个用力,便推了进去。

莲旦仰着头发出一声呼喊,又瞬间转变为听不真切的呢喃。

衣襟被扯开,胸口凉凉的,也炙热的。

莲旦紧紧抱住身上的年轻男人,狂喜着、呜咽着、颤抖着……。

第24章他若有心

第24章

第二天,莲旦起得格外晚,晚到村里各家的中午饭都吃完了,烟囱里都不大冒烟了。

他醒来时,看见婷子姐正和小旦在床沿玩。

婷子手把手教小旦把小木块垒得高高的,胖宝宝一双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木块看,小手一挥,把木块都打掉落了一堆,他愣了一下,然后就嘎嘎地笑了起来。

莲旦听见这笑声,才彻底清醒过来,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

婷子看见他起来了,笑道:“没事,你多躺会儿,你家当家的交代过我了,不让你起来。”

莲旦脸颊红了红,叫了声婷子姐,眼睛却往屋子外的方向看。

婷子捂着嘴笑,说:“行了,别看了,他说镇上有着急的活,你病了让我帮忙照看你半天,”她朝屋外看了看,“应该再半个时辰就该回来了。”

莲旦说:“真是不好意思,给婷子姐添麻烦了。”

婷子摆了摆手,“不白帮忙,你家当家的早上给我家拿了两斤山药呢,正好登高这两天念叨着想吃山药粥,可不想啥来啥嘛!”

莲旦说:“还是谢谢婷子姐。”

婷子笑了笑,想起了什么,起身把孩子抱到莲旦怀里,“我去给你盛粥去,熬了一上午了。”放下孩子,她“啧”了一声,拍了拍手臂,说:“你家小旦可真够沉的,这胖小子养得真好。”

说着话,婷子就去外屋盛粥去了。

莲旦靠在床头,让小旦趴在床里侧玩。

他身上还是感觉酸痛惫懒,便又躺回去,侧着面对床里,伸手摸了抹孩子的胖脸蛋儿。

小旦手里抓着个小木块,啊啊地晃来晃去,口水流到了衣襟上。

莲旦又有些费力地撑起身体,拿放在枕头边上的口水巾,给他擦了擦嘴。

又一次躺回去时,莲旦觉得脖子和胸前都有点微微的疼,他听见外屋还有锅碗瓢盆的动静,知道婷子姐不会很快进来,便侧着身,解开衣襟,悄悄往自己身上看。

刚解开衣襟时,衣裳里有体温蒸腾出的一股淡淡药膏的苦香,但仔细闻闻,又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脖子他看不见,但胸前看得清清楚楚,光洁如以往,什么异样都没有。莲旦重新将衣襟合上,系好,吐出了一口气,又侧躺回床上。

就在这时,屋门一响,是婷子姐端了一盆粥进来了。

莲旦起身把桌子往床边拉了拉,婷子就把粥盆放上去了,莲旦说:“婷子姐,你就在我家一起吃点吧,省的吴大娘还得给你留饭。”

婷子倒也不是假客气的人,“哎”的答应了一声,就去拿碗筷。

莲旦在屋里喊:“灶台旁边的咸菜缸里有我腌的芥菜疙瘩,再往旁边那个小坛子里是咸鸭蛋,婷子姐,你再拿两个咸鸭蛋咱们两吃吧。”

婷子高兴地又“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就把东西都拿过来了。

芥菜疙瘩切丝,咸鸭蛋一切两半,蛋黄直流油,婷子自己拿了一半,把另一半给莲旦,说:“这东西咸,咱两吃一个就行。”

咸鸭蛋在谁家都是好东西,鸭蛋本身就不便宜,比鸡蛋还要贵一点,而且现在盐能卖到十二三文一斤,腌制需要的时候又不短,一般是舍不得拿出来吃的。

莲旦大方,可婷子也不是爱贪便宜的,刚就只拿了一个尝尝得了。

两人坐着就着咸菜和鸭蛋闷头喝粥,小旦爬过来,坐旁边直啪嗒嘴儿,莲旦就时不时给他喂一口米糊糊,吃得孩子摇头晃脑的,可高兴了。

吃完了,婷子收拾了桌子,擦干净手,坐到床边跟莲旦说话。

这会儿小旦吃饱了,自己躺床上,一歪头就睡着了。

婷子看着莲旦散落在肩头的长发,缎子一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凉滑的发尾,夸赞道:“你这头发可真好,不像我的,毛毛躁躁的。”

莲旦说:“婷子姐头发多,还黑,好看。”

婷子就抿着嘴儿乐了。

她打量着莲旦,问道:“我看你这床都下不大来,这到底是什么病呀,你家当家的也没说清楚。”

莲旦自己其实也不清楚,他含含糊糊地道:“没大事,就是身上不爽利,躺一天便好了。”

婷子探头看了他一阵,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尴尬地红了红,不过到底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轻咳了一声,低声提醒道:“你别由着你家那位乱来啊,就算是都年轻,也得节制着些,要么受罪的是你自己。”

“啊?”莲旦一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婷子笑着抬手掐了他脸颊一把,莲旦看着她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顿时脸通红,忙道:“不……不是……。”

婷子却已经撇开头偷笑去了,哪里还搭理他的解释。

莲旦着急了,说:“婷子姐,真不是……。”

婷子摆了摆手,说:“行了,不是就不是,我信你还不行吗!”

说着,她站起身,说:“时候差不多了,你先睡一觉,等醒了你家那位就该回来了,我也得回去了。”

莲旦无奈地眼看着婷子走了,走的时候还取笑道:“这小脸皮儿薄的……。”

门关上了,人走了。

莲旦躺回床上,想闭上眼睛睡觉,但睡到中午过了才醒,哪来那么多觉可睡呢。

他就这么躺着,仔细品着身上的感受,现下里,他虽然浑身酸痛,尤其是后腰和腿脚酸软得厉害,但其实并不像受了风寒似的那样难过,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惫懒之外的酣畅和舒坦。

莲旦把被子扯了上来,一直到盖住了下巴才停住。

他脸颊蹭了蹭粗布的被面,眼睛水润润的,发了阵呆,脑子里空空的,好像有一些画面闪过,但又好像没有。

莲旦眨了眨眼,脸颊莫名红了。

又躺了一阵,院门还没动静,说是差不多快回来的人还没回来。

刚才婷子姐说,早上陈霜宁拎了两斤山药去求她帮忙照顾自己,莲旦想不出那人求人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怪,想着想着,不由得就摇摇头笑了一下。

……

靠山村外的一处山里,那座用来闭关的山洞外,陈霜宁脚步轻巧地停在了洞门外一两尺处。

他放下手里的包袱,抬手抹上自己的脸侧,沿着发髻线将一张薄薄的面具小心地摘了下来,放进了一个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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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他晃了晃头发,一个年轻男子就赫然变成了一位妙龄的少女,这少女正是雪冥。

真正的陈霜宁在天还没亮时,就离开了陈家,趁着夜色上了山。

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将面具撕毁了,还有……。

莲旦日日和陈霜宁相处,又聪明敏锐,雪冥不敢在他面前乔装成宗主的样子,便去了隔壁邻居家请人帮忙。

雪冥放下盒子后,没出声,只是朝洞内深深作了一揖。

山洞内,沙哑怪异的嗓音有些不耐烦,“怎么去这么久?”

雪冥低着头回道:“面具的材料不够了,我去想办法找来了一些。”

“你在怪罪我?”洞里人的语气更不悦了。

雪冥却只是双手抱拳,淡淡回道:“属下不敢。”

“哼。”洞里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两边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雪冥抿了抿唇角,还是开口道:“面具还可以再做,但您的内力一旦不受控,有可能会冲断筋脉,甚至爆体而亡,”她抬眼时,眼睛已经红了,“昨夜,宗主不该沉溺于欢爱,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住口!”洞内人怒道。

雪冥这次却并没因畏惧而言听计从,她哽咽着道:“宗主心里清楚,您要是出事了,他也未必能活,小旦没了爹爹和父亲,而我也没了……。”

说到这里,雪冥倏地停住了,闭上了嘴。

洞内沉默了一阵,沙哑怪异的声音沉沉地缓缓地,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也没了什么?”

雪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青筋暴露在手背上,她缓缓后退了几步,又回到洞边,将装着新面具的盒子放到洞口,然后,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后脚尖轻点,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顿时,这林子里,就只剩下偶尔的鸟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洞里传来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动。

不大会儿,有修长的身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衫,从里面踱步出来。

长发散落在他前胸背后,挡住了他大半张白得不似活人的脸,发丝的缝隙间,只露出一双垂着眼皮的双眸。

一阵风吹来,将他的长衫衣角吹得随风飘荡。

“柳叔齐。”

他开口,叫出一个名字。

一个身穿玄色衣裳的年轻男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向他鞠了一躬。

“她知道了?”身穿白衫的男人问。

柳叔齐抿了抿唇角,说:“她可能一直都知道。”

闻言,白衫男人眼皮颤了颤。

柳叔齐看着他,眼中渐渐现出悲切之色,他咬了咬牙,走近了几步,开口道:“雪宗,你应该活得更快活些。”

被叫作“雪宗”的男人倏地抬起眼皮,双眸犀利地看了过来,这一瞬间,那双眼睛里,似乎有暗红色的血河流过。

柳叔齐却并不惧怕,他又上前一步,看着对方,说:“你成全了所有人,为什么不能成全一次你自己?”

雪宗定定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可柳叔齐知道,他在听自己说话。

“就最后自私这一回,肆意这一回,”柳叔齐诚挚道,“你放心,雪冥和我会替你处理好。”

他最后轻声说:“就当……他是这世上给你的补偿。”

柳叔齐弯腰从地上拿起那装着新面具的盒子,双手捧过头顶。

身穿白衫的男子沉默着接过那盒子,转身回了洞内。

过了一阵,再从里面出来时,他已换上了莲旦托人从镇上买回来的粗布棉袍,头发也束得一丝不苟。

脸上的面具服帖地覆盖在脸上,即使在阳光下,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只那双眼睛抬起时,与这张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格格不入,让人见之惊心。

陈霜宁抬手接过柳叔齐递过来的包袱,这是雪冥刚才留下的。

柳叔齐退后几步,双手抱拳躬身,再抬头时,面前已经没了人影。

柳叔齐望着远处的树林,缓缓叹了口气,低头抹了把脸,露出些疲惫之色。

他走到那洞口附近,将周围的痕迹抹除,之后只一挥手,那洞口就像洒在桌子上的墨汁,被布巾擦掉了一般,抹除得毫无痕迹,只剩下一片荒地。

处理完后,柳叔齐脚尖轻点,几个纵跃,也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

院门终于吱嘎响起来时,莲旦才刚刚迷糊着要睡着。

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他立刻清醒过来,半撑起身体去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脚步声也听不出多大区别,但他就是觉得是陈霜宁回来了。

果然,里屋门被轻轻推开,陈霜宁修长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进屋的刹那,目光便往床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正好撞上,莲旦莫名地有些窘迫,但还是朝刚进门的人招了招手。

陈霜宁回身把屋门关上,拎着个包袱慢慢走了过来。

莲旦伸手拍拍床边的椅子,小声跟他说:“小旦睡了好一会儿了,应该快醒了。”

陈霜宁“嗯”了一声,坐到了那张椅子上,把手里的包袱放到了床沿,莲旦的面前。

莲旦好奇地看了一眼,问:“是什么?”

陈霜宁将包袱皮打开,给他看。

莲旦伸头看了一眼,就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

那包袱里,装着一叠天蓝色的布料,摸起来和陈霜宁刚回来时穿的那一身很像。

之前为了给孩子做袄子和棉裤,莲旦看棉花价格合适,便一次买了不少备用。

有这块布料,能给陈霜宁再做一身袄子了。

莲旦抬头看着年轻的男人,小声说:“你喜欢斜襟的还是直襟的,这两天没事,正好给你把袄子做出来。”

陈霜宁却摇了摇头道:“这布料是给你买的。”

莲旦顿时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似的,迟疑着问:“是给我的?”

陈霜宁说:“今年冬天应该比去年冷,你给自己做件厚袄子。”

莲旦问:“那你呢?”

陈霜宁说:“离上冻还早,我这件袄子还能穿一阵,过些日子日结工的工钱攒多了再买。”

莲旦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说了会话,陈霜宁从包袱里又拿出个油纸包来,打开给莲旦看,莲旦竟都没见过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吃的,特别好闻,香甜极了。

陈霜宁拿出一块来,示意他吃,莲旦没伸手接,他下意识就一探头,把那块糕点吃了进去。

这糕点白白的,糯糯的,有股荷花的清香,莲旦哪里吃过这么好的东西,顿时幸福地眯住了眼睛。

他没注意到,刚才他从对方手里吃这块糕点时,陈霜宁倏地绷紧的神情,以及那之后,他收回去的食指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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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拇指上轻轻捻了又捻。

“好吃。”莲旦高兴道。

陈霜宁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淡淡道:“喜欢就多吃一点,晚饭可以晚些吃。”

莲旦又从纸包里拿了一块,却没塞到自己嘴里。

唐花的话他还记得,亲近的话他到底只能说出那么一句来,再多一句他都说不出了。

但……,莲旦将手里那块糕点递了过去,羞赧地说:“你也吃。”

陈霜宁抬眸看了过来,看见莲旦脸上的两坨红晕,这时候的他,已懂得了眼前这哥儿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对对方此时的心思感到费解难懂了。

陈霜宁好一会儿都没动,也没出声,只神色沉静地看着莲旦。

莲旦手里擎着那块糕点,目光柔软如水,轻轻笼罩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这么近的距离,他好像又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片洁白雪域和深潭中的游鱼。

莲旦咬了咬唇,顶着快要发烫的面皮,将手里的糕点又往前递了递。

这一次,陈霜宁没有再无动于衷。

他微微向前探身,张开嘴唇,将莲旦手里的糕点也吃了进去。

莲旦收回手,心跳飞快,连耳朵尖也红了,但仍然坚持着不退缩,冲着这年轻的男人笑的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陈霜宁一双眸子定定凝在他脸上,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收回去。

……

糕点吃得肚子不饿了,晚上把中午喝剩的粥热一下,又把泡好水的干土豆片用荤油炖了,就是一顿饭。

粥是陈霜宁热的,土豆片是莲旦熬的。

这会儿他不大难受了,稍微干点活正好活动活动。

吃过饭收拾好,小旦在床里来回爬,莲旦用被子和自己当隔档,把他拦在里面,任他撒欢。

今天白天这胖宝宝睡多了,晚上就不困,莲旦有意让他多爬爬,消耗一下精神,好能睡个好觉。

陈霜宁收拾完了外屋,洗了手,就照例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教莲旦认字写字。

小旦这会儿爬累了,莲旦就把他抱在怀里,跟自己一起听陈霜宁讲字。

认完了今天的十几个字,莲旦开始练字了。

他今天复习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还把小旦的名字写出来给他看。

小旦“啊啊”地用小胖手拍着那张写了名字的纸,就好像看懂了很高兴似的。

写完了他们两的名字,莲旦的笔停了下来,他看向了正在看书的陈霜宁。

陈霜宁应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了过来。

莲旦嘴唇动了动,轻声说:“你的名字怎么写,我想学。”

闻言,陈霜宁的瞳孔好像缩了一下,那之后,他沉默地拿过莲旦手里的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陈霜宁”三个字。

莲旦低头看了一阵,把小旦捣乱的手连同胖乎乎的小身体一起拢进怀里,他看着陈霜宁,问:“我能试试吗?”

陈霜宁便把笔交给他,将小旦抱到了自己腿上。

莲旦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模仿着年轻男人的笔迹,把这三个字写了出来。

写完之后,他端详着道:“这名字好看。”

陈霜宁开口缓缓道:“都说名字好听,哪有说名字好看的。”

莲旦很认真地看着他,说:“陈霜宁三个字,就是听着好听,写起来也好看。”

说完,莲旦就盯着近在咫尺的年轻男人看。

亲近的话,他终于又说出来一句,可对方还是看起来无动于衷。

唐花说了,读书人都是通情晓意的,他说了亲近话,对方只要有心,自然就……。

可是,如果人家没那个心思呢?

可小旦现在就被抱在陈霜宁的怀里,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啊!

莲旦眉头微动,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当初他嫁来陈家,陈霜宁可是并不知晓的。那晚上在灵匀寺里,是自己求他,才有那一晚,后来才有了小旦。

这么一想,莲旦顿时丧气得不行,肩膀都耷拉下来。

而陈霜宁则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还在看着纸上的字迹。

有些发黄的宣纸上,莲旦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写在上面,小旦写在下面斜着一点点,而陈霜宁三个字,就写在莲旦名字的旁边,小旦的上方。

这就像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家谱,孩子是小旦,爹爹是莲旦,而父亲,则是他。

莲旦垂着头,眼眶渐渐红了,他不想让年轻男人看见自己的眼泪,转身向床里侧,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哭音,背对着对方说:“我困了,想休息了。”

身后的人还是一点动静也没,眼泪顺着脸颊噼里啪啦往下掉,莲旦心酸得不行,想要趴进被窝里。

可他没能成功,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他手腕,莲旦身体一僵,不明白身后那人的意思,眼泪还是委屈地不停流,他想回头看,也没法回。

“莲旦。”沙哑又怪异的嗓音缓缓叫出他的名字。

莲旦听了,眼泪非但没有停止,反倒哭得更凶了。

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来到哥儿薄薄的肩膀,握住了,态度强硬不顾莲旦的挣扎,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莲旦委屈地抬眼看向陈霜宁,既然无法掩饰,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他哭得连脸颊和鼻头都红了,满脸都是泪水。

陈霜宁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

莲旦似乎又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无垠的纯白雪域,好多天来一直不敢开口说出去的话,无论如何都想说出来,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哽咽着道:“窗边那么冷,你到床上睡好不好?”

他等了一阵,陈霜宁却并没回应,只是用一种令他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他。

莲旦再也受不住了,挣扎着就要转身钻进被子里,却被死死握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他崩溃地哭着道:“你……!”

一个字才出口,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那一小团胭红,已被微凉的薄薄的另一副嘴唇堵住了。

第25章吻

第25章

灵匀寺的那个夜里,莲旦为讨好鬼影,曾主动索吻。

可当时他又惊又怕,对方也不曾回应他,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吻。

这会儿,莲旦才第一次明了和人亲嘴的滋味儿。

身体被年轻的男人紧紧钳制着,明明对方也没有多魁梧,可力气却那样大,让他连一动都不能动,后脖颈被托住,脸也只能老老实实仰着。

嘴唇被亲得有些疼,连舌尖也麻麻酥酥的泛着疼。

可是……莲旦眼眶还是水汪汪的,现下里面不再是眼泪了,而是难以抑制地蒙了一层情动的水雾。

陈霜宁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淡的,有些令人恐惧的,偶然碰触到他的肌肤,也是微凉的。

直到此时此刻,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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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才知晓,这个男人的呼吸也是温热的,他的吻……则是炙热到快要将他融化。

莲旦闭上了眼睛,乖顺地抬手揽住了年轻男人的脖颈,嗓子里忍不住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声。

这之后,吻着他的男人将他抱得更紧了,吻也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啪地巴在了莲旦的颈子上,小孩子“啊啊”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莲旦一惊,抱着他的男人动作一顿,倏地向后退去,离开了他的唇。

小旦不高兴没人陪他玩,爬过来要爹爹抱抱。

莲旦慌忙用衣袖抹了把自己的嘴唇,然后把爬到他腿上的小旦抱在了怀里。

小旦“啊啊”地抗议着,小脸蛋往爹爹颈窝里钻,莲旦“哦哦”地哄着他,目光下意识寻找刚才和他无比亲昵的男人,却正好与陈霜宁目光相撞。

陈霜宁坐在床沿,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刚才被蹭乱的衣领。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这瘦弱的哥儿,确切地说,是看着哥儿的嘴唇。

那一小团胭红,被折腾得湿润着,泛着不正常的殷红,是有些肿了。

莲旦被年轻男人像要吃人的目光盯着,脸红得快要滴血,可他还是迎着那样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嘴角弯起,露出个怯生生的害羞的笑容来。

年轻的男人双眼眯了眯。

趴在莲旦颈窝里的小旦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紧接着又是一个。

莲旦忙收不舍地收回目光,将小旦放到自己腿上,床沿的男人起身,去桌边倒了半小碗温水,莲旦喂小旦喝了点水,又拍了拍嗝,这才把他放床上,哄着胖宝宝睡觉了。

他身后,屋子里的油灯熄了,脚步声逐渐从床边远去。

莲旦一手轻拍小旦的背,回头看去,压低声音喊了一声,“霜宁……。”

陈霜宁脚步停住,转身过来。

莲旦咬了咬嘴唇,问:“你要去哪?”

陈霜宁缓步来到床前,低头看着他,说:“我去给炉灶压些煤泥。”

莲旦这才想起来,外屋炉子还烧着,这么放着一会儿就该灭了。

他点点头,“哦”了一声。

在陈霜宁转身要离开时,莲旦还是不放心地抬头道:“我……我等你。”

黑暗里,莲旦看不见陈霜宁的神情,只能看见对方脚步停留在那里好一阵,然后缓缓开口道:“好。”

小旦睡熟了,莲旦把小被子给他盖好。

他躺下以后,听着外屋的动静,想起了什么,赶紧又起身,从被垛里拿出一个枕头来,放到自己枕头外侧。

这床本来挺大的,但小旦睡觉不老实,得给他留一大块地方,剩下的地儿倒也够睡两个人,但枕头就得挨着枕头,一点空隙没有了。

莲旦把枕头摆好,红着脸躺到自己的位置上,匀了半张被子过去另一边,这才算完事。

他才忙活完,屋外的响动也停了,有洗手的水声传来。

不大会儿,屋门被推开,高大修长的身影从外面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进来。

擦完手的布巾被搭在了椅背上,脚步声来到了床边。

窸窸窣窣地,在黑暗中,莲旦看见陈霜宁脱去了外面那层袄子,爬上了床。

床板微微震动,莲旦又往里稍微挪了挪,余光看到另半边被子被掀开了,年轻的男人头枕着枕头,平躺到了自己身边。

莲旦微微有点紧张,他直觉身旁人能听到自己不够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得连喘气都快要憋住了。

陈霜宁盖好了被子,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腹部,看样子要睡了。

莲旦翻了个身向着床内侧,来掩饰自己的呼吸声。

可他觉得这样好像是在避开身旁的人,怕陈霜宁误会,便又假装躺的不舒服,又翻了个身,朝向了男人这侧。

就在他刚转过来的同时,眼前人影已经压了过来。

嗓子里惊讶的叫声还没出来,莲旦的唇又被吻住,他轻轻哼了一声,身体软了下来。

这个吻比熄灯前的还要炙热,莲旦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张开了嘴唇呼吸,却被更深的侵入了。

微凉的手探进松垮的衣襟,莲旦迷蒙地捉住那只手,哑着嗓子低声说:“小……小旦还在……。”

“我知道。”陈霜宁说完这话,手却还是没收回去,但也没更进一步,就只在那一小块上摩挲。

直到莲旦身体软得像一滩水似的,呼吸彻底乱了,才收手。

黑暗中,陈霜宁用手臂撑起身体,近在咫尺地看着躺着的哥儿。

兴许是怕对方为刚才的拒绝不高兴,莲旦抬起头来,讨好地在年轻男人的唇上又亲了亲。

陈霜宁抬手抚上他脸颊,在他柔软的脸上摩挲。

两个人呼吸交融间,陈霜宁的喉结动了动,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你……愿不愿……?”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突兀地顿住了,缓缓转头向屋门口看去。

莲旦还在等他说完话,见他突然停住了,就不解地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门口。

过了一会,就在莲旦想要开口询问时,一阵哐哐的巨大敲门声响起来。

与此同时,哇的一声,床里侧睡着的小旦被惊醒,吓得哭哇哇大哭起来。

莲旦反应过来,转头去看孩子,陈霜宁已经从他身上起来,快速下地拿起袄子穿好了。

一时间,莲旦只觉得身上空落落的,心里也有些失落,但来不及多想,他赶紧也起来,把小旦抱在了怀里,“哦哦”地安抚着。

门外的敲门声在继续,陈霜宁并不着急,他先是点燃了油灯,之后才几步走过去,刷一下一把将屋门拉开。

枯瘦得如同死人一样的陈老太太随即跌入门内。

她趴在地上,喘气的声音像拉风箱一样,但仍奋力地撑起身体,一手高高抬起,手指指着面前的陈霜宁,嗓音干涩地道:“你……你……你不……!”

话还没说完,就嗓子被卡住似的说不出话来,她使劲喘了几口气,嗓子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的声响后,一下子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莲旦及时将小旦背转过去,没让他看到这一幕。

但莲旦自己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

他看着陈霜宁蹲下去,抬手在陈老太太鼻端试了试,又翻了翻老太太的眼皮。

之后,他说:“只是昏过去了。”

莲旦刚松一口气,想问老太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就听陈霜宁再次开口道:“她应该快不行了,撑不过这几天了。”

莲旦惊惶地睁大了眼。

陈霜宁却没再说什么,他表现得有些过于冷静,伸出两手架住陈老太太,将她拖回了隔壁屋子。

莲旦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莫名有些异样,但又很快被压了下去,他晃了晃头,不让自己瞎想。

过了一会儿,小旦不哭了,又睡着了,莲旦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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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把他放回床上,自己穿上外衣和鞋子,也去了隔壁屋。

一进屋,他就看见陈霜宁正坐在陈老太太炕边,一手拿着水碗,一手拿着勺子,正一勺勺喂老太太喝水。

陈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现在看着好多了,不像刚才那样吓人。她喝了几口水,就摆了摆手,表示不要了。

陈霜宁就把碗放一边,扶着她躺下了。

见到这一幕,莲旦心里刚才那点本来就没发酵起来的异样,此时彻底消散了。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陈霜宁应该是听到他的动静,回头看了过来,冲他摇了摇头。

看着老太太又睡着了,两人出了里屋。

在外屋,莲旦站在陈霜宁身旁,担忧地抱着自己的双臂,目光惊惶不定,依赖地看着他。

陈霜宁轻轻握了握他手腕,说:“明天我去趟镇上,把该买的都买了,再通知一下张家的人,该安排得都得准备了。”

莲旦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些酸楚,还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陈老太太性子暴躁,动辄打人,但莲旦并不怪她。

他信命,这是命运早就注定了的。

他从小也习惯了动不动挨骂挨打的日子,从不知怎么反抗,也不知道可以反抗。长久以来的忍耐,让他遇到这种事,便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是他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惹得父亲发怒,惹得婆婆不高兴。

婆婆给了他父亲五两银子,自己才嫁进陈家门。可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像别人家的媳妇那么会做活,会来事儿,有眼力见。

在他看来,陈老太太不是个和蔼的长辈,可没她的话,自己也活不了。而且他是自己夫君的娘亲,是小旦的奶奶,再怎么过分,他也不会真的怨恨对方。

安顿好老太太,两人回了自己屋。

这个晚上本来暧昧的情潮涌动,都被这个意外打断了。

莲旦躺到床上,陈霜宁站在床边,扯过被子帮他盖上。

“好好休息。”陈霜宁低低地说道。

莲旦问:“你不睡吗?”

陈霜宁摇头:“离天亮不远了,我过会儿就出门,你睡个好觉,万事等我回来再说。”

莲旦说:“那你路上一定小心。”

陈霜宁“嗯”了一声,说:“睡吧”,莲旦便听话地闭上了眼。

陈霜宁吹熄了油灯,便又去了窗边打坐。

莲旦躺在床上一时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在内心盼望着婆婆能多活些日子,又担心她要再受些疾病的折磨和苦楚。

还想着天亮以后,老太太后事的准备,计算着家里的余钱。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阵,过了好一阵,莲旦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第26章病重

第26章

天刚亮,陈霜宁就要出门了。

莲旦起来急匆匆给他烧了热水,热了两个馒头,吃完了送他出门。

出门前,陈霜宁说:“万一有事,你就去隔壁叫吴大娘家人过来陪你,我会尽快回来。”

莲旦心神不宁地点点头,他踮起脚尖,在陈霜宁唇上亲昵而依赖地碰了碰,说:“路上小心。”

陈霜宁垂着眼睛看着他,“嗯”了一声,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有些生疏地抬起来,捋了捋莲旦的额发,这才转身大步穿过院子出门了。

等年轻的男人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莲旦心事重重地关上屋门,坐在外屋一边烧炉子,一边发呆。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两手交握,手背的青筋都绷紧了。

……

一整个上午,莲旦去隔壁屋里看了好几次,陈老太太一直在昏睡,只是和前阵子不大一样,要是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她胸口的起伏,整张脸不像之前那样瘦得干巴巴的,现在反倒鼓起来了,但并不是正常的胖,而是很严重的浮肿,都快看不出这人原来的长相了。

早上小旦醒来后,莲旦有孩子陪着,有事情做,还好一些。

小旦好像能感觉到爹爹的焦虑,一上午都很乖,饿了就吃,中午吃完一碗底鸡蛋羹,消化消化食,就乖乖午睡了。

小旦一睡着,这屋子又安静下来,莲旦又开始坐立不安。

陈霜宁是在小旦刚睡醒的时候回来的,莲旦抱着孩子出了屋门迎上去,就像是窝里的雏鸟见到了寻食回来的大鸟,一天的惊惶不安都安定下来。

他想扑进年轻男人的怀里,可是接近了才发现,陈霜宁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走在前头的是张家的大儿子张行,他身后则是拍大腿流着眼泪的婆婆的大哥,他家二儿子张立正扶着悲伤欲绝的老父亲,往这边走。

张行焦急地问道:“我姑母怎样了?”

莲旦回应道:“一直都没醒。”

张家这一行三人急匆匆进了屋子,陈霜宁在后头,在经过莲旦时,他伸手在莲旦手腕上捏了捏。

莲旦心里又慌又委屈,忍不住就流了眼泪出来,陈霜宁抬起衣袖,在他脸上轻轻擦了擦,低声道:“没事的,有我。”

莲旦“嗯”一声,看着陈霜宁也匆匆进了屋子。

进屋以后,张家大哥坐在炕沿,抓着妹妹的手,流着眼泪道:“我这妹妹啊,这一辈子命苦啊,夫君早逝,儿子也没得早,活得一点盼头都没有啊!”

“万幸霜宁回来了,儿子媳妇都在,还有大胖孙子了,这日子可算过得像点样了,陈家那些狗亲戚终于不敢来闹了,可这好日子才没过几天,怎么偏偏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呢!”

说到这里,张家大哥哭的出了声,疼得直捶胸口,张立忙在一旁安慰。

张行脸上却露出深思的神色,不经意似的,看了站在一旁的陈霜宁一眼。

张家人来了以后,吴大娘家听到了动静,他们老两口子,还有婷子也都过来了,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有几个陈家的亲戚也听到了消息,随后跟了过来,他们和张家人见面难免要互相亏几句,不大会儿就闹得不太愉快。

是村长来了以后,才消停下来。

张家大哥年纪不轻了,痛哭了一场,又被陈家人气得够呛,脸色就不大好看,一个劲儿捂着胸口。

张行见他爹这样,就交代弟弟推车先把老爹送回去,要么怕老头挺不住。

等这父子两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了一些。

村长把陈霜宁叫到一边,问他准备后事的事。

就在这时,屋里头吴大娘喊道:“醒了,醒了,人醒了!”

大家伙儿一下子都冲进到屋里头,往炕上看。

只见陈老太太躺在炕上,两只肿得不像样的眼睛费力地睁着,两只浑浊的眼珠子,往进来的人这边看了过来,那样子看着有些吓人。

婷子从炕沿起身,将莲旦怀里的小旦抱了过去,低声道:“我领孩子去隔壁屋待会儿。”

莲旦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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