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我可以选择信任你……”
“自然,老师,我可是您的学生啊,您有什么话大可告诉我……”
“可还是,你却在骗我啊……”老师依旧是头也不抬,就埋着,像是在思忖什么一样,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时,语气明显在逐渐变轻,若有若无的声音就算是想要将这样一句话当作是没有听到给完全忽略过去也自然是不会被质疑的。
只是,哪怕即知识落叶扫地般轻若的声音依旧是被周一凡听得仔细,字字入耳,深刻入心,将整个人都给完完全全地震慑到撼动的地步。
周一凡完全不敢再说出什么话,甚至,连问老师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谎来给自己争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敢。就只是呆着,然后,一点点地拉开跟来事的距离,原本在说话间慢慢倾俯的也渐渐抬高,然后,缓缓后退。
他的身体反应出卖了他!它是由对自己的老师说谎的,只是,他却没有勇气承认,甚至连自己说过的某句谎话都不敢问,显然,他这个人的诚信度还远没有自己担保的那样那么多。
“我啊,在六年前,看到一个年轻人,捉着一个教授的脖颈……”老师的呻吟像是变得比之前的还要若,而且,是一点一点地弱下去的,就像是,有意用这种语气的变化来探测对方的心一样。
诚然,这个老是这样的计谋拿捏得恰到好处。周一凡已经是被吓到不敢动弹了,他就傻站着,站得从未有过的僵硬,但全身又像是完全用不上力气一般看着软趴趴的,就杵在一旁,双眼直直地看着那位一直坐着姿势似乎都没有改变过的老人。
“我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究竟在想什么,一凡啊,您说,什么情况下才会扼住别人的喉咙啊!我吧,也年轻过,也总看到听到‘扼住喉咙’这样的字眼,可是,得是带着多大的恨意啊……”
老师突然抬起头,看着像是退缩到了一旁脸色已然变得青黑的周一凡,那样的变化是很明显就能够被看出来的,如果老师是有意试探他,这样的目的已然达到了,而且效果出奇的号,可是,原以为那样的质问就是为了调侃一下周一凡,但看到他这么明显的变化却不打算将这样像是铁证的生理反应作为最直接嘲弄的借口,也不知是在做什么打算。
周一凡很明显是被吓到了,他就算尽可能保持镇定,可仔细听的话依旧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一点颤抖的声音:“老师,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那个教授是我多年的挚友,那个扼住他喉咙的人,是我的学生啊……”
“呵,老师啊,您看得清楚吗……”周一凡就算是想要最大程度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以就会被自己的还是呢过瘾出卖,而且,他的身体似乎也打算违背他极力伪装出镇定的想法了,他的手指指尖不自觉地哆嗦着似乎总能够在一秒的时间里触碰到无数次自己的裤子,就连包裹在衣布下的皮肉也渐渐萌发出了微微细细的汗渍。
“我看得清楚。”老师很笃定地看着周一凡,看不出来有意地的迟疑和恐惧,就像是下定了决心的证人一般,面无惧色,但是,也看不出来有一点的伤心,“那个行凶的人,就是我的学生。”
“也许,不是您想那个的那样……”
“什么人,会抓住一位长辈的咽喉?就算是同龄人的玩笑,这样的玩笑也失了分寸。”
“或许……哦,就只是演示,对,演示……”这是找了一个看起来还不算糟糕的理由吗,周一凡看着瘦一点的焦灼,只是,精神还存在嫉妒紧张后会表现出来的亢奋状态,他还不敢轻松,谨慎地看着老师,希望这样的答案能够被稍微认可。
“我在想,现在,那个学生知道了,会不会也会那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