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叔叔骗心又骗身,反被小狼狗骗(2 / 2)

神父想,他的圣洁之心,也许在从未有过的动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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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罚,天主教词汇,是中世纪时期教会最为严厉的处罚手段之一,大意为开除教籍,在天主教观念中经过绝罚的信徒将无法在死后升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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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当德拉科睁开双眼时,身边的神父早已不见。

他看到自己盖着一件干净的衣服,身下也换上了一层柔软细密的稻草,身上也被人细心而体贴得擦拭干净。

德拉科坐起身,看到一旁放置着一套摆放整齐的新衣服,德拉科不知道神父是怎么在连夜跑路连行李和钱包都没顾得上带的情况下是怎么给他找来一套崭新的衣服的,但他相信以神父的行事风格,他必然不可能去偷盗。

等他穿好衣服从磨坊走出来时,正好看到神父提着个篮子从不远处走来,见他走出来,神父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关切扶住他,“你好些了么?德拉科?”

天赋异禀的魅魔必然不可能才昨天那么一夜就起不了身,当然,魅魔没有忘记他柔弱无力的小白花人设伪装,他的脸颊泛起一些淡淡的红晕,有些羞涩得看了神父一眼,才别过头,“好多了,哈利。”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恰到好处得没走几步就软了腿,神父慌忙走过来把他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还没恢复就不要逞强。”

他说着,将一旁的篮子放在德拉科手边,篮子里放着一些面包、黄油和果子,“先吃点东西吧。”

德拉科乖巧点点头,他儒慕又温柔得仰着头看着哈利,小口小口啃着面包,又把一只面包抹上黄油递给哈利,“您也吃一点,神父。”

哈利摸了摸他的头,笑意温柔,“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吃过了。”

德拉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用细致麦粉烤制而成的、虽然比不上贵族吃的精致白面包,却也柔软蓬松的面包,确信这位神父所谓的吃过了一定是吃的粗糙的黑面包,他心中有些复杂,静静看了他一眼。

“您是从哪里找来这些食物和衣服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说这些啊。”神父笑得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从附近的村民手中换来的,我替他们清理了附近三个山头的魔物和野兽,还打死了两只吃人的狗熊换给附近的猎人。”

德拉科被嘴里的面包呛了一下,差点都忘了,这位神父虽然总是慈悲得怜爱世人,对付野兽和魔物时却比恶魔更可怕。神父哈利在这个时代依然严格遵守着古典时代圣光牧师的教谕,坚信强迫的体格与正义的暴力才能带给世人真正的光明福音。

“可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神父?”少年的脸上又出现了忧愁,他颇有些食不知味得放下面包,湿漉漉的眼睛像无辜又容易受伤的小鹿般看着哈利,“您打伤了一位伯爵,他一定会报复您的,即使您有教会为您撑腰,可他们未必能及时向您伸出援手,都是我带累了您……”

神父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显然他也在担忧这个问题,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请不要这样想,孩子,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放任一个作恶多端的伯爵这样为害普通人,这本就是教会的职责,是教会和我的失职,才会害你至此……”

他想了想,又道,“你和我先回白水镇,伯爵未必知道我是哪里的牧师,何况,白水镇临近帝国边陲,如果实在有危险,我也可以及时带你离开帝国,暂避危险。”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你,还没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就又要颠沛流离。”

德拉科脸上却一片楚楚可怜,“神父,只要能待在您身边,我去哪里都不在乎。”

神父闻言,神情触动,他摸了摸少年的脑袋,长叹一声。

“你不该喜欢我的……你知道的,我是个神父,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我……”他说着说着,绿眸里忽然浮现出化不开的哀愁和悲伤,他想说他早就在圣光面前立誓要将自己的心和身都献给神明,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堵住一样,让他无法再说下去。

德拉科的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水,他小心拉住神父的衣角,仰着头看着神父,“我知道这会给您带来困扰,但求您宽恕我的罪孽,我只是无法控制我的心,它就像蝴蝶一样在我胸膛里舞动……”

神父沉默了下来,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颗炙热的、真诚的心,他的一生大部分时光都在冰冷古板的修道院中度过,剩下的时光都被他献给了对主的忠诚和对世人的博爱,换句话说,他只从教会中学会了博爱世人,却从未学过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只好说,“可是,你还这样年轻,又怎么能知道你的爱不是一时的冲动和懵懂依恋呢?你的人生还有很长,也值得更好的人,也许以后,你会真正找到值得你爱的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说好像有些不负责任,说道,“当然,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但如果你以后又爱上了别人,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会祝福你,为你在圣光的面前祈福的……”

神父说着,神情又变得复杂起来,他的心变得隐隐刺痛和酸涩,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茫然得捂住心口,眼中闪过迷茫和脆弱。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他是垂怜万物众生的神父,是主的牧羊人和最忠诚的信徒,他爱着这个世间所有的子民,如同他爱着圣光,所以他不惜破除戒律,以身为祭,拯救这个男孩的性命,他也更应该知道这个男孩不应该爱上他,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他应该无私得祝福这个男孩找到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幸福,也应该在合适的时候亲手将他送走。

可他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和难过呢,他的心在刺痛,在哀伤,他甚至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名为不甘心的、幽暗又卑劣的感情。

德拉科没有放过神父脸上闪过的复杂情绪,他敏锐地在神父的身上嗅到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一种不该出现在圣洁纯善的神父身上的情绪,那是属于凡人的卑劣,凡人的缺陷,凡人的庸俗,这让他忽然觉得,永远高坐神坛的神父,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神像上忽然裂出了一道缝。

他突然有些想笑,他既得意,又惊讶,更觉得有趣,原来克己戒律的圣徒,也会滋生出属于普通人的七情六欲。

神父不说话了,他转移了话题,“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上路吧。”

德拉科保持着一味的乖顺,点了点头,眼神却悄然跟随着神父。

他忍不住想,这位虔诚的圣徒,不会真的对他,心动了吧?

神父一无所知得带领着满口谎言的魅魔踏上了归途,他又找了一辆马车来搭载在他眼中总是柔弱易碎的少年,并且贴心得带上了食物和水——和他一个人只背个包裹就风餐露宿匆匆赶路相比,他在带着少年出行时,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半路上神父下去打水,等他回来时却见少年倒在车厢里,吓得他连忙跑过来扶起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怎么了?”

少年瘫软在神父的臂弯里,面色潮红噙着眼泪,他似乎忍耐了许久,却终是抵不住药物的作用,咬着唇切切道,“药效又发作了……我,我很难受……”

他一边忍耐着,一边似乎又十分渴求着神父的抚摸,拽住神父的衣角,往他怀里钻,一双手柔韧攀附上来,在神父耳边吐息炽热,“哈利,我好热……好难受……”

神父愣了愣,很快脸就红到了耳根,他将德拉科拥在怀里,低头安抚啄吻。

他将车厢的门关上,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一切可能的窥视——即使这是荒郊野外,然后用指尖扣了扣车厢,让缰绳无风自动,慢慢驱使着马匹向前。

车厢里一时暗淡了下来,神父在昏暗狭小的空间内将娇小的少年搂入怀中,顺着少年的衣袍下摆摸索上去,粗糙炽热的掌心温柔抚摸着少年柔嫩的皮肤,每到一处都引起少年的一阵轻颤,车厢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神父依照上回学到的经验抚摸上少年的胸口,轻轻捏了捏他的樱桃,引起德拉科一阵低喘。

德拉科扯开衣领,张开腿环住神父的腰跨坐下来,他低下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神父,“您尝一尝我……神父,您尝一尝它……像不像果子一样甜美……”

他暧昧又缠绵得吐出如此情色的字眼,魅魔淫荡下流的本性在不经意间表露,奈何单纯的神父对此毫无察觉,只当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一时的意乱情迷。

但神父还是被这样的话语撩拨得有些羞涩,指尖都因为羞赧而蜷缩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恶劣的魅魔被神父纯情的样子逗乐了,他眯了眯好看的眼睛,眼里闪过恶劣的神色,却低下头贴在神父耳边楚楚可怜道,“神父,我知道我是沉溺于欲念的罪人……但望您不要厌弃于我……”

神父摇了摇头,“怎会?”他说着,忙抬起头捉住德拉科的唇亲吻,试图用缠绵的吻安抚这个脆弱的少年敏感多思的情绪,他吻得温柔又热情,即使吻技不甚熟练也让少年沉溺期间,发出几声嘤咛,他顺着少年的身体吻下去,吻过他精致的下颔、修长的脖颈、诱人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一路吻到他胸前的樱桃,德拉科低低喘息着,肩膀难耐得颤动,他大张着腿,身上的衣袍从肩膀滑落,堆砌在腿上。

光影透过窗纱在狭小的车厢内流转,神父透过朦胧的光影看到少年的身影如同一只被他控于掌心的天鹅,既美丽又诱惑,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只手撩开堆叠的衣袍,触碰到德拉科的阴茎爱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猛地一颤,整个人无力瘫倒在哈利身上,紧紧抱住哈利的肩膀低低得喘,他的阴茎在哈利的抚摸下很快有了反应,魅魔的血脉在他的体内涌动着,让他的眼睛变得微微发红,后穴里分泌出黏液。

不得不说,和神父交欢的体验前所未有的美妙,也许是因为神父的灵魂过于强大,总能喂饱贪婪的魅魔,又也许是神父虽然看似青涩,身体却强壮且天赋异禀,又或许是德拉科得意于自己居然能拿下一个圣光教会的神父,总而言之,德拉科对于和神父上床这件事异常满意,他甚至都在遗憾自己如果一旦暴露跑路,以后还能不能找到这样让他满意的欢好对象。

这让他在情事上总是分外热情,他有些无力地抱着神父的肩,手却不安分得轻轻拂过神父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得撩拨,他的唇凑到哈利的脸侧,忽然含住他的耳垂,像含住一颗草莓一样细细吮吸,激得神父一颤,两人紧贴的下身处立刻传来灼热硬涨的触感。

德拉科心中暗笑,刚破处的神父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涩,随意一撩拨就能气血上涌,他低下头吻了吻神父,脱去内裤,微微起身,将小穴对准了哈利粗大耸立的阴茎缓缓坐了下去。

随着紧致的小穴一点点吃进狰狞发紫的性器,神父重重喘息了一声,小穴里层层叠叠的软肉争先恐后吮吸着他的阴茎,快感就像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忍不住想要掐住少年的腰用力冲撞,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和冲动,他吻了吻少年,等少年适应了他的入侵才缓缓抽动起来。

马车不紧不慢行驶在荒郊野岭,无人知晓看似平静的马车上发生着怎样让人面红耳赤的情事,德拉科坐在神父的腿上上下起伏,身后的肩胛骨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时隐时现,像极了易碎的蝴蝶,他的喘息渐渐变成了低泣,痛苦和欢愉化作他眼尾的潮红和泪光,他殷红的唇一张一阖,低低呼唤着神父的名字。

神父的抽插渐渐变得激烈起来,他的阴茎被软肉和黏液包裹着,一下又一下操进更深的地方,坐立的姿势让他比之前进入得更深,少年的小穴被他操弄得软烂,黏液湿哒哒得顺着哈利的柱身流淌下来,濡湿了他们的衣袍,少年的身躯像软韧的菟丝子一样紧紧攀附在神父的身上。

他们的情事渐渐变得激烈,马车的轮子不时滚过路上的石子和土坑,引起的颠簸让神父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两个人交错的喘息被掩盖在车轮的咕噜噜声里,又不时溢出几分令人面红心跳的动静。

德拉科渐渐在欲望中陷入高潮,发出娇媚的呻吟,一队商队忽然从路旁经过,神父听到动静,慌忙捂住少年的嘴,将他情难自已的呻吟悉数掩藏在车厢里,少年含嗔看了神父一眼,看得神父埋在少年体内的东西更硬了几分。

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哈利掐着少年的腰,将大股大股的精液射进他的花穴里,德拉科咬着神父的肩膀,在他的肩头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德拉科呻吟一声,无力瘫软在神父的怀里,满脸都是桃花一样的春色,他依偎在神父的胸膛里,抬头看见神父垂眸温柔望着他的神色,神父的眼睛总是带着一种神性的悲悯与慈爱,就像神明垂目俯瞰众生,可现在,这慈爱的神明却满眼都是他,都是他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的心忽然触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那些愚昧的凡人为何会信仰神明。

这不好,德拉科想,这一点也不好,他是一个魅魔,一个以玩弄人心和欲望为乐的魅魔,他可不能被圣光教会的神父蛊惑了,传出去会让其他恶魔笑掉大牙。

这样想着,他忽然不想看见神父的眼睛了,于是他下意识抬手盖住了他的眉眼,神父愣了愣,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纤长的睫羽在少年的掌心忽闪了两下,神情迷茫又单纯得愣在原地。

魅魔又忍不住想笑了,在神父眼里,他是单纯无害,脆弱易碎的无辜少年,纯洁得像朵白蔷薇,可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披着羊皮的狼,而神父则是那个被他引诱堕落的无知羔羊。

他忽然就起身吻住了神父,他吻得热烈又缠绵,金色的发丝从他裸露的肩头滑落,柔软落在神父身上,又好像落在神父的心里,神父认真得回吻,一只手小心搂住他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脊安抚,像是在安抚一只迷途的羔羊。

他们回去的路上极为平静,伯爵好像真的不知道哈利神父的真实身份,并没有追杀过来,于是后面几天的脚程他们总是走走停停——大部分时候神父都不得不停下来给“身中情毒”的少年以身解毒。

他们在山坡上,在小溪旁,在无人的废弃房屋和乡间的小旅馆里度过了几天美好而漫长的时光,常年禁欲克制的牧师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偷尝禁果中逐渐食髓知味,甚至有些沉溺其中,但很快他就会清醒过来,并懊恼不已,他不由自责,哈利啊哈利,你只是为德拉科解毒才不得不如此,怎么能真的沉溺于欲望呢?这既是趁人之危,又违背了教士的戒律啊。

但不管神父先生内心如何纠结痛苦,他都不可能放下少年不管,于是当少年表露出被欲念折磨的表情时,他都会主动上前宽衣解带,为少年纾解欲望。

自然,在情事中神父总是体贴而温柔的,即使他偶有情难自禁的情况,也不会伤害到这个在他眼中像金丝雀般脆弱的少年,每次结束之后,他更会体贴地抱着少年去河边清理。

但在神父给少年清理身体的时候,他总会有些害羞,大部分时候神父总是在昏暗的环境里和少年欢好,很少会像清理时那样细细得观赏对方美丽的身体,所以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给少年在河中清理身体时,眼神总是显得有些躲闪,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局促。

少年面上一派腼腆纯良,内心却在暗笑神父的单纯天真,也不知道当神父得知自己的牺牲只不过是一个魅魔用来欺骗他交合的谎言时,会被气成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四天时他们回到了白水镇的教堂,小镇一如他们离开时宁静,这一路的许多风波让神父感到身心俱疲,回到居所后,他安顿好德拉科,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教堂祷告,跪在神像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

他在圣光的神像面前跪倒伏拜,脸上满是痛苦与愧疚的神色,手中的圣徽被他捏得死死的,良久,才松开,他望向象征着圣光的、光明璀璨的圣像,心中既迷茫,又自责。

“我违背了圣光的教诲。”神父闭上眼睛,长叹道。

是的,他违背了圣光的教诲。他不齿得沉溺于欲望之海,他虽然表面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拯救一个无辜少年的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就分不清哪究竟是救人之举,还是他自己卑劣的欲望了。

“但望主不要降罪于德拉科,他是无辜的,所有的罪孽都该归因于我这罪恶的、愚昧的人,望主责罚,望主降罪……”

圣光的雕像如同过去几十年的岁月里那样一成不变高高在上悲悯望着祂的信徒,温暖而博爱的圣光依旧如曾经那样笼罩着圣徒的身体,神父苦涩一笑,他站起身,浑身上下像着火般烧灼起纯净的圣火。

那些圣火顺着他的皮肤和发丝燃烧起来,紧接着,他的皮肤上忽然开始出现一些深深浅浅的、被荆棘划伤一样的伤口,从伤口处流淌出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将他洁白的衣袍染透,直至变成一身血袍。

沁入灵魂的痛苦让神父的脸色逐渐开始发白,他咬着牙,尽力不让自己痛苦的声音从唇间逸散出来,这是一场漫长而充满了痛楚的自我惩罚,是修士们用来磨炼身心和惩戒自我的圣罚,也是神官们的灵魂靠近圣光的一种方式。

但随着神父的意识逐渐进入“圣域”,他身上圣洁的力量也随之活跃起来,一直以来像轻纱一样笼罩在他意识里的迷雾逐渐消散,大段大段原本支离破碎的梦境变得清晰起来,那个像幽灵一般游荡在他梦境里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那个人走到他面前抬起头,露出一张美丽魅惑又让他无比熟悉的脸。

神父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圣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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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父猛地推开居所的房门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桌椅,那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

然而,少年的消失并不是因为他得知神父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他已经到了完全分化的时候,不得不回到地狱躲起来。

他的分化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天之后,当他的腹部长出属于成年魅魔的、繁复精美而又魅惑的银纹时,他才终于彻底成为一个成年的魅魔。

他从布满岩浆和晶石的地狱之石上起身,身后的翅膀变得更大,身体也抽条长高,额头的恶魔之角变得更加华丽和坚硬,闪烁着强大的魔纹,原本就姝丽的脸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变得魅惑动人,狭长的双目即使放空时也含情脉脉,仿佛随时都能流转出深情款款的水波。

从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拍着翅膀的蝙蝠,落在了德拉科面前,黑雾四散之后化成了一个容貌艳丽的黑发少女,少女绕着德拉科转了一圈,在看到他头上的恶魔之角时更是啧啧称奇,“没想到你第一次分化就能分化成高级恶魔,德拉科,你这是真拿下了圣光教会的神父?”

德拉科无不得意说道,“不就是一个神父,我都亲自出手勾引了,哪有能拿不下的道理。”

“啧啧啧,真不愧是魅魔。可惜了,我们贪婪恶魔就没这么大的本事,我到现在都还没拿下那个暗夜精灵。”潘西有些咬牙切齿说道,“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被本小姐看上了,那个暗夜精灵居然敢不识好歹说让我别骚扰他,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德拉科惊讶看着潘西,“你看上了一个暗夜精灵?怎么,打算和他谈恋爱?”

潘西摆摆手,嗤笑一声,“看他长得好看想玩玩而已,也就是个暗夜精灵族的小王子。”

德拉科挑了挑眉,“暗夜精灵可不是好惹的,他们是精灵一族中最强大的存在,你别玩脱了把自己搭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脸说我,你都敢去勾引圣光教会的神父了!整个地狱从来没有恶魔敢这么干过,真不怕那个神父发现你的身份,一个圣光术丢你头上把你净化了啊?”

德拉科微微抬起下巴,无不得意说道,“我都拿下他了,还怕他啊发现?再说我都已经分化完成了,就算从此消失,神父又能奈我何呢?”

“你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你已经分化完成了,就别再出现在那个神父面前了,你可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担心你暴露身份后直接被那个牧师净化。分化完成之后的这段时间你会经常感到饥饿,这段时间你就去别的地方诱惑凡人吧,别再回去了。”潘西好心劝慰道。

年轻的魅魔犹豫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没关系,那个神父单纯得很,他不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诱惑别的凡人?德拉科暂时没想过,他舔了舔殷红的唇珠,自从尝过一个神父灵魂圣洁的味道之后,他怎么还能看得上那些庸俗的凡人。分化后的饥饿使他的赤瞳隐隐发亮,他觉得只有那个强大的、单纯的神父才能一次性喂饱他贪欢银荡的身体。他不是不可以找其他的凡人解决,可那也许一次需要许多个。

那太麻烦了,而贪婪狡猾的恶魔讨厌麻烦。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见德拉科这样说,潘西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看了德拉科一眼,忽然眼珠一转,勾起唇角,“对了,借我一点你的毛发。”

“你要拿我的毛发去勾引那个暗夜精灵?”德拉科很快明白了潘西的意图,他摇了摇头,“别怪我没提醒你,精灵是世界上最傲慢也最洁身自好的种族,而我的毛发又是世间药效最强的媚.药,你敢给一个精灵王子下这种药,等他清醒过来他一定会追杀你的。”

潘西笑得张扬又肆意,“哦,我可是贪婪恶魔,不贪婪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魔女呢?放心吧,我睡过人后就会及时跑路的。”

“那他要是杀进地狱呢?”德拉科问,精灵可不同于圣光教会的牧师,这帮牧师虽然对恶魔痛恨无比,见到就是净化神术疯狂轰炸,却不会主动来到地狱追杀恶魔,可精灵一族就不一样了,这群长相漂亮又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长耳朵可是不折不扣的好战种族,既傲慢又较真,敢招惹精灵族的生物都会被他们无休止地追杀——不管你躲到地狱还是元素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潘西摆摆手,笑得艳丽无比,“哦,他敢来,本小姐一定叫他有去无回,正好直接绑回家当仆人,我还正缺个漂亮的精灵仆人呢。”

德拉科怀疑得看了潘西一眼,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看了一眼地狱上空布满岩浆和黑暗魔法的穹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穹顶不太结实。

好像随时都会被人捅穿一样。

但德拉科已经无暇顾及潘西胆大包天的想法,他现在很饿很饿,他的赤瞳里闪烁着饥饿和渴求的贪婪,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用情谷欠填满自己,分化完成之后他的胃口变得更大了,所需要的能量也变得更多了。

这让他脚步匆忙离开了地狱,回到人间,他再次将恶魔之角、羽翼和尾巴隐藏,尖尖的利齿也变成平整饱满的贝齿,然后他将纹饰在自己腹部繁复而银乱的银纹隐藏起来,这让他的脸变得稍稍平凡了些,不再像原型时那样充满魅惑。

他披着一身白色的斗篷,行走在山间,唇角无声勾起,他早就为自己找好了失踪两日的借口——破落贵族德拉科·马尔福的旧部找上门来,而这单纯的、善良的少年为了不给神父惹麻烦而单独出走,并且远远打发走了这个旧部。

多么让人怜惜又善解人意的孩子啊,德拉科想,这足够引起纯善的神父满心的怜惜了。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魅魔十分有耐心得亲自走了大半个山头的山路,身上的衣袍都沾上了黑暗山脉上独有的草籽和黑泥。

当他回到白水镇时,已经是晚上了,镇上居民不多,因而小镇上的灯光也显得稀疏暗淡,德拉科走到教堂附近,发现教堂大门紧闭,窗内一片黑暗,不免有些诧异,平日里这个时候神父都会待在教堂里做最后的祷告,今天竟然离开得这么早吗?

他提着灯向教堂后面走去,神父的居所就在教堂后面的一栋带花园的小楼里。走到花园门口时德拉科发现小楼也一片昏暗,只有卧室透出了灯光,那盏灯光在黑夜之中像一座灯塔,一座沉默着等待旅人归来的灯塔。

那让他的心口泛起了一种奇怪的、陌生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应该诞生于恶魔冰冷狡猾而又贪婪薄情的心脏中的情感,它既温暖,又惆怅,还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悲伤,这种情绪让年轻的魅魔感到恐慌和害怕,又让他觉得好奇和被蛊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飞蛾被烛火吸引。

他走进小楼,客厅里一片昏暗,但魅魔的眼睛依旧将黑暗中的一切都一览无余,这里似乎还保存着两天前他离开的模样,就连桌上的餐叉和废纸都纹丝不动放在原地。

德拉科微微讶然,难道神父不在家,出去找他了?

他走上楼梯,打开卧室的房门,房间里点着一盏灯,地上却不见神父平日里睡觉的床铺,一旁的床上还保存着德拉科前日离开时掀开的模样。

德拉科挑了挑眉,下了楼,他不知道神父去了哪里,也许是出去找他了吧。没良心的小魅魔丝毫没有不告而别的愧疚之意,反倒心安理得地想着待会见到神父该怎么演戏才能更自然一些。

就在他路过走廊尽头对祷告室时,德拉科忽然心有所感,他转过身看向禁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房门。

祷告室内一片黑暗,德拉科手中的提灯透过打开的门缝照进一片光影,也照亮了祷告室里的神龛和神龛之下,一个如山般沉默跪在神像前的身影。

德拉科微微讶然,很快调整好状态,用纯良无害的语气轻声呼唤,“神父……您怎么在这里?”

神父如山般沉默的身躯站了起来,他转过身,脸色在一片明暗的交界处显得晦涩不明,他的绿眼睛在黑暗里变得如同墨绿一般幽暗深邃,他定定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美丽的像精灵一样的少年,沉默了良久。

他的沉默令魅魔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他没有丝毫慌乱,却在面上露出几分惶恐的表情,语气不安道,“神父,您生气了吗……是因为我不告而别吗?我不是不告而别,我是……我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刻意表现出几分难言之隐,拿捏准了以神父的善良,会因此而追问他,到时候他再“勉为其难”地将自己的默默付出告诉神父,足以让神父满心愧疚,更加信任和怜惜他。

但神父却没有按照魅魔的设想走,他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绿眸幽深如海,就像是沉默的观众在台下静静看着台上的演员卖力的演出。

这下就是再迟钝,魅魔也意识到不对了,他上前一步,想要像平时一样拉住神父的衣角装可怜,却不料就在他的指尖就要拽住神父的衣袍时,指尖一空——神父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却正好撞进神父深邃的绿眸中,那双绿眸像看不见的深海,酝酿着狂风骤浪,却又隐隐克制。

神父打了个响指,祷告室内的烛火应声点燃,室内倏时一片明亮。

神父居高临下看着少年,像是看着他,又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开了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好像两天都滴水未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德拉科愣了愣,很快的,他就反应了过来——他这是身份暴露了啊。

说来也奇怪,虽然德拉科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但他却半点慌乱的意思都没有,也许是笃定了面前的神父不会拿他怎么样,也许是他也在赌,赌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德拉科看了看哈利,忽然嫣然一笑,笑容如往日般纯洁无暇,像朵盛开的白蔷薇花。

“我当然是德拉科·马尔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提着灯,又走近了神父一步,“怎么啦,神父,您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神父又向后退了一步,德拉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抬起眸,对视上神父,他看到那双绿眸里隐忍着波涛一样的情绪,神父克制到了极点,终于,他攥紧了双拳,声音里带着滔天怒火。

“你这个骗子!还在骗我!”

神父浑身上下瞬间烧灼起圣火,整个房屋的温度爆裂般升高,圣洁的火焰在空中跳跃,烧灼着魅魔的皮肤,魅魔有些支撑不住,手中的提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额角隐隐冒出冷汗,就连呼吸间都是灼热的圣洁气息,压制得他维持不住自己的伪装,唇间生出尖尖的利齿,就连瞳孔也渐渐褪去灰色的伪装,变成蛊惑人心的赤色。

德拉科强撑在原地,却还有心情逗弄神父,他邪祟又蛊惑得勾起唇角,彻底撕下了小白花的伪装,“哎呀,神父大人,被您发现了呀。”

神父看着他的样子,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他被骗了,他从头到尾,都被一个披着人皮的魅魔骗了,什么无辜单纯的少年,什么被人追杀的落魄贵族……都不是!这只不过是个银荡的、下流的、不择手段勾引他的魅魔!

而他甚至,甚至还对这个魅魔有了……

有了不该有的心动……

神父怒火中烧,双拳攥紧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节声,他一步接着一步靠近魅魔,愤怒让他的双眸好像两颗融化的绿宝石,圣光教会的圣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污秽之物者,必遭惩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手掌,掌心圣火烈烈,圣光在他身上笼罩,让他看起来既圣洁,又威严,如同圣光座下的惩戒天使,他的神情也那样的冷漠而冰冷,毫无平日里的慈爱悲悯。

作为圣光教会最强大的牧师之一,他很清楚自己这一掌拍下去,足以让眼前的魅魔被圣光净化个彻底,连回到地狱重生都毫无可能,他的眼眸定定看着因为支撑不住而倒在地上的魅魔,这个年轻的魅魔在圣光的威压之下毫无还手的可能。

但他的神情却丝毫不慌,甚至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仰望着他,这份嘲弄让神父的心更加恼怒,他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加清醒地认识到面前的魅魔是怎样薄情而冰冷的生物。

事实上德拉科只是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内心慌得一批,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面前的神父也有如此暴怒冰冷的一面,他还以为以对方的温和会多和自己废话几句再动手,也好让自己找机会逃跑,没想到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上来就把他困在祷告室里动弹不得。好吧,是神父一直以来的温润体贴给了年轻的魅魔错觉,他忘了对方不只是个神父,还是个强大的修士和圣光战士。

而不幸的是,在面对非人生的邪恶生物时,这位仁慈善良的神父并不是那么好说话。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想着死就死吧,反正有自己父亲在他死不了,就算自己这副身体被净化了,留在恶魔大公卢修斯那里的血肉足够他再重生一次,不就是再花个几百年嘛,他等得起。

他这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变得有几分沉静,神父手握圣光,绿眸中阴晴不定,他知道他自己应该一掌拍下去,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欺耍和亵渎教会修士的恶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迟迟下不去手。

他看到对方的样子,忽然眼前又浮现出这些时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善良柔弱的少年依偎着他,儒慕而温柔看着他的模样,他的心头一痛,因为气息凝滞而让他险些没有稳住神术,神术很快反噬回来,让他的唇齿间弥漫开血腥味。

德拉科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对方真的动手,他又睁开眼睛,却见对方依旧居高临下看着他,绿眸阴沉得厉害。

“怎么不动手啊,神父大人?”魅魔眼珠一转,忽然又魅惑一笑,“您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挑逗和轻浮换来的是神父更加恼怒阴沉的表情,神父冲上来揪住了他的衣领,他身上烧灼的圣光烧得德拉科倒吸一口凉气,圣洁的圣光对恶魔有着天然的克制,他的肌肤都在圣光下被烧得滋滋作响,痛,痛死了,德拉科在心里哀嚎。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一个轻佻放.荡的魅魔?一个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骗子?!”神父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他说着,绿眸里却忽然闪过了一丝水光,被近在咫尺的魅魔敏锐地捕捉到了,作为对人性洞悉的恶魔,德拉科嗅到了神父愤怒之下无尽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魅魔心口忽然泛起了一阵让他觉得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既苦涩,又微疼,一点都不像一个魅魔该有的情绪,他有些后悔自己挑中了这个男人,如果他是随便勾搭了一个好色之徒,说不定对方知道自己是魅魔之后还会更加兴奋,他也不会给自己惹上这么多麻烦了。

但是示弱是不可能示弱的,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地狱大公的儿子,怎么能给他爸爸丢人,再说了地狱和圣光教会一向势不两立,他也可不能对一个圣光教会的修士求饶,那也太给恶魔们丢脸了,德拉科虽然内心慌得一批,面上却依旧一派轻浮模样,他连圣光的烧灼都不怕,反客为主扣上神父的手,轻轻抚摸而过,像片羽毛轻轻撩拨。

“别这么说啊,神父大人,我也不是一句实话都没说。”他忽然凑近了神父的耳边,如情人般低声喃语,呵气如兰,“我真的叫德拉科·马尔福,没有骗你。”

神父浑身一僵,慌忙丢开他后退一步,又气又恼怒看着他,“不知廉耻!”

德拉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捂着胸口咯咯笑起来,“我亲爱的神父,您可真是可爱,我是魅魔,是背负色孽之罪的恶魔,您让我懂廉耻,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魅魔,是啊,是的,魅魔。神父的眼神又冰冷了起来,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毫无道德,放.荡而下作的魅魔,他们为情欲而生,追逐情欲而活,他们怎么可能会有真心,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纵情享乐。

拿人的道德感和真情来看待他们,实在是他的愚蠢。

“既然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神父面容冰冷,眯起眼睛看着他,“你该知道如果你暴露身份,我一定会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德拉科在心里腹诽,再说了这不是他实在舍不得神父嘛,没了神父,他去哪找这么个灵魂强大身体又天赋异禀的猎物,他看了还在怒火中的神父一眼,却也知道实话不能说,他不能再激怒对方了,不然他随时能送自己去见圣光之神。

“怕你担心我不告而别。”德拉科换上平日里那副楚楚可怜又娇弱的样子说道。

神父看了看他,冷笑了一声,“你在撒谎。”

德拉科瞪大了眼,好吧,看来神父在得知自己被骗了之后终于不再如从前那般单纯好骗了,有点可惜,他还真有些怀念从前那个纯善简单的神父。

哈利的绿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和疲惫,唇齿间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他本就经历了圣罚,身体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又被德拉科气得不轻,今天又为了困住他负荷使用了神术,他已经隐隐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神父不可能在这个魅魔面前露出疲态,他翻掌而立,掌心的圣光如火蛇般落在地上四散烧灼,一下子烧灼到德拉科的身上,“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从今越往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一挥手,德拉科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重重将自己甩了出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等德拉科再落在地上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无人的海边了。

德拉科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被甩到了离帝国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他有些狼狈得躺在海滩上,因为冷风而瑟缩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站起身。

他看到自己身上被圣光烧灼的痕迹,那些伤痕只是看起来狰狞,闭上眼睛细细感应了一下,却发现伤口并不深,只需要几天就能完全康复,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星空,却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大声,笑得眼角都泛起了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啊神父,您究竟是……舍不得杀我……”

真不愧是,仁慈悲悯的圣人啊……

魅魔无声勾起了唇角,赤眸中闪过奇异的光芒。他只为神父感到遗憾,可敬可亲的神父,您究竟是不明白,恶魔是一种怎样贪婪的生物。

他们恶魔,可不只会垂涎人类最卑劣的欲望,也会垂涎他们光芒万丈的高尚和纯净无比的灵魂。

所以恶魔们,总是对拉扯下最纯洁的灵魂堕入深渊,格外的热衷。

您对一个恶魔的善心,只会换来恶魔的恩将仇报,和更得寸进尺的觊觎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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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过渡章,下章就是惩戒py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0

白水镇上的居民们发现镇上的教堂近日总是紧闭大门。

居民们十分喜爱这位仁慈善良的神父,担忧他出了什么事清,在去敲开了神父的小院门之后,他们才得知,神父近日身体不适,不能为居民们提供布告和告解了。于是善良的民众体贴得叮嘱他好好休息,不仅为他送来了新鲜采摘的蔬果和自家做的乳酪与肉肠,希望他能早日恢复健康,并且还为他向圣光祷告,祈祷圣光能够庇佑这位虔诚的信徒与慈悲的修士。

神父在开门时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但他仍然很感激居民们的善意,他如往日般温柔慈爱和人们谈话,说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用替他担心。

人们对神父的强大和可靠深信不疑,也相信他只是过度劳累才会如此,于是在留下了慰问品之后就离开了小院,并且互相传告最近不要打扰神父,让他好好休息。

神父望着人们离去的背影,神色却显得悲哀而复杂,他关上院门,来到祷告室,跪在神像面前,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咏颂圣典,以期能消解自己的罪孽。

他已经几日不曾踏出过教堂地界,他日日夜夜跪在神像面前,向圣光忏悔,心中的沉郁却不曾轻减半分,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这种迷茫极大得动摇着他的圣心,让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这二十多年的虔诚信仰是否如他一直以为的那样坚定。

他尝试向圣光求解,却只感受到了如往日般博爱宽厚的温暖与圣洁笼罩着他,犹如神明的目光,不悲不喜,俯瞰众生。

他想,也许这是圣光给予自己的考验,但不幸的是,他这愚昧的人不能理解圣光的智慧所在,他被困在心灵的枷锁里,动弹不得,也堪不破他的困境——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面对他已经动情的凡心。

尽管圣光并未真正降下过圣谕要求修士们必须要独善其身,不得动情,但千百年来,修士们依然遵循着戒情戒爱的传统,从不敢有人真正挑战这一戒律,因为教廷认为情爱可能会导致修士们出现私心,而人一旦有了私心,就不能真正成为博爱众生的神父。所以,虽然不是没有修士爱上他人,但这样的修士都会受到惩戒,严重的甚至会被驱逐出教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哈利不但动了情,甚至还喜欢上了一个地狱的恶魔,这要远比爱上一个普通人更为严重,他甚至觉得圣光应该因此而对他降下惩戒。

但不知道为什么,圣光却一如往日向他提供庇护,也许是因为圣光并未在意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修士,又也许是因为圣光宽宏慈爱,使祂不愿意苛责这误入歧途的信徒。

教堂的机械钟到点敲响,发出当当的响声,神父大汗淋漓地从冥想中回过神来,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低下头,从衣兜里掏出两枚硬币,摊放在掌心,那是一枚诺兰公国的银镑和一便士,一直被他贴身装着,硬币上早就浸染了他的体温。

这两枚硬币有着不同于帝国古朴大气的风格,雕刻繁复、精美而神秘,让神父看着看着,不由想起了那个有着相似气质的少年。

他愣愣看了很久,忽然攥紧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看向圣像,像个孩子那样茫然而无措。

“主……您既不愿降罪,又为何不愿启示于我……”

神父的迷茫没有得到神的解答,但很快,他就顾不上迷茫了。

几年一度的魔潮忽然降临在边陲小镇,铺天盖地的黑浪滚滚而来,让神父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在各处加固防御法阵,制作圣水分法给居民们,并护送柔弱的老人孩子们平安回家。

他忙得分身乏术,从附近村庄不时传来的紧急求助又让他疲于奔波,更糟糕的是圣罚的伤口无法主动治愈,他带着一身的伤痛,又在最近频频过度使用神术,即使哈利再强大,在面对汹涌的魔潮和要保护一个镇子及附近四五个村庄居民的重担之下,他也有些吃不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离白水镇最远的村庄第三次击退魔潮之后,村庄里仍然有不少老人和孩子受伤,哈利为他们及时施展了治疗术,但一些魔虫和魔潮罡风带来的伤口仍然无法被治愈,他加固过村庄的防御法阵之后,决定进入黑暗山脉采药。

临走之前年迈的村长担忧得拦住了他,说道,“神父,您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您……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进山了,这个时候的黑暗山脉比平日里危险百倍。”

哈利摇了摇头,“不必担忧我,救治老人孩子更重要,这是身为修士应尽的责任,也是主的教诲。”

村长神情触动,却也不再说什么,只叮嘱神父万事小心。

神父眼中闪过几分忧色,却并未将自己的担忧流露出来,他拿出了几乎从未用过的神杖,孤身一人走进了山林。

魔潮,在这个拥有魔法与神明的世界里,就像日升日落一般,是一种人力所不能及的自然规律。

魔潮的涨幅与天文的运转周期有关,却因为大陆的地形和魔法焦点的分布而毫无规律可言,人们只知道在魔潮涨起之时,魔兽们会格外得焦躁和暴怒,并会不时成群结队从隐匿的深山或幽林中冲出攻击人和牲畜,这个过程有时会持续几个小时,有时又会持续几天,虽然通常不会持续过长的时间,但对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遇到魔潮依旧会让普通人够呛,也许一场魔潮过去,力量微弱的平民百姓就会家破人亡。

因而当魔潮来临之时,人们总是拿它毫无办法,在人群聚集且繁华的大城市,富有的贵族会聘请魔法师来加固魔法防御阵,而在穷乡僻壤的偏远地区,人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以救赎和圣洁为信仰的圣光教会。

这也是圣光教会能够成为帝国国教的原因之一。

神父哈利·波特忠诚得履行着身为圣光修士的职责,他往返于黑暗山脉与镇上,采集下药材制成魔药,分发给受伤的民众,并且不时击退成群的魔兽潮,以避免它们聚合之后造成更大的危害,冲破镇上的魔法防御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魔潮的力量仍然在上升,并在三天之后到达了顶点,当魔潮最活跃时,神父还在山里采药,他抬起头,看到山的另一头涌动着潮水一般的黑浪,黑浪之下是无数成群结队暴躁着向前冲去的魔兽,他放下药筐,摘下别在背后的牧师法杖,神情前所未有得肃穆与坚毅。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天一夜,神父的圣光在强大的魔潮面前如同巨浪波涛中的一盏灯塔,微弱、渺小,却如此得坚定,如山如峦。

他始终将魔潮死死压制在山的另一头,不曾让魔兽迈过山脊线一步。

圣光如同天神撒下的锦缎,披在神父身上,他的神袍被血染透了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的血晕被圣光照耀,像破败的旌旗,又像圣光之神救赎世人时的殉道。

当魔潮的力量终于支撑不住,渐渐衰败下来时,时间也渐渐接近了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山头上时,魔潮终于褪去,神父用法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黎明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也照在他身后安然无恙的小镇上,神父回过头,看到小镇升起了一缕炊烟,他的眸中闪过仁慈悲悯的神性,然后无声笑了起来。

但没等他脸上的笑容退却,这如同山峦一般伫立了一天一夜的男人,却忽然间轰然倒地。

当德拉科在山上找到神父时,他早已昏迷不醒,即使如此,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战斗了一天一夜的牧师法杖。

德拉科忽然有些想笑,他跟在神父身边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过神父使用法杖,他以为以神父的武力值,法杖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

但年轻的魅魔却发现自己有些笑不出来,当他俯下身触碰到神父的衣袍时,他掌心染上了一片滑腻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叹了口气——这很不寻常,作为一个在地狱长大的年轻魅魔,他从来没有叹过气,因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叹气。

他想,圣光教会的牧师果然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凡人。

11

哈利昏迷了整整两天,才睁开眼。

当他刚苏醒过来时,他以为自己会先看到郊野一望无际的天空,但事实上,他只看到了一片被篝火照亮的石壁,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如他所想的躺在荒郊野外,而是被人挪动到了别处。

他挣扎着起身,还未愈合的伤口和浑身上下的疲倦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生了锈的发带一样酸涩凝滞,他闷哼一声,捂着头缓缓坐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熟悉的山洞,他曾在这里清剿过魔物的巢穴,也曾经在这里救治过一个……一个骗子,他的牧师法杖被擦洗干净沾染上的血迹,放置在一旁,身上的伤口则被干净的纱布包扎好,上面还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身下是一条柔软精致的毛毯,毛毯上用金银线绣出繁复华丽的花纹,他的身上也盖着一件轻柔丝滑的真丝被,被子和毛毯的风格十分相似,都绣满了繁杂而华丽的花纹,这样熟悉的风格让神父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没等他多想,他就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向山洞口看去,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影披着清冷的星光下走了进来,他的神情先是变得呆愣,继而又变得晦涩而难言。

那个人影太过熟悉,以至于即使对方没有摘下兜帽,哈利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德拉科走到神父身旁,想要坐下,神父却如临大敌般往后退了退,他愣了愣,兜帽下的脸露出一个轻笑,“神父,您可真没有礼貌,我救了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垂眸看了一眼身上包扎好的伤口,他沉默了一瞬,才僵硬得吐出一句话。

“谢谢。”

德拉科眼睛眯了眯,要么怎么都说老好人好欺负呢,其实他根本不算救了对方,即使没有他,强大的神父也能自愈,他的包扎只不过是让神父减轻了几分痛楚。

但对方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他意识到了,但仍然感谢了他。

德拉科顺着篝火旁坐了下来,他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张昳丽魅惑的脸,这张脸褪去了少年的最后一丝青涩,显得过分浓颜,神父瞥了一眼,就别过了头不去看他。

在篝火的噼里啪啦声中,德拉科用树枝捣了捣火堆,然后从火堆上取下水壶,倒了一杯热茶端到神父面前。

神父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过来,德拉科一挑眉,“怎么,您怕我给您下毒?”

哈利的表情欲言又止,德拉科很快读出了他的未尽之言,他不由轻笑出声,“您放心,我还不屑用这样的手段。”

他从不会强迫旁人与自己共赴鱼水,那也太丢魅魔的面子,魅魔的天赋在于一个魅字,他们不需要强迫,就总能用自己的魅惑勾起凡人的欲念,只不过德拉科也知道,他的魅惑在这位神父面前,有时并不十分有效。

神父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他接过了德拉科手中的茶杯,并且刻意避开了与德拉科的指尖碰触,德拉科眼中的笑意更甚,笑意盈盈看着神父接过杯子拿在手中暖着,却不曾喝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神父声音沉沉,虽然他看起来不像那天晚上一样满腔怒火,但他不太好看的脸色依然表现出他对德拉科的出现并不感到惊喜。

“因为我很担忧您啊,神父。您受了重伤,又有魔潮来袭,我担心以您的责任心,您会一个人扛下所有,无人向您相助啊。”德拉科眨了眨眼睛,“您看,您倒在荒郊野岭,那样危险,又有谁能来帮您呢?何况,您救过我啊,我又怎么能忍住不帮您呢……”

神父依然沉着脸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您不相信我吗?”德拉科的脸上露出几分委屈,因为他的美丽,他的委屈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神父放下了茶杯,他眸色沉沉看着德拉科,“不信。”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德拉科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您原来是这样想我的,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表面一派委屈失落,内心却十分平静,甚至瞳孔深处因为兴奋而隐隐发红,神父不好骗了,这也无所谓,游戏难度升级了,他身为恶魔漫长的人生好像找到了一些新的乐趣。

他可是个魅魔,魅惑一个很难被魅惑的正人君子,不比魅惑那些勾勾手指就能被他迷得昏三倒四的庸俗之人有意思多了?

神父拿下了身上的毛毯,从地上站了起来,长时间的虚弱与旧伤未愈让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他还是很快站稳了脚跟,他的脸上一片平静,既无素日里的温和悲悯,又不似面对邪祟魔物时那样无情冰冷,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德拉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救了我,我们之间就扯平了。既然如此,就再无牵扯了。”

他说着,就拿起一旁的牧师法杖准备离开,德拉科暗自撇了撇嘴,至于对他这么避如蛇蝎吗,他又没拿神父怎么样。

说这话的小恶魔完全没想过自己之前是怎么把神父耍得团团转,甚至还骗得对方犯了戒的。

“您的身体还很虚弱,您一个人能下山吗?外面的魔潮刚退,山上还有一些魔兽在游荡。”德拉科站在神父身后说道。

神父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却并未回头,“这不是您该关心的事,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神父,原来永远待人温和的神父还有这样冷硬的一面。

他指尖把玩着长而柔软的金发,眼珠转了转,好看的眉眼弯了弯,很快跟上了神父,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缀着。

神父没走多远就发现了身后跟着的人,他勉强压下喉咙里的血腥气,转过头,神色有些微恼,“你跟着我做什么?!”

魅魔一脸无辜看着神父,“您怎么能这么说,神父,您都说了我们两不相干了,我走哪里还能碍着您的脚步吗?”

神父觉得自己有些气血上涌,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混蛋,他的喉结滚了滚,咽下嘴里的血液,转过身大跨步向前走,脚步隐隐有些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神父走到半山腰时,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了,眼前的视线一阵又一阵地发白,额角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的唇角苍白又干燥,让他喉咙一阵又一阵发渴,他忍不住回想起德拉科给他倒的那杯热茶,随即又自嘲一笑。

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仍然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神父用法杖支撑着自己,调动起为数不多的圣光力量运转至全身,这让他的身体感觉好受了一些,但却更加疲倦,他一鼓作气走下山,在看到小镇的房屋时,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有惊无险地回来了,他也不用再担忧自己能不能撑到回家。

可当他走到教堂附近时,他却终于承受不住一般,差点摔倒在地——他被人扶住了,一双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让他借力靠在了墙上,他回过头,神色复杂看了德拉科一眼,转头捂住嘴克制不住低咳起来。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流淌,神父虽然竭力想隐藏起血迹,却终是徒劳无功,于是几滴带着温热的鲜血滴在了扶住他的手上,又顺着德拉科的手背滚落。

德拉科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不解,又十分茫然,他抬起头看向神父,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

神父又咳了几声,又有一些鲜血从他嘴角滑落。

“什么……咳咳,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所有人都那样好,你该知道的,你救的许多人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不管你见了谁,都要这样……这样不惜己身也要相救?您该知道,您差点死在山上。”

魅魔陷入了一种未知的迷茫与震恸,身为地狱的子民,他实在是……实在是不能够理解这种殉道一般的精神和善良,以至于当他亲眼见证时,会产生一种极大的困惑与迷茫,就仿佛洞穴里的爬虫第一次见到了阳光,又仿佛是夏虫第一次见到冬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神色复杂得看了神父一眼,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过分的善良,他根本就不会被自己这个魅魔欺骗至此。

神父沉默了一瞬,在他沉默的那个瞬间,德拉科以为对方会鄙夷自己魅魔的身份,甚至会不屑和他解释什么,但他没有,他只是缓缓地、虚弱无力地开口,“没有为什么,只是我的心要求我这样去做。所以,就算死亡又如何呢?”

神父的回答让魅魔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人的心怎么会要求一个人做这样舍己利他的事情呢?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幽暗的,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恶魔们又如何能够诱惑凡人,甚至吞噬掉他们的灵魂?

德拉科从不相信会有凡人能做到真正的毫无私心,即使是再坚定的圣徒,再完美的圣人,内心都不可能没有阴暗的、幽微的一面,这是凡人灵魂的倒影,也是造物主赋予凡人不完美的瑕疵。

他相信面前的这个神父也是如此,否则,他之前又怎么会被自己诱惑?

可他没想到这个在他眼中,并非完美无缺的神父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一个让他的恶魔之魂隐隐感到灼伤和刺痛的、过于光芒万丈与神性悲悯的答案,德拉科忍不住想要再追问些什么,却看到了神父疲倦而苍白的脸色。

他将神父搀扶到了教堂后院的门口,然后放开了神父。

门口的圣光隐隐排斥着他,显然神父在他离开之后加固了教堂附近的圣光防护,他已经不能再走进这里了。

他放下了神父,就要转身离开,神父定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手松了松,又握紧成拳。

1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的日子终于短暂得恢复了平静。

他在小院里养了足足半个月的伤,才勉强恢复了魔潮与圣罚带来的新伤旧痛,这期间他渐渐恢复了布告和告解活动,于是小镇上的居民又出入于圣光的圣域之中,同神父一同祷告,赞美圣光庇佑他们平安度过了这次的灾难。

在这期间,魅魔并没有再出现在神父面前,这让神父在松了一口气,他希望自己能够回到正轨上来,也不时跪在圣光的面前平静自己的内心,他相信以他的坚毅与虔诚,他会渐渐忘却这场荒诞而瑰丽的幻梦,重新拾回内心的安宁,只是在偶尔的偶尔,他在布道台上,在小院里,会在不经意间习惯性得想叫出那个人的名字,然后在愣神片刻后,闭上双目平息内心的波动。

但很快的,哈利就发现自己的平静生活只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假象,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狡猾的魅魔会再次回来,并且……仿佛是盯上了自己一样,总不时出现在他的身边撩拨他。

不论是他来往乡村之间给老人孩子们看病傅油,还是他上山采药,甚至是他在自己的院子里打水,魅魔总是神出鬼没得出现在哈利的必经之路上,笑意盈盈和他打着招呼,甚至毫不收敛得露出魅魔的本相,肆意散发着魅惑,一副蓄意勾引的模样。

这让他烦不胜烦,在多次警告对方无果之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当个睁眼瞎子,每每当做没看见直接快步走过魅魔身旁。

可也不知道魅魔是怎么想的,任凭哈利怎么无视他,他都锲而不舍雷打不动得出现在神父面前,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神父的无视一样。

当神父又一次从山上砍柴回来,走着走着,神父就看到不远处古树的树枝上躺着一个慵懒的魅魔,魅魔见到他来,从树枝上坐起来朝他魅惑一笑,神父的额角爆出青筋,他很想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走过去,却又觉得魅魔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于是他干脆转过身,走上另一条岔道。

魅魔见他连理自己都不理就要走,气得起身锤了锤树干,他干脆开口,“神父大人,您走错路了吧?”

神父其实并不是很想理他,哦,得了吧,他甚至都觉得魅魔的出现不怀好意,如果不是因为几天前魅魔的帮助,他甚至应该在看到魅魔时就把他扔回地狱,但神父是个仁善而宽厚的人,这份仁善与宽厚让他强忍住了把对方丢回地狱的想法,他干脆懒得理对方,大跨步朝岔路口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太安静了,实在太安静了,神父不相信这几日高强度骚扰他的魅魔会这样轻易离开,于是他回头看了看,看到树上早已没了人影。

神父的内心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对方一下子不见了,他竟然还有种奇怪的失落感,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招惹了个大麻烦,他之前就不该对魅魔心软,明明都已经把他赶走了,这下又让对方赖上了自己。

他正叹着气,忽然觉得背上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紧接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轻轻攀附了上来,一道温热而幽香的气息在神父耳边喷洒。

“神父,您为什么要叹气呢?”

神父浑身一僵,他转过头,看到魅魔坐在了他背着的柴娄上,正抱着他的脖颈眉眼弯弯,魅魔的身体轻得就像片树叶,让神父一时间竟没有察觉,神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握着柴刀的手青筋凸起。

“你给我下来!”

“神父,别这样严厉嘛,我走累了,想歇歇脚。”魅魔厚着脸皮笑着说道,全然不在乎神父的脸色已经差到不能再差,就差让他亲身体验一下圣光的力量了。

“您前几日身体虚弱,还是我扶着您回去的,您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魅魔眨眨眼,用无辜纯良的语气说道。

于是神父额角和手背的青筋就更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好好说话,不要这样拿腔拿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不是就好这一口吗?大人,从前我这样对您说话的时候,我看您喜欢得不得了呢。”魅魔的语气变得几分阴阳怪气,还夹杂着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但是显然,神父没有听出什么酸溜溜的味道,只听出了阴阳怪气,他下意识以为对方是在嘲讽自己之前的愚蠢,他咽了咽口水,强行压抑着怒气,“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累,要是不累就给我滚下去好好走路。”

魅魔勾了勾唇,他敏锐地意识到了神父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生气——即使他看起来就要被自己气死了,可他居然默许了魅魔的任性,没有真的把他赶下来。

这让狡猾又贪婪的魅魔更加得寸进尺,他笑嘻嘻地将神父的脖子搂得更紧,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贴上神父的后背,“那您快走吧,神父,我闭嘴。”

对方的爽快闭嘴让神父更加吃瘪,却又不好再说些什么,他沉默着背着柴娄向山下走去,半满的柴娄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年,少年搂着高大的神父,笑得狡黠又肆意,他的手环住神父的脖颈,就像一只娇柔的小鸟亲昵得依偎着大树。

神父本以为魅魔会轻浮得动手动脚,他也好以此为借口把他拉下来,可魅魔却偏偏没有,于是他没了理由,只好沉默背着魅魔走下了山。

山路漫长而崎岖,山间却闹中有静,既宁和幽深,又可听闻鸟叫虫鸣与潺潺水声,神父的脚步沉稳而从容,于是魅魔在神父的背上也感受不到半分山路的颠簸,他反倒因为神父身形平稳的晃动、有规律的脚步声与耳边的山林声而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得,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困倦。

于是当神父从山上下来时,他发现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已经垂下,耳边传来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他微不可查得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脚步放得更轻了些。

不过,神父还没有心大到真的把一个欺骗过他的魅魔背回家,于是当他走到教堂附近时,他停下了脚步,放下了背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动作惊醒了熟睡的魅魔,当魅魔醒过来时,神父已经站在一旁看着他。

然后,没等魅魔反应过来,神父就拽了一把魅魔的衣角,等他再回过神时,他就已经再次出现在了帝国的另一处角落。

“我……地狱粗口!地狱粗口!地狱粗口!”魅魔不太文雅的话回荡在荒郊野岭上空,他跺了跺脚,朝千里之外神父的方向比了一个地狱天堂通用友好手势,决定下一次一定要给神父一个教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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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又多了一个过渡章,惩戒要往后推推了。

*哈利:主,你为什么不罚我?我都对魅魔动凡心了啊!

圣光:崽,有没有可能,我不反对教士结婚谈恋爱啊?你们教廷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怪我喽?

滑稽其实是参考了天主教和新教的设定,新教是允许修士结婚的。不过就算天主教不许修士结婚也只是表面功夫,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天主教的教皇都搞出过私生子呢,比如大名鼎鼎的政治家兼知名德国骨科人士切萨雷·波吉亚和妹妹卢葵西亚·波吉亚就是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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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神父最近的生活真是热闹极了。

在发现自己赶不走这狡猾的魅魔之后,魅魔就得寸进尺地对神父进行骚扰,并且拿捏准了神父不会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附近的村民,装作他们之间不曾有过冲突、神父也不曾发现过他的真实身份一样黏在神父身后,公开行走在白水镇上。

神父对此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在魅魔又一次装作无辜的模样出现在为村民举行葬礼的神父身边时,神父笑容僵硬得听着村民感谢神父和他身边善良的少年,然后一把抓住少年,像提溜着一只小猫一样匆匆离开了村民家。

神父很想像往常一样将他直接扔到千里之外,想了想却又觉得这压根一点用处都没有,厚脸皮的魅魔可不在乎神父多次把自己丢出去,不管把他丢到多远的地方,不过是几个昼夜的功夫他就能再次出现在神父的面前,然后继续笑眯眯在他在外出时骚扰他。

神父看着眼前的魅魔笑容得意的样子,觉得自己当年背诵整本圣经时都没有那么头大,他无可奈何又有气无力对魅魔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神父,您这么说真让我伤心。”魅魔笑嘻嘻的,浑身柔弱无力一样得想要靠在神父的胸膛,被神父抬手直接拦住,让他扑了个空,“您可真是不解风情。”

魅魔撅了撅嘴,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美人蹙眉,泪眼点点,好一副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娇弱美人图,神父却视若无睹,甚至额角还隐隐有青筋突起。

“马尔福先生,请你自重。”

魅魔幽幽叹了口气,一脸失落无助的模样,“您从前那样亲切得唤我德拉科,现在却这样生分得称呼我马尔福先生。您真薄情,枉我一颗真心,那样真诚地仰慕您。”

魅魔说着,眼底微微发红,看着神父的眼神带上了一种湿漉漉的渴望,他饿得不得了,能忍到现在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要不是他实在舍不下神父的滋味儿,他早就跑去勾引其他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魅魔今天什么时候才能演完深情告白的戏码,要不是他知道魅魔嘴里从来没几句实话他就真信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满口谎言的魅魔怎么办才好,如果他是个谋害人性命、以人类的灵魂为食的其他恶魔反倒没有那么麻烦,他一个净化术就能送对方回去见地狱之主,可偏偏……这是个魅魔,魅魔很少真的害人性命,也许有些人会被魅魔所魅惑勾引,因堕入无尽的欲望之渊而死,但这样的人究竟是少数。哈利虽然并不喜欢魅魔,却也不会在见到魅魔就不分青红皂白将对方杀死。

他过于仁慈和悲悯了,他谨遵着圣光的教诲,认为惩戒和圣罚不可随心所欲,不可高高在上审判万物生灵。既然德拉科的身上没有谋害过人性命的血腥气,神父就不会允许自己真的净化对方。

即使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背负着色孽之罪的恶魔。

“你为什么不回地狱呢?这里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神父淡淡说道,他是真的拿对方没有办法,打又不忍下手,骂他又真的骂不出口,圣光啊,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过,才会招惹上如此可怕的一个恶魔。

德拉科嫣然一笑,忽然在神父面前化为了一阵黑雾,那阵黑雾像飘起的轻纱一样飘到神父的肩头,隐隐化出妍丽的面容,魅魔的手轻柔揽上过神父的肩膀,幽幽在神父的耳边吐息,眉眼如波,流转魅意。

“当然是因为您啊,我亲爱的神父。”

神父的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脖根有些发红,他大跨步向前走去,脚步里带着几分慌乱,语气却十分气急败坏,“你再这样言语轻浮,我就发动圣光给你一个教训!”

“哦?神父,您想给我什么样的教训?”

魅魔的身体忽而又化为实体,落在神父身前,他趁神父不注意拉住他的手,将自己美丽的脸贴在神父粗糙而温暖的掌心,眷恋得摩挲,像只被神父轻轻抚摸的猫儿。

“原来您喜欢这种玩法,您怎么不早说,在下乐意奉陪的。”魅魔勾唇轻笑,笑声轻佻而娇柔,像华丽的银铃在熏着东方香料的幔帐下轻轻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额角的青筋更多了,他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虽然神父在不久之前才初经人事,但作为一名恪守了几十年清规戒律的修士,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以欲念为乐的凡人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整出多少花活,自然也听不懂魅魔明里暗里的勾引轻佻。但这不代表他没听出魅魔的深意来。

他下意识觉得,魅魔说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话。

“我甚至能教导您如何亲手教训我。”魅魔笑得肆意又惑人,身体再次化为了黑雾,在神父还没反应过来时出现在了神父的怀里,他抱住神父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得在神父的心口画了个圈,“不知道您可有兴趣。”

哈利浑身僵硬了一下,像被烫到了一样将他一把推了出去,他神色微恼,气得要命。

“德拉科·马尔福!”

神父决定自己这次一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魅魔一个教训,被他推出去的魅魔却依旧柔柔弱弱得被他推倒在地,他撑着手肘转过身,消瘦漂亮的肩膀撑出蝴蝶骨的轮廓。他笑盈盈看着神父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笑得恶劣又得意,“神父,您别生气嘛。”

神父被气得心口疼,他冲过来想要拽住魅魔的衣角将他远远送走,却不曾想魅魔和他耍了个心眼,在他就要触碰到魅魔时,魅魔向后退了几步,让他无意间拽住了魅魔衣袍之下细如凝脂的脚踝。

魅魔含笑一挑眉,足尖轻佻勾了勾,“神父,您知道帝都的贵族们在给他们的情人画画时,会怎么暗示他们和情人的关系吗?”

神父不想知道,神父也不想听,神父恼羞成怒得丢开了魅魔,魅魔滑腻的肌肤在神父的指腹留下微微的触感,神父的脸色却难看得吓人,他发现自己上了魅魔的当——他越是想要把魅魔赶走,魅魔就越是变着法子地和他肌肤接触,然后找准机会就调戏他。

神父后退了两步,他决定再也不给魅魔触碰到他的机会,他的掌心朝上,圣洁的火焰很快从他掌心燃起,紧接着流窜到他的全身,就连他英挺深邃的面容上都燃烧着一层圣洁的光芒。

“你还这样年轻,为什么就不能学着控制欲念呢?”神父皱着眉下意识问道,平日里爱说教的习惯又冒了出来,他说完,又觉得有些无奈,恐怕他是唯一一个向魅魔说教的神父,如果让人知道了,恐怕会把世人笑掉大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笑得直打跌,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说,神父大人……您真是可爱极了……我活了五百年,见过无数恶魔,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神父会向魅魔说教,您的圣光都沐浴到一个恶魔头上了……您可真是,真是……”德拉科忽然收敛了大笑,唇角却无声上扬。

真是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啊……

神父的眉头紧蹙,这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气质,身上燃烧的圣光又让他看起来圣洁而庄严,他看着魅魔,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悲悯。

“圣光对世间一切的智慧生灵都一视同仁,祂并未说过神父不能对恶魔进行教诲。”神父说道。

魅魔愣了愣,从地上坐起来,他饶有兴致撑着下巴看着神父,“然后呢,您是想说魅魔也能被圣光施以仁爱吗?我以为您不会不知道,圣光生平最大的敌人便是地狱之主——祂曾经的兄弟路西法。”

“圣光曾教导我,万物皆有存在的意义。有光便有暗,有天堂便有地狱。既然最初的造物主留下了地狱,那么地狱的生灵就也是造物主的子民。在最初的圣典中,圣光的神谕本就是庇护造物主的子民。”

魅魔低低笑了笑,他忽然抬起头,眼眸里闪过几分狡黠,“既然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意义,正如造物主创造了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那么,我们魅魔以人类的欲望为食,又做错了什么呢?”

“人食五谷,鸟逐飞虫,牛羊吃草,猛兽食肉;万事万物皆是自然之理,造物主博爱众生,因而创造了世间生灵,您不能强求牛羊食肉,也不能强求猛兽吃草,所以,您也不能强求一个魅魔学会禁欲啊。您说是吗?”

魅魔的话确实让神父陷入了深思,他静默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可智慧是万物的尺度,你既然也是智慧的种族,就应该能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真是古板无趣的修士,魅魔不满地腹诽,他接着反驳道:“欲望又有什么错?造物主如果真的认为欲望有罪,就不应该在最初创造它。”

”造物主既创造了救赎,又创造了原罪,祂无善无恶,平等得爱着世间一切。但欲望本就是罪过,造物主不会因为欲望是原罪就不创造它,也不代表罪孽不是错误的。“神父笃定般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见神父一脸平静的模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动摇他了,他不由暗自嗤笑,神父到底是一名修士,在善恶是非的观念面前,格外地固执传统。

“那永远圣洁的圣光会有欲望和罪孽吗?亲爱的神父?”恶魔笑了起来,眸中闪过几分恶意挑衅,“传说圣光与路西法是造物主最初的两个孩子,圣光自造物主创造的第一缕光明里诞生,路西法在第一缕光明照耀下的第一抹影子中出现。圣光与路西法是原初的天使,可在造物主陷入永恒沉睡后,祂却欲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兄弟,这又是否是圣光的原罪呢?”

圣光弑亲,这是所有圣光教会的典籍都语焉不详却又明文书写的典故,纵然圣光教会总是对此事讳莫如深,也纵然世人大多对此事知之甚少,但身为教会中人与地狱子民的神父与魅魔却不会不知道这段历史。

虽然圣光最终并未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而是放逐了祂。而这场放逐也令路西法由原初天使堕落为世间第一个恶魔,成为地狱之主。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神父摇了摇头说道。

恶魔挑了挑眉,“神父大人,您是在逃避问题。”

“不,我不是在逃避,而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无法回答。”神父眼神清明,神态平静,“圣光曾说,保持诚信与谦卑才是对知识最大的尊重。我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却不能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的导师们避讳这个问题,教会的圣经典籍不肯正面书写这个问题,因而令我不能知晓历史的全貌。我无法在残缺的历史记载中得出正确的答案,因此,我也无法回答给出答案。”

很显然,这位可亲可敬的神父先生除了在原则问题上格外古板之外,也格外得诚实与坦诚。他完美地契合着古典时代对牧师修士的一切要求,就像是从壁画和古籍里走出来的苦难修士一样,虔诚、强大、悲悯而真诚。

德拉科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牧师还有多少——他毕竟没有见过太多的牧师,但他知道,不论如何,面前的这个牧师都一定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那么,你呢?亲爱的神父?”德拉科站起身,他脚步轻快,笑容狡黠,一步步走到神父面前。他的眼睛直视着神父的双眼,灰色的眼眸像海上无边无际的海雾,湿润柔软而又神秘空蒙,他的声音变得缥缈而遥远,像海上的塞壬在海雾深处吟唱,引诱着过路的水手坠入海洋深渊。

“您这样圣洁无暇,高高在上,仿佛圣人下凡,可就连神也会有原罪……您的欲望与原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走近了一步,声音缥缈得就像是海雾上的一盏风灯。神父的身形微微僵硬,眼瞳里映衬着魅魔的身影,逐渐涣散而迷离。

魅魔的指尖轻轻点在神父心口,燃烧的圣光灼伤了他的指尖,他却浑然不在意,凑近了神父的脸侧离他极近,近得让他的呼吸都因为圣光而变得刺痛。

“埋藏在你内心深处最深的欲望……又是什么……?”

魅魔鬼声音似远似近,神父的意识陷入了一种混沌与迷茫,他感受到自己在被蛊惑着撬开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欲望,意识在清醒与沉醉之间苦苦挣扎。他的潜意识警告他要清醒过来,可他内心深处最隐蔽、最卑劣的欲望却一遍遍引诱他进入无尽的迷雾。

他的脑海闪过许多记忆,有修道院里枯燥禁欲的生活之下偶尔的欲望放纵,有苦修意志时间刹那的软弱与不坚定,也有对世俗烟火与普通人生活的渴望与向往……

他最卑劣、最无法饶恕的罪过是什么?神父在半清醒与半迷茫间问自己。

然后……然后他想起了一双含情而漂亮的灰眼睛。那双眼睛在他第一次见到时娇柔而切切,看起来无辜单纯极了;再后来他发现那双眼睛有时也会闪过傲慢与冷漠,像贵族小姐喜欢养的长毛猫一样,漂亮却高冷;再之后他才知道那双眼睛也会狡黠,会恶劣得笑,也会魅惑勾人,两只灰宝石在得意时总会闪闪发光……神父想,他在帝都最大的圣光教堂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灰宝石。

是了,这就是他隐藏最深的欲望与原罪。他喜欢那双灰眼睛,他喜欢这双眼睛的……

神父的嘴唇微张,他被魅魔蛊惑着,吐露出自己最隐蔽的渴望与罪孽,“我最无可饶恕的罪孽,我的原罪,我的业障……我……”

魅魔兴奋得眼睛闪着红光,獠牙也冒出来一点点。他的魅术其实对这个意志坚定的神父并不是那么有用,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言语让神父的心智陷入了片刻的迷茫与困惑,他恐怕难以窥探到神父最真实的想法与欲望。

他真的很想知道,一个如此完美的神父,他内心最脆弱、最卑劣的欲望与罪孽究竟是什么。恶魔最擅在人心的脆弱与幽暗之处蛊惑人心,诱人堕落,魅魔也从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当刚吐出一个单词,身上的圣光却忽然变得更加刺目,有什么渺远的、崇高的注视从不知名的高处投来匆匆一瞥,让神父一个激灵,一下子从被蛊惑的状态清醒了过来。

神父猛地回过神来,让他清醒地看到面前魅魔变得赤红的眼睛和散发出的魅惑魔法,他的脸刷得一下沉了下来,怒气使他的绿眼睛看起来隐隐泛沉。

“你在用魅术窥视我的内心!?”

没有听到神父说出后面的话令魅魔大失所望,他看到神父糟糕的脸色顿觉不太妙,一时间警铃大作,上次神父发现他的身份他看起来都没有现在生气,恶魔趋利避害的本能和狡猾让他下意识就想脚底抹油开溜,免得真惹恼了这个看起来很温和但性格倔强较真的神父。

但很不幸,这次狡猾大胆的魅魔没能得到神父往日的宽厚容忍与泄洪式的放水,他刚准备化为黑雾闪回地狱,就被神父燃烧着圣光的手一把抓住,生生将他从传送法阵中拽了回去。

“神父大人,您别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别和我这样的恶魔一般计较啊。”魅魔毫无羞愧之心,明知道神父已经被他惹恼,还笑嘻嘻对神父说道。

神父的绿眸阴沉得像东方的墨玉,居高临下看着恶魔,他怒极反笑,不由嗤笑一声,“不是故意的?是啊,你是有意的!”

神父收紧了手指,圣光化成数道发光的绳索捆住魅魔,他看着魅魔,咬牙切齿说道,“我真是对你太过仁慈,以至于让你这样胆大包天!既然每次把你扔走你都会回来,那就干脆别走了!”

魅魔心下咯噔一声,看着神父,有些不敢置信,不会吧?他真的玩脱了?神父终于受不了他打算出手净化他了?好吧也不是很意外,魅魔想,换做任何一个除了波特之外的圣光牧师,他早就被净化不知道多少回了,波特能容忍他到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发疼,魅魔想,他想揉揉自己的心口,却意识到自己被绑了起来。他不由有些困惑,魅魔又没有真正的心脏,哪来的心口疼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回教堂跪下忏悔!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罪过什么时候再放你自由!”神父说着,收紧了手中的绳子,他拽了魅魔一下,把魅魔从地上拽起来被迫跟着他狼狈向前走。德拉科在短暂的懵逼之后不敢置信看向哈利,他没打算杀他?!

不过……不是,他有病吧!魅魔更加不敢置信了,让一个魅魔去教堂忏悔?!他疯了还是圣光疯了?!他就不怕自己还没跪下来就被圣光直接劈死?!

德拉科的表情微微扭曲,他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他刚一张口,一道圣光就牢牢糊在了他的嘴上。

魅魔瞪大了眼看向神父,神父依旧一脸沉色。

“你的话太多,该学学戒骄戒躁!”

神父说完,就拽着绳子把魅魔带回了教堂,他激活了布告台下埋藏的法阵,将魅魔扔在法阵里解开绳子,然后直接把一本书丢在魅魔怀中,魅魔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本圣经。

“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忏悔再放你离开!“神父怒气冲冲说道,魅魔欲言又止,很想张嘴飙两句地狱粗口,但魔在屋檐下,魅魔还是把可能会惹得神父更生气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神父离开的身影,颇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小小的冒犯了他一下——好吧,可能不是小小的冒犯,换了另一个神父没把他挫骨扬灰就不错了,可他也不至于这样生气吧?这回直接把他抓回来了。

布告台上的法阵不大,只有一两米宽,德拉科尝试用魔法破开,结果碰到法阵的边缘就被一道圣光撞了回去。很显然,埋在教堂之中的神域法阵要比德拉科预料中的要强大的多,这里毕竟是圣光的地盘,他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他冲破法阵。

他只好百无聊赖得在地上盘腿坐下,看了一眼手中的圣经,不屑得嗤了一声丢在了一旁,让他一个魅魔去读圣光之神的圣典,说出去还不得把其他恶魔给笑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德拉科被关在了圣光教堂里,但他却也一点不慌,狡诈的恶魔总能精准地看穿人心,他知道神父虽然这回被他气得不轻,却终究不会拿他怎么样,顶多也就关他几天。不就是几天嘛,虽然被关在教堂里天天对着圣光之神的雕像让他很不爽,但这点时间对拥有漫长生命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就不信这个神父还能把他关上几十年。

于是魅魔就从白天等到了晚上,等着等着不由靠着布告台睡着了,等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时,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看到神父捧着一盏烛台走了进来,开始耐心点燃神坛上一排排的白色圣烛。

悠远、平和与质朴的蜡烛味与圣光之神最喜爱的太阳花干的味道随着烛火的燃烧扩散开来,让整个教堂显得平静而圣洁,穿着白色神袍的神父静静伫立在神像之下,仰望神明,他的绿眸映衬着一片烛火,深邃英挺的眉眼被烛火蒙上一层淡淡的白光,神色圣洁而悲悯。

这样像油画般宁静平和的画面让魅魔被不知不觉吸引,他看着眼前的画面微微出神,忽然在一瞬间觉得神父离他很远很远,远得像要飞到神坛之上,飞到神明的身边。他下意识想要叫住仰望神明的神父,让他看向自己,回到人间,可他还没开口,神父就转过脸看见了他,他脸上悲悯平静的表情不见了,变成一幅克制着怒气的模样,这让魅魔忽然笑了起来,他也许是在幸灾乐祸,又也许,是在隐秘得欢喜神父这副有着凡人喜怒哀乐的生动模样。

“神父大人,您为什么不把我关在地牢里?圣光大教堂的地下不都有关押魔物的地牢吗?您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我污染了圣域的纯净吗?”

神父没有理他,神父走过祭坛,开始拿起扫帚清扫地面。

“神父大人,您这样强大,为什么不留在帝都里当个高级主教呢?以您的神力,您就是当个枢机主教都绰绰有余了。”

神父依旧没有理他,拿起抹布擦起了长椅。

“我说,神父大人,您就没有想过当个普通人?圣光教会的清规戒律那么多,都遵守活着该多么没意思呀?你们人类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还不学着寻欢作乐,我们魅魔上千年的寿命都不肯浪费寻找快乐的时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还是没有理他,神父已经擦完了教堂的玻璃。

任凭魅魔怎么用挑逗的,捉弄的和谄媚的语气和神父搭话,神父都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魅魔不由有些生气,他可是地狱里容貌最出众的魅魔之一,可这该死的哈利·波特却把他当成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喂,神父大人,您就算要关我,也要给我点吃的吧?坐牢的犯人还有牢饭呢,您是打算饿死我吗?”德拉科姿势慵懒躺在布告台上,手肘撑着头笑眯眯看着神父说道。

神父脚步一顿,沉着脸看着德拉科,“地狱里的恶魔就算一辈子不吃食物也饿不死,你少来戏弄我。还有,从布告台上下来,圣光域所内,不许如此举止轻浮!”

“可是我想吃啊。”魅魔眨了眨眼,“虽然饿不死,我也会饿啊。”

他确实很饿,可惜此饿非彼饿,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让神父搭他的话,好把话题引到一些圣光教会不太允许的事情上调戏对方一番。可惜神父没有听懂魅魔的暗示,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德拉科慢悠悠起身,晃了晃腿,然后才从布告台上跳了下来“还有啊,您给我圈的地方太小了,我坐得腿麻,还不许我动一动?您还是把我关在地牢里吧,说不定地牢里地方还能更大呢。”

神父看起来不太高兴,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魅魔觉得,看来自己是不太可能被转移到地牢里了,他觉得有点可惜,他还从没见过圣光教会的地牢长什么样呢。

过了一会儿,魅魔觉得神父可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于是他又再次爬上了布告台躺下来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时他好像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下,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地上,但身下却垫了一张毯子,一旁放了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粗布。

魅魔看见这些东西,眼睛眨了眨,很快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他打开粗布,粗布下面是新鲜的面包和一盘肉酱,他碰了碰那些食物,发现上面还带着一些温度,篮子的主人细心地盖上了粗布,以至于魅魔睡了一觉醒来,食物还带有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本想把东西端到布告台上,却发现自己刚触碰到布告台就被圣光烫了一下,好吧,真是小气,魅魔撇了撇嘴,又坐回了地上,不就是想把教堂的布告台当成了床和桌子用,这都不让,一张桌子而已。

说这话的魅魔全然懒得去想哪个恶魔敢把教堂的布告台当成桌子来用,别说在教堂里如此肆意妄为,就是寻常的魔物胆敢靠近圣光教堂都会被牧师们一道圣光劈下来净化得渣都不剩。

然而,魅魔仍然觉得在教堂的时光实在是有些……有些过于煎熬了。虽然他之前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可他那时是以自己信仰魔法女神为借口,很少出入教堂,甚至绕着教堂的布告台和神坛走的。但这该死的神父这回却把自己关押在布告台和神坛之间,他的恶魔力量被教堂的圣光死死压制,只能在魔法阵内活动。

他之前以为以神父的善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显然魅魔还是不够了解神父的脾性,他虽然确实没有拿德拉科怎么样,却也铁了心要给魅魔一些惩戒。

于是,在神父做早课时,魅魔要被迫在一旁听着;在神父给教众们布告时,魅魔也要在一旁听着;在神父日常咏颂圣经、向圣光祷告时,魅魔还要被迫在一旁听着。

他听了两天下来,满脑子都是圣经典籍里的词句,听得他简直要抓狂死了,让一个魅魔去听圣光之神的圣典神谕,简直是比魔音穿耳更大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残比直接用圣光打他一顿更让他觉得难受。

更糟糕的是,神父似乎打定了主意绝不和他交谈,三天下来神父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就连给他食物和水的时候任凭魅魔如何挑逗他都一句话不吭。于是魅魔现在看见神父张嘴就觉得发憷,总觉得他一张口一大段圣经经文就要冒出来钻入耳朵里折磨他。

被迫听了三天圣经的魅魔恨不得捂死耳朵,这辈子都没这么恨过自己不是聋子,偏偏他现在被神父锁在教堂里,连装可怜求助别人都不能——其他凡人根本看不见被关在法阵里的魅魔。

又一个布告日,教堂里挤满了信众,魅魔靠在布告台下,一脸麻木地抬头看着站在他身旁面不改色向信众布告的神父,神父滔滔不绝从造物主创纪一路讲到造物主沉睡,再讲到祂坐下的大天使长圣光继承神格成为真神,再讲到剩余的六大正神如何取得造物主遗留的神格晋升成神,但只有圣光最为正统,再讲到圣光救赎与圣光七戒律……

“神父别念了别念了……真是受不了……”魅魔捂住耳朵哀嚎,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身为地狱恶魔还有听圣光布道的一天,他很想站出来大声说一句圣光典籍欺骗世人,圣光与路西法均为正统继承人,可惜他还没这个胆子,别说下面的信众看不见他,就是看见他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都会冲上去把他揍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可不想挑战圣光信徒的虔诚,不把他送上火刑架烧烤都算信众们心大,也就只有这个看似虔诚古板的神父能如此容忍他的嚣张妄为。

神父瞥了一眼脚边有气无力的魅魔,翻过手中的圣经继续布告,开始向信徒们循循劝善,爱戴长者,诚信为先,恪守戒律,洁身自好,他的声音醇厚而低沉,声调悲悯而包容,仿佛博爱着凡世众生的先知引领着迷途的羔羊回归善道,底下的信徒被他的声音与布道感染,或闭目划十咏颂圣光之名,或触动心灵泪眼婆娑。

忽然的,布告中的神父因为太过专注,在翻阅圣经时指尖不小心被书本的金属包角划伤,指尖传来的刺痛让神父愣了片刻,随后不动声色垂下手腕继续布告,下面的信徒无人察觉,神父本就早已将圣经背得烂熟在心,干脆不再翻阅圣经,继续咏颂。

空气中些微的血腥味让魅魔睁开了双眼,他看到神父的手垂在自己身前,一滴一滴往下淌着血,伤口看起来有点深。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神父的指尖,正在布告的神父浑身僵硬了片刻,随后继续若无其事布道,而之后,魅魔作出了一个神父没有料到的举动——

他把神父受伤的指尖含进嘴里,他温热柔软的舌头触碰到神父的伤口,引得神父的指尖一阵微颤,吸吮掉上面的血液,他吮吸掉上面的血迹,舌尖轻轻划过神父的指腹,然后在神父反应过来之前飞快放开。

神父的神色微恼而愠怒,他低头想要训斥胆大妄为的魅魔,却在看到自己伤口愈合的指腹时忽然哑了声,魅魔朝他灿然一笑,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神父轻咳了一声,继续布道,却不动声色收回手指,不再给魅魔触碰到自己的机会。

魅魔捂着嘴低声偷笑,为神父吃瘪的样子而得意洋洋,哈利又瞥了他一眼,轻轻摇头,内心却拿他无可奈何。

今天的布告很快结束,教徒们在进行过告解后渐渐离开了教堂,等到太阳完全落下时,教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神父带着些倦意得从告解室里出来,准备回去休息,路过布告台时又被魅魔叫住。

“神父,您可真是无情。我今天又帮了您,您就是这么对待您的恩人的。”魅魔斜靠在布告台上看着神父,坐姿慵懒随意。

神父其实不是很想和他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搭理了他,只会让他更变本加厉地调戏和挑逗自己,可自幼接受古板教育的他却又不能不对旁人的帮助熟视无睹,他只好板着脸对魅魔僵硬点了点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就转身离开,绝不给魅魔再作妖的机会。

魅魔闻言却低低笑出声,“神父,圣光曾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这样的报答,是否太过没有诚意?”

被圣经折磨了好几天的魅魔学会了反将一军,用圣经来对付神父,神父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自己的脾气,然后他看向魅魔,“你又想干什么?”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愉快,显然神父在不那么好脾气的隐忍。

“没想干什么,我是说……”魅魔看向神父,灰眸忽然渐渐浮现出红光,尖齿也悄悄冒了出来,“我饿了,我真的很饿……”

神父皱起眉,“可我才给过你晚饭不久。”

魅魔噗嗤一笑,他抬头朝神父露出了一个轻浮而魅惑的笑容,他笑起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神父的眼中慢了下来,从魅魔翘起的唇角,到他在空中轻轻飞扬的发丝,再到微微抬起的下巴,都在一瞬间放慢无数倍,又在他的眼中那样的清晰,仿佛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头发,都在散发着无尽的魅意与邀请,邀请着眼前人,一同去往极乐之地……

神父的神智只迷离了片刻就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很快意识到魅魔又在向他释放魅术,这让他的额角不由又暴起了青筋,魅魔对神父的怒意毫不在意,他只是勾了勾唇角,像把话语含在唇间绕了几绕,又软软地,暧昧地吐出。

“我真的,真的很饿……”

所以,仁慈的神父,您的悲悯,会让您以身饲魔,亲自喂饱这样一个饥饿又贪婪的恶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唇角勾起,灰眸在一瞬间化为了完整的赤红,他的瞳孔微微变竖,血脉里的魅惑因子像无数轻盈的蝴蝶从他身上扩散出去,穿过圣洁的法阵,如雾一般扑向神父,又在顷刻间消散无形。

透过魅魔的唾液与神父的伤口而进入神父体内的魅惑被一瞬间激活,神父的血液瞬间变得烧灼起来,他很快意识到不对,瞪大了眼看向魅魔,“你做了什么?!”

魅魔笑着摊了摊手,“神父,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好心帮您愈合了伤口,又一不小心,露出了我的本相……啊,当然,这两者结合起来,可能会有一些微妙的、神奇的魔法反应而已。”

魅魔再次跳上布告台坐了下来,谢天谢地,神父今天告解完之后还没来得及加上圣光禁制,让他得以居高临下看着神父。

“神父,圣光曾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万物众生,皆有本性。羊吃草无罪,狼吃羊便也无罪,那么,魅魔以欲望为食,又何罪之有?您又为什么要强求我一个魅魔恪守人类的清规戒律,这与强迫羊食肉,狼吃草有何异同?”

魅魔笑着说道,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精神折磨终于没有白受,能用圣经的话反过来对付这该死的神父,真是美妙极了。

神父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妙,从未有过的渴望像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冲刷着他的大脑,侵蚀着他的意志与清醒,他的额角冒出细细的汗,脸颊和脖颈因为血管的贲张而泛起潮红,他强撑着意志,抬起眼看他,“可圣光还说过,智慧是造物主最大的恩赐……没有节制克制,人与动物野兽有何异同?如果一切皆顺应天性自然,那人类就不该发明火种,耕种犁地,也不该铸建堤坝,搭桥修路,更不该杀死野兽,研磨药草,创造文字……这一切本就是因为节制克制、违反天生本性才得以创造。”

“不错,的确如此。”魅魔点点头,“我钦佩您的学识与心胸,神父,您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修士与凡人,我承认您的话语微言大义,谆谆善诱,可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节制欲望呢?随心自在,享乐人间,难道不好吗?为什么您一定要活得如此辛苦,如此清贫呢?”

魅魔歪着头,看着面露隐忍克制、强撑清醒的神父,他的确是不解,十分得不解,“你就算再恪守清规戒律,又真的能打动几个世人?你的同僚有表面守戒,私下放纵的;你的信徒有屡教不改、视圣经戒律于无物的;你保护的贵族更是将纵情享乐和腐朽堕落摆在明面上,并且自鸣得意大肆炫耀。世间凡人大多无法抵御欲望,人类尚且如此,又何况我一个以人性罪孽为食的魅魔?”

神父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以保持清醒,他的神智摇摇欲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发烫得厉害,本能的欲望让他想要扑过去占有眼前这个散发着幽香的魅魔,想纾解血液里滚烫的欲望,为数不多的清醒却阻止他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光与黑夜一同诞生,克制禁欲又为何不是放纵堕落的伴生子?既然人会放纵堕落,就也能禁欲克制……我知道想让世人皆学会禁欲克制很难,可如果不身体力行,又怎么能教化信徒,指引众生?这便是圣光修士存在的意义,我们不过是指引众生走向光明的路标,既然是路标,又何必在乎自己的牺牲是否有意义?”

“所以你也想教化我?”魅魔歪了歪头,“您该知道,我是一个恶魔。”

神父咬破了自己的手背,鲜血又一次顺着他的指尖流淌下来。

“即使是恶魔,也有造物主赠与的人性,也该与众生平等。”

魅魔愣了愣,他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又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神父,您一定会后悔的。您的仁慈,不该给予一个……”魅魔舔了舔唇角,殷红的唇向上勾起,“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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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下一章真的论坛见了,没想到过渡章一不小心写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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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陷入了一场漫长而错乱、荒谬而怪诞的梦。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在警惕着什么,但当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白色的迷雾之中,他突然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发现迷雾深处隐隐露出来一些建筑的轮廓,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一种久违的、复杂的情绪莫名吸引,让他不由快步走向深处。

他听见了塔楼的钟声,看见了城高墙深的修道院与幽暗繁复的回廊,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万分熟悉,又有一种亲切却又压抑的感觉。

有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在空荡荡的回廊里想起,是无数个斥责声,无数道训斥声,无数句戒律声。

不可耽于享乐,不可沉溺世俗,不可动心动情,不可过于安逸。

教廷的清规戒律在年少时的无数次训诫与受罚中牢牢铭记于心,一道又一道的戒尺重重挥下,挥打在掌心,留下深深疼痛的同时,也一下又一下打磨尽了一个少年该有的好奇、冲动与对凡俗的向往与欲望。

他隐隐记得,自己曾很喜欢花,他从修道院外的山林里摘下一大捧漂亮的黄水仙,想要插在房间的窗头,可他刚拿回修道院,就被严厉的修士一把夺取踩碎。

“沉溺外物声色之美,无益于寂寞苦修!”

他也曾想要在外出时品尝小镇集市上散发着香气的街头小食,却没走几步就被修士拽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腹之欲易引人堕落,于磨练意志无益。”

他也喜欢过文章与诗歌之美,曾在修道院的墙内聆听过吟游诗人优美动人的诗歌与乐曲,但修士不许他学唱,更不许他过多诗歌文学。

“文字之美过于矫饰浮夸,虽也有韵律本真之美,却易令人沉迷,腐蚀意志,于苦修无用。”

神父恪守了修士的教诲,他学会了封闭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的内心,他的心智愈发强大坚毅,神术也愈发精湛。

修士曾说,“你的未来,将有圣光亲自指引。”

年轻的神父却并未听懂修士的未尽之言,只以为是修士的寄予厚望,事实上,尽管他的神术十分精湛,圣光也似乎格外偏爱于他,可他却从未真正感受到过圣光的教诲与指引,似乎祂总是这样不悲不喜、悲悯而高高在上俯视着包括他在内的一切芸芸众生,不曾有过对他的格外关注。

于是修士又说,“时机未到。”

神父不知道修士说的时机是什么,他也不曾多想,他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以自己的虔诚,为主牧羊,代行圣光意志。

但是,他却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行到达了一个瓶颈,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境界里,于是他又跪在神像面前,祈求主指点迷津。

圣光依旧沉默,不曾言语。

他请求修士为他指点迷津,修士却摇头,“我无力教导你,你已经比我更加强大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思索了许久,觉得自己也许不该闭门造车,他应该走出去,于是他自请离开帝都的大教堂,放弃了成为一名高级主教的机会,向着帝国最偏远的边疆而去,他希望自己在遥远的地方,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一路向东,遇到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风景,也见到了各式各样的人。

再后来……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神父发现自己的意识断断续续的,他竟然一时想不起来后面的记忆了。

他继续向前走,忽然走进了一片花海,再接着,是街头巷尾曾经吸引他的美食小摊,再往前走,是一个温馨的庭室,室内坐着热热闹闹的一家三口,紧接着是华丽恢弘的教堂,被华服簇拥的、看不清脸的男子举着教皇权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教廷宝座……

那些他曾经渴望的、让他的心智动摇的欲望在他面前一一浮现,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无声引诱着他,神父的脚步停滞了片刻,就平息了微微起伏的心绪,然后继续向前。

于是紧接着,金山银山、精美华服、亭台楼阁也浮现了出来,那更不会吸引到他,他继续向前走。

一道光芒忽然从天而降,像从天堂洒下的光芒,紧接着数位天使奏乐吟唱,一道金色的楼梯自天空垂下眼前,上铺无数金色月桂叶,又有神国浩渺的轮廓隐隐在楼梯尽头浮现,一个缥缈虚无的声音从天上远远传来,圣洁而空灵。

“到这里来,孩子……你已白日成圣,主将奖赏你飞升天国,到主的身边侍奉……”

“主……”哈利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他这一生都在追随圣光的意志,难道是圣光终于被他打动,要点化他成为天使了?

他就知道主垂爱于他……他那样虔诚,那样恪守戒律,他从来都恪守本心,为主救赎世人,他践行了主的意志……

他是这样想着,就要踩在那圣洁的、铺满了象征圣光的月桂叶的楼梯上,可就在他的脚即将落在楼梯上时,他却迟疑了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践行了主的意志吗?

如果他真的践行了主的意志,为什么主从不给予他回应呢?以他的神力,主早就该对他亲自教诲了。

其他的神父早就都得到了与神沟通的机会,为什么他从来没有?

这份迟疑让他眼前的假象轰然坍塌,神国与楼梯破碎成无数的石块,向下坠落,周围的一切幻境也都随之破碎。

白雾不见了,光也不见了。神父身处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神父下意识眯起眼,却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间禁闭室内。

这间禁闭室……神父愣了愣,他很快认了出来,这是修道院曾经的禁闭室,年少时他曾经因为犯错而被数次关进来过,那曾是他最深的梦魇。

一声低笑从空荡荡的禁闭室内响起,金发的魅魔出现在了禁闭室中,站在哈利面前。

“神父,想要窥探您的内心,可真是不容易。”

神父皱起眉头,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可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情绪有些恼火,可让他奇怪的是,他却并不讨厌这个人。

不只是不讨厌,他的内心还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很陌生,很复杂,既酸涩满涨又甜蜜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魅魔朝神父走得更近,神父看着他,看到魅魔贴近了他,一双灰眸倒映着他的身影,灰眸的主人笑了笑,他抬手捂住了神父的眼睛。

“神父,让我看看您的内心深藏的脆弱……”他的声音遥远而飘忽,像海上无尽的水雾。

禁闭室里忽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小的是个七八岁的绿眼睛男孩,男孩穿着修道院学生的白袍,神情稚嫩而倔强,大的是面容严肃的修士,正厉色看着他。

“伸出手来!”

修士怒道。

男孩咬着牙伸出了手,神情却依旧倔强,一脸不服。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下。

“知错没有!?”

“我没有错!是规矩不合理!为什么不许吃饭时说笑?和朋友谈笑有错吗?!”

“圣光戒律要求修士戒骄戒躁!修士怎可耽于嬉笑喜乐!”

“可圣光戒律不是神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光戒律是十一世教皇编写,教皇代行主的意志,如何不是神谕!质疑教廷经典,罪加一等!”

一声又一声的戒尺重重落下,男孩被打得手心通红,眼里蓄满了泪水,他的表情却依旧倔强无比,强忍着泪水绝不落下。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了,紧接着,又浮现出两个新的身影。

这次的神父变成了十一二岁的少年,修士却依旧严厉古板,略显老态。

“为什么要说主也有灵魂?主是神明,不可能有人类的灵魂,你这是对主的亵渎!是异端之说!”

“主也是造物主的造物,圣经曾说,主在第一日诞生,是主创造的第一个‘人’;圣经又说,凡人皆有灵魂,主为什么不可能有灵魂?”

“圣经的创世篇早于圣光教会的诞生,在七大正神中的七部圣经中一样,你明不明白?那是异教徒编写的开篇,又怎么能够当真?”

“既然是异教徒所编写,难道不是更客观吗?圣光之神从未否认过其他正神的正统,既然七位正神都承认创世篇的正确,它就应该是正确的,哪怕圣光圣经与它冲突,它也是最正确的。”

“你!不可饶恕!不敬我主!异端学说!”

一声又一声的戒尺再次落下,少年脸色依旧坚毅倔强,修士也更加愤怒。

“你记住,你是圣光教会的修士!就该维护圣光的崇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圣光之神会希望修士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崇高就否认事实?”

“离经叛道!“

身影再次消失,魅魔饶有兴致看着一个又一个年少时的神父出现又消失,与古板的修士争吵对峙,却又每次都被重重责罚,他是真没想到,原来看上去沉稳成熟的神父,年轻时还有这样叛逆倔强的一面。

可他同样也透过记忆看到了随着年龄的成长,神父的叛逆渐渐被消磨,他似乎逐渐接受了教廷教授的一切,他的质疑逐渐变得不那么犀利叛逆,他与修士争吵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他终究是长大了,长成了德拉科认知里的那个神父。

“原来您也会质疑教会的权威。”魅魔凑到神父耳边低声喃呢,“您瞧,您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教会的清规戒律一定是对的,如果它一定是对的,那么它又为什么不是神直接降下的神谕呢?”

是啊,为什么呢?神父陷入了一种迷茫,他内心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在内心世界被放大了数倍,以至于他茫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易碎。

“我,我不知道……”他看起来无助极了,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魅魔得意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神父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柔软之处,“因为你们错了,你们曲解了神的意志,神明才会缄默不语……”

“我们……错了?”神父如遭雷击,神情不敢置信。

“是的,你们错了。“魅魔继续循循善诱,击垮神父最后的心防,“来吧,不要沉溺于无暗的幻想乡,不要沉醉于虚假的无暗之境,投入真实与人性的怀抱,你不肯接受你的欲望,又怎么能认清人性,教诲世人寻找光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攀上神父的脖子,踮起脚吻上神父,他的红唇柔软而饱满,尝起来就像是丝绒的玫瑰花瓣,他的舌尖轻轻舔舐过神父的唇珠,像羽毛一样撩过神父的心湖,紧接着,无边的热气伴随着白雾再次笼罩周围,神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隐隐发烫,滚烫的血液在皮肤之下奔涌,他的眸色刹时变沉,变成了一片危险而深不见底的绿海。

他回抱住了魅魔,加深了这个吻,神父的吻急切而滚烫,肆意在德拉科的唇舌间掠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绿眸微张,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迷茫与痛苦。

德拉科放任着神父对自己的予取予夺,他喘息着短暂与神父分开,灰眸闪烁着兴奋的红光,他低下头含住神父的喉结轻佻而放肆得挑逗,引得神父的喉结上下滚动得厉害,喉咙像烧过一样瞬间变得干涩。

神父就要被魅魔勾引蛊惑着,陷入于无边的欲海之中,就在他将按倒魅魔在地,想要俯身占有身下人时,眼前的景色忽然变化了起来,他在恍惚间看到了教堂的地板,看到了地板之下在他的神识之中散发着圣洁光芒的魔法阵,他在欲火蒸腾之间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然后他看到自己和魅魔抱在一起,躺在教堂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布告台上,衣角缠绕,喘息交融。

神父的脸一下子变得青一阵红一阵,他咬着牙,气得发抖看着身下的魅魔。

"德拉科·马尔福!"

没等魅魔反应过来,神父就已经一把将他拽起来,不容他抗拒将他半抱半拽拉到教堂后面的休息室里,他将魅魔狠狠丢在休息室的地毯上,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不该亵渎教堂!那是主的神域!”

魅魔虽然被狼狈丢在地上,也不忘优雅而轻佻撑起身子看向哈利,“别生气啊,神父,我是想让您换个地方来着,您没等我开口就已经行动了。”

神父气得都差点笑了起来,“你真是胆大妄为,我从没见过比你的胆子更大的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听了这话还隐隐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他可是整个地狱第一个敢勾引神父的魅魔,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成为地狱里的传奇了。

“您瞧,您的主可没有降下圣罚劈死我,您要准备劈死我吗?”魅魔笑着说道。

神父撑着身子摇摇欲坠,他能勉强维持住清醒将魅魔拉出教堂就已经撑到了极致,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望从他的身体深处涌来,他几乎是咬破了舌尖才撑到了现在。

茫然困惑、欲火焚身与满腔怒意交织在一起,终于冲破了神父最后的理智,他的神力隐隐有失控的倾向,让他身上的肌肤泛起一层微微的白光,绿眸沉如墨绿,像猎豹捕食般危险。

他大步走过来,俯下身一手按住魅魔的脖颈,将他按倒在地,五指收紧,在他宽厚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下魅魔的脖颈是那样的纤细而脆弱,仿佛是一段一掐就断的细长瓷瓶,窒息感让魅魔下意识扬了扬脖子,露出更加脆弱的喉骨与细细的青色血管。

“看来您……是真的生气了……”魅魔看着神父危险而冰冷的眼眸,一边艰难喘息着一边笑了起来,说实话,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神父这个样子,有点像是神术暴动……在神术暴动之下的圣光牧师很有可能会因为神志不清间发疯……

而盛怒之下又神智不清醒的神父,可能会把他真的杀死。

但天不怕地不怕魅魔却觉得更加有趣了,他把宽厚仁善的神父逼到了死角,窥探到他内心最脆弱、最隐蔽的一面,他亲手将神父拉下了神坛,终于撕碎了他最温和仁善的一面。

魅魔猛地起身,不顾神父的按掐用力吻上神父的唇,在他们唇间相撞的那一刻犹如陨石碰撞,欲火如蛇焚烧全身,神父按下他,回吻得更加激烈、暴怒且肉欲,被教廷戒律与神袍束缚了几十年的神父第一次抛开所有的温文尔雅与禁欲知礼,他的大手一边在魅魔身上游走,一边又带着怒意与惩罚性质地重重掐下,隔着布料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魅魔喘息着,痛意与快感一阵阵从身上袭来,他躺在地毯上,金色发丝倾泻如瀑,灵巧的指尖在神父的身上轻点几下,就让神父的神袍衣带滑开,他一把扯下神父向下滑落的白色神袍,几乎已经变成纯红的眼眸着迷一般看着神父肌肉精壮而伤疤累累的身体,他微微眯起眼,忍不住赞叹,真是美丽的身体,多么圣洁啊,每一道疤痕,都为救赎世人而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现在,他要亲自亵渎这圣洁的身躯了。

他抬起头,轻轻地、缠绵地吻上神父胸口粗糙而狰狞的疤痕,柔软的唇瓣落在疤痕上,嫣红而小巧的舌尖舔舐粗糙的疤痕而过,引得神父一阵颤抖,神父幽深暗沉的眼睛怔忪了片刻,他下意识收紧了臂弯,将魅魔更加牢牢得掌控在自己的怀中。

夜来香幽暗而沉静的味道像雾一样无声无息笼罩在神父的鼻尖,神父嗅到的味道却在宁静中多了一分诱人的香甜,那香甜像花蕊上颤巍巍的露水一样含羞带坠等待着人的采撷,让他燥怒而混乱的神智升起一种极大的渴望,渴望着占有、品尝和掠夺。

神父的吻带着灼热与暴躁落了下来,他啃咬且吮吸着魅魔的肩,在他消瘦而漂亮的肩膀上落下暧昧的红痕,像朵朵蔷薇绽开在魅魔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花朵一路开向下,直到他的锁骨、胸膛与腰腹。

在亲吻到魅魔的腰腹时,神父的眼睛里映入了魅魔洁白的肌肤上黑色与紫色绘制而成的繁复银纹,他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那些华丽的线条在他眼中流动拆解开来,变化出无尽的迷雾与繁花,他的鼻尖仿佛嗅到了无数花朵靡丽馥郁的芳香,又仿佛有无数丝绸制成的幔帐从赤裸的肌肤上轻抚而过,又仿佛有无数成熟的、艳丽的果实酿成甘甜醇厚的美酒,让他跌落其中,陷入曼妙的迷醉。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瞳孔放大,滑腻腻的汗水让神父古铜色的皮肤和虬结如山峦的肌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欲望像火一样流淌在血液里,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烧干了。

神父的阴茎粗涨而狰狞,未经平日里温柔细致的爱抚就粗暴得钉入德拉科的身体,然而淫荡的魅魔不仅没有丝毫不适,反倒天赋异禀得分泌出粘稠的液体,一股股浇灌在侵入的性器上,飞快适应了这粗暴而用力的入侵。

神父一下又一下入侵得更深,操开更深更柔软的内里,层层叠叠的软肉将神父的性器紧紧包裹,潮湿而滚烫,魅魔被他操弄得颤抖,浑身上下都泛上了潮红,他眯着眼微微向后仰去,闭着眼睛喘息,享受着这曼妙的极乐快感。

他漫不经心的享受激怒了此刻神智不太清醒的神父,神父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莫名更加恼怒与烦躁,他总是这样,神父的心中响起一个声音,他总是这样,似乎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猎艳的对象,好像一阵留不住的风,任何凡人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神父愤懑而恼火,这使他的动作更加大开大合,他死死掐住魅魔纤细的腰,凶猛而大开大合操弄着身下的魅魔,他们肌肤相亲,汗水相融,淫糜的气味在圣洁的教堂里扩散开来,与干净的羊皮纸和蜡烛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更显亵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啊……神父,您瞧,您明明有欲望……为什么,要视其为洪水猛兽呢……“

魅魔被操弄得声音支离破碎,还不忘爬在神父的耳边继续蛊惑,他的眼中虽然被欲望吞没,神情却清醒无比。

他想得到这个神父,年轻的魅魔想,他觉得自己是在异想天开,但他的心中却以一种烦躁而急切的声音在叫嚣着说,他想得到这个神父。

他不知道一个魅魔得到一个神父有什么用,可他就是想得到他,魅魔天性贪婪而狡猾,天生得寸进尺且毫无道德,他想要占有他,想让这个慈悲善良的神父满眼都是自己的身影,想让他的灵魂都记住自己的模样,想占有和亵渎他圣洁强大的身躯。

他甚至为此对圣光之神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与厌恶,凭什么这个人要对高高在上、从未俯首看他一眼的神明如此敬爱虔诚,凭什么他的跪拜与臣服不能属于自己?

活了五百岁的魅魔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些情绪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从何而来,更不明白是好是坏,他只是遵从他狡猾贪婪、原始奔放的野性勾引着禁欲的神父,并且随着自己的性子惹恼他。

“和我一起……享受极乐……不好吗?”恶魔继续蛊惑道。

神父听了这话,却好像更加生气了,他重重冲撞了几下,然后俯下身堵住魅魔的唇狂躁掠夺亲吻,他忽然很想高高扬起戒尺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发混蛋,可他的手边又没有戒尺,于是他的手高高扬起——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休息室里,魅魔感受到自己臀部上火辣辣的痛意,不敢置信看向神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打我?!”

“你口不择言,该受罚!”神父的语气执拗又古板,像极了那位在修道院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修士。

魅魔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又很快被神父冲撞得支离破碎,他低喘着,忽然笑出了声看向神父,“原来您真的喜欢这种玩法,我乐意奉陪的。”

神父的表情变得更加恼怒,恼怒中还带着几丝困惑,神志不清的神父此刻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受到惩罚还能如此嬉皮笑脸,不知羞耻,甚至还能……乐在其中,快感腐蚀着他的意志,可骨子里的教条与古板又让他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景,于是他想了想,好似恍然大悟。

一定是他惩罚得还不够。

啪!

又是一声,他宽厚的大手落在魅魔娇嫩柔软的臀瓣上,立刻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魅魔被打得一哆嗦,花穴里含着的性器此刻却在更加用力的冲撞,他被痛意和快感夹杂冲刷着,几乎要兴奋得尖叫出声,前端的性器在此刻达到高潮,喷射在神父的腹肌和他腰腹的银纹上,点点星白更添几分淫乱。

“您真的……舍得惩罚我吗?”魅魔眼中点点泪光,面颊潮红,一副被欺凌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其实他只是被爽到了,但这并不妨碍他随时装可怜示弱以此戏弄神父。

神父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他,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忍,可是随即魅魔又装腔作势道,“我如此得仰慕您,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

柔弱而又纯真的神情让神父想起了一些记忆里温情而又让他心动的片段,但是随即一阵无名的怒火又涌上心头,让他恨得咬牙,“你这个骗子!还敢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显然,神父不相信魅魔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尤其是他深情款款的告白,几次三番被耍弄的怒气积攒在心间,让他又扬起手重重落下。

啪!啪!啪!

几巴掌连续落在魅魔的臀肉上,扇得魅魔尖叫出声,失去理智的神父可不如往日里那般温柔,即使魅魔在情事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也不代表他受得住天赋异禀的神父重重的几巴掌。

可臀肉上火辣辣的疼却在魅魔强大的天赋下催化成一种别样的快感,让啜泣的魅魔再次硬了起来,刚吐露过的阴茎顶端渗出一些液体,颤巍巍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知道自己错了吗?!”神父厉声质问。

魅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甘示弱得绞紧了小穴,一定要让神父缴械投降,他这副噙着眼泪却还要不知悔改的模样让神父更加恼怒,他的入侵更加大开大合,混沌的脑子让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在惩罚这个不服管教的魅魔,快感的刺激又让他的神智更加混沌。

神父的肉棒一下又一下滑入魅魔的小穴,涨大而又狰狞的柱身将小穴撑到极致,每一寸褶皱都被撑开,连魅魔长满银纹的腹部上都被撑出一下又一下的突起。

魅魔被操得汁水四溢、脸色潮红,在不知多少次抽插之后又一次达到了高潮,神父的精液射了出来,喷打在他的小穴深处,激得他下意识扭动身躯,却被神父误以为他要逃离,于是将他紧紧桎梏在怀中,让他动弹不得。

极致的快感让神父死死掐住魅魔的腰肢,银纹在他眼珠深处隐隐显露,他在欲海翻腾之间被最原始、最冲动的兽性支配,让他将魅魔翻了个身,再次嵌入他的身体一下又一下操弄。

魅魔脚趾蜷缩,堆叠的快感让他渗出眼泪,他低低喘息着,上半身抵在冰冷的墙上,又一下又一下撞在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闻……哈啊……听闻圣光教会昔日的教规只允许信徒使用……使用传教士体位交合,神父……您又犯戒了啊……”

魅魔的声音像浸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若有若无的幽香,忽高忽低,穿透他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传到紧贴着魅魔脸颊的神父耳中,神父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他咬了咬牙,心中的迷茫与羞怒更甚,他多想堵住这个魅魔的嘴巴,他的红唇既让他觉得柔软甜蜜,又那样刻薄尖酸,简直就像是有毒的禁果,一边诱人品尝,一边又暗藏毒药。

于是他又加快了身下的抽插,他将他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得支离破碎、发出暧昧的水声和浪荡的呻吟,他的长发顺着肩膀垂下,露出他白皙细腻的脖颈和肩膀下隐隐露出来的蝴蝶骨,这又让觉得身下的人是那样的美丽,像被他桎梏住的、纯洁而无害的白天鹅,又像从大海深处游上来的,危险而魅惑的塞壬。

哈利的心中忽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该沉溺于一个魔物的美色,他被皮相蛊惑得失去了坚韧虔诚的圣心,而这该死的魔鬼也只不过是将自己当做喂饱自己肉欲的工具,他应该杀掉他,趁他在他身下沉溺欲望、毫无防备的时候。

杀掉他,结束这让他痛苦又迷茫的梦魇。

杀掉他,斩妖除魔,回归正道,恪守戒律,苦修圣心。

杀掉他,杀死地狱里来的恶魔,本就是圣光修士应有的义务。

他的手掌覆上了魅魔的脖颈,微微收紧,他感受到了魅魔凸起的喉结和他沾满情欲的喘息,魅魔被他掌心的力度勒出微微的窒息,他的本能让他立刻感到了一种致命的危险。

神父对他起了杀心。

这让他心头一颤,身上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在这生死一线间的时刻,他在微微窒息的感觉和致命的危险之中竟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他尖叫着射在墙上,一股接着一股,浑身都抖得厉害,脚趾蜷缩,小穴里层层叠叠的软肉害羞而又热情地搅着神父的大肉棒,神父又一次射在了他的里面,射得那样深,烫得他浑身都在打哆嗦,上半身因为脱力而不得不将重心压在神父的掌上,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感、恐惧与窒息交叠冲刷,让魅魔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烧灼起来一样滚烫,他的肌肤变得更加通透粉嫩,肩胛骨处控制不住张开薄而小巧的恶魔翅翼,神父下意识低头,呼吸正巧喷洒在魅魔翅翼的根部,引得魅魔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魅魔的声音变了调,“别碰我的翅膀!”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神父闻言,却低下头凑到了翅翼的根部,那里是翅翼与肌骨的连接之处,长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蹼,它看起来似乎十分脆弱,却异常坚韧得撑起了魅魔宽大的翅膀。神父一只手桎梏在魅魔的脖颈上,一只手圈住魅魔的腰肢,他发了狠地低下头,咬住魅魔的翅翼,牙尖与唇舌对着翅根又舔又咬。魅魔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脸颊红得通透,刚刚射出来的性器很快再次挺立起来,一阵又一阵酥酥麻麻的、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痛意与快感冲击上他的脑海,巨大的快感和痛苦让魅魔也有些承受不住,他想挣扎着逃离,却被神父困在怀中,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别这样……神父,我知道错了,别舔那里……哈,啊……别咬……啊……"

然而平日里儒雅温和的神父此刻却丝毫没有善解人意的意思,他认定了魅魔的嘴里绝对不会出现真诚的认错,也认定了他必须要给魅魔一个像样的教训,于是他的舌尖与双唇更加用力地啃噬亲吻着魅魔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一边啃噬亲吻,一边在身下索取占有。

魅魔啜泣着很快又一次射了出来,快感像飞驰一般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会被抛上九霄云端,一会儿又坠入地狱深处,魅魔浑身颤抖得厉害,小穴里潮吹一般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黏液,从神父抽插的洞口里满溢出来,地狱里的淫物最引以为傲的、对欲望玩弄的天赋此刻似乎也已经失效了,魅魔也成为了欲望的俘虏,在欲海的狂风巨浪中苦苦挣扎,肆意拍打。

他的口中发出浪荡而放肆的呻吟,清醒和从容在欲望的拍打下也无法再苦苦支撑,魅魔的手胡乱攀扯着,竟在无意间攀扯到神父丢在一旁的圣光十字架,他下意识将十字架握在掌心,像在无处着落的狂风暴雨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圣光十字架上依然带着干净圣洁的温暖,即使被魅魔无处不泛着情潮的手握在掌间也仿佛一尘不染,不曾沾染半分世俗。

魅魔的高潮来得急而快,这次他的高潮格外持久,让他在神父的怀里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射精,魅魔尖尖的尾巴也因为他从未有过的欲望而冒了出来,纤长而敏感的尾巴探头探脑晃了晃,像只有灵性的小蛇般亲昵缠绕在神父的腰上,如同一条绳索将两个人紧紧相连,神父被他的尾巴猛地一拽有些失去平衡,一只手无意识搭在魅魔的手上,指尖触碰到了魅魔掌心的圣光十字架。

十字架温和而纯净的光芒让神父清醒了片刻,眼中情绪深深,他忽然收紧了掐着着魅魔脖颈的手掌,身下的阴茎顶在魅魔的洞穴深处,死死抵住射精,魅魔在不应期里被神父的射精再次强行带入了高潮,他又哭又叫,喉咙处还传来缺氧的窒息感,小穴如同疯了一般蠕动绞弄着,前端和后穴同时达到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死掉了,德拉科那被欲望冲刷得没多少理智又缺氧的大脑艰难地想,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魅魔有一天会被操死在床上,那会被其他魅魔笑死的。

但前所未有的、粗暴而又激烈的性爱体验又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在吞噬欲望中变得更加强大,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萦绕在他的周围,让他在某个瞬间甚至觉得,他来到了传说中堕天使路西法与圣光之神共同创造的极乐之地,应许之乡。

能体会到这样的快感,德拉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魅魔也死而无憾了,不知道在圣光教会里死去的魅魔还能不能从地狱转生,不能也就算了,如果自己从地狱转生之后,那也是几百年之后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能不能再找到第二个像波特神父这样的极品。

没等满脑子都被欲望填满的魅魔想太多,神父在高潮之后放开了魅魔的脖子,新鲜空气的进入让魅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他依旧在微微地颤抖,交叠而多次的快感让魅魔也有些经受不住,他瘫软在神父身下,又被神父翻了过来。

神父有些失神的眼睛看了他片刻,将他搂进了怀中,他一只手下意识牵住了德拉科的手,指尖缠绕上圣光十字架的金属链绳,与魅魔同样被缠绕的指尖交握在一起,像剪不断还理还乱的绳线。

魅魔趴在神父的胸膛上低低得喘,他其实还有余力再和神父大战几个回合,奈何神父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偃旗息鼓,虽然他埋在魅魔身体里的圣物还硬得厉害,神父却一脸倦意得闭上了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德拉科想把自己的尾巴收起来,但不知道为何,往日里总是如臂使指的尾巴却不停掌控般打着卷圈住神父的腰,他几次尝试都失败了,魅魔十分不解,难道他对魔法的控制倒退了,却也觉得有些疲倦,他一时不愿多想,往神父的胸膛上一趴,听着神父沉稳厚重的心跳声也很快睡了过去。

他身后的翅翼在魅魔的沉睡之后悄无声息张开,从无羽而小巧的翅翼一点点长大、变形,生出浓密而柔软的黑色的羽毛,除了颜色之外,模样像极了神国里天使生出的羽翼,这巨大的、柔软而又有力的羽翼像鸟儿护住巢穴一般,将他和躺在身边的神父一起密不透风遮掩起来。

像极了教堂壁画上绘制的创始之初,生有羽翼的路西法在人世间第一场雨夜中张开翅膀,拥住祂与兄长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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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再一次跪在了圣光面前。

他在神像下跪立了一整日,在圣光的沐浴与凝视下,他终于认清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他爱上了德拉科·马尔福。

他爱上了一个魅魔。

也许这听起来很荒诞,也许这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事实就是,神父哈利·波特爱上了魅魔德拉科·马尔福。

他是原本行走在光明之中,慈悲爱人,心怀众生,点化羔羊,传布圣道的神父,然而他却被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蛊惑了心志,他被欲望缠身,私心所困,他摒弃了清规戒律、清正持身,他犯下了这世间最荒唐、最不可饶恕的罪孽,他动了心,爱上了一个自私而荒淫的魅魔。

哪怕他知道这个魅魔一直在欺骗他、戏弄他、引诱他,哪怕他知道这个魅魔也许并不爱他,他依然无可救药爱上了他。

这是连神明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当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的同时,他既感到了一种释然,同时又感到了一种沉郁的愧疚与无力。

圣光既不肯降罪于他,又不肯为他指引方向,他想,也许这是圣光给予他人生中最大的考验,可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不知道自己动了情,还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圣光修士,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魅魔,会不会辜负圣光的期待与教导。

他更不知道,如果魅魔只是把他当成追逐快乐的工具,他又该何去何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苦思冥想良久,最后,又无可奈何起身离去,他的困惑与痛苦令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以至于他没有发现,他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圣光就微弱了一分。

魅魔不知何时从沉睡中终于醒来,当他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又黑了下来,他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擦洗干净,换过了衣服,此刻正在神父曾经的房间里,坐在他睡了几个月的床上。

神父提着灯走了进来,神情不复这几日的恼怒与冷淡,反倒显得格外宁静,温暖的烛火打在神父的脸上,勾勒出他深邃而又英俊的轮廓,让他看起来一如昔日的悲悯而温柔,宁静又从容。

魅魔不免有些惊异,他以为自己醒来后会面对神父的怒火,可现在神父的情绪却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看着神父走到床边,将风灯放到窗台上,然后坐在他床边垂眸看他,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已经平息了所有的愤怒、恼火和羞赧,像湖泊一样沉静。

魅魔暗自挑眉,他不由想,难道这个傻乎乎的神父终于被他哄骗着接受了他大逆不道的歪理学说,也学会了享受尘世之乐?可神父看他的眼神,却如同他们初见时那样澄澈而平静,那绝不是什么沉溺于皮相欲念的眼神,反倒带着几分昔日的温柔。

“神父,您看着我做什么?怎么,您改了主意,不想杀我了?”魅魔笑盈盈说道,“还是您舍不得我?”

神父的眉头轻蹙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既无奈,又温和,让他好像在看着一只调皮捣蛋的小兽,野性难驯却又让他无从下手。

“你想走就走吧。”神父说道,“我再不关你了。”

魅魔微怔,歪了歪头,“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魅魔忽然有点不高兴了,像小兽调皮捣蛋到了极点,被主人隐忍到极点而忽视后变得不高兴起来,“我要是走了,您想再抓住我,可就难了。”

神父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别样的平淡,“我只是想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通了什么?”魅魔好奇问。

神父笑了起来,温厚而又带着几分自嘲,“我想通了,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强求牛羊吃肉,也不能强求猛兽吃草,你的天性如此,我不该责怪于你。”

可是……他也更不能奢求一个魅魔会对他付出真心。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神父又问。

魅魔这下又觉得稀奇了,高高在上的神父,居然能有低下头求恶魔的那一天,他不由勾起唇来,“大人,您应该知道,人类是不能轻易向恶魔求取承诺的。”

他的指尖在神父的心口轻轻一点,“狡猾的恶魔,会借此骗取人类的灵魂……”

魅魔的指腹感触到了神父隔着布料的炽热体温与胸膛之下沉稳跳动的心脏,他的眼眸微微变赤,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贪婪。

“当然,如果您想把您的灵魂卖给我,我也是不介意的。”魅魔半真半假笑着说道。

“你收不走我的灵魂,我的灵魂已经被圣光赐福过,它无法坠入地狱。”

“我在和您开玩笑呢,您别当真。“魅魔面上笑盈盈的,内心却又涌起了一阵隐秘的、深深的嫉妒。他嫉妒被神父信仰的神明,他嫉妒神明高高在上,从未真正看神父一眼,也从未真正为神父做过什么,却能拥有神父所有的忠诚与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狱的子民大胆而狂妄,更不屑正神的威严,魅魔更是卑劣地想,如果能把神父的灵魂欺骗到手就好了,这样神父的身体和灵魂,就能永远属于他了。

为什么他要如此执着于一个神父的灵魂?年轻的魅魔也不明白,他只是遵从自己贪婪狡猾的本性,想要将自己看上的这个人牢牢攥在手中,不容任何人窥伺,哪怕是神明也不许。

魅魔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与嫉妒从何而来,他更不知道他的心绪,被人类称之为爱。

“我希望你不要主动去诱惑人类,德拉科,那会让凡人沉溺其中。”神父看着他,认真说道。

“您应该明白,人类的欲望,不是魅魔挑逗而来,而是他们本身就有。”

“的确如此,我不否认这一点。”神父叹了口气,温声说道,“人类的欲望是原罪,却也是本能。有没有魅魔的存在,放荡轻浮的人都会耽于欲念。可正因人类有弱点,主动去放大人心的欲望,也是一种助纣为虐。何况大部分人的心智都十分薄弱,一旦他们被魅魔挑拨,就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倒是事实,魅魔没有否认。大部分的人类都浅薄而庸俗,一旦被魅魔所惑,很少有人类能够依靠意志走出诱惑,许多人都会因此而深陷情欲,如同那些深陷于赌博无法自拔的赌徒。

“那若是我饿了呢?不让我去引诱人类,我又该如何为生?”魅魔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看着神父,上半身悄无声息倾斜过来,手掌覆在神父的心口。

“您这是要……以身豢养一个恶魔吗,亲爱的神父?”

他的掌心感受到了神父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神父的心跳似乎加快了起来,又似乎只是魅魔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看着他,看了许久,才轻轻点头。

“只要你不去引诱其他凡人,我愿意如此。”

德拉科将肩膀靠在了神父的胸膛上,他的一缕长发顺着肩头垂落,神父无声抚摸而过,轻柔捋在他耳侧,他的指尖犹豫了一下,轻轻抚摸起魅魔柔软的发顶。

那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温情脉脉起来,让德拉科恍惚觉得,他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的时候,神父也是这样对待他的。

原来神父的温柔,不止会给那个无辜柔弱的人类少年德拉科,也会给他这样一个狡猾奸诈、自私放荡的魅魔,魅魔勾起了唇角,心中一直以来都存在的不快和嫉妒忽然就被抚平了。

“我答应您。”魅魔说道。

不过很快,魅魔就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但是,大人,您要知道,一个恶魔对人类的应允,永远会隐藏无数陷阱。”魅魔在神父的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声音轻柔而缥缈,仿佛海雾深处塞壬诱惑水手的歌声。

您一定会后悔,向一个恶魔寻求承诺。

1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拉科并不急于向神父索取喂饱他的欲望。

强大的神父每一次都会给德拉科带来极大的魔力,他还没能完全消化掉上次那场激烈的云雨所带来的魔法能量,自然不会急于对神父纠缠不休。

但他没有回到熟悉的地狱里消化魔力,而是留在了神父身边,他有些好奇,又很疑惑,神父为何会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也许这份转变对他来说也许不是坏事,因为他不必再花费功夫哄骗和欺瞒神父,就能得到神父的身体,但他仍然想知道神父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对魅魔来说,也绝非是什么好事,他的好奇心,占有欲和那不时冒出来的、对一切让神父在意的人和事的嫉妒,都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危险。他知道他在越界,越过那条不属于冷心冷情、只会追逐欲望和嬉戏享乐的魅魔准则,但他仍然这样做了。

也许魅魔和人类,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他们都会被危险而充满诱惑的事物吸引,并且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神父看起来和往日里没什么不同,他依旧每日为镇上的教民们布告解惑、告解劝诫,也依旧时常奔波于村庄之间,为生病的人们送去草药和傅油赐福,也依旧不时进入黑暗山脉巡视清扫魔兽、收集草药。

因为最近的日子十分平静,神父并没有经常动用神术,至于清扫魔兽,神父从来都是物理神术为先。

但魅魔还是敏锐感到了神父身上神术的衰弱,作为魔法生物,他对圣光的力量再敏感不过,魅魔不免惊诧,哈利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圣光修士,即使是帝都的圣光大教堂,也很难找出比哈利更强大的修士来,除非圣心动摇、身心俱损,否则他的神术怎么会如此一日千里得衰弱下去?可神父看起来却一如既往的强大、健康、神情平和,看起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本不是魅魔应该关心的事,因为神父的神力强大与否,与魅魔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能被神父喂饱也是因为神父强大的灵魂和天赋异禀的体力,但魅魔还是不由关切起他的神父。

在薄情的魅魔这里,神父毕竟是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究竟是怎么了,神父?我感到您的神力在衰弱。”

神父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

“不是什么大事,是我自己一直想不通一些事情。”

神父的敷衍和托词让魅魔十分不满,德拉科想,他都愿意为了这个神父做一个一心一意的魅魔了,凭什么神父还要对他有所隐瞒?他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神父的神力衰弱了,也就意味着他将无法像从前那样将自己捆起来,他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德拉科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将神父绑回地狱,他突然就理解了潘西的贪婪,既然看上了一个凡人,就应该不择手段将他抢回来,关起来,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而不是让他在外面爱着神,爱着世人。

神父的爱总是太大又太多,大到让魅魔在他的面前也显得那样渺小,又多到分给了太多的人,让魅魔有时会觉得,神父给予他的宽厚与温柔,不过只是因为神父的悲悯与神性,而不是因为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可是很快的,魅魔又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念头,且不说他敢把一个圣光修士绑回地狱会不会引来圣光教会的报复,如果他真的把神父绑回了地狱,神父会恨他的。

德拉科喜欢神父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满是自己的样子,哪怕很多时候,他会故意让那双绿眼睛里盛满了恼火和愤怒,那看起来就像是燃烧的绿宝石。

可如果神父恨他,他的绿眼睛就会变得冷冰冰的,即使他看见了自己,那双绿眼睛也会忽视他。

贪婪的魅魔不想要一双看不见自己的绿眼睛,他想让那双绿眼睛里只有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不被道德和人性所束缚的魅魔,竟因此而选择了放弃,他这样对自己解释道,他只不过是想要得更多。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不能小小得收取一下利息。

这日神父像往常为教徒们进行告解,人们一个个走进狭小的告解室,在昏暗的隔间内隔着围栏对神父忏悔。

“我忏悔,神父……我嫉妒我的邻居,我嫉妒他们的好生活,嫉妒他们的幸福和快乐……”

“圣光曾说,嫉妒是人之本性,但圣光教导我们,嫉妒终将引诱我们走向歧途。望你能多关注自己的生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何必嫉妒旁人的所有呢?也许你会发现,你所拥有的东西,并不比邻居少。”

神父温声劝解,这样的开导和指引对他来说简直熟门熟路,白水镇民风淳朴,人们来找他忏悔罪过时,往往也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小偷小摸的小事。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些奇葩会向他告解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比如一个男人曾向他忏悔自己被一条鱼所诱惑……

幸好强大的神父也算得上见多识广,虽然他难以理解且大受震撼,但他还是尽职尽责为对方进行了告解和劝导。

神父好容易送走了对方,等待下一个来告解的信徒,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走进了狭小昏暗的告解室。

隔着细密的格子窗,神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他温和说道,“你有何罪过要向我忏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神父,我向您忏悔。”

对方一开口,神父的表情就一下子变得无奈起来,他有些咬牙切齿说道,“我在工作,德拉科。”

魅魔低低笑了起来,“神父,我在向您忏悔啊,难道这不就是您的工作吗?”

神父扶了扶额头,他发现自己很多时候拿这个狡猾任性的恶魔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你想要向我忏悔什么?”

“我忏悔我对您产生了亵渎的欲望,神父。”魅魔透过格子窗,看向神父,他笑盈盈的,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轻浮,又有几分炽热和势在必得,神父握紧了手中的圣光十字,强行压住额角想要暴起的青筋,“这不是在教堂里该说的事情。”

“那什么是该说的事情?渔夫与鱼吗?”魅魔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显然他把刚刚那个人的告解偷听了个遍。

“这不是一回事……好吧,咳,等我完成今天的工作,我带你回去……好吗?”

即使神父已经在情事上称得上娴熟从容了,但他依然还是那个禁欲持重的神父,在谈起这些话事,他脸上的表情不自在极了。

“那可不行,神父,您还没有对我告解呢。”魅魔得意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危险而贪婪的光芒。

他的身体忽然化作了一阵黑雾,像风一样穿过细细的格子窗,在神父的怀中化为实体,他的双臂柔韧攀上神父的脖颈,嫣红的唇在神父耳侧吐息,“望您垂怜,恕我无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眸中红光一闪,几缕黑雾像柔软的丝绸一般缠绵而柔软攀绕上神父的腰和手腕,魅魔将神父往椅靠上轻轻一推,神父已经被他牢牢捆绑住。

“你真是放肆!”神父面露愠怒,“这里是教堂!”

“我并无亵渎圣光之意,神父。”魅魔不太有诚意得说道,他的指尖落在神父的额头,然后轻佻顺着他高挺的眉眼与鼻梁滑落下来,“可您忘了,几日前您就是在教堂里……”

他的指尖紧接着滑落,落在神父的唇上,暧昧而情色地摩挲,并且极具暗示性地伸进神父的唇间轻轻抽插。

“您自己做过的事,可不能不承认呀……”魅魔轻笑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神父又气又恼的神情。

“求您以身救赎,宽恕我的罪孽……”

他一边说着,一边撩起神父的神袍向下探去,隔着里衣握住了神父的性器,神父低喘一声,绿眼睛倏时变得幽暗。

“外面还有人,你真是胆大。”神父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

“您可以继续为他们告解,我不介意您的三心二意,神父。”魅魔说着,一手撸动掌心粗大狰狞的性器,一手圈住神父的脖子,将自己和神父贴的更近。

“这怎么可以?!你们魅魔是真的没有半点廉耻之心?”神父惊异道,即使他的世界观早就被操鱼的渔夫震撼过,在面对魅魔时,神父依旧感觉到自己的三观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猛烈的冲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廉耻?那对魅魔来说有什么用?我们魅魔只奉行及时行乐的行事准则。”

魅魔抬起头含住神父硕大的喉结吮吸舔舐,将神父逼出细碎暧昧的呻吟,他感到掌心的性器开始变得胀大炽热起来,他趁机又吻住神父的唇,与他唇舌纠缠,呼吸交错,魅魔的唾液与神父的交融在一起,又被神父吞咽下,很快魅魔的魅惑春意便进入神父体内,撩拨起他更灼热的欲望。

神父微微扬起下巴,他的额角和鼻尖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身上的里袍也被汗水打湿,他想要维持清醒,不被魅魔牵着鼻子走,魅魔却偏要将他从神坛拉下,拽入欲望的深渊。

魅魔撩起了下袍,赤裸双腿坐了下来,他夹紧了腿根,让白皙细嫩的双腿剐蹭过神父挺立涨大的柱身,神父被逼出一声饱含情欲的低喘,打在德拉科耳侧,听得他身上一软,淫荡的小穴自动分泌出黏液。

“神父,您还没回答我,您可愿宽恕我的罪过?”魅魔坏心思得一边用大腿根上的软肉隔着衣袍摩擦神父的柱身,一边问道。

神父神情又恼又迷醉其间,双手想要挣脱开魅魔的束缚,却被黑雾牢牢束缚,“你这混蛋,宽恕不宽恕对你有什么用?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神父,您为什么不肯将对世人的慈爱悲悯分给我?”魅魔拨开神父的神袍,露出他狰狞涨大、青紫缠绕的性器,没了衣袍的阻隔,魅魔大腿上柔软细腻的肌肤来回挤蹭着柱身,他甚至能感受到性器上血管贲张的突起和烧灼一样的温度。

神父的下身被挤蹭得涨的发疼,他渐渐有些沉溺于欲望之中,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低喘着说道,“我对你还不够宽厚仁慈?你莫要空口说瞎话……”

魅魔又笑起来,“当然,神父,我不否认您对我的仁慈,您就是对我太过仁慈,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他低低喘息一声,起身张开腿,将已经饥渴难耐、自己润滑好的小穴对准了神父的性器一点点吃了进去,硕大的龟头在刚进去时还吃得有些吃力,令魅魔不得不维持在空中用下面的小嘴一点点张合,敏感刺激的龟头被他柔软的穴口包裹着,顶端立刻渗出许多黏液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您的仁慈,太多也太少……”魅魔的声音浸染着欲望的娇媚,像菟丝花一般缠绕上来,“您对世人的爱太多太多,您在乎的人也太多,您太爱您的神和世人……您分给我的,和旁人又有何不同?”

我嫉妒他们……

魅魔无声的话语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淹没在了他的起伏里,他的小穴一下又一下落下,将神父的性器完完整整包裹又抽离,层层叠叠的软肉恋恋不舍吸附上粗大的肉身,又含羞带怯离开,穴里的黏液被拍打出泡沫来,顺着神父的柱身湿淋淋滑落,濡湿了神父圣洁无暇的神袍,神父胸口佩戴的圣光十字因为魅魔的动作而不时摇晃,轻轻敲打在神父的胸膛上。

魅魔柔媚而又勾人心魄的喘息声令人面红心跳,狭小昏暗的告解室里弥漫着暧昧的水声与隐藏在圣洁神袍下的无边春色,魅魔的腰肢在起伏间摆动,不时因为紧绷而勾出漂亮的线条与薄薄的肌肉,他的身体天生为了情欲而生,每一寸都写满了魅意与蛊惑,就连因为情欲而蜷缩的脚趾都像饱满的石榴籽一样漂亮。

在魅魔的主动撩拨与骑乘之下,神父很快射了出来,神父紧紧将喘息压在唇齿间,只在忍受不住时溢出几声低沉的喘息声,魅魔紧紧抱着神父,让他的性器抵在自己小穴的深处,将浓稠泛凉的精液一滴不漏全部吃了进去,他的前端一股接着一股射出来,射在神父的腹间,弄脏了他的衣袍。

神父叹息一声,“今天就到此为止,让我先出去,外面还有教徒没回去。”

他颇有些无奈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昏了什么头,竟然由着魅魔在圣洁的教堂里胡闹。圣光在上,这里可是信徒们忏悔罪过的告解室,可他竟然在告解室中犯下了这样亵渎的罪过……

魅魔狡黠一笑,“神父,您不会真的以为外面还有人吧?他们早就回去了,教堂里没了人我才来找您的。”

神父微恼看着魅魔哈哈大笑起来的得意模样,知道自己今天又被魅魔戏耍了一通,偏偏他又实在发不起什么火。

不管怎么说,他纵容了魅魔和自己一起犯下过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催动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神力,终于挣脱了魅魔的束缚,将魅魔搂入怀中,魅魔一开始还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路,却被神父扣住了手腕,拥住了他。

魅魔愣了愣,很快便顺从依偎在神父的怀里,他知道神父在性事之后总会对他格外温柔,哪怕是他蛊惑神父、诱骗了神父之后。

这不过是因为神父善良的本性,德拉科想,还有他那过于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责任心,如果神父没了这两样东西,魅魔说什么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将一个意志如此坚定的修士拐骗到床上去。

神父忽然抬起手,温柔抚摸着魅魔的发顶,他的眼神变得悲悯而宽厚,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无言的悲伤。

“我不能宽恕你的罪过,德拉科。但那并不是因为我不想把我的慈悲分给你。”

“而是因为……我犯下了更大的罪过,我已经,没有了宽恕世人的资格……”

神父说道。

魅魔看向他,不由挑眉,“你犯下了什么罪过,神父?”

“你的罪过,不都是我勾引而来?您为何要惩罚自己?我不明白。”

“那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你太过恪守清规戒律,太过看重道德禁欲,圣光都不曾责罚于你,你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刻薄?”魅魔不解道,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若是圣光要责罚,你就把我交出去好了,总归我是地狱里的恶魔,圣光从来不喜欢我们……”

“好了,不要再说了。”神父抬手捂住了魅魔的嘴,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动容与欣喜,绿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笑意。

“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魅魔又不明白了。

他只是被神父按在了怀中,在神父的沉默之中,听到了神父越来越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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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我对一条鱼bababa

哈利papa: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修女与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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