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传来李瑾柔轻轻的笑声,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过来。」
他轻轻掀帐,走至榻边,跪坐於地。李瑾柔微侧过脸,目光幽深,望着这个曾冷眼相对的戏子,如今低头贴地,为她守夜三日,竟连唇角也带着一丝讨好的颤笑。
「既这般想我,」她轻声,「那就证明给我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指了指床榻前熟悉的玉盒。
顾辞安指尖一颤,却未犹豫。他默默打开盒盖,挑出那支最常用的玉势,熟练地涂上润膏,跪坐在她榻前,一边脱下亵衣,一边双膝分开,将玉势对准x口,缓缓坐了下去。
冰凉异物没入,他倒cH0U一口气,额头沁出冷汗,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李瑾柔微微坐起,靠在枕上,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尾与因憋气而颤抖的小腹上,唇角微翘。
「唱一句给本g0ng听。」
顾辞安声音哑得不像话,却还是微颤着开口。那一曲《惜红衣》,原是情人离别之曲,今夜唱来,竟有几分柔情哀婉,几分痴意萦绕。
李瑾柔看着他,眼神中终於少了几分戏弄,多了几分复杂。
她知他已困於情狱,却也明白——那牢笼非她所筑,而是他亲手锁上的门。
7.
翌日晨光微弱,长乐g0ng中静谧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瑾柔坐在窗前,手指抚过案上那支昨夜未曾洗净的玉势,指腹黏着些许乾涸的润膏与斑痕。她垂着眼,神sE难辨,良久,才轻声唤人取水洗净。
侍nV退下後,她独自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前往偏殿。帷幔内,顾辞安跪伏於地,仍维持着昨夜侍立的姿态,双膝早已发红,额发微乱,亵衣覆身,却难掩疲惫。
「你一夜未睡?」
他的肩轻轻一震,抬头看她,嗓音依旧低哑:「殿下未休,草民……不敢安眠。」
她本yu冷笑,却不知怎的,那声嗤笑竟卡在喉头,化作轻声叹息:「你若这般懂事,早些日子何至惹本g0ng生气?」
顾辞安低眉顺目,神情恭敬却不卑微:「草民愚钝,恳请殿下责罚。」
李瑾柔望着他,眼底情绪翻涌,却仍未表露分毫。她轻声吩咐:「起来罢。」
他却未动,只是将额头抵地,声音颤着:「草民……求殿下允许草民留在殿下身边,不唱戏也可,扫地煎药、磨墨修书,草民都愿。」
这一拜,拜去的是戏子的尊严,也是男人的自矜。
李瑾柔静静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脖颈上那道还未褪去的红痕,与手背上一夜没抹药的青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忽然转身,不再看他,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去备车驾,本g0ng要去见母后。」
侍nV闻声应下。
顾辞安跪在地上,半晌未动,似未听清她的回应,却也不敢再问。直到g0ng门外车声渐远,他才撑着膝盖缓缓坐起,望向殿门的方向,唇角静静抿住,什麽也没说。
窗外芍药已开过一茬,花瓣落在地上,被g0ng人一扫而空,片叶不留。
李瑾柔坐在车中,撩起帘子望向窗外的槐花落雪,心中却浮起昨夜那人伏在她榻前的模样,咬着唇坐玉势,唱着情曲时,眼尾Sh红的颤抖。
她将帘子垂下,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却怎麽也静不下来。
她知道,那戏子已然不只是她的玩物。
但她更知道——
她若承认自己动了心,便再也拿捏不住那份主宰的快意。
8.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那日後,李瑾柔再未召顾辞安入殿。
整整七日,他像被遗忘的影子,被安置在偏殿,无人问津。偏殿内琴弦覆尘,玉势封盒,花香沉冷。他每日依旧练声、行礼,却再无召唤,再无声音落进长乐g0ng的阁檐下。
侍nV奉命不与他多言。他却仍每日清晨将熬好的汤药放在g0ng门外,每日午时静坐练唱,声音一遍遍回荡在空空的院落中,彷佛他还在某处等她轻声一句:「唱一曲给我听。」
第八日清晨,顾辞安终於鼓起勇气,在殿门前长跪不起,直至h昏。
李瑾柔隔着珠帘看着他,手指轻扣窗沿,神情平静得近乎冷漠。那日车上浮起的悸动,她藏得很好,连自己都几乎忘了。
可如今那人又回到她眼前,像条狗一样跪着,颈项脆弱,骨气无存——她却无法不看。
「殿下,他已跪了半日。」侍nV试图轻声劝说。
她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依旧淡淡:「本g0ng叫他跪了?」
「那……是否让他进来歇息?」
「若他真心为我,便跪得住。」她目光不动,却忽然道:「今日天Y,风凉,叫人将玉盒送去偏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nV一怔:「……殿下?」
她嘴角微挑,语气冰冷:「本g0ng赏的东西,不用也罢,当是给他些回忆。」
那夜,顾辞安被g0ng人擡回偏殿时,浑身Sh冷,衣袍早已沾满泥泞。醒来时,只见锦盒安安静静摆在床前,玉势排列整齐,连润膏都摆好,像是提醒他——这里是他的笼,也是他的榻。
他捧着那盒子,喉头像塞着什麽,久久发不出声。那夜,他抱着玉盒睡着,梦中像是又跪在她榻前,身上cHa着玉势,嘴里唱着曲,眼泪顺着下巴流进她掌心。
梦醒时,他发现自己亵衣Sh透,身下早已泄了JiNg。
他茫然坐起,手指握住玉势,手背颤抖。
——明知道她在试探,在疏远,在遗弃。可他还是,想靠近她。
9.
又过三日,春雨初歇,长乐g0ng外芍药绽满,花枝压栏。
顾辞安终於再次被召入殿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洗净自己,整束仪容,亲手将那盒玉势捧入手中,一步步走过g0ng阶。
李瑾柔坐於殿上,倚着青绦锦榻,烛火映着她眉眼,冷YAn无波,似是已忘了他。
他走到她面前,跪下,不再多言,只将玉盒举起,额头紧贴冰冷地砖。
「草民……从未奢求名分,从未妄想恩宠。」
「只求殿下……让草民留在殿下身边。」
他声音沙哑,却无b坚定:「哪怕只是做那案上的玉势,日日夜夜,捧着,cHa着,唱戏为您听……草民也心甘情愿。」
李瑾柔手指微微一紧,指节泛白。
他这话说得那样低微,却如刀锋入骨。
殿中无人敢出声,唯有烛火燃烧声与他额前Sh润的喘息交缠。
她终於起身,赤足踩过玉砖,来到他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伸手,抬起他下巴。
「顾辞安。」
他抬眼看她,眼中一片赤诚与卑微,却闪着光。
她忽然低声道:「你可知你刚刚说的,是何等下贱之语?」
「知道。」
他低声回答:「但殿下值得。」
李瑾柔怔住,x口泛起一GU难以压制的悸动,几乎要b出眼泪。
她转过头,语气沉冷,压下嗓音的颤抖:「那你就……永远坐着唱给本g0ng听吧。」
「本g0ng一日不喊停,你一日不许起身。」
「若有一日你唱不动了……那便给本g0ng跪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不动了……就倒在本g0ng脚下,Si了也好。」
他低下头,额贴地面,声音轻轻地,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安定:「草民,遵命。」
那夜之後,他夜夜坐在榻下,x中玉势未除,嗓音柔韧如丝。她坐在高处,看他如戏中人般千回百转,眼尾含泪,声声皆哀YAn。
他再不逃,再不拒,只为她一人唱尽人间悲欢。
戏终,烛灭,长乐未央。
她命他永不登台,只在她眼前,唱她一人听的戏。
而他,亦甘愿,成为她手中永远不会唱罢的角儿。
——春光无尽,Ai已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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