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 IF线 海中的百合花与星中的狮子(1 / 2)

[HP]猩红百合花 啾咪咪啾 13258 字 2024-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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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36章的if线,莉迪亚在濒死时,没有选择呼叫布莱基(小天狼星),而是触碰自己的戒指,怀念着星夜俱乐部的过往,欣然接受死亡。

喝下翠绿色魔药后,莉迪亚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着,汲取着残余的魔力,接着仿佛冲破了皮肤的限制,鲜血从喉咙迸射而出,她视若不见,如同没有痛觉一般,将最后的意识定格在星夜剧团的戒指上。或许,她也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指引着向她许愿的下一个陷入迷途的人。

视野模糊,再次清晰之时,莉迪亚看到了不一样的光景——在剧院的舞台正中央,只有一位黑发的少年正襟危坐。莉迪亚习惯性地深鞠躬,而那名男性则以最大程度的尊重给予她掌声作为鼓励。

莉迪亚瞬间清晰了不少,血流尽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而这个舞台过于简陋,甚至没有遮蔽的幕帘,她微笑着说道:“老实说,这是我见过最寒酸的舞台,演员只有我自己,观众也只有你。”

少年微微抬眸,声音澄澈而冷清:“这里本来有很多人,男女老少,年龄段也很广泛,但他们被迫离场了。”

“噢,那原因是什么呢?”

少年微微起身,细长而葱白的手指尖指向了莉迪亚的胸口,莉迪亚注意到对方远比“少年”要高得多。

“好吧,是我的演技太糟糕,赶跑了其他观众啊……”

她缓缓走下舞台,头顶的探照灯映照的光线也随着她的离场而渐渐变暗,就像是无法被肉眼追溯到但的确在发光发热的恒星。

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仿佛他的灵魂差点被莉迪亚的演技灼伤到似的,他直白地指出了问题的所在:“你的黑魔法水平不忍恭维,简直是不要命的前提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我半路出家,只学了两年魔法,请你多多包含啦,斯莱特林的巫师阁下。”

少年有些惊愕,他的手握拳背在身后,大概是稍微拧了一下,面色也紧跟着一皱:“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有四分之一的概率猜对,就算错了,我换一个接着说就是了。”

听到这番话,降低到冰点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少年提高了些音调,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样无精打采:

“但你研究出了厉火的反咒,或许在那之后,它不能再算是黑魔法了。”

思来想去,莉迪亚想到了最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对了,为什么我会在注视着我的狗的眼睛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又从他的眼里,看到这个地方啊?”

而少年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而是邀请她与自己一同坐在弧形舞台最前端廊桥中央般凸起的位置。

“现在,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让它来回答你。”

那是一双澄澈的黑灰色眼瞳,莉迪亚忍不住端详着他的脸庞,五官端正,面容清秀,头发浓密打理得很好,被这样注视着,他的面色在冰冷中多了一丝阴沉的味道,似乎竭力想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莉迪亚正色道:“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接着,她便悄悄贴近了一点儿,用温暖的手指去握他那如同坠入冰窟窿的手腕。

终于,他苍白的脸上有了几丝血色,连语调都变得有些发抖:“不是狗,那是我哥啊!”

少年清了清嗓子,又顿了顿神,恢复了清冷而理性的音调:“正式介绍一下,雷古勒斯·布莱克,而你的狗,也就是阿兹卡班的著名通缉犯西里斯·布莱克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不过他是有所冤情的。”

……

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大黑狗竟然是一个年龄三十多岁的逃犯,莉迪亚有些三观尽碎的感觉,基于演员出身优秀的心理素质,她只是抿了抿唇,好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被动。

“莉迪亚·怀特。”

莉迪亚伸出手,将翻搅的袖口重新捋正,雷古勒斯轻轻回握,柔声回答道:

“我知道,透过观测他的动向,我也间接了解到你,但现实的你比银幕之后的你看上去更有趣一些。那么,你是怎样看我的?”

“之前觉得,是一个给狗纹了二十八处纹身的臭名昭著的麻瓜炼金术师,但在濒死之际留有执念放不下自己的狗,所以我来给你送终。”

“然后,你就亲自把自己送过来陪我了?”雷古勒斯冷笑一声,这种深入灵魂的讽刺一点都不好笑。“那现在呢,你是怎么看我的?”

好在莉迪亚早有准备,她总觉得自己会死于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早已委托了专业人士对她的财产(如作为洛哈特编辑的那笔版权费,和她在麻瓜世界的那一笔笔零碎工作)进行善后处理,她异父异母的妹妹会收到一笔丰厚的学费,而其他将持续捐赠给麻瓜世界的孤儿院。

“现在啊,我看咱们两个一黑一白,就要这样在这特等席上看着几年不一定有一次的演出了。”

“啰嗦,你吵到我了,你要是上过学,肯定是个愚蠢的狮子!”

雷古勒斯闭目养神,不再多语。

剧院一般存在着暗门,莉迪亚用自己的方法在陌生的环境里进行着充满勇气的探索过程。

在暗门打开的同时,一股强烈的腐烂气味的夹着腥味儿的风从那之中吹拂而出,莉迪亚强忍着不适,看向暗门,一片漆黑,望不到尽头,耳边隐约听到了湍急的水流声。

假寐的雷古勒斯忽然冲上前,用血肉之躯,或者说接近于死角的身高差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过,莉迪亚很快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海百合魔杖在做着对自己尸身的体面的善后工作。

“我的魔杖是有生命的海百合,只要想办法把它送出洞口,再跳下悬崖,它就能顺着海飘走,到时候,我们的信息就会被传达出去了。”

“所以,它只是在通过我来补充能量而已。至少,我不是被黑魔法操纵的阴尸,而是一具失血过多的女性死者,就像是被分解者秃鹫啃食的尸骸那样,回归最原始的自然状态。”

雷古勒斯发现,莉迪亚并不是秉持着盲目自信和乐观的态度,而是一种近乎于“众生平等”的淡漠心态,这在巫师中是很难能可贵的一点。

莉迪亚微笑中透露着一丝自责:“抱歉,布莱克先生,要是我再强一点,就能让你安心快乐得离开这里了。”

“谢谢,但不需要,我不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感到后悔。”

之后的每一天,不分昼夜,莉迪亚只能与雷古勒斯一起在,他们谈人生、谈理念,和自己并不欢愉的童年。

莉迪亚会看着幕布上漆黑的噪点若有所思,直到她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收到了一封信。

致亲爱的小莉迪,

我希望你一切皆好。

你和你的狗失踪很久了,我希望你只是在躲着我。

所以,我按照最不测的方法为你准备了这封信,和我自作主张推测你可能会喜欢的礼服。

我不知道此时你身处地狱,或是天堂,只是感到有些寂寞。

你是我唯一的忘年之交,无论是接近我的伪装或是真实的我,都能平和冷静地用温暖的话语与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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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念你。

你真诚地,

伊丽莎白

莉迪亚还记得自己在仲夏夜被伊丽莎白太太拉着逛名贵的商圈,夸下开口“等到圣诞反季节打折时,我一定要把它买下来”。

雷古勒斯手捧着那套礼裙,给予肯定地品评道:“不错的质地和成色,你的麻瓜追溯者一定费了不少心力,只可惜,你们再也无法相见了。”

他的话语有些酸溜溜的意味,但莉迪亚沉浸在童话氛围的感动之中,是察觉不到他微小的心思的。

“伊丽莎白太太是一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像是童话里仙女教母的定位。”

“麻瓜当不了仙女,教母倒是……”雷古勒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识相地闭上了嘴。

因为,她的未来已经因陷入“拯救”自己的误区而彻底葬送了。

于是,他只能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她依偎着哭泣,用轻轻拍背的方式让她感到一些宽慰。

第二年的复活节假期,哈利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握着布莱基的宠物耳标,那是来自星夜音乐剧团的耳坠,莉迪亚改造成了定位器,位置是相互的,在哈利注入魔力后,便显示出了这个具体的位置,而邓布利多悄悄跟上了哈利的步伐,打断了他一个人前来的想法。

“哈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在跨越海湾,爬上悬崖后,哈利看到了岛的正中央闪闪发光的蓝色星辉,和在那之后大面积的无比诡异的幽绿色光芒。

停靠在岸边的小舟,被抽空的湖水,与被厉火灼烧后寸草不生的湖底,和那些碎布拼凑的逝者的斗篷后,邓布利多皱了皱眉。

在小岛的中央,有两件破旧的衣服,但更为醒目的是现代化意义非凡的茶缸。

当看到那两个与短暂停留的家中别无二致的茶缸时,眼泪模糊了哈利的双眼。

“莉迪亚老师……”他哭着将宠物耳标与那个戒指相对应,莉迪亚早已化为礁石,周身被海百合覆盖,如同被海水冲刷后悄然离世的化石。

哈利用茶缸乘满了翠绿色魔药,打算带回去进行研究。

“我不会忘记您的,永远。”邓布利多将莉迪亚身边的挂坠盒与打卷的羊皮纸放入口袋中,他搀扶着哈利,缓缓离开洞口。

“可以上路了,怀特小姐。”雷古勒斯的语调中保持着坚定的冷淡。

莉迪亚抚着额头,来试图平息她内心的共鸣,沉默了许久,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追问道:“其实,你早就能独自离开这里了?”

“笨蛋,你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地迟钝。”雷古勒斯轻蔑地笑了一声,多了一丝打趣的余韵,“是啊,你的歌声很动人。”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陪我?”

莉迪亚坚定地回望着,被这样透彻的眼神凝视着,雷古勒斯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那么,就在话术中将真心话倾吐而出吧。

“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会很寂寞,容易误入歧途,陷入错误的判断。况且,我刚来到这里时,也受到了众多逝去之人的帮助。”

接着,雷古勒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被一群阴尸追着道歉的尴尬场景。

时机尚可,雷古勒斯试着袒露出心声,用极为隐晦而真挚的方式:

“况且,我还想听到你更多的歌声,只属于我的那一份。”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希望莉迪亚给予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走吧,毕竟你是个未成年,而我作为十九岁持有驾照掌握多项技能的童星,一起搭把手找个工作一定不在话下!”

情况急转直下,雷古勒斯有些气恼,但他将这理解为她拒绝自己的高情商方式,对此,他也不再过问,他学着她的说话方式回敬道:

“你说谁是乳臭未干的未成年,我也十九岁啊!”

逝者世界,与麻瓜世界没什么区别,只是任何人类都能平静地接纳了神奇生物与其他种族的存在。

“文森特团长,我迟到了三年,希望我还是星夜音乐剧团的一员。”

“小莉迪,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你这个年龄段参演任何剧目都无比合适,可以挑战下生前较少拥有的有趣的爱情戏码了。”

听到这里,雷古勒斯有些不开心了,但他只是用紧扣的大拇指握紧了自己的袖口,高声说道:“文森特团长,我可以加入吗?”

文森特团长的视线不断在雷古勒斯身上游移,上下打量起他来,不由得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小莉迪,你这位同伴的体态身材都很优质,而唱功和舞蹈,在逝者世界反而没有那样看重,毕竟咱们现在的观众们,咳咳,那你愿意和他对戏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莉迪亚摘下帽子深鞠躬,又去拉雷古勒斯的手。

只是他稍微迟疑着躲闪了一下,在团长离去后,小声询问道:

“你对其他演员也这样吗?”

“我不清楚,这可能是我第一次演货真价实的爱情戏码,我很期待,之前一直是偏向于独白戏。”

听到这儿,雷古勒斯才稍微放松下来,他用袖口擦拭着手上的细汗后,才重新邀请她握手:“一起加油吧。”

星夜音乐剧团在因故离世的逝者世界中建好了据点,只是观看剧目的对象变成了一排排的家养小精灵。

“号外号外,布莱克家最小的孩子的荧幕firstkiss的首秀。”

“那个有趣的外乡女巫真是好福气!”

“和重要的人一起奔赴一定很幸福,我要去看!”

一群家养小精灵,或者说,他们才是逝者世界的佼佼者。

由于在生前便透支了在逝者世界的魔法源泉,巫师们要在这里试着去习惯麻瓜的生活。

布莱克家族生前使役了众多家养小精灵,在死后只能毫无怨言地侍奉他们的起居,但雷古勒斯是个特例,他待人和善,对待家养小精灵的态度也较为温和易于接受,所以他们愿意支持他的事业,为他的院线票房添砖加瓦。

在返场秀结束后,莉迪亚微笑着深鞠躬,习惯性地向观众席请求着打赏,这时,红绿交织的光芒忽然向舞台袭来。雷古勒斯一个箭步冲上前,舍身挡在莉迪亚的身前,抢走了属于她的“荣光”。

光芒消失时,鲜花与钱币撒在了雷古勒斯的脸上,让他像一个小丑一样不知所措。

莉迪亚又一次向观众致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接着用热忱而响亮的声音高声道:

“雷尔是新人演员,请大家多多包涵。来,这一次,去迎接属于你的喝彩与掌声吧!”

接连几出剧目的演出很成功,为了更好地回馈粉丝,莉迪亚重操旧业,邀请雷古勒斯前往天文馆研究星星,要与二人的名字有所关联,还要与星夜剧团密不可分,再思考做成贩卖的周边。

挂坠?项链?耳饰?反正不要音乐盒或水晶球,做起来太费精力了。

“诶?雷古勒斯是狮子座最亮的星星?”莉迪亚的眼中闪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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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我多次用这个进行自嘲,看来你一点都没听懂!”雷古勒斯无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噢,我想起来了,你在楼顶天台上抱着我哥看星星,说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北极星,给它气得牙都龇起来了!”

“那你说,什么星星是最亮的?是雷古勒斯吗?”莉迪亚悄悄靠近了她一点,“我没太听清楚,能拜托你再解释一遍吗?”

“雷古勒斯是狮子座最亮的星星,而小天狼星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话语未了,雷古勒斯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忽然转过身,看到了莉迪亚亮闪闪的眼睛,她微笑着勾起他的西服领带,耐心解释道:

“首先,我没有抱着你哥看星星,我是抱着狗看星星。”

“其次,在我看来,雷古勒斯是斯莱特林最亮的星星,在我眼中亦是如此!”

“最后,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抱着你看星星啊?”

咔擦,一道刺眼的闪光灯划破了昏暗的天文馆的寂静,一只藏在暗处的家养小精灵兴奋地嚎叫着。

“布莱克家的小少爷在台上如此大方干脆、行事利落,私底下却这么被动怯懦啊!”

真是千防万防,狗仔队难防。生前防记者,死后也要承受这种不必要之痛!

“卢平教授,我不明白校方为何对莉迪亚老师的失踪不闻不问!难道要将它简单地断定为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吗?”

卢平望着义愤填膺的唐克斯,内心也有所波动,但他不能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只能低声说一句:“针对怀特助教失踪一案,校方当然有进行周密的调查,然而你还是学生,应当以学业为重,眼下还是准备你的毕业考试要紧些。”

同年六月,卢平带着莉迪亚唯一的照片,去看望那只放生到野外的长大的鹿,然后将这份难以言说的悲苦埋在心底,继续坚守在教师的岗位。

两年的时间里,莉迪亚与雷古勒斯互相了解,水到渠成,俊男靓女,天作之合,由小精灵们和星夜音乐剧团的成员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即使是在他的臂弯里臣服,他也一直不肯将左臂完全暴露在日阳之下。

“好了,你哥/浑/身/上/下/有/二/十/八/个/纹/身,不/照/样/当/狗/让/我/看/了/个遍/?”

莉迪亚特意用耐人寻味的话语打趣着雷古勒斯的神经,但他保持了理智,并没有急着上钩。

看着他支支吾吾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莉迪亚忍不住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在那里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好啦,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谁年轻时没犯过错误啊?前任名字的简写,打赌发的誓言或者别的都无所谓,是时候坦诚相待了。”

雷古勒斯解释道,这是食死徒俱乐部的聚会,就像是只有优秀学生才能进入的“鼻涕虫俱乐部”一样,具有一定的门槛,是他十六岁时加入的,而入会费便是他左手臂的永久印记,无论生死,他都将带着这个标记活下去。

莉迪亚想起有时他会独自一人出去转转,想必就是去参加这个定时召开的俱乐部了。

“唔,挺有设计感的,还蛮酷的。”

莉迪亚的手指在雷古勒斯的皮肤上戳戳点点,在直接向所爱之人传达了意图后,她的反应超乎了雷古勒斯的预期,由于某种约束,他不能直接向她解释“黑暗之主”(黑魔王)究竟是什么,这会对生者的世界造成波动与影响。

狰狞的硕大骷髅中,无数翠绿色的星星作为遮罩物,像极了自己与所爱之人曾经丧命于此的翠绿色魔药,骷髅的口中衔着一条可怖的蟒蛇。在雷古勒斯的生前,它是焦黑的烫伤般的印痕,而在离世后,便成了现在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莉迪亚用马克笔在自己的右臂近似的位置也画了个等比的黑魔标记,只是她的手臂相对而言较为纤细,让它看起来比例有些失调。

“好啦,这就类似于你信奉的宗教吧,比如只能和同信仰的人通婚之类的约束?但你背弃了这个信仰,而逝者世界的教徒们不计前嫌,依然邀请你观看生者世界的精彩对局。”

“嗯,可以这样理解……”雷古勒斯小声支吾着,面颊发烫,“请你不要心生介怀。”

在莉迪亚眼中,爱人的小举动可爱极了,平日的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由于害怕被音乐剧团的其他成员戳穿自己空无一物的内在,他装出一副高冷淡漠的举动,但只有她知道,为了跟上自己的脚步,雷古勒斯努力练习着舞步与歌艺。

“但是,你看,这条绿色的长蛇穿过了骷髅,不就像是你为之赌上生命的过程吗?已逝之人不可能回归生者世界,四分五裂的灵魂也只会支离破碎。”

雷古勒斯心底不禁一寒,四舍五入,不就是让伏地魔看着他俩表现爱的诠释嘛。

莉迪亚深深凝视着雷古勒斯泛红的双颊处骤然消失的红晕,他有些发愣,错愕地盯着她的脸,看起来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

“亲爱的雷雷(rere),让我见识一下你这只小狮子的厉害,或者用你作为蛇的蜿蜒回环来征服我,不然,我就去找别的食死徒了!”

雷古勒斯一下子反应过来,莉迪亚的音调并非高昂的假音,也不是支支吾吾的羞怯,只是一种平和的软乎乎的语气,像是一种柔软的织物醉倒在他的怀抱里。

“如你所愿,莉亚(leah)。”雷古勒斯也决定任性一把,用一种只属于他的称谓来称呼她。

同为十九岁的精力与体力,除了枕头大战、云间飞行、林间嬉戏外,他们尝试了许多新奇有趣的玩法,但莉迪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筋疲力尽地坠入漫天星海之中,任由雷古勒斯发起新一轮的挑战。

最终,夜色深沉,小小的鼾声响起。

晨间余韵,雷古勒斯轻轻拢起莉迪亚的发丝,将整个脸埋入其中轻轻嗅着发丝的馨香,接着单臂揽起她的月要月支,让在睡梦中的她悄悄滑入自己的怀中。

“莉亚,好软好香。”雷古勒斯轻轻在她耳边耳语。

睡眠不足的莉迪亚揉了揉眼睛,看到雷古勒斯侵略性极强的灼热目光后,她决定翻个身,继续呢喃着梦话:“我什么都没听到呀!”

“真的听不到吗?”雷古勒斯试探般的询问着,整个人像是揽着柔软枕头一样,用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方式表达着他的一腔热忱。他用耳朵紧贴着她的颈窝,用细若蚊鸣的声音朗读着自导自演的赞美诗——

“我以为与你相识,便得到了救赎,你就像是我在深渊中仰望过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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