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谢柚柚叫住了越走越快的达米安,“不需要走这么快。”
达米安扭过头看到了表情平静的好像来度假一样的谢柚柚，眼里的不满好像要溢出来，“你就不能走快点？”接着他低头看着谢柚柚的腿，嫌弃地说道,“果然腿短就是走得慢。”
谢柚柚没有说什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达米安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半开的柜子。
大概过了几秒钟，有一双手伸出来，慢慢地把柜门合上了，同时伴随的还有女人不好意思地声音，“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不过这两个新来的小鬼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达米安看着那双微微有些黑紫色的手指从缝隙里缩回去，催促地看着谢柚柚，“我们快点走！”见到女孩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实在忍不住上手推着她的背前行。
谢柚柚对于达米安有些举动没有什么表示，抽出空隙问了谢昭的进度，等到距离柜子有些距离后才扭头小声地告诉达米安，“谢昭和迪克哥哥已经进来了。”
达米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手下的动作不停，眼神在走廊两边的房间划过，踮起脚尖往房间内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就继续前往下一个房间。
“父亲呢？”他突然想起了布鲁斯也还在外面，停下来走到谢柚柚面前看着她问道。
谢柚柚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父亲当然和克拉克叔叔在一起。”
达米安眯起了眼睛，警惕地看着谢柚柚，“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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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伪装后的迪克和谢昭进入了鬼屋，两个男人光明正大地花钱通过后门进来，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面相觑。
“你确定是在这里？”迪克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着这里，只觉得这里比外面的温度要低上不少，下意识地合拢了衣服，“但这里是不是有点儿太冷了？”
“医院的温度低一点很正常。”谢昭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扭头看向捂紧衣服的迪克，“这么冷吗？”
“不，只是刚进来有点凉。”迪克摇了摇头，看着站的笔直的谢昭有点疑惑，“你都没感觉到冷吗？”话刚说出口他就想到了男人刚刚说的话，突然就理解了，“哦，毕竟你不是人类。”
谢昭看着恍然大悟的迪克有些哭笑不得，“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这个来解释。”
迪克耸耸肩膀，“但是我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不是吗？”
“说的也是。”听到迪克的话，谢昭微微点了点头，“那的确是因为我不是人类。”
迪克：……
他没想到谢昭竟然会顺水推舟，眨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好吧。”
两个人没有再说些什么，顺着医院的走廊一间一间地找了起来。
“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找了几间房间还碰见了好几个“护士”和“医生”后，迪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站直身体看向身后的谢昭，“就算小丑藏在鬼屋也不可能在这里吧？？”
面对迪克的疑问，谢昭脸上的笑容不变，神情也依旧温和，“我们来这里不是在找被小丑藏起来的孩子吗？”
迪克沉默了一下，对上男人在灰暗灯光下显得有些捉摸不透的视线。
————————————————
另一边的提姆和杰森在游乐场外围绕了一圈儿，他们现在赶着去和布鲁斯等人汇合。
“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提姆死死地皱着眉头，他的视线在谢柚柚刚刚发来的大致范围上扫了一眼，“能查到放在迪克或者恶魔崽子身上的定位器在哪儿吗？”
这句话没有得到杰森的回应，提姆拿着手机头也不抬，“我知道你肯定放了。”即使家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因为定位器的事情发生争执，也改不了每个人下次还是会继续放的习惯。
杰森：……
他低声怒骂了什么，认命地拿出来自己的手机。
沉默了几秒钟，提姆才听到他的声音，“该死的！为什么他们的定位也不见了？”
“很正常。”提姆耸耸肩膀，将手机递给杰森，“我的也不见了。”
杰森看了一眼提姆的手机，他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这样快过，“谢柚柚想搞什么？”
既然迪克和谢昭在一起，达米安和谢柚柚在一起，那他们两个的定位一定不会是无缘无故消失的，既然这样，那就是谢柚柚这个小崽子不知道又在乱搞些什么东西！
“或许不是谢柚柚？”提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的不确定，面对杰森已经快要喷火的眼神，他还是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另一种猜测，“万一是因为迪克和达米安已经找到了小丑呢？”
熊傲天因为跟着小丑离开所以失去了定位信息，那么找到小丑的迪克和达米安也因为这个失去定位信息就显得非常合理。
“哈——”听到提姆的解释，杰森气笑了，“你相信你自己说的话吗？”
“迪基鸟和恶魔崽子会不告诉老头子已经找到小丑的事情？”
提姆眨眨眼睛，试图辩解，“万一是没办法……”发消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凑巧了。
“所以小丑一定不在谢柚柚发的位置。”说到这里，杰森干脆直接关掉了手机，气冲冲地说，“那就让老头子自己去接熊傲天回家吧。”
难怪谢柚柚竟然一反常态地表示要跟恶魔崽子一组，当他知道两个小崽子在一起组队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现在原本的猜测成真了，他们带上迪克和达米安的原因也出来——带上达米安和迪克，不仅可以降低她和谢昭被发现的风险，还能让自己说的话更具有可信度。
前提是他们能够完全控制住达米安和迪克……
“我要去看看谢柚柚这个小崽子到底在搞些什么！”
提姆拉住了转身就想走的杰森，“我们还不知道她在哪里……”正要继续说下去，兜里的手机传来了清脆的铃声，他心里微微一紧，还以为布鲁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想到拿出手机后【UU】的名字映入眼帘。
【UU：小丑在游乐场安装了炸弹。】
下面紧跟着的是几个炸弹的位置。
提姆：……
杰森看见手机上写的是什么东西后，气的眼睛都红了，他指着上面分散的小红点，“她这是想让我们没空去打扰她的计划？！”
提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管谢柚柚发来的定位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都必须去一趟。
不过……
“布鲁斯应该已经找到T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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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熊傲天第一次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人，只可惜他面前的是冷酷无情的暗夜骑士——蝙蝠侠，所以这一招的作用几乎为零，不过对于旁边的外星救难犬的效果非常明显。
“B……”克拉克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布鲁斯阴沉下去的脸色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你会说话。”布鲁斯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如果不看他的脸可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问话。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熊傲天的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着，就是不肯张嘴说话，眼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劲，他张张嘴巴敷衍地，“嗯——嗯——”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布鲁斯的手机发出了响声。
电话接通后，谢柚柚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非常清晰，“父亲，我和达米安哥哥在鬼屋的监控室里发现了小丑，只不过……”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电话里传来了迪克的尖叫声还有达米安的怒骂声。
“他还活着吗？？！”迪克指着躺在地上被砍了不知道多少刀，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小丑还有周围躺着的七歪八斜的小丑帮的人，顿时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天知道他在这个鬼屋里被谢昭带着东拐西拐到处乱绕的时候有多焦虑，生怕自己来晚了小丑就没命了。甚至在遇到小丑帮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布鲁斯把谢柚柚送去黑门监狱。
现在他非常庆幸——幸好谢柚柚的年纪还进不了监狱。
谢柚柚将贴在脸上的手机微微撤离，有些诧异地看着迪克，“当然还活着。”
听了这句话，旁边站着一动不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达米安冷笑一声，对着谢柚柚就是一顿优雅的输出，大意就是刚刚谢柚柚拿刀差点直接当场解剖小丑，包括布鲁斯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自卫。”谢柚柚一脸认真地解释道，“而且他的伤口很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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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起来比较吓人。”
所有人：……
“对了，父亲。”谢柚柚慢吞吞地将定位发给布鲁斯，“小丑在游乐场安装了很多的炸弹，我已经把图片发给提姆哥哥了。”
“麻烦你去看一下。”
“如果看到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救护车记得帮忙指个方向，不要耽误治疗小丑的最佳时间。”
布鲁斯：……
迪克：……
达米安：……
克拉克：……
小丑能活着走出这个“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吗？
第137章误伤小丑
等到布鲁斯等人找到了所有小丑藏起来的炸弹赶到鬼屋后,迎面就撞上了名义上是“哥谭第一人民医院”医护人员，实际上里面夹杂着熟悉的菲斯特和赛肯特的脸，前者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点了点头，后者冲他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看着赛肯特贱兮兮的表情,提姆和杰森的嘴角抽了抽,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布鲁斯,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表情非常难看的脸。
杰森看到布鲁斯不高兴，自己被谢柚柚戏耍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余光在瞥见两个人抬着血淋淋的小丑出来的时候更是愉悦到了极点。他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观察，还不忘掏出手机不停地各个角度拍照片。
提姆看着跑过去的杰森,也有点心动,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单手拎着熊傲天一动不动的布鲁斯，确定他没有明确表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后,也“噔噔噔”跑过去跟杰森一起讨论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已经有不少孩子被菲斯特的手下带了出来,他们的父母大喊着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当场失声痛哭。
只有熊傲天被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挣扎几次五过后,逐渐选择了放弃,最后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被布鲁斯拎在手里。
“一定有人一开始就知道小丑的计划！”周围有太多不认识的人，杰森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确,但提姆轻而易举地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谢柚柚和谢昭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所以来游乐园也是提前计划好的？”提姆的食指抵在下巴上,小丑在他们面前被带走,布鲁斯想要开口阻拦，可菲斯特走上前小声地和他说了什么，并且掏出了哥谭警局的逮捕证明。
蝙蝠家：……
“看样子的确是提前计划好的。”提姆无语地看着那张连上面的印章看起来都是崭新的逮捕证明，“戈登怎么会同意的？”
“戈登怎么会不同意？”杰森翻了个白眼,“那可是小丑。”
对啊，那可是小丑。
布鲁斯还是第一次就这么站着看着自己的死对头被人拖上车拉走，搬运过程中赛肯特和另一个男人“不小心”把小丑的脑袋磕到了车门边缘，不小的响声让在场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甚至赛肯特还大声夸赞声音这么响，一定是个好脑子。
蝙蝠家：……
他们沉默地看着菲斯特上了副驾驶，赛肯特在把小丑塞上去后自己也从后门爬了上去，关上门后还不忘拉开车窗对站着的几个人挥手道别，又引得周围问询赶来的记者们一阵狂拍。
直到小丑帮的人也被依次塞上救护车里带走，急匆匆赶来的小助理希恩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等待的警察，警察接过东西后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眼见警车救护车依次离开，旁边的记者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布鲁斯等人，纷纷围过来询问他们具体的事情，希望能从他们的话里知道一点儿没有透露出来的内幕——根据官方放出来的消息，是“布鲁斯”先生提前知道并且粉碎了小丑的邪恶计划。
但……
如果这件事情跟“布鲁斯”先生有关系，那韦恩一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起来好像也是知道什么的模样。
难道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
想到这里，所有的记者都露出了八卦的眼神，他们热切地看着布鲁斯，希望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
幸好两米四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布鲁斯等人面前，大声叫骂着让这些烦人的记者滚开，“我最讨厌记者了！”
克拉克：……
布鲁斯等人趁机离开，进入了鬼屋，期间没有碰到一个工作人员，幸好有克拉克的帮助，他们很顺利地找到了监控室。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的迪克和达米安，前者在看到他们，特别是布鲁斯的身影时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委屈，指着在椅子旁边站着的谢昭说道，“B！谢昭把我的手机抢走了！还不允许我离开！”
“我只能和他一起清理小丑帮的成员，解救被藏起来的小孩！”
小男孩的脸上青青紫紫的，好像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走进来，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撇过脸去让自己脸上的伤口不那么显眼。
杰森一进来就看到了达米安欲盖弥彰的模样，嘲讽地笑出声，“哈——恶魔崽子，别告诉我你被小丑给揍了。”
放在往常两个人估计早就打了起来，但现在达米安罕见的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冷漠地看着监控器面前的椅子，眼神好像能杀人一样。
看着达米安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举动，蝙蝠家立刻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谁——谢柚柚。
“父亲。”属于谢柚柚的声音响了起来，看着熟悉的场景，让蝙蝠家一下子就回忆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布鲁斯”先生的时候，当时才五岁大的小女孩光明正大地策反了老管家，入侵了蝙蝠洞。
现在，这个六岁的小女孩在不知不觉间能够在哥谭呼风唤雨，甚至已经拥有了控制哥谭警局的能力，不然布鲁斯不可能接不到戈登的消息。
“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即使六岁的谢柚柚坐在椅子上脚还是不能接触到地面，女孩这次没有妄想利用惯性将自己转过去，而是给了旁边的谢昭一个眼神，后者点点头，手动转动了椅子。
看见谢昭出手，蝙蝠家的心里莫名地闪过了一丝失望的情绪——讲真的，时间过去了几个月，他们对于六岁的谢柚柚在这件事情上到底能不能独自装13成功感到非常好奇。
“游乐园的门口有一个发气球的小丑。”谢柚柚注意到了家人有些失望的眼神，不太明白他们在失望些什么，“那样的伪装对于我和谢昭来说，几乎等同于没穿衣服。”
蝙蝠家：大可不必这样描述。
“他大概是想安排好一切然后吸引蝙蝠侠过来吧。”谢柚柚模仿着熊傲天闯祸后的表情，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可惜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要知道，在知晓敌人的第一时间没有做出行动是最可笑的行为。”
蝙蝠家：……
“熊傲天是怎么回事？”布鲁斯刚要拎起来手里装死的小崽子，突然觉得手中的触感变得有些毛绒绒的，伴随着周围迪克等人惊讶又惊喜的眼神，他缓缓低下头，和一双黑白分明的“黑眼圈”对上视线。
“嗯——嗯——”小熊猫发出稚嫩的叫声，眼里闪烁着无辜又可怜的神情，和之前桀骜不驯的模样截然不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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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惹人爱的外表引得迪克差点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达米安完全忘记了自己要找谢柚柚报仇的事情，他“嗖”地一下闪现到布鲁斯身边，睁大眼睛和小熊猫对视，试探地伸出了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在指尖触碰到熊猫耳朵的那一刻，双方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布鲁斯：……
克拉克：……
阿尔弗雷德：……
在场的人对于一人一熊发出的奇怪的声音差点没控制住露出狰狞的表情，幸好迪克的尖叫声拯救了他们，剩余的三只小鸟也凑了上去，四个脑袋紧紧地凑在布鲁斯的面前，感叹地看着眼前的小熊猫。
“好可爱！”迪克发出惊叹，“我好想摸摸它！”说着便快速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飞快地在熊傲天的耳朵上摸了一把，一瞬间便陶醉在柔软的触感里。
提姆和杰森看着迪克大胆的动作没有被熊傲天那个逐渐表里不一的小熊崽子咬一口，于是放下心来沉浸式撸猫。
布鲁斯：……
他实在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四个孩子用这样“痴汉”的表情围住，随手将熊傲天塞在离自己最近的达米安怀里，转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要问的了—谢昭直接将计划行动表递给了他。
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熊傲天】＋【克拉克】——【布鲁斯】。
同一时间，克拉克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熊傲天，明白了自己找不到对方心跳声的原因——熊傲天变成熊猫幼崽模样的时候，与人形的时候心跳声是不一样的，这才是他被迷惑的原因。
“克拉克叔叔的眼睛还是很好用的。”谢柚柚看见了克拉克微微瞪大的眼睛，安慰他说，“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熊傲天。”要知道熊猫幼崽是每周幼儿园捉迷藏比赛的第一名。
布鲁斯：……
克拉克：……
其实他们在寻找的过程中就发觉了不对劲，但恰好这时树林里传来了属于熊傲天微弱的叫喊声，让布鲁斯即使知道有陷阱，也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没想到陷阱不是来自小丑，而是来自自己的女儿。
“不过……”谢柚柚看了一眼有些挫败的蝙蝠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好像没办法和哈莉.奎因小姐交代。”
蝙蝠家：？？？
看着自己家人露出疑惑的表情，谢柚柚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羞涩，这让所有人瞳孔猛震，甚至有人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准备记录者这难得地一刻。
“都说性是爱的一部分。”难以想象六岁的谢柚柚是怎么样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让人感到炸裂的话的，面对克拉克难以置信的眼神，包括谢昭在内的蝙蝠家成员纷纷扭过头去，表示这件事情跟他们没关系。
“我在正当防卫的过程中，不小心伤到了小丑的神经，不过好像失手了。”
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下面一句话震惊了全场。
“哈莉.奎因会喜欢公公吗？”
谢昭：……
蝙蝠家：？？？
克拉克：？？？
公公？！
第138章检查小丑
谢柚柚的一句话直接给所有人都干沉默了,就连平日里习惯性带上优雅面具的谢昭表情也不自觉地裂开了，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小鸟们统一肩膀颤抖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表情。
克拉克的嘴张了张想要解释什么,可身边搭档传来的低沉的气息让他聪明地选择了闭上嘴巴。
熊傲天看着大家都不说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正准备发出声音让大家注意到自己,几只手同时伸过来把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面对小熊猫愤怒又谴责的目光，迪克等人心里浮现出一抹愧疚,但交叠在一起的手没有一点儿放下去的意思，只是稍稍下移保证小崽子能够正常呼吸,不会因为他们的失误而窒息。
眼见没有一个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谢柚柚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父亲？”
布鲁斯：……
看着小女儿认真又单纯的目光,与刚刚那个冷漠又平静的人截然不同，现在才能让人意识到谢柚柚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对于小丑身上的伤痕直认不讳,又对自己造成的失误有些不解。
他沉默了一下，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各种计划,但没有一种是应对这种场景的——按照韦恩家一直以来的教育,这些教育是必须的，也应该尽早教会谢柚柚,但……
也没必要早到这种程度。
谢柚柚今年才刚刚六岁。
于是他只能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在众人期待地目光下开口,“也不一定……”
“要去问哈莉.奎因……”干巴巴地说完这句话后，布鲁斯闭上了闭嘴巴。
谢柚柚没有察觉到布鲁斯的敷衍，反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派人去问哈莉.奎因的。”
派人？
大家或暗戳戳或明目张胆地把目光放在了笑容有些僵硬的谢昭身上——众所周知,谢柚柚说派人去，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是查恩斯.莱顿，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是谢昭，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切斯特.兰姆，剩下的百分之五才可能是希恩、两米四、红头罩、戴维或者帕米拉。
但不管是查恩斯.莱顿还是切斯特.兰姆，本质上都是谢昭。谢昭：……
平生第一次，他不想谢柚柚任命的工作落在他的头上。
正在思考的谢昭余光发现了迪克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扭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在对方愣神职级对谢柚柚说，“迪克先生在这方面非常了解。”
“噗——”一直观察谢昭的提姆和杰森都没忍住，下一秒两个人同时捂上了嘴巴，生怕惹火烧身，抬起头对视的时候，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看好戏的意味。
达米安抱着熊傲天的手紧了紧，看着迪克的眼神也带上了幸灾乐祸，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一点儿轻蔑。
不小心坑了搭档，所以站在最后的克拉克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拼命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笑出来，担心谢柚柚会因此想起他。
阿尔弗雷德微微向后站了站，老管家不太想在这件事情上成为谢柚柚的教导者或者被安排任务的对象，面对一位女士问出那样的问题，那未免也太不绅士了。
布鲁斯脸色变得有些一言难尽——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迪克差不了两样，幸好谢昭没有将矛头对准自己，暗夜骑士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波是蝙蝠侠的胜利。
迪克：？？？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睛看了看谢昭，又看了看谢柚柚，在对方点点头表示，“那就交给迪克哥哥了，正好听杰森哥哥说过你曾经和哈莉.奎因有过一些交际。”
迪克：……
他什么时候……或许是和哈莉.奎因有过一些交际，但……
看着迪克纠结不已的表情，谢柚柚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你们之前的关系不好吗？”接着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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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哈莉.奎因被称为小丑女，而迪克的另一个身份是夜翼，所以……
“你们打过架。”说这话的时候谢柚柚一脸笃定，然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看起来你们关系的确不太好。”
听到了谢柚柚的猜测，迪克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家人还有伙伴会拿这件事情嘲笑他至少一年的情况了。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在谢柚柚说完那句话的下一秒，杰森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拍着心如死灰的迪克的肩膀，“他和小丑女的确打过架哈哈哈哈——”
提姆也咧开嘴角笑的开心，举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依然身残志坚地坚持拍摄，意志坚定的让人感动。
听到周围的笑声，迪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异常的吵闹。
“那就杰森哥哥。”知道迪克和哈莉.奎因关系不好的谢柚柚把视线挪到了幸灾乐祸的杰森身上，“你和帕米拉是同事。”
“哈哈——嘎？！”谢柚柚的突然点名让杰森来不及反应过来，发出了震惊的鸭子叫声。
他和帕米拉天天吵架，工作八小时七个半小时嘴巴都没停下过，现在让他当着对方的面去问哈莉.奎因这种问题？！
“陶德要改姓德雷克了？”认为火绝对烧不到自己身上的达米安出声嘲讽，一句话同时鄙视了提姆和杰森两个人。
“恶魔崽子你是不是欠揍？”杰森也顾不上谢柚柚分配给他的任务了，气冲冲地转身就要找达米安的麻烦，“我今天必须让你知道家里谁说话管用！”
达米安当然不会害怕杰森的狠话，一时间场面顿时变得有些混乱。
————————————————
【小丑入住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
【小丑被捅数刀，目前生死不明】
【小丑还没来得及搞事就被医院强行拉走】
【小丑从精神病出逃到另一个精神病院，最终如愿进入了ICU病房】
小丑刚被拉到医院里，哥谭关于他的消息就铺天盖地地传了出来，各种相关的猜测层出不穷，甚至连小丑其实已经死亡了，现在医院里躺着的不过是一具尸体的猜测都出来了。
谢柚柚刚坐上车看着网上的各种猜测陷入了沉默，第一次感受到了互联网太发达也不是一件好事。她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的谢昭，“通知戴维控制一下网上的舆论，往小丑自作自受的方向引导。”
“别忘了把猜测两个布鲁斯关系的言论都删掉。”今天两个布鲁斯又混在了一起，已经可以想象到网上的那些人会怎么疯狂了。
“实在不行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夜晚约会的消息放出来。”
坐在副驾驶的布鲁斯：？？？
“咳咳——”谢昭轻咳两声，扭头看见了布鲁斯无语的眼神。
谢柚柚这才想起来布鲁斯也在这个车上，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父亲解释最近哥谭闹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全都是她引导的。
“‘布鲁斯’先生和父亲的绯闻太多了。”谢柚柚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
布鲁斯：……
“这就是你到处宣扬我和蝙蝠侠在一起的理由？”他无奈地看着不肯扭过来的谢柚柚，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谢柚柚沉默了一下，认真回答了她这么做的理由，“反正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绯闻已经很多年了，所以我认为他可以转移关注‘布鲁斯’先生的恋情的眼睛。”
布鲁斯：……
旁边听的一清二楚的提姆悄咪咪地捂住了嘴巴和同样姿势的迪克对视一眼，两个人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眼神的意思，希望谢柚柚和布鲁斯再说点什么劲爆的消息。
可惜一路上谢柚柚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看着手机给谁发了消息，屏幕上闪过了希恩的名字。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韦恩庄园，而是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毕竟小丑现在生死不明，他们不可能放任小丑躺在医院里。
“不管多少次，我看见这个医院的名字总是觉得奇怪。”提姆站在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口，抬头看着上面金灿灿，据说是纯金打造的招牌有些纳闷，“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本身就很奇怪吗？”说这话的时候杰森一脸嫌弃地表情，看样子非常质疑谢柚柚的起名能力。
达米安点点头，怀里抱着变成人形的熊傲天，两个人抬起头不小心被上面纯金的招牌闪瞎了双眼。
“谢柚柚！”他愤怒地大喊，“你就不能换个材料！”这个纯金的招牌一开始每天晚上都会吸引一些特殊人群的注意，搞得那几天蝙蝠家族的夜巡路线每天都要经过这里。
面对家人的强烈反对，谢柚柚半信半疑地抬起头，也被闪了一下眼睛，她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我会通知人进行更换。”
等到大家到了最顶层后，小丑还没有出手术室。
菲斯特和赛肯特守在外面，他们看见谢柚柚走了过来，对着布鲁斯说道，“医院说小丑的四肢已经被废掉了。”
“不应该是五肢吗？！”还没等其他人震惊谢柚柚废掉了小丑，旁边传来了迪克下意识地反驳声。
“让医生检查一下小丑……。”谢昭看了看旁边的人，身为老板的忠实狗腿子，他只能走上前嘱咐菲斯特去询问小丑的情况。
菲斯特：？？!
赛肯特：？？!
第139章趁虚而入
向来沉稳的菲斯特在听到谢昭的询问后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赛肯特的表现更加明显，瞪圆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老板，嘴里倒吸一口冷气。
谢柚柚：……
面对自己下手的诧异的眼神,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避,毕竟这件事情着实也是超过了她的预料。
“咳咳——”注意到自己老板的僵硬和不自在,谢昭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
菲斯特点了点头,拉上眼睛亮起来先要询问细节的赛肯特离开了，这让谢柚柚心里松了一口气。
迪克围着手术室绕了一圈儿回来,凑到谢昭身边问,“你怎么不进去？”如果谢昭进去的话，依照他的能力应该能把小丑难言之隐的症状给治疗好才对。
听到迪克的话,谢昭微微挑了挑眉毛,眼里染上莫名的神色，“谢总不允许我进去。”
迪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谢昭很有可能将小丑其他的部位也一并治好，虽然只是概率性的问题,但谢柚柚绝对不可能允许小丑恢复健康。
所以……
这次受伤的人就只有小丑。
或许还要加上哈莉.奎因？
这么想着,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布鲁斯刚刚站起身,旁边的四只小鸟就以常人难以看见的速度闪身到手术室门口,将刚刚推门出来的医生团团围住。
“怎么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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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瞪大眼睛看着医生,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期待，希望能听到什么激动人心的消息。
其他人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医生，即使知道谢柚柚的判断大概率是不会出现错误，但还是想要从专业人士口中听到确切的消息。
可以看到医生一脸喜色,但还是在面对迪克等人的时候尽量把自己上扬的嘴角往下压，努力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眼里的兴奋，他故作悲伤的摇了摇头，“唉——”
医生的表现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隐隐能够猜到对方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脸上也挂满了喜悦，眼睛“不灵不灵”的好像会发光一样。
“J……咳咳——”医生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想到了医院的规定，咳了两声改口，“里面的那位先生全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损坏，以后很大概率只能躺在床上，另外……”
医生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扭曲，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从他的狰狞的表情还有放在身侧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已经尽力了，可惜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噗——哈哈哈哈——”医生一只手扶着门框，整个人埋在肩膀里笑的浑身颤抖，又笑又咳的模样让人担心下一秒会不会直接笑晕过去。
幸好没一会儿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笑声，还算英俊的脸上笑满了褶子，跟工作证上认真严肃的模样截然不同，边笑边和迪克等人解释道，“请相信我的专业水平，我们都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哈哈哈——”
蝙蝠家：……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医生笑个不停，最后对方因为肚子疼终于止住了笑，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蛋，“那位先生的身体出了一点儿小问题……”
接下来的话大概意思就是……
小丑真的废掉了。
“噗——”这下轮到迪克他们忍不住了，迪克和提姆对视一眼，嘴巴几l乎要咧到耳边，达米安抱着迷茫地熊傲天哈哈大笑，杰森更加夸张直接笑得趴在墙上，不停地怕打着墙面。
布鲁斯：……
克拉克：……
阿尔弗雷德：……
三个家长看着这群恍若疯魔了一样的小崽子们，只觉得额头直冒黑线，发现所有人都只顾着笑，只留下因为肚子疼不能再继续笑的医生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只能轻叹一口气上前询问医生具体细节。
在了解到小丑真的几l乎没有康复的可能性后，布鲁斯把视线转移到谢昭的身上——谢昭目前又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神医，他亲自跟了麦卡的手术，将一个半只脚踏入地狱的孩子重新拉回了人间。
那场手术出了红头罩在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神医究竟做了什么。
即使对外宣称是找到了匹配度极高的心脏，可后期在检查的时候不少人发现了端倪，幸好那都是由谢柚柚精心培养的人员，知道了也不会对外说什么，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把疑惑藏在心底。
“韦恩先生。”谢昭微微往前走了两步，和布鲁斯面对面，“最起码小丑先生的命是保住了的，不是吗？”
布鲁斯：……
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谢昭的专业水平，不管是称呼谁的名字都会加上一句先生。
“但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可能回阿卡姆。”布鲁斯看着不远处楼道里徘徊的警察压低了声音，但小丑放在医院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小丑帮的动乱菲斯特他们和蝙蝠家能够解决，但小丑在哥谭还有一批狂热的粉丝。
其中包括目前在谢柚柚手底下工作的哈莉.奎因，谁也不知道对方在知道小丑的遭遇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特别是小丑的情况还是“布鲁斯”先生一手造成的。
“那就先呆在医院里。”谢昭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安慰他说，“韦恩先生不需要太过担心，‘布鲁斯’先生会安排好一切的。”
闻言在场的所有的知情人都把目光投在“布鲁斯”先生的身上，只见身高一米二的“布鲁斯”先生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紧接着杰森的一个手机就收到了疯狂的轰炸。
他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顶着所有人的眼神掏出手机，果不其然属于哈莉.奎茵的聊天框里多了许多条未读的消息，大意就是询问小丑的情况，以及她现在就要见到小丑的要求。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已经到了医院楼下，那个男人让你下来接我！】
杰森：……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柚柚，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把发疯的哈莉.奎茵丢给他，难道真的要他去问那个问题？！
面对杰森痛心疾首的眼神，谢柚柚不慌不忙地扭头看着布鲁斯，“父亲，‘布鲁斯’叔叔当时给你的卡片呢？”
布鲁斯：？？？
没等他露出疑问的眼神，旁边的谢昭就掏出了一张卡片回答，“韦恩先生把卡片放在了我这里。”
面对主仆二人唱双簧的场面，所有人嘴角瞅了瞅，他们已经能够感受到正准备关上门的医生突然亮起来的眼神，还有不远处的警察若有若无望过来的视线。
蝙蝠家：……
谢柚柚从开始到结尾都在想尽办法辟谣“布鲁斯”先生和布鲁斯.韦恩的绯闻传言，了她难道没发现就是她一直在造谣“布鲁斯”先生和布鲁斯.韦恩本人的绯闻！
震惊！
最不想被传谣言的正主之一竟然也是最大的粉头子！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蝙蝠家再加上一个误入蝙蝠群体的氪星救难犬神色各异，跟在谢昭的身后走进了专属于“布鲁斯”先生的私人电梯，他们甚至能听到好奇探出头的小护士尖叫的声音。
大厅里，哈莉.奎茵不耐烦地站在服务台前催促工作人员，“快点！我要上去！”如果不是因为“布鲁斯”那个可恶的男人，她的J先生怎么会被伤的这么严重？！
可一想到对方电话里表示，那一切只是记者夸张的言论，实际上小布丁受伤并没有特别严重，哈莉.奎茵对此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幸好旁边有帕米拉拉着她，才没有造成更大的危害。
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红头罩急匆匆下来的身影，哈莉.奎茵立刻走上去问，“我的小布丁怎么样了？！”
红头罩看着哈莉.奎茵着急的模样，心里对这个恋爱脑的女人非常无语，小丑在外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敢在谢柚柚的眼皮底子下给蝙蝠侠送礼物，但凡对方的心里有一点儿哈莉.奎茵的影子，怎么可能没胆子去找她？
可他深知不能跟失去理智的女人讨论问题，只是有些没好气地说，“他没事。”最起码看起来没事。
红头罩在心里闪过一丝庆幸——谢柚柚下手又狠又隐蔽，经过救治的小丑不知道被用了什么药物，目前看起来只是有些轻微的失血过多，只要他不醒过来，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哈莉.奎茵提着的心在见到小丑的那一瞬间放了下去，她走上前摸着小丑脸上的油彩，眼里满是心疼，“我的小布丁——”
红头罩掩盖在头罩下的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从开始盯着他到现在的帕米拉，冷哼一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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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不等对方回答就转身对哈莉.奎茵说，“那个老东西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
哈莉.奎茵仔细检查了一下小丑的身体，确认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这才扭头对着红头罩说，“哼——幸好他没有伤了我的小布丁！”
听到这话红头罩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他看了看趴在小丑脸上的哈莉.奎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疯女人有可能大闹整个医院，于是他趁着女人低头的间隙看了帕米拉一眼。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帕米拉对于小丑很没有好感，特别是自己对哈莉.奎茵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所以更加看不上小丑了。
“小丑怎么了？”帕米拉皱着眉头看着隐瞒了什么的红头罩，心里有了些模糊的猜测。
红头罩想起了谢柚柚的叮嘱，不明白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但知道帕米拉巴不得小丑出事后，压低了声音在对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帕米拉：？？？
没等她消化完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红头罩的下一句话更让人炸裂。
“老东西的意思是让你旁敲侧击的问一下。”
帕米拉：？？？
“等到她看清楚小丑的真面目，就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帕米拉：……
该死的男人！
第140章
把事情甩给帕米拉的红头罩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和哈莉.奎茵打完招呼后他喜滋滋地走出了病房，刚要给谢柚柚发短息就先一步收到了另一个麻烦精的短信。
【EGG：听说哥谭的小丑被抓到了，现在正躺在ICU？】
红头罩：……
这个光头不关注怎么样夺回莱克斯集团，天天关注哥谭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他不耐烦地随便回复了两句,随即按灭了手机,把讨人厌的人和事情都抛之脑后,边哼着歌边走进电梯里。
等待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他又收到了来自卢瑟的消息,对方显然对小丑被抓到的事情特别在意，不停地追问细节。
【EGG：小丑真的只是轻伤吗？】
【EGG：到底是谁伤了小丑？】
红头罩：……
他真的想不明白卢瑟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喜欢问一下？
稍微思考了一下谢柚柚之前说的话,红头罩有些烦躁地拿起手机回了消息。
【哥谭大佬：当然只是轻伤。】
【哥谭大佬：当然是那个男人揍的。】
【哥谭大佬：他为了和布鲁斯.韦恩那个花花公子约会,偷偷潜入了游乐园的鬼屋。】
【哥谭大佬：一开始打算去监控室给布鲁斯.韦恩一个惊喜，结果一开门碰见了搞事情的小丑,两个人打了起来。】
【哥谭大佬：你想想那个男人两米六的身高,比复仇者联盟那个傻大个还要高，揍小丑岂不是跟捏皮球一样来回蹂/躏？】
胡乱编造完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恰好此时电梯到了一楼，红头罩一把将手机塞到兜里,继续哼着刚刚还没有哼完的歌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
远在大都会的哥谭看到了对面男人发来的消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理智告诉他红头罩在胡言乱语，但想到哥谭最近再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布鲁斯”先生和布鲁斯.韦恩的绯闻……
仔细想想竟然还有点诡异的真实感？！
等到红头罩哼着歌曲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时候,正碰上了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布鲁斯,他看着沉默地男人冷哼一声,从他身边绕开。“杰森……”布鲁斯叫住了从身边经过的杰森，看着他转过身来挑衅地看着自己问什么事情，张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摘下头罩的杰森把红色的头罩夹在腰侧，有些不满地看着支支吾吾没有嘴的老头子,“怎么？老蝙蝠？”
“我……”布鲁斯长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没什么。”
杰森：？？？
看着布鲁斯的表现他感觉到自己被逗弄，心里简直要气笑了，正准备要怒怼这个没有嘴的男人，身后响起了谢柚柚的声音。
“杰森哥哥，父亲的意思可能是他曾经想要杀掉小丑。”谢柚柚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把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他们同时看向一个角落，发现小女孩儿正光明正大地站在半遮掩的房门前看着他们。
“只不过被克拉克阻拦了。”看着两个愣神的男人，女孩儿微微歪了歪脑袋，“你们不是在解除误会吗？”
“难道是我猜错了？”谢柚柚眨巴眨巴眼睛，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个人都认为她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杰森：……
布鲁斯：……
“哈！”杰森冷笑一声，“就算他曾经想要杀死过小丑，但……”
“但你的心里还是跨不过去那道坎。”谢柚柚伸出手打断了杰森的话，替他补充完整。
杰森：……
“父亲是爱你的。”谢柚柚轻轻抬起头看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杰森，“只不过他不会说而已。”
布鲁斯：……
“杰森哥哥也是爱你的。”她又扭头看向沉默略微有点不自然的布鲁斯，“但众所周知他总是口是心非。”
杰森：……
谢柚柚平静地看着都不说话的两个人，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我可以为你们在线解答。”
“或者我可以让摩西来劝导你们？”听到这句话，杰森和布鲁斯的脸色同时一变，回忆起了之前被家长会讲座支配的尴尬和恐惧，顿时连连摇头拒绝。
可已经来不及了。
“嗨！”黄色头发绿色眼睛的男人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他依旧穿着上次讲座时候精致的西装，“好久不见，两位先生！”说着他抬手摘下头顶的帽子，冲着杰森和布鲁斯微微弯下了腰。
杰森：……
布鲁斯：……
两个男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他们显然都不是很喜欢这个叫摩西的男人，即使知道对方皮子底下是谢昭，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骂他。
“就让摩西来告诉你们如何做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子。”
“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双人时光。”说完谢柚柚不顾杰森和布鲁斯脸上的抗拒和不情愿，转身离开了。
杰森看着谢柚柚关上的房门，转身就想跑路，结果怕被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了后衣领，巨大的力气差点把他给勒死在韦恩庄园里。
“杰森先生这是在做什么？”摩西一只手抓住杰森的衣领，另一只手拽住同样想要逃走的布鲁斯的胳膊，然后把脑袋凑近杰森的耳边轻声问，“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杰森没有回答，只是两只手不断地扒拉着自己脖子处的衣服，侧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摩西。
摩西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杰森被自己勒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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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忙地把手放开一点，脸上带了一丝不太诚恳的歉意，“抱歉杰森先生，我没有看见。”
感觉到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杰森微微喘着气，愤怒地扭头看着摩西，却对上了一双充满笑容的绿色眼睛，对方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声抱歉，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那我们开始吧？”
看着杰森有些不服气的脸，摩西无辜地鼓起脸颊，“杰森先生还有这么多事情吗？”
杰森：……
他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老男人，又看了看看似随意实则死死盯着他的摩西，气鼓鼓地说了句，“没有。”
听到这句满是赌气意味的话，摩西脸上的笑容更加恶劣了，他扭头看向表面上看着不动，实际上身体有点往后扯的布鲁斯，用同样充满笑意和趣味的语气问道，“布鲁斯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给自己找了一个工作，“我要去瞭望塔。”
摩西的笑容不变，他脸上带着更加夸张的笑容，带着一点点危险的意味，让布鲁斯的后背微微僵硬，脑子里想到了一位躺在病床上的死对头——小丑。
“瞭望塔？”男人微微歪了歪脑袋，眼神微微眯起狐疑地看着布鲁斯，“真的吗？”
布鲁斯：……
他定了定神色，顶着杰森一脸见了鬼的眼神，义正言辞地说，“是的，突然有紧急的任务。”
“没事。”摩西摇了摇头，一脸善解人意地说道，“谢总会通知正义联盟行动取消。”
布鲁斯：……
“还有什么问题吗？”男人看着神色复杂的布鲁斯，关心极了，“布鲁斯先生？”
余光瞥见杰森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开始吧。”话音刚落，成功地看到杰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众所周知，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所以布鲁斯的脸上浮现了不太明显的笑容。
杰森：F**kBatman！！！
————————————————
提姆敲响了谢柚柚的房间，在得到里面人的回应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柚柚的房间里总是黑漆漆的，大部分时间都会紧紧地拉上窗帘，让整个房间都被黑暗笼罩，据她所说是喜欢黑暗的感觉。
作为喜欢养生健康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每次都会叮嘱她多开窗通风，但向来懂事的小女孩儿在这个方面表现的有些叛逆，她嘴上答应老管家的叮嘱，转头就会把窗帘重新拉上。
“提姆哥哥。”坐在电脑桌前的谢柚柚头也不回地叫着提姆的名字，屏幕上快速地划过一串串数据。
“柚柚。”提姆点了点头，没有先过去谢柚柚的身边，而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径直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傍晚的阳光说不上耀眼，将整个房间都照成了橙红色，带上了一点温暖的意味。
在提姆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谢柚柚微微闭上了眼睛，等到适应了光照进来的亮度，扭过头看着提姆背对着阳光一步一步走过来。
“卢瑟搞了点小动作。”谢柚柚调出了一些东西，“不太明显，可能是看最近我和谢昭都没有关注大都会的情况。”
提姆弯下腰看着电脑屏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下准备让他彻底老实了？”
“莱克斯.卢瑟是不会彻底老实的。”几句话处理了这件事情，谢柚柚调出了另一份证据，“小可怜和托尼叔叔好像有点儿关系。”
看着屏幕上的资料，提姆微微瞪大了眼睛，耳边是谢柚柚平静的声音，“我现在才发现他的星期五和小可怜有相同的地方。”
提姆的脑子里想起了一个名字，他看了一眼谢柚柚，知道对方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于是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谢柚柚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意味，毕竟小可怜她用着还是很顺手的，如果原本的主人不是托尼.斯塔克的话，她也许就用些特殊的手段据为己有了。
可……
托尼的确对她很好。
“等到小可怜成功升级后，我会告诉托尼叔叔。”谢柚柚还是决定告诉托尼这件事情，大不了让小可怜以后打两份工就是了。
完全没有想过彻底放手的谢总满是资本家的想法。
提姆点点头，正要开口询问纽约的公司是不是后天正式开业，突然听到了杰森痛苦的尖叫声。
“放过我！！！”尖叫的声音响彻整个韦恩庄园，即使有门的遮掩也能轻而易举地听出声音主人的痛苦。
提姆：？？？
谢柚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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