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他说:祁烟,我在这等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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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一路的氛围变得更加难熬了。

我同申时衍彻底一句话也不说。

而余桓自然也没再刻意提起任何话题,有意撮合我两。

毕竟我们那一架吵到一半,他眼见矛盾实在不可调节,便索性化了原形,窝到法器之中,环着五只小崽子逃避问题了。

大约毕竟与我一同相处了那么些年,他信我不会是无理取闹。

于是便自然而然与我站在了同一边。

之后他偶尔还是凑近我,却不会再在我面前提起申时衍。

分明三个人加五只小蛇崽的行程,走到后来,便是我和余桓轮流拉着法器。

而申时衍一直都拖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得了眼前清净,便权当看不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桓问过我一回,缘何从前不与他提那道心破碎却又重铸的事情。

我说以前我总瞧不上他对英栀英宗主那点子掏心掏肺的痴傻劲。

每每义愤填膺,其实也是暗骂一回从前的自己。

却又不好意思说与他听。

毕竟不想叫他反过来取笑我。

余桓听完只是一叹,“同病相怜,我怎会取笑你,祁烟。”

“但我没觉得我那会是喜欢他。就算是……反正后来也早磨得不见了踪迹,难以追寻。”

我讪讪一笑,随意揭过这一话题。

余桓听着我的回答,静静半天,并未出声。

只是拿他那澄澈碧绿的眼瞳望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久,他才一点头,像是接受了我的这敷衍回话。

而后,我们便再没谈过有关申时衍,或是有关过去的话题。

五日的行程似乎很漫长,然而全神贯注将心思都放到脚下之后,这时间却又显得短了。

穿过这洞穴,另一头的位置,便已是缮兽山最末峰的位置。

此处看着显然人迹罕至,连林间的树木枝叶都要比十三峰上茂密一些。

风动叶落,在地上铺了层层叠叠。

一脚踩上,便是“咔嚓”的脆响。

而余桓的父乾就在此处隐居。

但这毕竟是缮兽山领域里头排名最末的山峰。

照余桓所说,这末峰的位置,在缮兽山的山门事务里头,年年都要吵来吵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该把它从这范围之内清退出去,换一座更高耸些的山峰。

才更好彰显缮兽山的山门风气。

然而余桓的父乾并不同意,一意孤行地不同意。

却又难敌一众反对声音。

于是便干脆换了宗门长老的位置,领个闲职,美其名曰隐居此地。

实则驻扎此峰,叫旁人都因忌惮他的能力地位,而稍歇要清退了这末峰的事情。

“倒没什么原因。”提及此事,余桓的神情带点朦胧的眷恋,“只是我母亲葬在此处。”

我先前从没听他提及过母亲的事,眼下不免诧异,却不好追问。

但余桓一眼看透我心中疑虑,便没隐瞒,只道:“我母亲并非修士,亦非妖修。她是一介寻常人家,不曾修炼,故而寿数短些。”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我正思索措辞,还不及接话,那头申时衍却竟开了口。

“你母亲……是寻常人家?”

我没理他,余桓也没理他。

碧色眼瞳只一略过申时衍,便又收回,望着我道:“先去见我父乾吧。”

我点点头,应了个“好”。

余桓说完,便低下头去,将法器中的几只小蛇崽都一一抱出叫醒。

而后,他才回头,对申时衍说了,自那日我与他大吵一架后的第一句话。

“这一路多谢你,灵石、法器,以及所用灵力,日后我都会还给你。”

申时衍僵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他才慢慢答出一句“……不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桓本想再同他说上几句,然而转醒的小蛇崽一个个开始神脖子蹬腿舒展身体。

他的思绪一下便被小蛇崽们占满了去,也便没功夫再与申时衍虚与委蛇。

申时衍敛了声,站在原地,垂着头,没有上前。

我搭着手替余桓安顿这几只才刚转醒的小蛇崽,边问:“你自己能行不能行?可要我帮着送他们回去?”

余桓答得极快,“你帮我带他们回去吧,他们同你熟悉,在你手上也好哄些。”

我当然没拒绝。

抱着实在睡不醒的,那最小的老五余雾,慢慢起身,这才想起来申时衍。

却只是那么一想。

我仍是没同他说话。

但他显然明白我和余桓这一回没打算带上他一起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的脚步半点没动,就停在刚出洞口的位置。

很识趣地没有上前。

只是在我与余桓迈步离开之前,他忽然又叫我了一次我的名字。

我下意识回头,却又在回神的瞬间收回视线。

刻意不去看他喊我时的表情。

余桓的脚步没停,在我愣神的这转瞬之间,已带着三只小蛇崽向前走了三五步去。

我便赶忙一掂怀中老五,再拉拉手上老三,快步跟上余桓。

林间风声簌簌,申时衍的声音很轻,却在一片的静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说:“祁烟,我在这等你。”

我没有停下,也没有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向前,追上了余桓。

那时我想,我同他之间是有问题要解决。

但不该是在余桓的事情之前。

但余桓显然也听到了申时衍的这一句。

他偏过头,侧目望向我,忽然问:“祁烟,你可曾试过我们缮兽山的特色美酒?”

我狐疑一瞥,实话实说:“我没喝过酒。”

宗门内戒律清规管得严,我平常本来也不重口腹之欲,一直都没尝过酒这玩意儿。

余桓闻言,便狡黠笑起来。

“那你一定要留下来尝一杯。我父乾承了我母亲的酿酒手艺,酿的‘风露饮’门内一绝。”

他说得神乎,不免勾起我几分好奇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然应下。

这回答余桓满意得很,唇角勾起,连脚步也轻快几分。

我觉得好笑,却没细问,只是随他一起走着。

直到七拐八拐,穿过细径和几处密集树丛,才到了一处贴着大红春联的门院。

余桓上前,深吸口气,轻敲几下门,才朝内门内叫了句“阿父”。

大门应声而开,门内却没个人影。

而与此同时,四周却响起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

“陪你娘亲,晚些回去。”

余桓就笑起来,点点头,重重“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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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桓表现得极其自然。

一个一个将那五只小蛇崽子都领进屋安置在座椅上,才又蹲下去,同他们交代起一会诸如一会见人要喊话之类的事情。

这些话与我无甚关系,我便索性在边上坐着,开始将视线放到这房中各处。

却才发觉,这房中的布置,分明并不像是一介妖修该有的。

非要说的话——倒是更像那些凡人的居所装扮。

什么鲜花香坠,在修行那漫长又枯燥无味的日子里,这些如同昙花一现般存在的事物,不会是修行之人所追逐的。

但说来……着实是好看的东西。

我难得碰见,一时稀奇,自然要多瞧几眼。

这自然没逃过余桓的眼睛。

他从正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同他问这问那的小家伙们中抽空分了个神,与我搭话:“我母亲生前很喜欢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么一解释,我便了然。

点点头,也称赞:“很好看。”

正说着,外头一阵疾风,卷着个一身孝衣的人转到我眼前。

他盯着我,一吐蛇信,张口问:“你不是喜欢喜欢英宗主么?怎么却领回来个别的天乾?”

“阿父,您不会打招呼的话,也可以不说。”余桓放开扯着他衣袖的余雾,径自走来,打断了他父乾那乱七八糟的问题,“她叫祁烟。”

我正要打招呼,却见那蛇妖“哦”一声,低头一看跟着余桓“哒哒哒”跑来的几个小家伙,又问:“这又是哪捡的五只蛇崽?倒很可爱。”

“阿父……”余桓叹了口气,“您还是先别乱说话了。”

那蛇妖便又“哦”一声,把视线落到余桓身上,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余桓默了片刻,不答反问:“阿父,您多久没去门内了?”

“忘了,二十年?三十年?总归他们无事找我,我也就不回去。”那蛇妖蹙起眉头算了一会,似是没算清,便索性放g这个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小事……”余桓犹豫片刻,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从头到尾全盘托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终究没有。

一句极轻的叹息之后,他用三两句话掩过了这一段经历。

“我有了孩子,却因意外受困不得已自己养了阵,如今脱困,便回家来了。”

余桓父乾那本来搭在余毅脑门上的大手霎时僵住。

他肉眼可见地呆滞几秒,才在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乎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余桓破罐子破摔,一指几只小蛇崽,又道:“我的孩子。”

“她的?”他父乾那凌厉的眼刀一下扫到我面前,语气不善。

我不及辩解,余桓便先挡在了我的身前。

“不是她,她只是好意替我照看孩子们,又送了我们回来。至于孩子们的乾势,我不知……是谁。”

他父乾的表情如遭雷击。

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只小蛇崽子的感觉明显要更强烈。

他们团团抱紧了,躲在余桓身后,一紧张,那身上的妖兽特征便都没藏住。

尤其是那一对毛色特殊的毛爪子。

“你不知?”他父乾显然也认出来那爪子的来源,视线一粘上,便半天也挪不开眼。

但开口还是谨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余桓不动声色地将那几只毛爪子挡了挡。

“我当真不知。”他答,而后便一转话题,“这些年多亏了祁烟替我照顾孩子们。”

接着,他从我和他父乾面前退开半步,正式介绍道:“祁烟,这位是我父乾,如今缮兽山末峰的山长,余远。”

“余山长。”我朝余远行了个礼,他照单收下,也回了我一个。

似乎是因刚才那一通误会,他眼下对着我,隐约有几分懊恼和抱歉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桓便很适时地又介入我们一人一蛇之间,笑笑道:“阿父,取一坛’风露饮‘来,好好答谢一番祁仙长吧。”

余远轻“哼”了声,小声骂道:“小没良心的,这‘风露饮’我十年才能得那么几坛,一回来你就给我张扬了出去。”

然而那言语之间却尽是宠溺,不见半分真真的怒气。

余桓冲我眨了眨眼,笑望着他父乾余远骂骂咧咧,从树下刨出个坑,松松土,翻出个酒坛子。

酒香味在坛子被翻出土堆的瞬间便已散开,却没半分辛烈的感觉。

我隔着小段距离,只闻见那’风露饮‘散出的,混着花露和云雾水汽的清香。

却也已能猜到这酒的品质不凡。

“好酒。”我赞叹。

“你不是没饮过酒吗?”余桓接话。

“只是没饮,见过许多,不妨我品评。”我回忆了一番宗门里头偶有的那些宴会,如此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回可该好好尝尝。”余桓柔声,“不过这‘风露饮’闻着清甜,实则极烈。常人饮一杯要醉三日。你尚不知酒量深浅,还是少饮一些。”

我嘴上应话,实则却根本没将余桓说的字印到脑子里去。

好容易挨到晚间,陪余桓哄睡完孩子,我已是筋疲力竭。

那盛满花香清冽的酒杯递到面前,昏沉的脑子里哪里还记得那饮一杯要醉三日的叮咛。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前前后后往肚里灌了多少杯。

总之……那满满当当的一壶酒,最终是叫我们瓜分得一滴不剩。

我头回饮酒,便是如此酣畅淋漓,实在爽快。

爽快得我饮尽最后一滴,将酒杯往桌上一置,便彻底躺倒,睡死过去。

记忆的最后节点,戛然而止在我杯中映着的一轮弯月。

那弯月晃晃悠悠,碎在了我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再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

我只知那又是一个有月无星的夜。

而那一夜的圆月格外亮堂,以致于,连从窗台落尽的月色都极尽无瑕皎洁。

我醒来,床边上的阵法便“刷啦啦”响动。

一转眼,余桓便披着月色到了我床前。

他长舒一口气,似乎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祁烟,你这一醉可吓惨了我。”

我不明所以,打了个酒嗝。

余桓“噗嗤”笑开,又缓缓道:“你睡了一月有余,当真吓人,我可再也不同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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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往后再也不喝了。

我麻溜起身,一拍脑门爬起来就想走。

余桓拦住我,问:“你去哪?”

我极自然脱口而出:“回宗门去啊,回云衍宗,不然还能往哪儿去?”

“你自己回去?”余桓又问。

“是啊。难不成你要陪我回去?”我本还纳闷余桓怎地多余这一问。

然而他迟疑片刻,却又一叹,道:“祁烟,申时衍还在外边。”

“申……什么!?”我如大梦初醒,这一酒意醉意全消了,“你方才说我醉了多久?”

余桓侧身,让出从床边可以直接看到窗外的一道距离,一偏头望着天上圆月,答:“一月有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默然半晌,实在不知如何回应。

我醉了月余,申时衍便在外边等了月余。

他可当真有耐心,也有这股闲劲。

“他常来吗?”我问。

“他没来问过,只待在林子里。每日貌似……就也只是采采花草。”

语罢,余桓静静片刻,似是心软了,又说:“祁烟,你再同他谈谈吧,兴许……当初他真给你留了讯息,只是阴差阳错,没能送到你手里?”

我不知道。

但……他这么一等月余,着实叫我一时半会没能狠下心。

过去之事尚且不算了解,也未盖棺定论,但起码……当下他所展示的诚意如此。

若他不再骗我,不再叫我重蹈覆辙,事情倒也绝非没有转机。

我想了想,还是点头,给了余桓一个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我才起身,便又被余桓一下摁了回去。

“你如今并没灵力护体,才刚酒醒,又是夜里,可还是别往外边去。”余桓的语气里难得带点不容拒绝的语气,“知道你心急,但左右也不差这一夜,等明儿个天亮了,洗漱一番再去吧。”

我心知余桓是真心为我考虑。

便没反抗,乖乖又躺了回去。

确是一夜无眠。

鸟鸣、晨露,与破晓的第一缕晨曦,共同交织成这新一日的到临。

我从床上爬起来,一推门,就撞见快到我门前的余桓。

他迎面与我对上视线,便笑笑,打起招呼来,“祁烟,早。”

我点点头,应了他一句“早”。

余桓冲我晃了手中那一套显然为我准备的换洗衣物,道:“附近有处温泉,我领你去洗漱,顺便舒缓舒缓精神。”

我自然道好,临走却忽地脚步一顿,呆问:“不对,你怎知我衣物尺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桓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笑道:“你我好歹也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我怎可能连你的体貌身形都记不清?再说,还有那帮你天天抱在怀里的小家伙们,他们对你可比我还熟悉。”

我低头,瞧了瞧完好无损的衣物系带。

虽已然不记得月余之前这腰带是不是系在腰侧这处,但总归……应当着实是没人碰过的。

我于是也没再纠结,回头关严实了这客房的门,又顺手一抚上头略微卷边的一对褪色春联。

这才快步上前,接过余桓手中的衣物,跟上他的脚步。

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一路上,心思总飞到这居所之外的申时衍身上去。

我又恨自己总这般纵容他,每每对他提不起气。

却又想迫切想见一见他。

在这个当下。

余桓自然也瞧出我的心思,便干脆道:“放心吧,今日他也还在呢。没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余桓的眼睛。

我气急败坏,硬是狡辩:“我没想问他。”

余桓故意拖着长音“哦──”了声,道:“你想见他。”

这回我说不出决然的、反驳的话,只好又争辩:“不想。”

余桓点点头,哄崽子似的说出一连串“好好好”,掩着笑走开了。

只留个信儿给我,叫我洗好了唤他,他来接我出去。

我没立即就答,“扑通”一下,把整个人都迈进池子里,仔仔细细搓洗。

嘴上虽说着不想,动作却违心地做得很快。

约莫一刻钟,便已清理干净,拎着余桓准备的毛布抖起发上的水珠,便用他留下的信物去了个信。

仍然带着点热气的水珠泼洒在地上,倏尔便叫清晨的凉给中和吸收了去。

我身上水气未干,又没灵力护体,被晨风一吹,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桓到时,我正又一个哆嗦。

他见状赶忙隔着几步,先送来一股灵力,替我蒸干了身上的水气。

我顺口道了句谢,余桓又乐了,顺着我这话调侃道:“给你留一半湿发,还是都去干净水气?”

我不明所以,问他缘何有这一问。

余桓一眨眼,似是早有预料,先退开我几步远的位置,才缓缓道:“申时衍的灵力比我充沛,想必做这种事也要更得心应手。”

我叹了口气,只觉既好笑又无奈。

自出了秘境之后,余桓脸上的愁容几乎不见了。

尤其回了他父乾这处后,更是凡说话便总笑笑。

一言一行之间,还总兜着几份机灵的鬼点子。

也同我在秘境中所见到的那份死气沉沉截然不同。

我本有些许的诧异,可仔细一换算,也便发觉余桓虽经历颇多,却终归年纪尚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折成寻常人的年岁,估摸着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年纪。

心思本就该这样活泼灵动才对。

先前那秘境之中的冤屈和无望,本就只是一时拷在他身上的枷锁而已。

没有磨难,余桓本就该是如此心性。

思及此,我低头,也一笑,默许了他这点捉弄性质的玩趣。

而后,等余桓自己闹够了,复又提起送我出去的事,我才一应和,随他向外走去。

门外,满目春景。

比秘境之中的颜色都更深更艳,满是生机。

我谢过余桓,又在门外盯着山下的精致欣赏许久,才又迈步。

这下是当真要走。

然而没走出几步,余桓复又追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改先前笑闹的神色,难得严肃,像是思虑、纠结了良久,终于还是拦下我。

朝我递过来一块带着蛇纹,嵌着块鳞片的石质信物。

余桓抿了抿唇,难掩纠结。

许久,他才说:“祁烟,我决定……下月就去那寒潭里头避世。但这信物,只要你用,无论在何处,我都能收到消息。若到时英宗主找上门来,一定要我的踪迹。阿父护不住那五只小崽,可否求你……给我递个消息。”

我其实尚有满腹疑问。

比如为何他好端端的突然又要避世去,比如这信物为何不交给他阿父,再比如……许多许多。

但我终究什么也没问。

我一点,将那信物紧紧握在掌心,只重重地承诺他。

若有那日,我一定,一定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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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便往来时的山下走去。

余桓给我指的路其实已足够清晰。

但他仍有几分不放心,于是便干脆隔着段距离,远远跟在我后边。

知道我一个个走过那些弯弯绕绕的障碍,抵达最后那段平坦通往来时洞穴出口的道路。

余桓才一下化了蛇形,“刺溜”攀上树枝,顷刻没了踪影。

那树上的枝叶因他这一番动作沙沙作响,坠下来几片,隐约带着淡淡灵力。

我接到手中看了,发现是个阅后即散的“一路平安”。

我定定等那些灵力散尽,才将手中的叶片一扬,继续向前走去。

不多时,便看到了申时衍。

和……满地采编的花环和绳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层层叠叠草编的物件,仍然鲜艳的压着已然枯萎褪色的,铺满申时衍脚边。

而他背对着我,动作缓慢而机械。

我一时不明白他这古怪动作背后的原因,便先停下脚步,在原地静静看了一会。

起先只是越瞧越疑惑,越疑惑越瞧。

直到他编了半天,终于停下,一低头又掏出另一个早干枯了的花环比来比去,我才恍然大悟。

他是在仿制,仍在秘境里头时,我随手给他编的那个花环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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