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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艾米丽却完全听不见似的，劈头就问他：“你见到蝙蝠侠了吗？”
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
艾米丽满脸写着失望。
——啊啊啊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我刚刚不是说不要乱跑吗？”布鲁斯再问，这次的语气带上了少许谴责。
艾米丽心里一个咯噔，被发现了她丢下他偷偷跑出去了吗？！
不会吧？刚刚在院厅里那么黑,他应该看不见才对。
演技上线,金发姑娘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她扑到男人的怀里,用哭腔说：“我被人推撞了几下,也不知道自己跌到哪里去,之后就不见了你。”
“刚刚见灯光恢复了,我就跟着人流走，但在外面也没见到你,所以就回来这里找你了。”
……你明明就是回来找蝙蝠侠的。
布鲁斯用平静的目光审视着她，彷佛在判断她话里的真伪。
随后,花花公子的演技也上线了，他心疼的抱了抱艾米丽：“有受伤吗？”
“没有。”艾米丽在他怀里摇摇头。
“没有就好,我们应该安全了。”
“你没见到蝙蝠侠真是可惜了,你听见了吗？有人说是他救了我们！”艾米丽的眼睛简直在闪闪发亮，那股雀跃的情绪能够轻易的感染到其他人。
布鲁斯看着金发姑娘眼里单纯的向往,嘴角在无意识之下浮现出笑意。
他从那些崇拜超人的小男孩那里见过这种眼神。
“嗯,是蝙蝠侠救了我们。”
……
这场恐怖袭击在隔天登上了多家报纸的头条新闻,根据警方的说辞,发动袭击的是一个小型的恐怖组织，他们认为这座城市受到了诅咒，才会发生那么多不幸的事件,坚持自己是在替天行动,要解决罪恶的根源,因此对这群富豪下手。
艾米丽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他们的行为也不为别人带来不幸吗？还有脸说自己是替天行动？
订了票看接下来的几场歌剧的市民纷纷要求退钱，眼见无论是市民还是剧团的成员都处于恐慌之中，歌剧院被迫宣布关闭直到另行通知。
她作为哥谭广播电视的记者，又是事件的目击者，上司杰西让她接受自家电视台的访问，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受访者的身份上电视。
“我听见出事的时候你跟布鲁斯·韦恩在一起。”
接受完访问，杰西跟她闲聊了一会，关心她的精神健康。
“是的，我们本来在看歌剧。”艾米丽想了想，回答，“不过严格来而言，也不算在一起。”
“？”
毕竟他们只有在一开始和最后的时候待在一起。
听说他们在剧院里失散了，杰西一拍桌子，把艾米丽吓了一跳。
“布鲁斯·韦恩还是个男人吗？在那种情况之下他居然没有紧紧牵着你？”他愤愤不平的说。
呃，其实她也没指望布鲁斯能发挥什么作用，那可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当时说不定抱头瑟缩在座椅后。
“这样吧，我再帮你问问主播部那边缺不缺人。”杰西知道艾米丽跟布鲁斯·韦恩在一起是为了升职，他于心不忍，想早日带她脱离苦海。
“那就麻烦你了！”艾米丽露出了笑容。
离开前，杰西又一次担忧的问她：“你确定不需要请假几天吗？”
艾米丽摆手：“真的不用，相信我，我很好。”
她也以为自己会有PTSD，但每当她回想昨晚的事情，恐惧只占了很少的部份，几乎可以忽略不提。甚至，这对她而言是一段很珍贵的回忆。
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充当了蝙蝠侠的技术支援（虽然事先没有得到蝙蝠侠的同意），没有什么比跟偶像一起并肩作战更令人情绪激昂的事情了，每次想起都会忍不住热血沸腾。
但是出乎意料地，最让她印象深刻的不是这个部份，而是当她坐在控制室里监视每一个人的动向，她虽然不在前线，却看得比蝙蝠侠更清晰，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且她随时都能作出影响战局的改变。
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她开始明白师父为什么说一名黑客比最强的战士都更有价值，现在是资讯时代，能够自由的在网络世界里穿梭的人才是这个时代的精英。
这让艾米丽不禁产生了一个比利用布鲁斯·韦恩升职更大胆的想法。
……
蝙蝠洞。
“就跟你预料的一样，监控片段被删得一干二净。”阿尔弗雷德坐在超级电脑面前，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他算不算顺手帮了你一个忙？”
蝙蝠侠所留下的痕迹自然是越少越好，要么在行动之前把在场的监控镜头都废掉，要么在行动之后删除监控片段，这样蝙蝠侠的身份方才能在哥谭存活得更久。
这也是为什么仍然有很多人认为蝙蝠侠只是个都市传说，他甚少被拍摄到。
但歌剧院的袭击事故显然不适用于此，缺失了当晚的监控片段增加了他追踪的难度。
——又是同样的手法。
每一次发生难以理解的事件时，艾米丽·雪伦总是在场，他不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艾米丽·雪伦跟这些事件一定有某种关系。
巧妙的地方就在于，每一次艾米丽都是受害者，每当她遇到危险，就会有人出来摆平这件事，这让布鲁斯无法判断到底她本人就是黑客，还是有人在背后保护她。
如果是后者，那又是什么人？
线索被中断，只能从艾米丽身上找到答案。
当布鲁斯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着，代表他正在密谋什么，所以阿尔弗雷德在他制定出什么疯狂的计划之前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我看来，黑客的确与非法行为的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每一次，他都把能力用在正确的地方上，上次救了你，这一次救了上百位市民，难道这都不值得表扬吗？”
“说不定只是为了获取我信任的手段。”布鲁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谁都不能确保这场恐怖袭击不是由他策划的，为了引蝙蝠出洞。”
哦，他就知道，蝙蝠侠的脑袋里总是充满各种的可能性，一天不排除这些可能性他就浑身不舒服。
阿尔弗雷德认真的问他：“那你认为他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蝙蝠侠是一个象征，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的视线停留在展示柜里那套带着肃杀之气的制服上，彷佛在说给自己听，“出于好奇、嫉妒或者仇恨，无数人想看见他堕落，哥谭就是一个这么充满恶意的地方。”
没有人比蝙蝠侠更适合说出这句话。
“也有可能是他所说的那样，他真的只想帮你。”阿尔弗雷德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导，“说不定你可以带他出道，就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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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罗宾？这样我或者就可以早日退休了。”
布鲁斯立刻道：“迪克不一样。”
他之所以无法信任这个黑客，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产生的第一步来自“面孔”。当你确实的看见这个人，摸到这个人，心里才会踏实，建立起一套对他的认知——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信任是对等的，你想别人相信你，必须进行等价交换，显示你是值得被信任的。
迪克是他收养回来的孩子，他知道他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向迪克披露自己的身份，甚至训练他成为罗宾；正义联盟的所有成员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如果对同伴有所保留，他们又怎会愿意把性命付托于你？
但他对这个黑客一无所知，他们的信息极不对等。除非他站在自己眼前，否则布鲁斯不会考虑跟别人合作。
“那雪伦小姐呢？”老管家一语道破，“你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吗？”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所知的一面。我的是蝙蝠侠，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让我想想，雪伦小姐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什么？噢，不就是蝙蝠侠的粉丝吗？原来这个局在五年前就设下了？”老管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收获了布鲁斯无言的眼神后，语气才恢复正常，“退一步来说，她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会遭遇这些事情，我相信雪伦小姐不会为了见偶像一面而大费周章的请来恐怖【…】份子挟持自己，毕竟她还在为了升职而挣扎着。你应该好好的补偿她。”
姜还是老的辣，布鲁斯被自己的管家攻击得体无完肤。
“……我知道了。”他无奈的说。
阿尔弗雷德正要给他一些提议，屏幕上跳出一则提示。
他顿了一下：“……有人进入了作战频道，是未经授权的使用者。”
布鲁斯眼色一厉，加入频道，打开扩音。
【你好，蝙蝠侠。】
Well，speakofthedevil.
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即意会的去追踪讯号。
来人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上次跟你合作很愉快。】
布鲁斯配戴上蝙蝠侠的变声器，说实话，频道一直被黑让他有点不爽：“愉快？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这里不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我想你并不了解后果。”
【你不要试图去找我，我也不会去寻找现实中的你，除非你想测试一下你的防火墙的强度。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蝙蝠侠，我只关心你所做的事情，而我想成为你的一臂之力。】
“这是一种威胁吗？”他无动于衷。
【你会发现，你需要我。】机械的声音透着一份笃定，并且发来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个小小的见面礼，相信它会对你很有帮助。如果你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找我，你知道如何。】
布鲁斯没有立即打开文件，他必须先做个彻底的扫瞄，以防入面有什么恶意软件。
他望向阿尔弗雷德，后者对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发现。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布鲁斯冷酷的说，“况且，来面试的人一般会先介绍自己。”
另一头，艾米丽一愣。
……介绍自己？这样不就需要一个名字？
如果蝙蝠侠不提起，艾米丽倒是没有想过要取名字，但她的确需要一个名字来作为她的代号，方便蝙蝠侠跟她交流。
那边的人在等她的答覆，她不能把对方晾在那里半天来想一个华丽的名字，只好看看周围的东西取些灵感。
花瓶、电视、红酒……
目光最终落在手边那盘还没吃完的绿色蔬菜上。
半晌，机械音在频道里响起，语气正经来了一次自我介绍：【我叫西兰花，是一名黑客。】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忍俊不禁：“我敢打赌，没有罪犯会给自己起一个如此可爱的外号。”
【作者有话说】
叮——
艾米丽获得代号【西兰花】
完成日常任务【跟男友通话】
第一更来啦！下午会有第二更。
第24章
感觉到那边的人陷入了沉默,艾米丽立马后悔了——是不是这个名字太逊了，一点都不帅气？
……可是西兰花真的很好吃啊！水煮还是炒的都好吃！
不过无论怎么样，说出口的话已经无法收回来了，艾米丽窘迫的开口：【那么,我会等待你的好消息,晚安。】
然后就落荒而逃似的退出了频道。
她捂住自己呯呯跳的心脏,喝了一口红酒定惊。
她特意买了一枝红酒,先喝了两杯壮壮胆,才敢进入蝙蝠侠的频道。
艾米丽并非不好奇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但同时她也知道身份保密对英雄来说多重要。
一旦身份曝光,不止自身，连身边的家人朋友都会受到影响,何况哥谭里想蝙蝠侠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设法揭开他的面具,想要知道那底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她尊重蝙蝠侠，所以她不会去窥探他的身份。
当然,就算她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去大肆宣传就是了，但是为了双方的安全起见,她一个普通人还是不知情比较好。
况且不是有句话叫“不要见你偶像本人”么？为了不破坏偶像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保持距离才是王道。
不过想这么多也是杞人忧天,她压根黑不进蝙蝠侠的电脑,他的电脑系统肯定是最顶尖的，说不定比军用的还要厉害，她没有信心能找到漏洞。
再者,她的程式“随意门”要黑入一个装备,有着两个大前题,一是直接把程式殖入去，就像她黑了绑架她的货车及歌剧院控制室的电脑都是利用实体硬碟把程式灌进装置里面；二是透过公共网络，用IP地址定位对方的装置再顺着网络黑进去，她发给蝙蝠侠的那份文件就是这么来的。
前者是不可能的，要这样做她必须先摸到蝙蝠侠的电脑，这根本不可能，如果蝙蝠侠的据点那么随随便便的被找到，他也不用在哥谭混下去了；至于后者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可是除非蝙蝠侠在互联网留下了痕迹，例如IP地址，否则她无法透过公共网络黑入对方的电脑。
同一时间，布鲁斯把那名黑客……自称“西兰花”的黑客发在频道里的文件扫瞄了一遍，确认里面并没有恶意的程式或软件才打开了文件。
这一打开，他的眼睛里便涌上了异色。
阿尔弗雷德也不禁发出一声“哇哦”。
文件里面有几份档案，都是企鹅人的赌场洗黑钱的证据，所涉及的金额上亿。
□□喜欢经营赌场的原因除了赌博业的油水很充足以外，还有就是赌场很适合用来洗黑钱。
赌场每日的资金流动频繁，而且金额都很大，是个很适合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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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法途径获得的资金，例如毒/品交易、人口贩卖、武器买卖等，变成合法资产的地方。
“西兰花”破解了那份他没能破解的加密文件。
要获得那份文件并不难，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解密。他的频道也一样，明明经过了复杂的数码化编码，却照样被这人进出自如。
布鲁斯自问，如果他要破解同程度的编码，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虽然蝙蝠电脑的防御是顶级的，但他得承认他的电脑技术不是顶尖的，他是一名侦探，而非专业黑客。
这的确帮了他一个大忙，但同时黑客也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企鹅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偷取了自己的重要文件的人。
但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本的问题，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愿意这样做？别跟他说是为了伸张正义，布鲁斯不相信这一套。
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感叹：“我还是今天才知道，打击罪犯原来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情。”
“……”
这话听起来是在损他，布鲁斯用眼神控诉：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不过阿尔弗雷德的话并不无道理。
网络世界是个很复杂的地方，但处处都有漏洞，黑客可以安坐在家中，潜入一些蝙蝠侠无法进入的地方，获得他们的机密资料。
这就是黑客的可怕之处。
这样的人才，肯定会被哥谭的地下势力争抢，甚至不惜为了他而动手。
看来他有先下手为强的必要。
……
两天后，艾米丽在电视上看见警方获得了科波特家族名下数个赌场洗黑钱的证据，把科波特家族的所有赌场都封锁了，企鹅人以及家族的多名成员被拘捕。
事件在哥谭引起了轩然大波，科波特家族可是哥谭的四大家族之一，企鹅人又是哥谭势力最大的□□老大之一，他和黑面具掌握了近70%的地下势力，GCPD盯他盯了好多年，还请过企鹅人到局子喝茶，但最后都因为没有检察官愿意冒风险起诉他，而一直被他逍遥法外。
所以企鹅人被拘捕成了一宗惊动全城的大新闻，同时也GCPD这一年以来最大型的行动，虽然抓到人不代表起诉成功，但戈登局长说了，这次会正式对企鹅人作出起诉。
市民开始见到正义曙光的同时，哥谭的地下势力却人人自惶。
——连企鹅人都被搞了，他们最近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用犯罪来打击犯罪，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
无名英雄艾米丽一边看新闻一边跟男友聊电话。
“戈登局长现在一定忙不过来了，如果企鹅人这次真的被定罪了，犯罪率应该会下降很多吧？”她沾沾自喜。
“是的，然后蝙蝠侠就可以失业了。”布鲁斯幽默的说。
自从艾米丽在歌剧院里向他问起蝙蝠侠的去向，她顺势打着“被蝙蝠侠拯救后对他产生兴趣”的旗子，不再对蝙蝠侠避而不谈，他们现在已经会大方的提起这个名字了。
如果蝙蝠侠真的失业了，她应该会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他终于可以休息，不用天天在刀口上舔血，难过的是再也见不到他。
艾米丽开玩笑道：“不知道GCPD会不会给他发退休金？”
布鲁斯“免为其难”的说：“如果没有，看在他救了我们的份上，我会亲自给他发一笔奖金，让他在湖边买一间小屋养老。”
艾米丽被逗笑的同时又放心了，有布鲁斯·韦恩这个金主爸爸，她总算不用担心蝙蝠侠的退休生活了。
她好奇道：“我听说他的蝙蝠车是你资助的，这是真的吗？”
“如果我有那么酷的一辆车，一定不会送给别人，他已经花了我足够多的钱。”
布鲁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好像孩子闯了祸要帮他擦屁股的家长，艾米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过她得同意，蝙蝠车真的超帅的！被布鲁斯开倒是有些浪费，这人大概会拿它去泡妞。
“我听戈登说，起诉企鹅人的证据是蝙蝠侠交给他的，但真正的来源是一个黑客。”布鲁斯用一种八卦的口吻对她旁敲侧击。
艾米丽：“……！”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的吗？！戈登局长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跟布鲁斯说？！
艾米丽后怕的问：“那你觉得蝙蝠侠会向那个黑客提供人身保护吗？以防企鹅人去寻仇？”
虽然她很小心的没有留下痕迹，回想起却还是会忍不住一阵心悸，她一个小市民如果被□□老大发现了她就是送他进局子的幕后黑手，后果不堪设想。
艾米丽想着就觉得心里有不平衡，她可是狠狠的得罪了企鹅人！蝙蝠侠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把她黑来的证据交给GCPD，人就没影了！
拔尸吊无情吗这是？！
她又不好意思再摸进蝙蝠侠的频道催促他，只能一直干等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回答：“他说连蝙蝠侠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我想他暂时是安全的。”
艾米丽总算安心了一点。
他们又聊了一会。
“这周要去看电影吗？最近有不少电影上映了，当中有一部是我投资的。”布鲁斯像个炫耀玩具的小孩一样向她发出了邀请。
“那为了不让你的投资血本无归，我们得去贡献一些票房。”艾米丽打趣道。
“你这么贴心，看来我必须在哥谭最好的餐厅留两个位置了。”
不知道是否错觉，艾米丽感觉到布鲁斯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比以前变得更进取了些。
她把这当作感情升温。
……
说好了要一起去看一场电影，布鲁斯却临时被一个不请自来的小麻烦困住了身，暂时走不开。
【抱歉，我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一下最近的事情。】
——艾米丽收到布鲁斯发来的这条短讯后，他就彻底的消失了。
……呵，屁的感情升温，这狗男人不配。
好吧，连接被绑架和遇到恐怖袭击，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也情有可愿，艾米丽只希望这不是一个用来甩开她的借口。
即使心里颇有怨言，但她不想成为一个黏人的女友，只回覆了这条短讯便再没有去打扰他。
起初，她以为布鲁斯说的“一些时间”可能是两三天，但是直到第六天，艾米丽仍然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布鲁斯的消息，她终于坐不住了。
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布鲁斯的花边新闻，他应该不是在外面跟别人好上了，但冷淡是分手的讯号，她熬过了绑架和恐怖袭击，她不容许自己一无所获。
她也不容许自己是被甩的那一方。
于是在隔天早上，艾米丽来到韦恩庄园。
她带着精心挑选的拜访礼物，敲响了宅子的大门，心里祈求着布鲁斯在家，不然她就白走一趟了。
不消一会有人来开门，艾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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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那是阿尔弗雷德，举起手准备跟他打招呼，看清楚门后的人时，手却僵在半空。
开门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孩，黑发绿眼，约莫十一、二岁。
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说】
漫画里杰森是蓝眼，但我更喜欢《红头罩之下》的绿眼小杰鸟，所以就用这个设定啦！
接照国际惯例，入v应该要三更的，但我写不完！（超大声
所以明天继续双更，中午更新！
上章忘了说明加更机制，在这里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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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貓可可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楠木11瓶；打分：-29瓶；是你啊5瓶；文雅控(*^﹏^*)Triste、kakakwok、M.jiang、太太的嘴，骗人的鬼:(、我见青山多妩媚、无人生还、诗酒趁年华1瓶；
第25章
“这位是韦恩老爷刚收养的养子,杰森·托德少爷。”阿尔弗雷德带着笑容的介绍道，“这位是韦恩老爷的伴侣，艾米丽·雪伦小姐。”
刚才，就在艾米丽跟男孩在门口互瞪的时候,老管家及时出现了。
见到这个还没有她胸口高的孩子,艾米丽感受到欺骗。
——说好的需要时间消化呢？你咋消化消化着就收养了个孩子？？
她向布鲁斯·韦恩表白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还要讨好小孩！
一脸不羁的男孩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艾米丽。
他虽然眼神有点凶,但其实长得不差。
不,应该说很标致。
……所以这是布鲁斯·韦恩的爱好吗？到处收养黑发的小男孩？
他的性/癖已经扩展到孩子身上了吗？！
“所以你会成为我的母亲吗？”杰森问。
他眼中没有抗拒也没有期盼,只有纯粹的好奇。
因为偷蝙蝠车的轮胎被抓个正,杰森误打误撞的被蝙蝠侠捡了回去,这才搬进了韦恩庄园没几天，尽管他的适应能力很强,成为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显然是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还没有摸熟韦恩庄园,这就出现了一个疑似会变成他养母的漂亮女人。
杰森不常看报纸，这对犯罪巷的流浪孤儿而言是一种奢侈品,他不关心外面发生什么事,光是活过一天就足够他烦恼了，不过从垃圾桶捡到报纸的话还是会看一看打发时间。
至少那对什么都没留给他的父母教会他识字。
所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新晋父亲有每月换女友的习惯。
艾米丽被他问住了。
不,他爸是个浪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她也不打算成为韦恩夫人,所以他们之间只是玩玩的。
但碍于阿尔弗雷德就在一旁，她不能把话说得太直白，也不想扭曲这孩子对感情的价值观。
“这个嘛,顺其自然就好了。”掌握语言的艺术是记者的基本技能,不用回答就把问题抛回去,“你想要一位母亲吗？”
杰森犹豫了一下，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然后道：“不知道。”
他的态度就是无所谓，相比这个，他更加关心应该如何说服布鲁斯让他成为下一位罗宾。
杰森是个很会观言察色的孩子，这跟他的童年经历有关，他能感觉到艾米丽对他没有恶意（你知道的，有些人会介意另一半带着个拖油瓶），只是有些惊讶，所以他也没有表现出抵抗，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还会觉得他看着挺乖巧的，至少艾米丽是这么认为的。
说实话，他现在还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从一无所有到什么都有，就算从今天起他多了一位母亲，他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艾米丽真的很不擅长应付孩子，只好向阿尔弗雷德投去求救的目光：“潘尼沃斯先生，请问布鲁斯在吗？”
“在的，不过他还没有起床。”阿尔弗雷德笑吟吟道，“不如你去叫醒他？”
这倒是个好提议。
在热心的管家的带领下，艾米丽第一次来到男友的房间。
进去了，却有些失望——好普通的摆设，房间，床、衣柜、书桌，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完全看不出个人的性格。
上回她喝醉了，布鲁斯情愿让她睡养子的房间也不愿意带她回自己房间，让她以为他房间里有什么不见得人的秘密，例如他是个重金属乐团的粉丝，墙上贴满了海报，或者是个二次元宅宅，堆满了各种美少女的手办……
结果这么正常。
床上趴着睡的男人裸着上半身，放松的背肌和二头肌软软的看着手感很好的样子。
但此时她却没有心思去欣赏布鲁斯的肌肉，她很难不注意到他身上斑驳的疤痕，有些已经浅得几乎看不见，看来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有些却带着未散的瘀血，更离谱的是还有未拆的缝线。
这人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玩极限运动也不知有个限度吗？
艾米丽来了气，忍不住戳戳他的脸庞：“起床啦，懒鬼。”
布鲁斯睁开眼睛，视线慢慢对焦到金发姑娘的脸上。
“……艾米丽？”
只有在韦恩庄园他才能进入熟睡状态，所以未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艾米丽的走近。
“你怎么来了？”
艾米丽觉得他这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坐在床边向他抱怨：“你好几天都不回覆我的讯息，担心你有事就来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布鲁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眼皮又开始打架。
见他没有打算起床，艾米丽干脆爬上床跟他一起躺。
布鲁斯用意志力翻过身来，打开手臂，让她躺在他身上。
艾米丽不客气的枕在他饱满的胸肌上。
他想亲艾米丽，却被她一脸嫌弃地推开：“你还没刷牙呢。”
男人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
艾米丽躺上来后，布鲁斯反而没什么睡意了。
“你见过杰森了吗？”
“见过了，所以你是心情不好跑去捞了个孩子回来治疗心灵创伤？”
“……这事很复杂。”布鲁斯顿了顿，“如果杰森对你说了些粗鲁的说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是犯罪巷的孤儿。”
艾米丽一愣，几秒后方才道：“这样啊。”
接着又抛去控诉的眼神：“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先跟我说。”
布鲁斯正想回她“下次一定跟你说”，幸好在说出口之前意识到这句很不妥，马上改口：“是我不对。”
艾米丽示威似的哼了声，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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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发尾，问他：“你觉得我去染黑好吗？”
柔软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他的胸口，有点痒，彷佛在挑逗。
“为什么突然想染？”布鲁斯的目光落在艾米丽的睫毛上，眸光不带什么温度，好像在想别的事情。
“你好像很喜欢黑发。”她抬头，试探性的道。
“你这样就很好。”布鲁斯亲吻她的发顶，“它们这么漂亮，失去光芒就可惜了。”
不管是不是骗人的情话，反正她听得很开心就是了。
艾米丽拍拍他的胸口：“你该起床了。”
男人满脸写着不情愿：“再睡一会，阿尔弗雷德不会那么快就来叫我们的。”
艾米丽花了几秒钟才理解他的意思。
难怪管家先生刚刚关门的时候笑得那么……意味深长。
“那我们要不要弄点声音，好让你可以睡久一点？”艾米丽狡黠的眨眨眼睛。
“什么声音？”男人突然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呼出，磁性得让人耳朵发麻的声带振动着，“像这样吗？”
艾米丽忍不住“呀”了一声，整个人往旁边一缩。
上次帮她戴耳环的时候布鲁斯就发现她的耳朵特别敏感。
见艾米丽瞪过来，他轻浮地挑了挑眉毛：“要演就要演的逼真一点。”
艾米丽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假戏真做的好机会。
就在她不甘示弱的把男人压在身下准备也让他发出点声音之际，有人来敲门。
“布鲁斯！你说过今天要一起踢球的！”
……臭小孩。
……
布鲁斯起得晚，艾米丽和杰森都已经吃过早餐了，他草草的吃着白粥时他们正在一口一块小甜饼作为饭后甜品，老管家在旁边笑呵呵的添着饼干，生怕他们吃不饱似的。
“好了，再吃就要蛀牙了。”布鲁斯适时的开口提醒。
嘴巴两边鼓得像松鼠的杰森咀嚼的动作一顿，依依不舍的放下小甜饼。
艾米丽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炫耀似的取走被他放下的小甜饼。
绝对不是因为刚刚被打断了温存的时间才故意复仇。
然而她春风得意了没多久，布鲁斯又道：“你也别吃太多，上镜会胖。”
“……”
于是艾米丽也默默的放下饼干，一大一小两双绿色的眼睛带有一模一样怨气。
韦恩庄园有个很大草坪，放眼过去看不见尽头，布鲁斯带他们过去，架起了两个小龙门。
艾米丽坐在草地上，喝着阿尔弗雷德特调的杂果宾治，悠然自得的看两个大男孩踢球。
布鲁斯的身姿很灵活，明明是个大块头，速度却不慢，把脚下的球扭得杰森碰都碰不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抬腿射门，球网扬起漂亮的浪花，已经是5-0了，杰森一个球都没进过，那张小脸上写满了不甘心，他气喘呼呼但眼睛闪烁着好斗的光芒，这孩子的体力也是好。
虽然没怎么出汗，但也许是嫌热，布鲁斯把t-shirt脱了，一身贲张的肌肉看得艾米丽口水直吞。
布鲁斯走来问她：“要一起玩吗？”
艾米丽摸摸嘴角，然后摇头：“我不会踢球。”
“没关系，杰森也不会。”
杰森：“……”
他咬牙切齿的对艾米丽说：“我们一队，把他的龙门射穿！”
观众艾米丽换上方便活动的衣服，加入了这场父子大战之中。
她的运动神经并不发达，但手脚还算协调，除了一开始不断的掉球，踢了一会已经能带球小跑了，布鲁斯明显让着她，她带球的时候只会在一旁看着，不会上前去断她，明晃晃的差别待遇。
即便如此，布鲁斯还是压着他们打，他的进球已经累积到九个。
杰森的表情都快要凝固在脸上了，好像在怀疑人生。
在新一局开始之前，艾米丽悄悄跟他说：“别灰心，我等等给你制造机会！”
男孩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开始新的一局，球权在他们这边，就在杰森带球的时候，布鲁斯去防守他，他不得不停下来，布鲁斯的体格太强壮了，把他撞开过好几次，杰森在思索要怎样扭过他。
这时艾米丽突然上前张开双臂，将男人抱住！
使出了舍身技的艾米丽大喊：“就现在！”
杰森一个加速，来到龙门前直线抽射，终于进了第一个球！
眼见破蛋了，艾米丽比杰森还要兴奋，把他抱了起来转圈庆祝。
没想到这孩子看着瘦瘦的，却意外的沉。
脑袋被埋在艾米丽胸前的男孩脸蛋一红，拍拍她的手臂：“放我下来！”
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那双钢蓝色眼睛里浮现出带有温度的笑意。
“等等，这是犯规了吧？”布鲁斯好笑又无奈的说。
“犯什么规？这里又没有球证！”金发姑娘脸上沾了泥巴，但笑容灿烂得比阳光还耀眼。
【作者有话说】
我复活了，我又倒下了，我先躺一躺，晚点再写第二更TT
谢谢小天使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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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艾米丽出了一点汗,布鲁斯没怎么出汗但身上有点脏，一直在跑来跑去的杰森像从水捞上来一样，还特别脏，他们三人一踏进宅子就被阿尔弗雷德赶去洗澡。
阿尔弗雷德默认艾米丽用布鲁斯房间的浴室（布鲁斯：……）,把干净的毛巾送到他的房间去,然后功成身退的管家去打理别的事情。
艾米丽拿起毛巾和自己的衣服,勾着嘴角问布鲁斯：“要一起洗吗？”
“你先洗。”他在看手机,眼也没抬。
她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再被拒绝她就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独处的机会更少,而每次布鲁斯都不会主动向她索求什么。
就算只是为了利益而交往，她想要的可不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艾米丽肆无忌惮的在布鲁斯面前脱衣服。
感到她的动作,布鲁斯终于分出了注意力，视线黏在她身上再没有移开。
“怎么？我喜欢先脱光光再进去啊。”艾米丽把上衣扔到一旁,眼神无辜，声线带着令人酥麻的娇嗔。
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虽然不是特别丰满的那种,但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在比例上接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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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故意背对他,俯着身慢条斯理的解开运动裤的带子。
而蝙蝠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目光幽深,喉结微不可察的上下滚动了下。
“进去。”布鲁斯声音沙哑。
……
莲蓬头的水在哗拉哗拉的流,镜子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今天的温度似乎特别的高。
艾米丽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布鲁斯好像被打开了某种开关,撕掉了那层绅士的伪装,整个人变得很有侵略性,高大的身型足以将她锁死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
涂沐浴乳的时候，艾米丽勉强得到喘息的空间，看见布鲁斯胸前大片触目惊心的瘀伤，眉头轻蹙：“这是怎么弄的？你该不是去打架了吧？”
“攀石的时候撞到的。”布鲁斯随口说。
“一定很痛吧？”她低头在瘀青上印了个吻，像是祝福。
男人自动自觉的接过莲蓬头冲掉她身上的沐浴乳，她闭着眼睛享受淋浴服务，冲干净后他又贴了上来，大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脸埋在她的颈窝。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他必须微微的弯着腰。
艾米丽有种一直对你爱理不理的大猫终于主动黏过来的成功感。
像撸猫一样，她摸了摸布鲁斯湿漉漉的发顶，这个地方她平时够不到，穿着高跟鞋的时候勉强能够到，但男人一般不喜欢发型被弄乱，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不过他体型太大，与其说撸猫，比较像撸大狗。
可能是不习惯被摸头，他抬起脸，蓝色的火焰在眼里寂静地燃烧，艾米丽觉得他这副被欲望驱使的样子份外性感。
无声的对视持续了一阵子，带着暗示般，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嘴唇上，再慢慢回到那双比平时更明亮的眼睛。
之后她什么都没做，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被水蒸气醺出胭红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
热度在蔓延，布鲁斯先动了，低头堵住她的唇，浴室里的厚雾模糊了两个纠缠的身影。
……
他们足足在大半个小时之后才从浴室出来，艾米丽的手和脖子都酸，所以她理直气壮的让布鲁斯帮她吹头发。
布鲁斯脾气很好接过吹风机，用柔风帮她吹头发。
她的前男友们大多都只想快快了事，把吹风机的档数调到最大，使劲的吹，但布鲁斯不一样，他很有耐心，还会时不时用手指温柔地梳开打结的地方。
艾米丽在镜子中打量着他的侧脸。
在交往之前，她对布鲁斯的印象只停留在哥谭首富和花花公子上面，这种片面的印象在经过相处之后刷新了不少，发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面貌。
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很体贴也很温柔，除了对她全无爱意以外没什么好挑剔的，不过她也没资格说人就是了。
但这就是全部的他了吗？
布鲁斯就像跳探戈的高手，你进时他退，你退时他进，把距离拿捏得刚刚好，他从来不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情，你问他什么就答什么，丝毫不给你了解他的机会，令人沮丧又无可奈可。
她哪里看不出当布鲁斯用情话来哄她的时候，眼底其实没什么情绪。所以就算有过心动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快就会消散，她从不把那些情话当真。
她不认为她看见的就是他最真实的一面，这能从他的一些细微的反应上找到端倪，她起初是不在意的，但最近却禁不住心痒痒。
艾米丽知道自己不应该有好奇心，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那是坠入爱河前的征兆。
好奇心会杀死猫，别看他们之间好像很甜蜜的样子，其实她没有信心能驾驭得了布鲁斯，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是任何人的囊中之物，你能享受他的好，却不能永远的占据他。
可是他越是自恃，越是让人想解开他身上的迷团。
想把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面貌，都一一揭开。
如果不是最近被蝙蝠侠分走了大部份的注意力，她可能会忍不住过分关注自己的男友，现在这样正好，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彼此都不会过问太多。
而且艾米丽隐若的感觉到，如果她跨越了那条界线，距离分手的日子就不远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布鲁斯问：“在想什么？”
她回神过来，对他眨眼：“我只是饿了。”
他们到客厅的时候，杰森正在看电视，似乎等了有一段时间的样子，见他们终于出来了，冷哼一声：“好慢，你们这是在浴缸游泳了吗？”
看他的眼神，分明知道他们为什么姗姗来迟，这孩子意外的懂得还挺多，艾米丽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是啊，布鲁斯的浴缸太大了。”
杰森捂住额角，不满的瞥了她一眼。
阿尔弗雷德贴心的为运动过后的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见管家端出了一盘起司西兰花，艾米丽心中一喜，布鲁斯却眼皮一跳。
注意到他的异样，艾米丽问：“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什么。”就是见到西兰花有点胃痛。
用完午餐，艾米丽见时间差不多，她下午有自己的计划，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耗下去，提出要回去。
布鲁斯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在这里陪杰森吧。”艾米丽亲吻他的脸颊。
杰森和阿尔弗雷德一同送她出去，她的优步来了，男孩酷酷的向她挥手。
“拜，艾米丽。”
经过了那场足球比赛，艾米丽和杰森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现在他们会直呼对方的名字了。
“拜，杰森。”她笑意盈盈，“改天再一起踢球吧，我们要狠狠的灌布鲁斯十球。”
杰森嘴角上扬：“这个当然。”
……
从韦恩庄园回到市区，艾米丽去看电脑设备，她的电脑是时候要来个全面升级了，CPU和母板都用了好多年。
电脑配件都不便宜，她含泪刷卡，当黑客果然会穷。
回到家，艾米丽给妮娜打了个电话，跟她分享自己终于把男友看光。
听完她的描述，妮娜错愕道：“Damn，真的那么大？”
“没有骗你。”
好友笑嘿嘿的八卦她：“你帮他了，那他帮你没有？”
艾米丽什么都没说，只悠悠的“嗯哼”了一声。
Get到她意思的妮娜再次感叹：“Damn.”
晚上终于把所有设备都弄好了，艾米丽重新开机，正要检查运行得顺不顺畅的时候，屏幕上跳出了一则通知。
——蝙蝠侠进入了频道。
第27章
虽然对方看不见,但艾米丽还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彷佛面试官就坐在对面。
启动变声app，进入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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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已经有答案了？你考虑的可真久。】
蝙蝠侠毫不废话，直接了当的问：“你的动机是什么？回答我。”
艾米丽深吸一口气。
【想让这座城市变得更美好的人不止你一个,蝙蝠侠。我不能像你一样游走在前线打击罪犯,所以我敬重你,我所擅长的只有电脑,找出他们犯罪的证据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为什么是我。”他把疑问句说得像陈述句一样。
【因为我害怕。哥谭是个多危险的地方,你应该最清楚。我去盗取黑【…】老大、超级罪犯、高层官员的资料伴随着极大的风险,我害怕被寻仇,不像你，我没有做好随时为了正义而舍身的准备,我是个胆小鬼，因此这一切要以你的名义来进行——我需要你来承担我有机会遇到的一切危险。】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在哥谭，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还有谁是可信的。】
她的想法很自私,却也很真实。
艾米丽没有舍身取义的觉悟,她不是超级英雄，只是个有一技之长的普通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她天天都在担心会不会被企鹅人报复,最近整个人都变得警惕了不少,走在街上都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她想成为主播的理由也一样，因为她想避开危险，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有超人在场,她必须为自己的未来作打算。
正是因为知道“牺牲”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所以她对每一位英雄都抱有最崇高的敬意。
蝙蝠侠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但仔细一想，这的确是普通人会有的思维。
他与死亡并存了太久，几乎忘了安逸的日子是怎样的，他跟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渐行渐远，也许永远都回不去。
——相信他吗？
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我不能向你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除非你愿意透露你的资讯。”他说。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你只要把我所搜集到的证据，以你的名义转交给相关的单位，就像你对企鹅人做的那样，那么他们便不会找到我的头上。简单而言，你要代替我成为靶子。】艾米丽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人了，蝙蝠侠。】
她并非相信不过蝙蝠侠，但身份如此重要的资讯，越少人知道则越安全。
那边的人没出声，好像在考虑。
良久，蝙蝠侠似乎冷哼了一声：“要找我的话，在这个里频道留下讯息便可。”
“反正你已经把它当成了自己家门。”
电脑前的艾米丽握紧拳头，无声地做了个“yes”的口型，无视了对方的抱怨。
【如果你有需要解密的文件，或者需要盗取谁的电脑里的资料，我可以帮忙。】艾米丽滔滔不绝的说，连机械音都彷佛带上了一丝活泼，【我也可以参与你的行动，就像之前在歌剧院——】
蝙蝠侠冷冷的打断她：“你要求的太多了，我不发薪水。”
不等她回应，蝙蝠侠就离开了频道。
……跑得真快。
不过蝙蝠侠愿意接纳她已经是一个很好开始，为了让上司满意，她努力就是了！
艾米丽充满了行动力，继续她原先要做的事情，刚好检查完电脑的运行，确认顺畅没什么问题的时候，就看见蝙蝠侠把一份加密文件上传到他们的频道。
没有备注，但她清楚他的意思。
于是艾米丽整晚就在为蝙蝠侠打白工，三小时后终于把文件破解了，她虽然好奇却没有偷窥里面的内面，还是那句话，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把文件传过去，然后……然后那边音讯全无。
……夸她一下会死吗！
……
隔天是监狱探访的日子。
每个月都有一天的探访日，那天艾米丽不论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会推开去见她的父亲。
七年来每个月如是。
从艾米丽有印象以来，父亲就是大家眼中的烂好人，他乐于助人，对于有需要的人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援手，从扶老人家过马路，到帮邻居修水管，甚至借钱给朋友（不出意料地，这些钱并没有回到他手里），他觉得只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里，就是自己的责任。
小时候她很崇拜这样的父亲，长大了认识到现实后，却会为他这种性格而感到忧心，连一开始很喜欢他的责任感的母亲也渐渐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