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设计下药,神父破戒(2 / 2)

神父很想像往常一样将他直接扔到千里之外,想了想却又觉得这压根一点用处都没有,厚脸皮的魅魔可不在乎神父多次把自己丢出去,不管把他丢到多远的地方,不过是几个昼夜的功夫他就能再次出现在神父的面前,然后继续笑眯眯在他在外出时骚扰他。

神父看着眼前的魅魔笑容得意的样子,觉得自己当年背诵整本圣经时都没有那么头大,他无可奈何又有气无力对魅魔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神父,您这么说真让我伤心。”魅魔笑嘻嘻的,浑身柔弱无力一样得想要靠在神父的胸膛,被神父抬手直接拦住,让他扑了个空,“您可真是不解风情。”

魅魔撅了撅嘴,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美人蹙眉,泪眼点点,好一副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娇弱美人图,神父却视若无睹,甚至额角还隐隐有青筋突起。

“马尔福先生,请你自重。”

魅魔幽幽叹了口气,一脸失落无助的模样,“您从前那样亲切得唤我德拉科,现在却这样生分得称呼我马尔福先生。您真薄情,枉我一颗真心,那样真诚地仰慕您。”

魅魔说着,眼底微微发红,看着神父的眼神带上了一种湿漉漉的渴望,他饿得不得了,能忍到现在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要不是他实在舍不下神父的滋味儿,他早就跑去勾引其他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魅魔今天什么时候才能演完深情告白的戏码,要不是他知道魅魔嘴里从来没几句实话他就真信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满口谎言的魅魔怎么办才好,如果他是个谋害人性命、以人类的灵魂为食的其他恶魔反倒没有那么麻烦,他一个净化术就能送对方回去见地狱之主,可偏偏……这是个魅魔,魅魔很少真的害人性命,也许有些人会被魅魔所魅惑勾引,因堕入无尽的欲望之渊而死,但这样的人究竟是少数。哈利虽然并不喜欢魅魔,却也不会在见到魅魔就不分青红皂白将对方杀死。

他过于仁慈和悲悯了,他谨遵着圣光的教诲,认为惩戒和圣罚不可随心所欲,不可高高在上审判万物生灵。既然德拉科的身上没有谋害过人性命的血腥气,神父就不会允许自己真的净化对方。

即使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背负着色孽之罪的恶魔。

“你为什么不回地狱呢?这里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神父淡淡说道,他是真的拿对方没有办法,打又不忍下手,骂他又真的骂不出口,圣光啊,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过,才会招惹上如此可怕的一个恶魔。

德拉科嫣然一笑,忽然在神父面前化为了一阵黑雾,那阵黑雾像飘起的轻纱一样飘到神父的肩头,隐隐化出妍丽的面容,魅魔的手轻柔揽上过神父的肩膀,幽幽在神父的耳边吐息,眉眼如波,流转魅意。

“当然是因为您啊,我亲爱的神父。”

神父的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脖根有些发红,他大跨步向前走去,脚步里带着几分慌乱,语气却十分气急败坏,“你再这样言语轻浮,我就发动圣光给你一个教训!”

“哦?神父,您想给我什么样的教训?”

魅魔的身体忽而又化为实体,落在神父身前,他趁神父不注意拉住他的手,将自己美丽的脸贴在神父粗糙而温暖的掌心,眷恋得摩挲,像只被神父轻轻抚摸的猫儿。

“原来您喜欢这种玩法,您怎么不早说,在下乐意奉陪的。”魅魔勾唇轻笑,笑声轻佻而娇柔,像华丽的银铃在熏着东方香料的幔帐下轻轻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额角的青筋更多了,他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虽然神父在不久之前才初经人事,但作为一名恪守了几十年清规戒律的修士,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以欲念为乐的凡人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整出多少花活,自然也听不懂魅魔明里暗里的勾引轻佻。但这不代表他没听出魅魔的深意来。

他下意识觉得,魅魔说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话。

“我甚至能教导您如何亲手教训我。”魅魔笑得肆意又惑人,身体再次化为了黑雾,在神父还没反应过来时出现在了神父的怀里,他抱住神父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得在神父的心口画了个圈,“不知道您可有兴趣。”

哈利浑身僵硬了一下,像被烫到了一样将他一把推了出去,他神色微恼,气得要命。

“德拉科·马尔福!”

神父决定自己这次一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魅魔一个教训,被他推出去的魅魔却依旧柔柔弱弱得被他推倒在地,他撑着手肘转过身,消瘦漂亮的肩膀撑出蝴蝶骨的轮廓。他笑盈盈看着神父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笑得恶劣又得意,“神父,您别生气嘛。”

神父被气得心口疼,他冲过来想要拽住魅魔的衣角将他远远送走,却不曾想魅魔和他耍了个心眼,在他就要触碰到魅魔时,魅魔向后退了几步,让他无意间拽住了魅魔衣袍之下细如凝脂的脚踝。

魅魔含笑一挑眉,足尖轻佻勾了勾,“神父,您知道帝都的贵族们在给他们的情人画画时,会怎么暗示他们和情人的关系吗?”

神父不想知道,神父也不想听,神父恼羞成怒得丢开了魅魔,魅魔滑腻的肌肤在神父的指腹留下微微的触感,神父的脸色却难看得吓人,他发现自己上了魅魔的当——他越是想要把魅魔赶走,魅魔就越是变着法子地和他肌肤接触,然后找准机会就调戏他。

神父后退了两步,他决定再也不给魅魔触碰到他的机会,他的掌心朝上,圣洁的火焰很快从他掌心燃起,紧接着流窜到他的全身,就连他英挺深邃的面容上都燃烧着一层圣洁的光芒。

“你还这样年轻,为什么就不能学着控制欲念呢?”神父皱着眉下意识问道,平日里爱说教的习惯又冒了出来,他说完,又觉得有些无奈,恐怕他是唯一一个向魅魔说教的神父,如果让人知道了,恐怕会把世人笑掉大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笑得直打跌,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说,神父大人……您真是可爱极了……我活了五百年,见过无数恶魔,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神父会向魅魔说教,您的圣光都沐浴到一个恶魔头上了……您可真是,真是……”德拉科忽然收敛了大笑,唇角却无声上扬。

真是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啊……

神父的眉头紧蹙,这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气质,身上燃烧的圣光又让他看起来圣洁而庄严,他看着魅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悲悯。

“圣光对世间一切的智慧生灵都一视同仁,祂并未说过神父不能对恶魔进行教诲。”神父说道。

魅魔愣了愣,从地上坐起来,他饶有兴致撑着下巴看着神父,“然后呢,您是想说魅魔也能被圣光施以仁爱吗?我以为您不会不知道,圣光生平最大的敌人便是地狱之主——祂曾经的兄弟路西法。”

“圣光曾教导我,万物皆有存在的意义。有光便有暗,有天堂便有地狱。既然最初的造物主留下了地狱,那么地狱的生灵就也是造物主的子民。在最初的圣典中,圣光的神谕本就是庇护造物主的子民。”

魅魔低低笑了笑,他忽然抬起头,眼眸里闪过几分狡黠,“既然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意义,正如造物主创造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那么,我们魅魔以人类的欲望为食,又做错了什么呢?”

“人食五谷,鸟逐飞虫,牛羊吃草,猛兽食肉;万事万物皆是自然之理,造物主博爱众生,因而创造了世间生灵,您不能强求牛羊食肉,也不能强求猛兽吃草,所以,您也不能强求一个魅魔学会禁欲啊。您说是吗?”

魅魔的话确实让神父陷入了深思,他静默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可智慧是万物的尺度,你既然也是智慧的种族,就应该能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真是古板无趣的修士,魅魔不满地腹诽,他接着反驳道:“欲望又有什么错?造物主如果真的认为欲望有罪,就不应该在最初创造它。”

”造物主既创造了救赎,又创造了原罪,祂无善无恶,平等得爱着世间一切。但欲望本就是罪过,造物主不会因为欲望是原罪就不创造它,也不代表罪孽不是错误的。“神父笃定般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见神父一脸平静的模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动摇他了,他不由暗自嗤笑,神父到底是一名修士,在善恶是非的观念面前,格外地固执传统。

“那永远圣洁的圣光会有欲望和罪孽吗?亲爱的神父?”恶魔笑了起来,眸中闪过几分恶意挑衅,“传说圣光与路西法是造物主最初的两个孩子,圣光自造物主创造的第一缕光明里诞生,路西法在第一缕光明照耀下的第一抹影子中出现。圣光与路西法是原初的天使,可在造物主陷入永恒沉睡后,祂却欲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兄弟,这又是否是圣光的原罪呢?”

圣光弑亲,这是所有圣光教会的典籍都语焉不详却又明文书写的典故,纵然圣光教会总是对此事讳莫如深,也纵然世人大多对此事知之甚少,但身为教会中人与地狱子民的神父与魅魔却不会不知道这段历史。

虽然圣光最终并未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而是放逐了祂。而这场放逐也令路西法由原初天使堕落为世间第一个恶魔,成为地狱之主。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神父摇了摇头说道。

恶魔挑了挑眉,“神父大人,您是在逃避问题。”

“不,我不是在逃避,而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无法回答。”神父眼神清明,神态平静,“圣光曾说,保持诚信与谦卑才是对知识最大的尊重。我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却不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的导师们避讳这个问题,教会的圣经典籍不肯正面书写这个问题,因而令我不能知晓历史的全貌。我无法在残缺的历史记载中得出正确的答案,因此,我也无法回答给出答案。”

很显然,这位可亲可敬的神父先生除了在原则问题上格外古板之外,也格外得诚实与坦诚。他完美地契合着古典时代对牧师修士的一切要求,就像是从壁画和古籍里走出来的苦难修士一样,虔诚、强大、悲悯而真诚。

德拉科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牧师还有多少——他毕竟没有见过太多的牧师,但他知道,不论如何,面前的这个牧师都一定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那么,你呢?亲爱的神父?”德拉科站起身,他脚步轻快,笑容狡黠,一步步走到神父面前。他的眼睛直视着神父的双眼,灰色的眼眸像海上无边无际的海雾,湿润柔软而又神秘空蒙,他的声音变得缥缈而遥远,像海上的塞壬在海雾深处吟唱,引诱着过路的水手坠入海洋深渊。

“您这样圣洁无暇,高高在上,仿佛圣人下凡,可就连神也会有原罪……您的欲望与原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走近了一步,声音缥缈得就像是海雾上的一盏风灯。神父的身形微微僵硬,眼瞳里映衬着魅魔的身影,逐渐涣散而迷离。

魅魔的指尖轻轻点在神父心口,燃烧的圣光灼伤了他的指尖,他却浑然不在意,凑近了神父的脸侧离他极近,近得让他的呼吸都因为圣光而变得刺痛。

“埋藏在你内心深处最深的欲望……又是什么……?”

魅魔鬼声音似远似近,神父的意识陷入了一种混沌与迷茫,他感受到自己在被蛊惑着撬开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欲望,意识在清醒与沉醉之间苦苦挣扎。他的潜意识警告他要清醒过来,可他内心深处最隐蔽、最卑劣的欲望却一遍遍引诱他进入无尽的迷雾。

他的脑海闪过许多记忆,有修道院里枯燥禁欲的生活之下偶尔的欲望放纵,有苦修意志时间刹那的软弱与不坚定,也有对世俗烟火与普通人生活的渴望与向往……

他最卑劣、最无法饶恕的罪过是什么?神父在半清醒与半迷茫间问自己。

然后……然后他想起了一双含情而漂亮的灰眼睛。那双眼睛在他第一次见到时娇柔而切切,看起来无辜单纯极了;再后来他发现那双眼睛有时也会闪过傲慢与冷漠,像贵族小姐喜欢养的长毛猫一样,漂亮却高冷;再之后他才知道那双眼睛也会狡黠,会恶劣得笑,也会魅惑勾人,两只灰宝石在得意时总会闪闪发光……神父想,他在帝都最大的圣光教堂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灰宝石。

是了,这就是他隐藏最深的欲望与原罪。他喜欢那双灰眼睛,他喜欢这双眼睛的……

神父的嘴唇微张,他被魅魔蛊惑着,吐露出自己最隐蔽的渴望与罪孽,“我最无可饶恕的罪孽,我的原罪,我的业障……我……”

魅魔兴奋得眼睛闪着红光,獠牙也冒出来一点点。他的魅术其实对这个意志坚定的神父并不是那么有用,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言语让神父的心智陷入了片刻的迷茫与困惑,他恐怕难以窥探到神父最真实的想法与欲望。

他真的很想知道,一个如此完美的神父,他内心最脆弱、最卑劣的欲望与罪孽究竟是什么。恶魔最擅在人心的脆弱与幽暗之处蛊惑人心,诱人堕落,魅魔也从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当刚吐出一个单词,身上的圣光却忽然变得更加刺目,有什么渺远的、崇高的注视从不知名的高处投来匆匆一瞥,让神父一个激灵,一下子从被蛊惑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神父猛地回过神来,让他清醒地看到面前魅魔变得赤红的眼睛和散发出的魅惑魔法,他的脸刷得一下沉了下来,怒气使他的绿眼睛看起来隐隐泛沉。

“你在用魅术窥视我的内心!?”

没有听到神父说出后面的话令魅魔大失所望,他看到神父糟糕的脸色顿觉不太妙,一时间警铃大作,上次神父发现他的身份他看起来都没有现在生气,恶魔趋利避害的本能和狡猾让他下意识就想脚底抹油开溜,免得真惹恼了这个看起来很温和但性格倔强较真的神父。

但很不幸,这次狡猾大胆的魅魔没能得到神父往日的宽厚容忍与泄洪式的放水,他刚准备化为黑雾闪回地狱,就被神父燃烧着圣光的手一把抓住,生生将他从传送法阵中拽了回去。

“神父大人,您别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别和我这样的恶魔一般计较啊。”魅魔毫无羞愧之心,明知道神父已经被他惹恼,还笑嘻嘻对神父说道。

神父的绿眸阴沉得像东方的墨玉,居高临下看着恶魔,他怒极反笑,不由嗤笑一声,“不是故意的?是啊,你是有意的!”

神父收紧了手指,圣光化成数道发光的绳索捆住魅魔,他看着魅魔,咬牙切齿说道,“我真是对你太过仁慈,以至于让你这样胆大包天!既然每次把你扔走你都会回来,那就干脆别走了!”

魅魔心下咯噔一声,看着神父,有些不敢置信,不会吧?他真的玩脱了?神父终于受不了他打算出手净化他了?好吧也不是很意外,魅魔想,换做任何一个除了波特之外的圣光牧师,他早就被净化不知道多少回了,波特能容忍他到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发疼,魅魔想,他想揉揉自己的心口,却意识到自己被绑了起来。他不由有些困惑,魅魔又没有真正的心脏,哪来的心口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回教堂跪下忏悔!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罪过什么时候再放你自由!”神父说着,收紧了手中的绳子,他拽了魅魔一下,把魅魔从地上拽起来被迫跟着他狼狈向前走。德拉科在短暂的懵逼之后不敢置信看向哈利,他没打算杀他?!

不过……不是,他有病吧!魅魔更加不敢置信了,让一个魅魔去教堂忏悔?!他疯了还是圣光疯了?!他就不怕自己还没跪下来就被圣光直接劈死?!

德拉科的表情微微扭曲,他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他刚一张口,一道圣光就牢牢糊在了他的嘴上。

魅魔瞪大了眼看向神父,神父依旧一脸沉色。

“你的话太多,该学学戒骄戒躁!”

神父说完,就拽着绳子把魅魔带回了教堂,他激活了布告台下埋藏的法阵,将魅魔扔在法阵里解开绳子,然后直接把一本书丢在魅魔怀中,魅魔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本圣经。

“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忏悔再放你离开!“神父怒气冲冲说道,魅魔欲言又止,很想张嘴飙两句地狱粗口,但魔在屋檐下,魅魔还是把可能会惹得神父更生气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神父离开的身影,颇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小小的冒犯了他一下——好吧,可能不是小小的冒犯,换了另一个神父没把他挫骨扬灰就不错了,可他也不至于这样生气吧?这回直接把他抓回来了。

布告台上的法阵不大,只有一两米宽,德拉科尝试用魔法破开,结果碰到法阵的边缘就被一道圣光撞了回去。很显然,埋在教堂之中的神域法阵要比德拉科预料中的要强大的多,这里毕竟是圣光的地盘,他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他冲破法阵。

他只好百无聊赖得在地上盘腿坐下,看了一眼手中的圣经,不屑得嗤了一声丢在了一旁,让他一个魅魔去读圣光之神的圣典,说出去还不得把其他恶魔给笑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德拉科被关在了圣光教堂里,但他却也一点不慌,狡诈的恶魔总能精准地看穿人心,他知道神父虽然这回被他气得不轻,却终究不会拿他怎么样,顶多也就关他几天。不就是几天嘛,虽然被关在教堂里天天对着圣光之神的雕像让他很不爽,但这点时间对拥有漫长生命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就不信这个神父还能把他关上几十年。

于是魅魔就从白天等到了晚上,等着等着不由靠着布告台睡着了,等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时,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看到神父捧着一盏烛台走了进来,开始耐心点燃神坛上一排排的白色圣烛。

悠远、平和与质朴的蜡烛味与圣光之神最喜爱的太阳花干的味道随着烛火的燃烧扩散开来,让整个教堂显得平静而圣洁,穿着白色神袍的神父静静伫立在神像之下,仰望神明,他的绿眸映衬着一片烛火,深邃英挺的眉眼被烛火蒙上一层淡淡的白光,神色圣洁而悲悯。

这样像油画般宁静平和的画面让魅魔被不知不觉吸引,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微微出神,忽然在一瞬间觉得神父离他很远很远,远得像要飞到神坛之上,飞到神明的身边。他下意识想要叫住仰望神明的神父,让他看向自己,回到人间,可他还没开口,神父就转过脸看见了他,他脸上悲悯平静的表情不见了,变成一幅克制着怒气的模样,这让魅魔忽然笑了起来,他也许是在幸灾乐祸,又也许,是在隐秘得欢喜神父这副有着凡人喜怒哀乐的生动模样。

“神父大人,您为什么不把我关在地牢里?圣光大教堂的地下不都有关押魔物的地牢吗?您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我污染了圣域的纯净吗?”

神父没有理他,神父走过祭坛,开始拿起扫帚清扫地面。

“神父大人,您这样强大,为什么不留在帝都里当个高级主教呢?以您的神力,您就是当个枢机主教都绰绰有余了。”

神父依旧没有理他,拿起抹布擦起了长椅。

“我说,神父大人,您就没有想过当个普通人?圣光教会的清规戒律那么多,都遵守活着该多么没意思呀?你们人类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还不学着寻欢作乐,我们魅魔上千年的寿命都不肯浪费寻找快乐的时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还是没有理他,神父已经擦完了教堂的玻璃。

任凭魅魔怎么用挑逗的,捉弄的和谄媚的语气和神父搭话,神父都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魅魔不由有些生气,他可是地狱里容貌最出众的魅魔之一,可这该死的哈利·波特却把他当成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喂,神父大人,您就算要关我,也要给我点吃的吧?坐牢的犯人还有牢饭呢,您是打算饿死我吗?”德拉科姿势慵懒躺在布告台上,手肘撑着头笑眯眯看着神父说道。

神父脚步一顿,沉着脸看着德拉科,“地狱里的恶魔就算一辈子不吃食物也饿不死,你少来戏弄我。还有,从布告台上下来,圣光域所内,不许如此举止轻浮!”

“可是我想吃啊。”魅魔眨了眨眼,“虽然饿不死,我也会饿啊。”

他确实很饿,可惜此饿非彼饿,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让神父搭他的话,好把话题引到一些圣光教会不太允许的事情上调戏对方一番。可惜神父没有听懂魅魔的暗示,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德拉科慢悠悠起身,晃了晃腿,然后才从布告台上跳了下来“还有啊,您给我圈的地方太小了,我坐得腿麻,还不许我动一动?您还是把我关在地牢里吧,说不定地牢里地方还能更大呢。”

神父看起来不太高兴,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魅魔觉得,看来自己是不太可能被转移到地牢里了,他觉得有点可惜,他还从没见过圣光教会的地牢长什么样呢。

过了一会儿,魅魔觉得神父可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于是他又再次爬上了布告台躺下来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时他好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下,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地上,但身下却垫了一张毯子,一旁放了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粗布。

魅魔看见这些东西,眼睛眨了眨,很快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他打开粗布,粗布下面是新鲜的面包和一盘肉酱,他碰了碰那些食物,发现上面还带着一些温度,篮子的主人细心地盖上了粗布,以至于魅魔睡了一觉醒来,食物还带有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本想把东西端到布告台上,却发现自己刚触碰到布告台就被圣光烫了一下,好吧,真是小气,魅魔撇了撇嘴,又坐回了地上,不就是想把教堂的布告台当成了床和桌子用,这都不让,一张桌子而已。

说这话的魅魔全然懒得去想哪个恶魔敢把教堂的布告台当成桌子来用,别说在教堂里如此肆意妄为,就是寻常的魔物胆敢靠近圣光教堂都会被牧师们一道圣光劈下来净化得渣都不剩。

然而,魅魔仍然觉得在教堂的时光实在是有些……有些过于煎熬了。虽然他之前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可他那时是以自己信仰魔法女神为借口,很少出入教堂,甚至绕着教堂的布告台和神坛走的。但这该死的神父这回却把自己关押在布告台和神坛之间,他的恶魔力量被教堂的圣光死死压制,只能在魔法阵内活动。

他之前以为以神父的善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显然魅魔还是不够了解神父的脾性,他虽然确实没有拿德拉科怎么样,却也铁了心要给魅魔一些惩戒。

于是,在神父做早课时,魅魔要被迫在一旁听着;在神父给教众们布告时,魅魔也要在一旁听着;在神父日常咏颂圣经、向圣光祷告时,魅魔还要被迫在一旁听着。

他听了两天下来,满脑子都是圣经典籍里的词句,听得他简直要抓狂死了,让一个魅魔去听圣光之神的圣典神谕,简直是比魔音穿耳更大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残比直接用圣光打他一顿更让他觉得难受。

更糟糕的是,神父似乎打定了主意绝不和他交谈,三天下来神父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就连给他食物和水的时候任凭魅魔如何挑逗他都一句话不吭。于是魅魔现在看见神父张嘴就觉得发憷,总觉得他一张口一大段圣经经文就要冒出来钻入耳朵里折磨他。

被迫听了三天圣经的魅魔恨不得捂死耳朵,这辈子都没这么恨过自己不是聋子,偏偏他现在被神父锁在教堂里,连装可怜求助别人都不能——其他凡人根本看不见被关在法阵里的魅魔。

又一个布告日,教堂里挤满了信众,魅魔靠在布告台下,一脸麻木地抬头看着站在他身旁面不改色向信众布告的神父,神父滔滔不绝从造物主创纪一路讲到造物主沉睡,再讲到祂坐下的大天使长圣光继承神格成为真神,再讲到剩余的六大正神如何取得造物主遗留的神格晋升成神,但只有圣光最为正统,再讲到圣光救赎与圣光七戒律……

“神父别念了别念了……真是受不了……”魅魔捂住耳朵哀嚎,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身为地狱恶魔还有听圣光布道的一天,他很想站出来大声说一句圣光典籍欺骗世人,圣光与路西法均为正统继承人,可惜他还没这个胆子,别说下面的信众看不见他,就是看见他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都会冲上去把他揍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可不想挑战圣光信徒的虔诚,不把他送上火刑架烧烤都算信众们心大,也就只有这个看似虔诚古板的神父能如此容忍他的嚣张妄为。

神父瞥了一眼脚边有气无力的魅魔,翻过手中的圣经继续布告,开始向信徒们循循劝善,爱戴长者,诚信为先,恪守戒律,洁身自好,他的声音醇厚而低沉,声调悲悯而包容,仿佛博爱着凡世众生的先知引领着迷途的羔羊回归善道,底下的信徒被他的声音与布道感染,或闭目划十咏颂圣光之名,或触动心灵泪眼婆娑。

忽然的,布告中的神父因为太过专注,在翻阅圣经时指尖不小心被书本的金属包角划伤,指尖传来的刺痛让神父愣了片刻,随后不动声色垂下手腕继续布告,下面的信徒无人察觉,神父本就早已将圣经背得烂熟在心,干脆不再翻阅圣经,继续咏颂。

空气中些微的血腥味让魅魔睁开了双眼,他看到神父的手垂在自己身前,一滴一滴往下淌着血,伤口看起来有点深。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神父的指尖,正在布告的神父浑身僵硬了片刻,随后继续若无其事布道,而之后,魅魔作出了一个神父没有料到的举动——

他把神父受伤的指尖含进嘴里,他温热柔软的舌头触碰到神父的伤口,引得神父的指尖一阵微颤,吸吮掉上面的血液,他吮吸掉上面的血迹,舌尖轻轻划过神父的指腹,然后在神父反应过来之前飞快放开。

神父的神色微恼而愠怒,他低头想要训斥胆大妄为的魅魔,却在看到自己伤口愈合的指腹时忽然哑了声,魅魔朝他灿然一笑,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神父轻咳了一声,继续布道,却不动声色收回手指,不再给魅魔触碰到自己的机会。

魅魔捂着嘴低声偷笑,为神父吃瘪的样子而得意洋洋,哈利又瞥了他一眼,轻轻摇头,内心却拿他无可奈何。

今天的布告很快结束,教徒们在进行过告解后渐渐离开了教堂,等到太阳完全落下时,教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神父带着些倦意得从告解室里出来,准备回去休息,路过布告台时又被魅魔叫住。

“神父,您可真是无情。我今天又帮了您,您就是这么对待您的恩人的。”魅魔斜靠在布告台上看着神父,坐姿慵懒随意。

神父其实不是很想和他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搭理了他,只会让他更变本加厉地调戏和挑逗自己,可自幼接受古板教育的他却又不能不对旁人的帮助熟视无睹,他只好板着脸对魅魔僵硬点了点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就转身离开,绝不给魅魔再作妖的机会。

魅魔闻言却低低笑出声,“神父,圣光曾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这样的报答,是否太过没有诚意?”

被圣经折磨了好几天的魅魔学会了反将一军,用圣经来对付神父,神父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自己的脾气,然后他看向魅魔,“你又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愉快,显然神父在不那么好脾气的隐忍。

“没想干什么,我是说……”魅魔看向神父,灰眸忽然渐渐浮现出红光,尖齿也悄悄冒了出来,“我饿了,我真的很饿……”

神父皱起眉,“可我才给过你晚饭不久。”

魅魔噗嗤一笑,他抬头朝神父露出了一个轻浮而魅惑的笑容,他笑起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神父的眼中慢了下来,从魅魔翘起的唇角,到他在空中轻轻飞扬的发丝,再到微微抬起的下巴,都在一瞬间放慢无数倍,又在他的眼中那样的清晰,仿佛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头发,都在散发着无尽的魅意与邀请,邀请着眼前人,一同去往极乐之地……

神父的神智只迷离了片刻就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很快意识到魅魔又在向他释放魅术,这让他的额角不由又暴起了青筋,魅魔对神父的怒意毫不在意,他只是勾了勾唇角,像把话语含在唇间绕了几绕,又软软地,暧昧地吐出。

“我真的,真的很饿……”

所以,仁慈的神父,您的悲悯,会让您以身饲魔,亲自喂饱这样一个饥饿又贪婪的恶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唇角勾起,灰眸在一瞬间化为了完整的赤红,他的瞳孔微微变竖,血脉里的魅惑因子像无数轻盈的蝴蝶从他身上扩散出去,穿过圣洁的法阵,如雾一般扑向神父,又在顷刻间消散无形。

透过魅魔的唾液与神父的伤口而进入神父体内的魅惑被一瞬间激活,神父的血液瞬间变得烧灼起来,他很快意识到不对,瞪大了眼看向魅魔,“你做了什么?!”

魅魔笑着摊了摊手,“神父,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好心帮您愈合了伤口,又一不小心,露出了我的本相……啊,当然,这两者结合起来,可能会有一些微妙的、神奇的魔法反应而已。”

魅魔再次跳上布告台坐了下来,谢天谢地,神父今天告解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加上圣光禁制,让他得以居高临下看着神父。

“神父,圣光曾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万物众生,皆有本性。羊吃草无罪,狼吃羊便也无罪,那么,魅魔以欲望为食,又何罪之有?您又为什么要强求我一个魅魔恪守人类的清规戒律,这与强迫羊食肉,狼吃草有何异同?”

魅魔笑着说道,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精神折磨终于没有白受,能用圣经的话反过来对付这该死的神父,真是美妙极了。

神父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妙,从未有过的渴望像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冲刷着他的大脑,侵蚀着他的意志与清醒,他的额角冒出细细的汗,脸颊和脖颈因为血管的贲张而泛起潮红,他强撑着意志,抬起眼看他,“可圣光还说过,智慧是造物主最大的恩赐……没有节制克制,人与动物野兽有何异同?如果一切皆顺应天性自然,那人类就不该发明火种,耕种犁地,也不该铸建堤坝,搭桥修路,更不该杀死野兽,研磨药草,创造文字……这一切本就是因为节制克制、违反天生本性才得以创造。”

“不错,的确如此。”魅魔点点头,“我钦佩您的学识与心胸,神父,您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修士与凡人,我承认您的话语微言大义,谆谆善诱,可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节制欲望呢?随心自在,享乐人间,难道不好吗?为什么您一定要活得如此辛苦,如此清贫呢?”

魅魔歪着头,看着面露隐忍克制、强撑清醒的神父,他的确是不解,十分得不解,“你就算再恪守清规戒律,又真的能打动几个世人?你的同僚有表面守戒,私下放纵的;你的信徒有屡教不改、视圣经戒律于无物的;你保护的贵族更是将纵情享乐和腐朽堕落摆在明面上,并且自鸣得意大肆炫耀。世间凡人大多无法抵御欲望,人类尚且如此,又何况我一个以人性罪孽为食的魅魔?”

神父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以保持清醒,他的神智摇摇欲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发烫得厉害,本能的欲望让他想要扑过去占有眼前这个散发着幽香的魅魔,想纾解血液里滚烫的欲望,为数不多的清醒却阻止他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光与黑夜一同诞生,克制禁欲又为何不是放纵堕落的伴生子?既然人会放纵堕落,就也能禁欲克制……我知道想让世人皆学会禁欲克制很难,可如果不身体力行,又怎么能教化信徒,指引众生?这便是圣光修士存在的意义,我们不过是指引众生走向光明的路标,既然是路标,又何必在乎自己的牺牲是否有意义?”

“所以你也想教化我?”魅魔歪了歪头,“您该知道,我是一个恶魔。”

神父咬破了自己的手背,鲜血又一次顺着他的指尖流淌下来。

“即使是恶魔,也有造物主赠与的人性,也该与众生平等。”

魅魔愣了愣,他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又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神父,您一定会后悔的。您的仁慈,不该给予一个……”魅魔舔了舔唇角,殷红的唇向上勾起,“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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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下一章真的论坛见了,没想到过渡章一不小心写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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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陷入了一场漫长而错乱、荒谬而怪诞的梦。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在警惕着什么,但当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白色的迷雾之中,他突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发现迷雾深处隐隐露出来一些建筑的轮廓,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一种久违的、复杂的情绪莫名吸引,让他不由快步走向深处。

他听见了塔楼的钟声,看见了城高墙深的修道院与幽暗繁复的回廊,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万分熟悉,又有一种亲切却又压抑的感觉。

有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在空荡荡的回廊里想起,是无数个斥责声,无数道训斥声,无数句戒律声。

不可耽于享乐,不可沉溺世俗,不可动心动情,不可过于安逸。

教廷的清规戒律在年少时的无数次训诫与受罚中牢牢铭记于心,一道又一道的戒尺重重挥下,挥打在掌心,留下深深疼痛的同时,也一下又一下打磨尽了一个少年该有的好奇、冲动与对凡俗的向往与欲望。

他隐隐记得,自己曾很喜欢花,他从修道院外的山林里摘下一大捧漂亮的黄水仙,想要插在房间的窗头,可他刚拿回修道院,就被严厉的修士一把夺取踩碎。

“沉溺外物声色之美,无益于寂寞苦修!”

他也曾想要在外出时品尝小镇集市上散发着香气的街头小食,却没走几步就被修士拽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腹之欲易引人堕落,于磨练意志无益。”

他也喜欢过文章与诗歌之美,曾在修道院的墙内聆听过吟游诗人优美动人的诗歌与乐曲,但修士不许他学唱,更不许他过多诗歌文学。

“文字之美过于矫饰浮夸,虽也有韵律本真之美,却易令人沉迷,腐蚀意志,于苦修无用。”

神父恪守了修士的教诲,他学会了封闭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的内心,他的心智愈发强大坚毅,神术也愈发精湛。

修士曾说,“你的未来,将有圣光亲自指引。”

年轻的神父却并未听懂修士的未尽之言,只以为是修士的寄予厚望,事实上,尽管他的神术十分精湛,圣光也似乎格外偏爱于他,可他却从未真正感受到过圣光的教诲与指引,似乎祂总是这样不悲不喜、悲悯而高高在上俯视着包括他在内的一切芸芸众生,不曾有过对他的格外关注。

于是修士又说,“时机未到。”

神父不知道修士说的时机是什么,他也不曾多想,他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以自己的虔诚,为主牧羊,代行圣光意志。

但是,他却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行到达了一个瓶颈,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境界里,于是他又跪在神像面前,祈求主指点迷津。

圣光依旧沉默,不曾言语。

他请求修士为他指点迷津,修士却摇头,“我无力教导你,你已经比我更加强大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思索了许久,觉得自己也许不该闭门造车,他应该走出去,于是他自请离开帝都的大教堂,放弃了成为一名高级主教的机会,向着帝国最偏远的边疆而去,他希望自己在遥远的地方,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路向东,遇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风景,也见到了各式各样的人。

再后来……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神父发现自己的意识断断续续的,他竟然一时想不起来后面的记忆了。

他继续向前走,忽然走进了一片花海,再接着,是街头巷尾曾经吸引他的美食小摊,再往前走,是一个温馨的庭室,室内坐着热热闹闹的一家三口,紧接着是华丽恢弘的教堂,被华服簇拥的、看不清脸的男子举着教皇权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教廷宝座……

那些他曾经渴望的、让他的心智动摇的欲望在他面前一一浮现,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无声引诱着他,神父的脚步停滞了片刻,就平息了微微起伏的心绪,然后继续向前。

于是紧接着,金山银山、精美华服、亭台楼阁也浮现了出来,那更不会吸引到他,他继续向前走。

一道光芒忽然从天而降,像从天堂洒下的光芒,紧接着数位天使奏乐吟唱,一道金色的楼梯自天空垂下眼前,上铺无数金色月桂叶,又有神国浩渺的轮廓隐隐在楼梯尽头浮现,一个缥缈虚无的声音从天上远远传来,圣洁而空灵。

“到这里来,孩子……你已白日成圣,主将奖赏你飞升天国,到主的身边侍奉……”

“主……”哈利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他这一生都在追随圣光的意志,难道是圣光终于被他打动,要点化他成为天使了?

他就知道主垂爱于他……他那样虔诚,那样恪守戒律,他从来都恪守本心,为主救赎世人,他践行了主的意志……

他是这样想着,就要踩在那圣洁的、铺满了象征圣光的月桂叶的楼梯上,可就在他的脚即将落在楼梯上时,他却迟疑了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践行了主的意志吗?

如果他真的践行了主的意志,为什么主从不给予他回应呢?以他的神力,主早就该对他亲自教诲了。

其他的神父早就都得到了与神沟通的机会,为什么他从来没有?

这份迟疑让他眼前的假象轰然坍塌,神国与楼梯破碎成无数的石块,向下坠落,周围的一切幻境也都随之破碎。

白雾不见了,光也不见了。神父身处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神父下意识眯起眼,却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间禁闭室内。

这间禁闭室……神父愣了愣,他很快认了出来,这是修道院曾经的禁闭室,年少时他曾经因为犯错而被数次关进来过,那曾是他最深的梦魇。

一声低笑从空荡荡的禁闭室内响起,金发的魅魔出现在了禁闭室中,站在哈利面前。

“神父,想要窥探您的内心,可真是不容易。”

神父皱起眉头,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可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情绪有些恼火,可让他奇怪的是,他却并不讨厌这个人。

不只是不讨厌,他的内心还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很陌生,很复杂,既酸涩满涨又甜蜜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朝神父走得更近,神父看着他,看到魅魔贴近了他,一双灰眸倒映着他的身影,灰眸的主人笑了笑,他抬手捂住了神父的眼睛。

“神父,让我看看您的内心深藏的脆弱……”他的声音遥远而飘忽,像海上无尽的水雾。

禁闭室里忽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小的是个七八岁的绿眼睛男孩,男孩穿着修道院学生的白袍,神情稚嫩而倔强,大的是面容严肃的修士,正厉色看着他。

“伸出手来!”

修士怒道。

男孩咬着牙伸出了手,神情却依旧倔强,一脸不服。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下。

“知错没有!?”

“我没有错!是规矩不合理!为什么不许吃饭时说笑?和朋友谈笑有错吗?!”

“圣光戒律要求修士戒骄戒躁!修士怎可耽于嬉笑喜乐!”

“可圣光戒律不是神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光戒律是十一世教皇编写,教皇代行主的意志,如何不是神谕!质疑教廷经典,罪加一等!”

一声又一声的戒尺重重落下,男孩被打得手心通红,眼里蓄满了泪水,他的表情却依旧倔强无比,强忍着泪水绝不落下。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了,紧接着,又浮现出两个新的身影。

这次的神父变成了十一二岁的少年,修士却依旧严厉古板,略显老态。

“为什么要说主也有灵魂?主是神明,不可能有人类的灵魂,你这是对主的亵渎!是异端之说!”

“主也是造物主的造物,圣经曾说,主在第一日诞生,是主创造的第一个‘人’;圣经又说,凡人皆有灵魂,主为什么不可能有灵魂?”

“圣经的创世篇早于圣光教会的诞生,在七大正神中的七部圣经中一样,你明不明白?那是异教徒编写的开篇,又怎么能够当真?”

“既然是异教徒所编写,难道不是更客观吗?圣光之神从未否认过其他正神的正统,既然七位正神都承认创世篇的正确,它就应该是正确的,哪怕圣光圣经与它冲突,它也是最正确的。”

“你!不可饶恕!不敬我主!异端学说!”

一声又一声的戒尺再次落下,少年脸色依旧坚毅倔强,修士也更加愤怒。

“你记住,你是圣光教会的修士!就该维护圣光的崇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圣光之神会希望修士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崇高就否认事实?”

“离经叛道!“

身影再次消失,魅魔饶有兴致看着一个又一个年少时的神父出现又消失,与古板的修士争吵对峙,却又每次都被重重责罚,他是真没想到,原来看上去沉稳成熟的神父,年轻时还有这样叛逆倔强的一面。

可他同样也透过记忆看到了随着年龄的成长,神父的叛逆渐渐被消磨,他似乎逐渐接受了教廷教授的一切,他的质疑逐渐变得不那么犀利叛逆,他与修士争吵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他终究是长大了,长成了德拉科认知里的那个神父。

“原来您也会质疑教会的权威。”魅魔凑到神父耳边低声喃呢,“您瞧,您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教会的清规戒律一定是对的,如果它一定是对的,那么它又为什么不是神直接降下的神谕呢?”

是啊,为什么呢?神父陷入了一种迷茫,他内心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在内心世界被放大了数倍,以至于他茫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易碎。

“我,我不知道……”他看起来无助极了,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魅魔得意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神父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柔软之处,“因为你们错了,你们曲解了神的意志,神明才会缄默不语……”

“我们……错了?”神父如遭雷击,神情不敢置信。

“是的,你们错了。“魅魔继续循循善诱,击垮神父最后的心防,“来吧,不要沉溺于无暗的幻想乡,不要沉醉于虚假的无暗之境,投入真实与人性的怀抱,你不肯接受你的欲望,又怎么能认清人性,教诲世人寻找光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攀上神父的脖子,踮起脚吻上神父,他的红唇柔软而饱满,尝起来就像是丝绒的玫瑰花瓣,他的舌尖轻轻舔舐过神父的唇珠,像羽毛一样撩过神父的心湖,紧接着,无边的热气伴随着白雾再次笼罩周围,神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隐隐发烫,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之下奔涌,他的眸色刹时变沉,变成了一片危险而深不见底的绿海。

他回抱住了魅魔,加深了这个吻,神父的吻急切而滚烫,肆意在德拉科的唇舌间掠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绿眸微张,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迷茫与痛苦。

德拉科放任着神父对自己的予取予夺,他喘息着短暂与神父分开,灰眸闪烁着兴奋的红光,他低下头含住神父的喉结轻佻而放肆得挑逗,引得神父的喉结上下滚动得厉害,喉咙像烧过一样瞬间变得干涩。

神父就要被魅魔勾引蛊惑着,陷入于无边的欲海之中,就在他将按倒魅魔在地,想要俯身占有身下人时,眼前的景色忽然变化了起来,他在恍惚间看到了教堂的地板,看到了地板之下在他的神识之中散发着圣洁光芒的魔法阵,他在欲火蒸腾之间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然后他看到自己和魅魔抱在一起,躺在教堂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布告台上,衣角缠绕,喘息交融。

神父的脸一下子变得青一阵红一阵,他咬着牙,气得发抖看着身下的魅魔。

"德拉科·马尔福!"

没等魅魔反应过来,神父就已经一把将他拽起来,不容他抗拒将他半抱半拽拉到教堂后面的休息室里,他将魅魔狠狠丢在休息室的地毯上,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不该亵渎教堂!那是主的神域!”

魅魔虽然被狼狈丢在地上,也不忘优雅而轻佻撑起身子看向哈利,“别生气啊,神父,我是想让您换个地方来着,您没等我开口就已经行动了。”

神父气得都差点笑了起来,“你真是胆大妄为,我从没见过比你的胆子更大的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听了这话还隐隐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他可是整个地狱第一个敢勾引神父的魅魔,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成为地狱里的传奇了。

“您瞧,您的主可没有降下圣罚劈死我,您要准备劈死我吗?”魅魔笑着说道。

神父撑着身子摇摇欲坠,他能勉强维持住清醒将魅魔拉出教堂就已经撑到了极致,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望从他的身体深处涌来,他几乎是咬破了舌尖才撑到了现在。

茫然困惑、欲火焚身与满腔怒意交织在一起,终于冲破了神父最后的理智,他的神力隐隐有失控的倾向,让他身上的肌肤泛起一层微微的白光,绿眸沉如墨绿,像猎豹捕食般危险。

他大步走过来,俯下身一手按住魅魔的脖颈,将他按倒在地,五指收紧,在他宽厚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下魅魔的脖颈是那样的纤细而脆弱,仿佛是一段一掐就断的细长瓷瓶,窒息感让魅魔下意识扬了扬脖子,露出更加脆弱的喉骨与细细的青色血管。

“看来您……是真的生气了……”魅魔看着神父危险而冰冷的眼眸,一边艰难喘息着一边笑了起来,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神父这个样子,有点像是神术暴动……在神术暴动之下的圣光牧师很有可能会因为神志不清间发疯……

而盛怒之下又神智不清醒的神父,可能会把他真的杀死。

但天不怕地不怕魅魔却觉得更加有趣了,他把宽厚仁善的神父逼到了死角,窥探到他内心最脆弱、最隐蔽的一面,他亲手将神父拉下了神坛,终于撕碎了他最温和仁善的一面。

魅魔猛地起身,不顾神父的按掐用力吻上神父的唇,在他们唇间相撞的那一刻犹如陨石碰撞,欲火如蛇焚烧全身,神父按下他,回吻得更加激烈、暴怒且肉欲,被教廷戒律与神袍束缚了几十年的神父第一次抛开所有的温文尔雅与禁欲知礼,他的大手一边在魅魔身上游走,一边又带着怒意与惩罚性质地重重掐下,隔着布料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魅魔喘息着,痛意与快感一阵阵从身上袭来,他躺在地毯上,金色发丝倾泻如瀑,灵巧的指尖在神父的身上轻点几下,就让神父的神袍衣带滑开,他一把扯下神父向下滑落的白色神袍,几乎已经变成纯红的眼眸着迷一般看着神父肌肉精壮而伤疤累累的身体,他微微眯起眼,忍不住赞叹,真是美丽的身体,多么圣洁啊,每一道疤痕,都为救赎世人而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现在,他要亲自亵渎这圣洁的身躯了。

他抬起头,轻轻地、缠绵地吻上神父胸口粗糙而狰狞的疤痕,柔软的唇瓣落在疤痕上,嫣红而小巧的舌尖舔舐粗糙的疤痕而过,引得神父一阵颤抖,神父幽深暗沉的眼睛怔忪了片刻,他下意识收紧了臂弯,将魅魔更加牢牢得掌控在自己的怀中。

夜来香幽暗而沉静的味道像雾一样无声无息笼罩在神父的鼻尖,神父嗅到的味道却在宁静中多了一分诱人的香甜,那香甜像花蕊上颤巍巍的露水一样含羞带坠等待着人的采撷,让他燥怒而混乱的神智升起一种极大的渴望,渴望着占有、品尝和掠夺。

神父的吻带着灼热与暴躁落了下来,他啃咬且吮吸着魅魔的肩,在他消瘦而漂亮的肩膀上落下暧昧的红痕,像朵朵蔷薇绽开在魅魔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花朵一路开向下,直到他的锁骨、胸膛与腰腹。

在亲吻到魅魔的腰腹时,神父的眼睛里映入了魅魔洁白的肌肤上黑色与紫色绘制而成的繁复银纹,他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那些华丽的线条在他眼中流动拆解开来,变化出无尽的迷雾与繁花,他的鼻尖仿佛嗅到了无数花朵靡丽馥郁的芳香,又仿佛有无数丝绸制成的幔帐从赤裸的肌肤上轻抚而过,又仿佛有无数成熟的、艳丽的果实酿成甘甜醇厚的美酒,让他跌落其中,陷入曼妙的迷醉。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瞳孔放大,滑腻腻的汗水让神父古铜色的皮肤和虬结如山峦的肌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欲望像火一样流淌在血液里,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烧干了。

神父的阴茎粗涨而狰狞,未经平日里温柔细致的爱抚就粗暴得钉入德拉科的身体,然而淫荡的魅魔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倒天赋异禀得分泌出粘稠的液体,一股股浇灌在侵入的性器上,飞快适应了这粗暴而用力的入侵。

神父一下又一下入侵得更深,操开更深更柔软的内里,层层叠叠的软肉将神父的性器紧紧包裹,潮湿而滚烫,魅魔被他操弄得颤抖,浑身上下都泛上了潮红,他眯着眼微微向后仰去,闭着眼睛喘息,享受着这曼妙的极乐快感。

他漫不经心的享受激怒了此刻神智不太清醒的神父,神父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莫名更加恼怒与烦躁,他总是这样,神父的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他总是这样,似乎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猎艳的对象,好像一阵留不住的风,任何凡人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神父愤懑而恼火,这使他的动作更加大开大合,他死死掐住魅魔纤细的腰,凶猛而大开大合操弄着身下的魅魔,他们肌肤相亲,汗水相融,淫糜的气味在圣洁的教堂里扩散开来,与干净的羊皮纸和蜡烛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更显亵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神父,您瞧,您明明有欲望……为什么,要视其为洪水猛兽呢……“

魅魔被操弄得声音支离破碎,还不忘爬在神父的耳边继续蛊惑,他的眼中虽然被欲望吞没,神情却清醒无比。

他想得到这个神父,年轻的魅魔想,他觉得自己是在异想天开,但他的心中却以一种烦躁而急切的声音在叫嚣着说,他想得到这个神父。

他不知道一个魅魔得到一个神父有什么用,可他就是想得到他,魅魔天性贪婪而狡猾,天生得寸进尺且毫无道德,他想要占有他,想让这个慈悲善良的神父满眼都是自己的身影,想让他的灵魂都记住自己的模样,想占有和亵渎他圣洁强大的身躯。

他甚至为此对圣光之神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与厌恶,凭什么这个人要对高高在上、从未俯首看他一眼的神明如此敬爱虔诚,凭什么他的跪拜与臣服不能属于自己?

活了五百岁的魅魔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些情绪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从何而来,更不明白是好是坏,他只是遵从他狡猾贪婪、原始奔放的野性勾引着禁欲的神父,并且随着自己的性子惹恼他。

“和我一起……享受极乐……不好吗?”恶魔继续蛊惑道。

神父听了这话,却好像更加生气了,他重重冲撞了几下,然后俯下身堵住魅魔的唇狂躁掠夺亲吻,他忽然很想高高扬起戒尺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发混蛋,可他的手边又没有戒尺,于是他的手高高扬起——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休息室里,魅魔感受到自己臀部上火辣辣的痛意,不敢置信看向神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打我?!”

“你口不择言,该受罚!”神父的语气执拗又古板,像极了那位在修道院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修士。

魅魔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又很快被神父冲撞得支离破碎,他低喘着,忽然笑出了声看向神父,“原来您真的喜欢这种玩法,我乐意奉陪的。”

神父的表情变得更加恼怒,恼怒中还带着几丝困惑,神志不清的神父此刻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受到惩罚还能如此嬉皮笑脸,不知羞耻,甚至还能……乐在其中,快感腐蚀着他的意志,可骨子里的教条与古板又让他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景,于是他想了想,好似恍然大悟。

一定是他惩罚得还不够。

啪!

又是一声,他宽厚的大手落在魅魔娇嫩柔软的臀瓣上,立刻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魅魔被打得一哆嗦,花穴里含着的性器此刻却在更加用力的冲撞,他被痛意和快感夹杂冲刷着,几乎要兴奋得尖叫出声,前端的性器在此刻达到高潮,喷射在神父的腹肌和他腰腹的银纹上,点点星白更添几分淫乱。

“您真的……舍得惩罚我吗?”魅魔眼中点点泪光,面颊潮红,一副被欺凌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其实他只是被爽到了,但这并不妨碍他随时装可怜示弱以此戏弄神父。

神父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他,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忍,可是随即魅魔又装腔作势道,“我如此得仰慕您,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

柔弱而又纯真的神情让神父想起了一些记忆里温情而又让他心动的片段,但是随即一阵无名的怒火又涌上心头,让他恨得咬牙,“你这个骗子!还敢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显然,神父不相信魅魔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尤其是他深情款款的告白,几次三番被耍弄的怒气积攒在心间,让他又扬起手重重落下。

啪!啪!啪!

几巴掌连续落在魅魔的臀肉上,扇得魅魔尖叫出声,失去理智的神父可不如往日里那般温柔,即使魅魔在情事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也不代表他受得住天赋异禀的神父重重的几巴掌。

可臀肉上火辣辣的疼却在魅魔强大的天赋下催化成一种别样的快感,让啜泣的魅魔再次硬了起来,刚吐露过的阴茎顶端渗出一些液体,颤巍巍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知道自己错了吗?!”神父厉声质问。

魅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甘示弱得绞紧了小穴,一定要让神父缴械投降,他这副噙着眼泪却还要不知悔改的模样让神父更加恼怒,他的入侵更加大开大合,混沌的脑子让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在惩罚这个不服管教的魅魔,快感的刺激又让他的神智更加混沌。

神父的肉棒一下又一下滑入魅魔的小穴,涨大而又狰狞的柱身将小穴撑到极致,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连魅魔长满银纹的腹部上都被撑出一下又一下的突起。

魅魔被操得汁水四溢、脸色潮红,在不知多少次抽插之后又一次达到了高潮,神父的精液射了出来,喷打在他的小穴深处,激得他下意识扭动身躯,却被神父误以为他要逃离,于是将他紧紧桎梏在怀中,让他动弹不得。

极致的快感让神父死死掐住魅魔的腰肢,银纹在他眼珠深处隐隐显露,他在欲海翻腾之间被最原始、最冲动的兽性支配,让他将魅魔翻了个身,再次嵌入他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操弄。

魅魔脚趾蜷缩,堆叠的快感让他渗出眼泪,他低低喘息着,上半身抵在冰冷的墙上,又一下又一下撞在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闻……哈啊……听闻圣光教会昔日的教规只允许信徒使用……使用传教士体位交合,神父……您又犯戒了啊……”

魅魔的声音像浸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若有若无的幽香,忽高忽低,穿透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传到紧贴着魅魔脸颊的神父耳中,神父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他咬了咬牙,心中的迷茫与羞怒更甚,他多想堵住这个魅魔的嘴巴,他的红唇既让他觉得柔软甜蜜,又那样刻薄尖酸,简直就像是有毒的禁果,一边诱人品尝,一边又暗藏毒药。

于是他又加快了身下的抽插,他将他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得支离破碎、发出暧昧的水声和浪荡的呻吟,他的长发顺着肩膀垂下,露出他白皙细腻的脖颈和肩膀下隐隐露出来的蝴蝶骨,这又让觉得身下的人是那样的美丽,像被他桎梏住的、纯洁而无害的白天鹅,又像从大海深处游上来的,危险而魅惑的塞壬。

哈利的心中忽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该沉溺于一个魔物的美色,他被皮相蛊惑得失去了坚韧虔诚的圣心,而这该死的魔鬼也只不过是将自己当做喂饱自己肉欲的工具,他应该杀掉他,趁他在他身下沉溺欲望、毫无防备的时候。

杀掉他,结束这让他痛苦又迷茫的梦魇。

杀掉他,斩妖除魔,回归正道,恪守戒律,苦修圣心。

杀掉他,杀死地狱里来的恶魔,本就是圣光修士应有的义务。

他的手掌覆上了魅魔的脖颈,微微收紧,他感受到了魅魔凸起的喉结和他沾满情欲的喘息,魅魔被他掌心的力度勒出微微的窒息,他的本能让他立刻感到了一种致命的危险。

神父对他起了杀心。

这让他心头一颤,身上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在这生死一线间的时刻,他在微微窒息的感觉和致命的危险之中竟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他尖叫着射在墙上,一股接着一股,浑身都抖得厉害,脚趾蜷缩,小穴里层层叠叠的软肉害羞而又热情地搅着神父的大肉棒,神父又一次射在了他的里面,射得那样深,烫得他浑身都在打哆嗦,上半身因为脱力而不得不将重心压在神父的掌上,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感、恐惧与窒息交叠冲刷,让魅魔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烧灼起来一样滚烫,他的肌肤变得更加通透粉嫩,肩胛骨处控制不住张开薄而小巧的恶魔翅翼,神父下意识低头,呼吸正巧喷洒在魅魔翅翼的根部,引得魅魔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魅魔的声音变了调,“别碰我的翅膀!”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神父闻言,却低下头凑到了翅翼的根部,那里是翅翼与肌骨的连接之处,长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蹼,它看起来似乎十分脆弱,却异常坚韧得撑起了魅魔宽大的翅膀。神父一只手桎梏在魅魔的脖颈上,一只手圈住魅魔的腰肢,他发了狠地低下头,咬住魅魔的翅翼,牙尖与唇舌对着翅根又舔又咬。魅魔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脸颊红得通透,刚刚射出来的性器很快再次挺立起来,一阵又一阵酥酥麻麻的、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痛意与快感冲击上他的脑海,巨大的快感和痛苦让魅魔也有些承受不住,他想挣扎着逃离,却被神父困在怀中,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别这样……神父,我知道错了,别舔那里……哈,啊……别咬……啊……"

然而平日里儒雅温和的神父此刻却丝毫没有善解人意的意思,他认定了魅魔的嘴里绝对不会出现真诚的认错,也认定了他必须要给魅魔一个像样的教训,于是他的舌尖与双唇更加用力地啃噬亲吻着魅魔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一边啃噬亲吻,一边在身下索取占有。

魅魔啜泣着很快又一次射了出来,快感像飞驰一般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会被抛上九霄云端,一会儿又坠入地狱深处,魅魔浑身颤抖得厉害,小穴里潮吹一般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黏液,从神父抽插的洞口里满溢出来,地狱里的淫物最引以为傲的、对欲望玩弄的天赋此刻似乎也已经失效了,魅魔也成为了欲望的俘虏,在欲海的狂风巨浪中苦苦挣扎,肆意拍打。

他的口中发出浪荡而放肆的呻吟,清醒和从容在欲望的拍打下也无法再苦苦支撑,魅魔的手胡乱攀扯着,竟在无意间攀扯到神父丢在一旁的圣光十字架,他下意识将十字架握在掌心,像在无处着落的狂风暴雨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圣光十字架上依然带着干净圣洁的温暖,即使被魅魔无处不泛着情潮的手握在掌间也仿佛一尘不染,不曾沾染半分世俗。

魅魔的高潮来得急而快,这次他的高潮格外持久,让他在神父的怀里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射精,魅魔尖尖的尾巴也因为他从未有过的欲望而冒了出来,纤长而敏感的尾巴探头探脑晃了晃,像只有灵性的小蛇般亲昵缠绕在神父的腰上,如同一条绳索将两个人紧紧相连,神父被他的尾巴猛地一拽有些失去平衡,一只手无意识搭在魅魔的手上,指尖触碰到了魅魔掌心的圣光十字架。

十字架温和而纯净的光芒让神父清醒了片刻,眼中情绪深深,他忽然收紧了掐着着魅魔脖颈的手掌,身下的阴茎顶在魅魔的洞穴深处,死死抵住射精,魅魔在不应期里被神父的射精再次强行带入了高潮,他又哭又叫,喉咙处还传来缺氧的窒息感,小穴如同疯了一般蠕动绞弄着,前端和后穴同时达到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死掉了,德拉科那被欲望冲刷得没多少理智又缺氧的大脑艰难地想,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魅魔有一天会被操死在床上,那会被其他魅魔笑死的。

但前所未有的、粗暴而又激烈的性爱体验又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在吞噬欲望中变得更加强大,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萦绕在他的周围,让他在某个瞬间甚至觉得,他来到了传说中堕天使路西法与圣光之神共同创造的极乐之地,应许之乡。

能体会到这样的快感,德拉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魅魔也死而无憾了,不知道在圣光教会里死去的魅魔还能不能从地狱转生,不能也就算了,如果自己从地狱转生之后,那也是几百年之后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能不能再找到第二个像波特神父这样的极品。

没等满脑子都被欲望填满的魅魔想太多,神父在高潮之后放开了魅魔的脖子,新鲜空气的进入让魅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他依旧在微微地颤抖,交叠而多次的快感让魅魔也有些经受不住,他瘫软在神父身下,又被神父翻了过来。

神父有些失神的眼睛看了他片刻,将他搂进了怀中,他一只手下意识牵住了德拉科的手,指尖缠绕上圣光十字架的金属链绳,与魅魔同样被缠绕的指尖交握在一起,像剪不断还理还乱的绳线。

魅魔趴在神父的胸膛上低低得喘,他其实还有余力再和神父大战几个回合,奈何神父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偃旗息鼓,虽然他埋在魅魔身体里的圣物还硬得厉害,神父却一脸倦意得闭上了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德拉科想把自己的尾巴收起来,但不知道为何,往日里总是如臂使指的尾巴却不停掌控般打着卷圈住神父的腰,他几次尝试都失败了,魅魔十分不解,难道他对魔法的控制倒退了,却也觉得有些疲倦,他一时不愿多想,往神父的胸膛上一趴,听着神父沉稳厚重的心跳声也很快睡了过去。

他身后的翅翼在魅魔的沉睡之后悄无声息张开,从无羽而小巧的翅翼一点点长大、变形,生出浓密而柔软的黑色的羽毛,除了颜色之外,模样像极了神国里天使生出的羽翼,这巨大的、柔软而又有力的羽翼像鸟儿护住巢穴一般,将他和躺在身边的神父一起密不透风遮掩起来。

像极了教堂壁画上绘制的创始之初,生有羽翼的路西法在人世间第一场雨夜中张开翅膀,拥住祂与兄长时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5

神父再一次跪在了圣光面前。

他在神像下跪立了一整日,在圣光的沐浴与凝视下,他终于认清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他爱上了德拉科·马尔福。

他爱上了一个魅魔。

也许这听起来很荒诞,也许这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事实就是,神父哈利·波特爱上了魅魔德拉科·马尔福。

他是原本行走在光明之中,慈悲爱人,心怀众生,点化羔羊,传布圣道的神父,然而他却被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蛊惑了心志,他被欲望缠身,私心所困,他摒弃了清规戒律、清正持身,他犯下了这世间最荒唐、最不可饶恕的罪孽,他动了心,爱上了一个自私而荒淫的魅魔。

哪怕他知道这个魅魔一直在欺骗他、戏弄他、引诱他,哪怕他知道这个魅魔也许并不爱他,他依然无可救药爱上了他。

这是连神明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当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的同时,他既感到了一种释然,同时又感到了一种沉郁的愧疚与无力。

圣光既不肯降罪于他,又不肯为他指引方向,他想,也许这是圣光给予他人生中最大的考验,可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不知道自己动了情,还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圣光修士,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魅魔,会不会辜负圣光的期待与教导。

他更不知道,如果魅魔只是把他当成追逐快乐的工具,他又该何去何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苦思冥想良久,最后,又无可奈何起身离去,他的困惑与痛苦令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以至于他没有发现,他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圣光就微弱了一分。

魅魔不知何时从沉睡中终于醒来,当他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又黑了下来,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擦洗干净,换过了衣服,此刻正在神父曾经的房间里,坐在他睡了几个月的床上。

神父提着灯走了进来,神情不复这几日的恼怒与冷淡,反倒显得格外宁静,温暖的烛火打在神父的脸上,勾勒出他深邃而又英俊的轮廓,让他看起来一如昔日的悲悯而温柔,宁静又从容。

魅魔不免有些惊异,他以为自己醒来后会面对神父的怒火,可现在神父的情绪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看着神父走到床边,将风灯放到窗台上,然后坐在他床边垂眸看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已经平息了所有的愤怒、恼火和羞赧,像湖泊一样沉静。

魅魔暗自挑眉,他不由想,难道这个傻乎乎的神父终于被他哄骗着接受了他大逆不道的歪理学说,也学会了享受尘世之乐?可神父看他的眼神,却如同他们初见时那样澄澈而平静,那绝不是什么沉溺于皮相欲念的眼神,反倒带着几分昔日的温柔。

“神父,您看着我做什么?怎么,您改了主意,不想杀我了?”魅魔笑盈盈说道,“还是您舍不得我?”

神父的眉头轻蹙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既无奈,又温和,让他好像在看着一只调皮捣蛋的小兽,野性难驯却又让他无从下手。

“你想走就走吧。”神父说道,“我再不关你了。”

魅魔微怔,歪了歪头,“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魅魔忽然有点不高兴了,像小兽调皮捣蛋到了极点,被主人隐忍到极点而忽视后变得不高兴起来,“我要是走了,您想再抓住我,可就难了。”

神父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别样的平淡,“我只是想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通了什么?”魅魔好奇问。

神父笑了起来,温厚而又带着几分自嘲,“我想通了,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强求牛羊吃肉,也不能强求猛兽吃草,你的天性如此,我不该责怪于你。”

可是……他也更不能奢求一个魅魔会对他付出真心。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神父又问。

魅魔这下又觉得稀奇了,高高在上的神父,居然能有低下头求恶魔的那一天,他不由勾起唇来,“大人,您应该知道,人类是不能轻易向恶魔求取承诺的。”

他的指尖在神父的心口轻轻一点,“狡猾的恶魔,会借此骗取人类的灵魂……”

魅魔的指腹感触到了神父隔着布料的炽热体温与胸膛之下沉稳跳动的心脏,他的眼眸微微变赤,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贪婪。

“当然,如果您想把您的灵魂卖给我,我也是不介意的。”魅魔半真半假笑着说道。

“你收不走我的灵魂,我的灵魂已经被圣光赐福过,它无法坠入地狱。”

“我在和您开玩笑呢,您别当真。“魅魔面上笑盈盈的,内心却又涌起了一阵隐秘的、深深的嫉妒。他嫉妒被神父信仰的神明,他嫉妒神明高高在上,从未真正看神父一眼,也从未真正为神父做过什么,却能拥有神父所有的忠诚与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狱的子民大胆而狂妄,更不屑正神的威严,魅魔更是卑劣地想,如果能把神父的灵魂欺骗到手就好了,这样神父的身体和灵魂,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为什么他要如此执着于一个神父的灵魂?年轻的魅魔也不明白,他只是遵从自己贪婪狡猾的本性,想要将自己看上的这个人牢牢攥在手中,不容任何人窥伺,哪怕是神明也不许。

魅魔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与嫉妒从何而来,他更不知道他的心绪,被人类称之为爱。

“我希望你不要主动去诱惑人类,德拉科,那会让凡人沉溺其中。”神父看着他,认真说道。

“您应该明白,人类的欲望,不是魅魔挑逗而来,而是他们本身就有。”

“的确如此,我不否认这一点。”神父叹了口气,温声说道,“人类的欲望是原罪,却也是本能。有没有魅魔的存在,放荡轻浮的人都会耽于欲念。可正因人类有弱点,主动去放大人心的欲望,也是一种助纣为虐。何况大部分人的心智都十分薄弱,一旦他们被魅魔挑拨,就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倒是事实,魅魔没有否认。大部分的人类都浅薄而庸俗,一旦被魅魔所惑,很少有人类能够依靠意志走出诱惑,许多人都会因此而深陷情欲,如同那些深陷于赌博无法自拔的赌徒。

“那若是我饿了呢?不让我去引诱人类,我又该如何为生?”魅魔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看着神父,上半身悄无声息倾斜过来,手掌覆在神父的心口。

“您这是要……以身豢养一个恶魔吗,亲爱的神父?”

他的掌心感受到了神父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神父的心跳似乎加快了起来,又似乎只是魅魔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看着他,看了许久,才轻轻点头。

“只要你不去引诱其他凡人,我愿意如此。”

德拉科将肩膀靠在了神父的胸膛上,他的一缕长发顺着肩头垂落,神父无声抚摸而过,轻柔捋在他耳侧,他的指尖犹豫了一下,轻轻抚摸起魅魔柔软的发顶。

那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温情脉脉起来,让德拉科恍惚觉得,他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神父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原来神父的温柔,不止会给那个无辜柔弱的人类少年德拉科,也会给他这样一个狡猾奸诈、自私放荡的魅魔,魅魔勾起了唇角,心中一直以来都存在的不快和嫉妒忽然就被抚平了。

“我答应您。”魅魔说道。

不过很快,魅魔就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但是,大人,您要知道,一个恶魔对人类的应允,永远会隐藏无数陷阱。”魅魔在神父的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声音轻柔而缥缈,仿佛海雾深处塞壬诱惑水手的歌声。

您一定会后悔,向一个恶魔寻求承诺。

1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并不急于向神父索取喂饱他的欲望。

强大的神父每一次都会给德拉科带来极大的魔力,他还没能完全消化掉上次那场激烈的云雨所带来的魔法能量,自然不会急于对神父纠缠不休。

但他没有回到熟悉的地狱里消化魔力,而是留在了神父身边,他有些好奇,又很疑惑,神父为何会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也许这份转变对他来说也许不是坏事,因为他不必再花费功夫哄骗和欺瞒神父,就能得到神父的身体,但他仍然想知道神父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对魅魔来说,也绝非是什么好事,他的好奇心,占有欲和那不时冒出来的、对一切让神父在意的人和事的嫉妒,都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危险。他知道他在越界,越过那条不属于冷心冷情、只会追逐欲望和嬉戏享乐的魅魔准则,但他仍然这样做了。

也许魅魔和人类,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他们都会被危险而充满诱惑的事物吸引,并且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神父看起来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他依旧每日为镇上的教民们布告解惑、告解劝诫,也依旧时常奔波于村庄之间,为生病的人们送去草药和傅油赐福,也依旧不时进入黑暗山脉巡视清扫魔兽、收集草药。

因为最近的日子十分平静,神父并没有经常动用神术,至于清扫魔兽,神父从来都是物理神术为先。

但魅魔还是敏锐感到了神父身上神术的衰弱,作为魔法生物,他对圣光的力量再敏感不过,魅魔不免惊诧,哈利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圣光修士,即使是帝都的圣光大教堂,也很难找出比哈利更强大的修士来,除非圣心动摇、身心俱损,否则他的神术怎么会如此一日千里得衰弱下去?可神父看起来却一如既往的强大、健康、神情平和,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本不是魅魔应该关心的事,因为神父的神力强大与否,与魅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能被神父喂饱也是因为神父强大的灵魂和天赋异禀的体力,但魅魔还是不由关切起他的神父。

在薄情的魅魔这里,神父毕竟是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究竟是怎么了,神父?我感到您的神力在衰弱。”

神父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

“不是什么大事,是我自己一直想不通一些事情。”

神父的敷衍和托词让魅魔十分不满,德拉科想,他都愿意为了这个神父做一个一心一意的魅魔了,凭什么神父还要对他有所隐瞒?他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神父的神力衰弱了,也就意味着他将无法像从前那样将自己捆起来,他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德拉科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将神父绑回地狱,他突然就理解了潘西的贪婪,既然看上了一个凡人,就应该不择手段将他抢回来,关起来,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而不是让他在外面爱着神,爱着世人。

神父的爱总是太大又太多,大到让魅魔在他的面前也显得那样渺小,又多到分给了太多的人,让魅魔有时会觉得,神父给予他的宽厚与温柔,不过只是因为神父的悲悯与神性,而不是因为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可是很快的,魅魔又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念头,且不说他敢把一个圣光修士绑回地狱会不会引来圣光教会的报复,如果他真的把神父绑回了地狱,神父会恨他的。

德拉科喜欢神父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满是自己的样子,哪怕很多时候,他会故意让那双绿眼睛里盛满了恼火和愤怒,那看起来就像是燃烧的绿宝石。

可如果神父恨他,他的绿眼睛就会变得冷冰冰的,即使他看见了自己,那双绿眼睛也会忽视他。

贪婪的魅魔不想要一双看不见自己的绿眼睛,他想让那双绿眼睛里只有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不被道德和人性所束缚的魅魔,竟因此而选择了放弃,他这样对自己解释道,他只不过是想要得更多。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不能小小得收取一下利息。

这日神父像往常为教徒们进行告解,人们一个个走进狭小的告解室,在昏暗的隔间内隔着围栏对神父忏悔。

“我忏悔,神父……我嫉妒我的邻居,我嫉妒他们的好生活,嫉妒他们的幸福和快乐……”

“圣光曾说,嫉妒是人之本性,但圣光教导我们,嫉妒终将引诱我们走向歧途。望你能多关注自己的生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何必嫉妒旁人的所有呢?也许你会发现,你所拥有的东西,并不比邻居少。”

神父温声劝解,这样的开导和指引对他来说简直熟门熟路,白水镇民风淳朴,人们来找他忏悔罪过时,往往也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小偷小摸的小事。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些奇葩会向他告解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比如一个男人曾向他忏悔自己被一条鱼所诱惑……

幸好强大的神父也算得上见多识广,虽然他难以理解且大受震撼,但他还是尽职尽责为对方进行了告解和劝导。

神父好容易送走了对方,等待下一个来告解的信徒,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走进了狭小昏暗的告解室。

隔着细密的格子窗,神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他温和说道,“你有何罪过要向我忏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神父,我向您忏悔。”

对方一开口,神父的表情就一下子变得无奈起来,他有些咬牙切齿说道,“我在工作,德拉科。”

魅魔低低笑了起来,“神父,我在向您忏悔啊,难道这不就是您的工作吗?”

神父扶了扶额头,他发现自己很多时候拿这个狡猾任性的恶魔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你想要向我忏悔什么?”

“我忏悔我对您产生了亵渎的欲望,神父。”魅魔透过格子窗,看向神父,他笑盈盈的,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轻浮,又有几分炽热和势在必得,神父握紧了手中的圣光十字,强行压住额角想要暴起的青筋,“这不是在教堂里该说的事情。”

“那什么是该说的事情?渔夫与鱼吗?”魅魔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显然他把刚刚那个人的告解偷听了个遍。

“这不是一回事……好吧,咳,等我完成今天的工作,我带你回去……好吗?”

即使神父已经在情事上称得上娴熟从容了,但他依然还是那个禁欲持重的神父,在谈起这些话事,他脸上的表情不自在极了。

“那可不行,神父,您还没有对我告解呢。”魅魔得意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危险而贪婪的光芒。

他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阵黑雾,像风一样穿过细细的格子窗,在神父的怀中化为实体,他的双臂柔韧攀上神父的脖颈,嫣红的唇在神父耳侧吐息,“望您垂怜,恕我无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眸中红光一闪,几缕黑雾像柔软的丝绸一般缠绵而柔软攀绕上神父的腰和手腕,魅魔将神父往椅靠上轻轻一推,神父已经被他牢牢捆绑住。

“你真是放肆!”神父面露愠怒,“这里是教堂!”

“我并无亵渎圣光之意,神父。”魅魔不太有诚意得说道,他的指尖落在神父的额头,然后轻佻顺着他高挺的眉眼与鼻梁滑落下来,“可您忘了,几日前您就是在教堂里……”

他的指尖紧接着滑落,落在神父的唇上,暧昧而情色地摩挲,并且极具暗示性地伸进神父的唇间轻轻抽插。

“您自己做过的事,可不能不承认呀……”魅魔轻笑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神父又气又恼的神情。

“求您以身救赎,宽恕我的罪孽……”

他一边说着,一边撩起神父的神袍向下探去,隔着里衣握住了神父的性器,神父低喘一声,绿眼睛倏时变得幽暗。

“外面还有人,你真是胆大。”神父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

“您可以继续为他们告解,我不介意您的三心二意,神父。”魅魔说着,一手撸动掌心粗大狰狞的性器,一手圈住神父的脖子,将自己和神父贴的更近。

“这怎么可以?!你们魅魔是真的没有半点廉耻之心?”神父惊异道,即使他的世界观早就被操鱼的渔夫震撼过,在面对魅魔时,神父依旧感觉到自己的三观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猛烈的冲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廉耻?那对魅魔来说有什么用?我们魅魔只奉行及时行乐的行事准则。”

魅魔抬起头含住神父硕大的喉结吮吸舔舐,将神父逼出细碎暧昧的呻吟,他感到掌心的性器开始变得胀大炽热起来,他趁机又吻住神父的唇,与他唇舌纠缠,呼吸交错,魅魔的唾液与神父的交融在一起,又被神父吞咽下,很快魅魔的魅惑春意便进入神父体内,撩拨起他更灼热的欲望。

神父微微扬起下巴,他的额角和鼻尖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身上的里袍也被汗水打湿,他想要维持清醒,不被魅魔牵着鼻子走,魅魔却偏要将他从神坛拉下,拽入欲望的深渊。

魅魔撩起了下袍,赤裸双腿坐了下来,他夹紧了腿根,让白皙细嫩的双腿剐蹭过神父挺立涨大的柱身,神父被逼出一声饱含情欲的低喘,打在德拉科耳侧,听得他身上一软,淫荡的小穴自动分泌出黏液。

“神父,您还没回答我,您可愿宽恕我的罪过?”魅魔坏心思得一边用大腿根上的软肉隔着衣袍摩擦神父的柱身,一边问道。

神父神情又恼又迷醉其间,双手想要挣脱开魅魔的束缚,却被黑雾牢牢束缚,“你这混蛋,宽恕不宽恕对你有什么用?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神父,您为什么不肯将对世人的慈爱悲悯分给我?”魅魔拨开神父的神袍,露出他狰狞涨大、青紫缠绕的性器,没了衣袍的阻隔,魅魔大腿上柔软细腻的肌肤来回挤蹭着柱身,他甚至能感受到性器上血管贲张的突起和烧灼一样的温度。

神父的下身被挤蹭得涨的发疼,他渐渐有些沉溺于欲望之中,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低喘着说道,“我对你还不够宽厚仁慈?你莫要空口说瞎话……”

魅魔又笑起来,“当然,神父,我不否认您对我的仁慈,您就是对我太过仁慈,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他低低喘息一声,起身张开腿,将已经饥渴难耐、自己润滑好的小穴对准了神父的性器一点点吃了进去,硕大的龟头在刚进去时还吃得有些吃力,令魅魔不得不维持在空中用下面的小嘴一点点张合,敏感刺激的龟头被他柔软的穴口包裹着,顶端立刻渗出许多黏液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您的仁慈,太多也太少……”魅魔的声音浸染着欲望的娇媚,像菟丝花一般缠绕上来,“您对世人的爱太多太多,您在乎的人也太多,您太爱您的神和世人……您分给我的,和旁人又有何不同?”

我嫉妒他们……

魅魔无声的话语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淹没在了他的起伏里,他的小穴一下又一下落下,将神父的性器完完整整包裹又抽离,层层叠叠的软肉恋恋不舍吸附上粗大的肉身,又含羞带怯离开,穴里的黏液被拍打出泡沫来,顺着神父的柱身湿淋淋滑落,濡湿了神父圣洁无暇的神袍,神父胸口佩戴的圣光十字因为魅魔的动作而不时摇晃,轻轻敲打在神父的胸膛上。

魅魔柔媚而又勾人心魄的喘息声令人面红心跳,狭小昏暗的告解室里弥漫着暧昧的水声与隐藏在圣洁神袍下的无边春色,魅魔的腰肢在起伏间摆动,不时因为紧绷而勾出漂亮的线条与薄薄的肌肉,他的身体天生为了情欲而生,每一寸都写满了魅意与蛊惑,就连因为情欲而蜷缩的脚趾都像饱满的石榴籽一样漂亮。

在魅魔的主动撩拨与骑乘之下,神父很快射了出来,神父紧紧将喘息压在唇齿间,只在忍受不住时溢出几声低沉的喘息声,魅魔紧紧抱着神父,让他的性器抵在自己小穴的深处,将浓稠泛凉的精液一滴不漏全部吃了进去,他的前端一股接着一股射出来,射在神父的腹间,弄脏了他的衣袍。

神父叹息一声,“今天就到此为止,让我先出去,外面还有教徒没回去。”

他颇有些无奈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昏了什么头,竟然由着魅魔在圣洁的教堂里胡闹。圣光在上,这里可是信徒们忏悔罪过的告解室,可他竟然在告解室中犯下了这样亵渎的罪过……

魅魔狡黠一笑,“神父,您不会真的以为外面还有人吧?他们早就回去了,教堂里没了人我才来找您的。”

神父微恼看着魅魔哈哈大笑起来的得意模样,知道自己今天又被魅魔戏耍了一通,偏偏他又实在发不起什么火。

不管怎么说,他纵容了魅魔和自己一起犯下过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催动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神力,终于挣脱了魅魔的束缚,将魅魔搂入怀中,魅魔一开始还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路,却被神父扣住了手腕,拥住了他。

魅魔愣了愣,很快便顺从依偎在神父的怀里,他知道神父在性事之后总会对他格外温柔,哪怕是他蛊惑神父、诱骗了神父之后。

这不过是因为神父善良的本性,德拉科想,还有他那过于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责任心,如果神父没了这两样东西,魅魔说什么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将一个意志如此坚定的修士拐骗到床上去。

神父忽然抬起手,温柔抚摸着魅魔的发顶,他的眼神变得悲悯而宽厚,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无言的悲伤。

“我不能宽恕你的罪过,德拉科。但那并不是因为我不想把我的慈悲分给你。”

“而是因为……我犯下了更大的罪过,我已经,没有了宽恕世人的资格……”

神父说道。

魅魔看向他,不由挑眉,“你犯下了什么罪过,神父?”

“你的罪过,不都是我勾引而来?您为何要惩罚自己?我不明白。”

“那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你太过恪守清规戒律,太过看重道德禁欲,圣光都不曾责罚于你,你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刻薄?”魅魔不解道,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若是圣光要责罚,你就把我交出去好了,总归我是地狱里的恶魔,圣光从来不喜欢我们……”

“好了,不要再说了。”神父抬手捂住了魅魔的嘴,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动容与欣喜,绿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笑意。

“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魅魔又不明白了。

他只是被神父按在了怀中,在神父的沉默之中,听到了神父越来越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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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我对一条鱼bababa

哈利papa: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修女与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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